未明子(刘司墨)哲学观点记录(十)

Posted by ZhouJ000 on January 2,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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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阶论域-主体性

【四十分钟哲学】哲学的二阶论域(3):何为主体性

  • 2-3里主体性做中介。本体上3个是:
    • 空间性存在
      • 受限于存在exist VS 非存在exist的二分
      • 静态存在
      • 形而下的存在,会空间化
    • 时间性存在
      • persist,它的存在=不存在,超越前面的二分
      • 动态的存在,对形而上学空间的真值表加以篡改
      • 形而上的存在,历史缥缈的维度存在
    • 主体性的存在
      • being/becoming、生存、living
      • 作为被动观察者,笛卡尔式”我思”Cogito

主体性(subjectivity)是哲学的一个经久不衰的主题(subject)。主体(subject)一开始是指服从者、臣民的意思,sub-表示地位在下,ject表示投放安置。后来在修辞学研究中,大家发现一个句子里的主词、主语,就好像跪在地上的臣民那样,给什么(谓词、属性、动作)都得受着,作为这么一个承受者,主词也被叫做subject(拉丁语subjectum)。在古希腊的亚里士多德那里,修辞学里的主词和本体论上的基质(substratum)用的是同一个说法hypokeimenon,即一门学科研究的基础内容(而非形式)叫hypokeimene hylē,所以subject又慢慢演化出学科、科目的意思。

作为主词的subject肯定不仅仅是承受者,更是动作的发动者,于是subject渐渐有了主动的、积极的含义。后来在启蒙哲学中用来表示人的自由、理性、积极的本性。启蒙运动中,英国人和法国人通过改革和革命成为了主体(subject),而德国人通过冥思获得了自己的主体性(subjektivität)。主体性是德意志民族用来代替整个世界的思想领地,所以我们切记:不要用对象化的方式来把握主体

西方哲学的真正入门书籍,是康德的三大批判,而要理解这三本书,对于普通人来说最困难的一点就是,他们太容易把自己的主体性,当作一个对象,当作一个世界图景下的一个组成部分,当作框子里的一个苹果来做”科学式”的研究了。所以为了避免这条歧路,我特意把主体性,放在了宇宙论和认识论的交叉的位置上

宇宙论/场域论 + 认识论 = 主体性

  • 为什么场域是认识论化/先验化的?为什么我们把握到的时空/世界里的一切必须通过一个认识、主体性的中介?为什么外部世界被内在的精神、思维、认知范畴这些预先渗透、弥漫在其中的?
    • 只要能被体验到的东西,都已经是范畴化、图式化的,被”软件”/知性范畴渗透的,甚至场域本身一般被把握为时空场域、或时空(空间化的二手时间)+形而上的超时间(真正的时间,a-temporal)维度
    • 为什么这种渗透是不可避免的?为什么这个世界/场域里体验到的一切都是主体化的?为什么实体不可避免是主体化的?
    • 去想象绝对前符号化的外部世界是不可能的,必须借用某种符号性的中介、一个棱镜,这个棱镜是摆脱不了的
    • 这是把握主体性的一个维度,代表场域本身是主体化的、实体不可避免是主体化的
  • 反过来,主体内部(意识结构、范畴体系。认知、回忆、反思、欲望…)嫣然就像个小宇宙(结构体系网络状,归根结底是能指链,但里面有它的动力学、拓扑学机制)一样?为什么主体内在的是场域化的(有共时性维度,也有历时性维度,有个静态的机构,也有个动态的运行模式)?
    • 意识结构是相对稳固的,这种稳固性特别体现在关于身体的意向性上。比如让某根手指动一下,身体内在的意向性形成一个符号性的空间定位/发动网络。身体上的空间化
    • 里面的关系有个稳固的体系,比如记忆的结构、时间体验的结构,有比较稳固的现象学/意识结构的关系,比如性别结构和爱欲机制也有一个比较稳固的关系
    • 语言之家

综上,一个是从场域论内在的认识论化,外部空间一定要经由内在的范畴体系的中介;另一个是内在的范畴体系自己会嫣然具有某种外部性,我的主体性就好像住在里面。在意识结构里,主体性变的漂浮不定的东西,所有意识结构都不能等同于主体性本身。主体性是空的、没有规定性,飘在意识结构这个宇宙中的,主体性游荡在意识结构构成的外部世界里面。那么意识结构到底在这个世界外面?还是在里面?这必须在主体性的问题域里才能去思考

  • 如果认为意识结构/先验范畴体系/知性的范畴网络是无条件的,不可逾越/突破的,是闭合的
    • 康德式先验主义,我们无法跳出我们的先验知性范畴体系去思考,这是非法的,你的电脑只有在开机、操作系统运行的状态下才能操作,关机后硬件是不跑的、不会空转
    • 先验框架类似于操作系统 = 如果非常自己去研究意识结构
    • 一般通过现象学或精神分析的方式去研究,主要这2条路,其他认知主义可能能帮点忙

在黑格尔、拉康主义哲学,主体性是纯被动的,包括笛卡尔那边(作为纯我思Cogito),主体性是空无的,没有规定性,代表一个裂缝,代表实体本身的不完备性,实体没有办法完全成为它自己,只能裂开一个口子/实体的自我裂开(比喻,本体论上为符号化的中介活动敞开/让步),就是实体没有办法用本体论把自己完全的整合起来空转,符号性的中介活动就是意识,能中介、居间去调配实体的运动,意识就是这种承受实体之前的暴力、缓和迟滞这个暴力、然后去调整它。实体不完备敞开的裂隙使得符号学的一个感受性视域变得可能。这个感受性本来应该是本体性的运动,那么就意味着本体论要闭合,所以这里就有本体性(不需要感知,不需要额外的意识维度去感受它,它就在那边空转)和感受性(需要意识,有一个维度剩余出来了)的二分,感受性的维度/视域就敞开了

拉康符号$,加的斜杠代表主体是完全被动的,本身不实体化,无根的,是裂开的口子、口子里面的所有东西都不是这个口子本身,是pure void纯无

  • 3种错误的理解方式,把主体等同于虚无,主体不是直接的是无
    • 本质主义(萨特),直接等同于本质主义的虚无,《存在与虚无》里主体在本体论上就是无,这是极为错误的
      • 在拉康看来,主体并不是一个本体性的无(肯定性的虚无,荒谬、深渊意义上的)
      • 拉康看来主体是无,但有它的对应物的,这个对应物是剩余/客体小a(不是无的一切的符号体系的剩余),主体通过朝向客体小a结构出一个fantasy,这个fantasy一般而言在镜像阶段就是自恋的外壳,这个外壳把主体包起来了,就有自我想象性的图像了。不是说主体直接就是虚无
      • 萨特的主体直接就是虚无,导致目的论体系很难建构,忽视了主体作为虚无的本体性不来自它自己。主体是无头的主体,而不是自己是无
      • 可以理解为有很多本体性的机制在空转,作为一个无头的主体,能纵容这些本体性机制在主体性内部空转,这些本体性机制在拉康那边就叫做死亡驱力/无意识/能指。在拉康看来主体是能指的主体、无意识的主体,说是虚无,其实是敞开性的,通过主体的绝对否定性的后撤来敞开空间,使得死亡驱力/无意识里包含的能指链在主体性内部空转起来了,主体其实就是这个后撤运动本身,纯粹的让开这个位置,谁让开?没人让开,这个位置自己敞开了,只不过被回溯性把握为原来之前有个东西让了这个位置才会让这些东西能进来,实际没有东西让了位置,这个位置平白无故就敞开了,主体就是这种平白无故,它想要追寻是什么东西让我敞开了,你就是让出位置这个运动本身。所有空转的能指链/死亡驱力都是用来填补让出来的空虚的,所以主体是无头的主体,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不知道哪个是它自己,而哪个都不是
      • 拉康的主体在最低限度上是癔症化的主体,是比较积极的主体,active的主体,虽然这个主体的积极性完全来自于它的被动性,这个主体是绝对被动的主体,但它能通过它绝对被动的后撤的姿态向它所有的积极性提供位置、空间
      • 萨特的主体性是被害妄想症的主体性,拉康的主体性是歇斯底里的主体性,他们主体性的秉性不太一样,恰恰这点上萨特不够存在主义,拉康反而更存在主义
    • 表象主义,主体在表象层面是虚无的,世界上不存在本质,背后本体性的维度根本不存在、假的,主体性是一种用户幻觉
      • 梅青格无我论、丹尼尔丹尼特的,认为主体是一种用户幻觉,这个意义上主体是虚无的、不存在,会激进的走向无我论,因为不相信有本体性的维度,也不相信本体性的维度是符合某种符号学的辩证法的
    • 结构主义,通过他者的优先性,结构中能指之间的差异的优先性,消解了同一性,差异优先于同一性,他者优先于自我/主体/中心,就把主体性瓦解了,主体性变为一种机制
      • 利维纳斯,反笛卡尔式主体
      • 阿尔都塞始终带有一种幻想:”自我不存在“,一直受这个妄想折磨
      • 结构主义的暴力使得一种共时性的结构大于历时性的体验
      • 会抵达比较精致的无我论
      • 会研究主体化的机制,比如被阿尔都塞变为意识形态征召的机制,那么就去研究意识形态,而意识形态里大量共时性的结构,很容易导向无我论。人类第一个版本的结构主义无我论就是乔达摩的原始佛教

上面3个错误的都是没有真正把握到主体性的辩证结构的。拉康、黑格尔的哲学,还有齐泽克的哲学,包括整个德国观念论的传统,UP认为特别是拉康,对主体性的把握是这个时代最好/最佳的体系

现代哲学不太喜欢用主体性,喜欢用agent能动者,或self自身性

2-3里的把握还是本质主义的,把主体把握成本体性的力量、本体性的机制(对本体论成为什么样的本体论可以有一定投票、决策权、影响力的机制)

主体性样态的转变,代表着人类生存模式的巨大变化,往往伴随着的是严重的政治和经济危机

模型2-3

  • 我思形而上学2-32(时间 VS 空间),3(形而下 VS 形而上,形而外(意识)调和),x,x
    • 笛卡尔的梦魇,斯宾诺莎的宁静,科学的摇篮,形而上学的坟墓
    • 把本体中的意识/思维抬到台面上了,作为一个本体。以前是存在/不存在(受形而上学支配的维度),和超绝的存在(支撑起形而上学本身的力量),最后有意识/思维的维度作为纯粹的观看者,调和它们的矛盾
      • 纯观察者是后面认识论维度介入到这里了,认识论的维度把自己本体化了,然后使得本体论框架更加闭合,主体性就会陷入这种第一人称观察里面,而不会变成后面目的论里激烈的争端。主体不再激烈的争执这里,而去陷入对本体性事件的观察当中
      • 这产生了现代科学
      • 纯观看者维度代表一种拉开距离的主体性姿态。代表人物:笛卡尔。因为2-3里主体已经注册进去了,可以正当的拉开距离了,现象学也是,拉开距离不陷于泥淖之中,是无条件的,是本体论假设。即我/意识/认识者/我思什么也不是,就是本体与其自身拉开的距离,如果说这个距离不可能,那么现在告诉你这个距离是可能的,因为我们意识的存在/我思/我的精神就是这个距离,这个距离本身是本体性的,这个距离本身作为符号学中的一部分来定义了何为可能、何为不可能
      • 认识论的维度把自己本体化了,成为规则制定者了。2-3的形而上学就是要告诉你我思什么也不是,它不是无力的、膜一样的认识论维度,它已经变成本体性的维度了,它就是这个世界本真的创造出来的距离,就是它和它自己创造出来/拉开/悬空的这段距离
    • 2-2设立了形而下(有/无,存在/不存在,凡俗)和形而上(有=无,既是至高至精纯的存在、又是最虚无缥缈的,突破了有无的二分,使得有无结合在一起。太一/水),那么在前者体验不到的有一种最便宜的无,超绝的维度有一个高级的无。而在2-3的意识/思维也代表一种无,代表一种被动性、不干涉,无为本身被当做一个实体、本体论上真正存在的阿基米德点,这是在2-3里才被清楚明确的被说出来的,而且明确把握到和前面2个是不同的,有个第三方的自我意识
      • 二元论和一元论的争执,背后隐藏一个惊天谎言,就是他们实际都是三元论者,另一个是他们自己所居的意识的维度
    • 一些科学家默认的会把他自己对现象做的第一人称报告看成是实情的表达,这时候会出现短路,意识会让形而下和形而上在本体论闭合起来,被它调和了
      • 形而下:经验,形而上:理性。中介:科学。科学可以来调和,可以非常武断的告诉你什么是经验、什么是理性,可以划分、调和这两者
      • 这个调和机制形成后,有了归纳、根据律、形式化(不是诗2-2的最小形而上学单元2-3,所有公式都是微观的形而上学)
    • 我思形而上学孕育了现代科学

2-3-1

  • 实体一元论2312(Ontic(形而下的宇宙,空间的维度) VS Ontaology(本体论框架,不确定形成的形而上学世界。时间的维度)),3(Universal普遍的(不生不灭的维度,非时间存在,其实才是时间性的(原初本体论时间),存在背后决定历史(非空间化)) VS paticular/names名字(存在/不存在,具体的名相会空间化),经由God调和),1(Pre-critique前批判,未反思),x
    • 奥卡姆的剃刀到底是什么?认识论上完全不反思的形而上学
      • 唯名论
      • 所有实体一元论里的实体,归根结底都是我思伪装的,要搞成实体一元论的目的是,使得我们可以在本体论上融贯的、不加反思/批判的去认识所有东西。他们的一元论姿态实际都是维持一个认识论上的前批判姿态。因为只有一种实体,通常被叫做God,实际就是我思化身为本体论里的大哥,使得它自己可以无阻碍的在认识论里
      • 如果按照彻底的唯名论,真正应该被消解的实体是God,那么最小的形而上学空间就张不开来了(至少要有一个普遍的实体撑出形而上学的场域),彻底的唯名论者是反形而上学的
      • 奥卡姆认为不存在一个形而上学宇宙(空间化),但是存在形而上学维度,在那个维度里God还是存在的
    • 奥卡姆的形而上学位面没有结构成一个宇宙出来,只是一个背景性秩序,这个背景性秩序就是本体论框架,这个本体论框架主宰一切形而下的现象/变化/运动等。但是这里的本体论框架还不是先验框架,没有进入康德,被把握为本体论框架,由唯一实体(套God皮的我思)
    • 只有God是Universal的,这个立场非常诡异,God一方面是唯一的实体,另一方面它本身只是一个名/称呼
      • 直线、数字等普遍的概念/抽象的类,本来有个形而上学空间来放这些实体的,但是奥卡姆把它们悬置了,那么就没有东西做中介了,那么具体现实的东西如何具有规律性/一致性呢?是God来保证,所有东西只是这个唯一实体的组成部分,最后使得整个世界坍缩成God,Universal和paticular合二为一成God了,本体论上就中心化了
      • God是我思的马甲,没有任何东西保证,只有我们的信仰,就是作为基督的信仰共同体,实际God没有任何本体论支撑,是悬空的,真正调和的是聪明的神学家的我思,按照神智论,就等于God的神智,那么就等于God,是个主体客体统一体
    • Exposition,EX-position,表明所有事物的显明的定义最终都是语境化的、无根的,落不到实处,都是一系列的名字来定义的
      • 罗素的例子:”当前法国国王是秃头”,把这句话逻辑上等价于”如果X是法国国王(命题Px),并且X是秃头(命题Qx),那么对于Y,Y是Py,则Y=X”,那么就不是讲具体哪个特定的法国国王是秃头,就不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了,而是陈述一个关系了,相当于把事物的定义悬空起来了,Exposition
      • 比如一个直线,把它加以定义,过程中的定义可以进一步定义,最后所有定义里用的词都是语境化的、落不到实处的,是由一个个名字来定义的。可以看成结构主义的原始方法
    • “如无必要,勿增实体”,if not necessarily,Dont multiple the substance
      • 对于not necessarily,奥卡姆认为人类的理智是无法判断什么是必要、什么是不必要的,那么对奥卡姆来说干脆不要增任何实体,只保留一个实体,对奥卡姆来说只有一个实体是真的,就是God
      • 即便人类理智可以判断什么是必要、不必要的,比如有套科学主义本体论,我们还是没有资格Deny否定一些事物的实体性,在奥卡姆看来只有God可以做,因为在奥卡姆看来,只要God愿意为某个东西设立实体性,它就可以,它有这个权威/威能。所以我们只能悬置起,对这些东西的实体性加括号
      • 奥卡姆会反对亚里士多德的大部分范畴(关系性、量…),主要是否认Ontology of Species种(把东西分类学),这种本体论是完全被奥卡姆拒斥的,认为这种结构在神学”内省”(饱有一点点伦理热忱和三位一体的形而上学假设之外,是很接近纯粹理性的)的时候,这个看起来搭的很好的分层框架看不到,没有必要
      • 例如:亚里士多德认为直线与曲线是不同种,而奥卡姆认为内省中无法省查到这2个实体,另一方面在现实生活中不符合现实观察,这会导致直线和曲线之间不能公共量化(卷尺),而且进一步认为线本身的实体/背后普遍性的理念也不存在,都是方便说法、工具,唯一人类可以确定真实的实体只有God
      • 例如:奥卡姆也反对数字可以变为实体,不然就有无限个实体了,认为是一种(加减乘除的)关系,然后进一步消解,最后认为只是名、方便。在破除数字的实体性后,就可以把数学运用到所有东西上,开启了几何学的应用(可以应用到物理学上,在亚里士多德的数学传统里,数学就是数学,不能用到其他实体上面,不然本体论框架就紊乱了,不能干涉到别的东西里)。奥卡姆反对亚里士多德这种分类学式的本体论,实际上是促进了现代科学的产生的,打破了数的实体性,把数学变成一种研究方法、纯方法论。是歪打正着,奥卡姆本身是想要破坏科学主义的研究态度,想通过一种迂腐的语言学解释/定义的方法去破除科学研究、分类学的研究,所有定义最终都是语境化的,其实有点反智主义倾向,想导向比较纯洁的宗教热忱,歪打正着反而开启了现代科学可以独立的运用一些原来被禁锢的数学、几何学方法(本来钳制在亚里士多德等级制形而上学框架下,放出来了)
        • 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也没有空间化,也只是背景性的秩序,不是背景性的时空。不要认为形而上学一定要预设背景性的形而上学的空间/超越性的宇宙,如果把这个当真的话反而有可能是1字头,因为把它太过于场域化了。形而上学必须做一个交叠在现在这个场域里,做一个形而下场域的shadow,自己本身不要看成是场域化的
        • 如果设想,形而下的宇宙场域 + 形而上的宇宙(超越性),那么可能没有抵达形而上学阶段,是1字头,这2个还是并列关系,合在一起就是一个完整的宇宙/场域,如果是1-2就是认为有个超越性的存在把2个耦合到一起,那么就是有一个完整的场域,所以嘴巴上说有形而上学宇宙的人,没有真正成为形而上学家。形而上学家的形而上学位面,没有宇宙化,往往不是一个是时空化的场,只是个符号学的、背景性秩序渗透出来,会干涉这个形而下的宇宙。只有一个宇宙,可发现有2种截然不同的秩序在起作用,形而下的秩序(生灭、循环)和形而上的秩序(干涉、降临、没道理的、神圣的、神秘的),如果认为有2种背景性的秩序,那么就进入了形而上学,而且还是相互冲突的、有主次矛盾的、不一致/不均衡的
      • 在他所属的共同体的一些社会功能、文化共同信仰基础上,也会另外设一些实体,所以如无必要的必要并不是认识论上的必要,是信仰上的必要,比如会认为虔诚是实体、或者天使也是实体
    • 实体一元论的人,一般是反新柏拉图主义(流溢说,太一(耶和华)流溢出儿子(耶稣)和世界(Logos,圣灵))的
    • 渐进无限主义23112(Ontic(宇宙,相对的无限) VS Ontaology(太一、耶和华,绝对的无限,源代码总和,形而上领域)),3(万物(感性材料) VS 无限(完满的存在),由心灵调和),1(对立同一),1(无限趋近)
      • 库萨的尼古拉(文艺复兴初期)的一元论形而上学,启发了康德的批判哲学与伦理学
        • 康德的哲学点子,基本上是抄袭他的
        • 《论渊博的无知性》
        • 康德,我们的道德实践要不停地趋向于至善;库萨的尼古拉,我们的智慧可以趋向于无限,整个世界也是趋向于无限的
      • 心灵通过想象力(对应康德先验统觉/先验想象力,联结)、理性(对应康德知性,分析)、智性调和,这样心灵对整个世界的体验形成一个认识论维度。心灵通过调和残缺的、宇宙中片面的存在和完满的存在,最终可以达成一种智性直观(神智论的方式),那么我们的灵魂也会无限趋近于太一
      • 对立一致、对立同一(不是统一),Coin-cidentia oppositorum(拉丁文)
        • 通过渐进活动/无限趋近,圆和它的切线,只要圆的半径越来越大,就对立同一了,最终圆就是直
        • 心灵在这里就是趋近作用,通过趋近运动调和,连接到一起去。那么万物里的局限性就会被看成是近似完满的状态
        • 这个不是辩证法,是混淆视听,因为直并不是弯曲的东西无限拉长、最后无限接近就是直了。直本身代表了原初的自我差异的弯曲(一个运动的倾向性只能通过它和静态背景的差异中才能显现出来,而背景的静态性是被回溯性建构的,所以这个直也是被回溯性建构的,代表它本来可以偏折的可能性没有被兑现,所以回溯性去建构它,就是直的。实际在直线中投射了时间预料/预估,会预估画下去还是直的,这种对直线的空间直观里包含了内时间的倾向、主体预料/预估的倾向性,这种随时可能弯的倾向性使得我们感受到有一个定在的直的感觉,对这种倾向性的抑制(主体的姿态),就会感到畅快、可靠、平稳、平滑…,意味着主体始终饱有一种随时随地可以弯的倾向性,这种倾向性代表主体随时随地可以去兑现某种自由)
        • 当我们失去随时可能自发的创造某种倾向性的变化的时候,比如完全醉酒的时候,曲线和直线看起来毫无差别,你空间的意向性已经组织不起来了,空间性直观的时候无法去区分这2种意向性中包含的范畴的差异,无法在你符号系统里组织起来,所以醉酒的时候完全失去主体自主去投射一个未来,未来可以将它的运动倾向发生改变的自由如果被剥除,那空间意向性里无法体验到差异
      • 目的论的无限趋近,其实就是尼古拉的人生,他真正无限趋近的是教廷、权力
    • 运动的静止主义2312,约等于Stalinism斯大林主义:2((无限的)宇宙 VS (太一背后的)神圣法则),3(以太(动的) VS 太一(不动的),星体(土、生命,较凡俗),被具体现实世界的生命调和),1(思辨理性(看起来具有魔法性质)),2(渐进无限 VS 静止(stop,做凡俗、本本分分))
      • 布鲁诺究竟因何而死?对亚里士多德体系重拳出击,启发了牛顿和伽利略的哲学
        • 对立(同一)原则,而且认为对立面是可以相互转化(瞬间)的,这个过程叫做魔法/神秘主义启示。这里不存在统一,结果布鲁诺会认为这个世界是静态的
        • 坚持宇宙无限说,认为宇宙中有无数个星体(当时把握为圈层世界Spheres(意味着等级制)),他是反对有任何的等级制世界(包括231奥卡姆、2311库萨的尼古拉),即他们都是反亚里士多德主义(核心为等级制,特别是圈层说),由于宇宙中有无数星体,因为宇宙是无限大的,所以没有中心,布鲁诺不是坚持日心说,而是坚持无中心说
        • 他被烧死,他的异端更多是出于人道主义,认为Christ不是God,是个高级魔法师
        • 魔法就是,把东西推到极致时会转化,至小无内,当中转化的东西是(作为纯无的)空间,至大无外(只有具体的轮廓性的物才有内外边界)。是一种思辨理性,康德会批判他,搞概念短路,康德认为这是一般人理解不了的、又无法用逻辑来澄清的,是不合法的
        • 刺激了近代科学,一定要有思辨理性。没有假装理性本身代表大他者的视角、假装理性说出来的东西就是本体论的话,那么理性如果不能直接代表本体论去思辨、去突破概念系统、让符号学短路,是无法把握到空间的。但是这个空间在布鲁诺那边又立刻物化了,叫做以太(Spiritum,灵质/灵氛),认为无限的宇宙中存在这种物质作为它的介质,激发了现代科学,以太被作为无限的、普遍的、免费的、可动的(运动的承载者,自发延续的运动(惯性),这是启发了伽利略的。传统亚里士多德认为事物动需要外部推动力,不推就不动了)
        • 布鲁诺有他的局限性,但他做的事很伟大。《原因、原则和统一》(统一就是太一。unity是很大的词/哲学上很大的概念,不要用对立统一,要用对立同一,转化后是同一个东西)
      • 场域论里宇宙是伪动态的,在太一看来是不动的,太一是超时间的,所以神圣法则代表时间性,而宇宙代表空间性
      • 会研究很多heresy异端里的魔法,持有很多违禁书籍,思辨理性是带有神秘学色彩的,说穿了只是个符号学短路,只要细心考察,处处可以发现,每个符号和每个符号都可以短路。认为这种思辨是具有法力的
        • 内外、大小这些符号都是彼此依存、交叠的,去掉一个就没有另一个,很容易短路
        • 可看可辩的道德箴言2242(惠施),里面有大量符号学短路,没有技术含量的
      • 借助阿里乌教派观点,认为Christ是高级法师(毕达哥拉斯这种人)。借助伊拉斯谟的著作认为世界是静止的、本本分分
        • 结合渐进无限和静止,他认为所有星体都在无脑循环,实际就是静止。对世界目的论的二分,认为一起只要静止就行了,一切都在太一里得到静止,会把渐进无限运动消解掉,所有都是循环(对立面相互转化),不存在渐进无限
        • 伊拉斯谟《愚人颂》,夸赞愚人,他们本分、自己就是自己,不像聪明人假装自己可以超越到无限、很厉害。愚人本分、就是静止,反而更切近unity/太一
        • 唯实论,人道主义
        • 真正烧死可能是因为静止说,本来和路德关系很好,后来认为路德太野蛮了。这种静止说,世俗王权和新兴市民阶级会喜欢,会戳到当时教会,动摇了当时真正很重要的东西
        • 和斯大林主义很像,当时目的论运动的两极不太一样
      • 他在挣扎中歪打正着的,但他实际积极的解放精神启发了很多人,把符号学短路的游戏推而广之,个体就可以不依凭外部权威,依凭自己的思辨理性,这也是被后来新教改革吸收的
        • 还有很多其他要素集中在他这一点上,以至于他能承受生命的代价,代表这种精神力量在那个时代已经很强大了,不是一个建制可以阻碍的
    • 实体整体主义23132(Cosmos(是实体的Mod,只有两重属性:广延、思想。可分) vs 实体(无数属性。不可分)),3(万物(有限性) VS 神(无限性),被现实的智识调和,能察觉其中包含的必然性),1(理智直观),3(渐进无限(无限切近无限者) VS 停止/保持自身,被依循必然性/被推动调和)
      • 斯宾诺莎的哲学确实是好东西,值得学习的好哲学,只要不完全去采取他的立场,马克思、黑格尔、 康德都会看
        • 不是一般认为的自然神论(宇宙cosmos=至高实体),而在斯宾诺莎看来宇宙是可分的,宇宙只是至高实体的一个Mod/分殊,而至高实体是不可分的
        • 荷兰很温和,不存在尖锐的生存斗争。斯宾诺莎人品太高,很聪明,除了没有进入观念论,可以看成前观念论时代思想成就最高的,康德的主要对手就是斯宾诺莎
        • 甚至可以说是第一个存在主义者,他的本体论体系叫伦理学,因为他归根结底认为笛卡尔式主体是不存在的,只存在一个伦理姿态。我们这些有限的个人individual(不可分),我们的抉择实际代表了实体/神圣者的自我抉择
        • 2313很了不起,路子是对的,但是有局限性,是前康德的、前先验哲学,没有把握到先验框架,但是斯宾诺莎这套体系是之前最好的体系了,即斯宾诺莎的伦理学。伦理学的镜像折面是尼采,中间对称的点就是康德。斯宾诺莎-康德-尼采,UP称为(西方哲学)男权主义三元组,都是顶级的聪明人
        • 如果不想哲学之路走到底的话,学《伦理学》就够了,必然成为贤者
      • 《伦理学》,就告诉你,其实整个世界的结构是这整个实体的自我抉择,是实体的自由、我们的必然性(只要我们认识到就是我们的自由)。所以整个世界的本体论结构就是我们的伦理学结构
        • 没有主客二元对立,至少不被明确承认,不是笛卡尔范式的,没有唯物唯心的对立
      • 万物是很有限、局限的,神/实体要把自己展现出来,万物是被它绝对的必然性所支配的,简单来说就是神/实体化身为万物,但是其中能呈现出来的东西是很稀少的、有限的,因为斯宾诺莎是一元论者,在作为广延的万物当中,一切东西都有思想的维度、都在实现某种本质,不仅仅单单存在,还在体现它内在的规定性,通过思想来展开神/至高实体的内在规定性,这个思想实际就是神/实体对它自己的思想。万物当中所呈现出来的思想,在斯宾诺莎看来不是”我”投射进去的,所有整个世界中思想/内在规定性/本质性的要素都是由实体对它自己的把握
        • 黑格尔也是斯宾诺莎主义者,斯宾诺莎伦理学/本体论是从实体开始,后来再到心理;黑格尔也是,他的逻辑学结构从意识开始,后来才有自我意识
        • 现实的智识可以理解实体的所有属性和它的分殊/Mod,现实的智识是被动的、没有某种潜能的
      • 还处在前先验哲学,认为通过理智直观,我们可以从有限的万物当中有限的实体的属性和分殊中,去反推回这个实体的无限的、不可分的,即把它去概念化、去名相化。这个过程是通过证明,让属性和分殊中的必然性自己通过类几何学体系涌动出来
        • 斯宾诺莎的认识论是欧几里得式的/几何学式的论证体系
        • 哲学上的Realism实在论,还是认为抽象的维度被一个至高实体安排下来,以某种符号学的规则直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 严格上讲这些哲学家不认为自己是在用自己的主体性在思考,不认为是他自己在思考,都有神智论传统,认为是至高实体本身在思考,归根结底我们的理性、智识都来自于至高实体,自己在观看他自己,这个过程中可能在一些名称上、具体的狭隘的本质上看上去好像个体化、是人的,归根结底这些东西是可以回到一个至高实体的。斯宾诺莎这里极为明显,不认为是他自己在思考他看到的经验、现象。直接认识论和本体论短路的,2-3-1的1可以到3里,实际就是这个1在调和,本体论上的对立就是由认识论的短路(存在(万物)=存在论(实体,存在这个位面的背景性程序,操作系统))调和的
        • 斯宾诺莎没法解决的问题是,这实际不是内在化,而是外在化
        • 为什么神会流溢出万物?神不得不使得这个表象的世界要产生出来?这代表这个实体具有某种缺陷,为什么要变一个不如它的东西?康熙为什么要微服私访?不像雍正王朝直接拍宫廷里的勾心斗角,要拍他下去微服私访?斯宾诺莎认为所有的关系都是实体内部的内在关系,无法去思考外在化的张力,外在化的张力就是整个万物/外部事物实际都是出于一种暴力,从神中被撕裂出来的,代表着至高实体的存在不是完备的,否则自己循环即可,不需要撕扯出一个不完善的、可分的、相对无限的世界,这种外部性被斯宾诺莎压抑了,导致在目的论上会导向完全必然的宿命论/决定论,因果链条决定一切,使得内在性实际上变成一种外在性,在斯宾诺莎看来这个世界不存在偶然性
      • 斯宾诺莎的宿命论不是我们一般意义上的宿命论,是有自由的,我可以清楚的知道我是如何被推动的。这种知、理智直观是非常重要的,是本体性的维度,因为这个理智直观是使得无限的位面可以在有限的界面中显现出来的本体性的力量,实体的荣光由此而生,所以叫伦理学,符合这个实体本身的自己的必然性,自己认识到它自己
        • 这里自由的是自知,不是人的自知,而是人作为至高实体的一部分,人通过自知,实际就实现了至高实体的自我实现,至高实体的自我认识就是它的自我实现,就促使整个宇宙/至高实体统一体的现实化,即它的伦理化、就是它的善
        • 所以这个意义上讲,我们的自由就是去认识我们自己,那就是认识到我们自己是实体的一部分,就意味着认识到我们的自由就是实体施加给我们的必然性,我们第一人称体验到的自由和实体经由我们的意志实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必然性是同一种东西,这个定义就等于黑格尔对自由的定义,自由就是内在的必然性
        • 这种宿命论实际是一种伦理姿态、抉择,把你第一人称感受到的必然的力量,变成这个世界的现实。通过理智直观,认识到内心涌现出来的你自己真正的想法,它就具有一种必然性,这个必然性可能不来自于某个具体的因果链条(因果性可能不能奠基于世俗的XXX),但是通过理智直观可以直接把这个行动的因果性奠基到来自至高实体,因为至高实体是直接给予万事万物以因果性的。这个意义上讲所有行动都是必然的,越能通过理智直观认识到你的必然性,而不是通过有限的推论认识到你行动的必然性,那么你就越是自由的,你越实现了这个实体经由我们的意志、实现它在这个世界上的必然性/实现了实体本身的自由
        • 我们做的抉择折射了某种实体施加在我们身上的必然性,这代表着我们的自由同时就是实体自己的自由,是这整个实体/太一的必然性
        • UP认为,黑格尔耶拿之后的哲学,可以看成斯宾诺莎主义,恰恰不是马克思,而是黑格尔,只不过黑格尔的斯宾诺莎主义是经由康德、费希特、谢林的斯宾诺莎主义,把前3者犯的错误都克服了。可以看成是一样有决心的、一样勇敢的
        • 所以可以说斯宾诺莎是宿命论者,他的宿命论是指向自由的宿命论,而不是指向甘受奴隶的宿命论
    • 辩证一元论23142(Ontic(具体的物质/世俗自然,启示的介质) VS Ontaology(整个神智论体系/太一内在的自然,抽象规定性的源代码库,启示)),3(父(太阳)、子(星辰)、圣灵(整个自然)),1(无脑不反思的神智学,我们的心灵可以直接的在一切事物中感受到三位一体),4(分离)
      • 史上最强民哲、德意志第一位哲学家:波墨,越过康德直抵费希特、谢林、黑格尔
        • 波墨是条顿哲学家,和培根并举,被当时蒙昧的德国人鄙视。鞋匠哲学家、鞋匠神智学家
        • 这里辩证可以理解为方言,很粗俗的、直觉的,没文化。但是高级民哲,被黑格尔夸的民哲(《哲学讲演录》,介于费希特和谢林之间的水准,没有进入有意识的先验哲学的领地,没有经过康德之桥,还是一元论者,没有把自己的自我意识摆到独立的维度、本体论上和实体并驾齐驱的位置,没有居间调和形而上学两个场域的对立)
        • 把太一叫做硝盐(中性,隐匿起来的太素,调和者)。在波墨看来,太一/天父中包含的是一种”是/存在”的逻辑,包含了对(一切)对立面的调和,对立面的冲突都在当中隐匿起来,不会摆到明面上。这个太一就是无所不包的天父。如果把对立面无止境调和的话,就会变成一种酸,把一切消融/溶解掉
        • 《Aurora》,曙光
        • 把主体性叫做圣子,是太一当中的自我分裂/分离,会产生一个孤独者/分离者,叫做辣,来中和酸。辣到一定程度,分离者就会分开,就会有刺、戳,使得分离者自己撕开符号学绵密的网络
          • 这里分离者就是subjectivity主体性,absoulte negativity绝对否定性,即Ich=Ich,后来变成Ichness我性。这种分离者本来是太一的自我认识,为了避免太一把对立面溶解掉,需要有一个自我意识来维持对立面有一定差别、时间性维度。但是当这个分离者/圣子可以自己意识到它自己的时候,就背叛了太一,自己创造了自己的世界
          • 波墨把第一个圣子叫做路西法,第二任圣子是Christ。告诉你一切罪恶的来源来自于主体的自我意识,本来主体性意识这个维度是太一实体用来意识它自己的、维持内在一种差异性、内在动力学机制,没想到产生了自我意识,叛离了太一对于它的限制,自己投射出一个符号学世界、生存在这个符号学世界里
          • 路西法,金星,就是火焰,这里的火焰和金星其实都是太一本身的,是太一的震怒,路西法实际什么都不是,只是太一自己的震怒、愤怒,发现自己竟然会反叛它自己、自己内在竟然有一种恶
      • 本体论上实际是圣子和圣灵在对立。这里子实际是先验范畴体系/我们架设世界的符号学软件,即语言/符号的维度。这让波墨很感动,一切事物都由父生产出来(新柏拉图主义流溢说),他发现从朴素的太一里涌现出来的东西都有一个维度:符号学、意识化的维度,都有分离的力量、自我认识的力量。而圣灵等于符号学+本体论的维度,形成一般客体性的维度。那么圣子代表符号学的维度,它们会起争端,因为圣子会不停介入圣灵。圣灵代表自然、直接的现实存在(也会有父、子涌在里面),而圣子代表先验/超越的存在,是星辰,是内在的直接性,圣灵是外在的直接性,都是直接存在的,这时就需要太一来调和它们,因为太一代表一种间接性、调和的力量
        • 波墨不需要冥想,平时日常生活就处在神智学、神秘主义状态,能感受到涌出来的剩余,在体验到所有事物的时候,不仅仅体验到事物本身,还体验到一个副本/多余的东西,就是它的符号学、里面渗透出来的先验范畴体系
        • 现代人其实都可以把握到这一点,现代人的符号学是过载的、超定的
        • 比如看一支笔,除了看见这支笔,还必然会涌现出笔的自我认识(波墨不认为主体在认识笔),自身性Ichheit(和主体性无关),Nicht无和Iichts物之间一定有个东西做载体,即Ichheit,代表圣子。太一代表是/绝对存在的维度,它的自我分离的力量就是无,太一中包含无,但是无如果实现/兑现它的本质,会使得太一自我分离出来,这个自我分离运动就是圣子(路西法、金星),然后通过语言游戏发现Nicht里会产生Iichts,而这个物是由于圣子的自我认知产生出来的,这里就有Ich=Ich的费希特主义的本体论起点,主人能指的自我缝合,把本体论起点设立出来了。把这种生产力叫做自身性,这种自身性和太一本身是相似关系,一切东西中都有Ichheit,所以一切东西都有伟大的神秘
        • 虽然圣子是先验范畴体系、自身性,很近了,但不等于subjectivity,因为波墨并没有说这就是我的第一人称意识,不承认有个独立于实体的先验框架,或者在优先性上认为是天父派生出自身性,而不是反过来,因此不是先验观念论者
        • 三位一体。父:有、原质、可能性、大全、分裂/分离。子:无、规定性、争执(仅对符号学维度)、否定。灵:统一、具体的定在、自然、自反性(看到父、子)
      • 231、2311、2312的对立同一都侧重转化,太一只是一个形而上学保证,使得对立面可以相互转化。但在波墨这边,太一本身不是促进它的转化,因此世界的整个本体论的运动模式/目的论没有特定的中心化;而斯宾诺莎(2313)是无限切近和保持自身由必然性/推动所调和的,而波墨这边太一并不推动这种转化,所以这种调和的结构3就不成立了。在目的论上,这个太一是辩证的,内在的不一致性,太一就是不一致性,硝既可以做成碱、也可以做成酸,所以最后目的论上是开放的,普遍的自由拯救热忱,或者是不再受推动、而是太一的自我分裂
        • 没有抵达谢林,只抵达了费希特,Ich=Ich(自我=自我)为什么能取演化出整个世界?是因为有一种异质性的力量Anstoss推动着它
        • 这里太一为什么要和自己分离,这种异质性力量主要是痛苦Qual,太一收摄了所有种类的对立和矛盾,所以它会有一种痛苦,这种痛苦就是一种源泉Qualle,这个源泉中就能涌现出性质Qualitat。那么为什么会产生出整个世界,归根结底是因为太一本来是处于安宁、祥和中的,而在收摄这些对立面时,内在产生了种痛苦,使得它产生了自我分离。这种痛苦本身是种原初差异,就等于同一性,所有性质都不能再被分解、消解掉的原初差异
        • 以上都是神智学,默认第一人称体验和太一的第零人称重叠的
        • 三元组分离,因为太一不是推动者、转化者,不是惰性的太一,是一个自己在运动的、活的太一。这种哲学是有生机的,UP认为比斯宾诺莎的哲学更高明,黑格尔更喜欢。这个虽然粗俗,但是可以拯救尼采、叔本华
      • 对立面的张力、矛盾冲突并没有被调和,而且这个矛盾冲突在不停推动这个体系不停发生变化
        • 父/太一会嫉妒圣子,因为太一不能有它的对立面、自己来反思它自己。父必须借由子来中介它自己,但是当父发现子可以自己看自己时,太一就陷入了对这种虚无的嫉妒,发现子可以产生出自己的闭合的场域出来,即符号学可以变成一个Fiction虚构的闭合的场域,而太一不能闭合,必须陷入某种原初痛苦、自我分离的痛苦中,其实就是对自我循环闭合的符号学系统的嫉妒
        • 海德格尔很像波墨,理解黑格尔的绝对否定性就理解为痛苦Qual
        • 实际黑格尔的绝对否定性是没有体验性的,是纯动力学机制,是一种收缩回去的世界之夜(癔症可以实现这种收缩),不是一种痛苦,如果有感觉的话更像是一种恐惧+狂妄、被害妄想症的状态

2-3-2

  • 心物二元论2322(Cosmos(空间性) VS 太一(管伦理/生存论维度,背景性秩序被限缩了。时间性)),3(自然/Ontic(形而下) VS Ontaology/Deity(形而上),被第三本体调和,Soul(一种属于人、一种属于Angel)),2(哲学 VS 神学),x
    • 一切形而上学的没落之路
      • 思想史起点:大阿尔伯特
      • 在2-3-1中,实体是分裂的,一方面是神圣至高的耶和华(紫微帝星),同时又要是一个宇宙,里面有张力的。只不过被后来理性唯物主义者/早期机械唯物主义者回溯性叫做一元论,在当时并没有明确被说成是一元论,因为当时人认为真正的一元实体只有耶和华,宇宙只是它的一个有限的殊项,是Stand-in替身,(可以通过宇宙)认识到耶和华透过宇宙告诉你的高级的东西,他们把握高级东西的方法是一贯的,叫做神智学。当时还没有把哲学和宗教二分,认识论上还没有遭遇这种分裂
      • 哲学史上,真正大胆的在基督教传统里把这种二分说出来的就是大阿尔伯特和托马斯阿奎那(哲学家身份)
      • 231走太远了,无法很好的支撑第四个格/目的论,目的论是要从认识论里产生出来的,但是231的认识论太单薄了,光靠神智学没法支撑目的论维度,最后走到波墨的2314体系,发现无法承载爆发出来的那么多智慧,甚至敢说太一自己是包含善和恶的,最后伦理学体系在波墨那里崩溃了、破防了。在斯宾诺莎2313那边至少太一还是善的、作为对立同一的超越者(代表一种至善//神秘主义方式理解);而波墨是感受到对立统一、太一是对立面的Unity/硝盐(中性,可制酸、制碱),就觉得太一内在具有张力,那就不完美了,这时他们所属的文化语境就觉得这个思想不行了,光靠一种神秘主义方法无法玩了(斯宾诺莎的伦理学其实就是一本大白话神智学、去神秘主义化的神智学、近乎几何学证明的方式对本体的太一加以认识,波墨+斯宾诺莎=黑格尔,他们的理智共同体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这时倒逼着在认识论上开放(12、13世纪就有了,已经知道光靠231的1神智学想要维持目的论体系不崩溃很难),所以必须在认识论上给个基本的张力,就是哲学和神学在认识论上二分,哲学被看为自然的宗教,神学被看为至高的宗教,是对立关系、有张力的,神学会自称自己是第一哲学、说哲学不是真正的哲学
      • 当时哲学基本就是自然哲学,就是亚里士多德哲学2123/等级制分类学的本体论,当哲学自己获得普遍性的时候就代表这个对立结束了。当时能和神学相处,就是把它限缩了,普遍性阉割掉、等级制化,那么这个体系是可以和神学共存的,因为神学代表普遍性、平等,哲学代表等级制
    • 这个传统开启了现代哲学。由于2314和232一般都会被叫做德国哲学创始人,所以把大阿尔伯特放在232(目的论开放)。UP认为真正的德国哲学创始人是斯宾诺莎和笛卡尔(都不是德国人),德国哲学的神髓来自这2个人,当然波墨和大阿尔伯特也定义了德国哲学的神髓,232最终开启了观念论,很快引发了笛卡尔的怀疑论,笛卡尔把握到纯的我思、而不是作为实体性的Soul,我思把自己去本体论化
      • 大阿尔伯特、阿奎那、阿克哈特大师都是多明我会,但最后都被笛卡尔(耶稣会)破功了
      • 渐进过程,最后在笛卡尔上实现
    • 理性动物主义23212(cosmos(形而下,本体性位面) VS transcendent超越性维度/Afterlife场域(形而上,要把握/理解cosmos里的所有结构,必须通过Rational Anima,死后Anima待的地方就是形而上、符号学位面/本体论位面)),3(普通的事物(包含肉体性灵魂anima,即魄) VS 太一,现在由anima rationalis魂居间调和),2(哲学(一般的启示) VS 神学(其实这时就是意识/心灵/生存论/本体论/实体/先验..哲学,但是一种神秘主义冲动,是一种特别启示)),1(与太一建立连结)
      • 比亚里士多德还要亚里士多德的托马斯·阿奎那
        • 奥古斯丁在世的那种感觉,但是没有奥古斯丁那么纯粹
        • Rational Animalism,虽然叫动物,Anima是灵魂的意思,其实更相当于魄,即肉体的形式因(亚里士多德)。中国也有魂魄的区分,魂代表心灵
        • 当时他们的共同体一定要证明的是:人的灵魂是不朽的。因为最后有末日审判,是他们共同的信仰,必须要有,所以必须要证明人的灵魂不朽。这相当于这个形而上学对整个普通老百姓做出的意识形态承诺:就算你活着的时候忍受什么痛苦,死后灵魂不朽,在末日审判按照你的善恶会给你一个交代
        • 在证明时遇到一个对手:阿威罗伊(打着亚里士多德名号在干柏拉图事情的人,是信伊斯兰的理性主义者),让阿奎那的共同体感到很头疼,因为如果Anima只不过是肉体的形式的话,那人死亡后形式也就不存在了,阿尔罗伊主义就变成人的理性不属于Anima,而是属于普遍理性(我们的精神只是个收音机,调频到同个频道就是理性,那个理性是属于Allah安拉的),阿尔罗伊主义使得个人的理性来自于普遍的理性(太一/至高存在那边),这会导致精神二重性(一方面是调节生物节律的动物性灵魂,另一个代表抽象思维能力、自我/自由意志的精神性维度),所以这实际是一种柏拉图主义,这个看上去心物二元论的最后导向一元论/柏拉图主义
          • 亚里士多德那边灵魂的地位是语言不详的,因为把人看成是一个动物,动物具有肉体,肉体分为形式和质料2方面,形式因就叫做Anima/灵魂
          • 无论来自安拉还是耶和华,按照闪米特(亚拉伯罕)一神教,都来自同一个,犹太教、伊斯兰教、天主教、东正教、基督教,都是同一个大哥
        • 当时为了对抗阿尔罗伊主义,阿奎那站出来了,不仅对抗阿威罗伊、还有西格尔Sigorus。为了对抗这些观点,阿奎那必须要提出自己关于灵魂的解释,阿奎那明确提出个人是拥有灵魂的,而且是具有理性的,突破了当时的二元对立,因为当时会把灵魂和肉体关系说成形式和质料的关系/存在和本质的关系。认为个体的灵魂(在哲学上)是永在的、不朽的,但是人在死亡后失去肉体,会导致它没有感官,继续停留在理性官里,继续思考,这个东西最后等待末日审判
          • 不是形式和质料的关系,否则质料瓦解后形式也不存在了
          • 不是存在和本质的关系,否则可以把灵魂抽走的、又抽回到柏拉图世界里了
      • 阿奎那最具有近代性的是:人的诞生/存在是一个肉体获得了灵魂,而不是一个灵魂获得了肉体。这把握到了符号学这个维度的寄生性,即人的意识/理性/符号学官能/自我意识是寄生在一个可怜的人形动物身上的,这是具有近代性的,UP认为这是激发了笛卡尔的心物二元论的,是非常了不起的,真正第一个敢说出灵魂是一种寄生性的,这个灵魂具有本体性的/合法的本体论地位,可以独立存在,但不能独立作为一个现世的实体现身,是没有具身性的,飘在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形而上空间的,是永远在悬而未决在等候的,是永恒的
        • 这里说的灵魂,都是个体的心灵、个体的精神
        • 启发了黑格尔。哲学会认为人是可怜的猿,得了一个寄生的病,被你、你的自我意识、你的符号学、你的灵魂给寄生了。这是非常致命的玩意,让身体/肉体走上了不归路
        • 阿奎那和他之前的奥古斯丁(前现代心物二元论者、功能主义)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奥古斯丁那边灵魂和肉体的关系处处是三位(记忆、意志、理性)一体(嫁接在肉体上)的关系,并没有把人的灵魂看成一个独立性的实体。而近1000年后阿奎那告诉你人的灵魂和人的肉体是共在Consubstatia的关系,这个意义上讲肉体和灵魂都是有实体性的,它是一种实体性的形式
        • 在阿奎那那边,心物二元论就得到非常强大、了不起的发展
        • 是对奥古斯丁的一个继承。阿奎那认为哲学是宗教的婢女/奴隶,实际光靠神学已经玩不转了
      • 哲学和神学是竞争关系,难以调和,因为神学里包含生存论和目的论的维度,包含整个世界的价值导向
      • 保守主义伦理,符合当时主流共同体话语的意识形态、道德标准,与太一建立连结,和大他者合而为一
        • 活着的时候不行,肉体会阻碍你,无法使你的灵魂和太一合而为一,只有死后回到符号性背景性秩序里去,如果理性灵魂比较符合这个秩序,就可以和它无缝衔接起来,合而为一
      • 托马斯阿奎那只有这个是2字头的,其他内容都是1字头的。所以这叫做理性动物主义,是理性的符号学机制寄生在一个可怜的人形动物上面。最后告诉你,时候只有一个灵魂在空转,没有感官、连回忆都没有,只有理性,是纯符号学。这是阿奎那对人类精神文明史的贡献,大胆的说出来了这点,人是人形动物被理性寄生了
        • 最后末日审判时,你的Anima Rationalis还在,耶和华会给你再造一个身体,在让你寄生上去,再来审判,让你承受痛苦或其它
      • 其实不存在一个真正纯粹的毫无身体性的Anima Rationalis存在,因为身体化是一个纯符号性机制,必然在本体论化(嵌合在这个世界的本体性结构里)的过程中,这个符号学机制是内在不一致的,这种不一致性会导致它会异质化,会有一个剩余甩出来
        • 离开内听觉、语言,或者内视觉想象性的材料,不可能有任何理性、纯的逻辑思维,这在符号学上是不可能的,因为逻辑思维要依赖空间性的意向性,那就依赖异质性他者所张开的广延,因为里面有对称性、同一性等,逻辑学的一些基本定理摆到最后就是符号学的排列方式,是种空间态势,一定要通过一些异质性的东西,不纯的、杂的、粗重的东西
        • 精纯的东西永远要靠一些粗重的东西作为它的基础,只不过它把粗重的东西甩出去了,说这个和逻辑无关、和纯的精神无关,这其实都是一种自我遮蔽、自我欺骗。所以这个意义上不存在一个纯的Anima Rationalis,那个可以完全免于异质性他者的、所有身体性的
        • 回到法国哲学、后结构主义经常说的,Anima Rationalis自己是个身体,本身是个异质性的剩余
      • 不要把Anima肉体上的精神和Anima Rationalis理性的精神的关系,看成后者附着/寄生在前者身上,阿奎那的思想是错的,是弄反了,anima才是纯的、无脑循环的符号性机制,是生物节律,在我们的感受性里是很难被体验到的,是空转的,所以它才是更纯的。而在这个纯的东西中一定会甩出剩余,这些剩余就是你的冗杂的神经电位变化,最纯最纯就是大脑就是无脑循环状态(没有目的性),纯的东西就代表它不显现,这个意义上讲肉体精神才是真正的精神。而理智精神永远是不纯的,因为要通过内听觉、内视觉、(很杂的、作为杂质/剩余的)符号,符号化的理性思维必须要把白纸抹黑、把字符写出来(就是杂多的东西),而肉体精神就是白纸。有痕迹的东西是杂的,所以肉体精神是要比理性精神更纯的、更精神性的,这个意义上会说人的理性精神/主动的符号化操作是一个body,肉体精神才是soul,这就形成辩证法的一个扭转
        • 你能听到你的神经元的运动么?能感受到血液循环的运动么?
        • 这样阅读法国哲学的时候就能懂了,理性本身是个身体(德里达、梅洛庞蒂),这个更杂、更不纯,不是东西套个精神、灵魂就更纯的
    • 理性神秘主义23222(Nichts虚无(不是纯无,无法用二元对立的符号性关系把握的,代表前符号学的、本体性的运动) VS Cosmos),3(一(不是the One,是Not three yet尚未三分的耶和华), 耶和华(Triple三位一体的,名(父)、本质(子)、存在(灵)) VS 凡俗的万物,由一来调和,代表纯粹的同一性),2(对万物的体验 VS 神秘主义体验),2(流出(活着通过清空和分离实现返回) VS 返回(阿奎那只有返回,只能死后合二为一))
      • 埃克哈特大师 ———— 中期海德格尔的英雄,现代主体性的先驱
        • 骑在他所属的共同体头上拉屎的、骑在耶和华头上拉屎的,被裁定有28条亵渎,但在裁定下来2年前他已经死了
        • 认为真正的神性的维度大于耶和华,耶和华是有名字的、符号化的,而Coteheit是前符号化的,所以才能叫做无
        • 是大阿尔伯特的学生,和阿奎那是师兄弟
      • 本体论的一和场域论的Nichts是同个东西,只不过一个是场、一个是本体,作为场域的是充满无限可能性的绝对神圣的虚无,作为本体是纯粹的一
        • 埃克哈特终结了唯名论和唯实论的对立,扭转了唯名论(一是名,耶和华是本质、万物是存在)和柏拉图主义之间的对立,使得短路了,按道理耶和华是Real/共相,但是相对于尚未被符号化的、最厉害的一,在埃克哈特看来就是Nichts,只不过无法命名它
      • 人的意识/理性/灵魂是一,是神秘的火花,不是已经在这个位面的耶和华,也不是万物,这个神秘的火花来自于一/尚未符号化的Nichts,要复归于神性的无(两种本体性的运动),人的灵魂/理性可以获得六种能力
        • Nichts运动有2种:流出和回归
        • 一叫本根,是未被命名、未被符号化的
        • 分为两类,低级:分析、愤怒、企求。高级:保持力(Let be)、理性、意愿(趋向于本根)
      • 埃克哈特最具有现代性的一点,他的神秘主义不是合而为一的神秘主义,主导性方法是现代主体的匮乏
        • 把理性本身给神秘主义化了,这个理性就是现代意义上的理性(逻辑思维、符号学思维的能力)。海德格尔再怎么鄙视无的否定化(认为一种本真的原初的无要比逻辑系统里作为否定词的无更吊),但在埃克哈特这边,大量借助理性思维的否定性力量,理性把它的否定性力量普遍化,对一切都否定,因为发现一切都是端见、陷于二元对立的差异中,那么说明一切都是不完满的,都是becoming的、temporal时间中有限的/临时的/虚假的、不是真正伟大的Being。包括我们自己、”耶和华”的名相、三位一体
        • 为什么德语(当时老爷们用的是拉丁语)是哲学的语言,因为德语拯救了经院哲学,没有埃克哈特就没有后来的路德
        • 理性通过否定操作,就是凭你陷入二元对立的差别中,但这种差别是理性自己加置于别人的,是赖皮的。当然作为黑格尔主义者,事物二元对立的差别是它自己的内在不一致性,但它通过主体来中介。埃克哈特忽视了主体的中介,陷入二元对立的符号学网络里的致命缺陷其实是主体性中介出来的,所以主体总能在一切事物里都看到二元对立的差别。因此可以说真正一的是前符号学、前二元对立的无,而不是名相(耶和华、三位一体)
        • 所以否定性的普遍化、主体否定操作的普遍化,其实就是绝对主体性的维度,这种绝对主体性会把自己感受为一种主体性的匮乏,主体性本身就是种匮乏(匮乏不等于纯无)
          • 神秘主义方法:把主体性内在场域清空,否定所有一切事物(体验、外部事物、名相,都在二元独立的符号学网罗中),否定不意味要离开它们,这种否定是要放任它们流出,这叫做Let it be the true itself,让它存在,是它自己
          • 这启发了海德格尔的泰然处之
        • 不是离开它,是separation,东西都摆在那边,我不需要远离你,只是不承认你们之间有任何联系,”你本来就是分开的”,相当于连环可解也,把它松开,不承认你是连环,连还是不连都是陷入二元对立的名相当中,不需要把它抽离、让它离开,直接separate,什么都不用做,因为它本来就没连在一块,你认为连在一起,是你做了一些,你犯错了,不是无法彻底把它抽象出来,而是主体干嘛把它连起来
          • 这个意义上主体性的匮乏就像拉康说的,是passirity被动性,这个洞见对整个现代哲学体系是非常了不起的、深邃的
          • 主体性的匮乏不是它失去了什么,而是它失去了它自己,它没有失去任何东西
        • 主体性的真正的否定性是否定性本身都是匮乏的,连否定操作本身都没了,是对否定性本身的一种匮乏,但这种匮乏不是否定之否定,而是否定的自我取消。就是会回溯性的告诉你根本没发生任何的否定,这个时候意识到主体本身不是主体,而直接就是至高的太一/至高的无,主体性本身就是根基
        • 如何抵达海德格尔的Angst此在一种普遍的畏?和所有存在整体、对它如同陌路一般。在一种绝对的漠视之下,会产生一种畏。畏就是你明明没有远离任何东西,但能感受到有一个距离被展开了。看起来什么都没做,实际主体性进行了一定操作,否定它自己、否定它介入的必要性、否定它的在世存在,所以陷入一种畏当中。此在为什么这时会感受到焦虑、恐惧?存在者整体整个的远离了此在,同时这种远离本身又整个压迫而来了,这种疏远感/张力又整个压迫而来,这种压迫导致畏。其实就是一种癔症,只是主体性纯形式的后撤,这里就是胡塞尔先验直观,海德格尔压抑在这里不敢叫出名字。主体可以无条件的去拉开这个距离、无条件把一切/整个存在的整体都悬置起来,这时必然会产生一种焦虑,就是你不知道这个焦虑从何而来,完全是Self-related自我关联的焦虑,就因为此在的本质就是纯粹否定性,它才是真正的否定性,否定性是高于无的。海德格尔错就错在把无套在否定性头上了,把一种泰然处之套到行动头上去了
        • 主体不知道它做错了什么,其实有一种guity of not knowing what he is guity of,就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内疚的才会内疚,因为你不知道,这是现代主体性必然会有的Angst或烦,当这种guity被专题化的时候,就会出现一种辩证的错觉,整个远离我、又整个压向我,让我感到恐怖、不知道错失了什么,你错失的就是你不知道错失了什么,错失的就是这种不知道,归根结底是不需要知道错失什么的,只要承担起现象学、舍勒、列维纳斯这些人所肩负起来的普遍的道德义务就行。这样甚至可以说海德格尔才是真正的笛卡尔主义者,真正的纯我思,能感受到guity和Angst的维度,是因为他是一个纯粹主体主义者,所以被压抑的东西反过来报复到他身上去了
        • 这种神秘主义体验,就是主体性的匮乏,通过主体这种颤抖性的匮乏,一些前符号学的驱力就会自己涌现出来,主体性匮乏就相当于穿越幻想。这个角度上埃克哈特的理性神秘主义可以看成是自我精神分析,最后也是和解的,可以把埃克哈特看成一个没有清醒的反思的黑格尔主义者和拉康主义者,他的思维还是前现代的,但是他启发了路德、整个德意志民族、北欧蛮族、生活苦痛的底层老百姓的思想,赋予他们现代性、敢于自己去思考的勇气
        • 把所有二元对立都弄掉,最后就会穿越,就是回归,就短路了,主体性的视域直接和本源/太一的视域短路了,因为按照本体论,这个太一就是前符号化,你的主体性把所有符号化的痕迹都否定掉了(非摒弃)
        • 一个物体自己会把自己分开,但是你的主体不要认为这些东西的分开是主体在分,而是自己在把自己分开,比如颜色、形状、大小、味道,不要对它进行符号化的所谓领悟、知性分析判断。其实这是一种压抑,要靠主体性的否定性不停去切的,一发现自己想要去对它进行符号化命名、以符号化的方式把握事物的冲动的时候,立刻否定,就相当于禅定的基本操作,其实是朝向一个主人能指,前符号本身是不可能的,因为主体性本身就是一个符号化的力量。这种冥想的操作并没有超出一个符号化的体系进入一个前符号学状态,而是回到一个匮乏的主人能指,本身是缺乏所指的,是荒谬的、无意义的东西,越荒谬无意义越能激发这种神秘主义体验。埃克哈特选择的荒谬无意义的东西就是泰然处之/双重否定(无二元对立),一手的操作是指向一个神圣的词(他在这里背叛了他自己),因为他不抓着一个主人能指,是无法实现一种短路的
        • 不可能朝向虚无,必须要有一个能指作为抓手,必须要有一个初始的能指/种子,这是本体论上被证明的,一整个本体论结构
      • 为什么埃克哈特的哲学导向笛卡尔的心物二元论?因为这里的理性/灵魂是绝对个体性的,从个体的第一人称体验出发的,所以比”耶和华”更高的太一/无/根基其实就是先验主体性、笛卡尔的Cogito、现象学家的主体性/主体间性。所以导向路德、再导向笛卡尔
    • 超越的内在论23232(Cosmos VS history),3(肉体 VS 心灵(外在心灵+内在心灵),被耶和华调和),2(哲学(神学被打成哲学,垃圾玩意。新亚里士多德主义) VS 内在信仰(自己去阅读、理解圣经(字面的、背后灵性的),也是需要外在东西作为寄托)),3(流溢(太一流出来变为万物) VS 返回,由内在化来调和)
      • 马丁路德据以掀起惊涛骇浪的现代精神
        • 把目的论也还给了内在性,马丁路德将整个世界场域的目的性进行了内在化。因信称义
        • 当时冲突已经很大了,世俗王权起来了,不允许教堂把征收上来的1/10钱运回罗马,于是教廷没钱了发布了赎罪券。马丁路德知道后以生命为赌注,发表了95条提纲,鄙视/反对一切赎罪券、外部的权威。当时的新亚里士多德主义-托马斯阿奎那主义使得教廷的权力实际大于Christ,而马丁路德认为所有的基督教都要围绕Christ来进行,即围绕非常重要的对个体的拯救以及Christ的奉献、补赎(新教的核心教义),而这个补赎不是可以用钱来买的,马丁路德尤其重视内在性
      • 场域论上的Cosmos包含哲学、形而上学、宇宙论,背后的是Maker/Creator/Logos(Logos与Cosmos短路了),路德看来根本不重要。另一边历史里具有Event,这些大的事件里都包含着某种救赎性的力量(新教Christ比耶和华更伟大),
      • 本体论心灵的对立不是对称的对立,使得心灵本身也二分了。而且只有内在心灵可以因信称义。这种万物/Ontic(现实世界)与造物主(内在心灵,agent of historical events ,超越性)的对立,被耶和华调和
        • 而耶和华本身也遭受这种分裂,肉体就是Christ,心灵就是形而上的Logos(造物主说的话,道Word(语言,非道家的道)),后面是圣灵/共同体精神Spirit。它居间调和的方式就是自己分裂,一个是诞生在世俗中的肉体,一个是道出的话语voet/圣经
      • 使得至高真理的解释权不再属于新亚里士多德主义的哲学那边,那种繁琐的、复杂的、一套一套的,而直接归于每个人对圣典的阅读
      • 埃克哈特的返回实际就是重新让它流出来,把自我意识清空,就等着太一重新流出来/流溢,所以埃克哈特的目的论是站在流溢这边的,是鄙视合而为一的返回的,埃克哈特是1变为0、再从0涌现出-1(前符号化的、不能被这个世界所把握的,完全超越现实所有的)。埃克哈特的把自己变为0,再从中流出神秘主义体验普通人做不到。所以由马丁路德的内在化来调和
        • 一切都回归到心灵(路德没有说具体的,只说免于一切物质、欲望、肉体性灵魂、外部权力),是纯内在化的
        • 一方面合而为一了,内在化后变为孤独颤抖的、普遍的、绝对孤独的。因为耶和华的Christ也是绝对孤独的,所以能合而为一。在内在化过程中体验到绝对孤独、自己面对自己的时候,就能把自己想象为Christ。二重性
        • 另一方面也能调和流溢说,内在化就是要清空外部事务/事物/关怀,但是所有内在化都会甩出一个结构性剩余,就是圣经,必须要有纯外部的、完全荒谬的外部东西来实现内在化(符合辩证法,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内在化,内在化必须通过一个焦点来完成),所以目的论上实际是靠圣经
        • 内在主观主义/主体主义其实是最外在化的,用最荒谬的东西做为一个抓手,就像笛卡尔的松果腺一样
      • 从路德(新教,基督教)走向笛卡尔是必然的,因为前者的大哥归根结底不是一个形而上学大哥,归根结底是一个生存论大哥,而原因是因为它不是大哥,它是生存论小弟中弟中弟,它表明了一个普遍的等级制的形而上学秩序(耶和华的秩序)本身实际上是由一个构成性例外来支撑的,就是生存论的小弟中弟中弟
        • 一个最伟大的辉宏的普遍的等机制秩序,是建基在最悲惨的最绝望的最孤独的最可笑的最可怜的最悲哀的最穷苦的化身为最底层的人(Christ)
        • 背后是人类意识形态斗争的一个展现
        • 悬在空中的等级制社会/代表罗马的等级制秩序不得不承认它的构成性例外是它的一个内核/构成性例外,为了遮掩这个例外,会把它捧的很高很高,慢慢变成保罗了(保罗当时也是领会这个精神的,只是后来也被歪曲了,里面是阶级矛盾在起作用)。虽然变成保罗,最后还是悲剧性结尾,这意味着最惨最纯洁的伦理、孤军奋斗指望这个秩序可以对你网开一面的可能性没了、彻底绝望了,我如此善良还蒙受如此冤屈,说明这个等级制秩序已经无可救药了。这些绝望的人都是没有位置的,反而形成普遍的共同体,反而代表了普遍性,代表了这个秩序的内在矛盾,所以这个没有位置的人代表了普遍性,这些人联合起来就是Spirit共同体精神,实际是完全对这个秩序失望的,归根结底知道大他者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只有神圣个体的自我救赎
        • UP认为奥古斯丁投降罗马,为他的同伴求情,是伪善的,所以放到了1-2里
        • 按齐泽克的说法,Christ的精神是种反Religion精神,这在路德这边再次得到提倡,不需要聚起来搞一堆仪式、服装/道具/装饰、建筑、一个等级制、法器,不需要这些,都是无效的。实际是个人主义的、内在主义的。因为是反Religion精神,所以才能从这里产生出哲学出来
        • 内在主义为什么能实现外在的普遍性?因为内在的和一切社会秩序拉开距离,这些无位置的人才是Chosen,发现在共同体没位置、发现现存的社会秩序是邪恶/腐烂/败坏的,就进入纯粹的内在,把一种道德热忱激进的普遍化,完全沉浸在理性主义,同时不信任外部秩序会给你任何的允诺,但信任一个超越性的秩序(不是外部的,超越性和外部是两码事,超越性代表一种现行框架下的不可能性),这时这种信仰就会是一种荒谬的信仰
      • 他们不信奉作为Creator的耶和华,这个作为造物主的耶和华其实经历了两次死亡
        • 第一次是死于一个僵死的符号学秩序(犹太教,主动的Creator死了,变成静态僵死的自转的符号学秩序,不能再有一个主动的意识去干涉它,已经定了Words/圣经,后面就由这些说了算),然后犹太人可以用塔木德对它进行扩展、灵活化。从一个主动的可以不停干涉的变为僵死的符号学秩序
        • 第二次死亡则是作为活生生的人死了,作为践行它自己的道德/准则/生存论方式的过程中,发现完蛋,这个第二次死亡才是产生了基督教的精神(反Religion)
        • 基督教崇拜的GOD不是作为创造者的GOD,而是作为代表这个系统突破它自己不一致性的内在奇迹,永远不是靠外部力量来拯救的,靠一种内在的不可能性。因为它已经显示出它是不一致的,按它的逻辑下来玩一把炸了。为了让这个体系XX,这个伦理动力不来自外部力量告诉我做这个是对的,而是我必须这样做,因为这个体系没有一个外部力量在支撑,外部力量想干涉自己都失败了、自己都没这个本事,这时我们必须聆受它传达的这种精神,自己靠自己对它的伦理秩序的信任、献身。因信称义
        • 这种精神是当时的时代精神,而且在当时成功了,这个背后的核心张力是阶级斗争,不是形而上的、本体论的力量在斗争,就是共同体本身内在的张力,但这个张力有它的本体性根源、世界目的论的根源
      • 是一个纯洁的、伟大的、可悲的人的无畏/无谓的牺牲,回溯性的构造出一个公道的大他者(真正聆受它精神的知道大他者不存在,因为是他的牺牲回溯性构造的,如果有大他者为什么还要他的牺牲呢),从而迸发出颠覆性的力量
        • 如果作为左翼还污蔑他,没有看到他作为当时解放运动的领袖、历史进步性的话,是不是和当时、现代的罗马站在一块去了。我们要承认他的解放性,最终没有和罗马妥协
        • 直接引发笛卡尔哲学现代精神的是路德
        • 这场运动是极为轰动且惨烈的,是阶级斗争的一场巨大的浩劫,背后是阶级矛盾,代表当时秩序兜不住了,现代化秩序应运而生,个人的内在化、原子化不可避免,这个过程很快产生了存在主义
        • 最后新教精神走向资本主义
    • 现代理性主义23242(形而上学(和形而下学短路了) VS 数学),3(心灵 VS 物质,由耶和华来调和,实际已经被心灵篡夺了),2(迷信(虚假的) vs 必然的(可以被彻底内在化/机械化为 数学、逻辑学意义上的形而上学结构的)),4(流出VS回去/合一,由内在化调和,笛卡尔使得内在化变成了封闭性,实际又是敞开。因为内在性是主体的内在性,把它坚持到底变成了实体/世界自然的封闭性,又整个呈现给主体性,就意味着主体性敞开了,敞开向一个数学化了的丰富的研究对象,主体就疲于奔命的要把实体自然整合到现代自然科学,主体性就向现代自然科学敞开了)
      • 一切现代哲学与科学的开端:笛卡尔为什么伟大,又在哪里蛇皮
        • 主体性从路德的新教(内在性/内在超越性,直接面对超越者,内在性和超越性的沟通(获得),使得主体性本身具有一定本体性,不局限在纯粹幻想的内在维度)里来的
      • “我思故我在”要拓宽为”我怀疑,(我思),故我在“。里面包含的辩证法,这种怀疑本身是一种否定性姿态,当纯粹发生在第一人称内在世界里的时候,这时这种怀疑不指向任何东西,是一个纯怀疑
        • 笛卡尔怀疑论和”我怀疑(我思),故我在”不要搞混,但是是有关联的,笛卡尔怀疑论不等于唯梦论,是一种被动的不设防的敞开性。使得路德那边的内在性不仅仅是一种内在性,变成一种被动的不设防的敞开性,没有自己的边界,是极为被动的。因为被动敞开,所以要被动防御,所以怀疑本身不是主动的姿态,是被动防御的姿态。一方面可以说是被动防御自己的领地,另一方面可以说是主动的守护超越性的维度(带有某种信心,我总能找到一个不可怀疑的东西,代表荣光、正义,哪怕我整个世界不设防可能被欺骗,但有个东西是无法被欺骗的),通过怀疑这种否定性姿态可以得到一个肯定性的判断(实际最后实现了对至高主宰的反叛)
        • 我怀疑一切(否定性,被动防守,廓清一切可能是骗局的东西),然后发现我有一个东西无法怀疑,即我自己的怀疑状态是不能被怀疑的,我正在怀疑这件事是确定性的,这样就得到一个最小的肯定性,其实就是纯粹的否定性,笛卡尔的怀疑论是具有辩证法的。一个普遍性走到它对立面一定会有个特殊性的例外,这个东西就被概括为”我思故我在”,这里的思不是一般的思,而是普遍性之思,一开始只有否定性本身(怀疑、悬置、撤回、后撤)可以获得普遍性,后撤回一个我思/怀疑的基地,所以我思先验哲学的起点都是怀疑性的
          • 按黑格尔的logic of being,一个规定性走到极端肯定会变成它的反面,比如怀疑走到极端,怀疑本身不能被怀疑,怀疑本身就被建立起来了。或者一种普遍性,想普遍怀疑一切,如果坚持到底,会发现这个普遍性自己变成一个特殊性/例外,自己不能被怀疑,如果自己可以被怀疑那这个普遍性就不是真正的普遍性了。所以这里实现了一个矛盾,从logic of being存在的逻辑变为logic of essence本质的逻辑(有构成性例外的逻辑)
          • 康德, 我不相信任何经验,经验都是可朽的、临时的、有问题的、转瞬即变的
      • 主体性可以白嫖普遍性,就是否定的普遍性,但这种否定性一定会付出代价,就是甩出一个例外/剩余,笛卡尔这里就是”我在“(作为实体的我思,不具有广延,但具有思考的属性)。在康德那边不具有空间性的广延,但有时间性,所以先验统觉在第一版里直接和时间性、自我的再生产机制放在一块,到第二版才变成纯的空的东西,把实体性也悬置起来了。所以康德在纯化这条路上是走得更远的,归根结底这个不能说是某种肯定性的东西,“我在”其实是缝隙性的存在、没有位置的,主体性的存在/它的实体性是没有位置的,无法注册到符号学空间里的
      • 笛卡尔强行弄了短路,还把短路的结果和事物的存在对立起来了,这种做法使得万物Things的存在都有一个阴影性的对立面(Thought of Things,平行关系),事物的存在就被加倍了,所有的事物背后都有一个符号学网络/阴影,这个符号学网络是数学、逻辑化
        • 笛卡尔之前事物就是个事物,会有各种属性,但不会有一个阴影,这个阴影是在符号学网络里的。唯名论认为这些属性都是名字,理念实在论/唯实论认为这些属性有一个超越性的共相。而在笛卡尔这边,整个物体就有一个摹本,物体就具有两重性
        • 路德那边人的灵具有两重性,一种属内,一种属外。而在笛卡尔那边就一切事物具有两重性。这个东西不仅仅存在,也存在于符号学网络中,符号学网络里最根本的就是它的空间性、时间性存在都是可以被数学所解析的、描述的
        • 一支笔,笛卡尔主义者看到,会画一个笛卡尔坐标系,分析、分解它在时间空间里的运动,世界线可以画出来,所有属性都是可以数学化的、可解析的。解析几何就是从笛卡尔开始的,笛卡尔也使得变量/变元/变数变得可能
      • “我在”的本体论地位,真的要把它符号化是很难的,康德就已经推出两种矛盾了
        • 如果”我在”/我的实体性存在是一种现象性存在,那意味着”我思”是具有理智直观的,你能看到本体。即假设”我在”是本体性的东西,会被现象化、它的存在是一种现象性存在,那我的第一人称就直接理智直观了,我能看到我的背景性的所有机制(所谓本体性维度就是我的背后的所有机制),如果这种背后的机制全都涌到前台了,那就是我能掌握到我的所有的奥秘,那么我第一人称体验的内在性就是整个宇宙/世界
          • 摸清了客户端的背景性机制,即”我在”的实体性/本体性,等同于摸清了服务端,因为服务端来的任何东西都要经过客户端处理,那么结果就可以获得理智直观。这种情况康德说,要么你有自由、要么无自由,但是你的主体性都取消掉了,有自由就相当于上帝了,无自由就是你的自我的背后本体性机制在现象维度直接决定你的所有东西。比如一个人无法去对抗他的自我意识,这个自我意识还会显现出来,每天你的欲望都会列一个清单在你眼前,你要一条条做,无法拒绝它,因为它现象化了,你的本我/”我在”/自我意识的实体直接现象化,那你只能听之任之,这样主体性就瓦解了,你也不分裂了,这种主体性就不再是主体性,变成非常强大的力量,其实这个就可以看成自由,内在的实体性本身涌现出来,去决定你的行动,这种情况下其实就是你自己在决定你的行动,但是你符号性的维度、内在的话语会说”我不得不这样做、我不自由、我被迫了、我没办法、内在有种感觉逼着我这样做”,其实这种情况你是自由的,因为这种情况下恰恰不受外部符号学系统的束缚,可以违背、违抗外部符号系统,不得不听从内在的,这种情况下你才是你自己
        • 另一种,”我在”也不能是一种本体性存在,那意味着我的存在就如同物自体,那就意味着在康德那边,由物自体产生的作为现象的我,完全是服从于因果性的。即自我的存在如果是物自体和现象的二分的话,那么现象维度是完全服从因果性的,因为现象维度是被你的先验范畴体系所中介的,这个先验范畴体系里面是普遍必然的,里面只有普遍必然是有效的,那么如果你的第一人称体验是一个物自体涌现出现象的维度,那就是完全被涌现过程中介入的先验范畴所决定的。类似于物自体是个电影文件,现象是电影放出来的光,物自体能放出来是因为有先验范畴/播放器解析来播放电影,这时候这个电影是完全决定论的,你的主体性就不存在了,现象性的自我就像放电影一样,没有任何只有的空间
        • 所以自我意识的实体性侧既不能现象性的,也不能是本体性的,因为这2种都会取消主体性本身、取消这个自由。这个自由在康德那里不是通过纯粹理性批判来构造的,是通过实践理性批判来保障的,因为这个世界必须要有这种第一人称主体性的自由,如果没有,那么整个世界就是已经死的、没有存在必要的、符号学空转的。所以康德也是坚持了先验统觉的存在是例外性的存在,既不是现象性的,也不是本体性的。所以我思故我在的“在”只能在于不在的地方第一人称的所在一定是不可思的,如果可思就意味着它是现象性的,”我在”在一个不可思的地方,当”我不在”的时候,我才能思。因为第一人称存在不能是物自体意义上的存在/实体性的存在,这样才能思/怀疑,否则就能理智直观了;如果我的存在是实体性存在/我的实体性直接存在的时候,那我不会有思考,因为我的思考本身就是一种存在,言随法出,你就是电影在放,放出来的不是你的思想,是这个世界的存在之流。所以为了让你的思考是第二实体/阴影性的有自由、例外的、不确定性的存在,那”我思”一定发生在”我不在”的情况下,否则本体论机制会把你锁死
          • 拉康、黑格尔能把握到这点,而康德是不处理了,先验统觉的本体论地位不和你讲清楚了,没有本体论地位,是物自体还是现象不说清楚,都不是,必须在夹缝中
      • 如何从”我思故我在”导向”耶和华存在”。有人认为是亵渎了神,因为有了前者作为先验基地,感受到我思具有有限性,意味着我思具有不足,我处于怀疑、不确定的状态、不完备状态,但又能导出最低限度的唯一的确定状态”我在”,认为是一种神奇的超越性力量,认为不是第一人称可以给出来的(其实可以,笛卡尔不懂辩证法),不敢抛弃符号学网络,认为太神奇了。那么这个最小的确定性就意味着有一个东西是有余的、超过我的,使得我这个无实体性、无广延性的我思可以获得时间性的存在(这里笛卡尔犯了错误,把内时间和外时间搞混了,没有完成自己的转向,是一个临界点,因此不是3字头,是形而上学家),因为广延对时间性的存在是一种支撑作用(有实体性才能支撑,否则就灰飞烟灭,不在时间里,必须有实体化的东西),那么没有广延性的我思可以在时间性里维持它的存在,这里笛卡尔怀疑一切有个东西没有怀疑,时间的流逝没有怀疑,这里的我思/我怀疑不是真正彻底的,是有个剩余的,就是内时间意识,所以这个我怀疑本身最纯的结构不是把一切事物都后撤/悬置起来,这种空间性的比喻是有问题的,最彻底的应该是我的内时间意识把一切都差分化/差异化了,差异化使得事物的同一性全都被消解了,内时间可以不断无限切分(这个在原始佛教中作为背景性场域去把握,这里这个结构在认识论里被把握到),而且这个内时间意识由于这个内外时间的短路,这个结构就变成变数/变量(事物背景性的有一个内在的量上的差分化),内时间意识的差异化/差分化实际是一个事物不断发生的量变,那么变数就可以应用到几何学里(事物实际存在模式的几何学,可以用直角坐标系去把握这些事物,由背景性坐标系来确定),背景性坐标系之所以能设立就是因为内时间和外时间短路了,有一个东西是不被怀疑的,即内时间意识的平稳的差异化
        • 在临界点把内时间和外时间短路了,觉得神奇的是无广延性的我思可以存在,默认存在于时间里,但是没有把内时间和外时间加以区分。因为广延性的存在是存在于外时间的,而作为思想性的第一人称意识的存在是存在于内时间性的,不过我们必须经过笛卡尔才能去划分内时间意识和外时间场域,因为笛卡尔给出的第一人称我思就是内时间意识、意向性。内时间的意识结构自己可以开出一个场域,而笛卡尔默认是一个,所以才会去研究身心平行问题、松果腺在协调这个东西,就是它们在时间上是一致的(所以松果腺可以接,数据传输过去),但是它们的动态是不一致的。思卡尔认为心是另一个计算机位面(没实体化),那么得有个传数据给它,即松果腺(形而下)。身体受到的刺激怎么同步到心?同步意味着它们是同一个时间,才有数据和信息动态的同步。这里笛卡尔本身不是笛卡尔主义者,本身是开启了这个问题,他的局限性是使得这个局限性变得可见了,变为身心平行/同步问题,所以大家就想解决方法,即把内时间和外时间给分开来,甚至可以把外部世界给去时间化,最后发现外部世界不是去时间化,可以把外部时间去时态化,时间这个维度在本体论上是要向外部敞开的,时间性是来自外面
          • 时流,和自我差分,这2个属哪个(时间性、时态性)是后面哲学争抢的,不同的哲学有不用的思考,学习哲学至少要对时间划分为时态性和时间性,这是最小划分,时态性还能划分为很多
        • 判断何为实体,就是它得在时间里存在、持存
        • 笛卡尔会怀疑我处的这个世界是不是伪造的,但是不会怀疑我体验的时间是不是未曾发生的,他不会怀疑这点,这是谢林发现的毛病。这里有一个发生性it did happend是被预设的,”它确实发生了、无论发生了什么(幻象、假的)”,但是it happend本身是不可被怀疑的。笛卡尔所体验的一切东西是被怀疑的,但它们的时间性的差异化的形式没有被怀疑,它确实发生了,这里就短路了,他所怀疑东西的发生在笛卡尔那边被领会为”我的怀疑在进行,哪怕这些东西都是假的,但要花时间,那么就是存在的”,这里为了得到我思故我在,笛卡尔其实犯了很多错误,都是靠短路的,否则就要把这些思想进一步辩证化、不停有否定词进去、不停有符号学结构的自我扭转
        • 笛卡尔做的第一步就已经够了,为了保住他的成果,出于伦理冲动,认为没有广延性的我思竟然存在,多了不起,就会觉得我的不足背后有一种剩余/超出我的力量在支撑/给予/弥补我这种不足,让我这种有不足的东西也可以继续存在,这种不是在外时间意义上存在的东西竟然可以在内时间存在、也同样维持某种持存,这种超越性的力量绝对不来自我,认为来自外部,这种超越性力量(God)也是支撑所有外在广延性的事物(物质)的存在,这里笛卡尔又犯了错误,超越性力量(God)只是时间性上超越性、赋予你时间性存在,并不意味着也能赋予广延性的事物以一种广延性的存在
        • it did happend(它确实发生了)确实有某个奇迹发生了,就是使得一个飘的/虚的东西竟然存在了,笛卡尔把这个奇迹想的太多了,这发生的只是一个无广延性的时间性的一种体验的持存,但是笛卡尔认为这个持存超出我的有限性,而其实只是使得你可以去运用这个命题,并不代表这个命题本身发生了。或者可以说这个奇迹只对你有效,并不对外部世界有效,所以就算可以通过”我思故我在”的辩证法感受到一个超越性的实体存在,也不意味着是个宇宙论实体、架设整个宇宙广延性事物存在的根基的实体,而是如果这个东西存在、也是种广延性的存在的话,那它可以使得其他的广延性事物也一样获得一种持存、时间上的必然存在,这是谢林对笛卡尔”我思故我在”的批评。这种超越性只是让你的内时间”我思”的存在,可以真的必然性的时间性存在,你可以一直存在下去,没有东西可以反证你的存在,所以这种超越性的力量只是让主体的”我思”在时间中的存在从一种可能的存在/”实然”的存在/现在存在,证明为必然的存在,再也无法被推翻了。这时就使得”我思故我在”,“我在”就获得必然性,确实是我在不停的”思”,”我思”是无法被否认的,这种”我在”是必然的在时间中持存、持续有效不被推翻,这种超越性就是让他具有必然性,它对那些广延性的事物是不能起到直接的支撑作用的,因为这种超越性本身不一定存在,它本身也要是广延性的存在,才能为其他广延性的物体赋予一种保证
          • 可能的存在,必然的存在的差别:前者只是暂时被看为存在,如果后来发生某个事件X可以把它推翻,那之前的回溯性都取消了,存在就都取消了。而必然的存在意味着就算后来发生X、Y、Z等事件,都无法推翻它的存在,因为是种必然的存在
          • 广延性物体要真的必然存在,需要它自己的必然性,这种自己的必然性要靠一个广延性的超越性保证。这种超越性可以使得God如果广延性存在/外在实在,那么就是必然存在,所以在谢林看来这种超越性本身是不能证明God的存在,因为它需要一个最小限度的it exists(光是happend不够),所以笛卡尔只是推出了它存在的必然性,这种超越性只是个必然性、对已有状态的不可推翻性
        • “我思故我在”看到一个剩余,这种剩余只是(模态意义上的)必然性的剩余,这种必然性既然被等同于存在,笛卡尔就把它等同于God/完全完满性存在,就偷跑了it Exist,被偷偷塞进去了,一个纯的逻辑学上的必然性就短路了,这里又混淆了两种存在(我思的时间性存在,广延外物的空间性存在/外在存在)。这个必然性其实什么也不是,就是普遍怀疑、主体性自身、普遍的抽象(普遍的拉到内在领域里获得必然性,内在第一人称证明这个我确实体验到了)
        • 既然我不借助it exist,直接通过我内在对事物存在的必然性/逻辑状态的一个肯定,就能得到外部事物的存在,那意味着外部事物的存在不过就是它在逻辑空间里的必然性,倒过来了,本来把God偷跑为外在存在,现在实体性的外部存在不值钱了,不再具有自主性了,笛卡尔这里进行了本体论的闭合。原来外在存在/外部广延性存在可以决定自己的内在必然性的标准,在笛卡尔之前是可以有奇迹的(突破人/符号学对必然性的把握、预料,物有超越性),现在外部事物的存在直接变为内在时间性体验体验到的必然性,超越性就被消解掉了,它的内在性就不再是事物本身/物自体的in itself的内在性了,而变成in ourself在我们当中的内在性。通过偷跑把一种必然性的模态偷跑成一种外部存在,那么就使得外部存在本身可以决定自己背景性/内在的符号学秩序,现在被精准闭合了,代价就是从此往后奇迹不可能了,最后超越人类所建构起来的符号学规则的奇迹只在人类内在产生
          • 托马斯阿奎那把启示分为一般启示和特殊启示,就已经隔开了,一般启示是自然规律/定律,就已经来自人类的内在科学/符号规律,把特殊性启示归到灵,就剥夺了事物本身在一般启示中显现出奇迹的可能性
          • 232的顺序就是内在化,把奇迹、本体论的开放性统统内在到主体自己身上了,外部世界再也没有本体论的开放性,被闭合了,这就形成了一个交叉。本来外部应该是本体论开放的(世界是本体性的,要改本体论随便改),内在应该是本体论闭合的(先验框架,一堆软件程序),但在232里形成了死亡交叉,超越性的维度被援引到内在,外部世界本体论闭合了,特别在笛卡尔这里完成了最后一步,必然性被直接拿来当做上帝、为一切存在作为根据/保障的力量,而这个必然性归根结底是个逻辑必然性,只是内时间意义上/逻辑化符号化的不可被回溯性推翻的必然性,因为在外部本体论开放的世界里、外时间里是可以回溯性取消/推翻的
          • 所有人看的绿色,可以下一瞬间把所有绿色改为蓝色,我们的第一人称体验都变了,但我们都不能用符号化的方式去表达这种所有主体间的第一人称体验,这就是本体论上开放 ,要篡改,你的符号本身是没有任何的本体性根基的,改了本体性根基,符号学还照样转,但是你对这个世界的第一人称体验就不一样了,有个差异在,甚至都无法说出来,只能有一种前符号化的神秘主义体验来言说,被说成是会触及到终极的实体/耶和华,但在笛卡尔这里就不存在这种前符号化的神秘主义体验,因为这里外部世界也是本体论闭合的,内在世界也闭合了,所以才会用松果腺把它们接起来
          • 内在世界什么时候开放?或者被看成是一个中介/管道而不是一个腔体?这条路直到黑格尔才走出来,在康德那边也是某种腔体而不是管道,这个中介性是被黑格尔坚持到底的,所以启发了4字头,所有观念论都是把内在性看成是腔体
          • 因为外部世界的闭合,我们才能产生(描述具体)现实的几何学,才会有惯性定律、牛顿定律这些东西,才会用数学去描述这个世界,在此之前并不认为世界可以用数学简简单单去把握的,追溯到亚里士多德,会认为这些都是不同的范畴,怎么可能用数去把握不是数这个分类学体系下面的东西。只有到笛卡尔,会发现数是内时间意识特有的标志、主体性内在特有的标志,逻辑学和数学
      • 场域上的形而下被看成是有欺骗性的,我们体验到的直觉世界/体验世界,既是形而上的(被妖怪所造出来),又是形而下的(第一人称体验直接/直觉的),通过这种短路使得之前传统的共同体的形而上学就死掉了,使得作为Creator的God变得不重要了,被悬置起来了。另一方面,真正的给予确定性的是主体性,代表必然性、内在性,但是这种内在性由于主宰了现实世界,所以这个内在性变成一种机械关系、链条式的因果性,内在性把自己去主体化(说成是耶和华支持的),就会闭合,数学就是闭合的符号学机制,就意味着万事万物都是由数学秩序预先所决定好了的,所以笛卡尔会有认识论的四个原则,因为这个体系是闭合的,所以可以分出各个局部/最小单元(因为我的理性官能是有限的),这里自我怀疑的有限性和认知官能上的无能的有限性又短路了,这里有限性反而变成确定性了(我不能超越我的理性的界限去体验事物),我的理性的界限本身被看成是真实的保障
        • 1、必然确定性是最重要的,2、先局部再整体,3、先简单再困难,4、回头检查困难、整体的体系
        • 例子:我最多看这么小、这么大,这个范围笛卡尔认为是耶和华设立的,所以我的界限的确定性、本来我的无能反而在笛卡尔这里变成我的认识能力/官能了,我把握到这个限度上的东西/简单的最小单元就是真的、对的,因为我无法给自己设立最小单元,所以这个意义上康德不够笛卡尔主义,如果是,就要意识到理性的无能、界限恰恰代表理性触碰到了实体,因为这种界限不是理性自己可以给自己设定的,你无法把握到物自体的无能不是你自己限制/克制你的无能,只有是实体自己克制、物自体自己限制了你不能让你体验到它,然后给予你整个丰富的现象,这就是物自体在规定、显现着展现它自己,所以康德不够笛卡尔主义
        • 笛卡尔在这里是够笛卡尔主义的,否则无法推动整个现代数学、理性主义对世界的自然观的把握,甚至可以说笛卡尔在这里是黑格尔主义者,所以他才能划分他所把握的论域/对象里的最小单元,由这些最小单元可以组成一个整体,因为这个场域是闭合的,由简单的东西可以组成困难的东西,过程中还要回过头检查,保证不会出错,这是笛卡尔的方法论
        • 必然确定性就是从最小单元里来的,就是因为我能力的界限不是我自己可以限缩的,我是无能的这点不是我自己可以告诉我自己的,这里暗含了非常狂野的东西,即如果没有外部限定,我应该是全能的,所以这里笛卡尔把主体性扬到最高了,有限性来自于外面,并不是说我是有限的,有一个无限性来多余的让我这个有限性获得确定性,而是我是确定的,但是我的有限性反而是从外面来的,笛卡尔没有明确感受到这点、不敢这样想,这是后来费希特所把握到的
        • 这里其实已经进入了整个德国观念论体系,里面每个环节都是辩证的,每个思想家:康德、谢林、黑格尔、费希特、包括笛卡尔、甚至回过头援引斯宾诺莎,这些人都有各式各样的错误thought fall short,后来人会看出不完美,但是要了解到局限性是可以被理解的
        • 这意味着整个世界的数学化,数学变成了新的形而上学,取代了之前由伦理、奇迹、神秘、各种超越性的本体论开放的(有个蛮横的意志的)形而上学,而数学是一个自我谦抑的、自我怀疑的、不自信的、阴柔的(女性性)意志,就是我思,现代主体性(发现自身内部有一整个形而上学体系是由数字、集合论、逻辑学来建构起来的,它不懂这个从哪里来,非常小心翼翼的认为这些东西来自于GOD/耶和华,所以处在癔症的状态,永远处于一种不知道不确定的状态,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这个到底从哪里来、来自你还是来自我,只有每当这个怀疑走到极限才能得到(暂时的)确定,这里包含一切怀疑论、近现代经验主义、理性主义真正意义上争议的种子),歇斯底里的意志
      • 本体论上的耶和华只是个工具,把心灵的必然性通过耶和华包装/加壳伪装成物质的实在性,通过这种伪装把必然性借由上帝的万能,伪装成实在性/完满,实现了偷跑,把心灵的秩序偷跑到物质上去了,就把数学秩序偷跑到形而上(下)学/自然哲学那里,数学秩序去侵占了自然哲学的领地,本来自然哲学里有很多隐喻性的、宇宙论的(中心、等级制),就统统被数学驱散了,让物质去形而上学化(特指宇宙论等级制),让它纯形而上学化(2.0,和人的伦理热忱没关系了)/数学化
      • 所谓现代自然科学,就是把一个实体性的自然预设为要符合主体性内在的数学性规制,但是主体为了实现这点,反而要敞开自己,要不停地深入到实体自然里去,让这些规定性去充盈他,所以这种内在性既是种封闭性又是种敞开性,自然界封闭了、不再具有本体论上的超越性、不再有奇迹和魔法、不再有神圣降临,而主体性敞开了,不得不敞开了,既然把外部封闭起来了,就要对它负责到底(娶了一大票老婆回家,就要负责到底),所以要证明自己的存在是必然的、把内心的范畴/符号学最小单元(划分事物的范畴体系、获得感知的最小视觉能力…)运用到实体性的自然上去,按笛卡尔的方法论彻底贯彻到自然界中,这时候就向异质性敞开了,归根结底内在的符号学体系实际也是外部的符号/语音/痕迹、也是异质性的,这时候主体就担负起了一项劳作,就是使得已被视为先验范畴的符号学机制与尚未/较难被视为先验范畴的符号学机制协调,实际这个协调才是身心平行关系的协调
      • 笛卡尔开启了现代科学,当然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还有伽利略等很多人,包括斯宾诺莎对他的促进(已经用类几何学、定性的方式建构新的形而上学),笛卡尔就厉害在用数学定量的方式去建构形而上学,能定量就是因为有变数,即内时间性,使得外部世界在符号学上到底是怎样的,它无法去确定它自己,使得外部世界除非能在内时间意识/内在体验中获得某种必然性,否则它永远是有变数的、有可能是虚幻的,归根结底是必然真实的,但一些局部的外部世界总有可能是虚幻的,这就是笛卡尔方法论里最后1条重要的地方,我们要时刻回去看看有没有弄错,是最重要的,只有有第4条就可以有前3条,这个回溯性逻辑意味着主体可以局部化的使得一整个有普遍效力的、为真的有可能一部分是错的,这是现代科学最伟大的精神。整个世界是实在的,但我们也要去研究局部,我们要回溯性的看看搭建整个形而上学体系出来的时候有没有那里弄错了,这里局域的调整代表主体性随时随地只要更改他自己的符号学机制,就可以掀翻整个体系,只要改他自己的一点点(的衡量标准),回过头看这里不对,慢慢一整个就不对了,这实际是包含一些科学危机在里面的,这种回溯性更改的机制才是现代科学最伟大的地方,永远不是一劳永逸的,X=?永远是个变量,会局部的发生变化,然后慢慢调整整体发生变化,但依然是闭合的,依然符合至高准则的超越性/普遍必然性,普遍必然性在这里就等于存在(康德的实践理性批判)

2-3-3

  • 单子主义2332(表象世界(理性单子内部) VS 形而上世界(外部单子彼此外离的)),3(单子(有聪明的也有蠢的,但都有个属性叫”思”,即内部封闭性),理性单子 VS 物质性单子,由耶和华来调和),3(内在哲学 VS 外在形而上的神学,被单子论的自然形而上学调和),x
    • 现代科学的形而上学基础:莱布尼兹是如何把笛卡尔2324的内在封闭的机械性(没有趋向性)转化为外在孤立的并列关系
      • 笛卡尔的世界没有涌动的方向,莱布尼兹拯救目的论,使得封闭性不是整个场域的封闭性,而是一个单子的封闭性,整个世界有无限个单子组成,每个单子在自己内部是封闭的
      • 单子非常类似物自体。每个单子都能折射整个宇宙,莱布尼兹这里的每个单子都具有无限性,所有单子都是并列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单子是个形而上学实体,由耶和华创造的,而耶和华是终极单子,包含所有单子。单子不是原子
      • 被欧拉误解,因为不懂形而上学,所以跳上来把单子等同于原子、物质/广延的最小单位
      • 莱布尼兹拯救了伦理学,笛卡尔那样的世界没有伦理性,整个世界很容易变成一种无目的的空转的机械主义(内在性,整个自然都是内部封闭的,数学性的必然性支配它在空转),莱布尼兹强行把这种封闭性从1的封闭变成多的封闭,单子之间没有窗户。莱布尼兹就厉害在,把笛卡尔对耶和华的证明运用到每个东西上面
      • 莱布尼兹的纯宗教立场在1212,但是从他形而上学里具有的目的性来说,可以分为2331,是早熟的康德,不够笛卡尔主义(激进)的康德、但过于笛卡尔,离康德就差临门一脚
        • 从”我思故我在”导出超越必然性,我怀疑一切,但是我怀疑本身不能被怀疑,所以形成一个超越性,其实是种必然性,时间发生了即真的,时间发生的过去即永恒,不会再被未来东西推翻了,这种必然性的逻辑笛卡尔是直接偷跑、赖皮,说必然性直接导向完满性,我的”我思”无法提供这个,这是完满的实体/实在给的,就把必然性偷跑成实在性
        • 莱布尼兹清醒的发现了笛卡尔这个是有问题的,这个必然性要实体化,必须要有一个最小限度的外部存在Existence,然后莱布尼兹很自然的就得出单子说,把笛卡尔同样的辩证法又用了一下
      • 单子如果要是真实的存在,那必然要从最小限度的存在,变成外部真实的存在,一定要有一种超越性/必然性,单子自己没有办法给出这种必然性,只能来自于耶和华。这就是把谢林对笛卡尔的批评补上了
        • (笛卡尔)如果必然性是超越性他者给予我的,这个超越性的他者应该是完满的,那谢林说它不是完满的,它只是如果它存在、它必然存在,它只是must必然性而已。这里就是缺了it exists,it events在外部广延性的事物(外部存在)那里是不缺的,所有外部的都是广延性的,那么所有东西都是必然存在的,但是有个代价,就是封闭性,这个封闭性其实就是笛卡尔”我思”的内在性。单子的属性是thought,具有内在的封闭性,一个外在的东西要自己具有一种存在的必然性的话,必须是内在封闭的,必须是某种物自体(原型是笛卡尔封闭的”我思”),单子之间没有窗户,人类的理性单子能把握到的只是单子所漏出来/显现出来的,而不是它内在的thought,只是这个理性单子本身对这些东西的一个折射、一个实在的现象
        • 莱布尼兹那里有实在的现象和纯然的现象(仅仅是现象,某种假象)的二分,中间的就是单子,类似物自体
        • 康德的物自体假设划分出,真实的现象和仅仅是现象,前者可以是真的、有必然性的;后者只是一种可能性,而且是可证伪的、有可能是假的
        • 物自体的假设,单子的假设的作用是很强大的,因为可以划分模态,即道德,背后预设了耶和华。使得笛卡尔体系里论证完满性(它不会骗我,意味这种道德/生存论姿态/伦理学立场,会导致一个本体论的结果,它可以支撑我所体验到一切的真实性、是必然存在的),所以这里模态和道德有很深的根源(那个时代是同一个东西),莱布尼兹把它体现的更明显了,我的理性单子对这些物质单子所折射出来的真实的现象/实体产生的真正的表象如何去把握到?为什么有必然性?因为所有单子都是由耶和华创造的,耶和华是讲道德的,而且引导我们也变得道德,所以耶和华不会骗人,这些东西也是必然的
      • 莱布尼兹是恰当的承接者,承接了笛卡尔,笛卡尔内在封闭性的结构只能导出必然性,如果不加上外部存在性,那是无法变成实体性的。现在莱布尼兹证明外在存在的实体反过来必须要有内在封闭性、必然性了,因为这是笛卡尔昭示出来的
        • 还有无限性,莱布尼兹发现我们的第一人称理性单子/主体性必须折射整个世界,因为如果不通过怀疑整个世界、和整个世界发生真实的关联,主体性是没有实在性的,所以这种普遍的与世界彼此并列为他者,背后是伦理性热忱,叫做平等、尊重,主体性这个特殊单子才能获得普遍性,那么有了普遍性和必然性,你就存在了。所以莱布尼兹的一个单子必须要折射其他所有单子,是无限个的,但是如果单子内在架设的形而上符号学机制比较少,那所折射的整个世界就比较单调/无聊,但还是折射整个世界的
        • 相当于把笛卡尔”我思”的实体性(普遍必然性,普遍怀疑、必然被超越/被另一个补充),引向了外部一切事物,一定是复数的。斯宾诺莎的”我思”和”太一”的分裂是不行的,因为必须把”我思”和其他万事万物都并列起来,才能使得”太一”有一个超群的地位。否则只有”我思”和”太一”互相折射,而按道理”太一”是包含”我思”的,就是不对称的了。所以单子就必须是彼此封闭的,唯有一个”太一”可以百分百、原原本本、完满的、绝对必然的、普遍的折射(太一是核心服务器,太一是中心化的,所有数据在它这里都有,其他都是去中心化的,那么从拓扑学结构里可以把”太一”看成是包含所有的,虽然名义上还是并列),其他所有单子相对于”太一”就具有一种不完满性,它们的无限都是有问题的无限,而”太一”就是真无限
    • 本体论上的单子,可以理解为它的物理场+它所有的规范性,而且是能动的,可以自己设立自己的规范性。所以单子很接近”存在者存在、不存在者不存在”,把存在里的自规定性给做实了,单子其实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自我规范性的集合,自我设定的形而上力量的自我实现,里面包含一堆规范性、符号性秩序。单子通过thought思就存在,但还是依靠耶和华来确保它存在就必然存在、规定且实现了它的存在。单子完全是形而上的实体,可以不需要完全展现出来,是有它的自主性的,这个意义上讲实现了本体论上一定程度的开放,我们无法弄清楚这个单子还隐藏了多少,但是当它展现出来的就一定是必然的,因为有耶和华/道德/模态在支撑着它
    • 在笛卡尔那边的内在哲学VS外在形而上的神学是内在哲学完全胜利,把神学打成形而下了,内在哲学占据了形而上的王冠、形而上学化(内在性太封闭了)。而莱布尼兹的单子论的自然形而上学,超越性的维度就飘在空中了,在神学里时时刻刻会干涉、超越、降临的力量被限制、束缚了,因为单子之间是彼此分隔开的、没有窗户的,耶和华只是创造了它们后折射这一切,不会再去干涉它们,只是完美的折射其他所有单子的去中心化网络里的唯一中心化服务器,唯一做的就是以它的道德属性做纠偏的保障,平时只是个备用服务器,相当于让出这个位置了,让自然形而上学自己转起来了,而不再是一个神学的形而上学。开放性由莱布尼兹的自然哲学单子论维持,单子之间是相互孤立的,每个单子都具有无限性、有无限的可能性,但是在向理性单子呈现的时候,按照先验范畴、有限的范畴表向我呈现,呈现的基本单元都是普遍必然的,由耶和华/备用服务器支撑,但是也有例外,因为单子是封闭的、内在thought,自己呈现成什么样子具有种能动的可能性
      • 不像笛卡尔那样这么变态,完全在一个主体性的封闭数学空间里,那就是机械性的、全都还原成一种表象、都是机械性的关联
    • 最后会导向两个源流,一个是康德主义,另一个是神义论
    • 前定主义23312(表象世界 VS 形而上世界),3(理性单子 VS 物质性单子,由耶和华来调和),3(哲学 VS 神学,由自然形而上学协调),1(“善良”回溯性建构这个至高单子必须存在)
      • 为什么莱布尼兹不够莱布尼兹主义,而黑格尔才是真正的莱布尼兹主义
        • 每个单子是一个封闭的精神(小宇宙),所以单子主义可以看成泛唯我论,把每一个事物存在的单元都看成是一个小的唯我论宇宙,这个世界由无数个小唯我论宇宙组成
        • 前定主义预先定的是每个封闭的精神世界里的质,即里面的先验范畴体系(装的软件)。单子在莱布尼兹那边有好几个层阶,最高的是神、人的理性状态、人的感知/经验状态、动物、植物、无机物等,都是不同的单子,里面的质都是预先被规定好的。前反思
        • 人这个单子,每个人的质都不一样,单子之间是不可通约的,都是封闭的精神世界,但是它所折射的整个世界之间有预定的和谐。我体验到的第一人称主观世界和你体验到的具有一致性,这使得主体间/单子间的世界是具有同一性的,所以叫前定主义,前定的是这个。绝大部分形而上学的科学家/庸俗的自然形而上学家所预设的,我们每个人看到的世界都是一样的,这个形而上学根基就在于此,科学的信仰,我们体验到的公共世界是合拍的、一致的,就来自这个信仰(仅对于单子的人),前定主义
        • 莱布尼兹出于信仰,把神这个单子抬得特别高,虽然也是封闭的,但创造了其他所有单子,是同步的中心服务器,知道其他所有服务器里面预先定好的所有步调、变化。所有单子是永恒的,方生方死,都由神的单子创造,神的单子是必然存在的,在创造时把这些单子排成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里有无数种可能的排布方式,它挑了一个最好的、让这些单子可以慢慢趋向于它的。单子从不跃迁,所以目的论上是1,甚至可以说单子是不运动的,没有生灭
        • 单子不是具体的东西,而是背后隐藏的力量。我们体验到具体的东西,只是我们折射别的单子的实在的表象,我们永远无法体验到别的单子,我们永远住在我们的第一人称宇宙里,这是预先被确定的,我们的第一人称视域是闭合的(停留在这点很容易走向康德的先验哲学,非常依赖前定和谐说,整个先验范畴体系也非常依赖莱布尼兹的分类学体系,但在具体细节上差异越来越大),所以我们看不到别的单子,这个单子可以说是人的Soul(内在的隐德莱希,使得这个单子可以自己连续的变化起来(被第一单子预先决定的,比如哪只脚迈出门都是有意义的)),带有最后一点的神秘主义残余,还是走向了等级制(莱布尼兹最后拥抱儒家,三纲五常)
        • 目的论上的1还包括社会秩序的连续的等机制化,是很儒家化的,1字头,这套意识形态的产生就是因为目的论上是1,单子是从不跃迁的,处于非常僵死的状态(封闭不开放),但是莱布尼兹非要说单子是鲜活、主动的、不完美的,其实掩盖了一点,既然所有单子都由神的单子决定的,那么我们可以放弃努力和尝试了,隐含了一种决定论、宿命论
        • 莱布尼兹把人的单子等同于人的无意识和人的欲望,这个意义上讲,莱布尼兹是启发了佛洛依德的。单子的内在动力是一种精神性动力(归根结底来自第一单子GOD),会说成是一种精神世界内在性的欲望,这个欲望是会推动单子发生变化、自己实现自己、去围绕其他单子产生表象,会从自己的那份范畴表里出发,用这些范畴表分析、阅读、解读其他的单子,这种欲望使得单子对事物的认识活动是一种主动的认识,莱布尼兹在认识论上是一种调和状态
      • 认识论上的自然形而上学一定要有一个动力学机制,就由单子的欲望来实现
        • 洛克的白板说,会说人的意识是被动接受印象,是莱布尼兹受不了的,认为被动的东西就不应该存在,存在肯定是主动的、自我差异化的、和其他东西不一样。莱布尼兹的思维方式和当时绝大多数思想家不一样,有点物活论,认为东西本身是有灵魂的、活的
        • 人(单子)看另一个人(单子),为什么会觉得他是有内在灵魂的?因为会看到这个单子能体现出某种自由意志,他们两个单子的隐德莱希是平等的,我的隐德莱希无法解读你的隐德莱希里的目的论,我们的目的论阶次是一样的。但是如果换一个小动物,人就能解读出它的行动里只是部分自由的,比如可以用食物引诱、打一下会叫..,我们的隐德莱希层级比它高,所以可以看到小动物受因果性的束缚。如果换一个植物,我们就更能看到它受一个因果性束缚。再进一步看一个无机物,这个东西就彻底受因果性束缚。所以单子的层级越高,就越能看穿其他事物是否受某种预定的和谐的束缚,而最终GOD这个单子能看出所有单子(包括人)都是被束缚的,这就叫预定和谐,前定主义,这里带有一种阶次
        • 欲望只在第一人称体验里会体验到,单子看自己,会觉得自己的某种自由是一种欲望,这种欲望其实就是单子实现自己的隐德莱希,我的欲望催使着我去把一些具体的事物看成是僵死的,我可以施加我的意志在上面,比如一个小盒子,我的欲望可以去定义它、操作它、控制它,那么我对它的认识就会认识为一个僵死的东西,这里就有高级和低级之分。我们也是预定的,但是我们相对于阶次比我们低的单子,就不是被预定的了,我们可以控制它们
        • 所以莱布尼兹这里,人的知性就是主动的、有欲求的去感受事物,这个欲求就是使得阶次比他低的单子在目的论上围绕着他的需求去转,这里有人本主义的意思
        • 还是单子是第一人称闭合的,没有任何可能性可以突破第一人称的闭合去把握到其他单子内在的质的,我们只能把握到那些单子折射到我这里(人类理性思维的第一人称把握)的量变,所以才可以用坐标系去描述这些物质的运动,可以定量的去描述各种属性,而这些先验范畴体系都只是我的质,来模拟出其他东西
        • 甚至人都无法完满的把握我自己的单子,有点不可知论,只有在人失去清醒的意识、处在某种无意识/恍惚状态,会感到有某种欲望涌动出来,这种欲望就是人的单子,人对人自己的单子的体验,是无法百分百、清清楚楚、完完整整体验到的。只有第一单子GOD知道,知道它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一切、知道所有单子之间发生的一切,所以目的论上是1,还是某个决定论的世界,只不过这个决定论由于视角的不同而不同,在神学这里是决定论的世界,而在一般普通哲学上是有自由意志的世界,在自然形而上学中是预先决定论的、后来第一人称体验中是不会把自己所在的位面体验为决定论。莱布尼兹也是用赖皮的方法去逃脱决定论与自由意志的二元对立,本身是有问题的
          • 前主体化的状态、没有内在第一人称化、体验维度还没展开的时候决定好了一切
          • 除非规定好一个上帝视角,所有东西都是被规定好、决定好的,那为什么这个上帝视角自己不会干涉?莱布尼兹会说因为它有道德(这个世界就是它选的最好的世界),这包含了价值取向,那些更有权去定义我们行动的真正的目的性力量(权威),哪怕我们的行动是自由行动,它也能推翻说是预先决定的,使得你第一人称坚持的自由也被它瓦解掉
          • 但是主体性有一个力量,还可以继续说,这不是任何决定好的,我不服从,这是可以被坚持的,因为不存在一个大他者,不要去假设大他者,这是一个冗余
      • 前定主义,唯一一个被预先设定的是:没有东西是被预先设定的,只有预先决定本身是被预先决定的
        • 你总会回溯性的发现,你的行动是被决定的,这是一种回溯性建构,如果是黑格尔主义者,可以随时随地赖皮说我的行动上hi预先被决定的
        • 预先决定并不是一个臣服的姿态,无论捅了什么篓子,都可以说这是我背后预先决定的,这个预定和谐说是自相矛盾的,无法实现一个所有东西都是被预先决定的效果,因为预先决定者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个剩余,莱布尼兹的等级制是无法体验到神的单子的,会回过头去体验这个全能的单子是绝对自由的,高级的单子会感受低级的单子是不自由的、可以控制的,但是回过头使得绝对自由的GOD单子变得不自由了,因为这个单子无法决定自己存在或不存在,它无法退场。这是最大的问题,其他单子至少还有一个自由,即我可以不被你体验、我可以不在场,但是这个绝对自由的高级单子连这个基本的权力都被剥夺了,实际上神的单子是人的单子的奴才,是人的单子设计出来的形而上学的官能/威权的象征,把这个攥在手里使得其他一切东西都臣服于人的理性,只要掌握了对它的话语权、以它的代言人说话,所以神的单子对于人的单子是必不可缺的,甚至不能消失、必须存在,这就意味着它不自由了,不能断开关联,是有窗户的单子,闭合不了的,其实是个大宇宙,就是这个等级制宇宙里的主人能指,无法封闭它自己、无法拒绝一个欲望(对它认识的欲望),它是由人的理性建构的逻辑体系(自然形而上学体系)决定的
        • 逻辑Logs,主要是矛盾律、因果律、充足理由律,充足理由律为了使这个世界存在,就必须要预设一个GOD的存在
      • 黑格尔主义者和前反思的莱布尼兹主义者的不同,前者使得这个至高单子更自由了,意味着它有机会超越这个形而上学所设立的逻辑学体系,然后去决定自己是存在还是不存在,可以说是比莱布尼兹更莱布尼兹,既可以使这个世界是前预定的世界,也可以让它是混乱的世界
        • 伦理学上的1,”善良”反而回溯性的界定了至高的单子,人类理性单子或道德感所界定的”善良”,回溯性的竟然可以去设定至高单子的存在或不存在、存在是必然还是不必然…,就骑到它头上了,所以莱布尼兹也是隐藏的黑格尔主义者,这种回溯性逻辑只不过没有言明,而黑格尔是坚持到底的莱布尼兹主义者,他让至高单子/绝对精神本身可以决定它存在还是不存在
        • 绝对精神在它的运行当中,它的存在是被回溯性设定的,而每个环节里是否有回溯性设定绝对精神这个实体存在的环节,如果设定它就存在,如果不设定它就不存在,这个意义上的绝对精神是更自由的,绝对精神就是纯粹的主体性,甚至可以说是无条件的宇宙论的自由意志
        • 有人认为莱布尼兹是终结哲学形而上学大厦的人,是错误的,因为莱布尼兹不够莱布尼兹主义,他的等级制没有贯彻到底,贯彻到底就会发现这个至高的维度并不是一个悬空的超越性的实体,这个超越性实体反而没有thought/精神性了
    • 体系完美主义23322(符号学宇宙(完全侵蚀到形而下世界) vs 形而下世界(只退守到Mode偶然的存在模式里)),3(属性、模式、本质),3(理论哲学 VS 实践哲学,由逻辑学(纯形式逻辑学)调和),2(矛盾律/完美 VS 充足理由律/前定)
      • 沃尔夫并不那么蛇皮,他与康德可谓互有短长
        • 基本是莱布尼兹主义者,目的论的2分为矛盾律(形式逻辑的整个公理)和充足理由律(对应前定和谐),沃尔夫是对单子论的进一步深化,强调体系内部每个组成部分都是没有矛盾、完美的。沃尔夫的充足理由律是不匮乏的(当做既定的前提),是更侧重于矛盾律的,就是强调理论体系要趋向完美
        • 这个体系是能用的体系,但是是前康德、前反思的体系
      • 沃尔夫的体系是一个非常具有学术统摄力的体系,基本实现了形而上和形而下这2个维度的均等,通过三分法,一个being可以分为3种东西:本质nature、attribute属性(必然的)、Modes模式(偶然的),必然的东西属于单子内在的质,本质(由God设定)界定了单子的天性。这个三分法是很著名的三分法,可以完美的重叠的形而上和形而下,这种分类学里把existence形而下的存在当成一个属性,沃尔夫认为一个being内在的属性和模式是不可以相互矛盾的,如果有矛盾就是虚假的存在、不是合法的being。这个分类学也是康德之前最主导的分类学
        • 沃尔夫的体系的完美主义里包含一种普遍主义,所有的存在都是being,都可以注册到符号学世界里去
        • 先验谓词体系,这里的being的本质、属性、模式是预先被人的理性单子能把握的,这个分类学是白嫖的、免费的,只要内部没有相互矛盾,他直接可以给你罗列出来
      • 理论哲学分为一般形而上学和特殊形而上学,特殊形而上学主要有Gid、Soule、World,分别对应理性神学、理性心理学、理性宇宙论。沃尔夫认为特殊形而上学是主要的,一般形而上学只是导论性的,里面只包含一些矛盾律、充足理由率等原理性/导论性的东西,还有一些基本的单子论前提假设。特殊形而上学内部的东西在沃尔夫那边都是不依赖于某种特殊的启示的,因为都是由矛盾律和充足理由律推理出来的,所以实际上是去神秘主义化的
      • 实践哲学里大量的伦理冲动也基本是去神秘主义化的,康德会说沃尔夫是最伟大的独断论者,他的哲学里的大量东西都是独断论性质的,没有经过康德意义上的纯粹理性批判,沃尔夫主要使用的是分析性
      • 目的论的对立,就把莱布尼兹体系的内在矛盾/不一致性凸显出来了。至高的单子God预先决定其他所有单子的存在方式、每个瞬间、每种可能性,然后挑选了一个最好的,但是沃尔夫明显不喜欢前定里包含的可能中的最好,沃尔夫追求的是完美,要追求必然的最好,所以他的伦理学里有大量独断论,要去实现人类的完美,这靠理论来实现,人类可以搭建起一个完全公理化的、完备的理论体系。最后其实是导向伦理学、政治学和经济学,他的伦理实践就包含这3个,德国学问的做派就是从沃尔夫开始的
        • 现代意义上的体系就是从沃尔夫这里开始的
        • 沃尔夫也是心理学家,《Rational Psychology》也被看成是第一个用学术著作来写心理学的哲学家/心理学家
        • 前定里的至高单子还包含一种不确定性,可以这样也可以那样,这种内在矛盾/张力被沃尔夫提出来了:不能满足不确定性,一定要是完美的,整个体系无矛盾,人类在伦理学、政治学、经济学上的完美要靠无矛盾的学术体系/真理体系来支撑/指导(莱布尼兹和上流大人物接触久了知道这是很难的、不可能的,但是沃尔夫是书呆子,包含这种理想,看到前定论里有缝隙)
        • 前定论在沃尔夫那里只当做前提性、背景性无关紧要的,真正追求的是必然的完美,所以要去搭建一个理论的大厦。上面是逻辑学(方法论),下面是理论哲学和实践哲学。理论哲学里有一般的形而上学和特殊的形而上学,分别对应神学、心理学和宇宙论。实践哲学里包含伦理学、政治学、经济学。认为理论哲学能进一步导向自然科学,实践哲学进一步导向社会科学。整个体系如果都是完美/完备的,人类都按这么做,那人类就不是前定的,人类就是自定的,自己决定未来,不再被至高单子所前定,相反人类通过自己的理智努力来决定自己的未来,并且实现了完美,比至高的单子God所选择的可能世界里最好的那个还要完美
        • 沃尔夫体系,使得莱布尼兹体系里不敢有的野心显现出来了,所以沃尔夫也是比较伟大的,不要庸俗化,他包含了热忱,是要突破背景性至高他者所设定的所谓完美的热忱,要创造真正的完美,从极为机械、重复、单调的辛苦劳作中不辞辛苦的去筛选所有学术体系里的各式各样的知识,所以翻译了大量的哲学教程,所以沃尔夫代表了德国精神(非常接近康德的精神)
        • 追求完美不是让逻辑体系束缚我,而是反过来用逻辑体系去束缚这个不完美的世界、这个不够完美的所谓可能性中最好的那个
        • 2332的2里就包含了不妥协的精神、欲与天公试比高的精神,这种精神是一种意志、对完美的一种意志,是一种欲望
        • 《Rational Psychology》用pleasure愉快(追求完美)/unpleasure不愉快(见到不完美)这个范畴把莱布尼兹用desire欲望所把握的单子内部的不一致的张力给显现出来了,才导向沃尔夫非常严格的道德旨趣。沃尔夫分裂的理论哲学和实践哲学是在康德那里实现了统一,因为康德实现了道德和形而上学的结合,因为康德发现光有形而上学不会有道德,光有道德也没法有形而上学,一定要结合起来,所以沃尔夫体系的各种漏洞其实是被康德缝合了,而不是被康德所颠覆了,康德只是把沃尔夫2个不能支撑的东西放在一起相互支撑起来了
      • 严格性是很重要的,否则诞生不出康德,这是最大限度保持异质性在场的一种策略,通过被误解体现它的在场
      • 沃尔夫的体系依然是单子论的,因为体系内部的小体系/不同理论之间还是封闭的,是完美符合莱布尼兹的形而上学的,但它们又是绝对契合的,所以这种完美主义就是单子论的理论化,把单子论运用到所有理论架构里去,就实现了体系完美主义,里面小的学术体系都是封闭的、契合的
        • 沃尔夫对符号学系统下面的小体系/分支之间的关系,依然是单子论,单子论呈现在这里,这些小的学术体系/不同学术体系就符合莱布尼兹对单子的定义,对应一个个不同的单子,单子背后的背景性代码
        • 把理论体系本身变成一个形而上学内在要素,是非常了不起的,理论体系本身也被这个理论所描述了,沃尔夫是具有自反性、自我指涉性的,这个理论可以反思这个理论本身,把这个理论本身当做理论对象来描述、实现。按照单子论的形而上学,里面不同的理论本身也代表对应不同的单子,这些理论也被单子论所研究和把握,所以他的理论活动其实就是这个世界的形而上学铺设的过程,就是这个世界的生成过程、创造过程,建构理论的过程其实就是建构世界的过程,这里包含的就是完美,是很了不起的,启发了黑格尔、谢林,康德没有做到这点(把理论体系本身加以反思),而沃尔夫做到了
        • 大部分人的理论都悬浮在空中,无法把他自己的理论也当成自己的一个理论体系基本单元里的东西去演化出它自己,所以沃尔夫这里就具有这么一种无限
    • 逻辑原子主义23332(自然语言(日常的cosmos/world) VS 逻辑语言(逻辑世界,一阶谓词逻辑)),3(a(具体存在,第一手的感性材料(其实已经符号化了),形而下) VS P(摹状词、谓词,人类的符号学建构,抽象维度),被纯粹的逻辑算符∃/∀调和,揭示了事物之间存在的形而上学关联),3(理论哲学 VS 实践哲学,由逻辑学调和),3(完美化 VS 前定,由preference偏好(自由,伦理性的前提,可靠性不可质疑,是不反思的)调和)
      • 为什么罗素是一个蹩脚的前现代形而上学家
        • 逻辑原子主义归根结底是简化的莱布尼兹主义,罗素对观念论的理解是很庸俗的,是可怜的盎撒教育的残次品里较好的,虽然拒斥心理学,但是他的逻辑原子主义就是一种心理主义,还愚蠢的依赖第一人称报告,是个标准的形而上学家,是个活在莱布尼兹阴影下的盎撒小贵族,是20世纪的小沃尔夫,只不过善于搞社会活动,所以把他的”哲学成就”抬的很高,是前反思的,没有把握到主体性的维度对这个世界的必然的扭曲,这个扭曲是遵循辩证法、符号学基本规则的
          • 辩证法不是某种符号学机制,而是符号学机制所普遍遵循的一种必然失败的不成机制的本体性机制,即所有的符号化必然失败,它失败甩出的剩余才是符号/所谓的逻辑,逻辑并不能体现事物的结构,逻辑体现的只是主体性在面对事物的自我悖谬的结构时做出的无谓的挣扎
        • 罗素错失两个重要的维度,一个是错失了辩证法的维度,没有把握到莱布尼兹当中的辩证法要素/大陆哲学的辩证法传统,他的思维是前辩证的、甚至前康德前反思的;另一方面错失生存论的维度,罗素的情史也体现出是个很低幼的小贵族,所谓英国绅士就是靠殖民掠夺过来的剩余价值在豢养他,生产一些普通不值钱的成果,是很肤浅的小贵族,没有生存论勇气的、逃遁到一个形而上学世界(他所架设的逻辑的世界),为了逃避他家族中、情感中所遭受的创伤性,是个懦夫
          • 这种弯路是一定要走的,否则20世纪盎撒人太蠢了。没有弗雷格,罗素屁都不是
          • 不过至少说过几句真话,还算有点良心,因为逃遁到逻辑世界,所以没办法说假话,但并不是说的是真理,而是在他的屁股歪的逻辑体系/语用学方式下会讲出最符合、最优的、最真的话(也是扭曲的,代表着全球资本主义对于一个民族共同体命运的塑造)
        • 罗素一没灵性,二没勇气,缺乏面对失败创伤的勇气,把头转过去看一个绝对不会失败的一个摹状词的世界、一阶谓词逻辑构造起来的美好完美的世界。不过罗素自己也不认为可以用这个真正建构起美好完美的世界,因为他没有解决跨主体间性的问题,他把单子论里最重要的去掉了,即idealism,因为单子论的实质/第一属性是thought思
          • 使得逻辑学家/逻辑实证主义者的第一人称变成劣化版的耶和华,具有耶和华所有的逻辑、思维、精神能力,但是没有耶和华的理智直观的感知能力,是个阉割版理智直观。把逻辑语言当成一个形而上学背景性秩序干涉、渗透自然语言,这实际是一种权力,进行的是权力操作,能回溯性建构起好像本来就这样,里面是语用学的暴力
          • 他们的纯化实际是归化,自然语言被罗素的一阶谓词逻辑、摹状词理论进行澄清里面可能出问题的东西,是一种归化、中产阶级化,是一种统治、奴役。当时搞这套东西的都是欧陆的叛徒,罗素算是那些人渣中最有良心的一个了,其他都是那个教育系统里生产出来的何不食肉糜的家伙,是没有对于底层苦难同情和寻找出路的热忱的。形而上学就是那些恶心的知识分子逃遁的去向,逃到这个世界里获得一点点在当时战争一触即发当中的确定性可能,没有认识到当时的欧洲科学危机里包含的这种逻辑语言对自然语言的创伤和暴力,其实就是资本主义基本矛盾在知识层面的折射,其实就是垄断imperialism帝国主义的折射,the language of imperialism,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指摘所有自然语言,当时的国际资本主义已经反向殖民它的母国了,已经反向把它工业化结束之后的人口再次当成前现代人口加以压榨,使得本来是国际资本主义发源地的欧洲反而自己又变成国际资本主义二次压榨的对象了,这就是逻辑语言对自然语言的侵蚀里面实现的功能,为当时的历史运动做遮掩、打保护。罗素这些被豢养的知识分子是反思不到这点的,还活在自己编织出来的幻想里
      • 一阶谓词逻辑可以把高阶的东西拍平成一阶,然后去看里面所谓的一致性、是不是有矛盾等,认为可以用一阶谓词逻辑构造一套形式化的哲学语言,就可以”最客观中立”的去描述,这里有实用主义影子,所以逻辑实证主义计划失败后立刻转向实用主义,立刻转向蒯因,它的内核是个权力问题/争执的问题。他们把逻辑语言设立为绝对的,要维持排中律、同一律、矛盾律,看上去好像绕过了充足理由律,实际是把充足理由律的向下改成了向上
        • 莱布尼兹是至高单子从上而下决定了一切,所以一切东西可以追溯它存在的理由,最终追溯到绝对美好的单子;
        • 为什么这些逻辑实证主义者/逻辑原子主义者如此狂热的?比误解的布拉德雷意义上的新黑格尔主义那些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 纯逻辑性的构造本身是不存在/无意义的,最终没有指称到那个东西,它的指称依赖于它和真正那个东西的专名的逻辑关系,是间接的指称那个东西
        • 他们的逻辑学其实就是很肤浅的平面化、分层级的想象模式(空间结构,静力学结构),但凡学过群论就知道没有想的那么简单,他们一般都是没有学到现代数学的。罗素在群论、拓扑学的建构上是没有想象力的,是很枯燥乏味的人,晚年变成卖鸡汤了
        • 罗素认为我们可以通过逻辑学把一切都哲学化,他以为就是把东西用逻辑加以推演、逻辑学建构,用逻辑语言把东西撕开来分类就叫做哲学化,所以他的哲学其实是伪装成现代学科的前现代形而上学,是劣化版的沃尔夫体系
      • 莱布尼兹、沃尔夫、罗素都是理论癖,被时代催生早熟的纯学者,学术野心比良心更重要,没有良心,都想用一种方法去建构一个大全/整全的理论体系出来
        • 沃尔夫,通过分析方法去把知识中所有矛盾剔除掉
        • 莱布尼兹还好,当时世俗王权(代表中间阶级) VS 教权(前现代蒙昧-现代化),是宫廷谋士,绝对论是前符号学蒙昧恍惚中GOD预先决定了一切,张力就是这只是所有可能中最好的,不代表必然,而沃尔夫追求必然,要搞出完全没有矛盾的理论哲学,再从中进一步走向完全没有矛盾的至善的实践哲学,至善的实践哲学其实代表了中间阶级的新生,可以建构一个理想的人类王国
        • 罗素的逻辑原子主义和单子论是一脉相承的,逻辑之间都是外在关系,内在的质也基本是封闭的。最低限度认为人类也不过是种单子,单子对其他单子的把握永远是的把握。罗素不可知论的来源其实就是来自单子论,我们可能最终可以把握的其实就是数学结构,希望最终都能还原为数,因为只有数是可以进一步还原为纯逻辑的(不需要外部支撑)。罗素越晚年越保守,单子的封闭性越能看出来,所以罗素也是唯我论者、不可知论者,不仅不同种类之间,同种类我和他人之间也没法得到真正的认识
        • 罗素并不是明确的反基础主义,只是一个死硬的莱布尼兹单子论者
        • 罗素有一个宣称: 我们所有的理论建构都不是绝对的、必然的,都只是在某种意义上最好的、最有可能性的。这里不是理论化本身是无法获得绝对必然的,而是理论对象、理论建构起来的最底层的0阶对象/逻辑原子本身的必然性是没有那么稳固的,而这个背后就是单子,在形而上学是完满的,所以这个意义上罗素最后意识到逻辑原子主义实际是个形而上学,包含了一点自我反思,但那时已经太老了
      • 自下而上的建构。每个最基本的单子,自己对自己的规定性、内在都是必然的,但是我们对它的体验/感知/第一人称报告(1阶的),还是对它的理论描述(2阶)都只是个确定性问题,只是最好的不是必然的,他把目的论/整个世界的”运动”模式反过来结构
        • 底层单子的自我认识/思考能力集中起来分配给理性单子的认识能力。这还不如自上而下的,因为至高单子会让其他所有单子本质都是thought/思的实体,而罗素这里最底层的单子是没有thought的/自己是无思的,背后是神学的,认为只有能清楚的进行逻辑学严密推演的那些人才有真的thought
        • 自下而上的过程中,底层单子是有必然的,慢慢向上具有可能性、获得自由、损失必然性、变成最好的,是通过主体性的剩余加以抉择的必然性,挑最好的,就被他说成是自由,这个其实就是前逻辑的意志(主体性底层的意志,是不需要通过逻辑体系中介的,实际是通过辩证法体系/前符号学/爱欲的辩证法中介的),是一种生存的意志。所以他不够原子逻辑主义,逻辑原子推的不够,不断往下推到更原初、更基本的,罗素推到自觉性的生存需求就不推了,就说这是本体论原子/逻辑原子的最小单元,其实还能推
        • 有了完美的逻辑学哲学语言,又有不可质疑的前定的伦理立场之后,偏好就嫣然是个公允的学问标准,这个学问标准建构起来后就是分析哲学。把自然语言的结构用好像说人话的方式逻辑化了,嫣然好像在说最正确的自然语言、人话(普通人的话其实不分正确不正确,就看听不听得懂,有爱欲、张力、权力、博弈)
        • 罗素是反内在论者,也是反整体论者。罗素重新定义了必然性和否定性的关系
        • 罗素没有美学,没有主体性内在张力的把握,没有对意识结构的把握,也拒斥心理学,是肤浅的神学presupposition预想,背后代表的是全球资本主义的利益
        • 因为罗素是个社会活动家,还拿了奖,写的东西很低俗、低幼,所以出版商捧起来拿这个吃饭
      • 沃尔夫追求完美性,作为理性单子要去建构万事万物完美的折射,即完美理论,去引导我们去实践,让世界变成完美的世界。莱布尼兹那边一切都是预先决定的,只是最好的而不可能是完美的。罗素的偏好调和,虽然这是不完美的,但可以让底层的第一人称报告是完美的,不是因为预先决定不完美,不完美不甩锅给大他者(莱布尼兹认为大他者还是会犯错的),在罗素那边符号学/逻辑体系就是完美的,而不完美的是我们的日常语言、文明间的隔阂、落后人口的符号学思维劣势(隐含种族主义),那么从底层报告一步步向上变成逻辑性结构、命题,最后变成理论会慢慢失真,因为会援引到一些不能被逻辑语言清晰定义的假说,但是我们可以选择,反过头看它有什么问题,这种选它哪些是好的、可以尽可能制造出最好的理论体系,每个层面最好的满足,不是一开始从上往下定义的最好,而是我们最为理性单子/高级知识分子可以单子的每个等级制层级里挑选什么是最好的(国师哲学家),这样就调和了沃尔夫的伦理冲动,沃尔夫是严格要求每一层、每个体系里必须是完美的、完全没有任何矛盾,而罗素在这个体系里是每次、每层都能选择最好的、对我们最完美、自由的
    • 分隔的整体主义23342(will to life(导向单子化/分隔化的世界,表象世界,一变多样化) VS will to nothingness(will的自我否定,自我取消一切的目的论,至高单子侵蚀多样化(纳粹))),3(表象 VS 意志,被世界(时空)调和),3(理论哲学 VS 实践哲学,由直观来中介),4(Palliate,缓和矛盾,同时掩饰罪恶)
      • 叔本华悲观主义背后的形而上学根源
        • 罗素和叔本华虽然是康德之后的人,但他们都是前康德的,没有把康德的先验主体性坚持到底,都背叛了,给出了个廉价的莱布尼兹意义上的实在论,很猥琐恶心,背叛了康德的观念论。罗素本来就是莱布尼兹主义者,而叔本华自诩领会了康德,其实是个前康德、反康德,为了逃避康德伦理学所带来的创伤性,逃到形而上学里了
        • 康德伦理学所带来的创伤性是康德的自由,先验主体性不是一种本体性的东西,是介于本体和表象之间的。而叔本华认为人的自由一方面是虚假的表象,另一方面是人自发的求生的意志所激发的本能,把人的自由看成是虚假的东西、追求快乐同时会遭遇痛苦的意志的本能。在叔本华那边本体就是意志the will of life
        • 莱布尼兹后应该进入康德,沃尔夫那时现代性矛盾还没尖锐,而罗素和叔本华面对尖锐的现代性矛盾,还没有进入先验主体性,都是丧尸暴龙兽,错误进化,一个导向分析哲学,一个导向”后”现代萎靡不振/虚无主义
        • 康德先验主体性是很激进的,整个认识论上闭合的,直到实践哲学才告诉你这里有敞开的可能性(主体才能超越闭合的认识论囚笼,本体论还是闭合的),你会觉得这太武断了。叔本华认为所有的哲学都是intuitional直观的,甚至theoretical理论的,使得本体论本身就具有实践性,但是他把这种实践性归结为一种直观性,归根结底一切都是空的、痛苦的,苦乐二元秩序,虚无/空调和,所以叔本华也可以看成存在主义先驱,但归根基地是2字头形而上学家,没有感受到先验主体性的闭合,没有坚持到底,这是大前提,你的第一人称视域所体验到的一切的闭合是大前提,你只能在缝隙和不一致里才能把握到
        • 而罗素那样架设一个逻辑体系,然后就可以允诺底层有开放性/必然性,这是不可能的,然后向上涌的过程中越来越失真,这个体系自相矛盾,这个逻辑脚手架并不能让你看到先验主体性的闭合,所以分析哲学吹捧的清晰性就是在场形而上学的幻想/语言暴力的幻想
        • 叔本华实际把实践的姿态阉割成intuitional直观的,因为他在实践上是悲观主义者,就是不实践,逆来顺受,静默主义。如果一个人说是叔本华主义者,那你应该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情,因为按照叔本华的静默主义,苦乐是一回事,有苦必有乐,侵害者在侵害的同时就已经遭受到苦难,受害者同时也是有罪的,因此不应该追求所有的财富、欲望的满足、快乐…,但别人羞辱或伤害你的时候,要逆来顺受,这是叔本华自己的至高伦理学信仰。所以如果自称叔本华主义者的人反抗,就不是叔本华主义者了,归根结底他们是不反抗的,他的意识形态里有恶毒、恶心的东西
        • 前面的吠檀多、佛教已经证明了被他吹捧的直观不是直观,是形而上学建构,是个理论建构,同时是个实践姿态,把一切东西切薄片,切成虚无。苦乐秩序是虚无永远不是白嫖的,永远是靠的,把链条给松开,这是主体性(第一人称主体性、否定性、灵魂、自由)主动去做的。叔本华恶心的是利用了你的自由去为他的最终人类是宿命论的悲观主义所辩护,你要感受到苦乐秩序看到底是空的,是需要动用到你的自由/激进的否定性,把这些东西都切开,但是叔本华没有告诉你切开后你是自由的,你可以重新去定义何为痛苦、何为快乐,可以重新设立你自己的秩序、你对这个世界本体论的姿态。叔本华是那种用你的钱把你给买了的人
        • 把主体本身也看成是外在的、排外的、分隔的一个和对象并列的单子,而没有把主体看成是绝对自由的、否定性的、先验框架的、不能被符号化、不能被并列、不在这个集合(把自己排除在外的方式把自己包含在内)的支撑,主体性以它的缺失而在场
        • 单子论在叔本华这里失败了,认为归根结底只存在唯一的至高单子,会侵蚀其他所有多样性,被will to nothingness的意志给消解掉了,这代表了单子论的失败,终结了单子论,是值得庆幸的,虽然他是整体主义/一元论
      • 整体就是will to life。世界的本体论总和是个”一”,是痛苦的、分裂的、僵死的、被必然性束缚的”一”,叔本华认为不存在自由,”太一”是他本体论的终点而不是起点,意志是最后得到的,要当做”一”来把握,通过一种伟大的、勇敢的直观把握到,非常强调认识论上的直观。这个”一”变成”多”的时候要经过个体化,这种个体化在叔本华那边是分隔的,只要你在时空上是不一样的,那么你就是不一样的,整个世界是被时空分隔为多的
        • 一变成多、个体化,首先是个时空化,时间、空间上的差异就代表一个最基本的个体化差异
        • 个体化原则最基本的原则是它们是相互斗争、戕害的关系(一个东西占据时空显现出来,另外东西就显现不出来),彼此不仅外在,还是排外的关系,就包含晚期资本主义对外殖民,反映了当时德意志民族的一种焦虑,没有生存空间
        • 某种意义上启发了后来的相对论,里面的个体化也用到了,只要这个物理状态在时间空间上有区隔差别,那这个物理状态就不是同个物理状态,是另一个系统的物理状态
        • 叔本华认为这种背景性的空间和时间本身就是个体化的产物,这个思维是要鼓励的,但这不是他主要的哲学成功,瑜不掩瑕
      • 世界可以代表一,也可以代表多,是舒缓了表象和意志之间的张力,表象是复数的,而意志是一,还是一多关系,但通过世界化的过程来调和。所以世界在叔本华那边是很重要的本体(具有一定独立性、含糊不清的状态)
      • 康德明确说先验直观是时间和空间,那叔本华怎么给它们本体论地位是个难题,会被看成某种原初的分裂,分裂本身一边被看成是次级的、派生的、不真实的、分裂成不同表象,另一方面分裂本身又是原初的运动。世界在这里不在被把握成一种场了,被把握成一个动力学机制了,动力学机制专指意志表象化/世界化过程遵循的机制,叔本华的世界的本体论地位可能就是作为调和表象和意志的中介。世界是去时空化的世界,在叔本华看来就是第一人称纯直观的世界,就是逻辑世界,在第一人称上具有澄明性的纯直观的去时空化的世界,是种一瞬间的意义感/纯意识流
        • (海德格尔)这个世界就是主体性视域,主体性的伦理姿态会使这个视域在一和多之间发生切换,所以不是世界发生切换,是主体本身的本体论的视域发生切换,世界在海德格尔那里归根结底不存在,世界的本质是本质的世界化,此在的第一人称视域的回溯性建构,会觉得电影里的世界存在只是因为我在看电影
      • 罗素的偏好的调和在叔本华这里失败了,一方面完美的是最差的,有乐就有苦,这个世界是被vicious的欲望/必然性所支配的,是病态的不能被满足的欲望,这是最坏最差的;另一方面前定的变成决定的,被苦乐二元支配,就是临时的享受、无止境的折磨,每次欲望的满足只能是临时的。至高单子在叔本华看来就是bitch,我们要对它加以高贵的否定
        • 在叔本华那边,人的生殖欲就是the will to life,然后最强烈的表现就是love,但是不是巴迪欧主义者,love是无法拯救的,在叔本华这里只有一个subject的世界,第一个是nirvana,也是最后一个ontological event本体论事件,就是看到这个世界意志本身是一个荒谬、无意义的整体,抛弃一切主体性的伦理热忱。最后变成对虚无的一种欲望,最后偏好就是对虚无的一种偏好(有且仅有一个偏好),这就会引向完全逆来顺受的虚无主义,quietism寂静主义
      • 叔本华的哲学:Palliate,双关:既有缓和痛苦的意思,又有掩饰罪恶的意思
        • 在主体受苦的意义上,有最后一种目的论的运动,主体可以通过对意志本身的否定,从欲望的恶毒的苦乐循环中解脱出来,缓和这种痛苦,看到这个世界背后惨淡的真相:世界早已毁灭、没有万物,不仅仅是一,而是个无。主体变为寂静主义,无论别人怎么打他、让他遭受苦难、折磨他时可以缓和痛苦
        • 主体变为超伦理主体,没有伦理维度的主体,可以做任何事情,一方面可以不还手,另一方面隐含了非常疯狂的,把受虐/施虐普遍化了,所有人都是施虐狂、也都是受虐狂,will to life是淫荡的,都有快感
        • 掩饰总体性错误,掩饰背景的、清醒的、孤洁的虚无,其实就是纳粹从资本主义的享乐中解脱出来,纳粹会唱一些乡愁的歌,自恋的孤洁的清醒,这个就用来掩饰罪恶。就是泰然处之、冷静超然的状态,这种状态是很邪恶的,从恶毒的苦乐二元循环秩序里解脱出来、资本主义黏腻的享乐中解脱出来变成完全清醒的、孤洁的、否定一切的状态,是一种作为虚无的意志,这种意志其实是纯破坏力的,就可以用来掩盖罪恶,因为把意志去主体化了,不认为这是个主体要为之负责,认为主体已经消解掉了,这个时候我和世界的二分已经没了,我已经不再是我自己了。这种所谓清醒孤洁当中,已经放弃了自己的伦理责任,已经不再拉开反思性的距离了
        • 所以真正让他痛苦的不是苦乐二元秩序,而是面对苦乐二元秩序的时候要拉开主体性的距离、主体性的反思性、主体性的匮乏,他拉开距离发现自己是颤抖的、不存在的一种匮乏,让他痛苦。叔本华实际是错失了主体性的位置site,以为不过是will to life在生物这种机制上的显现、然后有个表象性的世界,把主体看成和万事万物并列的东西
        • 其实始终要坚持主体性的不在场性,主体性是永恒的不在场、缺失,这种缺失本身会不停呼唤一个异质性他者来填补这个缺失,但每次填补都失败了。叔本华不够叔本华的在于,最后没有意识到这个直观性的无是一种纯有,而且是完全纯思(我思,第一人称纯思维)的纯有,得到这种纯思就是牺牲了主体性的不在场性,把它遗忘了,遗忘主体性的例行不可被表象化的性质,而把主体性本身看成是个等而下之的表象
        • 叔本华主义者要面对自己的罪恶,逃到叔本华建构的形而上学世界里肯定是有问题的,需要去再次和解
      • 例子:硬盘分区,认为把硬盘格式化后整个分区就完满了,里面没有任何关系了。因为认为这个硬盘里的所有文件都是病毒,这些病毒都想去占硬盘的存储空间,要生殖,占的越来越多,叔本华就要告诉你要看到背后一切都是这种病毒,看到一切都是病毒就大胆的可以说这个病毒其实就是这个硬盘的底层驱动,那么就能一眼看出所谓的病毒占据空间的过程其实就是这个硬盘本身格式化的过程。那么这些病毒无序增长,我不用去管他,悲观主义、寂静主义,让它去无序增长、攻城略地、造成苦难创伤…,就不管它,就是让它格式化
        • 养蛊,让病毒塞满整个硬盘,那就是在清空这个硬盘、格式化这个硬盘,而归根结底这个硬盘就是一块完全没有文件的格式化干干净净的硬盘。所以叔本华那里干干净净的硬盘就是一块充满病毒的硬盘,在目的论上短路了
        • 这是非常邪恶的,没有意识到这个过程中主体性是不一样的,主体性就是廓清的力量,张出一部分给廓清,主体性的功能就是可以廓清这个硬盘,可以删除病毒、并建造一个壁垒使病毒进不来。主体性就意味着这种病毒(驱力)的自我谦抑,病毒和背景性的框架之间并不是背景和前景的关系,是二分的,并不存在一块本来很干净的硬盘,是种形而上学幻想,存在一块原来很干净的硬盘就是病毒本身所在主体性当中产生的扰动,主体性就是一个虚空,病毒想要去填补主体性的虚空,这时会让主体性回溯性认为这个异质性他者来自于某个未被感染的硬盘的区块(分隔)。所以我们会把握到所谓的病毒,是主体性这个真正的虚无/廓清性力量甩出去的构成性他者,病毒是构成性他者,其实是主体性的存在论根基,这些病毒(背后的will to life)是永远无法表象化的,一定会使得表象和背景性的框架之间形成一个空隙,这个空隙就是主体性,一定会有这个张力显现出来,这个空隙可以看成是管理员权限,里面是不能删除和读写的,所以病毒可以看成是解析数据的验证秘钥,秘钥本身是不会被任何文件/表象显现出来的,也不是这个空间本身的规制/纹理,这个秘钥就是主体性的本体论支撑(Id.),另一方面这个秘钥又是超/过符号化的(以至于不可被符号化),所以不仅仅是个驱动,还是数据秘钥,可以结构出一个稳定的域,其他病毒是无法侵入的

2-3-4

  • 宇宙平等主义2342(cosmos宇宙(本身具有神圣性) VS 几何关系(简单、美妙的上帝安排)),3(万物 VS 主宰,被力(物与物的数学关系)调和),4(闭合,短路),x
    • 哥白尼革命/公转的伟大的科学史、思想史意义
      • 也是从2-3-3产生出来的我思形而上学
      • 形而上学的自然主义
      • 所有的观察者都是平等的,没有中心。预言了整个宇宙是均质的,在每个位置上都是各向同性的,现代物理学说在60光年这个尺度上是均质的、符合哥白尼原理的,这个尺度上看能量密度差不多、空间褶皱是舒缓/平的。认识论的4代表没有一个观察者具有特殊的视角,是个否定性的,人类的视角并不是一个特殊视角,人类并不具有认识论上的优越性,但是这种否定性的姿态本身只能由人类来提出
      • 哥白尼革命就是哥白尼公转,是同一个词,是哥白尼式公转,和托罗密体系是不一样的。要进入哥白尼主义,要克服一种直觉,就是不要认为你是世界的中心,不要相信经验
      • UP把哥白尼放在这里是为了给后面的腾位置
    • 很简单简明的几何关系,不足以建构一个形而上学世界出来,但是可以作为一个背景性的秩序和形而下的秩序产生冲突,所以是2字头的
      • 没有堂而皇之的说他的公转论,而是说这个天体运行论是让大家把握托罗密体系时,在数学上更简单、方便,可以假装看成这样,就变得更容易了,这骗过了很多人,但是没有骗过路德(聪明人,都是2-3的)
    • 哥白尼把数学关系画成完满的正圆形,就是赋予它本体论地位,把握的是两个物体之间的关系,和太阳之间的关系。从本体论上讲,这种力学关系、超距关系具有一定的本体论地位
      • 三元结构,物、神、力,在本体论上都有一席之地
    • 按照哥白尼的原理,我们在神学当中的位置/观察者的位置没有优先性
      • 本体论上的数学关系直接导向目的论,就是一种简明性,代表世界真实的运行模式,不需要认识论来中介它,会认为我就是直接在认识本质,并没有任何”棱镜”在束缚我,我直接认识到的就是真理,不是神学里的偶像/幻想/表象世界里不可靠的东西,在宇宙里把握到的天文学结构、物理学关系直接就是事实
      • 认识论的4也是自然主义、实在论的态度
      • 2-3-3都是逻辑体系具有优先性、或叔本华的直观来缓解哲学和生存论冲动/伦理学/神学之间的对抗。而现在不需要调和了,直接崩了,这里我直接看到的东西就是真的,世界运行的模式直接在真实的东西中通过数学可以把握到,数学本身具有本体论地位
      • 后面引发了经典力学体系,这就是经典力学体系背景性的形而上学
      • 认识论代表主体性的维度,主体性无法中心化了,不欠你啥,不需要主体性给出逻辑结构、充足理由律、帮我推算,不需要主体性作为中介,直接认识背后的数学关系就行了,这种数学关系被看成是独立于人的认识而存在的,是本体论里的数学关系,数学关系不是逻辑关系,现实的数学/力学/物理学关系本身被看成是真实的、真相,可以直接把握
      • 逻辑学是心智改造,人类语用学、人类的精神构造品
    • 2-3-4是离康德越来越远了,没有意识到主体性还是在里面中介的,认识论的维度还是存在的,最后会变为1字头,cosmos和数学性规律随着观察研究最后全部消解掉,就变为1字头了
      • 在当时传统背景下(自然哲学、经院哲学),哥白尼是非常虔诚的,还是2字头的,认为背后神圣的自然秩序是来自于主宰的,而万事万物是比较复杂比较挫的,神圣的自然秩序都是同心圆,是由主宰来保证的,代表完美性
      • 西方物理学的开端
      • 2-3整个体系是完整的从经院哲学晚期延宕出怀疑论、后面导向先验哲学、莱布尼兹的实在论、斯宾诺莎的一元论的实在论,这些实在论一直保留到现在,有些唯物主义者都是斯宾诺莎式的本体论,而一些分析哲学家都是莱布尼兹式的本体论,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不过嘴巴上说不是,但想象性的模式(形而上学图画)/预设的世界样子还是一样的,因为没有真正走向康德。很多科学共同体想象世界是2-3-4的样子,直接体验到的就是这个世界,只不过背后有个神秘的数学关系,代表背后有一个神秘的超越性创造者/布局设定的第一推动力在那边,认识论是被击穿的
    • 数理还原主义23412(Cosmos VS 数学秩序(耶和华的超越性秩序)),3(Bodies(具体事物) VS Quantities(飘在云端的形而上学本体,要通过自然哲学家的洞见、直觉、测量把握),由力/关系(也看成某种实体)调和),4(被击穿,不通过人的心灵去认识,而是通过实验、器具和研究对象发生关系,这些数量关系直接就是本体),,1(有重量)
      • 伽利略的科学成就和不足背后的形而上学原因
        • 目的论的1导致他的惯性定律不够惯性,没有完整的发现惯性定律,完整发现的是笛卡尔(目的论4,世界/体系运动方式完全由数学控制/必然性,归根结底是武断的必然性,没有目的论。整个场域都数学化,都由必然性支配,没有宇宙论残余)。1代表目的论上还是有一个干涉的力量,不是完全自发的、没有外部推动的
        • 惯性是只在水平面上惯性,如果倾斜就会有加速度,重力就是物质最重要的Quantity,而重量是由耶和华的数学秩序所赋予的,所以伽利略还是相信这个世界是耶和华创造的,还有这种创世论的残余,他认为耶和华创造数学秩序,这个数学秩序不仅仅创造关系(所有量都是相互关系),也创造实质,而重量在伽利略看来是实质性的东西而不是关系性的东西。所以事物的惯性只在一个无重力差别的表面上是惯性的,所以是不完整的惯性定律
        • 背后的形而上学秩序就是数学和逻辑秩序,这个数理秩序不是纯逻辑,把所有经验性的对象都看成量的,本体论上Quantity等于Body,它的存在之量就是它的实体性。伽利略看到一个事物,不会对其进行认识论的分析,通过形而上秩序直接本体论化变成量(长宽高、重量、运动倾向性..),这个量就是实际存在、真的
      • 对亚里士多德的宇宙体系是颠覆性的,在亚式宇宙那边不存在Void虚空,再稀薄的虚空里也有以太。而在伽利略式宇宙中是可以由Void,因为数学上可以有0,力/关系可以调和Body和Quantity就是因为伽利略承认可以有0,Quantity里可以有绝对的无/起点性的零
        • 如何使量变成一种本体性的东西,因为他设定了在自然界/现实中可以有0、虚无,那么相对于虚无的多一点点的关系,body也是、Quantity也是
        • 数学上的0和作为物质的无短路了,变成同一个东西,0后面是1、2、3、4的量,无后面是具体的事物,两边都可以延伸,而在伽利略看来数学的延伸(事物背后的量)是更真实的存在
        • 突破亚里士多德的第二点,亚里士多德那边物质分为两种,一种轻的往上飘、一种重的往下,而在伽利略那边所有物质都是重的,重的性质就相当于物质的性质。康德在纯粹理性批判里说这种判断是种经验综合判断,而不是先天综合判断,这里形而上学短路了,物质都是重的,一切物质都有重量
      • 器具和研究对象发生的关系,如果是力,那直接具有实体性,因为这里重力就是物质最重要的属性;如果是其他关系,那就在Quantity那边获得实在性,所以认为可以直接把握到本体性存在,就是数学上的量、关系,可以是力,也可以是数学定理、关系,认为其他的关系和力一样都是本体论上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是耶和华创造的真实秩序的具现化,是可以被事物之间的关系直观到的,而不是事物和我心灵/感官发生关系把握它
        • 默认眼睛、望远镜、显微镜,都是透明的背景,不会影响事实本身,可以把这个中介忽视掉,外推法,所以实验器具都会看成是没有影响的、透明的、可以忽略的
        • 把认识论击穿了,我的视域框架不会对东西产生影响,东西的关系还是这个原原本本的关系、真实数学关系的具现化
      • 事物的具现化都是重量化,一切东西要具有实体性,都是它从形而上学数学秩序里获得重量。可以看成从形而上变成具体化形而下的东西是如何可能的,这种运动在伽利略那边只有一个运动,就是有重量,这样目的论的1使得他的惯性定律不完整
      • Fiction本身是具有建构现实、影响现实,产生real fact的力量。比如原子、分子、量子都是虚构的、理性的符号学改造 ,但是我们就觉得它们是真的,甚至比我们经验感知到的现实世界更真实,甚至认为是构建了底层现实/真实
        • Fictional的维度反而能转向它的反面,the most Fictional的(量子场、超弦..)走到极端反而觉得它是最真实的
    • 稳定的干涉主义23422(形而下变衰朽的世界 VS 形而上(耶和华+人类具有的内在理性)),3(物 VS 数,用力(不停的稳定干涉)调和),4(猜想-假说-实验验证-得出理论),,2(重力化(下坠、堕落,伽利略的那个1) VS 超越维度的干涉(本体化的,往上、超越))
      • 牛顿的形而上学,理解牛顿思想的关键,也是当时英国的时代精神
        • 牛顿比伽利略更虔诚。莱布尼兹调侃牛顿里的耶和华是个钟表匠/修补匠,要不停的上发条/修正世界,牛顿预言世界2060要毁灭,这个世界在不停变烂/坏,而耶和华一直在稳定的干涉这个形而下的世界的,人类可以去获得一个内在固有的光明的理性世界
        • 不承认三位一体
        • 稳定的干涉其实就是、引力、加速度,如果不去反干涉,是会慢慢叠加的。牛顿也是隐约的承认以太说的,在光学中还是认为光是以太里的振动,这也是一种稳定的干涉,光的存在就是耶和华在稳定的干涉以太、让它里面有细微的小振动,光的存在就可以理解为耶和华在歌唱
        • 以太里动物性的活力、小的振颤是使得万物可以运动起来。牛顿的引力,也是种持续的稳定干涉
        • 干涉就是不停在上发条,这种调整使得最后服从与理性的内在秩序,即三大定律。牛顿根本不在乎他的三大定律出现偏差,认为偏差就是耶和华不愿意上发条、让这个世界更腐朽,发条没有拧紧。所以要把牛顿的形而上学坚持到底,才能理解他所坚持的一致性体系,这个意义上牛顿是把他的信仰和他的形而上学贯彻到底的,所以他是自然哲学家,他的体系是哲学体系
        • 在现代看很愚蠢,但是牛顿是把他的信仰贯彻到底的,是有智慧的、对的,是有目的的干涉主义,而且目的是处于冲突之中,事物在慢慢衰退,但是干涉的意志在不停把它修正为原位,但是这个原位每次修正会差一点点。这个偏差就是稀薄以太中的振颤,是使得生命、偶然、例外、生老病死这些东西出现
        • 牛顿那里的世界是一个纯机械性的世界,会慢慢崩掉,而耶和华会给它上发条、不停修正,但每次不会修成完美的,要有一定的目的论方向去衰毁掉,但是差的一点点就使得生命具有了活力和自由,这种偶然性、例外、不确定性使得生命的意义、人的自由、伦理学/道德在这个缝隙中产生出来
        • 超距作用在牛顿那里不是彻头彻尾的超距作用,只是个恒在的干涉作用
        • 绝对空间不是绝对虚无,里面是有各种瑕疵的,里面有以太,是使得引力场、重力现象得以可能的载体。UP认为如此虔诚的牛顿不可能摆脱了以太说。这个意义上的绝对空间很像广义相对论,普朗克评价爱因斯坦是究极的牛顿主义者,这句话是对的,只不过牛顿没有把握到物质可以还原成空间的扭曲,因为没有彻底的绝对意义上的虚无,空间上一定会有背景性的极为稀薄的以太作为引力、光等的传播介质,是不可或缺的,以太是有机械性的
      • 数代表的形而上理性空间,在不停的稳定干涉形而下的衰朽的物的世界。反过来,由于所有物都是个漩涡、自己集聚,其实物的自我集聚就已经是一种数对它的干涉,自己把自己集在一起不会散掉,就已经是稳定的干涉了。所以事物之所以可以存在,在一开始就是至高超越性的力量让它存在在那边
      • 认识论的4个步骤其实都不是独立的认识论体系,统统属于本体论
        • 猜想就是理智直观(神学思维),但是会说是依靠数学、逻辑学和大胆的形而上想象,这个猜想是有它目的论的,要维持它形而上学一致性的猜想,归根结底牛顿的体系能这样漂亮的出现,就是因为牛顿是非常死硬、聪明稳妥的埋伏很深的千禧年主义。所以他的猜想是纯哲学活动,自然哲学是纯哲学形而上学,甚至是神学活动。然后是假说、实验,最后理论化
        • 猜想、假说、理论化是完全属于本体论上超验性/数的维度的、内在理性超越性的维度的
        • 实验也是属于本体论,属于物的维度,拉过来当靶子的
        • 从这个意义上讲,现代科学的认识论为什么是4?因为假说和实验属于形而下学,猜想和理论化属于哲学,有个东西想调和它们但是失败了。如果调和成功就有主体性的维度,可以阻止目的论的发生,就有第一人称内在幻想世界的维度、不需要本体论根基的纯表象的维度。认识论完全被本体论吞噬、消解掉了
      • 相信事物本身包含耶和华的神秘力量,干涉也是通过事物本身的,一些事物的运动模式、本性中包含了耶和华不停修补这个世界的灵性的精粹的超越性的东西,所以牛顿相信炼金术。最后走向炼金术是有原因的,需要懂得形而上学才能懂得牛顿的整个思想脉络,一定要理解稳定干涉,牛顿不是纯物理学家,某种意义上可以看成是哲学家,只不过刚好是积分思想
      • 整个”主义主义”的目的论不是某个具体本体的运动模式,而是整个体系中最重要的倾向性、最鲜明的风格,是整体的运动方式,是处在竞争当中的,万事万物都在堕落、不停偏离,这时候需要以太中的光、这种精粹的超越神秘的干涉之力不停的改一点、提一点、弄好一点,这两种力量是在对抗的
        • 想这个得有形而上学热忱,这种目的论归根结底就是种伦理热忱,他看到了当时时代的资本主义,稳定的干涉其实就是危机的常态化,不停有危机爆、再延续、再爆、再延续,里面可以看出资本主义要从封建秩序里涌出来的时代精神
        • 比如力的二阶影响参数,其实就是资本的复利,是同一种符号学机制
      • 稳定的干涉主义还是当时英国的国策,离岸制衡/大陆制衡,是当时的时代精神,点金之术就是金融。这整个体系是不可避免的自己会慢慢衰败、失衡
    • 物理归纳主义23432(显见的自然秩序 VS 隐秘的自然秩序),3(物质(硫、盐、汞) VS 造世主(背后的秘密),被种类调和),4(空),,3(事物本身的下落 VS 超越性力量的修正,由预先设定好的模式来调和)
      • 培根:知识就是力量,而且是一种魔法力量
        • 比较前现代。这里只讨论培根的形而上学体系,类似”主义主义”,是通过四元组构建的
        • 瑞士的炼金术师,巴拉赛尔苏斯的炼金术体系,即水银和硫磺,培根受这个影响,在高级知识分子那里很流行,虽然使得培根不是日心说,但遮挡不了培根的现代性,他通过自己的方式在认识论上抵达了4,不再把人类看成无条件的认识中心,他的分类学里是去魅的
        • 他把物质分为粗重的和轻盈的,而最轻盈的分为四元组,分别是以太、日火、地火、气。以太和日火属于月上星体世界,地火和气属于月下地面世界。这4个构成了他的宇宙论
        • 他的地面世界又有新的四元说,分为两大类,硫磺和水银派生出,分别有自己的四元组
          • 硫磺、油(可燃)、地火、天火/日火
          • 水银、水(不可燃)、气、以太
          • 地心说,最外面是以太、天火,中间是气、地火,地球表面是油、水,而水银硫磺就是地球
          • 硫磺、混合物、水银,混合物又有四元组:盐/硝盐(中性)、动植物的汁液、精魂、天空(天堂)
        • 他的形而上学体系很难看出归纳性,都是通过混合的方式
        • 他的体系是有明确目的的
      • 认为要获得隐秘的自然秩序必须要有方法,所以写了《人类理智论》,方法就如同钥匙,世界在培根眼里是充满了秘密的,这个方法归根结底就是归纳法,这种归纳法是需要通过排除法去谬的
      • 在培根看来,物质的种类都是有限的,通过归纳法最后都可以总结出来,造世主赋予了事物这样的种类。事物背后的分类在调和,本身来自造物主,本身也是实在的
        • 培根的科学体系不是定量的,都是定性的,这是不得不牺牲的,因为目的论上要调和
      • 在培根看来万物的运动只有19种,有既定的规矩。世界虽然在下坠、变坏,但是修正是自己在修正它自己,不需要耶和华时时刻刻来干涉它,它有些隐秘性的机制在自己修正它自己,这种隐秘性机制是可以通过归纳法来获得的,其实并不隐秘,就是列表、注册到符号系统,这个过程其实也是修正
      • 培根在认识论上认为人的心灵是扭曲的镜子,不承认白板说,人的认识不可靠的,有4种盲目崇拜/偶像崇拜,分别是部落/种族(人的生物学天性,比如红绿色盲)、洞穴(代表个体内在的倾向、偏好)、市场(主体间的,以讹传讹、人云亦云。金钱)、剧院(文化、观念中包含的盲目,意识形态,太入戏了当真)
        • 三表法、归纳法是既定的运动模式,归纳法本身不看成是一种认识论,只是种方法论,是来自于世界的目的论的假设,即世界运行模式的种类是有限的、是可以定性把握的,世界修正它的方法是有限的,不需要额外的意志过来干涉/超越性的干涉不具有无限的维度,就是19种运动方式,彼此互相协调,最后恢复和谐
        • 这里是物化思维、定性思维,而不是数理,因为数理是定量分析。因为种类是有限的,这个世界的形而上学本体论架构就19种,归纳法不是认识论只是方法论、开锁的钥匙
        • 归纳法也是搭桥法,主要也是分三层
        • 这是为了克服人的认识官能天然具有的四种错误,只要坚持归纳法(独断论的方式,三表法、排除法、试错法),克服后就不用去思考认识论的问题了,所以没有认识论
        • 上级干涉的手段是有限的/世界本身运动的模式,这只有在高级廷臣知道这点,培根是高级廷臣,促成了苏格兰和英格兰的统一,所以他喜欢用这种分类学,是古代的一流人才容易有的,都要懂套路,否则以后闪转腾挪就没有足够的空间
      • 物理归纳主义归纳的不是零碎的经验、现象,直接归纳一个个实体,隐含了分类学,有亚里士多德主义残余,直接短路了,把宇宙去魅了
        • 他的了不起在于,提出归纳的方法使得人类突破了千年以来的形而上学诅咒,即人的理性是有限的、挫的、封闭的、不行的,他没有幼稚的掉入白板说,而是我们可以通过归纳的方式去修正,当然如何修正是包含了形而上学假设,是建基在他的形而上学信仰背景下的,就直接短路了
        • 当时有形而上学热忱,认为进行归纳法的时候是在了解自然的秘密,所以”知识就是力量”,这不是一般的力量,是魔法力量,是知道世界背后隐秘的秘密的、背景性分类学隐藏的体系架构/有限的套路的,所以知识就是力量,这种想法只有高级廷臣才有,有很多的手腕
    • 时空绝对主义23442(Creation造物(现实性) VS 可能/必然性(自由)),3(Atoms(原子的影子是Void,结伴出现) VS God,由绝对时空调和),4(积极的怀疑论者),,4(自由、解放)
      • 伽森狄:盖过笛卡尔,化身马克思,17世纪最伟大的哲学家
        • 没有皮埃尔伽森狄,光有笛卡尔是走不到康德的,是使得2-3体系失败最重要的人
        • 前面的以太论者,没有绝对时空,没有虚无,要绝对时空必须承认void的存在。伽森狄是原子论者
          • 物质非无限可分
          • 有虚无void存在
          • 背景性的绝对时空
      • 认为耶和华创造这个世界是完全偶然的,可以这样创造也可以不这样,不是最好的,只是纯粹偶然的。而必然代表绝对的时间和空间是在那边的,认为整个宇宙就相当于一个公寓,而耶和华把万事万物摆进去,可以随便摆,是绝对自由的,是17、18世纪最伟大的唯物主义者(后面2个4)、也是最伟大的自由主义者、平等主义者,是当时科学启蒙的英雄,扭转了炼金术传统、牛顿和培根里的神秘主义,导向了反形而上学
        • 伽森狄的怀疑论和笛卡尔的怀疑论是不一样的,伽森狄的怀疑论其实就是康德的怀疑论,出于他平等主义、自由主义的伦理追求,采取了一些形而上学的预设,是个用了筹码的康德,对外部世界是不是真实也有怀疑,但是怀疑论和笛卡尔不一样
        • 时空框架是无条件有的,是个背景,里面家具怎么摆是耶和华决定的,这比现实中原子怎么排布更厉害,那么现实中事物存在的秩序只是个偶然,甚至之间的关系也是偶然,只有时空是必然的
        • 可能性等同于必然性,可能性铺设下来就是必然性了,所谓必然性就是不预先规定何为现实性、悬空在那边就是必然性,这个敞开性是必然的,到底放什么由God决定,只要一决定就是必然性,但是不决定的时候就是可能性,是God的自由。这种必然性和可能性的纠结其实就是自由,所以这个场域就是现实和自由的对立
        • 会告诉你人的智性是种自由的、解放的能力,让你看到超越性、伦理的维度,人的智性是来自至高的God,而人的心灵的其他部分(欲望等)统统来自于Atoms/Void
      • 伽森狄本体论上的形而上学架构,基本就是现代物理学的形而上学架构,而他是2字头,一般的原子/物理还原论是1字头,因为他把现实世界看成一个偶然世界,可以有不同的可能性,所以某种意义上本体论是敞开的,因为场域论上的对立使得本体论是敞开的,世界的秩序不一定是这样的,可以有另外一种秩序,不仅仅是原子和虚空打乱顺序排布,里面偶然性的秩序/关系都是由God决定的,可以随意偶然的决定,这也是个神学信仰
        • 伽森狄不承认我思的存在,不承认非广延性的存在有单独的维度,所以认识论上是4,你是非广延的、所以没有独立的位面,所以心里对God完满的观念是不认可的,不认可笛卡尔式的对God的本体论证明的,我思在伽森狄那里是没有地位的,内在观念/完满观念没有本体论效力
        • 伽森狄那边这个世界是开放的,把God看成是本体论开放性的保证,God完全可以让这个世界另有一套秩序
      • 人是认识不到事物的本质的。伽森狄对笛卡尔的批判就在于对笛卡尔怀疑论的批判,认为在矫揉造作,认为人的智性是可以知道God的伦理的精髓、价值和意义(就是自由),人的感性和内在心灵的欲望、经验、体验、认识论维度统统只能把握到原子的偶然性,原子的本质是体验不到的,即无法获得物自体内在视角,所以康德的物自体的内在视角不可能性是伽森狄先提出来的,是启发了康德,康德的物自体的怀疑论和伽森狄一样是积极的没什么可知,因为按照主体的本体论地位:
        • 智性直接领悟God的伦理学、价值
        • 知性(经验性体验)在本体论上就已经被限缩在事物的偶然性中了,事物的内在本质你是不能知道的,只有God知道,即到原子内部看到原子。因为主体在伽森狄看来就是一堆高级原子,它们之间也是有虚空的,这些Void之间的原子结构成一种高级关系,从化学关系到生物学关系,再到动植物的欲望、体验等,所以不承认主体性的存在,我就是我的身体、这堆原子,没有什么叫我思,是假设,直接把心灵消解成原子/物质,只不过周围的虚空当中假设了一些高级原子关系。我们人类只能体验到原子的偶然性、外部表象性,实质性是体验不到的,那本身就是耶和华设定的机制,是本身就体验不到的
        • 伽森狄看来你的认识、经验、知识不是事物原来的样子,这种作为表象就已经是互动的结果了,就是外部原子和你心灵原子/感官原子相互互动产生的新的结构/关系,就是你的认知、知识,所以伽森狄的认识论也是被击穿的,不存在认识论维度的位面,也是开放的
        • 认为笛卡尔的怀疑论是故弄玄虚。先假设了本质和现象的二分,然后假设它们都是可认识的,伽森狄认为直接说我们认识的只是现象就行了,就是这些原子对我造成的影响。认为做梦时是自己那些原子之间在发生关系,是唯物主义者,不承认有心灵魔法的维度存在,也不认为”我思故我在”里”我在”的”我”可以有非广延的本体论地位,即不认为主体性可以在非广延的纯认识论位面存在
      • 人的智性不是心灵的属性、原子的属性,智性代表主体归根结底是和God同一种东西,就是自由,这个世界归根结底有一种运行方式是完全不受任何东西束缚的(下坠VS干涉,既有定式调和),伽森狄突破这个既有定式,反对事物运动存在特定的方式,认为超越性神圣的、无条件的绝对自由随时随地有方法过来推翻这种世界运行的既定模式,这就是智性,主体的智性就来自真正意义上最底层的自由、解放性力量,在本体论上是最厉害的、原初的,可以创造一切,可以重来
        • 主体可以通过科学去了解世界的运行模式/了解世界的科学规律,就是主体的智性在领悟God这样安排世界时所包含的智性,归根结底就是促使万事万物自由、平等、解放的关系,都是God造的,没有高低贵贱,都是原子,不存在超越性的形而上的神圣位面,如果有也不是僵死既定的,而是随时随刻具有新的可能性的
        • 主体是完全向God的自由躺平的,我无条件接受你的安排、现实,但是我又相信我有一种智性可以领会God在创造一切时隐藏在整个设计格局背后的智性,这种智性是具有伦理上的目的性/冲动的,归根结底就是自由、解放
      • 伽森狄的怀疑论/本质的不用知论(本质不属于知的维度,是属于God的起源性权力/暴力的,没什么好知的),所以是躺平敞开,就如实的体验世界的异质性、原初的God造的成果就行了,是敞开的认识论姿态,也是敞开的本体论姿态
        • 目的论的敞开是敞开给主体,主体可以按照他自己内心的什么是好的、平等的、善良的、解放的方式去对待万事万物,而不要去追求一个形而上的维度/至高存在的维度
        • 所以主体的智性、追求解放自由,其实就是起源性的力量,所以伽森狄非常具有解放性,虽然还是形而上学,但是看到他把主体性变成纯粹的认识论上开放、目的论上开放、本体论上开放的自由的姿态,甚至可以说跳过康德,类似马克思了,除了他还依赖一个形而上学来表达整个理念
        • 伽森狄可以看成康德之前最像马克思的,恰恰不是斯宾诺莎
        • UP认为伽森狄比笛卡尔伟大,笛卡尔的怀疑论一定会找到2字头/超越性的形而上学来解决他的怀疑论,所以一定要经由伽森狄才能走向康德,康德得到的怀疑论是伽森狄版本的,就包含了解放性的力量,就不承认可以知道的本质
        • 伽森狄命悬一线的是,如果God是Evil邪恶的就完蛋了,伦理热忱就没有了,但是这时候主体性还是要站出来和它做斗争的,因为按照历史必然性就发展为资本了,伽森狄太信任大他者了,而马克思看到并不存在这么个大他者,资本就是个符号学拟制,只是人类实践中形成的一个语用学实践/劳动实践的扭曲凹陷,微观权力关系使它扭曲凹陷了,所以才会有所谓的资本,资本不是大他者、根本不存在。而伽森狄认为确实有个大他者,可以随意的安排一切,伽森狄的大他者就是绝对自由的主体性,伽森狄对此是没有反思的,觉得很厉害可以随时随地推翻一切,但是没有反思,马克思比伽森狄厉害的就在于认识到主导性的符号学秩序本身是有危机的、创伤的、有问题的,病理学会一波波的带出结构来,是有运动过程的,本身虽然不存在,但是造成的历史性影响也是不停的跃迁(以物易物-货币/一般等价物-资本-..),一整个体系就运动起来了
        • 莱布尼兹、笛卡尔走向康德,伽森狄做了重要的铺垫,康德的思想前面有很多人做铺垫,伽森狄做了重要的铺垫,否则康德会是庸俗的休谟,无法战胜休谟
        • 由于伽森狄怀疑论的认识论是完全敞开的,所以走完后面都是反形而上学的了,让2-3玩不下去了,本体论玩不下去了,绝对时空观调和了一切,但是是个过于形而上学的假设,所以后面经验主义者拒斥形而上学,连时空作为终极容器存在在那边也要拒斥、怀疑。一些认为自己是经验主义者的人,如果头脑里有绝对时空观、又有点敞开性,还是伽森狄主义者、绝对时空主义者、形而上学家

2-3复习

我思形而上学其实是本体论出问题了,必须要有”我思”(某种不存在的东西,第一人称意识)来调和,调和形而下VS形而上之间的矛盾,因为形而上的实际是Fiction,只存在于据说,其实就是语言,是先验框架的维度,恰恰比形而下的更真实Real,因为是符号系统、背景性的。形而上的可以看成是符号系统的征状,凸显出来,符号系统这个软件在后台静默的跑程序,但是会报出bug跑到前台,所以形而上的东西就冒到前台了、嫣然和形而下的东西一样存在,凸出来好像更高级,异质性他者,其实是符号系统在报错,这个秩序本身是内在冲突的,场域论上的2不要看成2种秩序冲突,而是它的冲突表现为二重化,然后在2-3由”我思”来缓和这个冲突

看上去这4种是本体论差异,其实是认识论差异,前3个都承认三重本体

  • 2-3-1实体一元论
    • 可以看为一元论
    • 本体论上承认有2种东西(万物 VS 超越),但是只有1种认识,是我们内在有限性的,我们对万物的认识就是实体自己认识它自己
    • “我思”通过认识论调和,一切的事物认识的分类其实都是实体在认识它自己内在的差异。心灵调和,里面包含了不同形式的神秘主义(使心灵和超越合而为一)
  • 2-3-2心物二元论
    • 可以看为二元论
    • 不仅仅是实体认识自己,而是“我思”本身在认识实体,实体使得”我思”的这种认识得以可能、提供条件,这样就二分了
    • 真正给出理性”我思”本体论地位的只有2-3-2,其他都折了,但都要把”我思”以某种形式伪装起来
  • 2-2-2单子主义
    • 可以看为多元论plural
    • 前面2种认识哪个是第一手、是背后的真相?到底是谁在认识谁?单子主义告诉你单子之间是不能相互认识的,主体失去了”我思”的地位,我这个理性单子可以认识其他单子,但是这种认识是预先被安排好的,所以既不是实体认识它自己,也不是我在认识实体,而是我只能认识我自己
    • 这里的3其实是变成了形而上学的不可知论,我只能认识我单子内部的别的单子对我的影响,我折射的其他单子都不是那个单子本身,单子之间没有窗户
    • 这种调和最后是失败的、击穿的,意味着陷入一个封闭的形而上学体系里,问题就是封闭性无法被协调掉
  • 2-3-4宇宙平等主义
    • 从单子主义到宇宙平等主义,是有进步的,在认识论上放空了,直接短路,哥白尼革命
    • None
    • 在认识论上不再把自己/”我思”看成认识中心,而看成是事物之间的关系,万物和超越者之间的关系,直接把”我思”注册成一种关系(几何学/数学/物理学/化学关系..),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挽救”我思”,让”我思”直接具有本体论地位,让科学本身具有本体论地位,而不是认识论地位
    • 让主体不再作为一个认识中心,作为和万事万物并列的。不是身体并列,而是我其实就是对于万事万物之间关系的把握,比如力、比例关系、东西的属性等,这开启了现代科学的大门
    • 在4上甚至我不认识我自己,而是实体在认识我。这里的我是:有限的、凡俗的事物(不是超越无限的)之间的关系,这种关系可以构成心灵,所以知识就是对这种关系的把握,并不存在我是个认识主体要去认识其他东西,恰恰相反,是整个实体本身把我生成出来、推动设定我(事物之间的关系)
    • 心灵/精神/认识论的维度就变成事物之间关系的维度,力,事物之间的物理关系、数学关系、几何学关系,这就是自然哲学想要把握的
    • 使得”我思”和万物具有非常接近的本体论地位,几乎是相等的。在哥白尼推翻地心说的时候,其实”我思”就代表地心、观察中心,被推翻掉不在具有中心地位,地球变得和其他行星一样
    • 到2-3-4-4走不下去了,本体论支撑不住了,基本已经把人的心灵消解掉了,取消本体论地位了,是开放、弃守了,直接说是至高无限的存在可以自由的去设定我们的本体论、是随意设定的。本体论虚空/原子 VS 超越者,还由最基本的时空关系(“我思”的化身,”我思”对万事万物的思考和把握必须要有时间和空间,没有则我不能体验任何东西)调和,但是这里”我思”外在性了,快崩掉了
      • 伽森狄那边有很大的自我矛盾,超越者可以随意决定任意存在模式,但是时间和空间会放着不动,这很荒谬、违背了他的基本原则,所以伽森狄这里是有他的内在不一致性的,如果被稍微戳穿一点就是2-4

我思形而上学是通向康德的必经之路,里面的重要人物:斯宾诺莎、笛卡尔、莱布尼兹、伽森狄(哥白尼、伽利略、牛顿),对于导向康德都是必经之路

斯宾诺莎提供了体系化的内省分析/内在分析模式,本体论/形而上学结构是通过形式推演、伦理学论证,这个世界本身的本体论就是超越者的伦理学/德性/伦理旨趣。斯宾诺莎和伽森狄是很接近的,只不过伽森狄的伦理责任是落在他自己身上的,他们都是把本体论建基在伦理学/道德/伦理热忱价值导向基础上的(实然建立在应然基础上,形而上学底层代码是用生存论/生存价值旨趣写的)

笛卡尔的怀疑论/观念论的先驱作用,使得”我思”直接被提出来了,在笛卡尔那边还是一个非物质性的本体/实体,对康德是至关重要的,使得先验框架至少在本体论上占有一席之地了,后面先验框架/范畴体系本身就变成本体论了,它们就是本体论、建构出了本体,笛卡尔把”我思”/主体性的地位提高,没有笛卡尔不可能有康德

莱布尼兹的单子很类似于物自体,内在不可知、没有窗户,使得康德面对笛卡尔的怀疑论的时候,有不陷入形而上学怀疑论的退路,我可以划一个界限,物自体作为兜底的作用使得不一致性、异质性永远向我们敞开,物自体不是封闭的,只不过不建构我们的认识论维度,但是它给予我们建构认识论维度的材料,而不主动建构我们的认识论,建构我们认识论体验的是我们的先验框架在处理这些材料,而材料归根结底是物自体给我们的,我们只能对它给予我们的、经过我们加工的东西来进行研究,它不给我们的、里面到底怎样的、给我们无法加工/体验的东西在康德那边统统都是没有意义的。所以莱布尼兹的单子论和对逻辑体系的设定对康德都是必要的,只不过莱布尼兹体系自己折了,最后走向分析哲学了

伽森狄进一步纠正了笛卡尔的怀疑论,他其实就差临门一脚,他把关系中的时空关系单独拎出来了,是康德先验哲学的二分体系(时空和其他范畴)。伽森狄的形而上学/本体论框架完全依赖于他的伦理热忱,追求开放、解放、平等、自由、启蒙精神(从理智直观来的,不是从原子对我造成影响/偶然的关系来的,是超越者独有的智性的东西),所以伽森狄的思想才是康德之魂,因为康德做他的纯粹理性批判、后面要搞一个道德形而上学体系,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把实践作为形而上学的立学之根。所以伽森狄主义这种投身于实践、外部物质世界向它敞开的姿态其实才是康德之魂

2-3这个运动是在当时的文明(天主教体系)下慢慢产生出来的,有对抗的力量产生出来,比如斗争比较尖锐的二元论上会出现路德(晚期的天主教,早期的自然神论),这个形而上学体系需要基督教的逻辑来支撑,但不是最重要的,2-3本身也有内在不一致性,但导向了现代性,”我思”/第一人称主体性在本体论上占有一席之地。2-3的3原型就是父、子、圣,”我思”可以在这个三元组里伪装,”我思”可以占据一席之地,随时随地准备占领整个位格,那”我思”就变成一个背景性秩序了,变为3字头了

简述笛卡尔、康德的哲学史地位

我思、主体性、认识论、先验转向:如何超越形而上学2走向观念论3

笛卡尔的我思是从232的土壤里产生出来的,而且是在神学的内部张力里产生出来的,脉络很清晰

最好的入门书: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集》。大白话,读的时候把你的傲慢都抛弃掉,因为里面古怪、不合逻辑的东西是从232整个体系里继承过来的。笛卡尔之后的很多哲学内部张力,都已经在阿奎那、埃克哈特、波墨、斯宾诺莎那里体现出来了。如果是西方人,不会觉得近代哲学有明显的进步。但是作为局外人,可以看到更强的现代性涌现出来。2-3-2-3,2-3加倍,中心化的机制不再被看成属于大他者/太一的了,中心化、调和的机制现在严格意义上属于Cogito,中心化本身是一种虚无,这时候不仅仅2字头到3,也要到4了

2两种背景性秩序的对立叫做超定,直接产物是形而上学(场域会分裂),这2个分裂的背景性秩序一定要有个居间调和,走了很多步到2-3-2这里终于知道裂开一个场域、裂开一个认识论维度出来,就是形而上学尤其要多给出一个认识论维度出来,这个维度就是主体性维度,一般我们会把这个哲学过程叫做认识论转向,认识论本身具有一个独立论域的尊严,其实就是主体性本身有它独立性尊严。主体论转向和认识论转向是一码事,是由2-3-2-3笛卡尔来完成的

知道两种背景性秩序中间内在的居间调和者就是主体性,就2字头走向3,知道中心化的机制就等于主体化的机制,阿基米德点就等于主体性,就走向3了。什么时候走向4字头?是在知道主体性的本质是一种虚无,但是这种虚无会产生一个构成性例外,你要找到这个构成性例外的符号学机制,找到/弄清楚后才能真正瓦解你的主体性,就能从2走向3走向4

一般人的构成性例外就是自我的镜像/镜像自我Ideal self,客体小a就是镜像自我、理想化的自我,对于很多没成熟的人来说就是这个。要弄明白这个Ideal self的构成性机制,是如何被投射出去/甩出去的,那就能走向4字头。即接受自己丑陋的内在真相,你自我构成的机制,穿越幻想。即知道主体性是虚无,这个虚无是甩出去构成性例外的,这个构成性例外就是代价,知道这个构成性例外的代价,就可以走向4

人类的理智史花了2000年,从公元前5世纪到14/15/16世纪,从形而上学走向观念论(只有在形而上学语境下才会把观念论叫做唯心主义),如果是前现代的形而上学者,没有经过笛卡尔之桥进入近代思想,才会把Idealism叫做唯心主义,因为还把观念论看成潜在的敌人,在争抢你的形而上学的2个斗争的背景性秩序里的优胜方,形而上学家会对观念论抱有误解式的警惕,不知腐鼠成滋味,还在玩背景性秩序对垒的游戏,就堤防主体性、内在性这些来抢他背景性秩序的优先性,这时候就会叫做唯XX主义

观念论不是把Ideal捧到一个背景性秩序,场域论里的2种背景性秩序(形而下VS形而上)被认识论的维度来调和了,在调和的过程中发现,无论是形而上的维度还是形而下的维度,都需要一个先验框架transcendental frame来调和它,形而上transcendant超越的维度建构了transcendental先验的维度,transcendental建构了形而下,它们的矛盾暂时被调和了。在大阿尔伯特、阿奎那那里被看为神学的一个奴才,一开始是自然哲学,后来自然哲学发现要达到完美型、精确性来配得上做高贵的奴才的地位,开始搞认识论、逻辑学、先天推理/分析等,慢慢奴才生出的儿子变强大了,这个东西可以登堂入室为这2个背景性秩序的不一致性做中介,纯粹理性可以去同时批判这2个维度了,这就是康德了不起的地方,并不在乎这2个秩序谁更强,先都服从逻辑辩证性、有效性这些普遍必然的,所以变成更高凌驾之上的一个秩序了。但是普遍必然性这种东西本来只是个方法性的东西、操作手段/程序性要求,现在变成实质性的要求了,反过来定义了这2个的对立为什么会产生、要怎么样

恰恰康德扭转了形而下的维度是更遵循纯粹理性的,形而上的维度到底怎么样是不确定的,然后要强加一种普遍性、必然性在形而上的维度去产生一种实践理性,结果就使得形而上学的维度去本体论化

从阿奎那走到笛卡尔,然后从笛卡尔走到康德,这么过程实际是非常绵密的、连贯的过程。背后实际上是康德代表的新兴社会阶层:布尔乔亚知识分子,代表新的普遍性,不是救赎的普遍性,这种普遍性是现世享乐的普遍性、生存的普遍性、自由抉择的普遍性,更精确的是无根的普遍性,也就是无人来救你、只能自救,在康德那里,实践者只能自救,这种自救过程中,自己产生自己的爱欲体系、力比多回馈

模型2-4

  • 反形而上学242(形而下 VS 暴力/说一不二的秩序(赤裸裸的异质性,力量)),4(),x,x
    • 学哲学必须绕开的陷阱,嘴巴上不承认自己是形而上学的形而上学
      • 有一定行动力,但是总的来说是反动的,代表人物斯大林(教科书体系的哲学,教条主义,为了保证工业化国家的效率,教出来的聪明人是2字头的),权力的哲学,正统
      • 新康德主义的一部分(宗教部分,这个导向了斯大林),经验主义(包括逻辑分析主义/分哲)和实证主义(代表资本主义起步的学术共同体、科学院),马赫一元论(代表大工业体)等
      • 背景性双重秩序,普通的对象的秩序 VS 大他者的秩序(暴力干涉、设立下来说一不二的秩序)。他们不蠢,知道事物的存在有一种非常残暴粗野的一个背景性秩序、一种创生性的直接设定/构造性的秩序,但是我们不能体验到那个维度,也不能对它说什么,只能被动承受它,后面认识论研究的东西无论怎样,都是经验、第一人称所体验到的流变/没有保障的
      • 所以虽然他们看起来背景性秩序有点敞开,但是他们的问题是在本体论上不设立任何支点,不认为有任何和他并列相处的事物是具有本体性地位的,自己的主体性本身也没有本体性地位
      • 很容易导向政治哲学
    • 2-4这个立场在人类思想史里是很常见的
    • 形而上学是不可避免的,因为形而上学对应的维度就是大他者效力/符号律令的效力/语言,其实就是无意识。人类要能组织在一种意识形态架构之下,一定要有形而上学,形而上学和意识形态是互相支撑的
      • 如果说意识形态代表the Symbolic efficiency符号律令效力/象征界(要维持基本的符号学秩序),形而上学就代表Imagination of the Symbolic efficiency,他们是相伴相生的
      • 1字头是意识形态,1不是完整的,有它的阴影,即符号学暴力,强行让你去认同1字头意识形态。而如何让你强行认同意识形态,就要给你个形而上学小游戏。在认同1字头意识形态的时候,其实每一次认同都是有一点点歇斯底里的剩余的,因为会想”为什么会这样、可不可以不这样”,1字头场域永远是不完整的,总会察觉到一点,这个不完整阴影/符号学暴力/内在不一致性的加倍,会让主体陷入癔症的状态,这个癔症就是靠形而上学来缓和的,形而上学是意识形态俘获主体的自由意志必备的,必须给你虚假的自由,就是给你个抽象的形而上学自由,让你去玩形而上学游戏、自己去摸索答案,嫣然好像在1字头意识形态面前我自由了,可以想点和它不一样的,而恰恰是把这种自由变成形而上学探索架构的自由,恰恰就是服从了1字头的意识形态。所以所有的1字头意识形态都来自于形而上学的想象,背景性秩序总会想象一个剩余/超越性的维度,这个超越性维度是保证符号学/人类律令体系效力的
      • 把一个主体符号学阉割并入到符号系统里去,必然在想象上要给他一个癔症化的剩余/余地,这个余地就是形而上学余地,形而上学的空转是有快感的,让他感到崇高、隐秘、淅淅索索、歉疚感等,总归有一种感受性的剩余,诱导着主体在1字头的意识形态面前能拉一个小纵深,在瞎比玩游戏,把自己真正的实质性的自由交出去,换取一个形式自由,躲在自己的形而上学小世界里
    • 当一个体系堂而皇之把2-4摆出来作为教育内容和主流话语,这意味着它具有动员力、可以解放思想,可以把聪明人俘获进来,直接告诉你异质性是白嫖的,背景性里总会有一个异质性/超脱/反常的秩序会专横/蛮横的架设它自己的世界规范。另一个是日常/传统/前反思的
      • 这种形而上学本身还是不够反思,虽然有反思,但是没有反思它自己,简单来说就是没有专题化反思主体性本身,2-4的反形而上学不够辩证
      • 前苏联教科书体系天天吹嘘的我是辩证法,其实不是辩证法,就是迷恋一些修辞技巧/说话套路的形而上学,归根结底就是迷恋权力的形而上学
      • 2-4是有一定动员力让人变聪明的,但是这个聪明是有止境的,被2-4俘获的主体脑子里是处于被多种意识形态超定overdetermined的状态,没有超越意识形态。表面上是1字头,其实是2字头,但是不具有反思力,没有self-refexential自反性,会二元对立,终极对立就是把他的模式VS形而上学,而他眼中的形而上学其实都是1字头的浪漫幻想(拍平的),反而陷入一种新的形而上学
    • 其实就是把一个比较封闭的秩序某种开放性/暴力的背景性秩序给短路了,而在本体论上是没有任何支撑的,这导致必须在现实中有支撑,如果在经验主义传统里这个支撑就是工业、技术、实验环节里各式各样硬的报告,对于斯大林主义来说就是权力,对于马赫这些来说就是工业效率/专利发明力。所以本体论上是空置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去和超越性的形而上秩序相对应
      • 认为超越性的形而上学秩序没有必要有个复杂的本体论,可能会有,但是很简单,直接短路到认识论、经验、观察、命题,本体是非常薄的或直接击穿了
      • 比如禅宗,有动员力,可以用场域论预设的另一个超越性形而上秩序,直接具有掀翻自己日常生活中一切的能力,或者让你变得非常死板、庸俗,处在两极分化,取决于形而上的位面有没被锁死。比如分析哲学会把形而上学的维度锁死,后面引出的认识论、目的论都是非常死板的,就基本把自己整个生命的生存自由和决断全部交托出去了,这比意识形态更有效
    • 被2-4俘获的人可以说是前现代的、反动的。是一种超意识形态,多重意识形态
      • 先用一种意识形态搞你、把你锁死,然后再用另一种意识形态把你解救出来,看上去你好像自由了,其实是给你提供了虚假的自由
      • 分析哲学,把你从独断论、做题家的模式中摆脱出来,立刻用另一种意识形态给你洗脑,先客观主义、再自然主义、和平主义、沉默主义、专业分工、反智主义等立刻来占据你的脑子。其实它的概念体系里大量的迂回扭结都是现实权力的化身,里面隐藏很多私货,然后就立刻被学术权威占据了优势地位,自己变成他们的小弟
      • 这个背后的现象很常见,就是2-4的反形而上学,可以把其他竞争对手统统打成形而上学,然后依此掩盖自己也是形而上学的事实,自己设立了2套秩序,一套庸俗凡俗的形而下秩序,另一套高明的一劳永逸的秩序(不需要反思)

2-4-1

  • 经验主义2412(自然秩序(互相斗争、冲撞) VS 文明秩序(出于自保、联络形成契约,构成文明秩序,就形成利维坦)),4(物质,只有运动/运动机制),1(反作用论/回音论),x
    • 霍布斯的极简形而上学:利维坦和契约论的哲学基础
      • 本体论被击穿,人类共同体/主体间性所构成的国家具有本体论地位,本体论位置让出来让人来占住
      • 在利维坦面前,天主教就蛇皮了,当时的英国是反对罗马天主教/圣公会的,是新教运动的一部分,霍布斯是明显站在世俗王权这边的
      • 基本是无神论者,对耶和华至少有一个属性:广延,无所不在、遍在,可以说的只有一个他存在
    • 自然秩序会导致人的感觉,文明秩序导致人的理智/心灵,而由于文明秩序是从自然秩序里派生出来的,所以在经验主义那边,理智和心灵是从感觉里产生出来的,不存在非物质的精神,比如笛卡尔的我思,他们不承认这种存在,也不承认free will
    • 不能在本体论上去思考物质的存在到底是怎样的,都不应该说,也不承认本质的存在,是唯名论者,不承认事物背后有共相/本质/类,认为都不是真的,统统都是名字而已
    • 人对外部事物的感觉/感知是种反作用,物质都可以说不存在,只有外面异质性他者在运动,这些运动会对我的感官产生撞击/冲撞,造成影响,我的感官会主动还击,造成反作用,反作用会类似于感官体验到的外部对感官施加的影响,所以我们的感觉是不易失真的
      • 感觉被看为存在的回音
      • 反作用,想象=回忆,这上面产生语言(声音的想象),语言产生(附随)名字和意思(唤起微弱的想象),在霍布斯看来名字和意思差不多是一个东西,名字在一句话中被说出来的时候,就具有了意思,所以在霍布斯那边它们的差别非常微弱
      • 我们的感知都是回音,我能想象这种回声,因为是我做出的反作用,代表我有这种能力,就是想象力,在没东西怼我作用的时候我也有能力凭空做出反作用,只不过比较弱,没有开始的动力源,这种力量就会说是想象,就是对一个已经消逝了的图像/感觉的唤起,如果侧重于是图像就是现象,如果侧重于对消逝的作用的反作用,那就是回忆。所以霍布斯看来想象和回忆是同一种事,只不过是用不同的侧面去说它而已
      • 命名完全是偶然的,总会有一种意志(不是抽象的本质的自由意志),就是人出于自然竞争或约定俗成唤起的最佳把握,只是为了便利,要么是公共约定,要么是自然偏好。所以他也是个语用主义者、实用主义者。不认为存在形而上的意思的维度,是任意随意的,没有形而上学保证的
      • UP认为分析哲学没有继承英国经验主义传统,因为在语义学、语言学上是实用主义的
    • 霍布斯认为研究事物的研究方法就是找effect的原因,不仅仅知道它是什么What,还要知道如何的How,只要知道的越清楚,就越有知识。在认识论上是相信一切事物都是可以用这种方法研究的,没有事情是没有原因的,所有可认识的物质的运动对你产生的效果/效应,哪怕内在体验的内听觉、内部想象,你自己也是Matter,你的身体、心灵也是物质,自己在运动产生的
      • 认为心灵就是运算,Mind is a computer
      • 霍布斯那里心灵只会2种运算,加法(三段论)和减法(is not,加否定词)
      • 人的心灵就是加减法,加上一堆习惯/倾向、公共的约定,加在一起形成Mind,除此之外精神不存在任何超越性的东西,不存在笛卡尔意义上的我思
      • 只能认识整个existing entity。比如霍布斯认为”红”不存在
      • 笛卡尔的我思有种本体论能力,可以清楚、明白的认识出某个东西和另一个东西不同,那么这2个东西如果一个存在,就代表另一个东西存在;或A的存在不借助B的存在。比如广延和我思,内在有缺陷(我思)和完美无缺陷的东西(耶和华的证明)。霍布斯是不承认这个的,清楚明白你本身就说不清楚,不认为我思具有这种本体论功能,比如认为苹果的红就不是,无法离开物质独立存在一种红
      • 霍布斯错在,真正作为matter的东西反而是不会被把握为完整的东西,是不可被符号化、不可分析性、也不能被综合,是这个东西本身在综合,使得变成完整的实体,这个东西是不会被任何经验体验到的,经验是无法体验到各种属性背后的苹果的。经验主义犯错额谬误就是这个
      • 比如苹果有红、甜、圆等各种属性,苹果本身是这堆东西里不可以变成它的,苹果的存在本身/支撑的实体性本身就是这些东西却不是它们,这些列表列出来后不在里面的东西,另外的这个苹果性,其实它自己的符号化,符号化出各种表征性的存在(红、甜、圆..),但是有个东西无法符号化,就是它的存在本身,包括占据空间上的广延、时间性的绵延,这才是这个东西的实在性本身,恰恰就是这个东西使得整个属性表集合成一个东西
      • 霍布斯的认识论没有本体论的力量,无法干涉本体论
    • 虽然是反形而上学家,但还是形而上学。因为他预设了可以有迟滞delay。物质的运动对我心灵产生影响,这个影响导致我对它的反应,就是感觉,可以迟滞/停一停,停在哪里?就停在形而上学空间、最小限度的内在世界,这个停一停就代表不要急切的陷入作用-反作用的激烈的斗争,缓和一下,这个缓和使得契约变的可能
      • 他的哲学包含了他的形而上学假设,可以停一停,好像有个暂存器,也使得想象和回忆变得可能
    • 乐于接受的小体主义24112(Universe小体的场所 VS 耶和华(为场所中的小体赋予秩序)),4(开放性,相信奇迹,耶和华随时随地可以干涉),1(躺平),1(承受)
      • 波义耳、聪明而怯懦者的形而上学
        • 自然哲学家,自然哲学和思辨哲学很紧密,是(半)经验论者,同时也认为我们可以有一些超验的认识,但是不能主动获得,只能被动获得。是愿意敞开心灵,体验万事万物的人
        • 认为耶和华先创造了小体,然后赋予运动,再赋予了规则,这些小体才构成了我们的世界,世界由小体构成。所以波义耳不是机械主义者,他认为像牛顿那边GOD不停的推动是不够的,还要不停赋予它规则,光是赋予运动是不够的。耶和华要不停为这个世界注入秩序性,要不停给出Law
        • 小体和原子差不多,只不过原子不是无限可分的,小体可以
        • 整个人的心灵也是一种小体,很含混,承认人的心灵是内在神经系统的小微粒/物质构成,同时认为物质有种附随的性质/非物质的灵魂,所以波义耳也算半个笛卡尔主义者
        • 由于世界是小体构成,小体是整数,比如变长1的正方形斜边是根号2,那么心灵可以想一个完全在物质世界没有对应的数,所以就有非物质的属性,可以领会在外部物质世界不可能的东西;另一方面可以领会在外部世界可能但在我们内部物质世界不可能的,比如千边形,在外部世界可以画出,但是我们没法想象出来(实际是千边形冗杂信息太多了,不够抽象),但又可以领会这种概念
        • 心灵有种超越性,是个承受者,可以承受耶和华提供的超越性的知识,就是Law/”启示”
        • 可以说提出了可能世界,里面可能有不同的开局/Creation、物质/内容、规则/Law,明确把规则都有可能完全不同说出来的是波义耳
      • 思辨哲学无法给出经验性的知识。当然思辨哲学和自然哲学可以相互促进,不过只是指在做实验后,实验结果要回过头拿到形而上学框架背景里去看它,符不符合形而上学框架背景。这种形而上学框架背景其实就是思辨哲学,然后再反过来指导实验进一步怎么设计
        • 非常自信,认为他的形而上学体系最像耶和华的creation过程的。不是一劳永逸的,是渐进创世,只是把这些小体都摆到时空里,但是怎么运动要通过奇迹慢慢微调的,不是推动和调完就不管了,所以波义耳认为有奇迹存在,而且奇迹反过来证明耶和华是存在的
        • 奇迹代表有新的Law被施加到这个世界,是某种常规操作,所有的创造、给你赋予秩序的行动都是奇迹,你只要无时无刻被动承受给你施加的规则就行了
        • 所以本体论上是开放性的,没有资格有本体论,那些小体存在着就行,要怎么发生变化是耶和华说的算的,不需要本体论。所以认为思辨哲学对认识本体是多余的,不应该设定世界是如何运行的,要通过实验来知道耶和华是怎么设定让它运行的,你没有资格用思辨哲学反推它怎么设定,要通过实验来了解上面的最新指示是什么/决定Law是怎么样的
        • 实验哲学的本体论开放性,不同于2-3-4(也有大量实验哲学家),234是把认识论放空,比如培根完全是按他武断的分类学体系反推世界的设定,因为是权力的执掌者,认为说出来的就是世界的实质,是在设定本体论。而波义耳就和培根完全不一样,波义耳认为实验探明的是认识论真相,我们对世界的把握永远是临时的,我只是构成我脑的小体怎么和别的小体发生关系,只能把握这个,而发生关系的规则归根结底还是上面决定的,实验本身只有认识论价值
        • 这种经验主义有点怀疑论的东西,它背后的支撑就是原子论、小体论、相互作用论,我的认识是这些东西的相互作用。这在伽森狄那边是最明显的,伽森狄2344目的论也敞开了,伽森狄比他们都高明的地方就在于伽森狄的目的论是无规定性的,所以可以维持他的本体论不受影响,目的论完全放空,是解放性、开放性,可以有一个短路,人的精神不是完全被动的,有一种解放力,就是种理智直观,可以使人和耶和华同一,可以继续有本体论,我继续我思玩本体论游戏,参与世界原初的本体论结构,我有发言权。而波义耳这里我思就没有发言权了,就等赏
        • 波义耳为什么承认笛卡尔我思的非物质性,但不认为这种非物质性本身是种实体、有本体论地位,因为这样可以等赏,不用走到伽森狄、笛卡尔这种激进的位置使得我思和耶和华平起平坐,等赏就是乐于接受它给我的Law,比如不死、来世,是波义耳所渴望的
        • 实验哲学具有优先性,只要听话就行了
      • 对省心协同问题、自由意志问题,都是不可思就不思了,这就是上面给你的,你接受了就是了,小体之间的某些Law是不能被思考的
        • 狂喜也是赏你的,接受就行
        • 实验本身不是主动行为,归根结底是被动的。心灵里的小体去和其他外面小体发生关系,体验下关系就行了
        • 提出了第四种实验。培根那里有光照性实验(探明原因)、果实性实验(获得知识),牛顿那里有关键性实验(判断理论),波义耳提出了探索性实验(调参数,获得资料,获得Lawlike的证据)。现在很多实验都是探索性实验,比如粒子对撞。波义耳定律其实就是探索性实验
        • 我们在实验中获得的Law都是临时的,要随时随地去更改,具有基本经验主义者的怀疑论。由小体论得出的二分,事物的第一属性(完全内在属性)和第二属性(物与心相互作用后产生的表象,比如颜色),洛克的区分就是从小体这里抄来的。会认为第二属性(比如颜色)在小体的运动中找不到的,就是通过耶和华决定的,完全出于耶和华武断的不停的施加Law,不是物质本身的属性
        • 我们的经验不能看到、直接把握第一属性,是类似原子论的,心灵对事物的体验是外部的变化储藏到大脑里去模拟它。比如我们看到的形状也不是第一属性,已经是画面了,只能推断有它的第一属性、形状,因为所有人看的都是一样的,所以有个最低限度的认识论的主体性屏障,这是笛卡尔遗产,首先被波义耳继承下来,经验主义可以看成是不够勇敢的笛卡尔主义,代表人物都是穷人。不像伽森狄,直接解放一切、智性的、和太一同一,伽森狄很勇敢
        • 相信炼金术,因为是小体论者,里面的贡就是无限可分的,可以渗透到次一级金属,使得次一级金属变重,变成金子
        • 笛卡尔也是小体论者,可以使得有一个灵性的维度,连续的无限可分的是种类灵性的东西,可以做出奇迹的改变,无限可分的东西具有渗透性、弥漫性
      • 我们只能被动承受,我们只是一堆小体,耶和华要怎么搞我们就怎么搞我们
      • 一方面是被动承受上面给你加载的,另一方面也意识到上面是多变的、猜疑的,不是一致性的,不是说一不二的。代表了时代精神的折射,当时英国是遭遇了很多变故的,朝令夕改
      • 波义耳命途多舛,是很悲惨的。他心系解放性的事件,当时不敢参与,是英国很厉害的一个科学领袖。他包含一种时代精神的怯懦,是原子式的家庭/人就像小体一样,坚持无限可分,有种弥散性的精神/价值取向,所以波义耳也是伦理导向的。认为世界的本体性结构,我们对它的认识归根结底是建基在伦理学基础上的,就是他的神学,要承受、追求超越/善,所以不是狂妄的认为可以直接去设立形而上学玄想,把自己心灵都看成小体,但是这些小体中弥散着一种普遍性、超越性的维度,但这个本身不是实体,只是小体的阴影般总会附随的现象
        • 他的形而上学折射当时的历史背景
    • 经验的观念论24122(原子世界(机械性秩序) VS 形而上世界(超越性秩序,让机械性原子获得内在倾向性)),4(推测/揣测),1(白板说,一切都来自经验),2(承受 VS 主动猜测)
      • “心灵是一块白板”绝大多数人都理解错了!洛克:观念论运动与先验哲学的伟大先驱
        • 理论和康德很类似,只不过本体论完全闭锁了
        • 非德意志观念论运动,是盎格鲁撒克逊的观念论运动。他们用的就是观念,其实是表征/表象,但是他们把这个叫观念
        • 原子论者,不是小体论者。认为原子和虚空构成世界;而波义耳是认为小体遍布一切的,不存在虚空
        • 白板说一开始是反对天生的内在知识(来自当时经院哲学里流行的新亚里士多德主义,无脑/天生分类学)。洛克和笛卡尔走向攻打传统经院哲学的不同的方向,洛克打天然的分类学/范畴,笛卡尔打的是这些分类学里填充的经验性的对象/认识,反而笛卡尔要援引一个最天生内在的知识,即有一个至善者。这是笛卡尔和洛克分歧的地方,所以从这个讲洛克反笛卡尔,他们其实都是同盟,都是反经院哲学
        • 白板说是三元认识关系,而不是实在论的二元关系
      • 本体论4被击穿,不代表没有本体论思考,只不过基本的理论倾向是我们不能合法的讨论本体论,我们对这个的言说只是个概率,都是推测/揣测,都是靠猜,洛克的理性就是,认为人类最伟大的能力是猜、赌的能力,所以认为我们在本体论上建构的一切都可能是错的、要靠猜
        • 本体论秩序在洛克看来是属于Angel的,这个世界伟大的因果律锁链属于Angel,但是它有可能出错的,因为在他们传统里Angel是betray背叛了超越性秩序的,Angel是会堕落的,所以还是得靠我们自己去猜,对本体论秩序不能去信它,不得妄信
        • 还是有本体论上的秩序,事物本体的划分:无机物(只有广延、不可侵入性、硬..),物体(动起来,耶和华给它motion),植物(耶和华再给新的本质),动物(耶和华给了自发性、感受性),人(耶和华进一步赋予了反思/反应、意识)
        • 洛克不是实在论者(外部对象与心灵是作用和反作用),他的认识是三元关系,对象-心灵-substance modes形式。外面的对象只是最挫的原子,并没有存在之形式,形式作为第三方只能被心灵所体验,而存在之形式可以被原子所承受,原子本身在触及心灵的时候,心灵只受到一些运动的简单影响,所以只能猜,猜的列表就是substance modes实体形式的分类学,即用我们表征性的框架,那么这个认识过程就是三元过程
        • 外部对我的影响、冲击不能把它的形式直接冲击给我,我的心灵是个白板,是不知道是什么的,除非能有个分类学的表,我可以猜是什么。而在洛克看来这些representational frame也是通过经验来学习获得的,这个对实体和它样式的分类学不是天生的,是通过学习/理性的猜得到的
        • 对于感知,原子打上来我获得一些简单的理念,这个到了反思那边会经过4种加工:1结合、2关联、3抽离、4储藏
        • 简单的理念结合变成复杂的”理念”/表征,复杂的理念有2种,第一种是实体,分为至高的耶和华,次一点智性的Angel天使/人,最挫的就是不同的物。另一种是mode模式,模式分为简单样式和复杂样式,这些样式其实就是substance实体的形式
        • 两个东西没有组合,彼此发生关联,对关系的把握也是反思的能力
        • 抽离就是事物从固定的时空中抽离出来,变成抽象的东西
        • 最后储藏在我们的理念库里,我们就有各种的理念,复杂的、简单的,可以互相产生关联,即意味着可以学习,然后可以被语言/命题表达出来。洛克是基本没有语言学的反思的,在洛克那里意义就等于反思时所指的东西,意义就等于表征/理念,所以洛克没有语言学转向,比较折,波义耳也没有,那个时代就这样
        • 波义耳那边首要属性和次要属性的二分,洛克认为对于首要属性还是要靠猜,我们不能直接体验到首要属性,只能获得首要属性的表征,是有可能失真的,所以虽然洛克也划分了首要属性和次要属性,但它们在本体论上一样都是概率性的,不一定完全真、完全假的,所以它们之间没有本体论的差异,就算有也轮不到我们来说,都是耶和华说的算的,所以洛克不是还原论者,都是耶和华来决定我们怎么体验到 这些东西,其实都是原子之间的互动,因为我们心灵/感受性官能/Soul也是由一堆原子构成的,只不过被赋予了高级属性,是耶和华直接给的,所以灵魂是物质性的,所以灵魂对首要属性和次要属性的体验归根结底都是原子之间的相互作用,所以它们在本体论上没有差别。但是我们的意识要去判断这些相互关系哪些是真实、虚假、有问题的只能靠推测、猜
      • 我们对一切的把握都只能把握相似性
      • 洛克是个有限主义,在波义耳那边就可以看到,我们归根结底是被动承受的,但是我们有一种官能能力,可以去猜,这个猜的能力就叫Reason理性,所以可以将洛克的哲学称为思辨理性主义(英文的一词多义),是猜测的、投机的理性主义
        • 在洛克那边,Reason高过Faith信仰,Faith代表被动承受、只能信仰/相信耶和华说的算,洛克认为我们的信仰必须要靠Reason来猜,到底是不是真的启示,一定要靠我们学习获得的理性,这个意义上整个世界都是一个启示,所以这样讲Reason是一般的常态的启示,而Faith是偶发的紧急状态的启示,对于这些新冒出来的启示要不要相信它,也是要靠Reason、猜、推断,这代表了整个洛克体系的实践性理论活动就是猜,就是概率学、相似性、可能性
        • 当然洛克认为真正的启示最终要靠Faith,猜到最后还得押注。洛克是反帕斯卡主义(信这个有好处、不信这个也没坏处,我就信这个,我的信仰来自我的算计)的,因为认为归根结底信仰不是靠算计,是这个猜最后要去赌的,如果猜错是要受罚的、最后要算账的
      • 洛克是观念论的先行者,认为Soul精神载体不等于意识,第一个提出意识为中心/主体性在于意识而不在于实体性的Soul灵魂的是洛克
        • 洛克认为一个意识可以有多个灵魂,而且意识本身无法判断它的灵魂Soul到底是不是同一的,灵魂为意识提供了官能,但是意识更重要,意识才是人格之所在
        • 出于信仰的原因,洛克认为人死后人格本身不会消失,将来还会再活过来出现在新的灵魂里。灵魂就是原子构成的,到底是物质的还是非物质的洛克根本不在乎,因为认为主体性不在这个原子上,到底是笛卡尔说的非物质性的实体,还是像培根等认为的心灵归根结底只是一些物质,洛克根本不在乎,因为主体性不在灵魂,在于意识
        • 意识是种自我反思能力,这是很了不起的,这启发了康德
        • 洛克明言了任何的反应Reflection同时都是self-Reflection,所有Perception感知同时都附随一个self-Reflection,意识并不会被看成一个高阶感知,不是对简单的感知加工拼合成为高阶的,而是认为意识可以看成是所有感知的背景,是洛克在观念论上的贡献,所以洛克也可以看成观念论者
        • 洛克是很聪明的,没有成为康德是因为他不够严格、热忱不够,没有道德形而上学的非常强大的冲动,因为在本体论上太怂了,4完全靠猜,没有看到”you must, so you can”,moral道德太野了,不和你玩概率学、可能性,直接把目的论的被动性VS主动猜测的可能性,变为是倒逼,这个世界有非常强的目的论维度,所以我其实就是这个背景性秩序的一环了,我的有限主体的伦理实践就是最屌的,要调和这个背景性秩序的内在不一致性,不用猜了、百分百一定,这个世界一定要变成人人都美好、万物都有光的美好世界,最终一定是所有人向善的,所以直接设道德律令就干我觉得好的东西就行了,而且这个过程只有我思/我的主体性/我的意识才能做到,这种无条件的背景性就是代表了意识本身是个重要的维度,康德moral的维度是个很流氓的维度、赖皮,知道主体性是背景性的秩序之一、调和者
        • 洛克把自我意识看成背景性意识,会使得所有Reflection都具有某种目的性,一般而言是追求苦乐二元秩序的,所有的行为和感觉、反思、思考都包含背景性的自我关涉,都在乎自己的利益,所有的认识都是有偏私的,所以洛克恰恰不是庸俗的白板说。一个物体影响过来,要通过学习到的分类学来猜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个猜的过程包含一个背景性的自我关涉的目的性、价值导向,这里面就考验你的智慧、信仰、道德伦理了,所以洛克也是莱布尼兹传统,所有的哲学、理论活动归根结底都是伦理活动、价值导向,简单来说理性就是个判断力,认识是有偏私的
    • 理念-精神二元论24132(形而下秩序(感知者做保证) VS 背过身去/藏匿着的形而上秩序(耶和华保证,是规则性/规律性)),4(Spirit(Mind中二分主动/主体的Spirit和被动/客体的Ideas),取消本体论的必要,体验不到的),1(理念。只能体验到Ideas,连我们自己的Spirit都只能倒推/信任),3(被动承受 VS 主动猜测,由信任调和,由大他者和我们的意志调和,目的论上相信是个导人向善的世界)
      • “存在即被感知”到底是什么意思?贝克莱真的不是”主观唯心主义”
        • 现代唯心主义观念论Idealism,意味着Idea 》Spirit,比如黑格尔的Idea是骑在Spirit头上的,绝对精神只是Idea的一个幻影,精神现象学会告诉你归根结底都是Idea,精神只是个现象。贝克莱是Sprit 》Idea的。如果叫黑格尔是客观唯心主义者也是错的,庸俗理解顶多叫做客观/总体唯精神/灵论者,如果聪明的把握黑格尔是否定的观念论、辩证的观念论
        • 贝克莱有明确的Idea和Spirit二分,Idea可以看成是被动的(比如知觉、被动感知、被动反思),认为不存在物质,是反物质的,所以不是心-物二元论,是心灵内在的(这2个组成心灵),当心灵被动去觉知理念的时候是understanding知性,当心灵主动去做事情时是will/volition意志,所以也可以看成知性-意志的二分
        • 这个理念-精神二元论是本体论的支撑
        • 贝克莱的体系是靠大他者的意志来保证世界的存在,和庸俗的唯物主义形式上很像,也是靠大他者的凝视来维持的,也是默认有个基本的背景性秩序/大他者在那边,事物无条件存在在那边。而贝克莱比庸俗的唯物主义者高明的在于他把它说出来了,说成伦理的美好愿望、取向、道德上的设定、对至高主宰意志的信任和期盼。很多1字头的实在论是阉割版的贝克莱理念-精神二元论,把精神这个维度阉割掉了
        • 从2-3到这里,理念Idea都是内在感知内容和形式的(最小)单元,一切都是理念,只要被我们体验到的有意义的、意识焦点可以聚焦的东西就是一个Idea,而最底层的是Spirit支撑了这些Ideas,Spirit的本体论/因果性力量激发、产生了这些Ideas,所以贝克莱最终的本体论预设不是存在即感知,而是存在即命令/意志(光有意志不够,还要有一些有知性能力的心灵/精神去体验)
      • 存在即被感知/存在即感知
        • 贝克莱的体系里,事物的存在性归根结底是来自于感知者的,而不是被感知者,被感知的就是Idea理念,我们只能感知到理念,这些要是真的理念,当且仅当这些理念并不是我们的意向/自发产生的,而是来自some other Spirit(大他者,贝克莱语境下是耶和华)
          • 按照教科书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是物质”,那贝克莱就是唯物论者
          • 存在即被感知在贝克莱那边有个前提,是存在即被感知,但这些被感知的理念不能是我自发的、由我的意志所转移的派生出来的东西
          • 贝克莱那边理念也不是真正的实体
          • 被感知的理念的存在根基是Spirit,相当于一种精神性的实体,Spirit就有本体论地位,而归根结底只有一个至高的Spirit可以具有本体论保证的能力,就是耶和华。也算是马勒布兰彻主义(1-2,一切东西的原因都来自耶和华)
          • 虽然能为理念提供本体论支撑的/使得被感知的理念具有真实性是耶和华的Spirit,由于耶和华的精神是志高、完满的Spirit,是不能体验残缺的有限之理念(人类的理念,比如痛苦,而且有时空局限性)的,那就出现一种明显的断裂,那耶和华对于事物的体验就不是知性意义上的体验,而是耶和华发布了一个volition意志,这个意志给出了order秩序,被感知就变成一种模态,不是存在即被感知,而是存在即你回来感知它还能被感知,有点洛克的感觉
          • 存在即被感知,这个被感知需要个感知者做保证,只能找耶和华做保障,但是耶和华不能感知这么挫的东西,都是时间空间下有限的缺陷的low的,所以耶和华下个法旨/律令,只要有人过来就能感知到这个东西。这个意义上讲理念(被感知)的存在就是乍生乍灭的,不需要继续做一个本体性的在场,只要存个档就行,耶和华保证不删档,你回来再读档是一样的,但是这个存档耶和华不会去看,这个游戏你头转过去就给你自动存档了,但是让耶和华继续玩不可能的。所以耶和华是个大他者,负责看管存档
          • 所以其实既不是存在即被感知,也不是存在即感知,感知者不想感知这些low玩意。所以就是存在即理念,理念就是被感知的东西,归根结底不是理念本身在支撑存在,是一种意志/律令/法旨。所以本体论的支撑最终是通过个至高的Spirit灵魂,至高完满的存档保存者
          • 这个世界的科学性、秩序性、因果性不仅仅由至高的Spirit维持(同一性、继续存在的本体性支撑),比如因果秩序可以由至高Spirit支撑,也可以由人的意识里的主动性来激发因果性,我的Spirit就可以激发一个Idea,这个意义上讲贝克莱是个自由主义者
        • 和洛克很像,虽然贝克莱是反表征主义者,但是实际他的认识论也是三元关系。表征主义在培根那里已经呼之欲出了,我们的心灵不是直接体验事物,我体验到的是被组织过的表象,我不能直接体验事物,我体验到要么是事物引发了我的表象、要么是事物和我的表象相似
        • 所以认识论是三元关系,我的心灵-表象-事物,我对事物的认识是间接的,我对理念(表征)才是直接的关系,我对对象的体验一定要以理念作为中介,而对象变成理念/表象的时候,肯定是经过加工的、获得秩序、获得本身不具有的属性。这就是表征/表象主义
        • 笛卡尔和洛克在贝卡莱那里喜提”物质论者”的头衔,因为他们的体系里默认了有物质/外在的异质性他者本身具有一些第一属性(广延、空间、形状…),这个假设在贝卡莱那里是不可接受的。贝克莱认为根本没有物质(不以任何东西的意志为转移的叫做物质)存在
      • 贝克莱具有辩证性,超越笛卡尔的地方在于,认为人的精神/意识本事是不可被感知的,因为精神/意识是主动的东西,所以不是Ideas理念(被动的对象/材料),而作为实体/主体(贝克莱那边主体就是实体)的Spirit本身是不能被感知的
        • 唯一的实体/具有本体论地位就是Spirits(耶和华的、天使的、人的、动物的),唯一对Ideas/现象具有本体论支撑的就是耶和华的Spirit,有因果性效力的就不仅仅是耶和华的,天使的、人的也有
        • 辩证性:精神本身不能被感知,但是Spirit可以通过反思产生一些痕迹/效果/结果,这些结果就是我的Ideas,比如我的知性、心理状态、情感、体验..,这些内在体验反过来让我们推断有一种Spirit存在,我是我自己、我存在。贝克莱把这个当做是不言自明的,所以贝克莱是彻底的笛卡尔主义者,然后直接短路到黑格尔那边了,触碰到了辩证法的维度,和黑格尔一样,认为人的精神意识是不能自己感知自己的,意识/Spirit是没有办法被表象化的
        • 贝克莱预设了背后的秩序,比如一个钟表,上面在转,里面的复杂机制看不到,但出于耶和华允诺的规律性,尽管我们看不到下面隐藏的复杂的机制,但是它们还存在,每当我们看它转的时候就能感受到它的规则性,不看的时候我们感知不到,但是有耶和华的意志做保证,它的意志想让这个世界具有规律性、想让我们活的更好。这些形而上学假设统统都是伦理性的假设,大他者是好的大他者,会对我们好、让我们活的好,让我们活的有规则、秩序、井井有条、开心快乐,这些都是形而上学假设,是他一厢情愿的道德热忱
      • 为什么认为物质不能通过表征被心灵把握?对三元表征关系贝克莱提出了质疑,因果关系和相似关系都失败了,所以就取消了物质,心灵只体验到表征/理念,不需要假设一个东西被我们间接体验到,这个意义上就失去了科学必要性(探寻事物背后的真正原因,这个原因具有实体性/客观性的),而贝克莱认为尽管没有物质,但还有实体(Spirit),至高精神会给我们这个世界安排一种规律性/秩序,这种规律性和秩序是需要我们去认识的,这样我们的科学不再是探寻背后的物质性原因和机制,而是去探寻什么样的关系是具有规律性的,即不需要研究异质的因果性(物质主义者,笛卡尔、洛克),那就是研究同质的规律性,所以贝克莱那边实证科学、经验科学还是有必要的
        • 物质和表征要么是因果关系,物质是因,表征是果,但是这个因果关系心灵是不能认识的,所以没有任何理由由表征的结果去反推背后有个物质在那边
        • 另一方面是相似关系,相似关系必须要两个理念/表征相互比较,两个都被体验到了才能说相似,而背后的物质体验不到,必须通过表征中介
        • 这个世界的秩序就只在认识论内部,整个秩序都是由耶和华定义好的
        • 取消了物质这个二道贩子,是多余的,是用来承载Forms形式的、或承载Properties的
        • 不会划分首要属性(形状、大小)和次要属性(颜色、气味),因为都是经由概念体系的中介,形状不是本体性的属性,不代表事物本身是有形状的,空间性就已经是被我的理念/感知所中介的,我对它进行加工才会有形状,所以连形状、大小、广延都被消解掉了,那就没有必要去假设物质的存在了(物质的存在,在笛卡尔、洛克那边最重要的基础是它占据空间时间,物质的同一性来自于它在时空中的同一性),这些首要属性也被消解掉、也需要感知/内在理念中介,所以直接把物质否定掉就行,这就是贝克莱反物质论的另一个辩护
      • 有对社会契约论进一步的信任关系,不仅仅是揣测投机意义上的就信我赌的这下,也不是被动承受
        • 契约真的是约(救赎之约?),也是来自大他者的will
    • 人类有限主义24142(第一人称形而下经验 VS 共同体/城邦的秩序(Moral视角)),4(一切都是经验,连Spirit都击穿了),1(Association联结。一切事物的体验都是靠联系),4(被动VS主动,信任调和。不需要超越性大他者,因为休谟的大他者是人类共同体的道德机制)
      • 休谟的偷天换日计划,远不止经验主义怀疑论
        • 休谟不是看中第一人称经验,而是有超越性的维度,就是共同体秩序。他的哲学起点是经验主义,但是最后的终点是affection/passion/Sentiment感情/情感
        • 休谟是散文家,他的形而上学构建的不是很清楚,最后有没matter是不详的
      • 在认识论领域是经验论主义者。休谟的认识论核心是Association联结
        • 相邻,相似,因果。认为一切因果关系最后都会消解为相邻和相似关系,大量重复多了看上去就像是必然的,休谟认为因果性背后没有必然性的保障,因果必然性没有本体论支撑
        • 因果性里必然包含一种意向性,人们永远不是认识因果性,因果性必须包含一种期盼/预料,是一种精神行动,而不是认识,所以因果性不能从认识中推出来,因此也不能从先天中推出来,所以因果性不是理念之间的关系,那么如果想通过理念关系来推出因果必然性、做支撑是必然失败的
        • 当时经院哲学家,特别亚里士多德主义者、学院派的哲学家喜欢在先天观念Idea中(和经验无关)生成树各式各样因果性的辩证,休谟对整个体系都是批判的,这是符合康德的判断的,康德也认为因果性必须来自于经验,不能白嫖因果性,而且是个综合判断
        • 认为一切知觉都可以追溯到经验,所以一定程度算是物质主义者,承认matter/异质性他者的存在,不像贝克莱不承认异质性,休谟是承认的,在本体论上开放的,不承认耶和华是本体论的支撑,认为归根结底实体性支撑来自经验、外部世界
        • Perception感知分为Impression印象(活力)和Ideas观念(休谟那里地位不高,僵化,符号化把握)
        • 休谟的联结可以建构起因果性,靠反复出现的联结、唤起果微弱的ideas,这个ideas支撑因果性,而不是impression。我们对因果性的把握是冒险性的,因果判断是一种意志力,对因果性的把握不是认识上的把握、不是知识的把握
        • 比如赖床上班迟到会罚钱,这种知道不意味你真的相信这种因果性。因果性把握里包含相信,知道和相信之间的差别就是姿态上的差别,这种姿态上的差别不是靠理念可以支撑的,所以休谟那里所有因果性都包含一种相信,这种相信是种主体的冒险,没有本体论支撑的,因为对因果性的把握是人类特有的,人才需要把握因果性,因为因果性的意思就是一种超出认识范围的联结,由于只属于人类,所以必然是有限的,因果性的把握是种相信、冒险的信仰一跃。全能的大他者不需要把握因果性,因为没有什么东西超出它的认识范围
        • 因果性本身是种实践的意向性,把握事物变化倾向的伦理/实践姿态,超出人类的视域/有限性/特有的生存论的局限去谈论因果性是没有意义的,所以休谟其实消解了因果性的问题,如果觉得是个问题那就是学哲学欠考虑在没有把哲学看成是种生存论、生存实践姿态/策略,如果看成了那就知道因果性本来就是种策略,只有在这个策略/生存姿态上才是有意义的,如果超出人类认识有限性、去把握全能大他者视域之下这个世界有没有绝对可靠的关联/相互关系,那是非法的,在人类有限主义(现代哲学就认为是有限主义的)的视域下是非法的,否则说明你的哲学不是想要去获得实践的策略和生存的姿态,而是想一劳永逸的变成主宰,这种野心是现代哲学不会支撑的
        • 休谟把因果性摆到它应该在的地方了
      • 休谟的伦理学
        • 我们对善恶的把握是依靠同情的(联结、相似),把认识论联结的结构复制到伦理学上变成同情,但是这个同情比联结更强。因为联结最多支撑因果关系,但是同情可以支撑同一性,人类共同体内在的同情可以支撑同一性
        • 我的好朋友很伤心,我同情他的Ideas(类比),只要这种同情够的话能演化为真正的伤心,这种机制(同情)就具有本体性
        • 休谟在伦理学上是感性/情感主义,什么是道德、不道德最后是靠情感来判断的,而不是理性判断。之前的情感主义伦理学是通过耶和华/超越者至高的本体性善的感觉、慈爱来做伦理判断的基础,休谟是用同情,这种同情不是第一人称同情,否则很自私自利的人做了件坏事让他爽、我们同情他觉得自己去做坏事也会爽,那就变成认同坏人了,休谟的同情是共同体的同情,出于一种人类视角的同情,就是新的大他者(人类共同体构成的),当然人类总体怎么样也是只是通过联结、归纳法、经验主义方式,而不是有超越性的大他者在那边,这些过程都是要通过学习的,所以都是开放的
        • 贝克莱的信任是习俗性的信任,大家都信我也信;休谟的对共同体信任是主动去设想有个共同体的标准。当然如果是康德就知道,这个标准只能从你的个体第一人称去冒险性的设立一个共同体标准,因为脑子里想是所有人标准、对大家好,这个大家也是你想出来的,而休谟在目的论上允许你这样做,允许你以一个大家/共同体的视角去做一件你认为好的事情
        • 因为是经验主义者,所以这个世界的运动就是认识论内部的运动,是认识和伦理的运动,本体性运动不去思考的,即生存论模式不去思考。2-4的目的论基本上就等于伦理姿态
      • 休谟敞开了道德实践的维度,没有终极大他者做保障,只有一个拟制的共同体的标准,而这些标准归根结底都来自于个体,因为人类是有限的,道德的维度就是冒险性的维度、有限性的维度
      • 休谟对话录里谈到,如果认为有大他者存在,那么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章法的,因为大他者是无限的大他者,那么反而你什么都能做,因为神的善恶标准是无限的善恶标准,你做什么都可以说符合这个无限的善恶标准,无限的善恶标准没有任何规定性,是孟浪的,可以做一切坏事说它在更高的尺度上是善事,所以假设大他者存在反而可以无恶不作。另一方面假设大他者不存在,那我们只能按照有限的标准,有限的、审慎的去设定我们的行为规则,这反而能使我们尽可能不做邪恶的事情,只有大他者不存在的情况下我们才有善,只有在承认有限主义的前提之下,我们才会倾向于做善事,因为知道没有谁会做保障,自己会受到痛苦、做了坏事不能甩锅、不能卸除自己身上的伦理压力
        • 休谟唯一的问题就是认为有一个共同的共同体,没有意识到这个共同体本身不是一的,这个共同体其实就是布尔乔亚共同体,就是(上流)市民社会,他的共同体内部是不分裂的,所以是2字头
        • 他的大他者不存在,只是给一切世界的有序性、秩序兜底的大他者不存在,还预设了一个享乐的大他者,布尔乔亚共同体的享乐的、共情的(一致的伦理观、享乐观、审美观)大他者存在
        • 所以虽然休谟在场域论上把第一人称体验和第三人称体验对立起来,但还是2字头,因为尽管他的形而上学没有神秘/神圣的大他者,但是他形而上学的大他者是一个策略上的大他者,大家都采取一个策略、礼节、道德规范去生存,其实就是市民社会
        • 从休谟开始的2-4的大他者都不是耶和华了,在休谟这里2-4的体系就崩掉了,认识论上是一以贯之的姿态,后面靠3-1来救了、靠主体性来调和。2-4剩下的大部分都是布尔乔亚的,会有几个例外

2-4-2

  • 实证主义2422(形而下 VS 形而上(外部干涉的力量,人类的伟大力量),是具有宗教性的)),4(击穿,拒斥形而上学,也不建构本体论),2(社会学(关于科学的哲学) VS 科学),x
    • 为人性筑起圣坛,科学哲学、社会学创始人孔德的形而上学
      • 直接跟在2414,从休谟那里来的,休谟已经把共同体(人类)当做大他者了,这被孔德进一步把握为人类大他者。休谟目的论上的失败被孔德在理论体系上做了调和
      • 一切科学最终都是为了发展出社会学
      • 休谟那边,知识从联结而来(背后大他者是个体的人),我可以把握各种因果必然性;道德是通过同情来的(背后大他者是人类共同体)。而在孔德那边,知识代表科学的维度,道德代表伦理学的维度、再摇身一变变成社会学的维度,认为归根结底所有学科都是从人类的视角出发的,包括科学,科学也是由人类建构、通过人类的第一人称视角结构起来的,那么归根结底这个科学为人类服务。而且孔德是实证主义者,会认为科学重要的不是它的理性、推理,科学重要的是它的方法,每种方法都是人类特有的活动/实践抉择模式
        • moral道德在休谟的时代就是人类
      • 孔德认为历史上伟大的实证主义者是笛卡尔,笛卡尔为科学赋予了实证主义的精神。康德那边科学领域没有了形而上学,而在伦理学还认为必须依靠某种形而上学,但是孔德认为伦理学也不应该依赖形而上学,不能假设有个超越的人性,不能用形而上学的本体论去规定人、社会是怎么样,所以孔德看不起康德
      • 孔德著名的人类社会的三阶段论
        • 神学阶段。是必然的、不可避免的起点,那时候人愚昧无知,人会把未知的东西投射到一个外在的超越的全能的大他者
        • 形而上学阶段。人变得狂妄,人把未知的东西投射到一个内在的超越性的理念,是内在可以感知到的,形而上学时代不是神秘主义时代,这些理念虽然也是超越的、被看成是大他者,但是是可以内在被把握、思考、被感知的。孔德认为这个过程是个中介的过程,因为这些内在理念在孔德看来都是无根的,要走向有根就要通过经验主义、笛卡尔怀疑论
        • 最终走向科学(实证)时代。人不再把未知的东西把握成内在理念,而把握为来自外在的经验/事实,通过外在经验/事实来解释一切,就是实证主义精神。在孔德三阶段论里实证主义是个时代,是个代替了神学和形而上学的时代。由于认为神学是必要的、不可避免的,所以实证主义最后会恢复一种神学,即恢复一种对于人类本身的崇拜,人道教(孔德晚年)
      • 所以实证主义一定是社会学作为它的范式。UP对逻辑实证主义不搞社会学挺纳闷的,所以这2个不是同一个东西,实证主义的热忱就是人类的热忱,就是人类通过实践的行动
        • 科学会被看成positive积极的行动,而不是某种思辨性的行动,一定要通过具体的method方法,用来从自然界的素材中获得不同的理智的动力学/静力学机制
    • 实证主义认识论上具有二元论,虽然表现为社会学和科学的二分,其实是形式和内容的二分,在科学上也二分为方法和理论,这种二分支撑了科学的阶段论
      • 孔德科学阶段论:数学(一开始统摄性的方法)、天文学、物理学、化学、生物学,社会学、数学(可以看成科学发展开端,也可以看成整个发展过程中的工具)
      • 科学阶段论前面的过程中,代表人物笛卡尔,笛卡尔最终使用科学使这一切都脱离了形而上学的把控。笛卡尔、牛顿等都是最后孔德人道教要崇拜的伟人
      • 所有科学的视角都来自于数学,这说明还没有进入实证主义时代、还没进入现代,真正进入现代后,数学是摇篮,摇篮不等于王座,真正的王座在孔德看来就是社会学,所以孔德那边社会学家一定要是全能的,坐在王座上以人类的视角去把握所有学问,必须懂一切,这种全能的人才能叫做社会学家/实证主义者
      • 这些都是理论,方法各有差异,比如数学靠逻辑方法、天文学靠观测方法、物理学靠实验方法…,正是这些方法的差异使得这些科学可以不被吞并,孔德认为相邻的学科都有吞噬相邻学科的冲动。孔德的实证主义是不承认这种全都消解掉的还原论的(逻辑实证主义喜欢玩还原论,还原成原子命题/数理逻辑),经典的实证主义不讲究还原论,认为还原论是异类、错误的,还原论在那个时代是(历史性物质不停发展的)物质主义
      • 这种认识论的二分归根结底会变成”这就是社会学/人特有的人性”,人具有主动划分的能力,内容是惰性的、如果没有人就是完全同质化的,唯有在人的努力下、社会学的维度才使得这些东西被划分了 +孔德的体系认为社会学就是一种新等级制,他的理想社会就是一个新等级制社会,他的实证主义有2个政策
        • 一个是原始自发社会在社会静力学/权力关系再生产关系上会崩溃,所以必须要有政府做一个外部的力量去干涉它
        • 二是光有世俗/物质性/经济/政治权利的力量是不够的,必须要种精神的力量,这种超越性的力量代表了至高人性,有点人道主义,是宣扬人性的
      • 区分了学习科学的两种方式,一种是学习科学史,另一种是学习科学的论证/理论体系本身。认为这2个必须都要学,所以认识论是2,二分的,恰恰是这种二分使得主体性的维度又被驯服了,因为这里社会学的维度其实代表主体性的维度,主体性的维度又被他安抚下来了,变成一种学科建制
    • 孔德认为人类的伟大力量存在于女性和无产阶级。认为女性/艺术/Love包含了超越性的力量,可以超越形而下的秩序(一般的知识、理论、工具理性,死板的理性内卷的证明),另一方面无产阶级是自发的实证主义者,因为无产阶级实事求是、会从经验出发把握事物,主动的寻求恰当的工具和方法去组织有效理论,不会停留在形而上学的玄想之中;另一方面会说实证主义者不过是比较综合的体系化的比较完备的无产阶级。这意味着实证主义者的立场是和穷人站在一块的,是和底层站在一起的,孔德的这个是失败者/穷人的哲学
      • 问题是他把这种否定性的力量搭建成一个新的崇拜的体系、形而上学的背景性框架,那就不太行了
    • 和休谟一以贯之,都不讨论本体论。当时已经认识论转向了,如果没有观念论运动,除非作为心灵哲学或意识结构去研究,否则是无法设立本体论的。如果要挽救本体论的论域的话,必须把主体性也看成是背景性的秩序,那么意识结构就具有本体性,如果意识结构不能具有本体性,那么本体论就失败了,即精神现象学具有本体性、或符号系统内在逻辑学具有本体性。如果没有办法把主体性注册到场域的秩序里,那么本体论就只能是4、空掉了
      • 到2-4,历史运行到这个维度不允许人们再愚蠢的不存在一个表征/中介的环节去直接把握到本体,那时候的人不蠢了,都拒斥形而上学、拒斥本体论,不能直接把握背后的现实。没有一个知识分子会幼稚到说我们可以直接把握到背后的现实,除了黑格尔,因为他说我们把握不到背后的现实这本身就是在把握现实
    • 孔德对时间的把握。孔德认为时间的顺序不是过去-现在-未来,孔德认为发生在现实中的是过去-未来,而我们主体性承受的是现在,即我们所把握到的现在其实时时刻刻是一个可能性的维度和必然性的维度相互的冲突/斗争,这个斗争临时的有一个结果就是现在,是我们主体体验到的内在的在场/当下,这已经离观念论非常近了,但是还没有戳破窗户纸,没有直接把主体性的维度拉出来当一个重要的背景性秩序进行研究
      • 孔德的体系里缺了一个重要的东西,即要能意识到不仅仅要从一个Human perspective人类的视角,这本身就是一种布尔乔亚意识形态,你只能从一个Subjective(本身是空的、否定性的、激进的) perspective,必须要坚持第一人称优先性,不能把它变成一种类人”类”的,一定要坚持是每一个具体的人的,”我”的
      • 观念论运动就是退到近乎唯我论的地步了,再退一点就短路掉了,要维持一个平衡,形而下和形而上通过主体性来调和,如果主体性稍微强一点点就坍塌掉变成1字头唯我论1-3了
      • 当然孔德对时间的看法也是有问题的,好像过去和未来这2个在本体论上是平等的,并不是,有个东西是有优先性的,过去本身也是一种未来、过去本身也是未被彻底决定的,过去到底怎样是要通过符号系统中介来描述它的,如果我们可以改变这个符号系统本身/描述的框架本身的话,过去是可以被拯救的、过去的意义是不确定的,如果符号系统有个彻底的翻转的话,那么连过去也会被回溯性的改变。所以未来是本体论上具有优先性的,未来可以回溯性的改变过去,过去不能彻底的完整的绝对的决定它的未来,这个意义上讲我们永远是停留在一种否定性的力量、not yet,过去和未来是一个不平等的对抗,而孔德那边可能还是认为是平等的对抗,最后回到过去、晚年回到神学的维度了,回归自然状态
      • 孔德描绘人类最好至善的状态,是人的每个心灵和身体的每个组成部分都回归到自然的状态中,这就是I他认输了、怂了
      • 至少孔德在理智上做出非常强大的挣扎了,他里面的阶段论、分类学体系可以特别看出等级制的意思,挺挫的,但是他背后的意思并不是维持等级制,是为了讲究分类的力量是人的力量、划定界限使得理论体系之间不能互相吞噬的这种力量
      • 孔德也是和平主义者,乐观的认为未来时代是个交易的时代。过去的时代是个武力压服/暴力的时代,一切社会关系都要靠武士来维持(古代),武士的时代也进入另一个暴力的时代,是靠暴力的欺骗的时代(中世纪),这个欺骗的时代是靠那些讼棍律师/立法者/官员来欺骗/欺蒙人来维持。而最后我们是交易的时代,通过商人来维持的,我们所属的时代是个产业/商业的时代,那么这个时代不会再有武力、不会有形而上学的欺骗,我们就只有和平和科学的发展
        • 孔德是没有活到19世纪看到一、二次世界大战,如果能看到肯定会彻底的改变这个结论,他的三阶段论体系会完全被他自己推翻掉,会非常沮丧
      • 孔德是个真性情的人,虽然他的理论比较粗糙,大部分反思性不是很强,代表一种时代精神,可以看成那个黄金时代的尾声
    • 自然主义的观念论24212(On实然/appearance表象(穆勒这边实然的本体性被抽光的 ) VS Deon应然/Ethos(布尔乔亚)共同体规范(语言、苦乐/爱欲)),4(击穿),2(自然主义/经验主义 VS 观念论),1(快乐/幸福Happiness)
      • 经典布尔乔亚形而上学:约翰·穆勒的本体论、认识论与道德论
        • 穆勒的理论最后近乎不可知论。穆勒是观念论者,不是经验主义者,虽然看起来像,他的科学哲学好像用的是自然主义的方法。穆勒相当于只相信归纳法的康德,不相信先天综合的必然性,他的观念论就是把康德的先天综合抽掉了,即把场域的3(康德,主体性的维度,先天综合能力)抽掉,主体作为先验统觉在背景性秩序的一席之地被穆勒抽掉了,这个一席之地给了Ethos获得,这个布尔乔亚共同体的规范被看成是大他者
        • 穆勒会告诉你我们所有体验到的经验/表象都是间接的,他是表征论者,一切体验到的都是间接的、由观念来中介的
      • 很暧昧的认为有异质性他者/物质存在,它作为本体性的事物唯一的功能就是让我们直觉到某种自然的种类Natural Kind,这个对应康德的先验范畴,在穆勒那边会认为这不是我们天赋观念的,而是物质世界的赠礼、白送给我们的,让我们可以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不同的种类,比如感官可以对它进行不同的分类。认为这个自然种类是真的
        • 所有的科学在穆勒那边都是经验研究,他不承认有任何的演绎方法、必然性、不依赖经验的学问,不承认学问有先天性。科学归根结底是经验的、归纳性的,只能有一个概率上为真
        • 连数学、几何学都不认为有必然性,整个科学体系都是通过归纳法堆建起来的概率性大厦,里面都是归纳性的概率,都是通过induction归纳法,背后就是休谟说的联系的原则
        • 认为概念/观念之间的差异归根结底来自自然界,这是他体系里唯二的自然主义,本体论还有最剩余的价值,本体性事物最最低限度的价值就是为了这些idea之间的差异,当然这些差异也不是百分百正确的,这个差异也是人类语言的一种揣测/妄作,完全是任意的、实践的、专断的,没有任何先验的保障。穆勒认为,比如哥白尼、牛顿理论对太阳系的星体运行有很强的预测力,最终最终说明这个理念归根结底还是把握到了这个世界真正的物质本体内秉/内在具有的理念/kinds,确实是可以把握到的,这是他唯二的自然主义
        • 另一个自然主义是他的苦乐二元秩序,也是他默认的。除此之外他的本体论是击穿的,穆勒作为观念论者,认为我们的认识永远不能说它背后有什么东西,物质这种概念归根结底只是我们的一种概率学的猜想。这其实代表了一种不在场,我看不见它、它没有任何印象/经验被我体验到,我还是笃行它在那边,这个概念归根结底是个虚妄的概念,所以穆勒认为我们人类不能百分百说我们可以认识到什么东西,甚至不能百分百说可以认识到自己的心灵
      • 认识论中观念论的部分,核心概念是中介性,我们体验到的一切表象归根结底都是经由理念/意识结构中介的,都是被扭曲过的,所以穆勒怀疑我们是否真正能体验到表象背后的物质世界,甚至自己的心灵
        • 其实这2种是不一样的。觉得表象背后总会有个物质逃脱我们的把握,这种中介性是因为被阻隔了,觉得有个东西挡住了它、完全遮住了它,有一些心灵性的认识机制在扭曲这个东西。另一方面觉得我们不能直接体验到我们自己的心灵,这个并不是因为有东西在扭曲它,而是因为心灵本身就把握不到
        • 所以穆勒是把这2个搞混了,以为它们的中介性是相等的,他犯的错误就是认为心灵的不可认识性也是类似于物质表象的不可认识性,认为所有归于心灵现象的把握,比如”自我”的存在也是和物质存在一样,都是通过归纳法,假设一个恒定的”自我”在那边,但是我永远无法确认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个”我”,某种意义上穆勒把心灵看成类实体
        • 因为我们看到的都是现象,而这些现象都是中介性的 ,这些现象的出现次数永远不可能恒定、永久常在的,而现象背后的稳定物质其实是被中介性产生出来的表象挡住了
        • 穆勒犯的错纠正的话,就是要意识到心灵的不在场、不可直觉并不是有个东西挡住它,有一些心灵联想/联结。比如听到内听觉里”我”这个声音自然而然联想有个真的我的本尊,但是实际上不是这样的,实际上并不可能联想到我的本尊,如果不加反思的话会直接把这个内听觉的语音当成自己的在场,如果仔细想,你对本尊的本尊感像做梦醒过来身体轮廓被把握、实时体验到的时候,能有一个想象的自我身体轮廓,然后意识焦点在这个身体轮廓中心,这种本尊感本身也是个图像。所以并不是一种心理联想导致我误认了、有个东西/内听觉语音把本尊遮住了,无法体验到真的自我,这是穆勒犯的错误
        • 真正我无法把握自我的原因,是因为每个都不是、背后的也不是,因为”我”归根结底就是个不断的否定”这个是我”的运动,主体性就是不停否定的运动,这个意义上讲,主体性是个积极的无,这是无法被体验的,在积极的维度上是虚无、无法对象化的,但是它是个否定性的action/movement
        • 背景性的形而上学秩序预设的是共同体的语言,特别是学术语言,穆勒屁股歪/整个哲学体系歪就在于他的共同体是中上层布尔乔亚的学术语言,里面明确预设了很多语用的倾向,这些倾向已经预设了存在论,这个存在论即自然类,穆勒的本体论尾巴来自于此,归根结底来自于他的阶级认同,是非常标准的布尔乔亚阶级的哲学家,甚至可以说是最典型的,他在他这套自然类语言里是没有否定性的主体性的栖身之所的、没有位置的
        • 所以他的观念论主要就是这种中介性的原则,归根结底来自于他的联想/联结/联系Association的原则
      • 另一方面的认识论中的自然主义,认为心灵也是由物质构成的,所有的认识归根结底都是经验性认识,不存在先天认识,认为先天认识不算认识。穆勒脑中的先天认识主要是三段论,就是分析性认识,吸收了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康德的先天认识分为分析性的和综合性的(通过先天直观来概念联结)),穆勒的先天认识就是对应康德那边的分析性,认为所有东西不存在先天直观,认为所有直观都是依赖经验的
        • 康德是通过威胁,如果不承认先天综合/先天直观存在,那么数学/物理学/几何学就失去了它的必然性,比如对于几何公理的空间关系。如果依赖经验这些几何命题就统统没有必然性了,变成一种概率性了,这是康德不能接受的。而穆勒就不要必然性,最后被非欧几何证明,对于现实世界怎样、对应于现实世界的符号学结构到底怎样、现实世界本体论结构怎样?确实如穆勒所预言的,不一定是必然的,比如欧几里得几何就不能对应于现实宇宙学的结构
        • 拒斥先天认识/分析性认识(穆勒那边同一种),认为先天认识无法带来新知识。典型就是亚里士多德三段论,认为没有带来任何知识,都是废话,科学不能依赖分析法、不能依赖所谓的先天知识,脱离经验不会有真正意义的知识,分析性的知识本身不是知识,知识说话而已
        • 认识论上语言学的外延和内涵。就是一个词有两种功能,外延指具体的现实对象本身,内涵指具体的现实对象上的属性
      • 认识论上的对立,自然经验是要依赖于本体的,是有根的;观念论这边是无根的。认识论上的这种二元对立是非常类似布尔乔亚的身份认同,当时第三阶级(市民社会)的身份认同。一方面认为自己是有根的,自然类其实就是社会等级制在自然哲学里的折射,所谓的自然类就让这个事物本身天生具有它的分类性、抽象出去,其实就是政治意识里的等级制的折射
        • 虽然观念论是闭合的,但会告诉你这个闭合不是彻底的闭合,所以不要看成是完全闭合的观念论(意味着你活在梦里,中介性就变成封闭性了),那么做观念论是如何使中介性不成为封闭性?中介性只是代表是二代贩子,但不意味着是卖假货的,和骗子是不同的。穆勒是通过概率学来维持他观念论的二道贩子,会告诉你里面的idea理念/内在体验到的representation表象虽然是扭曲的,但是有概率是真的,只要按照这些内在的理念去生存,你会有一定的概率不失真,即可以借由半封闭的二道贩子中介的观念体系/内在世界表象去生活,不会让你痛苦、遭受苦难,只要这些没发生,就说明你的ideas很大部分是对的,只不过无法到达百分百
        • 所以虽然观念论是无根的,但是这个无根是有所根的,归根结底是可以依赖于概率学/数字的,其实就是钱、交易体系(量化的共同体资源和配置权的结算体系)。这个背后都是生存论的博弈,归根结底是被量化的,既然是量化的忧关生死的生存论姿态,对于第三阶级来说就是钱
      • 由于穆勒的形而上学秩序就是布尔乔亚共同体的内在规范了,所以说普遍意义上的人类快乐这个标准本身不是中心化的,是来自于布尔乔亚共同体的(观念上的)暴力,直接把部分社会成员的语用学里所认同为是普遍的东西说成是整个人类普遍的东西,幻想了整个人类普遍的苦乐秩序
        • 追求共同体最大利益(开心),1、幸福是值得被欲求的,2、只有幸福是值得被欲求的,3、所有人的幸福都是同一种幸福、都是同等的值得被欲求的。这是穆勒伦理学的基础
        • 那穆勒的幸福是啥?他就等同于把幸福Happiness说成Pleasure快乐(不是直接主体的快乐,而是经由中介的,永远是个概率性的),而且不是一般的Pleasure,是不同主体对同一件事在最大概率上会喜欢它pleased,那就是Pleasure
        • 一个东西可以带来幸福/快乐的是,当且仅当换一个人会快乐的概率很大,那就可以说这样的事会带来幸福,有一种概率上的普遍性
        • 那么占优势的少部分人就可以通过,比如精神类依赖品可以带来Pleasure,所以要继续卖烟草。穆勒直接把Pleasure当成跨主体间的同一的东西,这里预设了我们(人类所有成员)具有同样的苦乐二元秩序
        • 穆勒实际在他的伦理学上背叛了他自己的观念论原则,因为穆勒说我们人体验一个对象里面10%可以说是来自经验观察本身,里面90%都是我们脑补出来的。所以我们对一个对象的体验很大程度是依赖于我们的文化、理念对它的中介的。穆勒说科学研究、我们的理论会越来越多的为一个赤裸裸的经验观察的对象去增添脑补出来的东西,一个好的科学就要尽量减少这些脑补的东西,我们文明的发展会使得这个脑补的东西越来越多。如果穆勒把他认识论上的洞见直接运用到他的伦理学上,他不会这么被动,不会就是个1字头,什么是Pleasure是极度的依赖文化和理念的,比如臭豆腐,这个Pleasure是极大的因人而异的,所以穆勒就把他的伦理学限缩在一个共同体内部去了
        • 非常重要的Pleasure就是Sexual Pleasure,必须是Painful令人窘迫的,在赤裸裸相对的瞬间,这种窘迫是能激发你的情欲lust的。在两个人做爱的过程中一定会有各种轻微的凌辱和粗暴的,因为这个意味着撕,不仅仅脱掉物质性的衣服,还要撕破两个人身上外面礼貌/社交礼仪的枷锁,才会有性交,还有比如动物性本能暴露出来,所有这些Painful的东西是Sexual Pleasure必备的东西。甚至按照拉康主义的看法,所有的快感enjoyment归根结底都是在性化体系里的,而最终最终Sexual Pleasure是不可能的,哪怕是通过性交,这也是个替代品
        • 所以穆勒的伦理学是非常肤浅的,Pleasure就是个形而上概念,因为在那个时代(19世纪)的布尔乔亚的Pleasure是有特定的享乐形式的,就是烤肉、高尔夫、日光浴、旅游、高雅音乐等,维多利亚时期还没有礼崩乐坏,有特定的Pleasure,当时还会写不同的Taste品味,比如文学的品味、音乐的品味等,布尔乔亚都会把它们条分缕析的、定的僵死的,因为那时候布尔乔亚想要伪装成新的古典的神圣秩序,所以开始建构这个体系,只不过这个体系是注定崩溃的,因为背后的张力是主体性张力,主体性是不会服膺于这种形而上学秩序/庸俗一阶的苦乐二元的
      • 穆勒进步的一点是,他不认同边沁的最大功利主义,因为边沁认为一个行为是moral道德的,当且仅当要追求(布尔乔亚)社会共同体的最大功利才行,而在穆勒这边,最大就不需要了,会认为追求最大功利是moral没错,但有点过分、出格了,这是值得称赞的,不用强求,如果不追求最大共同体功利的话,不代表你的行为不是moral的。你追求Pleasure,其他人因为你获得Pleasure也不会受到损害,而你获得Pleasure的方式换个人也会有Pleasure,但是这个度不要求最大
        • 穆勒对当时功利主义的改进,反应了那个时候他们内在的意见已经有不一致了。边沁更僵死了,什么是最大?这个意见是不一致的,这些布尔乔亚是有分歧的
        • 穆勒那边,不道德是意味着你值得被批评/惩罚,即只要你不值得被批评/惩罚,那你就不算不道德,所以是比较温和的。值得被批评其实意味着有种排除出共同体的威胁,你对他加以伦理的批评,其实是在质疑他的评估一个事是苦还是乐的官能,即质疑这个人够不够格做我布尔乔亚共同体的一员。那么穆勒就预设了布尔乔亚共同体的一员具有体验一个事件后,能评价这个事件包含Pleasure让别人体验是不是一样多的能力,这样才算是布尔乔亚共同体的一员,没有这个能力你会很粗鲁、出格。所以其实是预设了形而上的规范性,把这个当做背景性秩序,没有意识到这个是通过惩罚、规训来建构起来的。所以这样威胁排除出共同体,就有一种矫正力
        • 穆勒很想提出一个学问Ethology,可以翻译为动物行为学,就是场域共同体的Ethos、共同体的伦理规范、穆勒体系的形而上学秩序,其实就是道德规范学,什么样的行为、举动、实践是道德的、还是值得被批评的。他要研究不同的族群,因为发现不同族群的Ethos差异非常大,他要对这些道德行为本身来加以评估
    • 社会实证主义24222(实证主义经验/报告(形而下,概率性的) VS Social Realism(大他者视角)),4(纯统计性,只有统计性事实),2(经验主义/实证主义的第一人称体验/报告 VS 社会学家视角),2(Social Integration社会整合(穆勒,布尔乔亚Happiness) vs Social Regulation社会规训)
      • 现代社会学的形而上学背景是谁干的?涂尔干的局限与失败
        • 孔德有个梦,就是把社会学堂而皇之的做成一派宗师性的学问/独立的学科,有其独立的研究对象、方法论,涂尔干完成了孔德的梦
          • 社会学在孔德那里还只是一个科学哲学,只是哲学的昵称,认为哲学家要懂得一切科学的整个进步阶段的目的性,知道经过这么多阶次的进步,总是有个社会的视角、背后的人的实践/价值取向在起作用、人性的热忱在起作用。作为哲学家就要去把握整个科学史和科学背后的方法论上属于人特有的力量/视角。这样搞出的科学最终一定会走向社会学,就会从人类/社会的视角出发去把握整个科学、学术、现代理论体系。所以社会学在孔德那里只是哲学的另一个名字而已,就是最屌的人类/文明(布尔乔亚、市民阶级共同体)中心主义化的哲学
          • 涂尔干是第一个正儿八经的社会学家,孔德是社会学创始人
          • 社会学最终是个终点、王座,逻辑学和数学只是哲学的摇篮,哲学最终登上王座的是社会学。所以孔德做哲学是想成为圣人的,社会学只是哲学的一个进程、头衔
        • 涂尔干这边社会学有它的独立地位。它的研究对象其他学科不能研究,只有社会学可以研究。方法也必须有独立性,其他学科把握不了这种方法(主要是实证主义方法),实际是结构功能主义
          • 它的研究对象是社会事实,认为社会事实并不是可以通过还原论的方式来由它周围的组成部分来解释这个社会事实的,涂尔干认为社会事实只能通过之前的、它周围的其他社会事实来解释,社会事实好像本身建构成一个存在的场域了,但是这些都是这门学科拟制的
          • 实证主义是这种社会实证主义必须要有的东西,实证主义是把一切学科的研究对象的本体论地位都拍平成统计性的、概率学的,只要有预测力、解释力、相关性就可以了,是极度依赖统计学的
        • 涂尔干可能就看过康德,但是他认为康德对时间和空间的把握是有问题的,他和穆勒一样,认为是通过一种社会实践,是种概率性的,是伪先天的,是通过集体的实践或语用/话语行动讨论出来的思维/想象习惯,脱离了这个就什么都没有,无法直观、是背景性空的,之所有有效力就是集体性的一种潜移默化的用法,实际上是集体性的表征(很弱,时间和空间基本没有表征性)
          • 数学这个体系就没有先验性了,数学里命题的成功率、有效性也就是概率性的了,那么连数学都这样,所有的学科都这样。那么实证主义就可以说社会事实是同等本体论地位的,因为大家的本体论地位都是统计性的、虚头巴脑的
          • 必须由穆勒、孔德、甚至休谟给他们淌出这条路出来,社会学的论域才具有合法性,社会事实才能被承认。而且社会事实反过来定义了之前的那些对象,比如物理对象
        • 社会事实有两部分效力。一部分是在物质上和其他的研究对象一样在数学、空间、物理关系上的效力;另一方面具有客观的效力,可以让你感动、热忱
        • 社会事实在涂尔干那里,任何东西只要能够对主体/个人施加某种外部限制
          • 比如小朋友看到升旗就站着不动了,在这个意义上作为社会事实,是受到外部限制,即ideas观念的集体表征,这些观念全抽出来就形成了一个集群,叫做集体意识,集体表征形成集体意识(阿尔都塞说的大的主体,可以看成大他者)。集体意识是产物,集体行动的产物,使得人类有道德维度、共同体的习俗/规范的维度、神秘性的维度(宗教禁忌),这些都是超越个体的,个体无法通过自己生理性/第一人称的体验可以把握到的。这个东西通过社会实践/行动侵蚀到一个人的知觉中
          • 涂尔干喜欢讨论怪异/失常、自杀、犯罪、宗教,这些行为也是构成社会现实的,认为这些都是集体必须的,这个结构是要不停变动的,比如苏格拉底就是死刑犯,认为这些在现代是正常的、实现社会的整合是必要的。这种思维过度神秘主义、不够辩证
        • 涂尔干是个有机论者(整体大于部分的总和,事物结合起来不是机械的叠加,而是不断会分化出一些新的功能区,是之前机械组合的时候没有的),也是整体主义者(不是个体主义)
          • 社会发展方向从一个机械的状态发展为一个有机的状态。从一部分人生产暴力和命令、另一部分人生产劳力和产品,机械关系就是多个庄园拼合起来没有新的分工 ,里面的分工很有限,都是为了农业再生产、人口再生产服务的,这种机械社会下分工非常单调乏味、千古不变,里面的社会关系都通过暴力和法令来维系(服从和支配);这种社会随着人口增长和人类社会交往/不同模式密度的增长,人员之间生活方式、观念的复杂度大大提高后,就会使社会向有机的方向发展,社会就会发生有机化,社会就会有非常精细的分工(前提是大家共享一种公共的文化、教育和意识形态/信仰),就能产生新的复杂的功能。这些功能的实现不能被它的物资资料、社会事实的叠加简单的解释,这个有机社会的实现实际就是社会意识和社会表象(比如一些符号、书籍、印刷品、音乐、电影)的空间大大提高了
          • 如果说社会大于个人是错的,不是涂尔干,是扣在社会学上的臭帽子,涂尔干是社会现实在社会学研究方法论里的地位要比个人第一人称报告要高
        • 涂尔干不认为社会意识/社会表象的维度具有本体性的地位,是个产物,社会意识不像新康德主义的卡西尔这种人,他们是直接把这个作为符号性的大他者的,涂尔干没有把它当做大他者,某种意义上是把它看成一种装置、文化、研究对象,社会意识/表象也可以看成一般的社会事实,也是讨论的对象,不是背景性的秩序
          • 这个背后有什么内在秩序,真正细细研究要等到结构主义,要当成大他者背景性秩序、共同体的语言,要等到结构主义、后结构主义
          • 会针对性的研究一些现象,但没有细究动力学机制,没有实现社会学内部的先验转向(靠结构主义运动),涂尔干太依赖于实证主义方法了,因为他要赢的话语的平等,所以要极端依赖于当时自然科学中流行的统计性方法(当时自然主义陷入瓶颈、所以可以大胆的用,后面很快就科学革命了,统计性方法一下子就衰败、弱小了,不过2种方法假说和统计一直是纠缠的、先天演绎和经验性归纳一直纠缠)
          • 统计性其实并没有那么强的可以建构准本体论的理论合法性的力量,统计性背后必须要设定一个统计数学背景,这个数学本身也是先验逻辑建构,如果用符号学对它进行拆析的话,内在也是可疑的。统计性本身是清晰的、是个形而上学假设,统计性严格依赖可数性,但是可数性本身是个形而上学假设,可数就意味着前提是界限分明,那意味着有种异质性的本体性的力量在划界限、完好无缺的给出界限,所以从底层设计上,可数性、界限分明、可统计性都是具有符号学的假设的。不依赖这个并不会无法思考了,还可以通过辩证法来思考,依凭你主体性的否定性的本能去思考
        • 社会实证主义的姿态成就了社会学,对社会事物的热忱、有点冷峻的视角、对社会主义的同情、实证主义的方法论(完全依赖于假说、统计,然后通过统计把所有假说的先天性都消解掉)
          • 穆勒那边假说是不合法的,所以无法结构起社会学,而涂尔干可以大胆的去把先验哲学、新康德主义里的大量范畴援引过来,只要能用就行
      • 涂尔干真正的大他者视角不是文化的视角,因为没有实现社会学的先验化,没有先验转向。他的大他者视角是Realism实在论视角,大家都是整全场的一部分,我们可以有一个上帝视角看这个整全的场(本身会否认上帝视角),假设一切东西都星罗棋布的放在一个场里。一般人的姿态是我的身体/自己也是场的一部分,而不是一个视角观察者的发出点、一切东西都要回归他的中心,一般人对世界的想象都是Realism的想象。但是涂尔干的Realism仅限于对社会事实
        • 涂尔干的社会事实即external constraintive外部约束性的力量,具有本体性、有本体论地位,好像是真的,是可以强制你的、有力量
        • 比如女朋友给你吃橘子,说甜还是酸全由你,在涂尔干看来不算社会事实,因为没有外部的约束性。而如果说”好甜,快拿过来让我吃”,那么这种说话的行动就具有外部的约束性。只有这种社会事实在涂尔干看来是存在于社会的场里的,他对社会本身是采取Realism的姿态
        • 对于空间、时间,涂尔干也认为是经验性的界限,是通过社会内部行动、社会事实逐步让你形成一个空间观、时间感,产生一种集体的表征。比如起床、宵禁、斑马线
        • 社会就是一系列的社会事实(有机的、是个生命、活的),当然是空间化、时间化的,因为这2个本身也是社会事实。但是由于涂尔干没有实现社会学的先验化,所以研究这些时无法研究成意向性结构,无法把主体性、主体间性这些结构放到一系列社会事实中,没有意识到里面有些东西会去事实化 = Social Realism是形而上学空间,里面所有的社会事实依然是实证的,只不过这种不是第一人称感觉经验报告(也依赖概率学、猜、归纳法),但是这个是上帝视角的实证。所以场域2个秩序都是实证主义的秩序,但是视角是完全不同的,这之间是能延宕出张力的,很大程度上两者是对撞的,秩序之间的对撞就引起了失常、犯罪、自杀等,这些按照实证主义经验/报告当然是不合法的,但是按照Social Realism是对的、normal、必要的
        • 这个有机要实现自己的目的性,有自己的一套规律,不能消解为心理学、个体行为学、人类学、文化学、宗教学..,比如将哲学放到涂尔干的社会学里,他会认为哲学活动是一类社会现实,可以让一些精英在政治决策的时候限制、引导他的行为、哲学信念。涂尔干的社会学会把这些东西都放到他的研究模式里去研究,当然也认为哲学作为一组社会事实具有它自己有机的那套模式、因果关系、功能、规律,不过归根结底都是概率性的,要通过统计学来研究,不能定性,只能定量
        • 统计性的模式背后就是在场暴力,依赖于可数性,依赖于被统计着拍平在一个论域里被一些统计模型研究,这本身是一种形而上学机制,就是经验主义的,从霍布斯开始,特别是心理事件的原子论或小体论,是统计主义背后形而上学,统计学极大依赖于第一人称报告。统计主义者不要假装有第三人称客观性的报告,这里客观性就是统计性,已经是数学、概率学至上了,实事求是,就是依赖心理事件的原子论,不要假装好像真的看见世界背后的真相了
      • 本体论不预设任何本体性东西,隐约觉得背后有个异质性世界存在,但是不能把握到。在本体论上是实现了先验转向,但是社会学本身没有实现先验转向,社会学上还要加倍一下,但是做不到这点
      • 认识论上就有两种知识,第一人称知识和从社会/实在论视角的知识。Society社会在涂尔干那里是个脑子里的抽象逻辑空间、一个学术化的空间、统计学数学逻辑学的空间,不是生活眼睛可见的范围场所,普通人第一人称设想的场所、脑子里想象的图景不是这个作为社会学家所说的社会。比如你把这个图景画出来,那顶多把这个行动当做一个社会事实,而不会把画出来的画当做社会本身,不会认为任何一个社会成员/个体对这个社会整体做的第一人称报告当做是个合法的能指称Society的,只会把你某个超出个人的Society的指称本身(比如”这社会真的是个坏社会”),这个行动本身在社会学家看来并不能代表这个人真的触碰到了社会的普遍性、总体性的维度,只会认为这是Society社会中新增添的一个社会事实,他们不会管心理到底是什么体验
        • 而在马克思看来,这个行动是具有普遍性的、代表Society的整体性(布尔乔亚的想象,布尔乔亚精英由统计学数学逻辑学建构出来的形而上空间,粗浅的心理学分类去第一人称心理化,用行为学、道德范畴等加以把握的形而上学空间,这个空间无法给它位置了,哪怕再怎么呼喊指控Society,它都不会认为在说它自己,这就意味着调控机制失败了,他们之间连基本的短路也不行了),马克思会认为这种诅咒、发誓是否定性的起点,代表这个体系注定要开放,虽然结构出这种虚拟空间的背后的真正Society永远是不存在的、大他者背景是不存在的,但那个不存在的背景要开始裂解了、重新形成新的范式了。这在涂尔干看来是不可能的,因为涂尔干是个社会学家、现代形而上学家的视角
      • 涂尔干进步的在于,认为光是靠一堆人的品味的整合是不够的,必须要有社会规训的力量,因为他对社会现实的定义就是外部限制,是种强力的、创伤性、暴力的,这是必要的
        • 整合就是让你认同共同体,你的主体好像被它的表征淹没了一样
        • 这2种力量哪个过多或过少都会导致失序,失序严重后就会极端的失常,比如自杀。如果整合过少就会自我中心、不合群、孤单,整合过多就会过于热忱、过于奉献自己。如果规训过少就会觉得人生荒诞无意义、会倒错(让大他者纠错你,主动想获得规训),规训过度就会觉得人生过于僵死、日复一日、绝望,比如囚犯
        • 认为社会就是往这2个方向发展,只要维持平衡,但是从统计上注定会失衡,涂尔干晚年在一战的背景下,看到了这个体系光靠这2个体系无法维持,而且他的社会学是实证主义、是很冷峻的,你能做的事情是很有限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而且体系太实证主义导致世界很僵死,没有主体性、没有能动性、没有不可能之点的,这个网络是把所有不可能性都消磨掉了,不认为存在不可能性、不可解释性,只是概率大小问题
        • 这些归根结底可以说成是不可知论 + 概率性的决定论,所以这2个很难政策化,只能理论化、在理论上达成共识,无法成为政策、行动。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学生参战送死、看着他的敌人污蔑他(犹太人)、本来想争取的人走向他的反面,涂尔干是个悲剧性的人物,被自己的心理创伤击溃的人
        • 整合/认同 VS 规训,涂尔干会告诉你现代社会越来越依赖规训,因为有机社会越来越大越复杂、分工越来越细,会越来越缺乏社会共识、社会意识,会散架,不再感受大家是一个共同体的,发展到极致就是原子化个体,会出现信仰危机等。所以规训越来越被看为是不可避免的去避免这种解体、裂解,要通过强制
        • 小的群体有它内部的文化、认同,在其之上会有公共的社交礼仪、习俗规范,再往上就是法律。但是涂尔干认为和古代法律不同,古代是直接的强力来胁迫、恐惧、伤害你,而现代法律是弥合,是修补性的、避免裂掉的,但是还是要依赖规训
        • 有个廉价的整合就是靠意识形态整合,让你白嫖原子化个体对你的认同,让大家都癔症化(你到底要我怎样)、或让他们犯小错大服从(误以为有反抗空间)。规训就是靠道德、共同体信念等
        • 最后这个矛盾不可调和,整个社会瓦解、裂解会有2个主要原因。一个是失序/失去规范(共同体的粘着剂失败了,共同想象、符号、认同价值失去了),另一个是强行划分劳动(阶级固化,比如一半学生必须当工人,除非可以全面发展、不局限于一个岗位、除了技能岗位外有足够的收入和时间去发展自己,如果不是的那在涂尔干看来就很危险)
        • 涂尔干不像马克思,看到系统性危机的来源是个宰制性的符号系统,这个符号系统本身是人类物质性交往/实践活动的一个症结,这个症结表现到一个符号系统里,这个符号系统就是Capital资本,代表了物质交往活动里的症结、斗争。而涂尔干不懂辩证法,不知道一个符号系统的危机一定会外化为一个不可被符号化的一个愚蠢的、盲目的、循环的东西上,肯定会变成它的一个构成性例外,我们要去解决这个,以Capital为抓手回过头去分析物质性交往/实践活动里内在的矛盾,然后通过人类共同的努力去疏解它、解决它,这就是列宁搞的
        • 涂尔干的局限性在于都一刀切了,没有看到里面是不一样的,所有东西都看成是外部限制,里面有些是外部限制的,是名义上的,是无法搞定的。所以涂尔干只能眼睁睁看着徒子徒孙,培养的再好,还是得上前线,得在国际金融布尔乔亚的控制下被定性的把盲动的、何不食肉糜的(社会学年鉴派)人干掉。卡西尔在海德格尔面前可能是一合之敌,但是涂尔干在宰制性符号系统的代言人面前是没有一合之敌的。主人不会对门口的小狗嚷嚷叫感到生气,把你生出来的其他小狗抱到市场上卖掉,又能怎么样?如果继续思想是一种诱惑、屈服的话,可以来个超越性的反思、拒绝反思,如果一个思想是你不能拒绝的思想,那就已经不算一个思想,是涂尔干所说的fashion时尚。涂尔干说的穷人如何利用fashion颠覆富人对审美的垄断?就是你穿什么我也穿一样的,让你觉得和我穿一样的衣服感到可耻,就会不穿这些衣服,形成动态平衡,时尚其实是个力量对垒的东西,你可以让他们坐在上面的fashion贬值、让他们无计可施,他们用什么言论为自己辩护,你也可以立刻让这些言论贬值、不值钱(UP做的事就是这个,戳破窗户纸让它贬值,让大人物最终没有东西来为自己辩护)
      • 涂尔干的思维挺具有否定性,比如对宗教,认为最重要的是神圣性,而对神圣性最重要的是禁忌、不可触碰,这是实证主义/功能主义的消解,只要有东西可以扮演禁忌、不可触碰的功能,那就是神圣的
        • 比如闪米特一神教那边,总归要有点最蠢的禁忌,比如某个动物、器官、行为,一定要禁忌化,因为这种禁忌在力比多经济学上支撑了这个神圣,至高的God的神圣性来自于他们体系里的禁忌所压抑的力比多
        • 比如在乔达摩(佛教)那边,四圣地是不可质疑的,这是创始人的第一人称主观报告,只能强迫自己的意向性去适配这个四圣地。这个四圣地有它的构成性例外,比如不能说谎,既然所有语言都是虚妄的,那么只有说话就是说谎
        • 这种体系逻辑内部的不一致性是被这种禁忌、不可触碰压抑了的,就可以产生一个构成性例外,神圣性就会被崇拜,围绕这个建构一系列的社会事实,那么就是宗教
        • 所以涂尔干的思维具有辩证的维度,2422具有很强的张力,但是没有实现社会学本身的先验的冒险,更不用说辩证法的冒险了。(之后就在法国发生)
      • 这些布尔乔亚的理论家,没有办法坚决的去做事情,他的后辈就知道,无论真做还是假做,姿态都要摆出来
    • 自然神论的实证主义24232(Knowable可知的/第一人称可把握的经验 VS Unknowable不可知()),4(Force-Matter具有力的物质),2(第一人称理智的认识(非直观) VS 种族知识),3(cpmpund化合/复合 VS dissolve溶解/分解,被进化调和)
      • 斯宾塞的绅士哲学,绝非社会达尔文主义,亦非安那其先驱
        • 不是无神论者,是不可知论者agnosticism(终极背景的终极实在不可知,不是万事万物不可知)
        • 调和科学和宗教之间的关系,认为最后背景性的大他者就是不可知的,代表人类认识的不可能性,在斯宾塞看来是去除了宗教最后一点拟人化的要素,那么宗教就和实证主义的科学是同一个东西,因为都承认万事万物背后一个不可知的力量
      • 虽然是不可知的力量,但是会通过Force力引导可知的秩序
        • 虽然背景性大他者是不可知的,但是给我们安排的世界大致是个Realism实在论的世界,我们可以非常自然的接受。斯宾塞是个全系进化论者,从最基本理智、到原子、分子、无机物、有机物、植物、动物、人类、高级人类、社会、高级社会,最后产生一个完美的社会和完美的人,他的进化论不仅仅局限在生物的反面,是个形而上学进化论,认为整个世界都是进化的,所以我们日常认识的观念中,普通人都是实在论,斯宾塞是欣然接受的,因为进化论,有效被进化下来了,经验主义/概率学不需要时时刻刻算,因为有进化论,是通过淘汰剩下来的胜利的世界观,如果是实在论的世界观,也很有效的解释这个世界、淘汰胜利存活下来的,是进化出来的,就可以欣然接受,不需要每次运用实在论的本体论时都要去重新算下概率。实在论能很好的让你去理解化学、物理、生物学、社会现象,直接做个实在论者就可以了。归根结底是实证主义上认为这个好用,所以认为可以以Realism的姿态看待背景性的本体
        • 斯宾塞的体系像实在论,其实不是,形而上学上不是实在论的架构,是个实证主义的架构,包括涂尔干,实在论仅仅是对社会事实是实在论,同样斯宾塞是作为进化论的产物,所以实在论好用就去用它。而他们根本的形而上学预设是实证主义预设,一种形而上学的图景归根结底是不可能的、错的,不可能有真实的形而上学图景,唯一可以作为形而上学背景性秩序的还是不可知性,就是概率性,认识一切无法获得确定性的把握,只能通过反复重复得到一个高概率是真的,归根结底是赌、猜
        • 2-4的反形而上学的形而上学基本是靠背景性的、概率性的、统计性的,问题就是这个99.99%的统计学/数学本身为什么无条件信任它?因为预设了事物是可数的、可统计的、可罗列在一个数学的符号学/统计学体系/集合/分类里的,这本身是形而上学建构,是脑子里抽象出来的,不代表世界真实的图像,所以表面上是反形而上学,实际上还是形而上学
        • 本体上的力看成是进化之力,力的作用就是打破均衡、促进进化,能够承受力的存活下来,不能承受力的被淘汰。但是这个力到底本体论有什么地位?来自于什么?是不可讨论的,所以是4,如果有个力的话,在背景性的场域下到底是怎么样的?终极实在的存在模式怎样?是不可讨论的。斯宾塞只认为力是贯穿于粒子、原子、分子、无机物….其中的,引导这些不停进化,这种进化现象是我们人类可以反过来看到的,我们高级的看低级的是可以看到的,这些进化现象在现象、经验的领域里可以体验到的,只不过这个力本身是怎么样的我们是看不见的
      • 由于是自然神论者,他的进化论允许他把实在论的描述方式运用到全系,所以可以以一种准形而上的实在论贯穿存在各个位面/模式的,去描述整个过程。所以目的论上的整合 VS 规训就不仅仅局限于社会的维度了,认为所有自然界和人类生理心理内,都包含两大原则,被置换为cpmpund化合/复合 VS dissolve溶解/分解,被进化调和
        • 目的论的过程中是靠力和物质。虽然本体论上不可讨论,但是可以说好像有2种东西,其实只有一种本体,matter和force的二分不是说两种东西,是matter的运动体现出有force
        • 斯宾塞虽然是实证主义者,但由于是进化论者,所以可以说可以白嫖,脑子里形成的实在论的东西是竞争淘汰下来的好货,可以假假的信它,所以哪怕作为实证主义者知道一切实在论都是错的,还是可以把它当成是有效的、可信的去对待,实证主义竟然相信实在论(真的相信背景性的形而上学架构是个场,我们在里面并列其中,相互关联),这对于实证主义者来说都是不可信的,这2者是不可调和的,是对立关系,被这个进化论所调和了,因为在进化论看来这种实在论的想法/观念有效、这么多代人进化下来一直有,那么实证主义也可以认为这是按概率学生存下来的,那么就是可用的,虽然最终实在是不可知的,但是可以采信实在论、作为调控我生存的原则/法则,哪怕很挫,但是相信有更好的进化出来之前可以暂且相信
        • 斯宾塞不蠢,虽然看上去是实在论者,搞出类似形而上学的有机进化的过程,进化的过程其实就是matter和force不断形成新的平衡
      • 进化的过程就是matter和froce之间不断形成新的平衡。他认为这个宇宙一开始是失衡的,一开始一堆matter之间就有force(相互之间的运动倾向),force使得从一种机械状态(罗列、并列,组合更复杂、更脆弱、更需要相互依赖)发展为有机状态,这个过程中能承接下力的物质就可以结构新的复杂的结构,虽然很脆弱,但是可以相互依赖支撑这个力,物质就会聚合起来、力就消解/耗散了。这个过程是一个异质化的过程,一部分一些物质聚合了、更复杂了、进化了、获得高级功能;另一部分物质就消解、耗散了,这些是低级的、依赖度不高的、不够有机化、结构太机械了,过程中就无法承受失衡的力,力在这里就会得到增长、变得更强,而物质的一些低级结构就耗散掉了、承受不住这个力
        • 这里的物质结构其实就是等级制
        • 力就是物体之间的不对称性,比如两个物质注定要运动,对撞一下,一个可能维持稳态,一个可能就耗散掉发射出去、更多力撞到另外的东西。不存在一个本体性的力力只是所有物质相互之间的不均衡状态的描述,这个不均衡状态会导致它们运动。运动过程中更有机的物质内部很脆弱,但它们通过复杂的相互依赖关系组成了有机的整体,可以承受住这些力,比如卸力到里面了、像陀螺一样转起来、其它东西都打不过它、撞到就被弹开了
        • 越有机的东西,内秉的力越强,里面小的组成部分越具有自发性。像一个社会,在斯宾塞看来,一个社会越高级,里面的个体的自发性是越强的,越能自己主宰、管理自己,是自由人,能自己调和社会矛盾、愿意慈善,不需要强力的上面来压迫你
        • 力被复杂的有机体承接、吸收,里面有了力就可以里面体系越来越复杂,就进化了。而简单的东西崩解掉,助长了这个力。所以力在前者损失了,在后者那里又获得了。这个整体物质体系的异质化会不断的进行,不断的有这种不均衡产生,一部分物质越来越有机,一部分被淘汰掉、耗散掉
        • 所以化合和分解被进化调和了,其中第一原则就是力的原则。斯宾塞认为这个运动无限进展下去,最终所有物质都会进入这种高级均衡状态,所以他的目的论里进化最终会变为均衡。这里抵达均衡是通过形而上学预设的,他认为整个场域是封闭有限的,这个进化过程不断持续,力最终会被物质完全吸收掉
        • 不是热寂,而是每个有机体达到和谐有序的完美状态,力完全被有机体降服、吸收,世界里每个小单元都是独立的、自发的、自主的、非常有德行的、绝佳完美平衡的均衡状态,但彼此又无限相关
      • 拉马克主义者,讨论过人类相互之间可以有心理因子可以遗传,这种心理因子使一个种族获得知识,这种知识就是直观。他认为我们的所有直观可以直接代替理智认识来获得某些洞见,是因为我们的直观是种种族知识
        • 给了直观主义位置(相信有先天的维度存在),当时直观主义和实证主义是敌对的
        • 认识论的对抗关系是不均衡的,斯宾塞站在第一人称理智的认识那边,把直观主义的先天侵吞掉了,认为你的先天来自种族知识、种族实践,这个共同体/民族的实践中会有潜移默化的语言、行动方式、教育方式等,会形成心理因子,然后在家庭代际中遗传
      • 斯宾塞的政治学是他目的论的延伸,由于是个全系的进化论,所以他的政治学认为我们的社会要经历四个阶段:原始阶段(血缘、侵吞部族)、军事阶段(很强的King生产暴力、仪式、信仰等,羁縻周围的臣服者。会有商品交易)、产业阶段(工业生产更细微、技术提高)、自由自主,这也是个进化论,但是他不是社会达尔文主义,其中是从机械关系到有机关系
        • 达尔文是之后才提出他的进化论的,拉马克也没什么哲学思想,斯宾塞基本是独立的提出这个体系的,斯宾塞算是一个比较有创见的实证主义者,他使得实证主义可以合法的实在论化合法的直觉主义化,使得实证主义更具有生命力、变成当时显学
        • 这种统计学的方法,后来使得所有东西要搭建一个准形而上学、准实在论,都要靠实证主义里的统计性
        • 乐观主义者,认为会越来越和平,认为产业时代暴力会越来越少的,因为人进化了,这个体系变得更相互依赖了,暴力的核(政府)会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仅仅一种否定性的存在(和涂尔干类似,都是一战前的想法),仅仅对出格的事情加以制止,不主动使用暴力干涉、限制。军事时代经由商业、工业、文学艺术、科学的发展,会越来越精细,大家依存度越来越高,最终暴力的核越来越小,就没有战争了,内部的关系也不会变成硬性的支配被支配,而是变成相互契约、理解,甚至随着产业的发展,不仅仅通过契约来强制约定,甚至不能百分百说可以认识到自己的心灵有自主的美德、越来越变成利他主义者,有产者会越来越增加慈善、带动后面的人
          • 斯宾塞的影响力不仅贯穿19世纪,在20世纪乃至20世纪末期也有些人受其影响。斯宾塞主义是很容易俘获决策者的,因为看上去很花里胡哨、好像很有道理,进化的越来越高级了,很能满足大家对共同体进步、越来越繁荣、和谐、内部安宁的想象。所以斯宾塞主义作为一种形而上学的想象模式很容易俘获决策者
          • 但这是个形而上学预设,背后是相信自然神论,认为世界的目的论最终是向善的(中心化调和)、向好的,进化论的均衡最终就是一切达到完美(例:游戏《文明》和平路线科技/产业/文化胜利,城市进化、变得越来越好,最终城市都是笑脸)
        • 在伦理学上是功利主义者,并不是他本心善良,而是因为他认为功利主义的那种,大家的利益相互关联/支撑的模式/架构,利益交互共同体流更有机、更能承受外力、更文明。但是他没有意识到有一个符号学体系是贯穿这个利益交互共同体的,就是Capital,是物质性生产(本体性世界)过程内在的不一致性的显现的外在的构成性例外。你无法现象离开这个符号学Capital调控机制,这个世界的物资生产怎么调配,因为这时我们现实的本体论上的物质性生产过程的内在不一致性的构成性例外,物质的东西甩出一个符号学的纯粹信念意识结构,这个Capital就是纯信用、大家信这个东西,是纯意识结构,纯意识结构反过来又绝对的主宰、宰制了物质性生产过程,因为它是构成性例外,支撑了物质性生产的存在,它的内在不一致性使得 它可以不停的再生产,这个根本矛盾是斯宾塞没有考虑到的
          • 看上去斯宾塞的思想可以看成早期安那其资本主义先驱,但其实不是,因为AC不是有机进化论,有机进化论并不是最终无政府,斯宾塞是使得regulative调节性的力量变成内秉性的、内秉于人的直觉了(种族知识)
          • 最后自由人组成的共同体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无政府,而是作为有机进化论者(意识形态上),整个宇宙是有机的,不停从无机趋向有机,过程是不断进化的,不是无条件的,过程中会不停损失、有创伤、对立的,那些错的是要干掉的。这个共同体外壳是硬的,里面有个最小的硬核。所以斯宾塞主义可以看成自由主义,而不是安那其主义
          • 最后的核心可能会有个象征性,就比如斯宾塞对英国的君主立宪制的态度、以及斯宾塞对宗教和科学之间调和的态度,会有个不可知不可消解的剩余在那边。会有个象征性代表前现代暴力的支点,可以使大家所有的自由人形成一个共识,把这个规训性的力量内秉于每个人的直觉,所以斯宾塞的理想社会每个人都是perfect person、英国绅士、绝对英雄、利他,每个人都是政府的一部分、负责人的一部分
          • 不相信有一种看不见的、去中心化的机制,恰恰认为协调整个共同体关联的利他精神、英雄气概、独立自主的帮助他人不是看不见的,是极其依赖于人的主体性的,所以每个人在斯宾塞那里都是完美的人,每个人放到前面的时代都会是最伟大的圣人,是人类进化最终的状态
          • 斯宾塞主义是个幻想,以为会有人垄断什么是perfect的标准,把这个当做强力去使得符号系统的运动变得更剧烈,perfect可以是伪造的,斯宾塞最大的问题就是预设了一种均衡、完美状态,这是不能预设的,其实是违背他自己的原则的,下面的阶段怎么能看到、思考上面的阶段?
    • 科学的实证主义24242(第一人称前反思所经验到的普通世界/经验的世界 VS 科学的世界),4(要素(无本体性)),2(底层感官经验 VS 联结方式/差异关系/稳态均衡),4(生存)
      • 马赫的蛇皮哲学,蕴含着巨大的危险,被逻辑实证主义误解,也算是因祸得福
        • 批判主义是康德的科学哲学(纯批的基础上拒斥先天性,就变成经验批判主义)。经验批判主义的代表人物其实是阿芬那留斯(3-1,主体性是常项-对应项),是后康德的;而马赫是前康德的,主体性被叫做理想的心理经济性的统一体,这是不够先验、不够纯粹的,是前反思的,是形而上学家,在哲学上不行、笨
        • 阿芬那留斯是经过康德之桥的,意识到自我意识这项在你所有思辨过程中都是不可忽略的,因为所有的思维都要围绕;而马赫竟然把自我意识当做蛇皮的、认识论上的、联结原则(思维经济学归根结底就是一种要素的联结方式),马赫认为要素的联结方式是趋于均衡、经济的,马赫没有给主体性一个独立的位置,马赫的主体性是个认识论原则,是个科学知识的组织原则,也是个进化原则,但没有给这个进化原则本身的独立性,是拒斥先验主体性的,所以只能把ego自我说成是个统一体、是个构造物、认识对象、比较复杂的要素,就是按照理想的、心理的、经济的联结方式联结起来的要素,心理要素都具有的经济性特点在一个侧面显现出来变成一个统一体就会被你的语言把握为自我,但是这是不够格的,这个unity只是认识论的结果,马赫那边的自我没有超群独立的地位,顶多是和所有要素的联结方式并列的,是一种、或一个特点,这个特点显现在一个内在心理活动的这些要素的一个侧显的统一的面向上,所以这个自我不具有认识论上的优先性,更不具有背景性秩序的地位
        • 从2421到2424,实证主义一直在找一个庇护所,最后被马赫找到了,就是科学。在马赫主义里,认为man of science = Perfect man,人类的进化就是靠科学进步来进化的。爱因斯坦也是这么认为的,那个时代有种观点,认为人类通过科学可以变成超人,通过学习物理学等、人就会想听交响乐一样、听不懂到能分析各种乐器、最后脑子里能自动跑起来,爱因斯坦就幻想人类理解这些物理实在背后的运行机制后,最后能自动跑起来,获得某种官能,变成某种超人(爱因斯坦在采访中说的)。爱因斯坦的这种思想就是马赫那里来的,认为人类的进化就是最后要进化为科学之人,science科学不仅仅是门学问,还是生命的生物学的经济原理
        • 思维经济学。在思考的时候要尽量把东西弄的最简单,知识/科学体系要最简单、最有涵摄力、不会被推翻、最有稳态。不过一开始并不是提出科学经济原理,而是生物学经济原理,而科学只是符合生物学经济原理的一个必然趋向、必行之事。所以把恩斯特马赫这种叫做科学的实证主义,正宗实证主义的怂比精神跑到科学之下,找到一个很猥琐的栖身之所
      • 虽然马赫是实证主义者,但是瞧不起经验的,认为经验能给你的只有愚蠢、盲动、动物性体验。经验世界只是刺激、自觉性的、感受性的、失衡的
        • 马赫的形而上学秩序可以写成:均衡、稳态、稳定、关系性
        • 场域论和认识论是对应的,因为是实证主义者,背景性秩序就直接产自于他的认识论中合法的东西,把握这个场就是他认识的东西
      • 看上去要素分为物理要素和心理要素,其实他的本体论不是要素,因为没有本体性。马赫说过,如果我们可以不经由第一人称的中介去把握世界的话,那这个世界将会是一团混乱
        • 不承认本体论上有任何东西存在,底层感官经验和联结方式可以结合成要素,这些要素都可以还原为感觉要素,但是认为感觉要素可以进一步还原,只不过我们体验不到,而联结方式就是科学研究,用逻辑学、数学等量化的关系去把握要素的关系
        • 这会被很多人误解,爱因斯坦也误解了马赫,认为是一元论的,Elements就是本体性的形而上学的基本单元,其实不是的,马赫的本体论背后其实是Chaos一堆杂多混乱。像是学了康德一半的不可知论,没有学到康德的主体性,所以还是前康德的
        • 马赫带。认为我们感受事物的时候大脑是加以了一定的处理的,有一个原则(不承认彻底的表征主义:表象和事物本身有中介关系,是完全不同的),不简单的认为我们内在的认识和事物是同构的,他从马赫带中看出了一种原则,具有进化性的原则,就是寻求均衡,就是我们对于事物的感知并不是对刺激本身的一阶反馈,而是对刺激之间的差异、趋势(二阶模拟,我们的思维是主动的,意识没有主动,被动综合),我们尽量让这种趋势变得和缓、平稳、可被把握,我们会预料这个趋势
        • 马赫带的亮度渐渐变亮,中间就一样亮不渐变了,但是我们的心理会有一种惯性,认为还在渐渐变量,就会看到有一条边比中间亮一点,是因为我们对渐变过程心里有一个倾向性,要延续这个渐变过程,这样就产生了一条明确的轮廓,所以我们心里有一种习惯,即维持一种均衡,有一个平均的变亮,那我们也要让它再变亮,哪怕这里的刺激并没有让它继续变量,我们也会继续把这种均衡模拟出来
        • 这种维持均势的机制在马赫看来,是有进化论的意义的,只有具有这种能力的精神才活下来了,可以让你的内在心灵更稳固
      • 马赫的思维经济原理,不是要原原本本回归事物本身,马赫认为一切要素,是生物进化的本能,即维持这种均衡、使均衡稍微迟滞一下,去建构一种不存在的均衡,维持均衡才是真正的经济,生物进化的经济性目的,是维持均衡、维持生命体的稳态,是为了活下来。不要学马赫学成还原论者,这很蠢
        • 虽然马赫认为科学的功能就是把所有事物还原成感官要素,但是同时要把握它的联结,联结的原则是更重要的,可以维持稳态,这些联结的原则才建构了它的经济性
        • 比如听到一个响指,你的感官要素不会很复杂的把每个音素、震动都把握到,会把它精简化、符号化,以一个联结的原则和一些感觉要素联结起来
        • 马赫心目中的科学,一方面是个实证主义者,要还原成要素,但是在马赫那边,感觉要素也分为两部分,马赫认为感觉本身在最底层的时候就带有一些联结性原则,就是经济的、稳态的、维持均衡的原则(视神经并不是直接反馈刺激,知觉是对这些刺激造成的影响之间的相互关系、以及神经系统对这些相互关系之间的趋势的应变,是迟滞、延缓它还是彻底回绝掉,这些都包含种生物进化的本能),科学就是要认识到这些经济性,说穿了是生物进化的经济学,而思维本身的经济学本身是个讹传、甚至科学经济学是更有问题的。他的经济不是越少越好,而是越均衡越好,越能维持稳态越好。所以思维经济学的经济学不是越穷越节省越好,而是主干性的联结方式越能维持稳态越好,当然面对多样性是要维持精简
        • 直接的刺激在马赫看来是没有价值的,因为我们的感觉要素一开始就是对刺激之间差异的关联、联结、态势、趋势做出的反应。所以马赫不是庸俗的经验主义者。这个经济原则被看为人类未来的进化方向,要变成科学的人类,通过科学来进化,这个进化归根结底的目的就是为了种群的延续、活下去,所以马赫的目的论看上去有,实际毫无目的论,就是生存,没有道德属性,因为认为一切学问、理论最终都是要走向科学
        • 也是类似斯宾塞的进化论者,而斯宾塞的进化论最终是进化为道德的人、完美的人和社会,所以有中心化(最后有道德、慈性),而马赫这边是不承认原子、分子的实在性的,马赫只承认要素,是要素从基本要素变成体验性要素、再变成回忆、反思性要素。所以列宁批判他是唯心主义者是很明确的,他的要素没有本体性地位,认为要素一开始就是种链接模式了,要素已经是个结果了,背景性的Chaos的自我合成出来的结果。在马赫那边,只有有联结,就相当于有意识,只不过还没有变成真正的意识,这个基本要素是形而上学假设,可以把要素理解为无意识的体验,认为经济性的联结导致一种均衡,是整个宇宙的背景性秩序、形而上秩序,背后的世界虽然说穿了是Chaos,但是内在有种涌动的力量,要寻求经济性的联结和寻求均衡,整个系统越来越复杂、有机、相互依赖,复杂性是要不停被经济的(升级变为更高级的结构,复杂的结构实现的功能变为精简的结构来实现)
        • 感性体验就被马赫看为是过于复杂、冗杂的东西,所以要通过回忆和反思来精简它。马赫的科学实证主义是导向逻辑实证主义的,但并不认为一个感性体验还原成逻辑命题,不是还原,而是进化。所以从很复杂的感性体验进化成一种非常精简的回忆、反思性的、甚至逻辑语言表达的,然后可以直接还原为感官要素和命题关系,这在马赫那边不是还原,不是被原原本本还原为这些,而是精简,在马赫那边这种活动叫精简、经济化,这种活动是有损失的,这个过程中损失了大量本体性杂无的东西,后面得出来的逻辑的要素、科学要素不具有本体论地位,并不是说逻辑原子就是组成这个世界的基本单位、或存在一个逻辑原子的世界,这唯一的作用是可以促进人类的实践、活动、生存、帮助人类这个有机体进化、更精简的指令集去对应这个世界
        • 通过精简来获得均衡的就是思维经济原则,但这在目的论上是4,以为唯一的目的就是维系生存,而生存本身没有目的,马赫没有说要以什么样的伦理学生存,马赫本身是亲左翼的(俄国有马赫主义者,列宁批判过俄国的马赫主义者),可以说是社会达尔文主义者,背后是个心智的种族淘汰论,哪个民族更能去适应这种思维方式、建构精简的稳固的科学体系,就应获得更多的社会资源。科学不被看成一种学科,而是一种生命样态、生存样态、生物学的进化优势,而且认为科学代表的精简性、稳定性、统一性是一切事物发展、进化的模式/机制,哪怕从Chaos里出现简单有序的要素也是这样的,也是遵循联结起来、相互依赖、然后筛掉多余的东西、能应对异质性差异性的东西、更稳固,所以其中蕴含了淘汰论,是邪恶的东西,当然代表当时德意志的民族精神,当时的马赫、爱因斯坦、普朗克等都出现在当时德意志的精神共同体里,the nation of scenice在向整个世界欲求它应该获得更多的生存空间,这个更精简、更经济、稳固的科学体系、生存样态理应当获得更多的要素和内容、更大的范围、承载更大的希望,所以是当时德意志民族的一种呼声,背后是一种有目的性的淘汰论,这个体系最终走向的是心智的竞争、爆裂的文明(在战势状态下,科学工业和军事共同体谁更能用少的材料支撑起更强大的力量、更稳固),马赫主义是很危险的,很容易被军事共同体里的决策者所认同的形而上学和政治思想
        • 索尔维会议
        • 在马赫看来,随着人类生活、面对内容的多样性越来越多、情况越来越复杂,科学所把握的要素、研究对象也会越来越多,这时候就必须要经由科学经济原则来简化这个科学体系,这个意义上讲马赫把所有科学都看成是同一种科学,不认为科学是分门别类的,认为所有的科学都是在研究如何简化我们面对要素所产生出来的一系列反思、知识的规律性、因果性命题的把握,这整个体系最终要服从一个道理,就是通过简化来获得稳定性。由于马赫地位很高,所以可以定义他的科学,但实际上科学不是按照他的设想去走的,虽然整个科学是通过精简、排除不必要的假设/论域/因果关系/证据链去直接把握元素间结构起的函数关系,科学框架越精简、越能省力的去解释更多东西,这个意义上是要科学精简,但并不是种逻辑实证主义
      • 马赫主义虽然不聪明,但是会让一些有点小聪明、掌握很多力量的人服膺于此,就会做出错误的决策,这是个前康德的蛇皮,连阿芬那留斯都干不过(虽然一般把阿芬那留斯列为经验批判主义的二号人物),实际阿芬那留斯比马赫聪明

2-4-3

  • 逻辑实证主义2432(感觉序列(比较僵死) VS 逻辑空间(比较活跃)),4(科学所界定的物质),3(直接经验(离散的) VS 理智建构(联结,抽象性、间接性,有目的性),被语言调和),x
    • 为什么分析哲学不应该继续叫做分析哲学,为什么分析哲学不应该做逻辑实证主义的护教学:已然失败的逻辑实证主义
      • 特指维也纳学派的几个人,分哲后面跑到美国去的几个都不算。实证主义的严格性,实证主义是个社会运动,分析哲学后来继承的不是逻辑实证主义,而是逻辑经验主义。逻辑实证主义可以拜到孔德、马赫(2-4-2)上面,而逻辑经验主义后来跑到盎撒去了,拜码头是拜到休谟(2-4-1)去了,变蠢了,思维不够精细了,认识论上更笨了,很无聊,没有热情了
      • 逻辑实证主义是具有人类进化方向,即科学化、实证主义化,想要给出一个完备的体系,里面是优胜劣汰下来的东西,所以认为有很强的可靠性,目的论就已经支撑了它的必然性。在马赫那边,科学/生命的进化是必然的,科学体系按照思维经济原理尽可能的精简、可以支撑越来越多论域里的要素。逻辑原子论不算早期维特根斯坦和罗素的独创,在马赫那边早就有,认为科学最终包含最小单元的一些命题,由感官要素/感性材料(分析性)和它的联结方式(综合性)组成,这个二分在休谟那边不形成对立,归根结底是同一种东西,它们只是认识论上的区分,但不具有对抗性,休谟还坚持一些物质主义和形而上学的前提。而马赫那边这2者就敌对起来了,一手的感性资料在马赫那边是被看不起的,最直接的感性报告也不是最直接的,也是对要素之间底层的差异/关系的把握,而不是直接把握这个东西,而联结方式决定了这些要素呈现出来的”准本体论”地位,是由科学研究里的范式/联结方式来决定的,感觉报告是匮乏的、挫的,而真正的综合/联结是由科学来提供的
      • 逻辑实证主义是对马赫的科学实证主义的一种偏离,这些人没有一手的理论物理的能力、现象力、驾驭力,看上去是辩护,其实是扯后腿。UP认为逻辑实证主义是劣版的马赫的科学实证主义,马赫那边的科学是很吊很有艺术性的、很有天才的洞见的、是人类进化方向,意味着绝大部分人是无法掌握科学变成科学之人的,是精英/高级人类
      • 这些哲学家都应该让位给理论物理学家,已经代表他们不行了,在数学逻辑领域里玩不过别人了。从2-4-1开始顶尖人才就已经不在哲学里面了。非常喜欢搞二分法,这些二分最后都完全被推翻了,蒯因直接把综合性和分析性、观察性和理论性的二分掀翻了、包括可证性原理,像黑格尔早就根本不信这套二分,整个德国观念论的传统就是对于二分(分析和综合)的反动,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上来就是反对这个(强调先天综合判断)。而在经验主义传统里,综合性意味着后天、来自经验(构成心灵的那些物质被外物打到了,才会有综合,是很笨的形而上学预设,认为只有后天的、来自经验的才是综合,所以休谟那边你的心智完全是被动的),只有分析性才是先天的(三段论性质的)。而康德的所有哲学基础就告诉你,先天综合是可能的、而且是必然的,必须要有先天综合,没有先天综合就没有空间性、时间性的直观,也不会有第一人称自我体验,整个德国观念论就是告诉你这个二分是蛇皮二分
      • 经验主义最后死在蒯因手里,而在UP看来蒯因只是劣版康德。蒯因杀死了经验主义运动、逻辑实证主义运动、逻辑经验主义运动。这些运动耽误了很多有志青年、很多聪明的头脑,让很多人陷入很无聊的游戏里,不停玩二分,假装在做真正的哲学研究,完全不去思考主体性,意识和心灵被看成对象性的东西去把握。现代思维的最近一次前现代反动,就是逻辑经验主义
      • 一般认为的创始人:弗雷格(3字头,隐藏纳粹)、卡尔纳普(2-4-3,理论悲剧。物理主义)、石里克(2-4-3,人生悲剧。现象主义)、(罗素(2-3-3)、早期维特根斯坦(2-3-3。逻辑空间):玩票的)
      • 停留在奎因的实用主义反思之前、语用学转向之前的部分分哲,要看仔细,主要是德国人在玩这个游戏,最聪明的是弗雷格,出口到美国后直接智力返祖到经验主义,形而上学假设没有被好好的清理过,直到蒯因和塞拉斯的所与神话才清洗,洗到最后没东西洗了,最后变成”说话方式要清晰性”,而这里面哪个人没有自己定义自己的清晰性?哪个逻辑实证主义者不是拼了命去定义自己的清晰性?他们的理论都具有一定的反思性,他们的可证实性最后可以自己用到自己身上。所以要意识到分哲所谓的清晰性都是不清晰的,都是权力的结构、语用学实践的预设而已,你的清晰性只不过是垄断了话语霸权,而不是你的逻辑、思维比别人厉害、把握到了异质性、差异、结构比别人更清楚、更真实
    • 逻辑空间里可以结构出Objects、Substances(逻辑哲学论里的),使得零碎的感性报告可以对它进行一些有意义的言说。感觉序列还是经验性材料
      • 标准的形而上二分,没有道理的,并没有说出为什么逻辑空间具有优先性,为什么就可以宰制感觉序列?
      • 逻辑空间就是一些内听觉、内视觉的符号、画面、结构关系的沉淀。这些的杂质也是一并在场的,并不直接是个逻辑符号,内听觉/视觉的呈现都会有痕迹,德里达批判现象学的所有方法都可以援引过来批判逻辑实证主义,逻辑实证主义在德里达看来都不能算是敌手,完全是前康德的思维,只有在后面实用主义、语用学转向之后才有一瞥之力
    • 本体论4,也是认识论闭合的、不具有开放性(实证主义底色的),逻辑经验主义回到休谟也是认识论闭合的,不是简单的实在论的姿态,没有一个实证主义者真的是个实在论者,他们都是现象主义(方法论的姿态)/表征主义(认识论的立场)的。我们不能直接把握到本质,不能把握到事物背后、表象背后、经验背后的东西,这是前提,是实证主义底色。休谟、乃至霍布斯、洛克也是这样,经验主义就这样了,实证主义更是如此,只不过会认为它通过效用、概率性/统计性的可靠性已经是几乎为真的,所以才会相信第一人称感性报告,但这永远是有一定概率是假的,只不过在石里克看来这种第一人称感性报告作假的情况可以忽略不计,只要通过科学性的比较严格稳固的实验装置,把感官的刺激欲线和失常也用统计学方法验证好,尽可能筛除偶然性的要素,那么综合性的知识/感性知识还是有概率性的很高的真实性
      • 背后到底是什么本体,背后有种结构联结都是不确定的,都是概率性的东西
      • 逻辑实证主义把本体论让给科学了,科学说什么是真的就什么是真的,科学在逻辑实证主义看来就是给出概率性报告,特别是实证科学
    • 语言的调和在日常生活中无时无刻发生,这里只不过把它理论化了,这个理论化的语言特别的就叫做逻辑语言,实证主义内在是有这种张力的,理智建构不能从经验得来,所以有种张力,其实就是主体性的否定性/生存(辩证性),无法将直接经验和理智建构完全分开,或者就算分开也不是由刻板的形而上学假设,而是这些事物通过辩证的运动自己可以区分它自己,这个过程中有种特殊的知识活动、精神现象产生,如果很僵死的对其进行二分是非常糟糕的,而逻辑实证主义对它们加以调和了
      • 卡尔纳普为了满足科学共同体,会站在理智建构这边,而石里克会站在直接经验这边,他要坚持他的实证主义原则。而实际它们是个假的对立,物理主义和现象主义的对立是假对立,他们共享了一个中介是无条件真的,即逻辑语言的优先性,认为逻辑语言可以如实报告直接经验,也可以以绝对真的以分析的方式去建构符号学体系
      • 逻辑实证主义一开始玩的是很无聊的逻辑游戏,系统通过一些分析性的必然为真的结构(比如A=A),从逻辑学中推到出数学、几何学基本命题,再推导出物理学,再推导出生物学等,这是注定失败的逻辑实证主义计划。想把所有理智建构消解为逻辑语言,是注定失败的。那么反过来把理智建构的位置让出来,让给科学共同体,实证科学说的算,那么只能垄断日常话语,挑软柿子捏,来看日常话语哪里不合法,就变成仲裁官,来垄断对你的评定标准,即所谓日常话语的清晰性,只有逻辑话语加以梳理澄清后才是在认知上清楚的
      • 哥德尔不完备性定理。不可定义性,意味着算数真理本身不能以算数的方式被证明和定义,一定要依赖异质性、超出这个理论的暴力
      • 日常话语里有大量隐喻、大量反讽、刻意模糊,大量辩证结构,通过否定词的不可冲销的方式使得它内在张力能够显现出来的,它自有它的清晰标准
      • 自居为科学获取和评估底层报告的合法性,以及你的理智过程中有没犯一些逻辑性错误,来检查一下,垄断了什么样的直接经验是对的、有意义的。逻辑实证主义一击不中,就变成垄断自然话语中的感性报告的批发权。帮科学搞定分析性的(理论/观念的联结)和综合性的(感性报告),告诉你哪些是对的、逻辑上没问题干净漂亮的,这样其实分别限制了数学/物理学想象力,另一边几乎垄断了所有社会科学、心理科学的范式、底层报告的形式,把生命力有机的联系都割断了、解剖完毕后给他们加工处理,这使得他们也会失去活力
      • 逻辑实证主义定义了研究对象的基本Elements,为了使自己具有可靠性,会以很坏的方式穿透到底层,我们就再也看不到社会科学具有像涂尔干的那种野心(自己去定义自己的Social facts、理论要素),转而是一些社会科学家为了使自己理论具有可靠性,直接用现成那些统计学逻辑,会直接穿透到底层用逻辑实证主义二手的经验报告、切割好的素材做Elements,不敢自己去建构自己的Elements,他的方法论是完全依赖于逻辑实证主义的。所以逻辑实证主义硬的欺负不动、欺负软的,使这些软的都失去生命力,使得政治学变成身份政治游戏、生理学/心理学等学问都用一套模式(底层第一人称报告+统计学模型+大的价值观念作为约束条件),这样屁股就歪了,就无法通过社会科学、心理学去反思、把握这些背景性价值本身了,就统统变成1字头了,逻辑实证主义对整个盎格鲁撒克逊社会科学、乃至影响了自然科学(文化背景)的非常大的阉割,这是一种退化、心智懒惰和无能的表现,批量生产学术垃圾
      • 为什么有预测力,就因为财政、社会资源就是按照这个学科的垄断话语在进行调控,当然会有预测力,把钱就花在你说的好、对的方向
      • 建构主义112、认知主义113、行为主义114统统来自于逻辑实证主义荼毒
    • 目的论完全是通过逻辑语言来中介
    • 证实原则。就是逻辑语言的语法,是种超语言,就是认识论上的3,用来调和分析和综合的
      • 这是逻辑实证主义的命根子,但一开始就萎掉了,这是假的,永远没有实现过
      • 证实主义就是告诉你什么是有意义的,他们认为陈述的意义都是基于一个感性报告,以其为基础(底层经验)建构一个逻辑结构
      • 把知识分为两种,综合性的和分析性的,前者来自经验报告,然后放宽为科学结果,概率性为真的;后者就是逻辑命题/建构,这个被看成是自明的、白嫖的、无条件为真
      • 只要逻辑结构是可真的,即不自相矛盾的,取决于感觉词项的真值,那么它就是真的,或者感觉词项和它联结起来使得它整个命题为真,那么就是真命题。然而这个很无力,无法搞理论结构,最微小的理论结构都搞不了,只要涉及任何普遍项,就无法用证实原则,把整个命题逻辑结构拆掉后,剩下的不是感觉词项,是普遍的词项(比如红性),这些大部分是理论性假说、理论性建构,它的可验证性是不能用这种方式验证的
      • 卡尔纳普为了被科学同行赏碗饭吃,就放宽了标准,把证实放宽为确证,卡尔纳普想通过逻辑结构建构出概率性的架构,而且本身是自明的、无条件为真的,他提出了好几种方法,但是最后都失败了,这个概率性架构不存在,因为在这个概率性架构下所有涉及普遍项的命题的为真概率都是0
      • 最后艾耶尔提出,既然失败了,就回过头去,区分出两种证实,一个是强的Strong、一个是弱的Weak,弱的就是概率性的,只要有可能的经验报告可以让普遍的规则有概率性的变为很有可能,那么这个理论就可以被弱的证实。其实所有都是Weak,那些强的基本都是带有形而上学建构在里面的
      • 逻辑实证主义基本是失败的。蒯因对两个经验主义教条的批判,摧毁了分析性和还原论,所予神话也被塞拉斯破掉了,基本逻辑实证主义和后面的逻辑经验主义都破产了
      • 蒯因最后得到的结论,分析性意义上的清晰性完全是语用学的幻觉,逻辑结构的条分缕析完全是个幻觉,是想象出来的,用拉康的话说就是想象性的理想,真正人类的语言是按下葫芦浮起瓢的,是有张力的、有构成性例外、是个缝合点、有个小阑尾的,使得清晰性存在的唯一方式就是遮蔽其那个阑尾,那个不清晰、绝对暴力的点被缝合起来藏起来看不见,默认看不见,所有的分析性感觉、清晰感都是对于这个暴力性的起点/丑闻的隐性的领会,不能明说它,只能假装它不存在,把其他东西都明说、以对其遮盖否认的方式来明说
      • 逻辑实证主义的清晰性遮蔽的是感官种类的划分/之间的界限,主客体边界,直接感官/意向活动什么时候到前语言的倾向性、再到语用活动/说话、又什么时候到句法/语义、最后再到逻辑结构(这里的边界都是不清楚的),但是都预设了这些是清晰的,预设这些边界的清晰性是因为每次都在前一批研究者的错误的分类学和划界上讨论这些边界,所有的分析哲学活动都会看成是对前一批研究者错误划界、分类学的一个澄清、进一步修正。三四代人炒冷饭,分析哲学内部是权威主义的,所有新加入的学者都得继承前一批学者对边界的划分,如果不承认就说你的思维不够清晰,所以是学术权威主义的
        • 产生认知主义,但是这种情况下主体性还只是种特殊感觉的涌现,认知主义是分析哲学必然产生的构成性例外,不得不去研究,但是完全没有领会到主体性的先验框架的位置,把主体本身当成一种类感觉的内在活动、内在机制涌现出来,而在描述内在机制涌现出来的时候其实已经预设了一个理论框架了、预设了一个白嫖的意义的场域了,这些也是在研究者话语、视域的框架下把握的东西,所以归根结底是没有彻底性、严格性的,所以必须要得到现象学的补充才能有生命力,否则只是僵死的罗列和把报告弄的漂亮干净点,一定要和现象学的严格性结合起来,才具有穿透力
        • 在多大程度上这种划分是有意义的?每次划分都是多余的姿态
        • 日常语言里有前面是否定的、后面是除了,回溯性让前面的否定漏一个口子(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XXX),这种在句法上是不合法的,或者要变为合法要通过一些逻辑建构,那么为什么有必要加逻辑建构、或者我们对这种现象是不是只进行逻辑建构就够了?其实我们要把所有在语用中和句法中局域的东西统统都能看到符号学的态势,一种整体态势,而不是仅仅搞个逻辑建构把语言使用中的一些庸俗、自相矛盾、模糊的东西澄清、注册到句法体系里,这种做法在UP看来不是清晰化,而是零散化、切割割碎掉了。比如一个理性的科学家理解了,他站在加强版的句法库里知道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了,根本没用,实际没有知道这句话的意思,那个姿态和活生生的依赖视讯传播的资本主义、消费主义意识形态(可以矛盾、反常)、资本主义景观这些整体性的批判就完全绝缘了,等于告诉科学共同体这个文化视域里发生的一些符号学内在不一致性只是小孩把戏,这就导致科学共同体对于这些现象完全处于一种鄙视的姿态,认为完全在说废话、以大家隐性领会的方式在说错误的废话,全是虚荣、徒劳无功的做法,这就使得整个科学共同体里聪明的人完全丧失了对现实生活中真正的关怀,而不仅仅是逻辑分类学的兴趣、句法分类学的兴趣,使得科学共同体里面的人、分析哲学家以一种看待动物的方式、分类学的方式看待我们日常生活中的种种错误的说话方式(反讽、双关、自我矛盾、刻意拉长声音等),用句法分类学分类完后又怎么样呢?他们就是不愿意看到背后涌动的力量,那个力量恰恰就是要推翻这个体系、那个用分类学的方法来看待我、用活在云端上的做法鄙视我们、把外面看成不够理性、服从那套秩序的劣等的存在。你们以为的清晰不是真正的清晰,只是自己设立的一套框框,这个都有构成性例外的
        • 行为主义心理学是分哲的丑闻、构成性例外
        • 这种清晰性是现实的介入整个社会规制体系的,这种清晰性标准不是中立的,是为整个法权结构、资源分配结构建构的,逻辑实证主义的可证实性的清晰性,很适配美式司法的判定法,因为都是比较零碎的、结构很少成体系
        • 最后定义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逻辑清晰性、或者能获得清晰语言的可能性,这是逻辑实证主义丑闻,这其实来自马赫的科学实证主义,因为马赫那边判断一个民族是否成功的标准就是能不能变成Race of Science科学竞赛,只不过当时Science只是一种想象力、精简的思维经济学、灵巧的、美学的、稳固的。而到了逻辑实证主义那边,就不算是还有活力的姿态了,变成清楚的
        • 清晰性是无限绵密的,这个抽象类的分类学可以无限分,没有意义。如果清晰性来源是纯逻辑学清晰,那么逻辑结构的清晰就要面对逻辑体系本身内在的不一致性,首先要意识到三大定律(同一、矛盾、排他)那就是纯粹空转的,一定要有充足理由律、根据律才能有生产性,光有逻辑结构就是空转的游戏,完全是空乏的,就是一些符号的游戏规则,这个不叫清晰性、而叫惯性,这个不能帮你看清楚任何东西,只能说这个游戏可以按照这个规则转起来。那么如果要把清晰性安排到特定的科学上去,就要充足根据律,那就要有底层报告,第一人称感性报告每一个都是模糊的、不能单纯用逻辑结构对他进行分解拆析的,每个都包含自发的异质性、整个人生命力无法一劳永逸用逻辑学语言切割清楚的自发的差异化,这个异质性的出现是主体性的、否定性的,这种符号系统的差异化、这个运动是生命力,这个世界的本源是它的生命力,一种原初差异自己可以架设自己的符号学背景、回溯性更改整个符号学体系,这是一种生命,不可能一刀切
      • 右翼分子追求的不是真理,是一刀切的权力,让别人闭嘴,你来替他言说、告诉别人什么是他体验到的真实、什么是他思维中的意义、什么是他的第一人称,你来建构他的心灵、意识,而不把这个权力交给他自己。这个计划已经破产了,经验主义教条早就破产了,但还有很多人把它当成迷恋的信仰,因为这个可以给他带来功名利禄、带来他不配拥有的东西
        • UP不希望看到分析哲学变为逻辑实证主义的清晰性的护教学,这不应该被当成学科工具,它没有资格,没有资格告诉社会学应该以什么东西作为基本材料、什么东西作为合法的逻辑,没有资格告诉哲学什么东西是可行的研究对象、什么不是、哲学形而上学是否合法,这是哲学自己决定的。工具学根本不是谦抑的说法,这是种权力、是种侵略
        • 如果是现代哲学,就已经不是分析哲学了,分析性的方法作为之前错误的范例,用逻辑的明晰性去侵入一切话语体系的做法,完全是失败的,逻辑经验主义这种运动如果曾经真的作为一种运动出现过,那统统是失败的案例,不值得被信仰,应当被拒斥,被拒斥的不是形而上学,而是分析哲学本身以及分析哲学所领会的形而上学。休谟的Fork叉子早就被推翻了
        • 一个学者应当对自己吃饭的家伙要有反思能力的,对于自己的方法、理论的二分,理论、对象的二分,论域和里面原理的二分,加上基本价值取向的三分本身都是有问题的,你的方法就能完全不包含价值取向么?谁更有逻辑清晰性的定义权?绝大部分的定义权是掌握在布尔乔亚手上的,谁对底层感官报告(一切学问的本体论支柱、根据,从生物学反应到最上面的清醒的第一人称报告)的划分有发言权?平民基本是不设防的、没有发言权的,必须通过日常语言的博弈和斗争来维护自己话语的稳定性,假装听不到对他的批判、蔑视、轻蔑
        • 逻辑化的结构的清晰性是被垄断的,如果你真的以很逻辑化的清晰的方式把你的诉求说出来,你的话根本不会被听到,这个世界上唯一会受这种逻辑结构的清晰性控制的有两种:死心塌地为逻辑清晰性继续添砖加瓦的蒙在鼓里的人,另一种是(国家)机器(完全服从与Rule的)
      • 评论区UP点赞:美国金融资本那一套从报表到投资的体系就是分析哲学的镜像,最终批量制造出算法和财务报表合谋的决策体系,在数据化的红蓝线状图.中实现完全的社会统治,一切都在内部生成,剩下的就是拼资源和算力,只有权利集团可保证自己的胜利,对于日常语言的宰制就是对韭菜的宰制。(分析哲学的那套话术本身就是和现代资本运作一致的。这两个东西都是以算计代替思考,以经营代替治理)
    • 相对语法主义24312(直观(离散的感官) VS 知识(包含约定性东西)),4(无),3(直观 VS 概念,由语法规则协调),1(共识、学术共同体的规范)
      • 维也纳学派创始人&逻辑实证主义运动发起人之一,石里克用逻辑语法建造的乖宝宝形而上学
        • 乖宝宝,伦理学没有创伤性的,基本是傻白甜,某种意义上认为所有语法都具有平等关系、都是相对的,所有的行动都想要获取它自己的幸福、都是平等的、不同的行动种类都可以去追求/设立自己的幸福,好像这些之间是没有冲突的
        • 认为共同体的目的、伦理,就是幸福最大化。但是另一方面又认为我们的行动可以通过它特有的语法去规定它所追求的幸福是什么,好像说出了我的幸福是什么,就实现了,没有意识到相互之间是有冲突的。所以看上去是平等主义,其实是保守主义的,其实是那些把位置占住的人追求幸福的方式已经结构在共同体里面了,如果是被压迫的人要获得/定义自己的幸福,一定会和别人的幸福相冲突,这种情况下石里克就认为不行,因为违背了幸福的最大化,”大家是平等的、怎么能和别人冲突呢”
        • 石里克有很强的约定主义色彩,石里克早就有了隐性定义,认为一个语言体系,它的公理本身是不能被显性定义的。隐性定义有两层含义,(早期死硬版本)公理1和公理2只是纯操作规则,只是相互关系/差异,是逻辑结构主义的(有形式语言前提的,建立在最深处的逻辑形式框架上的,非符号结构主义);(晚年缓和版本)约定主义、相对主义色彩更强,向异质性稍微敞开时,隐性定义就包含了外语言(语言之外的要素,例外)
        • 什么叫服从语法?服从性?与语法一致,一致性?这是石里克思维的命根子。点重,石里克用到这个概念,可以看成是个认识论家,为认识论提出了一些难题。相对论告诉你,一个稳固的公共图景是不存在的,因为时间和空间这2个坐标都是取决于私人参考系的,一个对象在时空中的变动的模式,对每个参考系都有平等的合法性,所以在不存在公共图景的情况下如何拼凑出一个公共图景,就是使用了点重point-of-coincidence的方式。所以石里克通过重合点的方式使得语法具有跨主体间的、大家可以建构一个公共图景,可以指称同一物、表达同一种关系/命题/概念/直观
      • 如果是拉康主义者,更能意识到,大量的画面是想象性的,离散直观才是想象性的,根本不存在离散直观,直观一开始各式各样的就已经是被组织起来的,后面分的时候这个东西就已经死了后再分,在你的语法框架之下对它进行再分。而石里克默认它有一种离散的直观,在感官种类上是离散的,甚至可能在本身的时空连续性上也是离散的
        • 知识中约定性的东西,其实背后就是科学共同体权威
        • 石里克认为一个直观要变成知识,这时有很多解释。一个是表征框架,每种表征框架下都是猜测性的,比如洛伦兹的表征框架简单、但是对直观的描述负责,而爱因斯坦的表征框架复杂、对直观的描述很简单,这时候选哪个是靠约定的。知识代表了一种姿态,一种抉择姿态、偏好、倾向性、约定,归根结底就是科学共同体的权威,爱因斯坦的是一套形而上学,而洛伦兹的是另一套形而上学,都是形而上学,对本体性空间、本体性时间性、世界本身的几何学架构的预测都是形而上学的预测。所以石里克是承认真正的知识是具有开放性的、约定性的,在很弱的意义上承认这些形而上学假说是有意义的,石里克把这个叫做广义知识论,是具有相对性的
        • Protocol协议,把一开始处理杂多的处理过程叫做协议,即不同感官的intuition直觉。石里克认为协议只能把握第一手/最原始的感觉,通过协议我们只能获得第一人称经验。先是纽拉特、卡尔纳普,认为协议可以直接导向物理性认识,intuition就是逻辑语言组织起来最底层的要素,石里克认为是第一人称经验,而卡尔纳普认为协议可以有直接物理性的认识
        • 比如看到白色,石里克认为只能看到质料、白本身,甚至不能说是白(援引一个物理性的共相);而卡尔纳普认为这样会陷入一种私人语言、唯我论语言,这个就不能成为对象了,这种情况下这种第一人称报告都不能说,外在建构是不合法的,因为外在是共相、概念性的东西和我们经验感知的结合,白色是个形容词,所以卡尔纳普认为为了避免这种困境,我们相信我们通过感官协议可以直接的领会的把握到白的、一个物理性的对象,卡尔纳普基本把话语权让掉了
      • 实证主义者,不承认背后有实体,不承认我们的经验能把握到物自体、背后的东西
      • 目的论上就是平等主义姿态、相对主义姿态,其实没有解放性,占着位置的人有优势而已。如果想用逻辑实证主义定义一套伦理学,就很幼稚、荒诞、很蠢、前反思,这些语言之间是冲撞的
        • 想要追求整个科学体系完备性的建构,最后靠的是共识,就是约定
        • 这里其实暗指了逻辑学本身不是约定,逻辑语言只是大家都用,就别约定了。他在讨论其他所有语法体系时,有一个最究极的语法是不认为是约定性的,认为这是最屌的、永远清楚明白、清晰透明的。逻辑语言、特别是超逻辑语言,可以用来决定一切其他语言是否符合它的判断,可以确定其他一切语言是否够格,不够格就会说你说的话没意义、没有对象、把握的对象是虚假建构、不合格的对象
        • 所以共识在石里克那边的开放性很有限,一个萝卜一个坑,谁先占了谁就屌,而且这是逻辑空间里的共识默认学术共同体都会把拍平的一阶谓词逻辑看成最大共识,好像人类再怎么舍弃共识也不会舍弃这个共识
        • 另一方面,认为任何伦理性的反抗、调整都不能打破已有共识,共识之间的竞争关系被石里克遮蔽了
        • 场域论的二分,使得石里克是严格区分直观和知识的,而且其中逻辑学知识是具有优先性的,形而上学空间是知识,直观是匍匐在下面不成熟的东西、动物性的东西,叫做协议、接口(不能调节的),但又可以用约定来调整共识,这里石里克就设定了谁占据约定性的知识、概念,这边谁就是更灵活、自由、平等、文明的,而谁依赖直观、”错误”的表征框架(底层人依赖简单的表征框架,得出一些激进的、没头脑的、混乱的、不清晰的、杂的、脏的、错漏百出的,其实这就是情绪、高级知识分子眼中的非理性)就是错误的,认为他们约定性的东西都是清楚明白的、经过逻辑洗礼的。这里形而上的秩序和形而下的秩序的冲突完全是压倒性的,相对语法主义完全是统治性的意识形态,清晰性归根结底来自约定性,约定性就是垄断符号
        • 他们垄断最厉害的不是他们的科学语言,是在大量经费、大量空闲、社交时间、建构理论复杂度的时间去获得话语霸权,哪怕什么都不研究(比如分哲,什么本体性的真正意义上的科学结论都没有),只要有空闲、社交宽裕,他们的约定性会获得清晰性不是因为他们真的逻辑头脑聪明,而是因为有大量的钱(人类无差别劳动凝结出来的商品,按照资本论变成一般等价物、依照辩证法的机制),他们获得钱后,就获得对整个社会各种异质性资源的支配能力、然后获得空闲、社交,以安稳的观察者的姿态生产大量大学话语,看上去是很纯的S2能指链,里面不存在S1的跳跃,不存在辩证法的张力,就可以说自己是清晰的、没有问题的
        • 按道理约定的东西是不清不楚的,为什么他们约定的是很清晰、变成所有底层直观清晰性的标准,可以设立一套超逻辑语言去衡量评判一切?为什么看上去很强、很有生命力?因为有空闲、社交、整个话语系统不停增值、自我繁衍的生命力,可以以旁观者的姿态观察报出的错误、混乱,去指摘、揶揄他们
        • 石里克也是这个共同体的一员,UP不认为这个共同体有多了不起,不过对人类理智史的成就/贡献还是有的,比如相对论、量子力学、统计力学等
      • 认识论的语法规则实际没有调和,是假装调和了,这个困境没有被石里克调和掉,但是石里克说可以在语法中进行二歧分类,一些是语法上的内在规则,另一些是应用性的规则。内在规则是纯粹处理逻辑关系、合法非法的;而应用规则是用来处理索引词、指示代词(完全依赖语境,指称性的),进一步认为可以用来做语法来处理观察性、感受性的材料(没有说具体怎么处理),这样应用规则向异质性/观察性的东西敞开了,设立了一定的语法规则来协调第一人称经验和物理性知识之间的张力,石里克试图消解这个矛盾,实际并没有解决问题,只是换个方式敞开了
        • 内在规则可以通过逻辑学评判,应用规则主要来自约定
        • 大家以为卡尔纳普有句法学,石里克有个语法、意义理论,就误以为他们有答案,其实都是空的、漏的,到了从纯的最底层的质转向共相的时候,每次的跳跃都是失败的,使得人与人之间无法交流,所有语言都变成私人语言了,会面临这个问题
        • 晚期维特根斯坦直接告诉你只有私人语言,公共语言只是一种博弈、底层有博弈论的关系,语言不仅仅是种沟通,也是种竞争工具,不要以为语言是很中立的容器、背景,语言是大家要去抢的
      • 石里克的体系没有把握到康德的精髓,太早被庞加莱洗脑,约定主义太约了
    • 逻辑还原主义24322(普通/不够格语言 VS 逻辑语言(形而上秩序)),4(拒斥形而上学),3(现象主义 VS 物理主义,由句法主义调和),2(学术共同体的规范 VS 标准)
      • 卡尔纳普在美国安身立命的吃饭家伙
        • 逻辑还原主义,由于不是科学还原主义和物理还原主义,所以是2字头的形而上学,它有第二手准备,卡尔纳普一开始是现象主义者,后面变成物理主义,他倾向于自己说的算,这些逻辑主义学者为了吃饭,手上的饭碗是不会丢的,形而上学家,宣称这个是可行的,能把一切科学都统一到我这个体系里,所以上面要给拨款、要养我。像塔斯基、卡尔纳普等人是个圈子,说一种知识贵族语言/逻辑语言的圈子,这些遗老跑到美国混上饭吃
        • 逻辑实证主义和逻辑经验主义其实都是种逻辑还原主义,都是有斗争性的,目的论的2是有冲突的,隐约的随时随地要把别人打成?,只有他们说的语言是最高贵的语言。卡尔纳普最臭名昭著的就是把逻辑语言定义为最高贵的哲学语言,这个逻辑就是形式逻辑,这个圈子里的人自创了很多符号,下面主要是集合论往上去建构的。把这个抬高为最高贵的哲学语言和学术语言,判断何为科学,这实际是意识形态霸权、形而上学妄想
        • 卡尔纳普有妄想症,认为可以一劳永逸的取消掉所有形而上学问题。说哲学问题/形而上学问题、美学问题、伦理学问题还有一定的意义,没有认识的意义、无法从中得到任何认识,但是有另外的意义(指导你如何生存),但是连认识价值都没有怎么指导何以生存?
        • 卡尔纳普的体系,从科学中,数学、物理学、化学、生物学、神经生理学、脑科学、心理学、社会学,最后到人,从认识逻辑的角度讲,人归根结底是这一系列体系的结果、产物,这个视域下产生出来的人是没有任何超越的维度、道德的维度、审美的维度,但是卡尔纳普认为最底层是心理学第一人称感觉报告(《世界的逻辑结构》),加上逻辑关系/句法,可以建构起一整个学科体系,只要把其中的所有语言都按他的方式形式化、严格化,就可以搞一个严丝合缝的一些列学问大厦出来
        • 卡尔纳普认为所有的语言有意义的标准,是能被还原成底层的第一人称心理的感觉报告,和逻辑关系(句法/语法)
        • 卡尔纳普完全拒斥整个形而上学,但自己的体系就是标准的形而上学。凭什么得到清楚的、明晰的关系?这甚至可以看成唯我论的变种,卡尔纳普首先默认了逻辑关系/结构、语义句法关系/结构是跨主体间的,但又认为是塑造出来的,说整个世界具有这种逻辑结构
        • 每个句子都有一个真值表,把一个句子形式化、把取决于语境的代词都补全语境,认为每个都最终能还原到第一人称体验的感觉报告,那么要么对、要么错,或者是概率性的,这个真值表出来后再按照他的逻辑结构把整句话的真值算出来、或者这句话在哪些情况是真的,最后就可以说这句话是真还是假
          • 多此一举,把人类语言变成僵死的、非常形式化、机械性语言,还为此津津乐道、觉得了不起
      • 卡尔纳普不认为逻辑是种语言,认为是种智性思维方式,认为有头脑的人天然领会这个东西,不是习得的,只要是有思想、头脑、心灵的人,如果不能领会意味着你连人格都没有。逻辑就是一种超语言
        • 卡尔纳普有权欲,有高级/贵族语言共同体
        • 后结构主义的基本命题:不存在超语言。语言的结构最多说服从一些辩证法、符号学的机制,不可能服从僵死的、可以精确闭合被定义的逻辑关系。逻辑学/逻辑形式语言本身的公理和表述原理都是可以一下子全摆出来的 = 他们在建构一个逻辑语言时,一开始会借用大量日常语言,里面的任何词都像摆积木一样,比如把”否定”看成摆积木的规则,试图用这种方式让这个活动看上去很形式化,其实是烟雾弹。比如书写中区分字与字之间的边界/差异是不明言的,而他们直接把这个当成默认的,认为是并列、排列关系。比如对逻辑句法的线性书写规则里包含的两个符号间规则,那什么是一个符号?这是他们默认的、不言自明的。而且他们分类时也借用了大量生活经验,这些都是补言明的、没有专题化的,这种天然的生活的集合论是已经提前用到了,会用大量自然的操作方法,他们认为这些只有在一整个体系化写出来成为一个架构时才是逻辑
        • 他们区分了3种空间,逻辑/数学的空间、直观的空间、物理的空间,而且他们喜欢向数学上靠,起先使用形式语言的大多是数学家,当时卡尔纳普说的数学其实就是逻辑,他的纯逻辑是纯句法关系,里面没有真的涉及数学;而直观的空间对应哲学论域,认为是种幻想,研究的都是形而上的东西;物理的空间对应物理学科,向经验性的观察敞开
        • 所以只剩下逻辑空间和第一人称感知、经验意义上的所谓物理学空间,物理空间里面的东西无条件被规则整理好放在那边,可以很直接的看出它们的分类关系、自己的同一关系,都是白嫖的。所以他的逻辑还原主义就是一种形而上学,里面的东西禁止你领会,直接把它当成规则,只要匍匐下来认这个就行,逻辑体系架构本身不需要反思,形式逻辑就要认为是对的、可用的、无条件可以把所有东西都划分,无条件的把任何现实发生的体验的东西、生存的所有内容都变成逻辑事件、最基本的逻辑要素/项
      • 本体论的4是拒斥形而上学,不得有任何反思,不得有任何形而上学建构。认为形而上学是说了错误的语言,认为形而上学说出的东西都是伪对象、无法按照他的标准还原到第一人称感性报告,而且是预设了无法还原为跨主体的第一人称感性报告,他认为他的分类学里的感觉要素都是一种跨主体的,认为是无条件的。所以认为科学语言最下面的项/材料是可以跨主体的感性报告,那么它的语言就是有对象的、合法的、有意义的语言,而形而上学就不是,比如先验我思、(抽象意义上的、纯的)存在,这些是无法还原的
        • 卡尔纳普直接认为形而上学是不可能的,因为认为这个不具有跨主体性。而观念论者恰恰说我们要定义何为主体间性、何为公共的实在性,这个并不是靠逻辑性定义的,因为逻辑本身也预设了这个东西,逻辑体系也预设了跨主体的有效性、公共的实在性
        • 逻辑的-还原论,不是还原成逻辑,只要这个逻辑主义者掌握了垄断的话语权,比如卡尔纳普可以反复横跳,一开始说还原成感性材料、感官报告,后来又说要还原成物理学上的基本东西,后来又说要还原为语法性的约定、实践的姿态,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 这些人不是追求智慧,是在追求饭碗,这个没智慧可言,不反思背景性用的工具,甚至把工具当成世界的结构,太荒谬了。如果用心理主义(UP也反心理主义)来揶揄他,就可以问他如何区分你的心理报告中哪部分是逻辑、哪部分是逻辑的材料?用什么来区分?什么是规则性的东西、什么是它的材料?怎么区分合法的句法和一般的句式组合?这其实就是无脑妄断二分,这就是拍脑袋二分的。假设可以罗列一条条的符号,那么能说出哪些是规则性的,其他要按照这个规则看有没有核心的结构可以架设,凭什么把一部分变成权力性的、规制性的,另一部分变成被规制的?这个二分怎么来的?凭什么logical的句法有优先性?真值表的方法?这些在你自己内心里的第一人称报告中为何具有优先性?然后说是跨主体的,如何进行这信仰一跃呢?
      • 什么可以算合法的材料,逻辑句法建构时句子里哪些是合法的?一开始卡尔纳普是现象主义,感官现象才是合法的,后来觉得太严苛了,物理的微观粒子全部不能感官,所以只能去搞物理主义(纽拉特),物理主义里假设性的可以当成他判断一个句子是否有意义的底层语言,其实就是投降了,而他之所以能做到反复横跳,是因为认识论上有个东西是不会怀疑的,就是他的句法,就是认为一堆命题里就有一部分是优先的、屌的,这个句法就规定了什么是无条件清晰的,句法主义的这种清晰性是种暴力
        • 分析性真理、综合性真理(需要有现象、感官提供多的东西)
        • 句法主义背后有预设,这个预设就是他反复横跳的东西,就是他的屁股,今天可以相信新康德主义马堡学派,明天可以相信经验主义,后天跑到美国混饭吃就去对塔斯基美言几句
        • UP认为逻辑实证主义者在认识论上是挺实用主义的,别看反复横跳,其实是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没有真诚可言,说他智慧确实能成功混饭吃很智慧、还能占很久的位置
      • 卡尔纳普大胆提出哪些问题、命题是合法问题、有意义的,卡尔纳普开了非常差的先河,后面的逻辑实证主义者/逻辑经验主义者/分析哲学家可以做出非常臭名昭著的事情,即在他们认识论/知识论上只要拽一个环节出来(卡尔纳普拽的是意义,有没有对象),这个环节就可以被设立为一个(评判)标准,认识论的一个环节就可以变成知识/学科地位的标准,这样认识论是可以提很多环节出来的,可以一杆子打倒很多人,甚至一个学派可以定制一个标准,把认识论标准伪装成逻辑标准、把认识论环节伪装成逻辑环节
        • 用一个形而上学架构,意义对应一个对象,形而上学告诉你什么才是合法的对象,一个认识论要素就可以在形而上学上偷偷捆绑一个东西,这个看上去就变得很硬了,然后偷跑做成一个逻辑环节,加上一系列复杂的逻辑学建构(比如哪些合法说话、哪些说的清晰符合结构、哪些是允许的来源),那就是学派为了党同伐异定制一个标准了
      • 逻辑还原主义其实是个假还原主义,最后还原成什么是逻辑实证主义说的算的,是个虚伪的还原主义,可以通过一系列的学术符号分类、言说规则的元规矩(潜规则),可以非常虚伪的还原到一定限度、到他大佬的地方就不还原了,所以可以迅速促进当时很多很挫的学科(美国心理学、行为主义心理学)所谓(虚假的)现代化、逻辑学化、客观中立化。其实只是把美国传统学科中的一些要素捧到不能再下还原的地位、就已经是客观中立的好东西了,可以看成学科白手套,看上去现代化,其实精神是非常前现代、形而上学的,因为里面根本没有考虑反思性的问题、自我指涉时的自我悖论,建构的时候没有对自己的二分法进行反思
        • 哲学理论就是要趋向本体论的反思的
      • 做哲学都是先预设一个理论性的假设,有的是通过逻辑的演绎,当这个逻辑演绎出现断裂的时候,大胆地通过辩证法的演绎去揣测,辩证法不行的时候,再大胆地通过结构主义的方法、其他各种各样的方法,比如通过词源学/古典学的方法、精神病理学/反常现象去找心理结构的症状,逻辑本身也是一个方法,通过这些不同的方法每个都贯彻到底地试一下、结合起来试一下,是要击破这个理论性假设本身,使得这个理论性的假设本身的不一致性暴露出来。这个不一致性暴露出来的时候,它要牵动着你的运思过程再发生相应的嬗变,进一步变,在这个变动过程当中,能够领会到某种实质性的智慧。比如你的语言和你的第一人称意识之间一种张力,把你的主体性命名为主体性、意识、先验统觉,可以领会到不同的命名之间有一种内在张力。只能以一个非常挣扎的方式,用辩证法的方式,或者用某种病理化的写作(不是无辜的写作),或者症候阅读的方式能够把它再说出来,以一种失败的方式把它说出来,这个时候暴露出一种不可能的症结。这种不可能的症结如果每一个阅读哲学的人都能体验到的话,那么就说这个智慧是跨主体间的
        • 比如黑格尔那边的A=A,其实代表的不是同一性,不是一个关于同一性的讨论,是告诉你同一性一开始就是种原初的差异、分裂,因为这2个A是2个东西,但你把A写出来的时候,作为一个符号的A和一个作为我们对它的领会的A就已经是二分的了,这个二分是一个符号它自己必然和它自己的二分,如果它要发生意义的话。这种无法避免分裂,在辩证法看来,就是概念自己的运动、绝对精神自己的运动,把这种概念不得不进行的运动叫做绝对精神
        • 绝对精神的”绝对”不是至高、绝对至上、整体、总体,”绝对”是一种不停地失败、不停地抽离、不停的离开、不停地断裂、不停地出问题,这叫”绝对”Absolute
        • 不预设有一些排中率、同一律、矛盾律、一些符号书写规则、归纳法、充足根据率,我们从来不认为这些东西是无条件的、具有跨主体性的,不认为这东西对不同的主体就是无条件的,就是成立的。我们必须通过辨证的思维、阅读这个文本,你也能感受到这里面的断裂、张力,我们可以这个时候预设有一种主体间性,不能白嫖主体间性、这种所谓的客观有效性,这种做法是非常无耻的、屁股歪的
      • 卡尔纳普是专门定制的逻辑流氓
    • 逻辑行为主义24332(形而上学世界 VS 逻辑地图),4(无),3(直接性体验(纯/第一人称现象) VS 间接体验/观念性的联结(抽象概念、图式、物理学/科学模型等),词项调和),3(corvention共识(学术共同体里的秩序预先规定好了的) VS criterion标准,通过行为/心灵的倾向性调和,回溯性的刻画characterization,刻画为某种行为/看上去客观中立的东西)
      • 日常语言学派是如何继续逻辑实证主义的勾当的
        • 赖尔,牛津学派,日常语言学派代表人物。受晚期维特根斯坦影响,要处理一个语言的内部性的问题,导向一种伪行为主义,就像卡尔纳普是个伪还原主义(还原到哪他说了算)
        • 逻辑实证主义面临最大的问题其实是它规范性/规定的来源的问题,实证的原材料进行符号化/加工,加工时的规定性从哪里来?进行观念性的联结,光有分析性的逻辑体系是不能得到观念性的联结的,连数学性的联结都没有。所以corvention一开始通过学术共同体的共识来实现观念性的联结。但是后来发现哲学家还是没饭吃,科学共同体只说了算就行,所以卡尔纳普为了让哲学家有饭吃,提出评判标准criterion,不是你们说了算的,预设了哪些是有意义的,有我的句法学,所以一定要给哲学家吃饭,就可以帮你们炮制相应的逻辑还原主义,还原出来的就是你的一阶的研究对象,承认你的一阶对象是客观的,在句法结构里可以作为合法项的,如果不给吃饭、不承认学术地位,就把你的研究对象消解掉,这就是逻辑还原主义,可以看成卡尔纳普那批从欧洲逃到美国,发现他们研究的这么挫、无反思、自然主义、笨的、粗糙的,立刻发现自己有用武之地,有饭吃了
        • corvention是既存的学术共同体;criterion是新入局的其他共同体的大牛,他们是有冲突的,晚期维特根斯坦是把这些都推翻掉的,使得日常语言和学术语言之间不具有明确的界限,而赖尔则比晚期维特根斯坦好得多,还很天真的以为可以搞一个逻辑地图出来,赖尔还是相信逻辑地图存在的人,所以还是逻辑实证主义者,只不过调和的方式是通过行为,一种心灵的倾向性,通过行为主义来调和
        • 当时的美国的学术共识就是倾向于行为主义的,如火如荼的追求客观性、外在性,拒斥一切内省分析、内在观察报告,连自己内在第一人称观察报告都不行了。另一方面卡尔纳普的这套评价标准,只要能被一种行为主义的方式描述,那就是符合他句法学的评价标准的
        • 赖尔比较有名的就是批判了笛卡尔,笛卡尔的二元论,认为笛卡尔的问题在于错误的混淆了两种范畴,心理范畴和物理范畴,认为心灵性的范畴/现象是不能够说存在、持续,第一人称报告里不能预设心理具有某种实体性,可以把你整个作为一个感性,这个感性可以给你提供物理报告,言说物理范畴,但是对你自己内在心灵结构的感受都不能最终说成结构的、不可能是有结构的,你的内在感觉、对心灵的把握,只能把握成一些倾向、趋势和习性,即把你内在心灵转换成一种感觉和行动的倾向、趋势和习性,这样使得所有内在心灵的建构都变成一种行为主义上的倾向。这种还原的可靠性其实是很有限的,调和能力也是有限的,因为corvention里有大量先天的假设(超越经验的)。这种行为主义的还原方法在面对比如波阵面、波群这种概念时(很抽象的超越于经验的学术上假设),就普发公民权了,认为这是物理范畴,不管它心理性的建设了,当然也可以消解为更复杂的一种行为倾向、经验体验的一种概率学倾向。赖尔认为所有的假设/结构都是概率性的,比如波阵面到底存不存在,它存在的概率就是关于波阵面的一系列经验观察报告,这些报告支撑了它为真的概率,如果里面有一个错那么它为错,所以他会告诉说我把这个不符合的去掉,对一个预测失败/不相符的经验报告的预设能力去掉,那么这个波阵面的概念还能继续用,只不过排除了这种情况,它的解释就有限了
        • 逻辑行为主义是为行为主义心理学可以堂而皇之的宣称自己是科学,而且是人类的科学,无意识在他们看来就是伪概念,不存在无意识这种东西,只有行动的一种倾向、感觉的趋势
        • 赖尔的哲学是把龙种变成跳蚤了,晚期维特根斯坦的思想在赖尔这里龙种变成跳蚤,本来是很有张力的(3字头),到赖尔这里基本变成很流俗的东西,这种行为主义是未加反思的,因为没有意识到逻辑实证主义和行为主义是不兼容的,为了调和corvention(主体间)和criterion(内在的),搞了客观来调和,把所有都变为行为主义倾向性的报告、感性发生的概率学报告,行为其实也被他消解了,变为一种获得感觉发生的特定模式(本身也是概率性的),在这里连主体性也消解掉了,那么何为行为?行为主义本身是1字头的,是个实在论,逻辑实证主义其实是很内在性的形而上学,因为它只依赖第一人称报告,假设的是这个世界背后有种逻辑性的结构可以使得这个第一人称报告具有跨主体间性、为真、概率性的,也预设一种思维的/观念联结的逻辑体系有跨主体间的、保证为真的能力
        • 一个逻辑实证主义是怎么上了行为主义的船的?而且在消解笛卡尔二元论的时候是很谄媚那些天真的实在论者。逻辑实证主义的视域不是实在论的视域,是一个第一人称体验的视域,就是从内在性出发,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所以要去建构逻辑实证主义,因为我只能确定我的感觉是真的,我的第一人称报告感觉到这个东西,我对它进行一种描述,只不过描述的时候要尽可能的服从被逻辑检验过的语法,说的时候尽可能说一种大家的公共语言、超出我第一人称范围的语言,所以才能形成知识,以一种最低限度的观念性的理性化结构结构起来才能形成知识。而在这里最后变成行为主义,那么都消解为行为、倾向性,那么这个视域本身怎么消解为行为?而且把心理结构降解为行为,这种行为是更难被观察的、更难被第一人称直接体验到的,比如说性格是一种行为倾向、趋势,你直接体验到的就是心理内容、过程,何以把这种心理内容变成一种倾向、趋势呢?第一人称报告是体验不到这种趋势的
        • 可以看成逻辑实证主义穷途末路,为了自己在学术界里找一席之地,维特根斯坦已经让他们没饭吃了,他们为了继续有饭吃,新出一个产品,可以帮你把你学术内部的争论,学术共识和大牛提出的标准冲突的时候,把冲突的点拿过来帮你刻画一下,让它具有客观性,这样一搞后,当时美国学界大量的内在性的东西、存在论/认识论地位可疑的东西都被批量刻画为行为,行为又被默认看为是behaviour,肢体的移动,而行为仅仅是肢体的移动么?肯定还包含心理行为、倾向、偏好、概率性的,这些都是抽象结构,都偏要说成是行为,占了逻辑实证主义的位置、整个学术共同体至高话语权的位置,我是逻辑的、客观的、必然的、明证的,所以可以派发,你们吵的内在报告的合法性,我来帮你们搞一下。比如心理学上的投资意愿、信用,统统逻辑实证主义刻画为是一种行为的概率、倾向
      • 在逻辑地图里,一切知识、命题都有它预先确定好的界限,这些话怎么说是合法的、怎么说是不合法的,超出这个界限就是荒谬、不合法了。而形而上学的世界就是我们的感觉把握到的要素的场域、第一人称视域
      • 认识论上的矛盾,第一个石里克调和的是语法,第二个卡尔纳普的是句法学,这里就是词项调和,越来越清晰,一开始是语法,后来是句法,到赖尔这里就是词项,因为赖尔是后维特根斯坦的,所以在维特根斯坦那边句法的严苛性就没了,所以赖尔只能玩词项的分类学。这里单元就越来越小了,一开始是一整个语言里的所有规则,后来只涉及句法了,因为卡尔纳普面临基本要素的问题,哪种是合法的、不合法的,卡尔纳普是颤抖的,不敢再细化下去,到了赖尔直接是词项的分类学,因为晚期维特根斯坦说句法主义是错的、所有的语言都是游戏规则,而赖尔发现句子不能死板的去划分(原初的、日常、游戏),但是词可以,哪些是属于心灵的、内在的,哪些是属于物理世界的、外在的,这种二分很明确,这种内外二分可以看成第一人称体验自己的内外二分,所以最后赖尔搞了词项分类学来调和,把词分成几类,有些可以这样用、有些不行,不需要去建构一种严苛的句法规则,哪些句子不能说、哪些是没有意义的,也不需要去搞一整个语法
    • 逻辑反实在论24342(感觉世界 VS 语言世界),4(无任何本体),3(现象主义/Pieces碎片、离散的 VS 观念建构/constitution建构性的,被简明性调和),4(choose选择、choice选)
      • 整个实证主义计划,被一个好人埋葬,古德曼(Goodman)的多重版本-世界理论
        • 所有的2-4-3嘴巴上都说不是逻辑实证主义,是逻辑经验主义,比如赖尔说自己是日常语用学派。而这些人名号再怎么变,实际上都阴谋复辟一种科学进化论,想用把哲学把一整个科学框起来、统摄起来,假装自己很谦虚,说来帮你们做做语义分析、澄清里面的逻辑结构,实际是想以退为进,把它整个吞掉
        • 他们吞的抓手、实证主义底层不同,逻辑实证主义底层建构科学大厦得有原材料,什么是合法的原材料,石里克是经验对象,卡尔纳普是物理对象,赖尔是倾向性行为/客观的经验报告,到古德曼这里就没有了,无论是现象主义、经验主义、物理主义、行为主义,古德曼说我都可以,只要建构起来的解释/描述版本具有简明性、够经济就行。古德曼可以看成马赫附身,但是古德曼认为这个世界要么是多重可能的世界、要么没有世界(马赫会认为这是多余的、不符合思维经济原理)
        • 古德曼是个本体论上的相对主义者,是反(科学/日常)实在论的,不认为有个稳定的时空场域,里面的物体固定存在。认为要么没有世界/等于零,要么等于无限、描述的版本可以有无数种,可以认定很多种不同的材料和规则,只要满足简明性,有实用主义色彩,只不过这个简明性还是学术性的,还是想通过这种简明性来同一所有科学
        • 这些看上去名号不一样,但本质上都是实证主义计划,这种计划和当年孔德和马赫的实证主义计划没有任何差别,所以UP认为美国精神落后法国100多年,美国的哲学弄的好像很逻辑化,其实里面包含的是一种哲学热忱,只不过否认自己是哲学、传统的形而上学,而其实还是实证主义计划的延续,这些说起来自己是语言哲学,其实是科学哲学,是想让科学共同体放低戒心,是想用哲学的规范性去束缚住科学共同体,而且UP认为事实上做到了,没有想象力了
      • 普通人会有一种倾向性把感觉世界变成实在论的世界、整体的世界,这是古德曼看不起的,他认为在语言世界里要么没有世界、要么有无数个世界、无数种版本,是个0或正无穷的二分(蛮有辩证张力,只不过没有主体性中介,否则这个很像黑格尔)
      • 归根结底不能说有任何一种描述是本体性的描述,无论对世界的哪种形而上学/本体论解释,在古德曼看来都是平等的,但到底哪个对、能用就看它们的简明性
      • 最简明的在认识论上就是最对的、最有效的,我们可以用这个来搭建一个次第,把整个科学加以描述、把整个一连串的科学建构起来,所以最终还是要执行实证主义计划的,可以看成马赫2.0版本(经济性,还有进化论信仰)
      • 虽然他实质性的目的是为了用语言哲学来统摄科学共同体,兜住,而实际变成恰饭了
      • 赖尔的刻画调和在古德曼这里是没用的,因为越刻画就越复杂了,这不符合古德曼的简明性,本来别人的论域导出的分类是最适合/方便来假设他的理论的,而赖尔这样消解,都变成行为主义了,就很复杂了。但是古德曼这样搞了,反而导致很多人都没饭吃了,因为会发现科学共同体最具有简明性的,不是语言哲学对它进行加工、梳理、批判之后的,而是它本来,本来人家的体系就是简明的
        • 专名和类名的二分的权力就不在分析哲学家手里了,变成科学家自己说的算、自己可以划分,怎么方便怎么来
        • 这种简明性使得语言分析的内卷变得没有必要了,直接把权力还给科学共同体了
      • 不是嘴巴上说是实证主义的就是,而是要去坚持实证主义计划,无论自称经验主义者、日常语言学派,只要在执行实证主义计划,实质上就是实证主义者,用逻辑来做实证主义计划,最终要做一个宗教出来

2-4-4

  • 实用主义2442(幸运的(偶然的、临时的、有一天过一天的,代表生活) VS 神圣的(从古代宗教传统到哲学形而上学、到实证主义追求科学总体,代表理论,技艺性的)),4(过程主义,整体主义:开放的姿态),4(不认为严格区分什么是经验、观念性的联结,也无需调和),x
    • 杜威哲学的形而上学预设
      • 罗蒂认为杜威和海德格尔的哲学很像,都是把记忆性、诗性、永恒的两种理论取向区分开来,克服各种二分法等,但其实他们的区别在于,海德格尔把此在/存在的天命聆受者当成非常重要的枢纽、核心性的论题,即主体性在哲学论域中有没有枢纽型、核心性的、中介性的位置?,如果有就是3字头,没有就2字头,而杜威是没有的
      • 实用主义精神不蠢的,不能算是日子人的哲学,这是2字头的
    • 幸运的场域对应的是效用、我们的利益(詹姆斯的功利主义),而神圣的是追求必然性、真理、永恒的。这2个再实用主义那里是处于一种张力的。杜威的实用主义是站在神圣的那边的,只不过是以幸运的名站在神圣的那边的
      • 杜威的形而上学其实还是站在形而上的维度的,因为杜威认为哲学活动的目的就是要摆脱一个时代在文化上受到的各式二元对立的影响,可以获得一种最精简的哲学/方法(这和海德格尔有异曲同工之妙,也是要摆脱形而上学中各种二元对立,获得朴实无华精简的思维方法)
      • 看起来站在幸运的那边,要临时的、朴实的,实际在追求某种永恒,追求一个我们这个时代的超语言,想把他的实用主义哲学变成这个时代的超语言,是这个时代的摆脱了各式比较挫的、冗杂的、二元对立的、精简的最有效的、最有用、最好用的、纯真的、清白的。问题就是他好像站在效用这边、形而下这边,但是实际站在神圣性那边
      • 经验性的哲学
      • 认为要抹除技艺和理论的二元对立,靠其他技艺做不到,只有靠哲学。杜威在这里没有发现一个悖论,他以一种理论性的姿态来消解掉理论和技艺之间的二分,但是这个姿态本身是种理论姿态,即你恰恰能消解这种二元对立就是因为你站在这边、只不过否认自己是种理论
      • 这种二分,其实是在技艺中有种特殊的技艺,它从中分裂出来,自居为一种不是技艺的技艺,获得了一种从一堆一般的技能中抽身而出的技能,既可以说我这个技能和你们一样、也可以说和你们一样。比如欧洲中心主义,它会变成一种文化多元主义,但是只有欧洲人才可以抽身出来说所有文化都是平等的,说其他文化都是封闭的,只有我们欧洲人是彻底的文化多元主义、平等主义者。同样,只有哲学这种技艺才会抽身而出,说所有技艺都是平等的、哲学也是一种获得理论上明晰性的技术不是高人一等的技艺,但是这种姿态只有理论活动本身才可以做到。或者说,哲学是种语言的技艺,但是它是这个语言的技艺中的一个对于自己一种普遍性的扬弃、它否定了自己是个技艺。辩证法普遍-特殊-单一,只是否认普遍性”一切人的活动都是技术活动”,”我不是技术活动,是在追求一种永恒”,就变成一种特殊性,特殊性再自我扬弃就变成一种单一性,这时候可以回过来说”其实我哲学活动和大家都一样,都是种方法、技艺而已”,就是站在单一性的位置上,然后假装说大家都是平等的,这是杜威哲学没有意识到这个辩证结构,永远在玩自欺欺人的游戏。不如干脆承认哲学是不一样的,但是他没看到,他误以为哲学活动也是种技艺活动、把握经验的一种方式
      • 杜威自称的经验哲学,这个经验既包含了”客观”的自觉性的经验认识,又认为经验中不可避免的包含倾向、喜好、秉性、道德/价值形象,这些都会渗透在经验里,或者说经验本身就是由这个构成的,杜威认为经验活动和其他所有生存活动一样,并不是他最拒斥的”旁观论”(传统经验主义、实证主义在杜威看来都是旁观论),在杜威看来所有的知识是不可以摆出来的,主体无法撤到一边盯着看。他认为所有哲学方法、经验都是我们对待世界的工具,在杜威那边哲学是do的
    • 杜威认为哲学活动的目的是要让我们的精神摆脱我们这个时代的文化。杜威认为理论活动和具体的生活实践没有本质差别,都是去追求一种技艺,认为历史上不同的哲学之间/哲学史本身没有任何目的性,但是整个形而上学的目的论另说,由于杜威不是哲学家,他对自己的形而上学的运动方向是比较开放的
      • 黑格尔认为哲学史是绝对精神的运动的一个过程
      • 海德格尔认为哲学史是存在的历史,存在的样态不停发生变化、它有它的天命的过程
      • 杜威认为哲学的发展没有目的性,为什么出现这么多形而上学版本、流派,在杜威看来就像地质运动会产生很多矿物、岩层种类一样,这只是一个很偶然的分类学
    • 笛卡尔哲学之后的人基本都不会是实在论,所以本体论上是4。我们对这个世界的把握是过程性的,不是实证主义计划里的我们是converge、逼近99.99%的本体,而是向多种丰富的永不闭合的敞开的开放姿态,这种过程主义可以看成杜威的教育理念,认为社会生活和学校生活/教育是同一个东西、没有差别,在学校里接受的也是社会化的教育,在社会中生活中也是不停被共同体的文化施加影响、一直学习,所以认为没有差别、他不认为通过学校哲学活动可以学会一切真理、凌驾整个社会之上看穿所有社会,也不认为在社会中掌握各种方法回过头可以认为学校的教育是虚头巴脑的东西,他是敞开的、丰富性的
      • 但还是4,文化对我们施加的终极影响,这个时代让我们这代人所承受的命运归根结底是不可知的,但是我们要以过程主义的姿态,不要在理论上闭合,去设想一种本体论
      • 哲学上的选择和生活情境的利益/偏好都是同种经验性的认识,不能互相决定,都是平等的
      • 杜威是整体主义,我会不停受到环境的影响,同时我的所作所为也会影响环境本身。这在当时非常流行,达尔文进化论就体现出没有一个生命形态是最终完成的,每个物种都在不停进化的,每个物种和其环境既是被环境选择、也是生存活动会改变环境
      • 过程主义和整体主义是实用主义非常明显的特点。而整体主义是不符合辩证法的,过程主义是种虚假的历史主义,这2个都是伪辩证法,都错失了主体性,和主体和它经验之间,杜威的经验哲学里没有凸出来一个主体性作为特别的经验、不是经验的经验、不可经验的经验,所以杜威的思维是缺乏辩证性的
    • 后来人一定会踩着古德曼走向实证主义,因为那个时候分析哲学已经丧失了它的简明性了,变成英美学术共同体的自我辩护的学术工具、八股了,古德曼的哲学只要再进一步推广到哲学本身上去,把哲学本身看成和科学平等的技艺、甚至把科学看成和生活技艺都平等,就走向了追求简明性的实用主义,所以2-3-4-3是导向实用主义的
      • 同样2-4-2-4也是,马赫的科学实证主义里也是追求科学要具有简单性
      • 这其实是因为科学体系越来越复杂,教育成本太高了,要简化理论(容易让理论失真,最明显的就是斯大林主义),所以一方面是教师的雇主需要这些人帮他们以高效的方式培养人才,另一方面也是学术井喷,没有人能再把握所有学问,所以知识分子、特别是哲学家是感到地位不保、危机,哲学最终是希望能够获得普遍性、切中普遍的位面的,包括实用主义本身
      • 简化、简明性是2-4的主体性的剩余所在,变成一种对简单明了、清晰的追求。简单性是2-4一以贯之的精神,这个精神最终是来自于马赫那边
      • 杜威的实用主义也是受到当时风气的影响,哲学的目的是让人类理论活动变得简明、清晰,要大众化,让大众能理解,所以他们统统不是实在论者,但他们统统都用实在论的方式去书写、表达
    • 逻辑实用主义24412(哲学话语(语义分析) VS 科学话语),4(本体论承诺),4(意义的整体主义),1(科学化)
      • 如何在学术界风生水起名利双收?奎因的小聪明形而上学
        • 和穆勒很像(2-4-2-1),他的生活方式和休谟(2-4-1-4)很像
        • UP认为逻辑实用主义从康德那边来,让分析哲学度过了批判阶段,算有点反思性,但还是2字头的,还是形而上学,归根结底是穆勒的形而上学
        • 蒯因和晚期维特根斯坦的差别,维特根斯坦那边语言游戏/日常语言是具有中心地位的,在形式主义/内涵主义那边要恢复穆勒意义上的自然主义传统,哲学本身要继续说一种自然语言/说人话/不要形式化,而蒯因看来,科学是可以继续搞形式化的,比如白嫖本体论承诺,晚期维特根斯坦是不会让科学白嫖一个自然主义的。蒯因认为科学话语通过量化的统计、科学理论在说明的深度/统计性/量化的概率上是可以得到检测的,因为蒯因归根结底是个穆勒、自然主义,只不过把认识论上穆勒的二元对立摧毁掉了(感性经验 VS 观念关系),把这个内涵主义瓦解掉了,认为观念关系的时候我们可以把观念世界里的东西当成是一种绝对稳固的、逻辑上分析性、同义性、定义性的把握是都不行的
        • 蒯因基本把休谟的叉子(综合性和分析性的区分)的分析性那边毁掉了,把形式主义/内涵主义的观念性的关系从穆勒的形而上学体系中剔除
      • 蒯因是明确站在科学话语那边的,因为他是个逻辑学家,不太像哲学家,科学话语被看成形而上学残存的希望,科学的有效性通过逻辑、统计学的方式得到奠基,可以提供一些方法论上的衡量标准。一个是简明性,一个是说明的深度等方法论上的标准,就可以获得科学知识
        • 蒯因不能列为2-4-3,因为这里的都认为站在形而上的是哲学话语
      • 本体论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它是一种承诺、假设,是实用性的工作假设,当用一种物理主义的语言去描述世界的时候,里面就包含了本体论承诺,比如原子、基本粒子是这个世界的本体论最底层的东西。本体论承诺在蒯因看来是所有语言不可避免的,这个语言要言说肯定要一些本体性的承诺,否则这个语言是没有底层的,不知道这个语言要去干嘛,所以蒯因认为语言一定有本体论承诺。但是这种承诺不代表真的你的语言具有优先性、能把握到实质性的本体了
        • 这隐藏了哲学话语、特别分哲话语容易变成意义的形而上学的本体论承诺,在蒯因看来就不像科学的本体论承诺(比如原子本体论,是可以通过方法论的标准/指标建构逻辑统计学去证明的)。但是在哲学上搞形而上学的承诺(意义、分析性)是没有任何支撑的,所以这是偏心的
      • 你对任何一个命题的意义的把握、衡量、评判都是要看到它有四个维度。一种理论或语言,这4个部分都不是分开的,如果一个理论在解释某个东西的时候不行,可以在这4个里随便挑一个调整,比如一堆假说里挑一两个来调整,或者背景性预设的理论抽掉几个,这4个都是有张力的,都是可以调整的。蒯因认为经验结果也是可调的,因为对经验结果本身的把握没有一个严苛的科学式报告语言可以指定只能这么说,蒯因认为换个说法这个第一人称经验报告对整个理论体系的结果就不一样了,或者在同一种语言/说法中可以有不同的解释。那么这样对一个理论的意义/一种语言中命题的把握这4个就同时都是可变的,可以出于实用主义的操作上的方便、行为上的更好去判析。那么认识论就是4了,没有建构一个严苛的认识论
        • 理论的假说
        • 背景性的理论、背景预设的理论
        • 逻辑、数学性的方法、公理
        • 底层的经验性的观测结果
      • 蒯因的不可彻底翻译/译不准原则。一个人类学家到原始部落,有个原始人看到一个兔子跳出来喊了”Gavagai”,那么翻译的不可能性就在于根本不知道”Gavagai”到底是指兔子、兔子的某些部分、草丛中冒东西出来、还是是感叹词、还是兔子运动的过程(跑、跳)..,这个词对于一个人类学家来说是完全意义不明的,除非融入他们生活、逐渐掌握用法后对应起来。这里其实蒯因暗示了如果不是个人类学家,是个婴儿/孩童,从未听过Gavagai,那他也只能凭揣测是什么意思。在原始人语言共同体中,儿童本身对这个词的领会、对所有语言的习得都包含了冒险和不确定性。测不准原则只能当做一个用法,婴儿在学第一个词的时候是和这个人类学家一样的
        • 逻辑实用主义可以叫学术实用主义。占便宜。在晚期维特根斯坦的掩护下,看起来各打三十大板,但是科学共同体打三十毛毛雨,而分哲共同体本来就是小本买卖、直接不行了,就有人想出来拯救意义的形而上学、搭建意义的形而上学,一直有人前仆后继的干这个事情的,但是蒯因认为译不准原则
        • 如果是拉康主义/结构主义,那么”Gavagai”这个词在儿童学习语言过程中,怎么知道这个词到底什么意思?假设结果就是兔子(对象性的一个名词)。小朋友出去玩在野外看到兔子,父母叫了一下,就默默领会到它是名词,就说明有种符号学/语用学的机制在起作用,这个机制是就同音异义
        • 如何排除掉其他项(心情、突发事件、运动模式..)?就是通过同音异义和禁令。比如”Gavagai”,比如儿童之前学会了”Kavagai刀子”,而”刀子”是不允许儿童用的(禁令),他之所以习得就是因为”Kavagai”作为禁令是不可触碰的,所以儿童就不知道”Kavagai”的心情、突发事件、运用模式等,都是不允许解除、被否定的,通过禁令模式把其他的可能性撇掉了,那么”Kavagai”就和现成性、名词性捆绑到一起了,儿童就知道”Kavagai刀子”指的是名词。而出去听到”Gavagai”,里面有大量语言的要素是重叠的,就会觉得同音,就造成一种同音异义,而且它的形式被保留下来(词根、发音重叠的相似部分等),”Kavagai刀子”使得儿童知道这是个对象,能够建构起关于对象的语词用法,同样面对兔子的时候,因为这些声音元素的同音异义,使得儿童能领会到虽然刀子和兔子是很不相同的,更多会把兔子的实体性、对象性把握成和”Kavagai刀子”对应,就默认它是名词,指称某个对象。当然它们是有差异的,这个发音的差异会被对应成它们两个物体之间轮廓的差异
        • 因为一开始发明的语音的量是不多的,基本的辅音元音等声音的要素种类是有限的,同种音会会代表同种所要使用的词的意向性、结构在里面
        • UP这里的解释虽然很牵强,但是要告诉说,彻底的翻译是可以被习得的,因为里面有些禁令,禁令可以帮你在反复打交道的东西里筛。如果彻底的翻译不可能,那么学得语言也会变得不可能,这就会变成绝对的怀疑论
        • 一定要把一个主体的成长过程中所遭遇的结构性去把握世界的一些非常明确的界限,我们要承认它的存在,这些具有本体性的界限是能渗透到你的语言、对语言的领会和把握中的。事实上我们的意识结构为什么能以一种符号化的方式去把握世界,是因为它本来就是如此,这个本体性界限自己在显现,比如我们疼痛的阈值、快乐的阈限、视神经网络对光线的响应,这里的界限都具有本体性,都是可以直接穿透到你的符号系统、语言体系、符号学框架里的。所以UP不是语言译不准主义
        • Lalangue,咿呀学语、儿童的同音异义,用同一个音去把握一类事物的同一种形式,不过它们的意义是不同的,这个过程中界限的涌现、界限的稳固、否定性的界限、肯定性的界限,这些基本结构都会显现出来,是个比较复杂的过程。拉康和齐泽克更多是讨论Lalangue和Language之间的差异(前符号学的和后来形成符号学阉割态势的语言(大他者的无意识))
        • 在讨论这些东西的时候,最终是要涉及到主体性的,里面的禁令、否定性、形式框架的生成,都必须借助主体性的内在机制,光是泛泛的谈一些语用学、分类学都是不够的
      • 蒯因拒斥展览馆的神话(贴标签),拒绝语言/言说/指称/澄明/定义活动,决绝这些活动像贴标签一样可以贴在真正的意义上上面,把这些词的标签/说词的活动贴在真正的意义上,然后这个标签还可以撕掉,这个意义还是完整的、不受损的。这种语言活动和它背后的靠精神领会的意义之间的二分是种形而上学二分、是种展览馆的神话。蒯因是拒斥这种形而上学二分的,但是他自己又提出新的实用主义形而上学,这个形而上学是为了维持科学共同体继续存在的
      • 蒯因认为我们要做的就是哲学活动、内涵主义的分析/语言哲学也能转向一种统计性、概率性的、比较灵活、拿起来就用的、不需要太多形而上学预设的科学化
        • 目的论上的1是靠科学化来维持的,或者说(合法的、经得起推敲的、无明显自我悖谬的)理论化,这个理论化本身是具有实践效益的,合在一起就是实用主义包含的导向
        • 觉得世界是可以做日子人、过一天算一天,但是这种过日子的方法是可以一板一眼、有条有理的,可以实实在在的依靠某种方法论的,很让人安心踏实的方法去把握这个世界
        • UP认为蒯因在所有年代都会有,是代表性的,奎因只是代表之一,只是以一种理论化的姿态来生存,这个理论活动本身最终是为了满足我的生存、变得更好,而这个理论化活动能使生存变得更好,所以就能进一步理论化、有进一步理论化的价值,也就是蒯因所设想的科学(包含本体论承诺的、方法论上得到一定辩护的、能结构起一个体系指导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加安稳宁静舒适)。蒯因是种理论化的实用主义姿态。这在每个时代都会有逻辑实用主义,这种聪明人在自己所属的时代会把握到当前时代最紧要的理论工具,蒯因把握到的就是逻辑,只不过他不迷信这个工具,他可以对逻辑本身去形而上学化、把里面逻辑背后的分哲给干掉、把逻辑实证主义/经验主义里的形而上学假设去掉,比较干脆利落的把握、去满足他时代的学术需求、重新建构起这个时代的理论化。这个实用主义姿态就是每个时代有这种人,能立刻抓到这个时代的精神位面最重要的东西,然后对它加以批判、澄清、纯化,再反过来用到想要去建构的体系或为众人生存提供效益的模式
        • 以一个理论家的身份成为一个实用主义者
        • 比如佛教的因明学,也可以看成那个时代的聪明人持这个立场,想用因明学去建构一套理论,有类似的旨趣,不过他们是有伦理热忱的,而实用主义的热忱没有激进的张力、是比较敞开的,不是趋向无限的,而是向新奇、多样、多姿多彩的未来敞开的姿态
      • 蒯因虽然指明了一些道路,但是后面只能当票友了,虽然对分析哲学进行一些康德意义上的批判,但是认为康德过于心理主义。蒯因错失了康德的先验主体性,所以后面的东西只能玩票了
    • “正统”辩证唯物主义24422(“形而上”的秩序(静态僵死的观念体系投射到这个世界主宰这个世界) VS “辩证”法(但把否定性捐弃掉了)),4(科学实在论的”物质”,也承认不可被直接把握),4(认为心灵也是种特殊的物质。某种心理经验主义/穆勒主义/自然经验主义),2(科学化 VS 意识形态化(标准的阿尔都塞二分))
      • 原来”形而上学”才是真正的辩证法:论辩证法的片面、静止、只有量变和二元对立
        • 代表人物:斯大林
        • 这个主义的问题就在于把否定性变成一种形而上学秩序,即变为这个世界本身具有否定性,而没有意识到这个否定性永远要主体化,而主体性被叫做主观能动性(其实这一点都不能动),因为他没有把主体性的维度架设到他的形而上学秩序里去,这个世界实体本身是主体化的,实体本身是断裂的、实体本身并没有被既定的正反合的辩证运动所操纵着,之所以能体现出这个世界,是因为它的中介化是不可避免的,斯大林阉割了辩证唯物主义,他的Matter物质不是真正的物质,而是科学实在论里的物质(教科书里),是很庸俗的,但是又把它说成是不能直接认识的,是种间接的反映论,是种能动的反映论,又是可知论,可以对它加批判的
        • 政治书必修4的时候都会学,但这个其实是个形而上学,它不符合它自己的标准
        • 和2-4-4-1一样,都是19世纪穆勒哲学的改造,然后20世纪被批量生产了,比如蒯因这种学术界里鸡贼的人如何快速捞钱,或斯大林的御用文人教他们如何炮制一个快速动员的形而上学意识形态机器
      • 场域论的”辩证”法其实是个总体主义
        • 巴门尼德VS高尔吉亚VS斯大林
        • 斯大林认为一个形而上学是片面的,辩证法是整体的。而其实辩证法永远是片面的partial,因为辩证法不能预设一个背景性的整全的秩序,假设有个背景性的整全秩序就是形而上学
        • 斯大林认为就算一个形而上学是整体的,但是形而上学是僵死的,而辩证法是运动的 = 斯大林认为就算形而上学是运动的,但是形而上学的运动只有量变没有质变,而辩证法是有质变的、断裂的、跳跃性的
        • 斯大林认为就算形而上学是有质变的,但是形而上学二元对立/循环往复的,而辩证法是螺旋上升的
        • 而其实按照这个标准,真正的辩证法都站在上面对形而上学的指控那边。斯大林在判断形而上学和辩证法的二分的时候,这4个标准层层后退的,这里就隐藏了斯大林所追求的辩证法就是形而上学,只不过用一种所谓的螺旋上升、正反合、整体主义的合题来掩盖他的片面性、僵死性、只有量变(只有言词的变化)、主客体的二元对立
      • 辩证法是片面的、僵死的/静态的、只有量变的、二元对立的。辩证法就是否认有一个impartial不偏不倚的绝对真理的大他者视角,是个形而上学幻想,一旦去想这个视角,就是2字头形而上学或1字头实在论,就已经不是辩证法的思维了。假设一个不偏不倚的大他者视角,岂不是拱手把所有的斗争的必要性全都让给掌控这个视角的、对这个视角有发言权的那些人了。所以辩证法永远代表着主体只能以一种行动的、干涉的、牵连的(你的思维/精神/对世界的把握和你的行动是一体的、不可分的,不过不意味它们形成一个整体,而是你所有的行动/思想都是从特定的角度出发的,可以叫做视角主义)
        • 例子:考斯基和十月革命。当时如果要获得一个不偏不倚的、时机到了可以做事情了,这永远是抵达不了的,因为那个不偏不倚的视角是那些胜利者灌输给你的、站在上面的人给你洗脑的。如果按照不偏不倚的大他者的视角去看待现实的时机什么时候到来,你永远是错的、来不及的。因为你的行动最终就是要突破这个现行的、公认的、话语和思维占统治地位的、不偏不倚的视角
        • 真正的辩证法永远是片面的、partial stand point部分立场、总已经牵连身在局中了。不能打马虎眼、说公忠体国的样子,辩证的行动永远是subjective主观的,这意味着深陷其中,而不是只有subjective主观才可以使objective客观,辩证法中的主客观”统一”不是我们要获得一个主观客观的整体,不是获得谢林意义上的主客观结合的那个超验的点,辩证法意义上的主客观不是统一,是你只有以一种主观的、片面的姿态、有限的姿态去加以实践、向异质性敞开,你才有可能对于这个体系造成客观的影响。这个客观不代表在一个不偏不倚的视角之下可以产生一个确定的因果性把握,而是一种新的因果性会生成、新的符号学秩序本身会被你领会到,因为在这个符号学背景背后到底怎样,不能以一个不偏不倚的视角说背后是怎么样的,你一定要介入其中、干涉、刺穿、打破均衡,因为这个均衡本身是脱离实际的、虚假的,这个悬浮在空中的普遍的视角本身是欺骗性的,它根本不普遍,否则就根本不会有辩证法家出现、不会有混乱动荡,说明它本身是屁股歪的
        • 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就比较清楚的描述列宁当时是如何进行这样的一种跨越性、跳跃性的冒险,这意味着如果你是辩证法家,你的实践、行动是不会依据一个整全的视角,你要能敏锐的把握到一些核心的矛盾、断裂、张力、快不行了,像列宁就是非常天才的进一步发展了马克思的观点,演变到一个帝国主义的论断,得到天才的洞见,即可以在一些民族国家里提前爆发革命,因为帝国主义的矛盾在当时是主要的矛盾,当时的阶级矛盾形态变成了一个nation status之间的形态(只在那个时代)
        • 辩证法是僵死的,因为辩证法可以把握到所谓”历史的流畅的平稳的运行”是个幻觉,辩证法就是代表了历史卡住了、卡壳的点。历史按照这个时候一些意识形态里的观念应该流畅运行,但它在那个点上卡住了,这种卡住意味着背后有某种物质性/异质性的力量、超出符号系统的这种卡住/僵住,这是辩证法特有的思维,辩证法知道什么是个关窍,辩证法是要善于把握僵死的,辩证法在一个地方上就要坚持住那个僵死的点。辩证法是有力量的,不是好好先生(非调和主义、整体主义,正反合)。辩证法是要让大家能知道这是个僵局,你们的二元对立是个僵局,你们的对立不是你们的对立、而是这个符号系统自身的对立,不是有个正反合的体系能牵引着这个二元对立消解掉,不是的,就是这个体系本身不行了。正反合不能运动,不能顺利的抵达它的合题,而正反合可以顺利抵达合题的时候,辩证法尚未运行,辩证法真的运行的时候是概念体系已经无法去俘获异质性了、里面的异质性已经大到一定程度、超出你的把握了、无法再忽悠别人说这是正常的/调和了。辩证性的思维是在僵住的时候出现的,正题和反题的矛盾不是这两者之间的矛盾,也不是背景性更大的矛盾,而是应该按正题和反题的矛盾得出正+反的大合题、但是这个大合题无法顺利诞生,这个历史卡住了
        • 例子:青年人的性需求 VS 心理社会化,肉体关系 VS 恋爱关系,到底是爱我还是爱我的身体。先由爱情来调和,因为爱情里既包含了性关系,也包含了心理依赖,好像爱情就调和了。但是黑格尔会告诉你这种调和永远是临时的,因为它僵住了、卡住了,你把它叫做爱情,其实它很快下一步会抵达婚姻,婚姻会把爱情摧毁掉,因为婚姻归根结底是种财产性/共同体的契约关系,即同时把性关系和心理关系都扬弃掉了,和两个具体的人没关系,和他们的社会属性之间发生关联。他们生物学、心理学的两种急切的主观的自我规定性没用了,婚姻更多是不管你自我规定性怎样,必然使得性需求变得异化,变成一种不得出轨、相互生殖器使用权的垄断,心理社会化也是如此,婚姻不意味着你们相互之间的情感关系如何,而是你们共同忠诚于一个新的共同体,即你们的家庭。这使得这两个维度的私人性变成一个公共性,而爱情只是一个僵局,只是这2个变成婚姻当中的一个僵局,爱情本身可以说什么都不是,爱情本身代表了一种僵局,就是到底是性需求还是心理社会化,代表一种僵局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个,它之所以会成为一个过渡性的合题,就是它代表了这个僵局,这2个对立矛盾僵在那边。那么为什么会僵住呢?进一步是因为性活动和心理需求是分不开的,是同一种性化机制,性化机制本身有内在的矛盾,所以才会二极化,这种二分性是不可避免的,这个僵局会被爱情把握在那边。爱情会有种极端的排他性,这个排他性最后会极端的去自我中心化,完全不排他了,爱情极端的社会化,最后让位于子女,形成一个家庭共同体,必须要具有社会性的存在,婚姻必须是社会承认的,以一种排他性的姿态廓清周围的人际关系,使得市民社会的共同体的最小单元能够建构起来
        • 如果要领会这个运动中的辩证,直接从性需求和心理状态直接通向婚姻是不行的,一定要站在/停留在性需求和心理社会化之间的二元对立、冲突性的张力上面,把握到二元对立本身就是爱情,只不过我们用比较粗暴的方式给它命名了,爱情并没有真正扬弃这两个。婚姻才是他们真正的合题,因为婚姻才可以使他们从这种激烈的私人关系中解放出来,获得一个新的自我认同,而爱情只是代表这两者张力一直僵在那边、卡在那边的符号、临时命名,所以爱情不是个notional概念性的东西,它代表不可能性,所以这个意义上爱情可以说成一种Truth Event真相,卡在这里,代表 这两者之间的张力。所以我们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婚姻是这两者冲突/张力的一个坟墓,结婚后这两者的矛盾就被很好的调和了,有一个更大的共同体的法律在那边调节它们
        • 所以真正的辩证法是站在僵死的、卡住的那边才有辩证运动,要把握两者间的辩证关系,一定要预设一个它们僵住的环节,这个僵局无法被调和,这个僵局如果发展到极致的话,那最后只有是一种非常创伤性、悲剧性的,相当于在这个创伤性、悲剧性的矛盾中迫使周围共同体必须承认他们两个必须要结成一个新的超越于个人的极为紧张亲密的私人关系的,要把他们的关系以一种合法的方式公开化,大家要为他们腾出位置来,那么才有婚姻,自然而然他们之间的这种张力就被消解掉了、爱欲不会被过度投射到两个人的差异中
        • 辩证法恰恰是只有量变,没有质变的。因为如果好衡量质变,得先有个质的分类学,这是个形而上的框架。辩证法恰恰是反抗这个质的分类学这个形而上学框架的,所以在形而上学框架之下,辩证法的辩证运动永远只会被这个框架识别为量变,因为这个框架自己是僵死的,无法注册新的质进去。辩证法是一种运动,它是一种无法在质的分类学/所谓”动态”的形而上学框架下被识别为辩证性运动的
        • 例子:罗曼诺夫王朝,它的质的分类学是无法把握真正的历史性的变化的,它是不会认为这些真正的僵局是具有合法性注册到里面的。一个形而上学框架是无法识别辩证法的变化的,所以这些变化统统会被看成一种不起眼的量变,因为它们不会被压在上面的体系承认、不会承认为是质变的。这个质的分类学是一种虚假的形而上学云端的框架,永远是不能去反馈、把握这个社会的根本矛盾的,是骗人的。真正新生的力量慢慢成长起来的时候,永远不会被它识别出来,只会以为是个量变,不会觉得是个量变,会很自信的觉得自己的体系就是好的、对的。所以辩证运动一开始被符号系统把握只是不起眼的量变
        • 例子:青年男女,身体VS心理,僵局是爱情,最后是婚姻。那么父母看他们的爱情就像是个量变的过程,”你们谈4、5年了,差不多该结婚了”,他们就觉得爱情是个量、时间积累,而没有意识到如果爱情最后要算日子了,那么这时爱情其实已经不是爱情、事实上就已经是婚姻了,而你又算日子,那说明这个爱情快没了、婚姻也快没了。这个矛盾的僵局如果不被看成是种静止的、片面的,那就会符号系统注册为是一种温和的量变,而真正的辩证法永远不是要看到惹人注目的、被质的分类学/形而上学框架堂而皇之的告诉你的几个定性的指标,这些定性的指标统统都是马虎眼、幌子,要大胆的发现那些温和的、不起眼的、量变之中所隐含的真正的变动,辩证法就是要站在这些不起眼的、温和的量变之中见微知著、寻求新的衡量体系、新的量/质的分类学
        • 所以辩证运动在运行中,肯定会被矢口否认,因为它是这个形而上学的丑闻,代表这个形而上学质的分类学是无力的,所以要掩盖这个丑闻,但已经无法完全盖住了,现在的变化性已经产生出来了,这些形而上学框架就只能污蔑说这些只是不起眼的量变。比如父母就会算这两个年轻人已经处了几年了,会这样去描述这个过程,想用这种方式去驯服它、贬低它的意义,越是这样的父母,其实是越反对真正意义上的婚姻,因为婚姻意味着独立、建立独立的家庭,是和你父母的原生家庭要裂开来的,所以”我谈多久关你啥事”,你父母会在意你恋爱谈这么久了,说明他占据了一种形而上学的视角、大他者的视角,他在等着你成熟,这种姿态其实是不愿意你们建构真正的婚姻,只是要你们建立一种虚假的法律关系而已,而不是真正意义上市民社会中独立形成一个最小共同体。当形成真正的婚姻关系,夫妻关系是远高过你和父母的关系的,你们夫妻对小家庭的忠诚是高过你对你父母的忠诚的,这个忠诚是可以帮你们去摆脱之前的爱情中的令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也很刺激的张力的、和那个矛盾冲突的。所以现代婚姻是轮不到父母过来算他们结婚之前爱了多久的,算的那种父母还是有家长制的投射,不是市民社会,还是前现代的一种家族主义的,会把这个看成是量变的。你的变化不会被他承认是质变,因为你的变化是超出他的质的分类学(什么被看成是决定性变化的分类学)的把握,他对你是失明的,是不敢接受你的变化、不敢看到你的变化,所以就污蔑成是一种不起眼的量变
        • 统计数据最明显,比如一个比例在不停下降、看上去是平滑的,这是最能让他们产生安慰的,对这个分类学的创造者产生安慰,”不就是量变了,稍微调一调就好了”,其实那些矛盾是活生生的、断裂的、片面的,要真的去调整它,就要抛弃那种普遍的姿态、好像可以对一切定性的姿态。那些形而上学框架的拥护者不敢去面对现实,就是建构一个形而上学框架,往往是经济统计数据、观测数据,建构一个所谓全面、变化的、分明的/定性的,越这样搞,越意味着他的思维不辩证,只有但他彻底抛弃了这些假设,然后以一种片面的方式,比如真正意义上的微服私访,创伤性的、投身其中的,就要彻底的陷入泥潭之中,看不到周围,我们看不到这些全面的、变化的定性分明的统计数据,我们只能看到我们片面的、个人的私利,片面性、不足、有限性、不能公忠体国考虑大体,这才是普遍性,因为我们看不到,你的优势地位是踩在我们头上的,有本事把你的优势地位全部向我们分享公开
        • 辩证法永远是坚持一种二元对立的、对抗性的逻辑,以一种积极乐观的心态、开放性的姿态、敢于实践/冒险的姿态,让这个对抗性的二元对立得到铺展,它产生的结果无论是什么,作为辩证法家都要认为它是积极的、历史在运动,辩证法是不会搞螺旋上升的,因为何为”上升”,又是一个形而上学标准,好像可以不经由辩证运动预先知道何为上升。这种螺旋上升往往是那些跨国资本主义者,片面的夸大了列宁主义里《论新经济政策》里的,我们要驾驭这个东西,但是我们驾驭不是说为它指出什么是上升的方向,驾驭跨国资本主义就是坚持它归根结底是和我们是二元对立的,不要指望跨国资本主义可以上升带着你的运动到新阶段,这是不行的,因为跨国资本主义的上升就是危机的循环,越能促进加速危机的循环,就是它所谓的上升。而真正的辩证法是不会预设这个上升标准的,这个上升的标准是虚假的、一种形而上的幻想
        • 所以要克服这种幻想,应当做的是坚持一种对抗性的真正的二元对立、矛盾,就是所谓的上升标准和一种僵局、看上去是均势、循环,作为辩证法家恰恰要站在循环、均势、僵局中,要迟滞在这样一种对抗性中,要继续坚持、维持这种开放的、富有张力的状态,而不是预设什么是上升,然后就泄气了、被这个上升的形而上学幻想所俘获了。这不是辩证法家要做的,因为不会预设什么是上升的、什么是进步的,因为不知道克服跨国资本主义之后,我们列宁主义的路到底要走向哪里,这里要做的就是停留在一种对抗的张力之中,这种对抗的张力维持的越彻底、越坚决努力的去寻求突破(不知道什么是突破),这个过程中就越是有异质性的要素能进入这种张力的二元对峙所敞开的空间中,能去架设自己的结构,这时才越会有新的历史性的生命力的力量涌现出来,辩证法家就是要站在二元对立的一种循环、均势、僵局中,这才是前符号化的辩证运动,维持这种张力
        • 辩证法是种信仰,就像每天晚上睡觉相信明天能醒来一样,辩证法家也一样,相信这个世界有这种辩证的运动、绝对精神、历史性的力量,物质本身是具有它的内在张力的,而我们的主体的实践和行动就是要去积极的投身到这种均势、僵局当中,去站在你认为代表未来希望的那边,而不是去预设有个上升的标准。这个过程中,黑格尔主义和列宁主义会遭遇一个必然的悲剧,即有可能站错了,扫进历史垃圾堆的最后一个垃圾就是那个扫把本身,你可能就是扮演了那个扫把的角色。这不是要刻意的,而是敞开的,这个过程中它自己会作为旧时代的最后一个残余被扫进垃圾堆里,所以在这个过程中不能预设一个上升标准
        • 不能幻想有个调和者,有一个整体能把对抗的两个东西螺旋上升,吸收,量变引起质变、质变再量变,没有这种交替接力棒的,因为都无法找到那个中介,那个中介是隐藏起来的、不被符号化的、是旧时代的符号系统和新符号系统革新过程中共同的丑闻/缝合点
      • 认识论的4,物质决定心灵、精神,心理要素在认识论上没有它的认识论地位,被看成物质的依附、摹本
        • 不敢讲彻底的表征主义,只能搞一个很挫的反映论,里面还有所谓的主观能动性,这是最蛇,这会被看成一个主体性的剩余。这个主观能动性又不能建构认识论,因为在斯大林主义中,归根结底来自于物质,主观能动性是有很大的局限的。比如你是个富农,你的主观能动性再怎么样也都是反动的,根本没用,说枪毙就枪毙。不是主观能动性可以引导实践,而是恰恰相反,权力划定了你有什么样的主观能动性,这个没有认识论的独立地位
        • 实践论+反映论,取代了他的认识论,因为根本不肯承认有表征主义,不承认有个只由第一人称负责的、只具有第一人称有效性的、临时的表征。所以必然会陷入某种自然主义或心理主义的比较庸俗的实在论中,但是它背后是个形而上学,稍微聪明一点的理论家是知道表征主义的,包括他们批判马赫主义/要素一元论(物质和心理、精神实现的要素一元论,这个要素其实就是表征),对要素一元论的拒斥,意味着这些形而上学家对于表征主义和认识论的难题是有领会的,但是他们拒斥,认为不符合他们的范式、背景性的秩序(完全僵死的形而上学秩序,主体性被抽出来了)
      • 斯大林主义中最臭名昭著的是把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变成一种附庸关系,辩证唯物主义是普遍的,而历史唯物主义是辩证唯物主义在历史社会领域的特殊应用,这就意味着历史唯物主义背后也是可以有某种科学秩序的。但是它里面所有的关系归根结底都是异化的、意识形态化的,所以历史唯物主义真正的位置应该放在科学社会主义这边,历史唯物主义其实是个小宝宝,是用来割科学社会主义的,相当于辩证唯物主义掏了科学社会主义的心放在历史唯物主义这边,然后把它的心变成一个僵死的东西
        • 斯大林会说我已经建构一整个民族国家了,现在已经不需要全套的能把人培养成和我一样的科学社会主义了,所以就系统性的对科学社会主义进行了割,割下来血淋淋的部分就放到历史唯物主义这里,用一个很僵死的决定论,”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上层建筑决定..反映了..”,这里基本是很流俗的经济主义、权力崇拜,这个已经基本退回到考斯基了,连考斯基都不如(还有辩证性),这里基本就是僵死的形而上学框架
      • 这种意识形态化是不可避免的,即斯大林这种实用主义的目的,可以叫做意识形态实用主义,是为了组织动员用的。在斯大林主义那边,这是有它的时代价值的、有用的,可以把整个共同体组织动员起来,大量的进行重工业生产,抵挡了西线的很多闪电战,是能爆发出物质力量的、爆发出非常强的共同体力量、意志的。这是标准的实用主义
        • UP认为斯大林本人是能意识到这个是僵死的、危险的东西,但是他本人不是个斯大林主义者,而列宁是个列宁主义者,这是他们的差别,斯大林也是列宁主义者,斯大林把斯大林主义当做实用主义的方法来用,可以立刻在十年之内快速获得重工业实力、整体动员效率。这是没办法的,只能在意识形态领域快速铺设这么一个形而上学,快速的把这些知识分子的思维统一起来,快速的给他们一个有限的主观能动性
        • 不要幼稚,可以批判斯大林主义,但是斯大林做成这些事情,他不是列宁主义者是做不成的,这些是继承了他的精神的,但是这里面没办法,历史的运行,他无法做到尽善尽美。UP认为如果没有西线的压力,也不会这么野
        • 看上去是以一种科学的化方式,说这是科学,是关于历史的科学、关于世界运行的本体论的科学,实际上科学化才意味着他的堕性,自吹自擂说是科学、科学社会主义,这才是他蛇的地方、意识形态的地方。如果把它非常清醒的作为一个意识形态去使用、采用它,这才是列宁主义的科学,但是这个有代价
        • 所以目的论上的形而上学、意识形态实用主义,付出了代价,就是意识形态和科学的死亡交叉,透支了两代人的头脑,之后的人文科学基本完全废了,他的哲学完全被阉掉了,后面只能完全走逻辑化的、军事工业共同体、暴烈的?,在文艺上也基本失去了优势地位
    • 符号实用主义24432(“现实” VS 语言),4(开放),4(开放),3(科学化 VS 意识形态化/政治化,由主人的命名/名字调和)
      • 只要会说话就一定会掌握的一门形而上学;共同体在现代化中必然采取的符号学策略
        • 2443是个意识结构,历史上有很多对应的形而上学、思想运动,但这个就是Language语言。这个意义上只要你会说话,就是个符号实用主义者,因为符号世界本身代表一种场域论上的二分。如果你不进入符号系统是不会有任何体验的,因为你的第一人称意识不产生、没有一个视域、没有”你”,你不注册进符号系统的话那你就是个NPC了,所以一定要进入符号系统之后你才会有第一人称意识
        • 语言是个天生的形而上学结构,而且是很接近观念论的形而上学。你会说话,就在操纵一种形而上学,但是如果你被意识形态俘获,那就1字头闭合了
        • 1443竞争主义,为什么人们争强好胜,因为前面的1闭合了,他的主体性闭合了,变成一种Imaginary Ideal ego想象性的理想的自我,争强好胜者其实就是因为自恋,就是因为语言闭合了,太把语言当工具了,没有感受到语言带来的裂缝、创伤。语言对于争强好胜的人来说是个很不起眼的东西,他们的生活没有诗意的、不浪漫、没有创伤性的维度。这种争强好胜和语言/符号实用主义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2有个癔症/歇斯底里的结构,场域论上有个二分,就是命名的暴力,语言本身符号学的维度和前符号的维度之间是二分的、重叠的,一切东西都有名字、之间还有相互关系、在一个观念性的关联网络里,我们沉浸在一个语言的网络中、住在一个符号学秩序空间里面
        • 这种癔症是主体性必备的,只要你是主体,小时候一定会有这个癔症,只不过闭合了,但是现代人能使得这不被闭合,现代人是幼态的,现代性不是成熟状态、是种幼态,现代性就是前面的2不会闭合,而前现代的人是闭合的,类似于功能机,所有人天生(幼态时)都是智能机,否则不能进入符号学秩序,就是命名的暴力,你沉浸到符号学网络里,你的主体性这个剩余会不停的问”凭什么它叫这个名字?凭什么这个叫笔?凭什么我得用主体间的规则去说话”,这么个”凭什么”就是癔症的结构,”你把这一切都命名了,到底要怎样,这一切的显现到底是为了啥,为什么有东西存在而不是没东西存在”,癔症结构归根结底就是个Why,这个为什么是自我指涉的,因为对于这个Why本身你在说Why,”为什么我会有这个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有这种剩余?为什么会有我?我这个主体性作为剩余在那边”,最终这个如果被符号学阉割了,就会变成一种暴力,这个癔症/Why就会变成一种命名的暴力,这种剩余的、不可被解释的为什么一转身就变成了一种暴力,因为最后中心化
        • 现代人是种幼态,是符号学上未闭合,一直能回到癔症化的状态,”为什么这个是这样的”,”为什么是这样说的”,”law is law、爸爸说的就是对的、老师就是老师”,这种话对现代人是没用的,因为现代人顶多以一种实用主义的姿态来接受它,而不会相信它是天然的秩序,在场域论上永远是2、不闭合的、有张力的,现实本身和它背后符号性的秩序之间是处在冲突中的,那个秩序无法彻底告诉你为什么现实是这样,这个现实也无法告诉你为什么那个秩序的命名体系会是这样,”我为什么就是这么一个社会关系/相互认同关系里的我本身,凭什么我是程序员一天到晚码代码,为什么凭什么”,主体性总有个剩余,”我可以立刻辞职,不干这个去XXX”,现代人才会这样,这个裂缝不会被弥合。而前现代人是被非常强的生存压力给驯化了,被意识形态和形而上学给驯化了,他们不被驯化活不下去。所有前现代人在习得语言的过程中肯定是现代人,只不过有一套等级制的符号系统,会有”避讳”、”圣名”、”禁忌”、”尊称”等使得前现代的小朋友慢慢闭合了。2字头的形而上学家统统都是现代人,他们其实很聪明,体验到了意识形态都是忽悠人的、这些都是方便说法,这些聪明人能领会到两种秩序之间张力,是比较自由的。所有现代人也是如此,只要不被1字头意识形态俘获,那么只要他说话,就是形而上学的状态了
      • 场域论上所谓的现实,统统都已经是符号化的了,你在体验现实的时候,神经节律就已经遵循某种符号学的机制了。而另一边的语言更多的就是说话。他们之间的张力就是同音异义现象,你能感受到一个符号能裂出很多个意义,意义可以看成现实和语词之间的节点,现代人能体会到谐音梗,而在古代是被当做忌讳/禁忌的
        • 语言代表专题化的符号链,专门被拎出来了。这个语言可以是书写、也可以是语音
        • 语言这个结构的形而上学是站在语言/Language这边的,这个就是大他者所在的。用齐泽克/拉康的话来说,大他者就是无意识的一个名字,一号学张力对它进行的一种命名
      • 靠语言,可以习得不同的本体论、认识论,习得不同的形而上学,也可以被不同的意识形态俘获,都是开放的
        • 观念论可以看成对形而上学的幻想的穿越,观念论的本质就是穿越形而上学的幻想,而反形而上学是没用的,因为穿越幻想只能靠主体性,坚持主体某种癔症化Why的姿态,而不是逻辑、归纳法、联结原理既定的方法论等,这些都是形而上学建构,一定要有个去本体化的、第一人称非常激烈的、感受到的是它的不可感受性的主体性,坚持一种歇斯底里的姿态,你的欲望就是问的欲望,把你的欲望坚持到底,就是弄清楚到底怎样,思辨、问问题的欲望坚持到底,这样才能穿越幻想,进入3字头观念论
        • 观念论的本质就是冒险,通过各式各样的方法去冒险,比如辩证法、结构主义的方法、现象学的方法、存在主义的状态、生存论的历险
        • 语言对形而上学和意识形态都是开放的,语言可以适配不同的形而上学、本体论,都可以建构它的体系
      • 整个世界的形而上学架构最后坍缩成一个主人的名字,是一系列的,最首先的是”我”。所有的名字都是主人的名字,所有的命名活动都是主人话语,都是创伤性的、暴力的
        • 科学话语是S2,意识形态/政治话语是S1。调和形成的能指链不是S2意义上的能指链,而是一堆S1,不同的S1
        • 主人能指本身会被回溯性的建构为能指链里的一个不起眼的,通过这种方式把自己遮蔽起来
        • 这个世界的语言能够让你栖居在这个世界里,是靠Big Names重要的名称,比如自己的名字、亲人爱人的名字
        • 语言这种形而上学里面的内在张力,就是所有的符号都是无根的,悬在那边,它为了避免它的无根性,要有一个东西把它缝起来,和现实(也是符号化的)缝进去。其实所有的语言都是二次阉割,因为这个现实在生物学/生理学意义上已经把你的意识结构进行了符号化了,而且光这样还不够,必须重复一次,还得拎出来一些感性的要素拎成一个符号链条变成你的语言。比如一系列的色彩、标记的符号。实际上这个符号化的操作是个剩余,因为现实本身已经被符号化了,你的行动、体验都已经是符号化的(被这个世界本身给符号化了,世界本身有符号化的倾向),但是这种符号化永远不是完备的、有剩余,语言/符号性的思维是个剩余,代表了主体性的必要性,这个世界是个不完备的世界,需要主人来看护它,这个唯一的主人其实就是主体,但是主体不知道它是主人,主体以为自己是这个符号秩序下的一个奴隶,并不是,这个世界就是为你安排出来的、整个世界是为你敞开的,但是主体是不知道这点的、不相信这点的。主体是个剩余,所有的主体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主体永远会问这个问题”我的存在不是多余的么?我为什么要这样”,主体永远陷入这种癔症之中,而克服这种癔症就是靠命名,这种命名主体不会认为是自己做出来的,会变成我接受一个名字
        • UP认为癔症状态在阉割之前就已经维持了,在阉割之前就是癔症的状态,然后获得了一个名字,然后确证了自己的癔症状态。Name一开始是作为主人能指,父亲的名字
        • 科学化的话语代表符号系统的均质状态的一种理想/想象性的秩序,会叫做S2科学话语,能指链平稳的连下来、互相负责,看上去是有根的,蒯因的逻辑实用主义就是最后援引、依附于这么一种形而上学的目的论,”一切都是有根的,我们就向科学话语去靠拢,它给我们这一切提供根基”,没有把主体性嵌入进去
        • 意识形态的话语才是癔症式的,而且是最崇高的癔症。斯大林不是主人,是最崇高的癔症患者,因为在他的意识形态话语里可以看出他不停的后撤,这种后撤是典型的癔症。总有一个可怕的剩余,就是一种感觉:摸不准,无法干干净净干脆利落的。比如脑子里想象射一根箭,把这根箭射出去、让它离弦的符号化想象性的图像,就会觉得它怎么都离不了弦,怎么都射不出去,因为你脑子里越想离弦,它越连着,像个魔鬼、幽灵一样纠缠着,这个就是符号系统,因为什么时候一根棍子可以叫做箭,是要靠弦对它加以定义的,在和弦的差异中得到把握的,除非想象一个靶子,它射到靶子上了,不依赖弦来定义这个箭,而用一个靶子来定义这个箭,那就离弦了
        • 语言这个结构一开始起于癔症,但是它总结于一种主人话语,只要你敢说话,就已经是主人话语了,因为符号的存在就已经撕裂了事态,事态和对于事态的描述之间就已经有一个差异/间隔在那边了,这个游戏就已经是拉开一个维度了。所以所有的说话、言语活动都已经是命名了,只不过癔症化的人看不见这点,没有意识到每一次语用都已经是一次新的命名了,因为你把它用在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语境里了,哪怕重复了,重复的效果也是和之前的不一样了
        • 所有的命名就是靠重复,命名就使得这个符号和具体的东西之间并行关系不再被看成是偶然的,通过重复,你会设想它们中间有个联结,其实它们的联结是你臆想出来的,根本就没有这个联结,这个联结代表了重复。重复是打断S2能指链自我运转的,重复就是扭结,打断了逻辑的、线性的、连续的运行
        • 一个文明有现代化的征兆,就是从原教旨的意识形态中摆脱出来,它的高层就会启用这个策略
        • 比如:大同教(什叶派shia出来的)、韩愈古文运动、改革开放。语言的形而上学是共同体繁荣和现代化的必备,必须架设语言的形而上学,这是不可避免的
        • 以大同举例,场域论的现实VS语言,现实就对应一些原教旨迷信、禁忌、崇拜,这些看上去原本形而上的反而被拍平看成一阶的蛇皮玩意,而语言被看成纯的神圣性,就是纯的符号学秩序,是普遍主义的。在本体论和认识论上都是开放的,能去接受这里所有的组合,只要承认场域论上二分的所有智慧、教义都会承认,能吸收所有的其他形而上学体系。最后目的论上,科学/逻辑话语VS意识形态话语,逻辑话语具体是什么不重要,只要能一环环连起来、相互支撑就行了,不严格对应于同一律、排中律、矛盾律等经典形式逻辑(有这个也是因为当代的主人能指把它缝合好像最后告诉你是这3种,其实是个拓扑学结构,只要能不停连就可以了,是个扭结性的结构。你可以把主流的逻辑学当成研究对象去研究科学/大学话语,但是不能说这是唯一的可能),意识形态话语主要是场域论的现实那里派生过来的,划分敌我用的,保证共同体动员力、暴力、创伤性维度的东西,这种意识形态话语是癔症性的,因为只能俘获癔症的主体(无论以什么姿态陷入意识形态话语中,你的主体性就是被你通过重复宣泄掉了),最后被一组圣名调和,这个圣名是圣的人名。一个民族想现代化,就会拉一堆人名出来,这堆人名就可以摆相片(比如总统山、英灵殿),这是如何帮你宣泄掉癔症张力的?是会告诉你这些大人物相互之间是具有一种目的论的,他们和我们说同一种语言,但是他们能在同一种语言下领会一种神圣的/超越性的意义,这些大人物也是语言性的存在,所以他们就代表了命名、主人的名字(因为我们说同种的语言,所以这个语言对这个世界所施加的命名的暴力就变得天经地义了,而且他们是一群人,同一个宇宙的调和的目的论,比如都要解放我们、让我们过上幸福的生活)。比如释迦摩尼、Christ、爱因斯坦、柏拉图等都是伟大的先知。”我到底从哪里来?我是谁”等癔症就得到了一个缓解、调和
        • 父系其实也是靠这个维持的,比如我姓周,周公旦、周瑜、周亚夫。父权制可以看成阉割版的符号实用主义,会把你闭合变成1443,也是这样去闭合的
        • 这么个幻想的共同体,他们相互之间结成了一个星丛,他们就告诉你这个世界为什么是这样命名的。这世界一切为什么的答案,就预设他们知道,这就是个复数的大他者了,而且还是有交接班的,一个个继承下来
        • 这样架设意识形态有个弊端,就是排排坐的游戏得一直玩下去,后面的烂番薯臭鸟蛋也得算,比如赫鲁晓夫。这种模式有个惯性,后面的再蛇也会被捧上那个位置,有个道统的形式,会贬值、非常琐碎,这是这个模式最大的弊端,这是文明不可避免的,要通过观念论来打断
        • 语言本身不是个现代现象,当然语言这个活动本身包含现代性、癔症化的结构、分裂的,但是会它闭合、也注定闭合语言代表了人的开放性,当且仅当语言可以大胆的说出来,这里面不闭合的原因、缝隙是因为主体性的时候,才是现代性的。如果只有语言,那是注定闭合的,光有语言,不去反思、冒险、实践,就会陷入其中,陷入对于实践的一种虚假的命名
        • 这里场域论的开放性是癔症化的开放性,最后聆受的名字是由主人给你的,你自己没有成为主人。你的主体性本身要比这一切还要屌、强,这是康德在《实践理性批判》末尾体现出来的,这种动力学崇高
        • 只要这个共同体想要里面的语言有活力、张力的,就会拉一堆大人物的名字。而我们的语言本身架构也是这样的,任何小朋友的语言在成长过程中也是这样的,”妈妈、爸爸、自己的名字、我、你、他、你好、谢谢..”,这些像big name一样都是铆钉的,大的一些符号/名字。小朋友咿呀学语的时候这些名称是有实质性差异的,代表不同想象的结构、视角的结构、主体化的不同姿态
        • 这在现实中变成符号实用主义,用符号去兜住一个共同体,来让它现代化。符号性的实践来兜住共同体,让它克服一系列不必要的意识形态上原教旨的争论、克服各式各样禁忌之间的冲突,大家去建构新的共同体秩序、集体关系、规则潜规则,里面就要模拟这种”妈妈、爸爸、自己的名字、我、你、他、你好、谢谢..”这些词之间有机的关联,搞一个无机的关联,就是大人物的名字之间的无机的关联,嫣然他们之间有某种关联一样,这种运动有神秘的目的性一样,嫣然这种神秘的目的性运动是存在在某个形而上学世界的。那么共同体的基本想象、历史性的现象其实是由这些大名字来构成的。你能体验到你的人生是在一个历史纵深里面的,就是靠这个符号学机制拟制出来的,这其实是抄”妈妈、爸爸、自己的名字、我、你、他、你好、谢谢..”的,这个更原初,因为这个直接主导了你对这个世界各种想象的基本模式。这是共同体把你整合到社会话语体系里的时候,给你强加的东西,强加的过程是慢慢来的,慢慢让这里面的脱钩(妈妈、爸爸、我..),最终把这里面的扭结全部打断,这时候起的机制就是科学化的机制,逻辑化的把它们连续连起来,连起来后就串到大名字里去了。把里面有机的结构打断,那么大名字的神圣性就出来了,这种历史性的传承、延绵被看成是了不起的,每个传承、延绵都是超越我的个体的有限性的生命的,这个关系网络则在我个体的有限性生命、我的主体性焦灼的非常投入的姿态里结构出来的。但是停留在这里面最后也会闭合,这些具体的人称词等之间的关联背后不仅仅是词的差异,背后都是生存模式的差异、意识结构出新的想象性结构的机制的差异,这个差异被大名字之间的连续关系给粗暴的拆开了。其中首先被拆掉的就是父亲和我的关系,这个父亲首先就会被阉割变成蛇皮父亲、和这些大名字拉开距离,我现实中的父亲就会变成蛇皮小爸爸,而这一系列的神圣的大名字才真正变为大爸爸、父性话语,即把这个切断了
        • 大名字的链条不是逻辑的链条、不是大学话语,这个链条是结构起真正可以对话的主体间性的。语言性的认同是有铆钉点的,大家是重合的,这才是一个语言共同体,而不是大家说同一种逻辑就是同种人
      • 一切2字头的形而上学都要靠语言去结构的,无非是最后的3来命名前面的2个环节(本体论、认识论),都是靠语言/big names对他们加以命名的,所以所有的形而上学都是靠语言结构出来的
        • 所有的形而上学归根结底都是结构主义的一种特定结构,因为形而上学只是个语言/名词的游戏,但是是大名字的游戏,这些大的名字在共同体的结构、你的意识结构生成过程中是很重要的。所以人们陷入恋词癖很正常,把这个词放到他父亲、母亲或客体小a的位置上
        • 这些空的名字的互相差异之间来决定的
        • 要让你觉得这个形而上学是真的、对的,必须要依靠语言的中心化,比如要说到底什么是A,那就要说出一连串新的大名字A’,A’‘…
        • 不领会这个形而上学,无法生存,以一种实用主义的姿态运用你的符号、语言、话语,就无法生存。所谓实用主义姿态就是我不信它、但是我用它。不这样用就无法生存、交流、甚至无法组织自己。你要做任何事情都要用语言,但是可以不信,我们所有人都不信它,因为只要是人,就会有最低限度和它拉开距离。不仅仅你在用语言,你的身体也在用语言,身体所有节律性的都在服从这个世界本体性的机制,但是这个机制本身是开放的、有问题的、内在不一致的,所以才需要你来特别的、关注的、集中的、专题化的以一个意识的、主体的姿态/形式去说语言、用语言
        • 能想清楚这个,就能克服逻辑实证主义、对逻辑的偏好、对其他所有形而上学的相信。不是有个形而上学的说话/符号规则一定要遵循它,不是的,恰恰是因为这个规则体系本身是不一致的、无人做主的,只有你的主体性在符号系统结构它自身的过程中是极为重要的、而且它注定失败、不停失败,你就是那个失败本身,你的主体的存在、生命就是这个剩余,就是场域论上的2,当然你的存活必须要中心化为3,依靠big names铆钉在这个世界上,目的论上的3就意味着形而上学是不可避免的,因为用这些大名字来铆钉,把你的主体生存向锚一样锚定在这个世界上,这是不可避免的,否则你无法生存
    • 生存实用主义24442(差别见 VS 平等见),4(-),4(-),4(-)
      • 揭秘禅宗的奥秘,参话头技术指南,前现代的分析师话语。Language背后的Lalangue机制
        • 会打机锋,偶比喻性、隐喻性的,但是里面的符号不能当符号去理解,里面的符号都不在符号学网络里,都是想象性的、图像化的
        • 禅宗的实践基本就是把语言本身给去语音化、去词汇化,代之以想象性的符号学,他们所有的譬喻都是结构
        • 比如南泉斩猫,猫一刀两断。不要想背后的意义,要想图画。赵州和尚破这个公案,把鞋子顶在头上,救了这只猫。猫的结构是通道(食道),一刀两断就是破色相,告诉你猫本身是无实体的 ,它是个通道性的存在,它是中空的,把猫斩掉就是让你看到它的中空性。赵州就是问说不说得出这个猫的实体性在哪里,说出来就舍猫一命,如果说不出来就是大家公认它是空的,就把它砍了,一斩两段,这里的断不是就斩断,而是把中间的中空性剖出来。而其实南泉斩的戒刀本身,可以说造作出了猫的中空性,戒刀本身是厚重的切面、太实了,在禅机上太垃圾了、落下乘了,棍子(虚空、长的)反而可以,他的徒弟想象力都太差了,这种机锋打的时候全靠想象性,禅师打机锋都是不说的、不靠语言的,都是想象性的,会举比喻,无论怎样只要把画面结构出来,这个拓扑学结构体现出来,而这个拓扑学结构背后有生存论的隐喻,禅宗打机锋就是玩拓扑学结构,这是对他们创伤性的,实际所有的禅师在杀掉文字魔之后都是处在想象界里的。而解法里鞋子不是中空的,有底,鞋底和头顶的界面是接触面,不是戒刀这种太实的东西造作出一刀两断猫儿的界面,说明南泉不够脱离符号学的束缚,还相信有绝对的界面、差异存在,赵州和尚就是告诉他所有的界面都是符号学拟制的。对他们来说符号是游戏道具,UP认为这里赵州和尚是把鞋的底面代替戒刀,下面是人的管道,上面是鞋的管道,两个实的中间才有个缝隙,这个结构破解了谜题,就是告诉说不需要砍这一刀,是多此一举,是实面之间本身就是空的(鞋底缝隙),你去砍那刀把猫砍死,是因为这把戒刀本身是实的
        • 南泉就是问说不说得出空性,说不出就用戒刀斩一个空性出来,但是赵州和尚说没必要,鞋子头顶一放,上下两个管道,中间两个实面,就可以了,游戏结束。游戏里是不服从任何逻辑、日常语法规则的,他们认为这些都是文字魔。关键在于南泉问的是:”道得?”,说的出来”空”吗?空不能说。赵州载履的行为就是以履和身为临时的文字,写一个空出来,即实在的绝对的界面本身是符号学拟制的、是空的
        • 比如南泉说”谁要敲破鼓”,破鼓上面有层膜,但是是破的,下面是实的。他们的哲学思维都是通过结构性的想象去把握的,他们的语言只是个载体、激发现象力的画面的工具
        • 比如有个禅师让徒弟去取犀牛扇,然后取过来说这个扇子破了,于是禅师问徒弟”扇子破了,那我的犀牛呢,把我的犀牛牵过来”,徒弟不能对上。他们的思维是符号学短路的,犀牛本来被这个符号学束缚的,扇子破了,那犀牛就被解放出来了。这种思维方式熟悉下是可以驾驭的,只是你的伦理姿态要彻底
        • 他们的语用规则完全是想象性imaginary的,这些词都是游戏道具,禅师是完全解脱语法/语用学性的符号学秩序的
        • 所有禅宗要表明的不是一切皆空,而是文字活动皆空、理论化的活动皆空、说一切/思维一切皆空
        • 禅宗的瓮中捉鳖:用理论性的姿态骗你,和我进一步交流,比如问我”寿山年多少”,说明你陷入一种宇宙论、语言允诺的背景性历史长河,那么要破语言,就先忽悠你,告诉你有一种形而上的语言,”寿山与虚空齐年”,然后你就会想”虚空不能算年,怎么会被时空束缚住”,这样就会被这种理论姿态瓮中捉鳖,吸引进去继续问”虚空年多少(虚空有无年可说,和时间是什么关系,这个形而上学背景性结构到底怎样)”,这时就要合瓮把你憋死了,倒打一耙告诉你这只是个语言游戏,”虚空与寿山齐年”,这就是个毫无意义的傻逼游戏,不要去想背景性的虚空、历史,一切都是造作出来的,一切皆空(这也是空)
        • 就像康德,康德说如果我们把先验分析性的逻辑,当做一种工具论去推出很多虚的、好像有个实体/对象性的知识,这些知识统统会造成先验幻想、形而上的幻觉。禅宗更甚,只要我们说话,就会造成形而上的幻觉。这和蒯因的本体论承诺是一样的,即只要你说话,你的语言结构里就包含了本体性承诺、形而上的假设、幻想。禅宗的实践就是帮你破除这些幻想,把这个形而上幻想用拓扑学、结构性的游戏来破除。他们对没有开悟的、想要从语言中获得一个超越性维度的那些人,就会以瓮中捉鳖的姿态去对待
        • 对他们来说,只要语言、符号学上有可能,就是本体论上有可能的。即他们破了二分,对他们来说,语言上临时性的真相,在本体论上是平等的。禅宗最后会告诉你领悟等于现象,体验现象即是领悟,只要有体验就已经悟了,不要去想背后的领悟、体验背后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 任何体验和语言性、和真理、真谛是一种东西。苦、集、灭、道是一个东西,没有差别。道谛在他们眼里是不存在的,可以说就是前面的苦集灭,这些都是某种言说的、理论性的东西。所以禅宗最后只剩戒律,只不过这个戒律是纯行动性的,和思想、言论、理论性姿态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可以呵佛骂祖,他们的戒律只有一条(除了行动上的吃饭、生活习惯等),即不可执着于理论。他们认为明确说出来的经文、理论统统都是请君入瓮,都是忽悠人的,归根结底是让你进入究极的平等的认识,即所有的现象性体验和语言、理论活动都是平等的,所以归根结底没有一个超越性的道、法
        • 要不停的去把错误的理论性的姿态、二级分化的(超越性、不行的)思维方式去掉
      • 前观念论的,因为起点是无我论的
      • 场域左边的是形而下秩序,这个俗人的秩序就是俗圣二分,只要你认俗VS圣,你就是俗人,只要你幻想有个超越性的维度,你就是俗人。而右边是呵佛骂祖,俗和圣没有差别
      • 2444是前现代精神里最具有解放性的姿态
        • 禅宗出来一般是拟态适配世俗,最后啥都做得。但体面伦理热忱是始终有的,就是要解脱
        • 真正的禅宗是不会激进化的,因为他们是彻彻底底的平等主义,只要大家能继续生存,不要有人际的杀戮
        • 这里主体的解放是不具有优先性的,因为主体不需要被解放,不存在主体的解放,主体本来就是解放的,或者你早已经死了、是个会说话的尸体(你怕鬼么?你一天到晚和你的尸体和鬼魂一起活着,有什么鬼好怕的)
      • 2444和2443可以看成正当的,UP认为2444代表Lalangue,代表了语言底层的那种复杂的、群魔乱舞的、多变的、狂野的、想象性之海,里面富含了各式各样的拓扑学结构,语音不能中心化的,无名的,所有的命名符号、命名行为在他们看来都是无效的。他们把可以赖皮的一直维持着。所以语言2443可以看成是男性性的,因为会中心化,有一撮big names,而Lalangue是女性性的,里面充满了想象性的、不可被符号化的、比较混乱的结构
        • 这个不会导致精神病理化,会提高你语言游戏的能力。所以这是治愈性的,会帮助你穿越幻想,只有更狂野的幻想可以帮你穿越幻想
        • 禅宗通过激发你更狂野的想象模式/结构,让你明白这个拓扑学结构可以完成各种(莫比乌斯、克莱因瓶等),让你破除闭合的、僵化的僵局
        • UP认为2444就是分析性的话语,还要野一点,是爆破性的,这可以看成前现代的分析性话语,但是这有个弊端,它只对饱受神圣差异(君臣、男女、天人等)的形而上学/意识形态折磨的人,即对饱受等级制/二元对立(形而上学化秩序/语言)压抑的精神,压抑到一定程度会病理化,这时候就由2444语言背后的符号学游戏来消解
      • 康德在纯粹理性批判里拒斥形而上学幻想也是类似这种思路

逻辑Logic

学哲学会遇到一个门槛,即形式逻辑,形式逻辑要走向辩证法是最困难的,哪怕观念论都没有直接走向辩证法。形式逻辑和辩证法其实相互之间是一种竞争关系,当完全陷入形式逻辑的思维之下,是不可能领会辩证法的,因为形式逻辑是预设了很多屁股歪的东西,这些东西在用的时候只能临时的来用,不能始终认为预设的屁股歪的前提就是背景性真理,时时刻刻都警惕,主体的否定性,UP认为否定性就是对于你思维中跑的形式逻辑要不停提防有没东西偷跑

形式逻辑也是一种符号性的规则

同一律

A=A

同一律首先预设了一个逻辑空间/场,然后里面有个A,A=A这个命题意味着对这个场的表征,A在这个场中保持同一,暗指了不会发生变动,那么这个逻辑性的场/空间是非时间、无时态变化的,这个符号维持它自身时是没有不停发生变异的、是免费、白嫖维持它自身的

还预设了一个二(三)分,命题A和A之外的逻辑空间的空白,两者之间的界限是可以免费划出来的,是无条件的。那么一开始给出的A就包含A本身和A与逻辑空间空白的差异,还有和这个空间里不是A的东西的差异。预设一个符号系统的存在没有问题,因为所有东西都要预设,但是不能白嫖一些差异。那么背景性的场和里面东西之间的差异可不可以白嫖?或者白嫖后要说A不仅仅是A、同时阴影性的包含了它和其他东西区隔出来的边界?

这样建构一个逻辑空间里的时,这样无可厚非,但是要清楚意识到还预设了这个东西和它所逻辑空间位置/差异。进一步说,如果是符号学家、辩证法家,就会质疑A本身,因为如果说A本身,就意味着预设A有它的内在意义,好像一个场里还有一个场叫A,这样就不够透彻,所以会直接定义不存在A本身、这个定义多余,会把这2个场合并了,不看成嵌套关系,会把这个嵌套关系本身当成A+A的嵌套关系,A带上它嵌套性的影子,即把逻辑空间拍平。A有它的本身、包含在A中,即A的本身轮廓也得被写在逻辑空间,所以把轮廓也看成逻辑空间的一部分,而假设B没有它本身、是依赖性、条件性的。那么就可以把A拍平为一堆点,而B就是一个点,最终可以把A本身全部还原,还原成就是A与空白或A与其他符号的差异,所以如果是符号学家、辩证法家,就知道同一性是由和其他东西的差异来支撑的

结构主义/一般符号学的思维会认为所谓A本身是由其他符号的差异支撑的,这会导致一种总体主义,比如原始佛教就是一种比较粗浅的自然主义的结构主义,所有东西都是相互支撑的,十二缘起。但是辩证法的思维会告诉你首先最重要的差异不是A和其他符号之间的差异,因为如果把A定义为与B、C、D..的差异,就预设了B、C、D..,A自己的同一性还没有保证好就先说和B、C、D..的差异,B也没有它的同一性何来和它的差异呢,不能搞整体主义,一个东西的存在依赖其他所有东西,但是连一个东西都没存在就说其他所有东西不是忽悠吗,整体主义的矛盾就在于此,那么辩证法会说A的差异性是A与空白/它的轮廓/它占的位置的差异(同一个东西),A在逻辑/符号学空间里是没有内在性的,被拍平的,所以A就是这个痕迹,但是会有一个原初差异,就是写下A的一笔和这条线所占据假设有的空白(现在有线不存在了),就是A与如果没A则有的那个X,辩证法会告诉你,如果没有A,则有的那个东西不是一个中性的空白,而是一个A的缺失,A的缺失不等于空白,因为空白是你回溯性想象的,对于你的思维来说A的存在是无条件的,但要说A所占据的空白/逻辑空间在辩证法看来是不合法的,不能想象A所占据的逻辑空间,只能去想象假如没有A,那么那个空间是怎么样的,这是一种如果,如果没有A则有的那个,这就是A和它自己位置的原初分裂,A的同一性就是靠这个

这种思维方法和结构主义类似,比如三个不认识的小孩一起在玩,那么问2个小孩另外一个是谁,那么会说假如没有这个小孩只剩下2个人玩就玩的不开心了,所以那个小朋友是很重要的玩伴,把握那个小孩是谁、他的同一性是靠如果他没有了话会怎么样,是靠这种意向性如果缺了他会怎么样,他的同一性是靠这个来支撑的,而他又确确实实在,所以同一性的支撑一定需要Fiction虚构/假想。所以想象A的缺失一定不是空白的、中立/中性的逻辑空间,逻辑学最大的问题就是这点,好像放入一个东西、再取出来,对于这个逻辑空间一点影响也没有,而这个世界不是这样被结构起来的,不是有一个背景性的逻辑空间然后放东西进去,世界首先就是这些东西、这些异质性他者本来就被结构连接好了你能去设想的逻辑空间其实就是主体性把这些拍平了、抽离了,你的逻辑空间就是主体性的一个傀儡/影子形式逻辑是你主体性的显现、否定性精神运动的一种方式

这种原初差异,在同一性上是最关键的点。所以可以说A=the lack of A,它们是种等同的关系,A就是被拿出来后会造成什么影响。something existing一个存在者就是它exist之后造出来的effect影响,这个就是它的存在。那存在者为什么一定要存在不能不存在,因为这是个本体性的运动,它没办法不存在、它不得不存在,这个存在者最直接就是从寂静的”无”中凸出来了、被你体验到/感受到、结构出一个视域、并且在这个视域中拟制出某种内在纵深,就好像光照进你的眼睛、心灵,好像一个白色的光出现在你的内在视域里面,你内在视域的内在纵深就是这样拱出来的,这是因为这个世界本体性的张力、它不得不。光是拱出来是没有用的、只是作为视域里的一个现象停留在表征维度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就像看电影一样,存在就是它产生了效果effect,我们就会幻想它仅仅在我们主体性表征(抽掉后)背后有没有some real effect。比如女朋友给你发一条信息,看完后只是一个主体性表征,背后有没有生气、或怎样的real effect就是那种存在感,支撑这个存在、让你觉得是存在的,只是这个real effect是假如我把主体性表征抽掉,因为这个是无法被抽掉的,这是假如,因为如果没有主体性表征你是不会设想有real effect,你会设想也是有了主体性表征然后假设把它抽掉之后剩下那个真的东西是啥

所以说存在exist、可以作为一个同一的东西被把握、一个东西是自己,就是要依赖于它的缺失、假如它不在,反过来这种缺失有本体性的力量,我们可以预设这种本体性力量是可以不存在的、不向你显现/表征,它给不给你表征是看成来自这个本体性力量本身的,这是种唯物主义姿态,辩证唯物主义就是我们要去设想这个东西变成一种主体性的表征是异质性他者决定的、不是我们决定的。我能看见红光是它愿意主体化,我看不见红外线是它不愿意主体化,这是由客观物质决定的

所以预设这种本体性力量是前符号化的,在唯物主义的立场上才能去设想一种前符号化的本体论,这意味着它可以不存在,这个意义上讲A=A的缺失中的后者在本体论上具有优先性,但是我们会把它看成是种可能性,即如果不存在,这里又不对称的关系在里面

一个符号化的A和一个假如它不符号化、不向我凸显出来会怎样的A、不打招呼就干了事的A,A的缺失也是二分的,不能直接理解为它就是本体,而如果是唯物主义会坚持这个本体存在,但不能仅仅把A的缺失理解为A的符号的缺失、然后理解为就是本体。如果仅仅把A理解为不要符号A(缺失)的抽象,这种唯物主义也能支撑一种逻辑学,但依然不是辩证的。我们要避免一种形式的不辩证的逻辑主义,我们作为辩证唯物主义要设立确实有个本体、假设它可以不符号化,但是这种可以不符号化的本体也是我们假设的,它必然的已经被符号化了、已经给你符号化的A了,所以除了本体外还有个不得不符号化的A,即有两种本体,一方面是不得不符号化的必须强迫”A的缺失”要变成”A”的符号化力量,这种符号化的力量肯定是来自前符号化的本体的,这个东西还尚未是”A的缺失”,因为”A的缺失”是被回溯性建构的,这个尚未是A的东西、甚至可以是一切的这个东西是种符号化的力量,这种力量导向了A,是不得不符号化成A;另一方面作为一个本体的A是被回溯性建构的,这个A就是可以不是A的一个背景性的力量(可以是B、C,以另外的方式符号化)

比如红光,不得被符号化,即被你的视觉把握、变成一种视体验,不得不变成一种主观体验;但是它可以不是视体验、不是这样的视体验,可以不是红的视体验而是蓝的绿的。为什么它偏偏是视觉性体验、偏偏是这种视觉性体验?所以这个意义上本体本身也是分裂的,本体进一步也符合一个符号要维持自己的同一性的原理(它和自己的缺失相同一),本体也是和自己的如果不是这种、而是B/C的本体,本体也同样服从这种它和它的缺失,这个本体本身也是自我差异化的,这样我们就避免了一种还原论、都还原成物质,最终要说无论是符号也好、假设的前符号的本体,它们归根结底都是符号和前符号本体之间的差异,符号是这两者的差异、前符号的本体也是这两者的差异(二分为不得不符号化为A的,和可以符号化为别的。它在符号系统里是个本体性的力量,它还没符号化,筹码可以扔到任何一个符号下,有自由可以任意点菜、但必须点菜)

任何存在都同时裂变成必然的位面(受符号学秩序、有符号化的不可抵挡的力量,就是它自己的力量,它必然要符号化的一种力量,它必须在符号系统里结构出它自己,这个符号系统也必须是主体化的、被主体性所贯穿的),是强迫性的、暴力的、力量性的位面;另一方面是一种偶然的、自由的(前符号的东西,可以这样也可以那样符号化)。比如必须玩这个游戏、但是玩什么英雄、怎么玩可以随便你。总会有个主体性的剩余,这个世界在本体论/存在的基本单元上,即原初差异,原初差异内在就有一种主体性的剩余,它必然要注册进符号系统、否则它无法显性的存在,它显性存在过程中一定有一个主体性的剩余,它可以不那么存在、可以多姿多态的显性的存在,这个剩余使得多样性变得可能了、使得显性的差异difference of appearance变得可能了这是种本体论上的自我差异、本体的自我差分运动

用齐泽克的话说,任何一种符号化都注定失败,为什么会这样二分?因为任何一个位置说必然符号化,但是没有一个位置是它注定的符号化的位置。虽然每一个前符号的存在都必然符号化,而它已经是最屌的了、没有一个比它更屌的决定它要怎么符号化,它是要符号化、内在张力吃不消了,但是它自己已经是最真实的了、唯物主义的那个物了,所以没有一个力量决定它怎么符号化。如果按照最好的安排就是所有东西符号化都最简单、都是纯有纯无,就是1010,建构一个逻辑空间只有两种可能性,那就不存在一个多样的世界,这个世界只有存在与虚无、存在与虚无。如果这个世界有一种超语言是由存在和虚无写就的,这个世界的存在只有两种位向(凸出/主体化/最小的主体性悸动、隐下去/去主体化),那么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是逻辑超语言编码的世界,那你的第一人称体验只有生与死两种体验,不能体验到五颜六色、冷暖、吃喝等任何欲望的世界,如果只有这两个位面的变动,这种差异是不能支撑起第一人称体验的,这里蕴含了如果我们假设二元关系/能指能拼合出世界的多样性的话,而二元能指在拉康那边是被原初压抑的,不能搞二元能指,这会使世界自动机运行了,是没有意义的差异,不需要主体化,光有二元能指这个世界是不会有符号性的显现的,而任何符号学机制都要显现、第一人称体验中才能把它符号化,这是观念论的前提

这个世界在最底层都是符号化的,都是具有符号化和前符号化的张力的,这是辩证唯物主义的。如果设想一种10的逻辑语言,其实就是杀死了主体性,这是对逻辑空间本身的批判,因为逻辑空间本身被看成1和0的可能性空间,每一格都是1或0,就是1和0两种存在模式的不停切换,没有第三种。如果我们拒斥这点,即没有一个超语言预先决定这些前本体论的本体,虽然必须要符号化、主体化的显现,但凭什么要有个东西逼它要是0或1,所以它的任何一种符号化都是注定失败的。也不能说它是多个或单个(已经符号化了),所以多还是单也是分裂的,不能说它是多个、也不能说它是单个,因为它是多是它符号化的一种方式,它是单也是它符号化的一种方式,所以多和单在这里不是计量单位,是对本体性状态的描述,可以说它不得不成为多的,这是因为有主体性的剩余,它的符号化过程中没有一个比它更高的东西注定它要变成一种均质的存在,所以它一定会裂很多,这个多样性(多这种存在的样态)本身是由本体论的张力创制出来的,为什么会有杂多、会有表象的维度,突破存在与虚无二元对立的最基本的杂多就是这个存在本身分成一和多(这个多后面还会分成各式各样的多,无限分的),为什么会有这种二分就是前面说的原因,这个前符号化的本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一还是多,没有一个更屌的告诉它你是一还是多,因为它不知道自己是一还是多,所以它是多,它就会裂开,多其实就是不知道自己数出来的结果如何,不知道自己对应一个均质的、相续的能指链里对应哪一个,所以这个意义上说一个均质的、相续的数学的能指链在本体论上不具有优先性,123456789这种均质相续的初级算术结构没有本体论上优先性,如果有那么反而没有视域的同一、没有连续性、不会有必然的感觉,这个世界就是离散的

所以不能简单的预设同一律,A=A是极为可疑的、是种暴力,把A的缺失就看成空白的,当说A=A时就等于说了the lack of A=the lack of B,当A=A写出来后这2个就不是同个东西(2个符号),就相当于写了A=B,用同一性的规则使2个符号强行变成1个符号,那只能说两个符号占据同种/同个逻辑空白时可被视为同一个符号,写出来的等号使得两边的空白有相似性、对称性,所以就天然类比为一个逻辑空间里的关系,认为是同一个逻辑空白,就认为这2个是同一个符号了。所以这个同一律就预设了一个符号的逻辑空白是另一个的逻辑空白,然后就可以宣称它们是同个符号了。如果可以以一种语境的方式证明它们所处空白里的张力、态势是极为相似/同构的,那可以承认它们是同一个,但是如果不存在具体的符号结构的态势、张力,仅仅说它们处在同样的逻辑空间里,就认为这个逻辑空间里所有位置/空白都是均质的,预设均质的逻辑空间借此认为符合这个既定僵死的符号学规则,就可以说两个符号占据的空间是同一个空间,这是不能接受的,因为预设了符号学空间是均质的,而符号学空间不是均质的,因为如果是均质的就根本不会有符号和符号学空间之间的二分,换言之符号本身就是符号空间的扭曲、这个符号系统的内在张力使得它不得不符号化(去空间化、去背景化、去介质化,变成显性的、变成痕迹),符号空间的扭曲就代表它不在是均匀的、它有褶皱、有缝隙、有裂痕。这些符号本身不得不被符号化出来,是因为不能在一个风轻云淡的波澜不惊的状态去响应存在的基本事态了,必须符号化,不符号化整个系统将不再存在,因为这种本体性的力量在使它符号化。比如孩童到一定年龄一定会说出”我”,这个词一定会被符号化出来,因为这个符号系统内在的扭结会扭曲出这个符号出来,这个是必然出来的,但是到底念做”我”、”I”、”eho”是任意的

UP作为符号学家是根本上拒斥所有逻辑学家的预设、拒斥所有逻辑至上主义者。他们想用逻辑去领会这个世界的意义、所有的符号系统,这是注定失败的,因为不可能去预设一个均质的符号背景空间。符号和符号学的背景/意义场之间就类似相对论中物质和空间的关系(物质是空间的扭曲,粒子是场的激发态),它们本体论上归根结底是同一种东西,但是它们是种原初差异,就是用来打破均质状态的,就是告诉你一开始就不是均质的,均质是一种回溯性的想象。把心灵剪掉、主体性阉割后,就变成一种侵吞性、消解性的暴力了,符号学空间变成逻辑空间了,这个逻辑空间里”自我”这个位子的符号化被剪掉后,符号学空间里就有个大洞,这个大洞其实就是你的主体性,那它就变成所谓的逻辑空间了,裂了一个大口子后,就有一种普遍的否定性、消解性的力量,它强行把一切都均质化、把符号的差异都均质化,这样才建构一个逻辑空间,这种均质性的想象(A=A,强行认为符号差异不重要,位子才重要的消解性强力,遮蔽、压扁差异,这种强行短路/同一的力量)是主体性维持的,只不过这时不是一种反思性的主体性,这种是想象性的主体性,这种主体性沉溺在先验现象中,把逻辑空间的均质性当成是这个世界无条件的真相,这时主体本身就退行了,不是自由的主体,这时就可以说被意识形态俘获了、堕落了。所以UP反实证主义,因为主体陷入这样的想象以后,被一种意识形态俘获,被一种伊甸园的想象俘获,陷入一种均质的美好的、一切井然有序的、总是清晰的、总是得到有序排列的以逻辑为名的母子共同体了。所以那些陷入形式的逻辑化思维的人不能理解观念论、辩证法,就是因为如此,就是没有长大

齐泽克的笑话,一杯不加奶油的纯咖啡和一杯不加牛奶的纯咖啡,它们都是纯咖啡,但是这种差异是有意义的,这种差异当然是Fictional,但是这种差异是整个世界本体论结构建构的基础,符号学的差分关系。纯符号的差异为什么有本体性的意义?这个可以问红绿色盲,纯符号的差异有没有本体论意义,或者比如你看到的是红色、另一个人看到的是粉色,这就有本体性意义,是纯符号性差异,它具有本体性意义。因为前符号的本体在符号化过程中、表象化过程中,它可以这样表象化、也可以那样表象化,它之所以这样表象化是有它的必然性的。你的脑神经元接收到的信号就是1/0激发/不激发的状态,但是为什么视神经和听神经都是脑神经元,但是视神经们最终显现出来、把握到的都是很多种差异,而听神经把握到的差异就很有限,同样的1/0存在之悸动,为什么会差分化?为什么会有纯符号学的差异?听觉把握到的符号化的材料和视觉把握到的符号材料,如果按照还原论的方法最终还原就是1/0纯粹差异,这个纯符号性的差异具有本体性的力量,至少也具有生存论的意义,如果把生存论的意义再扩大点,这个世界的意义本身就是陷入一种辩证的张力之中的,我们主体的显现也是这个世界本身的一种生存或死亡的抉择、一种宿命,如果真的信仰辩证唯物主义,我们不是过客,我们是这个世界中很重要的组成部分、负有责任的参与者,那么我们的存在、生存也就是整个世界本体论的一部分,整个世界的伦理意义、宇宙论目的论的意义之所在,这是一个信仰

是个辩证唯物主义者还是逻辑至上主义者,这个斗争之前就是列宁VS马赫。他们就认为符号是完全可以在他们的逻辑均质空间里被随意揉捏的东西,不认为符号非常重要,他们的思维是去政治化的思维,之所以能去政治化是因为他们已经站在掌握权力的那边了,逻辑至上主义者和实证主义者也不一样,他们就是要均质的背景性空间,里面的秩序是他们所熟悉的、操作起来非常遍历的,用这些秩序去侵吞、追求他们的私利,UP认为他们不会具有合法的伦理热忱,因为不反思背景性秩序的结构、内在的张力和僵局,或者看到也视而不见,因为只追求自己的私利,还用逻辑作为均质的背景性空白来为背景性秩序做辩护,那就更邪恶了。我们平时不会采取逻辑学所假设的不同符号的缺失是均质的,很多人哲学学不进去归根结底就是这个假设。比如会问”主体的本质是什么”,”自然的起源是什么”。平时可以问”XX的本质是什么”,这个位置不是完全空白的、所有符号都能放进去,这个空白是有结构的,是被后面的”的本质是什么”结构了它的空白、位置以及其他语境,这不是中立的空白,比如主体就不能放,因为本质是个认识论的范畴、也是生存论的范畴、本体论的范畴,所以当说主体的本质是什么,就意味着说可以在不考虑主体性之前先已经有了一套认识论、生存论、本体论,然后在这3者基础上定义一个何为本质的基本范式,再去说主体的本质是什么,这个是错的,因为主体性本身对认识论、生存论、本体论是建构性的、至关重要的,所以不能问主体的本质是什么,这是非法的,至少主体和本质之间是平等的竞争关系、都是很关键的、符号系统里的扭结

合法性、句法、语言体系、逻辑这些统统都需要更原初的本体性的机制来支撑它,而这些机制是不服从逻辑学的,是不会预设均质的、可以摊开来把符号排下来讲的逻辑空间的,要能反思它,只能通过它自己涌现出来的不一致性、矛盾,所以辩证法里会有大量看上去是逻辑学的矛盾,但这不是,这在符号学上反而是合法的、道出了实情的。康德之后的费希特、谢林、黑格尔玩的都不是在一个均质的空间里摆积木、建桥搭房子,这里每个环节都是涉及主体性的探险的,辩证法的探险就是主体性的探险。一开始就不存在一个同一,一开始就是分裂为必然和偶然的,并不需要一个模态逻辑来把握模态关系,而是相反,这种存在论的张力是优先,后来搭建的逻辑框架、同一均质的逻辑空间才是非法的、短路的,所以无论怎么搭模态逻辑,只能暴露出一些最终的症结,这些是前面做错的事情(架构逻辑空间、进行定义活动本身、偷跑/抹平/掩盖差异的活动中)导致的症结。(主体化的存在模式)这种关系涉及的是主体的抉择、生命和自由、整个人类的尊严。不要做逻辑至上主义者,把所有逻辑话语都当做一种隐喻,包括均质的逻辑空间,对上层意识形态的一种揶揄、嘲讽,如果是这种姿态是个聪明人,对逻辑学本身能对它进行解构、把握它内在张力,从中生发出政治意识

逻辑至上主义者就是1-4-4-3的,这个意识形态是被2-4-3生成出来的。在现代,逻辑至上主义就是逻辑实证主义搞出来的。好像问哲学问题可以像填空题一样问,可以把几个空胡乱搭配,完全没有意识到它们的排列、相互间的差异、相互所形成的张力关系是非常重要的。”人类的本质是什么?”,每个符号在它的位置都有一系列张力,哪怕是问号和它们之间的排列关系,都包含大量的张力,不能抱着理想去搞一个均质系统去拆分里面的张力、结构,这一开始就是错的,比如搞个等级制的分类学,而恰恰一开始就是要反对对语词进行等级制的分类

哲学学到后面,逻辑学思维一定要为符号学思维让步,否则永远陷在均质逻辑空间里,按照里面的语词分类学会把符号学里鲜活的内在张力切割掉的,就无法把握到内在的张力,就无法运思,哲学思想就很笨。现象学不高语词分类学,是考本质直观的,不同的本质,这些差异是现象学直观自己显现出来的,至少一定的保证了不用人为的语词体系去把符号系统内在张力切光、铲平、切碎摆到均质空间里做ABCD的游戏,这里面已经是脱离它的生命了、是残枝了。在逻辑至上主义者那边可以看到一种非常侵吞性的主体性暴力,这种暴力是前反思的、不能谦抑的、非常残暴的、一刀切的。要意识到哪些可以用形式逻辑、语词分类、语用关系进行一定反思,这是都可以做的,但是不能预设这个可以无条件用于一切东西,这是不行的,而且这些恰恰要先悬置起来对它进行现象学直观、符号学的回推。比如这里做的同一性的维度,同一性本身是很复杂的东西,之所以被逻辑至上主义主义者炮制出这种同一性,归根结底就是他们预设不同符号背后的逻辑空间是均质的,这种均质是暴力、形而上学幻想,如果把这种均质当做一种武器去侵吞、用语词的分类学把这个世界上鲜活的东西砍碎,然后以此牟利、获得地位权威、让别人闭嘴,UP看不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