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明子(刘司墨)哲学观点记录(一)
未明子(刘司墨)哲学观点记录(二)
未明子(刘司墨)哲学观点记录(三)
未明子(刘司墨)哲学观点记录(四)
未明子(刘司墨)哲学观点记录(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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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明子(刘司墨)哲学观点记录(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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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明子(刘司墨)哲学观点记录(九)
未明子(刘司墨)哲学观点记录(十)
未明子(刘司墨)哲学观点记录(十一)
未明子(刘司墨)哲学观点记录(十二)
哲学的二阶论域
【主义主义】哲学的二阶论域:进入形而上学的准备工作(四种形而上学的由来)
哲学的六个二阶论域(更新中)
此前1开头ism都是1阶的意识形态,而意识形态本身是2阶的,所以2阶的东西可以俘获前反思的意识,意识形态本身是有反思性的,如果把意识形态当做1阶的,就能够通过对其加倍获得2阶意识形态
形而上学实际上就是论域的交叠,场域论里的2字头其实就是分别对应几个二阶概念。比如2-1在场形而上学就是用在场presence(当下的空间)来冒充time(最大的问题:本体论上实现的一元化),所以在场形而上学就是对应空间性的维度;2-2辩证形而上学是把时间性的维度赋予里面,即对应到目的论(小场域论,背景性秩序的剩余,背景性的秩序无法维持自己的时候来一个加倍,在目的论维度强调一下,体现它自己、贯穿它自己)的维度,发现背景性秩序有个剩余,分裂成2个东西(历史性/目的论维度,会运动起来;僵死的/不变的/静态的维度),这2个结合起来就是时间性;2-3我思形而上学对应主体性的维度,很切近观念论(但不是),这里主体性的维度还是附庸,把静态/同时性与动态/历史性的差异用主体居间调和;2-4反形而上学,本体论&认识论&目的论对场域论的反动,往往出现在把主体本身给客体化的一些维度,对应客体性的维度
二阶概念(加倍)
- 空间性Spatiality
- 场域论/宇宙论+ 本体论
- From宇宙论to本体论:为什么场域要向存在者/本体敞开?成为某种供本体存在的容器?
- From本体论to宇宙论:为什么存在者/本体会自降身价,寄人篱下,不得不在某种场域中才能存在?
- 空间本身即是背景性的场域,同时是一种本体(作为一个场域的东西)。反过来说,本体想要在场,必须通过一个背景性的场域来架设它自己
- 本体想要场域化,它要依赖空间;而场域想要本体化,它只能作为空间被把握到
- 主体性Subjectivity(传统意义,非拉康意义上主体性)
- 场域论/宇宙论+ 认识论
- From宇宙论to认识论:为什么一切都必须通过意识和思维的中介才能显现(甚至是存在)?
- From认识论to宇宙论:为什么意识会具有相对稳固的意识结构,像一个小宇宙那样存在?
- 这里的主体就是一个内在的认识论维度的视域,内在视域是一个敞开的力量
- 一个场域要被体验到/认识论化(敞开为一个可被认识的东西),它必须借助于主体性,背景性的秩序要架设自己,那必须通过主体性来做居中的调整,主体性起到非常重要的一个作用;另一方面,一些有规则的符号学(知识、现象、体验)要宇宙论化、要被感受为是一个场域,只能通过主体性/第一人称意识,不存在无第一人称意识主体性的体验者
- 这个背景性的秩序要灌输到你内在视域里,它要呈现为一个什么样的样态,它在前符号阶段,主体性一定在里面起到一个极为重要的作用,只不过付出了代价:被掩盖掉了(还你清净、宁静);另一方面,主体性作为纯粹虚无、一种极端虚无,意味着宇宙论在体验的维度是闭合的,宇宙论/背景性的秩序是无法被体验到的
- 时间性Temporality
- 场域论/宇宙论+ 目的论
- From宇宙论to目的论:为什么这个宇宙具有某种动态的、趋向性的、目的性的特点?
- From目的论to宇宙论:这种方向性的、目的性的整体运动趋势,为什么化身某种场域(“时间”)?
- 一种运动想要架设它自己的场、想要场域化,只有通过一种特定的场域,即时间(时间是场域化),时间有一个基本的共时性维度,是可以敞开为一个场域的、包容一切的,而且自己具有时态性(时态性本身意味着多重差异可以在逻辑空间里并存)
- 另一方面,一个背景性的秩序想要铺设它的秩序/texture纹理,把它架设出来一定要化时间,一定要historically,必须支付成本代价time,它的自我实现是被梗阻/阻挠的,滞塞在那边的过程中一定会有一个差异,不停生成一个差额,这就是时间性,即宇宙论无法直接贯通到目的论,中间所遭受的阻塞,意味着时间这个维度的存在,中间被两层东西阻击:一个是原始的异质性(本体论),认识论维度的主体性
- 一个可以被几何学符号系统所把握的空间,和一个背景性的宇宙论(不愿受任何数学/逻辑学体系束缚)之间有最小差异,即作为背景性的宇宙空间和宇宙论、宇宙本身创生性/背景性的秩序之间有最小差异,这个差异束缚住了它,这些数学/几何学规则实际上是那些异质性的本体铺设出来让你不能胡作非为、乱搞。比如空间架设中,信息传递只能通过光速;或者一些局部必须遵循一些几何学规则
- 宇宙cosmos要空间化才能架设了那些具体的存在,然后体现出它的背景性的秩序,cosmos背景性的秩序要实在化,要有实存来体现出自己的存在,必须要通过架设空间的方式,得把东西摆在场域里,这个场域实际是被本体论/确切讲是数学(包括几何学)所束缚的,这里面的基本架构就是那些异质性的存在,即cosmos无法消化的那些东西,”你没法消化我,那我也变成本体性的东西,我给你设立一些框架/规制,你要变成一个场域,就只能变成一个空间,而且你这个空间还得服从各式各样的现实的数学/几何学的一些关系/束缚”,这种束缚就是它穿透本体论环节时,让其他那些有实力和它竞争的那些背景性、本体性的强者闭嘴,它付出的代价就是它的空间性一定是受到某种”它说了也不算,定下来后不能改”的空间性、背景性的秩序束缚
- 在穿越认识论时,它又得诞生出一个主体性,这个过程中它自己必须主体化才能通过体验来实现自己
- 它冲过重重阻隔后终于可以架设自己的目的论体系里,这个运动获得了自己的方向,这个时候它就体现出了时间性,即这里遭受到的重重阻碍体现了时间性,它会迟滞、延缓、变慢,它一定要通过这两个环节才能实现出时间性
- 宇宙要目的论化、成为一种现实的运动,它必须付出的代价就是时间,它必须进入时间态modality形式里去
- 客体性Objectivity
- 本体论+ 认识论
- From本体论to认识论:为什么本体会以对象化的方式进入认识论的意识领域?
- From认识论to本体论:意识、思维所构建的对象何以是外在“客观”的?
- 命定性Fatality
- 本体论+ 目的论
- 因果性Causality
- 认识论+ 目的论
空间性
【哲学的二阶论域】哲学是如何研究“空间性”(spatiality)的?早期海德格尔与梅洛-庞蒂的不同路径
在UP体系里,空间性处理的就是场域和本体之间的关系,两者之间的原初张力是通过空间化来调和的,必须敞开为一个抹平的空间。场域和本体碰到一起一定会空间化、变成某种空间性。空间性有距离,其中信息传播需要时间,它有间隙、空隙,不是无条件直接的,需要中介,空间性意味着一种mediation中介化的一种无条件,是一种作为隔阂中介化、间隔的中介(空间)
海德格尔以“在世界中存在/在世存在”(being-in-the-world/In-der-Welt-sein)这个概念为线索(2-1里的所有存在都是在世界中存在,空间性的基本规定就是in-the-world//背景性场域,场域空间化,所以1字头的场域都是world,没有进行剩余的反思,即being存在于场域之间的对立没有被把握,但在形而上学里宇宙论与本体之间的对立能被把握,背景性的框架会把握为虚无/非存在),研究了主体化了的此在(this subjectivized being),也就是人的不可避免的空间化存在方式。在这里空间性的关键在于”in”的关系
梅洛庞蒂则以“向世间存在”(being-to-the-world/Etre-au-monde)取代了”在世界中存在”,他用”au”(to the)取代了海德格尔那里分离的介词和冠词(in-der),在这里”to the world”所代表的原初方向性就比海德格尔提倡的”in the world”的原初内在性具备了本体论上的有限性(being本体论本身被塑造为具有方向性的、偏差的。和晚期海德格尔的精神是一致的,即世界的存在是有方向性的、有偏差的),把world限定为一个动态的世界化的过程。不在是被包裹的存在,基本性的差异是一种方向性,本体本身空间化的样态/模式永远是有立场的、非中立客观的,可以感受到存在是主动的空间化
早期的海德格尔继承了德国观念论传统中的内在性原则,世界的空间化(敞开)方式被首先规定成了彼此内在化的关系,中立、空间化的结构向着此在切近(世界的主体化一定是公允的、中立客观的模式,导致了《存在与时间》(反思了时间,没有反思空间性、方向性,空间本身可能是偏差的、非中立)里的僵局,最后一定要以拙劣的个体走向群体/民族、时间走向历史/天命的类空间化比喻来草草收尾),此在(主体)是整个世界显现为一个空间的内在枢纽/内核,起到一个居间调控的作用,这和观念论、现象学的意识主导的本体论建基的路径是一致的
简单说,早期海德格尔认为场域会空间化(向本体维度敞开)是因为有一个主体性的内核,在场域中建构起了一套空间化的枢纽、结构,这个结构是居中的,是公允的、没有偏袒的,是内核性质的;而在梅洛庞蒂那里,场域之所以会空间化,不是出于某种场域内禀的主体性内核,而是因为一种场域内部自己涌现的力量,这种力量是一种有所偏袒的、有所朝向的本体化力量,这个力量在梅洛庞蒂那里就是比主体性更为原初的人的身体性(知道场域是内嵌着主体性(身体性,自身性),所以场域空间化时一定有方向性、朝向)
早期海德格尔认为原初场域(尚未被定义的”宇宙”)空间化(“宇宙”)的过程,就像人做梦一样,人/体验者是处在梦境中心的内核(伪中心化,空间意义上对称的中心),意识就好像后台程序那样构造起了四周的梦境,也就好像一个升上天空的焰火突然炸开(绽放的结构),于是周围都被照亮一样;梅洛庞蒂则认为,场域(未宇宙论化的)一开始就有一部分是活的身体,像人苏醒的过程,它倾向于场域中的某个方向,将这个方向优先同质化为和自己一样的空间性的”世界”。而普通人的体验是”这个空间恰恰是我身体不能控制的部分”,即不是苏醒的过程,是渐冻症的过程,越长大越发现能控制的东西越来越少,越来越体验到自己的无能,空间化的都是僵死的、不能支配的。梅洛庞蒂反过来想,背景性的场域之所以能空间化是因为它有一部分突然就像身体一样活了、被符号学化、被结构起来了,随着被结构的越来越多,空间就敞开出来了。也就是在前符号学、尚未宇宙论化的时代,这个场域就只是主体的纯内在体验whim,是苏醒的过程,主体把他(主体性)的内在场域一部分一部分变为身体、身体化/外在化,然后变为空间。用自身性扬弃了第一人称孤独的主体性,空间就敞开了
总结:
空间性的哲学问题,关心的是场域(最原初的、存在者尚未在其中存在的可能性的领域)如何向存在者敞开Open的问题;另一方面,存在者为什么只能朝向In一个场域存在,即它如何成为一个居所,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场域,也就是空间
早期海德格尔:以主体作为内核,居于中心,如同做梦一样向周围扩散出一个”世界”
梅洛庞蒂:以身体作为起点(主体性不是作为孤悬在外的原子式主体统摄整个场域,笛卡尔式主体尚未出现),旁敲侧击,好像金手指点金一样点出一个”世界”,拓展、同化,不停把自己变成自己的背景和自己的存在,即存在者在空间化的过程中一定是二分的过程。用现代物理学的角度说,一种能力的存在一定具有两重效益,一个是它单纯的作为存在,另一个是给自己的存在设立局部的规范性(包括它空间化的模式、几何性质//行为模式、倾向性),being to the world,这种身体把外部世界同化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同时也是分裂的过程
形而上学
形而上学Metaphysics存在时,现代科学Physic还不存在,所以亚里士多德的物理学像剧本/小说一样,A加B等于C,而考虑背后原因的总体学问就是形而上学。其实前现代的学问都是分类学,核心是分类,并不会把抽象的观念当成一个绝对的原则贯穿到整个体系中,然后通过外部实验去确证这个绝对观念是否成立,而当时的实验精神(现代试错、演绎)是很有限的,而反而在看不见摸不着的形而上学内部让演绎、试错的精神、逻辑规律、归谬法茁壮成长,所以形而上学对世界背后的背景性秩序是能够加以反思的,他们反思的主要结果就是,认为世界背后的背景性秩序有一种二分、对立,即场域是分裂的,意味着场域本身是二重化的
二重化(符号系统与它剩余(符号化过程中、建构整全一致的符号体系时总会有剩余,往往会被体验到是无处不在的、free的)的对立)的几种可能(都能构成整体,都是整全的,只不过一部分选择符号化,另一部分选择not exist、不符号化、变成符号系统永远无法把握的剩余。甚至能短路:同时是一个东西):
1、有与无
2、外部世界与内在
3、符号规则/秩序(是原初的、创伤性的暴力,不会显现,但可被语言言说,用言词旁敲侧击去切中它 -》唯名论VS实在论。可以看成封闭性(自我循环),又同时等于开创性(作为绝对意志自己设立自己,i want what i want,大前提)) VS 场域本身(可以理解为符号秩序的包容性,包容它的子集/要素,建构集合论体系)
4、看不见的手Fate/Destiny VS 经济领域Economy(这种区分来自1444Revenge复仇)
所有形而上学都是追求一种在符号性秩序的压力下,场域的进一步开放、拓展,这是一种贵族的改良精神,也会导向Politics政治学,但已经不是意识形态(无法散播,语用学结构太复杂)
形而上学虽然把握到场域的分裂(有个律令的维度,无论浮在上面、藏在背后、缝隙中渗出,都是挥之不去的阴影,它原初撕裂的暴力能被体验到,所以会认真审慎的思考创世问题,即场域是如何开辟的;形而下学是不会思考最终极的背景性秩序本身如何产生,而形而上学不仅思考场域本身如何从律令之下涌现出来,进一步还要思考这个律令本身怎么让场域张开/涌现),但是忽视了背景性秩序内在二重化(Fate/律令Lwa VS Economy/场域本身Society)的核心,即比观念论不足的是忽视了律令(封闭,撕裂/开创性,绝对)与场域(包容,常态)的维度都需要主体性来中介。在形而上学那里主体好像是游离之外的,忽视了律令要场域化并不是自动的,认为律令/原初背景性秩序/符号系统结构出一个场域/空间/世界/宇宙出来,不需要主体参与其中,而观念论发现主体性的力量一定要参与其中,因为律令既封闭又撕裂自我开创就一定是个主体化的维度,绝对精神必然需要主体来作为中介,所以主体通过他的第一人称反思、辩证法可以去勘破、非法操作(形而上学中的非法操作,因为它会默认一套逻辑学,匍匐在逻辑学之下,因为背景性秩序设定场域/空间化后里面运行的秩序就是logos,是一个比较僵死的语用学体系(三段论))。观念论明确意识到主体的意识结构、主体性、思维、精神、意志、自由抉择、你本人(生存、死亡、痛苦、快乐..)对整个世界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直到康德才发现原来“我”才是整个世界凝结的核心(先驱是笛卡尔,质疑了上帝给我的东西是否是假的,真正的观念论头头是康德),康德的观念论是哥白尼式的革命(将相对运动切了个视角。把本体论拉回来,不要再去研究形而上学/非主体性,要先去探查自己内在(符号、语言)的知性范畴,这些范畴结构出整个世界的体验,归根结底需要先验统觉统筹不同的环节//原来是个本地游戏,类梦的世界(围绕主体性结构起来)。当然可以相信在这层梦境之外确实有个背景性的世界存在,康德的立场是先不讨论这个,康德后来会倒向目的论、伦理实践(先预设整个世界是有意义的),主体的伦理姿态察觉自己是无知的,所以才能做出负责任的行为,善恶就在于不清楚最终怎样的情况下还愿意去做出信仰一跃,所以康德那边本体性的维度往后延了,本体论自己也带上了目的论色彩。到底什么东西存在、背后的真相是什么?我们要通过伦理实践,不仅求真,还有求世界的根本目的,伦理价值最终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来把握到这个世界背后的本体的维度),就是他把主体/人的精神、自由、抉择、责任、使命、意志、品德看的非常重要
所以观念论是把创世过程中,以及这个世界不停的维持存在的过程,世界毁灭的维度,统统都要主体化,通过主体性,绝对精神的运动也是主体性的维度参与其中的,只不过没有意识、后来忘光了,出生之后世界就莫名其妙敞开、结构在这边了,你对它(世界)就是负有无限的责任(黑格尔),因为这个责任太大了,在观念论者看来,你和世界背后创造的神明是平级的,只不过你是无限的我是有限的,甚至在海德格尔看来我是有限的我更本真(你程序员编出来的游戏,我是打游戏的,我受到的挑战、对游戏最终的成败、体系的目的能否达成,我起到的作用比你程序员更重要。主体主义),所以观念论把主体的维度穿插到形而上学里面去。在形而上学大厦中,能察觉到不停压抑的就是主体化、第一人称化的、主题化的主体性意识(所有意识都是主体化的意识,但并不是所有意识都是专题化的),即要把主体性的维度清楚明白的讲出来、穿插在本体论、宇宙论、目的论的方方面面,这是形而上学没有的、做不到的。所以在描述形而上学的过程中,也是在描述压抑主体性的机制(你虽然很聪明,能用你的智力去想象、思考、模拟背后神仙打架的过程,但是你不敢去承认你在这个过程中是至关重要的,你所有的抉择、体验、理论姿态本身就是一种实践的姿态、决定宇宙历史的命运,形而上学家是不敢承认的,他们认为只是在写生、描画一个模本、透视)
形而上学在教科书上是说以静态的、僵死的结构去理解世界,其实并不对,是形而上学家、创造形而上学的人本身,他的主体性是被克制的、抑制的,不敢把他的主体性、他人生的意义/抉择和他的理论结合起来,是形而上学家本身是静态的、僵死的,总是博物馆馆长、天文爱好者、写生的姿态,逃遁到形而上学里面去。但是另一方面,他们通过这种姿态也是要和现实的Economy决裂,引入超越性的Fate的维度,Fate可以强势介入到Economy其中。所以他是个观察者,又是随时随地准备以Word词/更高的符号学秩序(Universal,需要Universalization)把以前的Order(现实的Economy里已经场域化、Globalized全域化、lowb的现实事物运行常态)给干掉,所以形而上学在精神上所敞开的维度就是Politicas政治的维度,介入Economy的维度把它干掉,只不过形而上学的局限是忘了Politicas和Economy都统一在一个Psycho-analysis/Eros精神分析/爱欲的维度。UP:观念论=精神分析,精神分析贯穿了(世界本身的)Politicas(纯形而上学)和Economy(凡俗的经济学,正常运行模式,往往当做自然哲学、无关紧要的伦理学、美学..),都要被主体性的维度贯穿其中,要有新的自然哲学、伦理学、美学,他们都是主体化的,这样就进入了观念论,获得了新技能:内省分析
形而上学的2字头,代表符号学的背景性秩序和它自己的对立,一方面是永远凌驾于一切之外的、永不现身、无法揣测的Fate/绝对律令,另一方面是已经场域化的、已经包容其他淅淅索索的小东西的、让大家在里面有序存在运行的Economy,这两种场域的对立,场域自我的撕裂和对他者的包容之间的对立,场域发现自己有一个剩余,是永远藏在背后的、蓄势待发的。物理学家能严格意义上理解本体论的开放性,就进入形而上学阶段,即研究的那套(极度信任、向天一样大的)律令/背景性秩序随时随地可能被改掉,领悟到不是整全的、背后永远有一个剩余,会莫名其妙就改掉了,能感受到这种原初的暴力。比如普通人认为金钱是个整全的、世界最重要的是钱,然后突然发现这个秩序本身是有剩余的,有一个无法消化的点,这个点反而决定了整个秩序是怎么运行的,比如劳动(作为剩余,不被计价,剩余价值)。或者能感受到看不见的手,把这个当成很重要的、整全的、背景性的秩序,然后就进入古典经济学维度,这是建构在形而上学之上的。必然要有个契机,进入1444紧急动员状态才能进入2字头
模型2-1
- 在场形而上学21:2(历史(现实时空) VS 罗格斯/超历史),1(在场,非时间,时间共时化的力量(时间自己隐匿,那一瞬间自己消失了,只剩下赤裸裸的曝光于澄明(无限幽暗的)之下的场)),x,x
- 在场形而上学都是围绕事物的在场来建构一个形而上学大厦的,而不是围绕事物的不在场。在德里达看来,在场形而上学犯了个问题,就是忽视了Absence缺席、缺失、Difference差异在事物构建它同一性的时候的重要作用,即事物的同一性归根结底是依据它的差异、不在场、缺失来建构的,事物永远无法单纯靠它的在场来维持同一性。比如把握一支笔,把握其同一性时一定要依靠一种缺失,在符号系统把握下它已经被词杀掉了,被符号系统消解掉、瓦解掉了,它不是它本身,它在符号系统的位置里才是它自己,除此之外,它自己本身不能是任何东西,必须在符号性的差异体系里,和所有东西的差异中,我们才能把握到它,即笔就是不是XXX…(差异网络),取补集后再取补集,就可以得到它在符号系统里的同一性
- 前结构主义的思维,没有意识到一个词的意义,一定要再和其他词的差异中才能显现出它自己,它唯一存在的意义就是:它占据这个位置,它和这个位置本身是有差异的
- 普通人对符号系统起作用都是天真的、前反思的,表征主义。计算机写个”我爱我自己”,然后念出来,就觉得计算机会说话了。即认为语言和意义就是个表征的关系,语言作为符号、语词、语音只要在场一遍,念了一遍,它的意义就有了,其意义在这个活动中就被带出来了。语言是对意义的表征,有一个Word(进一步分为Voice和Writing)与Meaning的二分,是个表征的关系,把它再现出来
- 当下,把时间给空间化了,意味着时间的非时间化、去时间化(暴力,共时性是时间非常重要的力量),时间凝固了,意味着注意力的转移,在思考时间时不要当成动态的,时间的力量有个静态的暴力(让所有东西处在同一时间:对表,共时性),在当下,能暂停,所以可以说在场形而上学就是静态形而上学,通过形而上学家的凝思,一个现实的时间(历史)停住了,而同时逻辑的顺序性(超历史)继续运行
- 扩展:巴什拉看来时间有两种基本样态:duration时段,instant瞬间
- 思考始基的问题,起源的问题(每个瞬间都要不停涌现,无限起源),在万事万物背后有个本源(要不停蓄力、再接上存在的力量,万物要不停到本源那里加油然后再出来,不停去超历史的场域里获得它存在的力量)。幻想有个暂停的维度,就可以把握本源和万物之间的关系。为什么能暂停?因为他们认为所有的当下、现在、具体的历史都是要从特定的在场里涌现出来的
- 在场形而上学是一种(比较笨的)思维模式,因为不敢想象里面有一种断裂,逻辑学体系先得跑出自己的时间性出来(现代逻辑学的最大问题/不能称为科学,在于白嫖同时性,无条件白嫖符号系统里所有符号的共时性)
- 时间性上的二分,但是会把本体把握成去时间化的,所以对于在场形而上学来说,对时间的领悟没了,只有一种时间:超时间。在那里是非时间化的时间,不断裂的、必须有逻辑关系。所以在场形而上学有一个千古难题:因果性问题,不能断裂,否则就说明建构的形而上学体系是错的;另一方面,因果性连在一起,人的自由意志就没了
- 赤裸裸的曝光于澄明的之下的场,是无限幽暗的,这时候其实什么都不能把握,它们赤裸裸摆在那边没有任何意义,只能把握到它们共在。比如乐高玩具,拆开后铺在一摊,看见了也不知道是什么,里面的关系都是没有指向性/方向性的,在场形而上学就有这个问题,你应该把它们拼起来、运行起来,动一动才能知道它是什么。所以这是在场形而上学非常致命的问题,那一瞬间好像澄明了,其实啥都不知道。会导致在整体框架、机制、连续性等都成为问题,整个逻辑系统的构造很困难。西方哲学有在场形而上学的传统,所以那边会分静力学、动力学
模型2-1-1
- 普遍主义211:2(Cosmos宇宙(现实存在的世界) VS Topos拓扑(在言辞/讨论/语言中存在的符号化的场域,对Cosmos的映射,它的影子)),1(在场,普遍的本源),1(理性思维,逻辑命题的普遍化。突破神话(前反思),追求符号系统一致性,是一种运动。场域上Logos自己的分裂:理性的Logos vs 世界运行秩序Economy的Logos,即场域上的理性Logos要把握它、命名、说出来成为后者的单向度的运动,这里是拓扑化的运动),x
- 泰勒斯(自然哲学家,更像提前几千年出现的牛顿(希腊一神多神论下的),而牛顿是Christian/闪米特一神教下的)真正的宝藏,哲学、科学、数学、逻辑学的共同本源
- 被庸俗化:水本源论,其实在当时对于其他的万灵论..是一种进步,只不过他的抽象思维还不那么强,还需要以拟物论的方式去解释背后的本源是什么,要让别人理解这种普遍化的原理,必须拿出一个可感的、偶然的/特殊的东西抬到必然的位置上,”万事万物必然从水产生,而且不断回归到水”,这时普遍性的精神才产生了(不要双标)
- 这是非常强调个人推理、个人理性自由的一种极致的个人理性的能力,你可以无条件的运用你的理性能力,只要愿意按规则办事、把一些命题的基本格式框架普遍化到每个东西上去,然后看会不会有问题,会不会产生自我矛盾,指设到自己,把自己的立场本身当成一个东西来反思的时候,它会不会出问题,如果出问题说明不行,这个叫辩证法,当你的逻辑运用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自指设的时候、出问题的时候,普遍主义必然诞生出辩证法,诞生出符号系统自指设,因为符号系统一开始的建构就是自我指设建构的,Topos一开始就是自我指设的结构
- 水普遍化为本源,语境背景是”地水火风”的四大,神话背景一种神性管一个系列,泰勒斯做的是挑拨他们内斗,然后指定水做最强的,”你是本源”,然后用水解释其他东西,把偶然的、特殊的东西普遍化为本源、凌驾于其他大种。即水背后的一整个神系、精神的维度是比其他更高级
- 这种单向运动是理性主义/西方理性的核心,它具有极强的反权威主义色彩,相当于把2字头一以贯之。普遍主义的精神是一种在场形而上学的特征、侧面,一定会回到一个普遍理性的维度,然后在普遍理性的维度里架设它(作为理性的Logos)
- 理性里要有普遍化的因果性,就是一个命题、推理、证明的过程,这个过程是无条件的、普遍化的、真实的存在(有本源做保障的),即没有Topos也就没有作为宇宙整全的Cosmos,必须通过言词语言的活动、人的理性才能把握到世界背后的规则规律,所以有一种还原论的倾向,只不过在古希腊没有那么还原论,它最终会导向还原论。普遍主义是一种信仰
- 与前反思的不同,认为场域的整全性不是无条件的,它需要通过一种思维活动、不停理性思考、逻辑和数学证明。比如看到三角形内角和180度,可以推而广之,这时才出现了几何学,非常明确的几何学里的推理和证明的关系,这个过程中他把一些几何的论题本身当成实体化的东西,某种在Topos/理性这个空间里真实存在的一个东西,当成一个前提或Logos的一部分,然后可以应用到万事万物上去,裹到Cosmos上去,或者说才能包裹形成出一个整全的宇宙出来
- 这个几何/数学化推理的过程,也是超时间的,得作为在场形而上学得暂停下来
- 前现代、前反思的会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精神,因为它会把某个前现代思维看来的某个偶然的理性依据,但哲学家把它当成某种如同神一般的真实性,把它坚持,把它必然化,所谓的普遍主义就是”偶然-》必然化“,贯穿整个场域,这就是普遍化Universalization,所有的普遍化都是有创伤性的
- 前现代、前反思的世界总是多姿多彩的、五颜六色的,里面没有普遍化的原则贯穿其中。例子:现代民居里稳定的供水供电是必须的,就要被普遍化
- 现代有一种回溯到前现代的反现代化思维,特别是遭受挫折的loser(病理化,反过来站在winner那边,精分的)认为,”我们为什么要现代化,保持古老的生活方式不是很好、特有意思、还能活,山民让他们穷他们也能活的好好的,不用脱贫,不用让他们现代化,教他们现代职业技能,卷入现代化生产体系里去”。这种反动性就是没有把握到普遍化,偶然性的必然化,他没有意识到这些山民里,自己会产生出一些偶然的、更便利、快乐、好的生活方式,而且会必然化,自己会涌动、口口相传,或者通过符号的方式,它自己会现代化(某种Universalization),那个力量会涌动出来,这是本体性的力量,这个结构更有普适性、更经济、给主体提供更大自由、规避非常原始的损失/创伤/代价/牺牲,让他们不必陷入泥潭中。反动者就是没有意识到普遍化的力量,是本体性的,是有普遍的在场(本源:万事万物归到本源,再从本源里再产生出来)支撑的,是不停的支撑起普遍化的,万事万物可以被把握存在已经是在支持一种普遍化的可能性了、或者说某种必然性,否则无法被一个东西整合起来,整合它的力量本身是超越于凡俗秩序的。从最开始,宇宙就不可能按部就班的这样千秋万载、循环下去,不是的,这个cosmos就是由topos理性的运动普遍化的、由偶然走向必然的必然化运动才包裹出来的、把握到它的。现代化本身就是从那些偶然性当中的优胜者,更合理、更有意义、保存价值、维护尊严,大家形成一个公约数、一个调和妥协的最好方式,宇宙史的过程,一定会Universalization
- 普遍主义是个非常好的形而上学预设,但有个问题,它的目的就是Universalization形成一个unity,而没有意识到这个unity永远是holed by subjectivities永远被主体性的自由所贯穿的。他体验到一个是被体验到的Logos(作为cosmos、大全、自然秩序),和一个内在的思考/使用的Logos(第一人称思想所being的那个Logos),这2个Logos之间的分裂,他仅仅把它当成行动姿态、两种事物存在模式的一个分裂,或者看成是万物维度与本源维度(本源可以还原万物,万物受他理性思维的宰制),理性的秩序是活的,但是没有意识到活的原因是有主体性在起作用,或主体性早已起作用(建构前者时,是回溯性建构的),这是形而上学家、普遍主义者没有意识到的
- 他们以为是个部分的必然的东西,变成一个整体必然的东西,他们以为普遍化就是在这边起作用必然的东西,在那边也起作用。没有意识到普遍化永远有海量被压抑的试错,即符号系统还没有被建构前,有大量的试错,在里面优胜剩下来的那个偶然,会以它自己作为范本去结构整个符号系统、整个Topos空间。没有意识到最最极端偶然的东西就是主体性,主体性使得这个空间可以被内化、可以显现为第二种罗格斯、那个可以被理性推理的秩序、有待完成的因果链条,而科学家、哲学家的使命就是把它完全完成,但是掩盖了个问题,有待完成的因果链条的第一环是没有因果性的,是个暴力,它是主体性所施加的一个暴力,是自为其基础的,纯粹自我指设的,这是他们没有把握到的,所以他们不会把主体性/否定性想象成某种例外,这禁锢了他们的思维
- 主体性的这种普遍化,就使得整个世界具有有序性,好像cosmos这个具体的世界可以不停产生它的一个个阴影般的加倍(Topos),所有东西在我这里产生一个认知上的mapping映射,我可以利用理性的数学推理和逻辑推理链条,来产生对它的一系列的公理化的、命题化的一些描述和把握,然后可以把里面的逻辑关系普遍化到所有东西上去,哪怕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可以用我的语言去描述它
- 阿派朗(无界限)主义2111,无边界/无限:2(Time/无限的历史 vs World/尘世间的故事),1(Apeiron),1(有序的理性(/知识)的世界),1(维护和谐、有序)
- 哲学针对”地水火风”元素论的正面挑战
- 阿那克西曼德(泰勒斯弟子)提出阿派朗Apeiron。当时”地水火风”在古希腊人看来是代表四种不同的神力,他发现他的老师从四大种里调一个居中的水(非土坚硬,非火风飘逸)做中介,发现他老师把水提出来压倒其他东西会引起秩序的混乱,因为在当时看来这四种本体性的力量是相互牵制形成一个平衡的,四大种平衡被破坏世界就会失序,所以如果想要在本体论上继续设立一个本源的概念,就不能在现行的态势下找一个分支,必须弄一个不是元素的元素、四大种外的另一种:阿派朗(无定者,无边界)
- 哲学家不是从一个毫无反思性、愚蠢的、物质主义的背景下产生出来的,哲学家是从已经充满思辨、精神灵性探索的一个宗教背景下产生的
- 只有土是有边界的,阿那克西曼德发现只要找一个敌人出来,集中精力对付一个就可以了,其他水火风都有阿派朗的性质(无界限),这是聪明的哲学家,选择本体是动脑筋的。他的目的就是万物先要变为无定者,然后再从无定者这边获得界限。那土呢?这时一个非常聪明的抽象出现了,阿那克西曼德把阿派朗理解为原土(原质),尘世的土就被扬弃掉了,因为可以说有界限就不够本源,不能当做基质
- 阿那克西曼德就利用这个剩余、差异,土和另外三个的差异来炮制一个一元论,实际是把其他三个变成土了。即有一个原质,土是对原质的否定,而风火水在其秩序中,其实阿派朗(无定、无边、神圣、无形、高级)是不可把握的、符号学拟制,根本不存在,它之所以能让别人想象出一个无界者,因为人们只知道什么是土、什么是界限、周长,所以阿派朗就是土。由这个原质/本源,这时土又被看为普通的四大种之一,独立的大种阿派朗就可以衍生出它们了,就比它们高了,形而上的维度,地水火风就是具体的自然的维度了,第一个意义上的、真正的形而上学维度就是这么出来的
- 神圣的秩序是靠对立面(低贱)凭空编造出来的,是个谎言
- 是黑格尔意义上的一种冒险性的、投机性的、思辨性的,不是直接等同,不是推理性的,是一种智性思辨,思辨性的同一。通过一个具体可感的东西,把它打成对立面,凭空就虚构出来一个形而上学的维度,这是基本操作
- 阿派朗实际上就是Time时间,Fate命运。无限时长、无限历史的一个背景。当时人都相信四大种背后是有神的,四系神,阿派朗要把自己说成命运之神,就可以限定这四种神,其实就是理性/律令的介入,调整四大种(四大种本身超出Dike正义,如果过度了,就泥石流、水灾、火灾..,就会变得ADike),避免四大种过剩,这时就有另外一个抽象的形而上的力量:阿派朗,过来作为Fate命运,连四大神也要服从的命运来限制他们的不正义,所以目的论上是1
- 气动一元论2112:2(Universal普遍的贯穿性的维度/理性的、秩序的维度 VS Global全局无所不包。Global Captalism VS Universal Struggle/Antagonism),1(Pneuma/Air,气),1(理性秩序支配下的自然现象,由Universal支配Global、产生了自然现象、且由Pneuma为中介/能动者),2(凝结/制毡felting VS Rarefaction稀疏。有两种基本运行模式/方式、追求、方向)
- 阿那克西美尼的哲学制毡术,气象万千之中隐藏的秘密
- 整全的一个世界,背后总会有一个universal普遍的理性秩序,像它的阴影一样,二分在那里。现实世界背后隐隐的有一个理性的架构普遍的铺设在上面,场域就实现了它的二分。好像有两个场一样
- 一种是稀疏,变成星星、太阳一样的火光消泯掉,变轻薄,变成某种动力,去实体化,变成超实体化(施动者);另一种方向是制毡术,被制造出来,被动的越来越实体化(受动者)。这两个方向在本体论上不一样的
- Pneuma变为实体不是缩的过程,是通过哲学的制毡术的过程,是几大元素(火、风、水、水汽)都参与进来的,把事物运动的能量/趋势通过另外一种运动将其逼出来、消散掉,使气像制毡一样凝结成土地。所以实体化的过程中,air这个基质是被赋予了各式各样的形式、经历了所能经历的其他几种形式,最后这些形式的叠加、活力的损失,其它东西的性质都沉淀在这种基质上,最后就产生了土
- 制毡术最重要的是下面有火不停的烤它,不停有热能的供应,所以不仅仅是个冷却凝缩的过程,而是它要实体化为最硬的过程一定是它的几种规定性合并、共同参与进来,最活跃的火的状态始终不停的催动它,就是一定需要一种本源的、最高级的活动的力量/主动施动的力量。所以气转变的两个极端,火和土是区分开来的,土是被塑造出来的,而火本身是一种主动的塑造性的力量
- 认为Rainbow彩虹产生的原因,是大地上的风被太阳的光(某种火),使得风里的形式暴露出来形成彩虹,即火的激发/催动下,它内在的七彩的颜色、肌理、纹理就展开出来了。这种主动的力量赋予到一个相对它来说比较被动的东西上,就可以赋予新的形式、让它以一种新的形式更可见的方式展现。你要获得更冷却更凝缩的东西,不能通过冷却它,而是要通过主动的方式、施动者的方式去施加、压缩它,这样反而让它变得更可见、可感(气动压缩机,用最精粹的力量把其他东西给压出来,有这么一种创造力)
- 气就神,它本身就是这种主动、创造性的力量,但是它会被编织起来成为一种实体,自己把自己束缚住、自己给自己施加纹理/条理,好像制毡一样,自己给自己施加一种规定性,这种施加规定性的力量本身是一个极为抽象的、活跃的一个力量,它把这种活跃的力量附加在自己不那么活跃的一些部分上,这时就能产生具体的现实
- 哲学的制毡术,告诉你substantialization实体化过程,何为实体化,以及何为超实体化(变的像火、光一样,Trans-Substantialization)
- 反方向就不是制毡的过程,就是自己裂解掉,虽然变得越来越精纯,实际是分离的过程,理性和它各式各样的规定性散开了
- 评论区UP:这个制毡术,一直到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还在用。严格意义上来讲,后世所有的构造哲学,都采用了这种Felting的技法,其精妙之处在于这是一种自我构造的机制:凝结,这是理念自己把自己实体化的机制
- 土/大地在阿那克西美尼那边,是由前面几种东西(火、风、水、水汽)合并生成的,所以会把地震解释为两种情况:1.水太多了、泡开来了,2.水太少了、火太多了、太干燥裂开来了。所以与其说是气的不同样态,不如说是火=气,风=气的平方,水汽=气的三次方,水=气的四次方,是叠加关系、里面的理性/规定性越来越多。水汽和风就能打雷,因为运动过程产生裂缝,里面有火焰产生
- 各式各样的精纯的、精神的规定性交叠起来,就实体化,当规定性分离、分散开,就变成超实体化,又回到一种精纯的状态
- 这是形而上学的两种基本思维方式:实体化和超实体化/去实体化
- 把精神和物质都用同一个本源的运动方式给调和、解释,所以才叫Monism一神论
- 紧(实体化,要压缩拼合)的吹气就更快(使Pneuma交织起来),呼出来的气是冷的;当慢慢(避免交织)吹气,松的(去实体化,散开)、稀疏的吹出来是热的。这里有个基本悖论:按道理运动的越快越热
- 核聚变,运动的越剧烈、越快,就越实体化,产生重的元素、再作为燃料产生更重的元素。这个意义上讲,这种实体化和去实体化很对应太阳/核聚变的过程,而气就可以看成氕氘氚这种基本要素
- 施动者(人),压缩自己口腔肌肉,吹气吹出来的就比施动者更冷。可以理解为施动和受动永远是个相对关系,施动者(主体精神的维度)和客体(物质的维度)在阿那克西米尼那里只是个相对关系,所以这里主体性在施动和受动关系的差异当中勉强被体现到、感受到
- 归根结底有个最精纯的、一切的施动者,就是Pneuma,其实就是火,可以给一切东西施动,可以加载在一切东西上面、创造出其他新的东西出来
- 实体化和去实体化的两种目的论方向,一个意味着各种规定性汇总到它上面,越来越复杂、凝重、稳固,另一种目的论是世界运行的方向就是一切都化为光。不是简简单单气可以变成万物,万物是有个谱系的,最精纯和最”复杂”的东西是有主动和被动的关系,有一个核心差异在那里的
- 分形多元论2113:2(Cosmos现实的宇宙 VS Topos/可言说的话题(语言的维度)),1(元素(复数)),1(合理的自然现象),3(旋转,即努斯的运动在调和结合VS分离,通过旋转给万物赋予了形式,即分形的机制)
- 千古之谜:何为努斯?客观精神如何实体化?阿那克萨戈拉的分形几何与连续统思想
- 本体论分为万物和努斯Nous,都是实实在在的存在,本体论地位相同,都是实体、在场。万物没有一种本原,有无数种种类、无限可分的、且开始状态是相互掺杂的。可以想象为一桶油漆,里面有无数种液态颜料,是无限可分的,融合在一起,就是初始状况(宇宙论)。滴了一滴努斯进去,中心就开始旋转起来了,最后越转越大,整个宇宙开始旋转起来,因为离心运动,同类相距,也一定会有异类彼此掺杂
- 无限复杂的形式(努斯,包含了事物相互聚合、分离的全部信息)本身被实体化,努斯看上去不存在(仅是形式,而非内容),但它可以通过事物的运动方式,在每个维度都能看见它的存在,可以简单看成事物运动的形状,因为在本体论上有一个Logos规定的seed序列,比如火、风、水、汽、水、土、石、金,Logos规定了轻重、密度,他们彼此聚合的运动是被努斯的形状所刻画的,即旋转过程中
- Every thing include a proportion of everything每个东西都包含了所有东西的一部分,由于物质是无限可分的,所以旋转甩的时候,不可能轻的永远甩在最外面,而是每个东西里面都包含了一整个漩涡图形,在漩涡的旋臂上每个部分也都是个小漩涡,是个分形的结构。比如说火,火占99%,而还有1%的杂质里就包含了一切
- 陨石哲学家,因为敢于说星体是石头,而之前其他人都说星体是火、光..,只有阿那克萨戈拉大胆猜测陨石是星星掉落下来的,星星是石头,由土来制造出来的,地球和星星是同一种东西。就是因为他的分形模型,虽然外面有光、很纯,但里面就有石头
- 何为努斯?为什么说努斯(运动模式)知道一切?后来人把努斯理解为心灵/智慧,这在阿那克萨戈拉把它当成实体对待的时候,它的实体性体现在它是一种无处不在的运动模式,分形的结构里可以感觉到一种形式是可以实体化的,形式不停的纵深/缩小,会觉得形式是遍在的,由这个几何形式组建了一切(所有事物具体结构的分形图案),所以它知道一切/各种事物的结构,在每个分形图案上都能找出万物的结构/信息,可以表现出一切
- 所以一定要坚持事物是无限可分的,否则就结构不起来。另一方面通过旋转的运动,把所有东西都糅杂到一起了,而中间又有差异产生,因为Logos规定各种种子之间是有差异的,正因为是无限可分,所以这个运动永远无法全部甩出,具体事物总有杂质,也可以说具体事物不过是这个分形图案里的一小部分而已
- 所以在所有运动里都可以看到努斯,可以说努斯是最精微、最小的,同时也可以说努斯是最广大的、无处不在的,因为努斯就是这个分形结构,一个作为形式(运动模式/几何形式)又具体实存(在场,同时也和你们一样无限可分)的东西,这个分形结构是由万事万物的种类拼合在一起的,或者一个分形的最小单位是由一切各元素拼合的可能比例所形成的无限种不同的组合拼合在一起的
- 把形式实体化,把纯粹抽象的、符号性的、精神性的东西不仅仅实体化,甚至把它动态化,把一整个存在论的秩序/万事万物生成可能性的秩序架设在里面,这是阿那克萨戈拉极为聪明的地方
- Nous -》连续统(无限稠密的实数),努斯知道一切相当于实数集包含了一切数学真理。无限可分(位数无限)、异质性的种类无限(进制)
- 可以作为无限客观精神,可以不主体化,不需要借助主体第一人称就可以给世界赋予形式/规定性,像万花筒一样可以转出一切出来,万花筒和主动的运动是同一个东西,分形结构的运动和它的静止是同一个过程,所以这种运动既不是主动的,也不是被动的,同时是放大和缩小,把这2个统一为一个万花筒的旋转运动,不停动就是分形图案不停展示自己、自己静止在那边,它的存在和它的运动是短路的,这就意味着存在即运动,因为它的存在就是展现它自己,它展现它自己就是不停、无穷无尽展现自己更细的部分,更细部的还是它自己,这种运动就是它的存在
- 2113是整个形而上学闭合(无法进入观念论,无法把握激进的主体性维度,激进主体性嵌入场域的原因就是这个万花筒结构)的出路,它使得可以由一种客观的、直接存在的客观精神、形式在那边,不再需要Reflexive反射性/反思性,被Rotation旋转给取代掉了,而这种旋转本质上是没有运动的、僵死的。虽然主体可以把握到努斯,甚至后面的哲学家把努斯直接说成是人的心灵/精神,但是这里包含了一种可能性,完全可以这个世界自己运动,也可以生成一切的形式,每个具体的东西里又包含一整个世界、无限下去,主体在这个运动过程中就什么也不是了,这里主体性的维度又进一步被压抑了,所以2113会失败走向2114,目的论上迷失在万花筒中了
- 这个世界最终是个单调的世界,无限自我重复的一个分形的世界,就不存在事物的相互取代,只存在相互融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存在一个撕裂的维度,那就意味着不存在空间,而不存在空间的话,宇宙根本就不会开始
- 2113会导致去形而上学化,进入1311,怂了,本体论上中心化,把分形的图案当成客观精神回到本体论了,前面场域论上的分裂就维持不住了,那个场域和自己的分裂,那个作为智性的影子般的另一个世界,被把握成一种本体了
- 形而上辩证主义2114:2(公开的cosmos VS 私人的cosmos),1(Fire活火),1(自然现象,Becoming生成,即is/存在/向我显现的方式),4(永恒的斗争/战争,永恒的活火使万事万物处在不停的斗争中)
- 赫拉克利特因何哭泣?火焰与灰烬的哲学,辩证法的开端
- 弗一致性逻辑的鼻祖,不承认矛盾律
- 2111到2113,在主体性不参与其中,不成为规定性来源时,一步步使得一多问题中间的丰富性、多样性问题得到一种缓解,最终努斯的解释是忽视了空的可能性,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空、否定性的表达。而且这种解释一个同一的事物必然包含杂质,而杂质里又包含一整个所有其他东西,事物获得同一性只是他大多数是同一种元素,而杂质里包含所有其他种元素,这些其他种元素又可以无限分下去,就无法说一个东西就是他本身了,这种宇宙论会产生同一性危机,而且无法解释事物之间的界限,事物的界限在2111、2112、2113中都无法得到把握。所以赫拉克利特把事物的本质,即永恒的活火规定为界限,活火就是那种使得事物分离的力量,纯净的活火是看不见的,就是界限之间的空虚,但是赫拉克利特不会直接说是空虚,他会认为就是活火,是积极的存在,所以本体论上还是1,这种活火作为实体性的虚空、实体性的无,可以认为赫拉克利特那里”无”存在了,这是违背巴门尼德的基本判断的
- 生成论序列,一开始是Fire火,即无,但是Fire熄灭后会留下余烬,就是水Water,水进一步熄灭会变成Dirt土。在赫拉克利特看来,万事万物的存在模式是becoming的模式,都只是个过程process,所以这里就某种动摇了形而上学,最本原的东西的存在被看成是一种dialectical辩证性的存在,它自己是present在场的,但是它所体现出来的性质、表现出来的世界运行模式就不在场了,所以本原是遍在的、一直在场的,它熄灭后变成另外一种要素,即场本身是充盈的,公共的宇宙里塞满了物品,里面是无缝隙的(没有一种叫虚无的缝隙),所以还是在场形而上学,这里面看上去是虚无的缝隙是Fire,是一种精纯的本体,是可以把事物分开来的,即真正本体论上的无在这里是没有获得地位的
- 火焰还是很积极的模式,火焰会在燃烧过程中上升,带着燃料占据它的位置,上面冒出来的水汽/烟也被看成是它的灰烬,那么真正的最精纯的活火在这里就看不见了,具体物质出来后它就看不见了,火焰燃烧的时候就是火焰熄灭,中间烧的就不是它自己了,是把下面燃料带上去的那些东西,而带上去的东西也进一步变为水汽,这是个不停的过程。而燃烧的比例是由Logos规定的,罗格斯也是看不见的,和活火一样。也可以说没有一个东西在燃烧,只不过是万物自己在燃烧,这个Fire存在的方式就是不停的不存在,它要通过不存在来使得水、土、汽..这些东西可以存在,而这些中介性的状态也会不停烧,水也会熄灭有余烬、汽也会熄灭有余烬,然后另一个东西从它上面飘出来,所以这些东西归根结底都是永恒的活火,也像活火一样不停的烧。这个意义上可以把活火说看成多元论,但也可以看成一元论,所以他会说这个世界就是一团永恒的活火、flux火焰之流
- 所有东西都会向它的两个极端变化,一个更轻的极端,一个更重的、僵死的极端,任何事物都只是按一定比例/Logos往两边去烧的。所有东西都在烧,只不过是高级火焰和低级火焰,水也是火焰、土也是火焰、人也是火焰,只是烧的比例不同,往更轻、更纯的方向烧的比例和变成余烬沉降下来的比例不同,但是归根结底一切都在不停的烧
- 小问题:两个极限,一边是最纯的Fire,另一边最僵死的灰烬是什么?赫拉克利特没有思考,他没有大胆到把这2个极端短路下,即没有把自己的理论推到极限,推到极限可以说这2个极端是同一个东西,即nothingness无,abssal nothingness如深渊一般的无,就是主体性
- 在赫拉克利特那里两种对立之间的争端/争执,诸神之争,元素背后的诸神在争比例、份额,只有通过争执和对立、冲突才能带来和谐,争吵中爆发出罗格斯,才有语言。赫拉克利特说,没有高低不同的音符,怎么会有和谐的音乐呢?但是他自己最终是悲观主义者,哭泣的哲学家,因为他看到了这个秩序本身的无序性,永远找不到一个依托,他把握到秩序本身是荒谬的
- 生命和世界是融合为一的,没有明确精神和物质的二分,所以人和神只是Air/Soul的两种不同存在形式而已,对立又彼此结合在一起的,body和soul关于罗格斯的比例,如果某种比例让身体循环不灭那就是神,如果另一个比例让身体是单向度的过程就是人,而人里也有循环,神里也有单向度,但是神比人的灵魂更精纯、干燥,但也还不是最纯粹的Fire/罗格斯,那Fire在变成Earth世界的过程中,神的意志就是中间过程的干燥的Air,对后面的环节(土、木..)某种意义上决定了世界是怎么被产生出来的,所以他会认为神创造世界,因为神的Air是比较干的,他创造世界也是他变为世界,所以古希腊的神创造世界并不是”神的话语就是罗格斯,罗格斯直接变成世界运行和生成的秩序,然后世界就冒出来了”,不是这样的。而神的soul比较干燥,所以他呼吸的东西就是火焰Fire/Logos,所以他的语言某种意义有塑造、切割的能力、有魔法、法力,灵魂本身是一种气,有更精纯接近Fire/Logos的维度,而潮湿的Air就是人
- 尽管如此,神还是Air,所以赫拉克利特是悲观主义者,认为神在”创造”过程中还是蛇皮,就是一堆稀奇古怪的糊里糊涂的堆在那边,因为神归根结底不是罗格斯,他是罗格斯变成世界的一个环节,所以赫拉克利特最终对智慧的维度感到绝望,特别是对人/同伴是厌恶的、排斥的,同样对人的智慧、神的智慧也是很厌恶、排斥的,觉得都是不行、挫的
- “身体相比粪便是更应该被排出去的”,赫拉克利特晚年双腿潮湿病,找牛粪(冒热气、暖的),所以认为牛粪比他的身体要更精纯、更温暖,所以他把腿塞到牛粪里,让他冷的湿气能被吸掉。他认为身体是比粪便更粗重的,排除的粪便比一些人更加灵性、轻盈。他是很看不起人类的,也认为这个世界是没有目的论的,最终一切是没有意义的,最后宇宙永恒的对立面斗争,往轻的地方飘,往重的地方产生灰烬,在各个维度上火熄灭、燃烧、熄灭..,燃烧过程就是熄灭过程
- 这种世界观在海德格尔、德里达有用比较多的笔墨描述火焰和灰烬的关系,本体论上的关系
- 这是对形而上学,特别在场形而上学的一个击打(对世界不同的想象方式),是第一个背叛形而上学的形而上学家,但这个形式本身还是在场形而上学,因为cosmos的场域里是被塞满的、填满的,里面没有空隙,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无,无是不被专题性把握的,因为作为dissolution解体消解、作为disappear消失、divation间隔的力量有一个根本的本体性的载体,就是fire,是存在的
- 这里fire和Logos不是同一个东西,fire是罗格斯的实体化,罗格斯是fire的一个运动比例、运动模式,而且罗格斯只能被言辞、讨论所把握,即被不那么精纯的Air/气/精神所把握,这就是悖论,语言/精神的维度不是火焰而是代表呼吸出来的气,没有火焰精纯,但是烧出来的精纯火焰就是罗格斯/理性/对世界那个阴影面的把握,另一方面沉淀出很多灰烬,在说语言沉淀出灰烬的时候,被德里达把握为灰烬就是Writings,海德格尔也讨论过灰烬,但这仅仅是一种形而上学思维,但哲学很厉害的时候可以把形而上学里面的结构拿出来当成思考的一个载具、思考的一个对象,历史刚发生的时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怎么搏斗的、怎么失败的
- 赫拉克利特是个关键的哲学家,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哲学运思的一个起点,前面四位虽然也是哲学家,但没有非常抽象的去思考里面的平衡关系,没有自觉的把握到否定性的维度,而真正开始以一种哲学的方式、以一个辩证式的思维去对待这些问题的是赫拉克利特,但还不够辩证,没有位置给nothingness
- 赫拉克利特因何哭泣?火焰与灰烬的哲学,辩证法的开端
- 泰勒斯(自然哲学家,更像提前几千年出现的牛顿(希腊一神多神论下的),而牛顿是Christian/闪米特一神教下的)真正的宝藏,哲学、科学、数学、逻辑学的共同本源
模型2-1-2
- 本质主义212:2(Place(太一/宇宙存在之所,同一) vs Fate/Dike(外部把太一死死锁在他的位置上,锁的很紧,所以太一是一、处处一样,受到符号学的包裹)),1(太一,One),2(真相Truth VS 表象Appearance),x
- 存在、虚无、无限、万物,太一与命运赐予它的锁链:巴门尼德的真理之路
- 真理(神传达Logos)-不二(One不生不灭,永远是”一”,没有起点没有终点,不是无限,受到命运Fate/Dike的束缚的) VS 意见(凡人信仰)-端见(二元对立)
- 巴门尼德是形而上学始祖,在认识论上就把握到一个形而上的世界,即形而上世界的认知Truth VS 形而下的世界Appearance区分开来了。真正专题性在哲学上做形而上学,就是在认识论上二分了,有两种意义上的知识存在的时候。巴门尼德是以一种神谕/神话的形式,用聆受天命的姿态把握到了智慧。巴门尼德思想本身就有一种反本质主义思想,万一神在说谎呢?在骗我呢?所以他的文本最中间最重要的一句话就是”我可能是骗你的(第50段)”
- 表象的世界不认为是真正存在的,在本体论上没有地位,本体上还是只有太一One,且One在本体论上闭合的,被命运死死锁住
- “太一中的生成与消亡被驱逐的很远了“,这2个维度在本体论上是有用的,确实发生过,被大他者/命运驱逐走了。巴门尼德的思想不是绝对静止的,在其残篇里是描述这一过程的,太一后来的结果被命运死死捆住了,之前应该是散乱的,然后被缝合起来了,捆起来后里面的生成和消亡的两个本真的事件,就不可能了、被驱逐的很远了,并没有说一开始就不存在生成和消亡的维度。否定词无法被用在里面,即真正意义上要去颠覆这个符号系统的否定性是不允许存在的,我们无处不见到存在论闭合的维度在里面。所以与其说他在描述太一的本真状态,不如说再描述太一被存在论的外壳死死的包裹住的那么一个状态,它不被允许去解除无限,甚至可以说太一是被阉割的一个结果,太一里面是没有绝对差异的,处处都相等,是个整全的体系,但是它的外部性是明确被道出的,即命运,也就是形而上学
- 巴门尼德看到的是一个可怜的太一,甚至呼之欲出的想说,这个太一One就等于Mortal凡人/有限者,作为整全的太一被神的律令/语言/命运所捆缚住,它就像凡人Mortal一样。凡人是被语言language、words所捆住的
- 类比分析,谈及One,会讨论到时间性、空间性、是否可分性、存在性;讨论到Mortal时,就比如日夜、光明黑暗、太阳、月亮、星辰、地球、万物、男孩女孩。他们应该是平行关系,可以明确看到太一实际上是凡人,只活在当下,凡人也只活在present
- 主体性被遮蔽了,所以还是形而上学。太一在巴门尼德那边是拟人化的把握的,把握成一个命运的奴隶
- 真理之路的核心定义:存在者存在,不存在者无法存在(因为One太一被命运死死的捆住了,所以没有东西可以突破存在论的壁垒)。这个世界在存在论上是闭合的foreclosed
- 太一可以理解为四维空间(没有时间),它只有一个present,永恒的处在当下,存在论上闭合了,即这个世界的后台代码不会被修改、也无法显现、无法被把握。又因为太一被命运死死捆住,意味着太一中的万事万物都已经在它的正确的位置上了,太一作为一个整体,是完全符号化的总体,即所有东西都被注册到符号系统里面、它的命运里面,所有可以说它是不动的,所有东西都被注册好了。太一就是它所把握的那些存在的东西what is,只有One存在,因为它被符号系统死死捆住,被链条锁链捆住,所以甚至可以直接援引拉康的能指链,它被能指链死死绑住
- 巴门尼德是第一个体会到这个世界的本体论闭合的,这个世界被一个后台代码预先写好的。所以与其说他是本质主义,甚至可以说是先验主义,但是因为巴门尼德拒斥本体论维度,即第一人称只能聆受真理,真理/罗格斯只能直接听到
- “太一”是不被允许获得无限的存在者,因为”太一”有求于无/太一无所求(本体论上闭合)。它的命运/能指链/符号学框架不允许它里面有无限的东西存在,即不允许敞开,受到符号学体系的束缚,所以它里面所有东西都是符号系统所注册的,所以无法有无限的东西,它应当没有剩余,没有欠缺
- 可以说巴门尼德犯了个错误,在海德格尔那边,真正敞开的是有限的存在者
- 假如太一获得了无限,获得了某一种无限的存在,那么太一就会要求所有东西都是无限的。那么如果它有一个东西是无限,这个东西就是主体性,就是自由解放的一种力量/不受命运的控制/不受有求于无,有主体性的维度撕开口子,那么他就会要求in need of everything,它就要求成为自己的主人了,之前是in need of nothing有求于无的,需要那种在本体论框架里那些隐匿的东西来主宰它,有求于主人
- 这里把无都理解为一种奠定本体论基本秩序/本体论框架/存在论框架的那个无/原初力量,它在奠定框架之后就缝合了,把太一给捆绑起来,然后消泯到外面去、隐藏起来,因此in need of nothing还是意味着太一这时候还是需要一个主人的,需要主人来设定它的框架,所以它不允许获得无限之物,不允许获得剩余,、不允许获得主体性的维度
- 那么可以得出答案,什么东西会需求所有东西,即只有无会需求一切东西,nothing is in need of everything,因为无什么都并没有。那太一不是已经有了很多东西?为什么还要求一切东西,因为它发现它有的东西和这一切相比,它什么都没有,它是个奴隶,它一无所有,因为这时欲望的辩证法的维度已经给他敞开了
- 第30段:”它(太一)永远是待在它的位置上的,它的符号学位置一直把它束缚在那里,因为非常强的必然性(符号秩序),即命运把它限缩在它的那个边界上,所以太一是有限的,从各方面把它束缚在那边,它没有办法/不允许去接触那些可以成为无限的东西,因为它有求于无,它需求外部的这些虚无来包裹它。因为在太一之外的那个东西就叫nothing,那个边界之外的东西就是being之外的东西not,无是在束缚之外的,超越束缚之外的,就是这个无把太一从各方面压缩的很紧(非常尖锐的画面,巴门尼德存在论的张力是极强的)。如果它是无限的话,它将处在需要万物一切的一种状态。这就是同样一个东西,它既可以被思考,并且这些思考的东西也存在(太一的原初本体论地位实际就是我思)”
- 如果它是无限的,如果它不被束缚在本体论内部的话,如果能触碰到无限的维度,那么意味着它将需求一切,那么就意味着它可以创生一切,这就是同样一件事,即如果它是无限的太一,它就可以被思考,同时出于这种原因,这些思想本身就会存在
- 其实就是神圣意志,也可以说是主体性那个虚无,就是不愿意被这个必然性捆住的东西,主体性完全空洞的无,逃出了本体论的束缚,它就可以需求一切,因为他需求一切,恰恰这个东西可以被思考,在这个思考中,他所思考的东西就存在,那么能够被思考的东西和那些存在的东西短路了,相当于在这个结构里无中生有是可能的。但是这里说的情况是某种从虚无当中爆发/喷涌出存在的一种本体论的一个结构,但在通常/日常情况下,是不被允许的(至少哲学家在讨论这种可能性)
- 巴门尼德不是静态的、僵死之学,是辩证的形而上学,把握了基本结构(不是本质VS表象的二分,本质和表象是同一个东西,那么在本质/太一之外,有另外一个维度,这才是形而上学的二分)。他道出了实情,道出存在论/本体论闭合的一个实情,这个原因就是有一个更强的力量叫命运,它把太一捆缚起来,捆成一个闭合的东西,这也预设了在太一之外是有虚空的,之外是有力量存在的,有绝对的一些必然性,外面的东西都是无it is not, it can’t be,这些不存在的东西无法进入太一内部成为存在,因为要给太一在边界上施加压力,所以无法存在。这里甚至提前看到了实然(太一)和应然(外面无的力量)的二分
- 另一个维度才是形而上的维度,或叫Fate/Logos的维度;这边都是形而下的(本质/太一 VS 表象/意见/体验),真理是在太一这里的,真理只不过是道出了实情,讲清楚本质这里是什么情况,所以叫真理Truth真相,真理是不值钱的,值钱的是另一边的Fate/Logos、一些必然性,这些的名字就一个字:无。不过巴门尼德说了,但没有非常明确把它当成一个本体论的东西,所以巴门尼德的本体论只包括太一的维度,他形而上学的缺陷what is not的部分还没有本体论化,没有专题化讨论,这个地方讨论就很快进入欲望的辩证法、爱欲经济学的维度,即直接进入前本体论的符号学了,就直达晚期谢林了
- 巴门尼德犯的最大错误就是把另一边看成infinite无限的维度,而这个恰恰是finitude有限性的维度,这是海德格尔看出来的
- 不要把本质主义理解为很肤浅的本质主义,里面的本质不值钱,强的是那些必然性,那些锁链(25段、32段落..),那个把它锁着的那个力量,那个力量是不会本体化的、不会现身,不会站到前台。巴门尼德还不敢说,只能以一种辩证法、说胡话的方式、平行的方式把它说出来
- 伦理智性主义2121:2(polis城邦/世界 VS 神圣/理念),1(Ideas理念世界),2(知识(美德、神性,对理念世界的把握) VS 无知),1(善,追求美德、德性,服从共同体/城邦的法律Law)
- 苏格拉底的哲学,”知识助产术”、”知识即美德”、”爱欲是唯一的知识”、”哲学就是练习面对死亡”
- 自诩为牛虻式的,总是在叮咬共同体,永远批评别人对德性/知识的理解是错误的
- 哲学练习面对死亡,并不是生物学意义上的死亡,是去设想整个世界的背景性框架不存在,那么这时主体性就暴露出来了,赤裸裸作为虚无的Void的主体性,哲学就是练习各式各样的方式、不停援引某种新的架构去填充Void Subjectivity主体性的虚无
- 苏格拉底还有一个东西可以降临,就是神的声音,但是真正的哲学家是不借助于此的,没有保证,没有内在的声音。苏格拉底能听到,可能是自己的内听觉没能恰当整合,如果整合好,内听觉发出的所谓神的声音就是自己的第一人称声音,只不过他无法把这个声音强行认同为是他自己的声音,如果是他自己的声音,那么他做出伦理决策的依凭就是一种意见、一种无凭无据的纯粹的一种随意,这是苏格拉底不能忍受的,他认为自己是无知的、没有立场的,所以苏格拉底式的立场就是没有立场
- 神秘主义的维度,认为自己是神的信使,所以可以把握到神圣的理念世界传过来的消息,可以传达给众人,至少知道众人在哪些地方是错的、渎神的。苏格拉底在柏拉图对话录里是被美化的。可能只有一个形而上学家真诚的相信Knowledge=Good知识即美德,因为苏格拉底有幻听症,有一种特殊的Knowledge,是内听觉、妄想症意义上的,可以以一个愤怒的内在声音吼出来,哪些行为是不恰当的
- 苏格拉底的悲剧大大激发了柏拉图,因为苏格拉底的追求德性和服从共同体/城邦还是相等的,还是维系和共同体的最小关系,要维持美德中有一部分包括对共同体的服从。而柏拉图那边目的论就是2了,这2个对立起来了,柏拉图究其整个形而上学大厦都是在为这种对立做辩护,为老师的死亡不爽”愚蠢的人通过投票,通过意见opinions竟然把真理的化身、先知、神的信使给杀了,岂有此理”,所以柏拉图说哲人王,让最聪明的人设计整个城邦和其如何运行,智慧的维度、神圣的理念世界应该凌驾于polis之上,这是柏拉图的一个侧面
- 苏格拉底预设人注定是无知的,人要获得知识,只能通过神谕才能获得知识。只有哲学家才能把握到真相、理念的维度。所以苏格拉底明显对希腊的奴隶制/统治模式是非常支持的,所以对其而言场域的2个对立是并存的,只不过会裂开,但是他目的论的1还是把场域论的2粘合起来了,仅此一例
- 把智慧本身当成一种有意义的伦理实践,审慎出符号系统内在的不一致性。理智活动、精神思维、聪明推理这些是具有伦理价值的,是一种德性,可以推动共同体的进步,哲学家有对城邦的义务,所以要不停像牛虻一样叮咬别人。经过苏格拉底的教训,所有哲学家都知道,Polis不能当真,只能假设它存在,苏格拉底的问题就是没有意识到城邦的存在是被中介的,并不是无条件、原初的、原始的东西,又要一个神圣的、超越的维度裹着它,不停以必然性的姿态介入到城邦的偶然事实中,这是形而上学的一个预设/假设,人间和神圣维度的二分,这类似于巴门尼德的One和Dike。而区别是巴门尼德那边太一是存在的,外面的dike、必然性/锁链束缚太不能越雷池一步的力量是虚无、没有本体论地位的,是一种本体性的力量,但不是一种本体性的实体。而苏格拉底那边,反而里面的Polis的本体论地位是可疑的,里面人都是无知的、都是偶然要素,而外面的divine神圣/idea理念的维度才是真实的,所以是空心的一元论/理念实在论者
- 苏格拉底的形而上学体系可以看成是巴门尼德的一个倒置,把握外面必然性的方法只有通过罗格斯/知/智性,而日常生活中抵达只能不停通过否定性的方式,苏格拉底式的辩证法,不能积极的说出来具体是什么。这些美德都是普世价值universality,知识即美德的知识不是积极肯定的,是否定性的,通过对已有体系理论经验的归谬和排除的姿态,到达几乎无法言说的地方,反而抵达了反面,知识最后变为一种不可言说的智性直观,这就是美德,就是背后本体性的idea的力量所支撑的真正意义上美德,神性意义上的美德
- 痛苦的过程,不断排斥既有伦理标准,好坏的标准是不是有问题,我自己要心知肚,内在要坚定这是正确的,这才能影响美德,所以知识即美德是一种伦理智性主义,甚至某种伦理的怀疑论,对既有伦理标准、好坏善恶标准无条件怀疑,要去推演你内在不一致性、谬误,我就要戳穿你。真正的知识才能获得真正的美德,而真正的知识是超越于伦理共同体预设的那些规范标准的,我要自己去定义,还不要受符号系统束缚,把智慧活动和伦理活动结合起来了。如果我还依赖某个外部标准,而不是通过我的智慧/理念直接抵达神性的理念世界,我就不是美德,我就是无知、狂妄、愚蠢,这里是苏格拉底激进性的维度,不是个老好人兮兮的蠢货,他是个牛虻,会叮来叮去的
- 苏格拉底是能清楚意识到符号学框架对现实是渗透、弥漫在其中的,但是普通人的主体性对它的误解、语用学都是含糊不清、混乱的,需要他去理清。所以这个意义上,苏格拉底代表了城邦的法律必须要被一种非法、为法不容的活动(哲学活动),去理清law之后,他才能回到divinity idea神圣的理念的维度,这个过程注定是悲剧性的,因为目的论上它们是不可调和的
- 苏格拉底认为人唯一可以有的一种知识就是关于Eros的知识,即通过性爱(亲密关系之间的爱,激起人情欲的爱)的方式可以获得知识,通过爱获得真知。苏格拉底认为自己唯一懂得的知识就是问问题的方式,就是这种爱欲会催生出问问题的问题意识,而他认为自己唯一获得的技巧/知识就在于他懂得如何去问问题what is…。所谓哲学叫爱智慧,在苏格拉底那边,爱是唯一的智慧,可以把他理解为有幻听的癔症患者,把内听觉里的癔症(“你不能这样..那你到底要我这么做?”)转化为对他人的发问
- 苏格拉底现在很受年轻人欢迎,因为代表了叛逆的精神,最后他甘愿赴死,又是背叛了人的现实原则、快乐原则,被某种很神圣的死亡驱力,’我就是不要逃”。他为后世所有哲人筛掉了一个错误选项”留下来等死”,所以马克思会跑、海德格尔会装合作、柏拉图也会跑
- 这个目的论1不可取
- 苏格拉底的哲学,”知识助产术”、”知识即美德”、”爱欲是唯一的知识”、”哲学就是练习面对死亡”
- 理念实在论/理想现实主义2122:2((由表现构成的)宇宙 VS 理念世界/场域),1(Form形式/相/Edios理念的分类学),2(真理 VS 意见),2(盲目的存在(追求爱欲、冲动) VS 善(变得美好、符合形式))
- 柏拉图:追求完美的形而上学,注定残酷的政治理想
- 一个表象符合于其理念。212本质主义是不承认本质与表象二分的、在本体论上平等关系,只有本质是真的,那么柏拉图这里是只有Form是真的。理念和表象的关系只是完美good/best和不好的关系,不是对立关系,所以这个意义上讲,人类是可以把握到理念世界的,只要把事情做到极致,当你把一个事物完善到它的极致,就能从它的表象中一瞬间闪烁出一个理念。例如爱情
- 这里的理念不是隔阂于表象世界之外的绝对的超越性、一个不可触碰的维度,它是一个理想的维度,在柏拉图那边理想的维度只能通过对表象的否定性的方式来把握,光是看和听是无法把握到理念的,要以某种类似审美的姿态在一瞬间瞥见它,有点拉康意义上的客体小a的感觉,无法通过感官的、语言、积极的方式去描述的,就是一个最小差异,就能抵达理念,那一点就是完美的维度,是需要它本身看上去并不完美,通过具体表象上的不完美,可以回溯性的去建构一个完美的幻想
- 齐泽克的例子:一个女性朋友说,有个男人特别喜欢我,但是觉得如果我瘦了2磅,我就会更完美了。然后齐泽克说你千万不要去瘦2磅,因为他觉得你”完美”是一个幻想,这种幻想必须要通过某种实际的不完美来支撑这个幻想,这种关于完美的幻想恰恰不是一种积极的方式、可以说清道明的方式所把握的,它只能通过一个具体的不完美的东西作为一个基准点来拟制一个幻想出来的理想状态,如果真的去瘦2磅,恰恰就不漂亮了,失去了完美的那个面相
- 撇开柏拉图本人的立场:理念世界恰恰离不开表象世界,离开了表象世界,无法去幻想有那么一个完美的世界存在
- 真理能把握到Form,只能通过回忆或理性直观去(数学中的巧合、美、精致的结构,不是喜欢数学,用这些为他的哲学体系辩护,某种毕达哥拉斯的传统)把握,灵魂本来什么都记得,灵魂来自于理念世界,但是忘记了,所以真理不能通过经验、感性的方式去获得。柏拉图那边真理代表的理念世界是不动的,和巴门尼德的太一类似(被外面的必然性束缚住、死死捆住、无法动)又不同,这里静止的是理念世界(陈列馆/博物馆),而意见永远是游离不定的
- 洞穴隐喻,意见就是因为洞穴里的人无法走出洞穴看到真正发生的东西,他们只能通过洞穴墙壁上的影子反过来推测外面发生什么,就是过分相信于你的感官、经验,这种推论是注定错误的,那么我不应该再看墙上的影子了,我们要走出感官的囚笼进入理性的维度(数学、几何学、逻辑学),用理性去推测、把握真实的理念世界
- 理想国中,人的灵魂分三部分:最上面是Soul人的理智,中间是良心、勇气..,最下面的是物欲。然后这三部分就对应政治模式,最上面是哲人王(最聪明的人,指定法律),中间是负责治理事务,最下面的进行生产、保卫。用哲学框架为政治学框架做辩护,这里的类比关系是非常可疑的,你的一套秩序在一个人的灵魂中起作用,就在整个建制模式中就起作用,是不能这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主体性,不能都按符号系统循环运转下去。柏拉图没有这么想,认为只要这样就服从某种善、实现某个好形式,这个角度看,柏拉图会把人的主体性/第一人称意识统统当成一种实现理念的手段,精神上的自由解放根本不重要
- 作为哲学立场为理念实在论,而作为政治立场,是理想现实主义,意味着他是保守的,为了实现他的理想,现实中不择手段、无所顾忌,理想国里甚至可以杀婴…,是很残酷的、削足适履的感觉
- 柏拉图在姿态不是一个有人情味的人,是很残忍的一个人,也可以说他勇敢、虔诚、机敏,他不是现代人,不存在基本的人道主义维度,所以很野。UP类比陈宫、李善长。虽然柏拉图在思想史上很有开端性、重大地位,但是他是不值得效仿的立场,为了心中的理想可以抵达很残酷的理想现实,但是没有意识到他心中的理想Form所建构起来的理念世界,这个Form是从哪里来的?符号学是怎么闭合的?分类学体系是谁建构的?不是无条件的,是人在历史实践过程中自己建构出来的,是历史斗争过程中一个调和的产物,有很多东西是无法进入这个分类学的,比如奴隶的自由、女性的理智,Form本身就是屁股歪的,某种意义上是对这个世界现存的既定秩序的一个摹本,只是通过某种语用学的方式、形而上学操作把它变成所谓的理念世界,他只能通过具体的现实被回溯性建构,所以是和具体现实分不开的,是推到一个极致
- 一切理念世界、一切抽象的普遍性,要让主体感觉到它的存在,必须通过具体现实对立面才能把握,因为抽象普遍性是符号学拟制, 符号学拟制只能通过具体的现实对立面才能去建构它的实在性,让人在语用学的层面感觉到它,”我指称那个东西就像描述现实一样”,它实体化的机制一定是通过具体现实对立面的,即缺乏这些普遍性的东西、没有这个普遍性的东西
- 柏拉图坚持的一点是,共同体生活就是要把理念的完满性推到极致,从残缺的不完满现实,通过伦理实践,趋向理念的完满性,这个意义上,柏拉图是非常激进的保守主义,把保守主义中现存的社会共同体秩序中的规范性拿出来,然后强加在残缺的、不完满的一些现实中,拼了命的催动它推向极致。这其实并不会达到理念的完满,它会瓦解掉,因为这些现实中的规范性是相互抵触的,因为都是彼此力量互相妥协的一个结果,简单说都是休战协议,是不能被普遍化的,经不起推敲的。相当于保守派先站到话语权制高点上,都占领住,”这些都由我来定义”,那么如何实现?”把它做到底、坚持到底、做到最好、最极限,就是最完美的,实现理念的完满性”,柏拉图的这种姿态就代表雅典所处的时代的没落,已经没有包容性了,意味着那种统治模式的历史使命快完结了,回光返照
- 关键点:Form不等于本质的Form形式,形式就是Form of表象,所有的表象不是隔了一层,只是不完美,用柏拉图的比喻就是是个摹本,只不过画的走样了,只要把它画好、画完美就能回到Form形式,只要这个形式足够完美,就可以抵达Form,所以Form就是事物的最好状态、存在的最佳状态。所以这个形式不是悬在空中的,他是形而上学,也试图通过理念划出另一个场域,但是这两个场域之间不是分裂的,是可以交互、沟通的,只不过它们沟通的方式是以一种否定性的方式,抵达最美好的绝对/完美之后,这种神圣性就已经超越于感官了。比如见到最美的东西,眼睛和耳朵都不舒服,束缚的是心灵、精神、灵魂。例如闭眼抱一个美女,灵魂在爽,这意味着不是日常中不能触碰抵达这个绝对的维度,这是后面普罗蒂诺的新柏拉图主义把它做实了,做成了绝对的彼岸,而在柏拉图这边不存在一个绝对的彼岸,如果这样的话伦理追求就没有意义了
- 所以不要把理念和表象直接对立起来,中间有非常复杂的辩证关系,有非常热忱的一种非常激进的保守主义,一种非常理想化的现实主义,为了他所追求的东西可以达到极致,柏拉图主义者会不择手段,这是一种政治策略、行为模式,很多政治人物会持有这样的立场,这种立场是形而上学化的,不是单纯的意识形态,因为无法很有效传播出去,可能会在一部分贵族和统治阶级成员中有这样的意识形态,不过有其可疑的程度和缺陷(无条件的形而上学空间是自我悖谬的,和上面论述到的理想国的例子)
- 柏拉图那边,人的心灵相当于一驾马车,人的理性就是御者,驾2匹马,一匹是道德热忱、善良,另一匹是追求感官刺激,是一种欲望,这个理性要同时协调这2个维度,这为亚里士多德提供了可能性,不是要杀死我的欲望,追求道德,虽然说柏拉图主义的爱情是不要肉欲,只有纯灵魂的爱情,但不是说要把2匹马总的1匹宰了,要协调它们,激情和欲望的维度还是必要的,因为追求完美的过程一定会有一种过剩,比如学习的时候要一种过剩的热情,就来自于欲望激情,也是很重要的。所以可以说享乐到极致、做恶到极致,都是柏拉图主义的做法,但是他会认为极致的恶是自相矛盾的,就会流于意见的维度,因为还有一个逻辑学会避免这种诡异的东西
- 最好的恶在康德那边才会出现,康德伦理学不在依赖一个形而上的理念世界为自己提供伦理律令,康德伦理律令是来自于主体意识自己,主体用普遍性的法则为自己立法,所以才会出现无根的最佳的恶,把追求恶本身当做道德律令去追求,这是在康德、现代性那里才会出现的问题。这样就失去了一个突破理念世界框架束缚的一个方法,就是康德式的伦理学倒错(不代表真的倒错,可能是突破了某个伦理学体系、突破现行评价系统里的伦理体系)
- 范畴实在论/绝对现实主义2123:2(Cosmos现实/宇宙的维度(global场域) VS Theos神性的维度(nous精神的维度,精神对世界的把握是弥散的。可以提供普遍的有序的秩序)),1(形质结合论Hylomor phism,万事万物由matter质料(基底(只能做主词无法做谓词,只能被别人描述,自己是空的规定性,纯有)和材料)+Form形式),2(真理 VS 意见),3(神圣的维度/哲学 VS 沉沦堕落的维度/城邦法,用恰到好处的中庸调和,其实就是搞了分类学,三分法、语用学技巧)
- 亚里士多德的把戏,老学究的帝师哲学,奴隶主的自我陶醉
- 武断的、无根据的分类学。奴隶主从他的语言体系里划分基本范畴,实际是奴隶从劳动、生活中把握的世界中不同的几大规定性的面向(劳动者把握了不同的本体论上的可能性,这种可能性被劳动者的劳动所把握,渗透到他们的语言实践中、语用学、习俗观念、信仰里),被奴隶主拿去做哲学思辨,建立一个范畴体系/分类学体系,然后用这个体系去把握世界。因为他是奴隶主,按照知识的主奴辩证法,所以亚里士多德自己会遗忘掉这些绝对的范畴、分类学的来源,以为这个是无条件的(以为是不言自明的前提性条件,来对世界进行分类,范畴性把握,首先体现为一种修辞学,对它进行符号学把握、进行言说),奴隶主依赖奴隶帮他生产知识,所以他忘记/屏蔽了这些知识的来源,所以把这些知识、范畴分类学当成一种不经反思的绝对知识,以为是先验的、本质性的,具有神性,是努斯之神光照射下来万物自然而然绽放出的不同颜色,实际统统来自语言活动内部的结构,本体论只不过是修辞学的一个跛脚的范本,现代人没必要去学,很庸俗、很蠢,依靠言词上的分类术对世界进行条分缕析的拆解、把握
- 民间信仰本体论化、等级制化
- 本体论的区分可以进一步理解为Ousia(实体)+What it was to be(本质),在亚里士多德看来一个东西的本质就是他本要成为的那个东西、所要实现的形式。本质不是被专题化把握的东西,亚里士多德还是更多沿用柏拉图的eidos(Form相),亚里士多德那里没有本质与表象的二分,只是略微把握到实体有一个存在的维度是过去时was和将来时to be的叠加,”他本要成为的那个样子”,亚里士多德能感受到有那么个力量,内在涌动的力量、本来要实现它自己。略微有应然的层面,但是没有上升到另外一个看不见的位面,所以没有明确的本质与表象的二分,更多还是Edios
- Edios/form在亚里士多德那边是额外存在的,所以是实在论,form是实在的,只不过在亚里士多德那里并不是要存在在另一个形而上的世界里,而是直接附身在现实世界里的,万事万物可以实现它的Edios,万物就是这些理念/相/形式(Edios统统是符号学拟制,把一个词后面加上抽象后缀,标识出这个东西的不在场,向它的奴隶们欲求这个东西,把自己的需求抽象化)的存在方式、实例化,万物是理念的具体的化身,一开始potential潜在的存在,要最终结果/实现上是那个东西,这样就是满足/实现/体现了它的理念
- 一个种子有成为树的潜在能力,但还没实现,要照看它长成植物,能显现出植物的功能时(开花、结果),可以说它体现了理念、表现了理念的存在、满足了它的理念,理念是实现了的,是目的、结果,是一个目的因,是横加在万物上引导着万物往那个方向运动的例外的力量,这种力量在本体论上还是1,很明显形式把质料压的死死的,质料只是形式的一个影子、一个可怜的被寄生对象,他们之间不存在斗争,里面包含主人话语。这个事物/实存不知道它要成为的东西,但是它的本质知道,所以本质相当于拉康的主人话语的维度(主人的意志),是如影随形与它的单纯的存在,为事物的存在赋予某种目的论、方向性、导向性
- 通过归纳(材料收集、分类学)和演绎(自己设立秩序进行推演)的方式获得真理,统统来自于人类的语言能力、罗格斯能力,现代科学的基本方法,这里还是饱受自然语言中的范畴体系的束缚,这种束缚在心理学那里同样存在(范畴、分类学体系饱受日常语言的污染,定义之间没有明晰性,相互之间有交叉和逻辑悖谬,整个学术范式的演绎就是一步步把里面不清楚的地方筛掉,所以会发现里面某个术语与日常用语差异特别大)。真理不仅仅靠这2个方式,更多靠nous努斯,即日常语言的分类表,亚里士多德的努斯在黑格尔那边就是知性的分析能力,可以无条件把一个现象的不同方面拆解掉,因为人类的意识结构是在语言汇总建构起来的,意识结构来自于语言,意识结构内部的分类学标准/框架就会通过你的语用学习惯自动运行在你对事物的所有本质直观、透析性直观。在亚里士多德看来,这种自动把东西拆分开来,把属性看成不同颜色,像一束光照上去所有颜色都自动显现出来,这种知性的自动分析能力就是努斯,但是亚里士多德被生产出这种知性分析能力的奴隶所报复了,主奴辩证法,让他不知道这从哪里来,以为是无缘无故的,所以把努斯看成是人类所具有的某种神圣能力、灵魂能力,而且通过努斯可以一下子知道什么是恰当的、正好的、纯洁的…。亚里士多德认识论上平常人的意见就是不懂得运用这些能力的,被一些敏感性、冲动、感性、欲望所支配,统统会带来谬误,因为不能很好的利用分类学体系
- 亚里士多德提出了目的论,认为一个现象可以有四种解释/原因:质料因、形式因、动力因、目的因(最本质、最厉害)。What it was to be这种对事物的本质把握,而且认为这个本质不是隐匿(在表象背后)的、超越性(在一个维度之外)的,这就是这个事物存在自带的,回溯性的去改变自己当初的起点/过去,自己设立自己的原因、曾是的状态,让曾是的状态赋予自己一种向未来运动的方向性,这种力量代表在实然的存在之外,还有某种应然的存在,这种应然不会成为另外一个维度、隐匿在表象后的维度、超越性的形而上学的维度。它表现了亚里士多德如果认为本体论上是闭合的(本体论上各个维度自圆其说),那么它在具体事物的存在方式上一定会留有一个主人意志的维度(事物自己设立自己的目的论),事物的存在自己为自己设立规范性,这就是作为奴隶主的亚里士多德可以看到的,因为意识到如果没有这种自我实现的主人意志,那么事物是不能完整存在的、不能在本体论上闭合、不能实现它自己,必须要有内在涌动的力量,自己为自己设定规范性、存在的应然维度,只有这个维度存在才能实现实然的维度,因为实然的维度直接靠事物自己,毫无符号系统去援引、引导、支撑,是实现不了的
- 中庸的恰到好处,就是共同体说什么是恰到好处,或者获得了共同体的话语权,所以这个分类学就是抢夺恰到好处的分类学的话语权,所以亚里士多德比他老师聪明的点,就是会非常积极的和权力结合,比如做皇帝的老师。一个知识精英,看到一出悲剧以及他老师在悲剧前做出天真滑稽的表现之后,做出的抉择。中庸就是获得了对于分类学体系的话语权,它才能中庸,只要占领住话语权的中心位置,那么可以把别人批到两个极端,无往不胜,所以中庸就是占据分类学制高点,左边和右边的线怎么画是不好定量的,都是话语体系里评价的结果,边界的划定就是靠日常语用、话语习惯。占据公共评判体系的制高点,就要军事贵族、外部征服力量结合在一起,所以亚里士多德是个绝对的现实主义者,所以可以调和,可以避免悲剧,但是这种调和注定失败,因为背后就是强力,这种外部干涉的强力就和Edios(外部干涉事物本身自然的生成和消亡的强力)一样
- 有一个东西是不能这样调和的,就是主体性、主体性这个剩余,或者不受符号学体系束缚的自由,在形而上学中/这种调和法中也是失败的,只要失势,你的中庸就不是中庸,亚里士多德失势后立刻判为渎神
- 亚里士多德整个体系包含一种前现代的天真、幼稚,觉得符号系统是无条件的、就是对的,很难对其进行反思,这是奴隶对奴隶主的一种报复,难以对自己使用的那套(看上去先天、无条件的)范畴系统进行反思
- 古希腊的哲学/形而上学本身也是一种政治学,看上去和神明对话,实际用这个表明他们不是奴隶,亚里士多德有一种”正义”的战争,征服非希腊文明(无哲学),所以哲学在一开始就扮演一种把自己去政治化的政治学,隐匿起来的、好像垄断和神圣维度额话语的形而上学,可以自居为代言人,世界最好、最善秩序的美的化身。其实包含某种种族主义的内核,所以是西方在场形而上学的很挫的集大成者,如果学究一直看这个,其实是个权迷
- 多产的不动论2124:2(Cosmos太一 VS Fate/Dike神的必然性、命运),1(太一),2(真理(处处相同、有限的、只在当下、永恒的、静态的) VS 意见/谬误),4(上升(真理、神圣)、下降(堕落、凡俗、愚蠢)、旋转(中庸,依赖符号框架)3种运动失败,但凡假设一个符号学框架,最后就会导致自相矛盾。芝诺推翻整个的就是完全不动,世界在他看来是没有目的论的)
- 如何理解四个芝诺悖论
- 富饶的极端保守主义,代表一种知识分子统治,必然走向的一个极端,必然导向一种富足的极端保守主义(生产力不断发展),或叫生产性的不动主义(不动的状态是有生产性的),是极端的保守主义,所有对城邦的政治改良都不可能、注定失败
- 芝诺的思想没有流传下来,他的政治学思想更没流传下来
- 芝诺的4个悖论是理解芝诺和巴门尼德(亲密关系)哲学的最重要东西,是成体系的,实际是一套本体论,是巴门尼德哲学意义上的心法的一个具体表现,如何抵达万物不动这一点
- 1飞矢不动(运动的可能性)、2无限二分(抵达的可能性)、3赛跑问题(超越的可能性)、4阅兵问题(计量的可能性)。简单的递进关系,每个悖论都要假装上一个悖论不成立才能进入
- 1、飞矢在所有不同的时间点上都是静止的,所以它就是静止的,推出一切都是静止的
- 2、假设一切不是静止的,由于无限二分,推出永远无法抵达确定的点
- 3、假设2不成立,阿喀琉斯每次追上乌龟,乌龟又往前跑了一小段,那么即便你能抵达乌龟之前的点,依然有个剩余,推出无法超越另一运动物
- 4、假设3不成立,两列队伍在看台前相反方向运动,在最小单位向两边移动1人位,实际相离了2人位
- 坚持存在者存在,不存在者不存在,所以在芝诺那里并不存在一个相对的/绝对的时空框架,第4个悖论是最原初的、最关键的,理解了它的悖论性,才能理解整个体系
- 4的悖论性就意味着t最小时间段,这个事物运动了1个单位,另一个事物也运动了1个单位。它在芝诺那边,空间差异并不是发生在一个普遍的、固定的空间参考系下的,有些人用相对论(核心:观察者)和量子力学(核心:最小单元)解答,芝诺都考虑到了,看台和最小单元都设定好了,所以这本身就在相对论和量子力学叠加的非牛顿化、前牛顿宇宙观下,所以芝诺那里没有相对运动(相对于绝对坐标系)的概念,因为都没有绝对运动概念(在当时古希腊人头脑里不存在),参考系不需要额外设立,这些东西自己就是参考系,看台本身就是观察者,位移那一瞬间的距离就是最小单元/尺度(最小时间段里移了1格)、时空差异的最小量子化表述。设定时空坐标系最小元,如果在看台上参考自己和一个队列的最小尺度是1,如果参考2个队列发现时空坐标的最小尺度是2,一个最小元就不一致了。所以这里参考的东西越多,得出的时空最小元永远不一致(例子中才只是一维的)。这里包含了如果运动是可能的,那么空间是productive生产的,它的最小元取决于参考不同的东西,是不确定的。所以空间尺度的无限可分性的原因不是它无限可分,而是它无限可加倍的;如果固定一个空间的最小单元,那么时间则是无限可分的
- 观察者自己得占据空间
- 所有事物在自己看来,自己都是不动的
- 方向性决定了量,异向性的情况下差异被加倍了
- 如果强行认定△x在所有运动上最小空间量保持恒定、不变的,那么最小时间量△t就无限可分。那么假设4不成立,那么只能承认时间是无限可分的
- 可以有运动函数Fx,使得F(2, (1,2))=F(1, (0,1))=F(1, (0,2))
- 要衡量一个东西动不动,肯定要有相对关系才能衡量,但是相对关系并不仅仅是在一个绝对时空框架下的,芝诺意识到运动方向/态势上的差异将直接决定这个时空框架,这个差异会反过来规定这个绝对时空框架,这就是存在者存在,不存在者不存在。事物的存在本身,运动态势上的这种差异可以生成出你自己用于描述你的框架、奠定时空框架,绝对时空框架是取决于你的运动态势上的差异的,这个差异就是观念论游戏,最小时间差异下的最小空间间隔就是最小的
- 回看1、飞矢不动,最小时间下它们有最小空间差异,在自己就是自己的观察者下,这个最小差异就是0,最小空间差异无法被生成出来,确实是不动的
- 回看2、无限二分,如果只有一个运动,另一物绝对静止,永远用最小二分法逼近最小时间差异,在这个情况下,永远无法获得最小空间,所以△x和△t不可同时被确定,也意味着时间和空间不是同时无限可分的。△x不变△t无限可分,△t不变△x无限叠加
- 回看3,赛跑问题,也是同向的,可以看成是2个参考系的竞争,也包含一种空间最小量的不可通约性。虽然我们速度有差异,但是我在最小时间里把握到的空间最小量就是我的空间最小量,你在最短时间里的空间最小量尽管是我的N倍,但还是空间最小量,永远不能因为比我大就把我弥合掉
- 设想世界上存在两种光子,一种速度是C,一种是10C,它们都可以设定自己的时空规范性(最小普朗克XX),快的光子永远跑不过慢的光子,隐含一个本体论假设,一种光子代表一种信息载体,如果人在C设定的时空规范框架下成为观察者/获得意识,那么永远不会受到那些和你有不同时空参数的其他意识的干扰,你对这个世界的本体论把握闭合了,因为另一种就算比你快,也追不上你,不会在你的视域里被结构出来,甚至是比你慢的,也意味着不存在一个大他者在衡量谁比谁快,你想要超出2个时空规范性框架去把握2种时空规范性获得一个inter-T-S-Frame的仲裁者的视角是不可能的,即便有这个视角想判断哪个世界更快、相互的速度比例也判断不了,快的那个也会被慢的永远甩在后面,它们之间的相互差异是无法被把握的
- 在巴门尼德和芝诺眼中,不存在一个第三人称的框架,不能假设不存在的东西存在,不能假设时空框架这个不会显现的东西存在,而是所有东西是运动的观察者自己架设了他的时空框架,自己架设自己的时空框架即我是绝对不动的,我也是绝对不会被追上的,也不会被别人抵达,在4中就算我会和别人相互运动,我们之间的最小空间差异对我来说一瞬间永远是恒定的,最小时间差异就是我的意识最大分辨率,我的意识最大分辨率把握到的空间差异永远是恒等的
- 回看4,方向性很重要,而且如果存在时空框架之上的第三人称观察者,他会把2个时空框架下的C和10C看成相等的,就算方向性导致了本体论差异出现,但是C=10C也是会被观察者强行闭合,有个最小空间单位,使得自己的最小时间单位会裂解。向2个方向运动会带来最小时间单位的混乱,在本体论上证明了赫拉克利特的事物向2个方向发展的宇宙论一定会导致你精神、思维上的混乱/不一致性,这也认证了赫拉克利特认为世界会向两个方向发展的思维模式会导致精神上的不一致性,而恰恰是这种精神上的不一致性可以产生(东西在)运动的幻觉,也就是我们能体验到事物在运动,当且仅当我们的思维的最小时间单位本身受到异质性的张力的扰乱。即不同事物的发展方向是不一样的,所以产生异质性的张力,这个张力扰动之下导致你的最小时间单位发生混乱,因为要强行让最小空间单位是一致的,在这种异质性张力之下,你的符号系统要强行设定最小位移/差异(可以表象出的)是一致的,就会使得最小时间单位,即最小的自我同一性(第一人称意识观察者的自我同一性,自我的尺度、罗格斯的尺度)会发生不一致性,这时就产生一个万物在运动的幻觉
- 4的悖论就是从数学的方式(甚至原始的现象学)去证明了为什么赫拉克利特/谬误之路会感受到运动,因为你的本体论向异质性的张力/意向性的张力敞开了,会导致你强行设立的最小差异无法维持自己的一致性,为了维持它(客体,外部差异)的一致性,只能牺牲主体(思维、精神)的一致性,那你的精神、自我的一致性就丧失了,就不能拥抱太一了、不能成为太一、灵魂不能和太一合一,就感受到运动的幻觉。如果反过来时时刻刻以自己设立的标准,存在于一个所有东西象征秩序完全贴合的状况,为了克服运动的幻觉,就要进入斯宾诺莎主义
- 不要把最小时间和最小空间看成是一个框架之下的数理化把握东西,最小时间可以把握为意识/观察者察觉差异的最小间隔,最小空间可以理解为被观察者/物的最小的差异变化,这两者之间是主观和客观的维度,它们在本体论上是竞争的,定住一个另一个就不能定住。如果强行设立最小空间是一致的,万物是运动的、相互运动,那么最小差异变化是一致的,就必然导致意识的最小间隔扰动了,意味着最小间隔不存在了、意识本身可以无限划分,就产生了另外3个悖论,4到3到2到1,最后回归真正的真理就是飞矢不动(巴门尼德心法:整个世界是太一是不动的,它和它的符号学秩序是完全同一的,中间毫无差异,它是被必然性死死捆住的,如果感到有差异是因为你一瞬间动摇了,同时把2个东西当成是2个方向运动的,没有看成所有东西都是同向运动的,只要把万事万物都看成同向运动,那一切都是不动的。答案:万事万物在时间当中都是同向运动,所以万事万物在时间中就是永远静止的,不会发生位移,它和它的符号系统是彻彻底底同一的,所以巴门尼德可以以某种神秘主义心法定在当下,觉得每个当下其实什么都没动,这通过某种符号学短路是可以实现的,会觉得什么也没发生,整个世界就是静止的状态,这是一种时间感的丧失,我感受到的一切都是凝固在一个已经既定的未来,未来根本不变,或者每个当下都是存在的唯一时间,就进入一种普通人无法进入的玄想神秘主义)
- 4个悖论对应的4种时间观
- 1、飞矢不动,就是时间在往一个方向流动/流淌,世界在时间之流中流动,在芝诺看来是悖论性的
- 2、无限二分,就是向死而生,在芝诺看来也是悖论性的
- 3、赛跑问题,就是我通过我超过僵死的物来把握到时间的流逝,人可以面对易朽之物来体验时间,花开花落,人可以在小的时间维度之下把握到自己的时间也在流逝。而那个永远追不上的乌龟就是你的欲望desire,永远会有剩余,也像花开花落一样是易朽的,但永远不会完全消失,即你以一种面对欲望的方式去体验时间,也是注定失败的、悖论性的,会出现矛盾。我通过彻底满足欲望来超过欲望,是无法满足欲望的,所以我们永远被束缚在一个欲望所设定的时间性当中、那个永远不能超过它的时间性当中。阿喀琉斯始终是瞄准乌龟/欲望身后的点的,就是要让欲望跑的比自己快一点,既然可以跑到这个点,也可以跑到乌龟前面的点,这正是因为主体/人始终是瞄准欲望的不被满足的状态,实际上你的欲望永远不会被满足,是因为你本来欲望的东西/真正想抵达的点就是欲望不被彻底满足,你真正的欲望就是要始终处于一个不满足的状态,让你不停有个东西去追
- 4、阅兵问题,阅兵台就是当下,左边跑的是向未来(到未来继续生成),向右边跑的是向过去(流逝到过去消失了),这样把握最小时间性的差异,当下和未来可以把握最小时间差异,当下和过去可以把握最小时间差异,过去和未来就有一个加倍的时间性最小差异,这个加倍的差异在第一人称体验那边还是同一的(当下挺立不动,看着老去的东西逝去)
- 另一种:人对时间判断的当下状态本身在过了△t后就变成过去状态,那么人要把握时间的流逝,只能以过去状态(当下状态就是过去状态)来看到未来的差异/未来状态,所以你对于△t的把握永远是一个在过去状态之下对未来状态之间的差异,即2,即阅兵席(当下状态)也在时间之中(往未来动,也在老去、逝去),体验时间的最小差异就加倍了
- 运动的剩余是不可避免的、无条件的,所有空间上的点位都是符号系统里的格子,和填充里面的东西之间总是有一个基本差异,而且符号系统要把自己也放到它里面去(符号系统内部有一个东西是自指设的),实现了它的闭合/缝合,使自己也是自己大全中的一部分,否则它无法向别人说清楚自己的存在,这就是一个无限循环嵌套的结构,所有符号学体系的设立都是如此,结果就是运动不可避免了,体现为上一层符号系统的某个东西在下一层依然存在,所以它们之间就动起来了,而再再下一层还是有这个东西…,所以我们把握运动是这个东西带着它的框架一直不停的往前动,框架本身不停被复制
- 2中的二分运动是如何把握的?有个框架,跑了一半继续有小框架在那边,它始终带着自己的时空框架,一个可以给自己定位的符号系统框架一直运动,为什么能带着自己的框架一直运动?因为这个框架本身在符号学体系里就是自指设的,它在每一个作为局部的它自己里都不停的搭建整个环境,所以外面一层和里面一层之间就会产生差异,这种差异可以称为位置/位移差异,这实际就是一种错位的感觉(不在它真正的位置上),因为一个东西放在符号系统(其实本身不存在)里,它要确定自己符合自己的位置,它无法跳出自己(到观察者位置)看到整个符号系统,它X必须在这个符号系统A本身的马甲A’(自指设)那里看到它自己X’,X与X’之间的差异就是一个位置差异,就是被感受成我错位了、我总是不恰好在我的符号学位置上,因为外面的A是拟制的、虚幻的,归根结底只有A’存在,A本身是X看到一个据说是它自己的X’的A’,所以反过来投射出A存在,反过来觉得我X在A里的位置就像X’在A’里的位置一样
- 一个人X想知道他在社会的位置,就买了一本书《社会》,在里面找到一段话说”《社会》唯一的购买者是X’“,那他就以为自己是X’,他就反过来以为他在社会里的位置就是X’,实际他真的位置是在《社会》里的X’,所以他总觉得他X自己和符号学的位置X’有一个差异,有一种错位,因为其实他心里自己知道,他对于大他者A、对于他位置的投射/把握统统都是fiction虚拟的,但是他不愿意相信,他相信大他者存在,所以位置差异就在这一层层、所有东西和他下一步发展的东西之间不停带着自己的框架运动,A’、A’‘、A’’‘、A’’'’和里面的X’、X’‘、X’’‘、X’’'’就在运动了,我们不停在运动的每个瞬间都投射一个(把符号学框架把握为)时空框架
- 相对论告诉你,这个时空框架你在不停的投射它,不存在一个绝对中立的超框架A,这个A可以把握其他所有框架之间的相对关系,相对论就认为不存在这个超框架,所以相对论下还是有运动的,只是所有运动都是相对运动,没有绝对运动
- 最后会变成一种Productive Immobility不动生产,实际代表希腊贵族把一套符号学框架看成和神的绝对力量是重叠的,这个符号学框架就是整个世界所有的宿命,把它看成是绝对静止的情况下,反而获得一种Productive,会有悖论/二律背反的丰富性。在你保持绝对不动的情况下,反而一下子爆发出整个纷繁复杂的虚假的世俗的世界,才会有一个Productive,你保持太一的绝对不动,这个世界的丰富性/多样性才能张开,所以也具有一定本体论的启示:太一为何生成万物(是二律背反的充满矛盾的多样性),是因为太一要保持不动,但是太一保持不动(澄清整个视域)的代价就是它会导致很多矛盾(本体论上的自我悖谬,裂开的,无法完美闭合的),所以万物才会生成出来,太一严格从哲学规定上讲就是不动的,所以一个不动的太一和一个虚幻的矛盾的多样的万物实际上是一个视差之见(齐泽克的话),是一个硬币的两面,恰恰是太一想保持不动,所以才会有这么多悖论产生,这是巴门尼德主义中最富有洞见的,恰恰是你想要千秋万代,结果反而会错乱百出,你自己成为了崩解、分裂的来源,所以是有生产力的绝对极端保守主义,从中反而会绽出各式各样的矛盾、张力
- 存在、虚无、无限、万物,太一与命运赐予它的锁链:巴门尼德的真理之路
模型2-1-3
- 合理主义213:2(世界/自然界 VS 神圣(体系化的、背景性秩序)),1(数(比例的本尊),万物皆数),3(真理VS意见,调和:比例Ratio/理),X
- 毕达哥拉斯的伟大,不止是”万物皆数”,而是人类理智史上的奇迹
- 真理VS意见的二分法在2124的时候崩了,符号学框架不能动了,分出一个符号学框架VS语用学实践,一旦把符号学框架投射到语用学实践中,必然导致它不能动了、绝对静止,因为它本身内在的符号学框架是一个偶然的暴力的符号学框架,所以一定会产生一种错置,说的话/指称的东西和它在符号学里的位置一定是不同一的,会有一种滑动,这种运动导致如果要保证这个体系的一致性,那只能导致一种不动主义、极端的保守主义,想要维护符号学框架,那么整个世界只能描述它是不动的,那么在目的论上就崩了,无法建构任何有目的的行为/活动,所有论题对芝诺来说正面和反面都可以论证,因为符号学框架对语用学实践的规定/描述是overditermin超定的,而正面和反面就会导致矛盾,特别是运动会二律背反,那就意味着世界不能动、不能变化,那么所有目的论、立场都不能设定,所以目的论上是虚无的状态
- 万事万物、一切可以认识的事物,都是一个比例,都是某种理念和理念之比,整个世界都可以一系列比例去把握,都处于一种和谐中。神圣的维度直接就是数,而意见的维度就是一个比值,通过比值关系把它们调和了
- Ration-Rationality和Reason不同,后者是推理活动,前者是分配/调配活动,近代哲学Reason理性被当成大他者了,而Ratioalism没有这么高地位,追求的是一种合理、有序,万事万物要给一个分配关系/常量,还是形式化、抽象的思维对待,而对Reason的崇拜,在近代哲学会被当成是代替God的东西(文艺复兴nature自然女神比God更高,还有humanity人性,最后就是理性,能为万事万物去赋予一个秩序,有某种好的安排,听上去有道理、经得起推敲的)
- 毕达哥拉斯的学生希帕索斯发现了无理数(现实中边长为1的正方形,会有一条对角线,是不可以用两个有理数把它比例化的量,这个在现实中是实实在在会出现的),这种会被认为推理是非法的、渎神的,在毕达哥拉斯看来这种像是召唤了一个邪神,就把他的学生喂鱼了。无理数就是非比例数,它不是两个整数的一个比例
- 所以毕达哥拉斯非常崇拜rational的关系,认为万事万物都必须有个ratio,这个表达/维持了整个世界在认识论上的一致性,体验为一个和谐的世界,而无理数是毕达哥拉斯教派不能容忍的一种reason推理的方法
- 在认识论上是闭合的,无法囊括一种新的符号学原则,在认识论上中心化了,围绕一个东西来弥补两个东西,而柏拉图那边这种认识论上的张力是一直维持的,所以212还较接近于哲学,而213维度已经具有信仰了,可以说成是一种神秘主义/宗教信仰,也可以说是一种科学信仰,即人类在3这里,发现人不再凭空接受真理和意见的二分,人开始在意见中选出一部分东西出来作为居间调和,选择数(太一有自我同一性,可以当成某种哲学概念/志高理念,但是数1,2,3,4,5这些也都是理念,那就理念太不值钱了,在毕达哥拉斯那里膨胀了,他其实是把日常语用学的一种现象也注册进了理念的维度,甚至作为居间调和的理念),这时人类开始像毕达哥拉斯一样(神话嘻嘻的,还自吹会灵魂变形术、前世记忆术、分身术..,各种把戏,对东西的把握都是具体化/物化的,反而可以击破神秘主义崇拜,本来世俗中的迷信是定性不定量的,就无法进行比较系统合理的生产实践活动,而毕达哥拉斯把数本身/比例关系神秘化,实际可以具体指导经济活动、经营城邦、组建国家),把科技伪装成宗教,至少拥有信仰这个维度,而信仰的维度是对于形而上学的一些所谓真理(日常语用学沉淀下来的一些范畴表)敢于去挑战,这些范畴表是被贵族的文化活动所固化的、僵死的,毕达哥拉斯为了破除这些,只好求助于抽象程度更高的数,而且数的解释空间极大(无限个数),而且可以用类比的方式解释,就实现了对先验范畴表(贵族垄断的话语、神话、哲学体系)的扩充,扩充后就可以批量生产规范性和规范性的体系了,就可以搞自己的神话、政体、宗派了,城邦就不需要自然生长出来,可以用人为的方式来演奏/谱写出城邦,只要比例和谐就行。所以毕达哥拉斯主义的观念有一种贵族改革,比较边缘化贵族、知识分子的一种走神秘化或科学体系化的方式拓展范畴表,就可以构建新的规范性体系,来修改贵族共同体的远古的那些法令
- 苏格拉底最多说脑子里有神的声音,而毕达哥拉斯直接宣称自己是神,他有很强的目的性,就可以设立戒律、禁忌,才能凝结出宗派共同体、甚至军事共同体,就能组建自己的城邦了。很多cult邪教会借这个把数字神秘化,而普通人是没理解到数字的神秘化是可以无穷无尽的,随便都可以牵强去看成某种和谐关系,因为人的符号学能力是过剩的,符号系统对于语用学实践是超定的,那个意义是剩余的、富裕很多的
- 符号秩序对言语内容是超定的,总能把它说成一致。比如收快递的取货码,取货码也可以说成有某种神秘的秩序在里面。你的符号学想要把它解释的好像背后有某个超越性的必然性,很简单,只要愿意投射主体性在上面,主体性的符号学网络会自然而然的覆盖上、包裹上它
- 一个合格/有才能的哲学家,可以用符号学这种游戏为一切辩护,归根结底就是展现一种巧合、让人心驰神迷的巧合,恰恰是这种超定让我们意识到所有符号学体系最终都是一个神秘的、无根据的自我设定。符号系统的那层膜可以把它想包裹的东西、一个赤裸裸的偶然现实可以裹成一个看上去具有某种秩序、规则的
- 毕达哥拉斯这种神秘主义是非常愚蠢、没有意义的,要解脱出来,这是告诉你,总有一些人通过这种方式去为邪恶的事情辩护,架构他的那一套看上去合理、有志高法则/必然性在冥冥之中引导着的,这根本上是一个符号学上的原则,并没有任何神秘性,就是一个把戏,这背后代表一个符号系统有很强大的力量、可以把现实缝合。毕达哥拉斯学派用这个去吸取他社会上的崇拜、宗派/政治上的影响力,但是真正的行动是不应该借助这种愚蠢的力量,这个还是意识形态操作
- 人类开始用合理、比例/分配好来代替或占据理念的至高地位,这意味着人类第一次学会了自制、批量生产理念,这使得理念不那么值钱了,但是具有极强的动员力、感召力,归根结底就是具有极强的解释力,它和更丰富/量化/具体/细致/动态的语用学实践来赋予它更强的解释力,扩充了人类理念先验范畴库。一方面是边缘贵族、知识分子把某种有序性神秘化来获得权力、凝结共同体,另一方面作为人类实践,这些知识分子为代表,表示人类可以用自己的语用学实践中一段历史中高频出现的、重要的一些符号通过rationalize把它变成公共的ratio、公约数,就可以有一种类理念/本质的地位,人类就可以在合理主义那边获得本质化能力,可以把一个本来不是本质的东西/现象给本质化/理念化/神圣化,这是一种进步性、很重要的进步,我们才能有内容丰富的设立各种制度体系框架和信仰崇拜体系的可能性,甚至比芝诺通过让一个概念框架体系不动得到很多二律背反里活的丰富性(不合法,无法直接设立新的理念),而毕达哥拉斯的比例/合理主义把这个提高到类似理念的神圣地位,相当于完成了芝诺的任务,符号学禁止,那扩充你的先验世界,这是非常高明的智慧
- 巴门尼德、巴拉图、亚里士多德那边还是局限于一定的理念范围之内,而毕达哥拉斯把数引进去,这个游戏完全拓展了一个极大的DLC,这种文明就被极大的续命了,轰轰烈烈的神秘主义、自然科学、科学研究、数学几何学研究都涌现出来,极大丰富了这个文明的样态,否则光有僵死的理念体系,没有毕达哥拉斯对它的影响,那就变成只讨论规定性,没有量的变化,丰富性就大打折扣了,不会有自然哲学,就会变为印度、中国、闪米特某教的智性主义、神智论的那种东西
- 为什么我们的一些宣传里要用到数字,同样的Ratioalism,用这种日常语用最常用的数字,好像常态的东西,提高到一个准理念的东西,让人觉得有准理念的地位,那么它就有感召力、动员力、解释力,让你感到背后有神秘的力量。包括国外的政策挑几个词的开头字母能拼成一个有意义的词,这些都是权力的操作,使一个基本操作技巧,它的根源就来自于Ratioalism,可以编出精美的纹理和口号,和让你觉得背后有很神秘的、合理的东西
- 反应多元论2131Reactive:2(原始的神的场域 VS 世界),1(incarnation投胎/化身,都是神明的Souls化身为的),3(love与strife的比例),1(循环论,轮回说)
- 要有多蠢,才会把恩培多克勒理解为四元素说(将之前的赫拉克利特、阿那克西美尼、泰勒斯、阿那克西曼德的统合起来,干了机械的加法,小秘书)
- 四要素+二原则(love爱-结合的力量、strife争执-分离的力量)
- 区分了空间和实体,把空间本身范畴化了(love,包裹实体的东西),发现空气是一种实体,实体性代表分离、下坠的倾向,发现气本身是有实体的,所以发现呼吸作用,但是没能发现void虚空,因为他把虚空看成纯粹的空间/爱包裹着一切,所以是2-1而不是2-2,没有明确把无本身当成一个概念注册到本体论框架里去
- 聪明人,体系的内在一致性很强,四两拨千斤的胆识(小神管大神),而且突破了物理学思维进入化学思维
- 四元素是恩培多克勒总结出来的,把火、气、水、土和四个神配起来了宙斯、赫拉、冥后、冥王(大神),人类之所以是蛇皮、可朽的是因为冥后用tears眼泪腐蚀了人类,渗透进人类。古希腊里所有抽象范畴都要和一个神对应起来,抽象概念要实现抽象、和具体现实抽离开来,就必须人格化、神话化。恩培多克勒认为有2个力量主宰了他们(4个对应的神),这实际是渎神的,这2个力量在指导这些东西的变化,分别是爱/交往团结Philotes和争吵/吵架Neikos(小神),用2小神去驱动4座大神去建构他的宇宙论/本体论,恩培多克勒甚至宣称自己是神的转世。爱和争与四元素的关系是很暧昧的
- 一方面,是并列关系(六元素)
- 另一方面,认为爱代表宇宙的至善最好的开端,争代表世界的分裂、变乱,认为这2个运动是个循环运动
- 第三种,爱的维度代表空间的维度,争的维度代表物质/实体性的维度。爱代表爱对于万物在处处都是一样的,空间可以使事物结成它自己,包裹住万物就是空间。争执被把握为重量,一个事物的重量就代表它所包含的争执(有重量才会分离),下坠就是争执的力量,他把自由落体运动看成是一个原初运动,所以争执在这里就是原初运动,就是实体化运动,获得重量的运动。空间性就代表起源/伊甸园,而物质/实体化秀代表堕落
- 恩培多克勒受毕达哥拉斯和俄里浦斯崇拜,影响很大
- 这2种力量让四元素结合、分离,产生不同的万物,这不仅仅是之前的掺杂(按比例按多少来掺杂),现在是结合和分离,所以这种思维具有化学性,是反应性的。而且恩培多克勒的世界是通过Souls灵魂的Reincarnation再轮回,包括四种要素也是四种神性的incarnation化身
- 主动想成为Christ的,所以跳入火山(越权操作符号系统,很野,改自己先验范畴体系),因为强行相信自己是神。后人揶揄:火山愤怒的把他的青铜拖鞋给吐了出来(表明他不是神圣的)
- 天生术士、教主、先知级别的人,非常善于玩这种游戏
- 要有多蠢,才会把恩培多克勒理解为四元素说(将之前的赫拉克利特、阿那克西美尼、泰勒斯、阿那克西曼德的统合起来,干了机械的加法,小秘书)
- 贫乏的原子论2132Necessitous:2(Nature自然的 VS Divine神圣的,叠加、有张力),1(Atom原子+Void虚空),3(合法/正当/理性知识VS混蛋/杂种知识,原子运动在调和),2(毁灭/堕落的(必然性)VS神圣的必然性)
- 太一分形,虚空降世,德谟克利特的笑与瞎
- 对应分子机械力学的思维方式(前面恩培多克勒对应化学)
- 原子本身的运动方式只有垂直下落,自己是无法互相触碰的,为了互相触碰,需要外在的必然性Necessity,在德谟克利特那边使得万物之间可以触碰、聚合成为不同东西的力量是一种神圣的天命、神秘的漩涡。他的原子论是贫乏的,需要这种必然性去补充,另一方面导致所有运动都变成被这种必然性支配,那必然性就不值钱了、廉价了,所以也能被理解为贫乏的,里面的必然性就是不值钱的偶然性,所以德谟克利特是个很绝望的人,和毕达哥拉斯、恩培多克勒、芝诺都是魔怔人
- 爱笑的哲学家,这个laughter是嘲笑普通人,这种笑不代表幸福,是建立在瞧不起、鄙视别人上的,这种嘲笑给他带来某种快乐
- 政治上代表贫困的孤胆英雄、贫乏的个人主义,也是一种贵族提倡的政治观念
- 在恩培多克勒那边Void虚空是被Love填充的,然后这种虚无作为Space空间会包裹事物,使得事物可以凝聚、结合起来,所以虚空还是实体性的存在。而德谟克利特是第一个承认Void虚空/Space空间存在的,当热也是第一个使得形而下学有可能的(突破巴门尼德的界面,”存在者存在,不存在者不存在”,有意识的突破或严肃的考虑为什么并给出否定的答案,是可以的,如果不反思、直接默认虚无存在、无的背景性存在是免费的,就会进入形而下学1)。德谟克利特是反巴门尼德主义(认为Void虚无存在),另一方面又是新巴门尼德主义(太一存在,但不只1个,有很多Ones/Atom原子,这些原子是严格按照巴门尼德对太一的定义的(静止不动、处处一样,被必然性所锁死,服从必然的法则))
- 形而下学始作俑者,牛顿蠢也是因为相信有绝对空间Space作为一个基准的框架,是存在的。德谟克利特那边原子是漂浮在虚无里的,牛顿的力学里,绝对空间、绝对时间是作为背景性的虚无存在的,我们时接受的物理学教育基本是这样的。到了爱因斯坦那边,回归并证明了以太的存在,广义相对论那里以太/空间是一种存在,无是不存在的,重新变为巴门尼德主义者,而时空具有本体论地位,四维空间流形弯折curved的话就是物质,所以物质和时空的本体论地位是一样的,只不过声明其存在的信息传达在这个物质中被阻滞了,要绕很多圈、某种方式变慢,在广义相对论上是不存在真正的虚空的,这种四维空间流形、认为无条件普遍存在的东西就是以太,和物质是一个东西,只不过不是那个意义上作为光的传播载体的以太,(普朗克)光量子被看为本体论的基本单元
- 古希腊Meden无,现代Nothing,Me(not)、den(hing)。德谟克利特这样辩护,Meden就是没有这个den,那虚无有自己的名字Meden,而den(some thing在符号系统里没有注册)/这个存在的东西就是虚无没有的东西,而den这种没有名字的我们都感觉到它是某种存在,因为在Nothing里是被否定的,虚无否定的东西就是物,那么虚无好歹有个名字,所以虚无肯定要比den这个它否定的东西更真实
- Meden(not-hing)虚无,否定den,而den连名字都无,虚无是对连名字都没有东西(原初物质)的否定,那么有名字的虚无(符号学有位置)要比连名字都无的den更真实,而den在Nothing里是当成被虚无否定的东西,虚无否定的肯定是某种积极的东西,所以den是某种积极存在的东西,那么既然Meden比den更真实,所以Meden虚无真实存在/Void exists
- 齐泽克的《Less than nothing》里的nothing其实就是这里的Meden,齐泽克认为den这个比无还少的、在符号系统中毫无位置的,它才是辩证唯物主义意义上的真正的物质,因为den不注册在符号系统里,One太一为什么会变成丰富的杂多,齐泽克认为就是因为den(原初的物质本身)是Less than nothing,比虚无还要少,而One产生的原因是回溯性建构的。详见下面《太一与万物的起源》
- 德谟克利特其实不是证明,是用语用学的习惯,利用这么个日常语用学的惯性思维
- 认识论上,归根结底(真相层面)只有原子存在,Atom就是极小颗粒、是看不见的、唯一差异就是形状、大小不同,原子”构成”事物其实是个幻想,严格上讲德谟克利特那边原子并不构成事物,因为事物/具体things不存在、没有本体论地位,是幻想,表象层面无物存在,德谟克利特为什么要刺瞎他的双眼,就是因为在表象层面大家体验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比如认为一个东西是”甜”的,那么应该是圆形、大小适中的原子构成的,如果一个很”酸”,那就是某种尖锐的、很小的原子,如果是”咸”的,那就是有棱角的、大小适中的,在德谟克利特那边,表象层面的所有表象归根结底都可以还原成真相层面/微观层面的机械关系(形状、碰撞)
- 恩培多克勒那边火通过Love可以聚合为闪电,闪电和火的性质是一样的、相等的,元素和产生的现象之间的性质是相等的。而德谟克利特那边,某个原子X通过碰撞变成闪电,这种闪电它的性质和原子X的性质是没有关联的,闪电亮、发声,原子并不会,原子本身只有几何性质(形状、碰撞,即静力学关系和动力学关系,和重量?)。所以他们2个元素结合成现象是截然不同的
- 某种意义上,德谟克利特的认识论会导向一种绝望的不可知论
- 原子运动调和真理/理性VS意见,知识是通过归纳法把握的,一定要从意见中获得乱七八糟的知识,然后从真理中把意见中的经验观察(认为是原子纷乱的撞击、砸到人的感官)所包含的因为原子运动对感官的刺激消除掉,然后才能把握到背后的本真的理性真理。所以这里原子运动是调和居间项,可以把意见纯化变为真理,而本体论上认为原子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只能通过理性把握,德谟克利特把人的理性/把握真理的能力看成是一种精微的感官,可以直接体验到主宰着这些原子间运动的必然性,能够感受到这种原子运动并根据这种感受把意见经验中杂染的东西给筛除了的就是一种精微的感官,他弄瞎自己就是因为他觉得他的眼睛太粗重了,在妨碍他把握非常精细、精微的东西。UP认为是受到印度某些宗教的影响,因为佛教最后也具有这样的特点(精微)
- “如果让我把握到一种因果性/必然性,波斯的王位来换我也不换,我宁愿获得对必然性/因果性的认知”
- 如果放着世界不动,那么就是不可避免的、无聊的、无限的decay堕落;另一方面有一个神圣的漩涡/必然性使得互相碰撞,这个是只有理性可以把握到,但是本身(神的意志)是非理性的。德谟克利特的哲学里是可以最明确的感受到它对形而上学2种场域间张力的把握,整个现实就是不可避免的无聊无限的堕落,互相间绝对孤立,而神圣的必然性是漩涡一样的、使得事物之间有冲撞、有方向的,为什么上升是神圣的,因为是对这种无限堕落的最强的克服,但是神圣的必然性本身是漩涡,转的、赋予各种方向性,神圣的必然性会具现化但不会本体化为实体,具现化为事物之间的碰撞和冲突运动,所以这2者之间神圣的必然性是占主导的,但是它们之间是相互对立的,但是德谟克利特发现世间一切不可避免要衰败、毁灭的,所以为了克服,有多宇宙论
- 巴门尼德那边太一意味着只有一个宇宙,而德谟克利特那边是新巴门尼德主义者,因为是复数个太一,所以是多宇宙论者,有无限个宇宙,像原子漂浮在虚空一样也漂浮在虚空当中,这些宇宙也会不停生成并毁灭,没有轮回,所以是有悲观主义的,认为单个世界是不必拯救的,因为注定毁灭
- 古希腊哲学中的一多问题就是被这种漩涡运动解释出来的,那么多原子在神圣必然性支配下的彼此冲撞中,产生了多种多样的万事万物
- 德谟克利特的因果性,有无数原子,每个都受到必然神圣的漩涡影响动起来了,以一种绝对必然绝对机械决定论的方式互相冲撞产生具体的事物,所以具体事物的原因是来自底层,bottom-up的因果性模型,因果性来自bottom,由bottom底层的无数原子传导到事物上,必然性是直接作用底层的无数原子,那个东西运动原因完全来自底层的原子所承受的必然性。背后是一种对于民主的政治观念,德谟克利特追求平等、每个公民应该平等(小时候分家的遭遇),不过是贫乏的民主,每一个原子都是盲目的承受必然性的一种支配,自己是意识不到的。一个人就算聆受了真理,也会是一个魔怔人,因为也是受到必然性的趋势,最终是充满一种冲突的,虽然德谟克利特表面上提倡平和、适度的伦理学,但是骨子里充满了这种激烈的张力。我要努力切近那个必然性,但是我承受必然性的一瞬间我变成一个完全贫乏的主体了。瞎都瞎了,我人生的意义全都没了,只有底层的机械论、绝对论所束缚,他想逃避绝望的(城邦知识分子/贵族)衰败,只能盲目的抱住硬的、神圣的、非理性的必然性,想逃避绝望的下坠,出得龙潭,又入虎穴。从贵族专制下解脱出来,想要进行一种尝试
- 太一分形,虚空降世,德谟克利特的笑与瞎
- 智性享乐主2133:2(自然界宇宙 VS 神圣),1(原子+虚空),3(真理/理念VS意见/凡俗,通过经验/人的(想象性)类比、直觉调和,把真理和凡俗意见连接起来,是一种经验归纳法,包含结构性的相似性/公约数),3(通过swerve,原子的偏转运动调和,就在目的论上敞开了伦理、自由的空间(类似康德:为什么我要把人的理智/纯粹理性限定在现象层面,无法利用于本体/物自体层面,不然就明牌了,伦理行为没有意义。他们都发现了现实世界的偶然性、不确定性,是伦理行为的前提))
- 伊壁鸠鲁的哲学:降服欲望、坦然面对死亡
- 一个无限的世界,也是原子主义者,基本继承了德谟克利特的原子理论。原子获得了另一种运动模式:swerve突然转向。万物是有必然性,但是原子在下坠过程中莫名其妙发生一种偏斜、swerve。那么世界就不再是决定论的世界了,原子有突然偏转的自由,调和了下坠和神圣必然性的漩涡
- 经验科学的始祖,通过经验类比归纳来获得真理,后面洛克、休谟都很喜欢他
- 在西方的现代语境下,伊壁鸠鲁主义就等同于一种庸俗的、追求物质享乐的享乐主义,而伊壁鸠鲁本身不是一个追求物质享乐的,他本身追求智性的快乐
- 场域中神圣的维度不干涉具体人类现实,不会降下神罚和赏赐,神非人格化,是抽象的完满的实体,可能会给本体论带来一定必然性。要保证这个世界有一定偶然,这个偶然就是通过原子突然之间的偏斜、转向,本体论在运动模式上是有开放性的,使得我们现实中有裂痕
- 后人的表述,伊壁鸠鲁还是相信一种亚里士多德式的三分法,世界上有三种现象:必然的、偶然的、能动的,偶然性维度提供了伦理实践的必要性,能动的维度提供了你的自由
- 伊壁鸠鲁的快乐就是不害怕、不痛苦,是否定性的不是积极主动的。他区分了3种欲望:1、必要且自然的(食欲,居所),2、不必要但自然的(美食,肉欲),3、既不必要也不自然(财富、权力、地位、过度美色)。第1个比较容易满足且容易控制在一定限度,第2种容易满足但是不太容易控制、易复发,第3种不易满足而且会反过来控制主体、是永不足够的。所以1会让你不害怕不痛苦,2会引起你的痛苦,而3既会引起痛苦也会引起害怕(冒险、竞争)。快乐有2种:
- 1、动态的快乐:通过摩擦、感官的快乐,比如第1、第2
- 2、静态的快乐:伊壁鸠鲁,在不害怕不痛苦下,以宁静的状态去思考哲学是最快乐的。也是以某种方式和神圣的维度/完满的、至福的、超于这个世界的神的维度发生关系(只在哲学层面、认识论与人类发生关联、让你感到快乐,不会降下惩罚和赐福)
- 认为一般的训练是痛苦的,但是哲学既是训练又是快乐的
- 当时古希腊认为伊壁鸠鲁对神的维度把握太消极,不干涉世界的具体事物,只会在哲学层面让你开心、陪伴你,所以古希腊人会骂伊壁鸠鲁主义者是无神护佑的atheist,后来这个词变为了无神论,大家会误解伊壁鸠鲁主义是无神论,实际不是,只不过当时被古希腊人骂他没有神保佑,伊壁鸠鲁是相信神的存在的,虽然他认识论上的偏斜的原子论能很轻易把神的维度消解掉,不需要神的存在,把必然性消解掉,但是伊壁鸠鲁没有这样做,他要适度的、不要让人害怕、要设立一个完满的、至福的维度在那边可以提供宁静,思维活动/哲学/精神活动时的安宁,他要白嫖这个,如果删掉就无法白嫖这种快乐了,他的伦理学体系就崩溃了,得有一个免费的、快乐的、安宁的爱欲的来源,有一个可以无限透支的大银行,即神圣的维度
- 伊壁鸠鲁认为为了获得这种快乐,人们要尽量避免从政,不要经商,不要成名(众人焦点,容易惹火上身,有不确定性)
- 伊壁鸠鲁式的生活方式像儒家(相信神,且不干涉世界)、道家(不从政,不经商,不成名,要隐匿起来)、墨家(鄙夷肉体上奢华满足,相信神)三家合一,伊壁鸠鲁主义者是要做隐士的,闷声白嫖那个志高维度的带来的安宁的舒适的快感,要过一个开心的智性的享乐的一生,通过哲学活动来享乐。这代表了古希腊的知识贵族希望缓解社会矛盾,节流,让其他知识贵族不要奢华、追求权位、美色这种过剩的东西,是缓和社会矛盾的一种好方法,但这是注定悲剧性的,伊壁鸠鲁主义到了后世反而变成穷奢极欲的享乐主义的代名词了,它无法维持它的稳定形态(自我谦抑的、不追求强烈快感的欲望、追求温和的、缓缓流动的思考哲学的宁静、隐匿、不被众人瞩目的稀薄的、神圣的快乐)
- 伊壁鸠鲁在死亡上认为,人注定一死,但是没必要怕死fear,如果没有pain肉体上的痛苦,那么你的所有痛苦都来自恐惧,恐惧一个是死亡一个是神罚(已经取消了),伊壁鸠鲁克服死亡的方式是:在我存在的时候,我没死,有什么好怕的;当我死了,我已经不存在了,我不会体验到死亡,没有痛苦
- I was not我本不存在,I was我曾存在过/活着,I am not我现在死了,I don’t care我不在乎
- 作为拉康主义:人不是最后才死的,人活的方式就是死的方式,人是Living dead活死人,人在自己身体内部有一个死dead的东西(死循环,欲望的维度,代表一种僵死的循环的力量),人的意识结构内在核心有个death driver死亡驱力,这种死亡驱力在那边的话,拉康式就是:I was not dead我本不是死的/在我出生前我不知道什么叫死亡(不会面对死亡驱力寄生在我身上),I was deadly cursed我曾经生存过/我非常致命的被诅咒了(人出生进入符号系统后,才开始dead,活着的状况其实就是被死亡循环/死亡驱力所寄生的),I am not deadly cursed,I don’t care我终于可以不操心了、我终于可以从我生命当中所包含的死亡的维度/自我循环僵死的维度的泥淖中解脱出来,再也不烦了
- 还是形而上学,但是形而上学的维度不干涉形而下的维度,在底层作为一种必然性会稍微加以干涉,给一个基本秩序,但是不会干涉现实,意味这个在本体论上是相对比较闭合的,本体论上的不一致性、偏斜不来自于外在形而上学世界,来自于事物自己、世界自己的偏斜,原子自己的偏斜。形而上学神圣的维度会在你摆脱自己欲望、痛苦、恐惧后,通过哲学思辨、宁静的状态体验到ataraxia(免于恐惧的,自由的宁静状态)和aponia(免于痛苦的状态),这就是伊壁鸠鲁式的快乐
- 如果学习形而上学比较痛苦,成为伊壁鸠鲁主义者就行,是你的后院,不过意味着你放弃激烈的思考,你的思想不再战斗了,和形而上学的维度、本体论框架、完满至福的维度妥协了,这永远是个候选项,撑不住可以赶紧退回来,是免费白嫖快感的,是后撤基地、纵深
- 这是一种知识贵族的政治立场,要求别人限缩他的欲望,整个共同体限缩他的享乐和精神上的互相斗争
- 在拉康看来,人类所有的欲望就是既不必要又不自然的,就是诡异的东西,会自己设立自己的必然性,自己铺设自己,而且很难满足、每次满足都不够/充分,欲望本身会不停再生产,这个维度是不可避免的,这就是人的欲望
- 为什么伊壁鸠鲁可以摆脱这种欲望的辩证法,恰恰是占据了知识分子隐匿的优势地位,他可以去否认别人,通过怜悯别人、训练自己、压抑自己获得快感。他在哲学中获得某种快乐(训练带来快乐),其实是把哲学当做痛苦,在痛苦中可以带来快乐,已经有欲望的辩证法在运行了,真正的哲学一定是enjoyment in pain在痛苦中享乐,所以伊壁鸠鲁真正的哲学思考一定不是纯粹的快乐,只不过他克服了这些难关后感到快乐,这里痛苦和快乐的短路,也是证明了人类欲望的维度是无法被全砍掉的,我们最后退回哲学的维度去学习、思考来维持一种宁静的状态,是一种休息
- 不要以为中国古代传统的精神是独一无二的,在各大文明圈都有,这些选项都有,不要太文明中心论
- 伊壁鸠鲁的哲学:降服欲望、坦然面对死亡
- 犬儒主义2134:2(Nature自然(更高的,更本真,理念的栖息之所,非柏拉图那边被Divine/Idea/Form支配) vs State城邦/社群/人间),1(具体现实事物),3(真理VS意见,理性(自控的、自我谦抑的)做调节),4(反对世界由某种人为定义的秩序,放空,我们不要有目的论)
- 真正的犬儒主义=极致的理性主义(生活要合理,极致的自我控制)。安提斯泰尼(真实苏格拉底本色的徒弟)与第欧根尼(苦行,安提斯泰尼的徒弟),苏格拉底的另类师徒孙,他们都厌恶柏拉图(幻想背后有超越性的理念世界存在)
- 以自然的本真维度去反对文明的规则秩序的维度,强调自然中有更完美的秩序,而苏格拉底-巴拉图-亚里士多德这3太强调人类文明所设立出来的commention共识,这些习俗、共识扰乱了自然的运行,所以才导致很多的错误现象出现
- 安提斯泰尼是古代逻辑学创始人,第一个提出命题(表述一个事实的状态)这个概念的,第一个通过逻辑学说出”悖论是不可能的”。犬儒主义在逻辑上、理性思维上是极为工整、精巧、严密的,和道家不一样,不过目的论崩掉了,不过从他第一人称角度来看目的论是1,就是效仿自然,这种自然其实是极致的理性,所以内在是动荡的不一致性
- 可能是处于军事真空期,因为打仗后会意识到,共同体的存在是为了防御外敌的,不是防御外部自然必然性的
- 知识和不是知识(假装自己是知识的),一般的自然而然的想法算一种知识,而当你专题化的锣鼓喧天的把自己捧上知识的位置时,就不是知识,像柏拉图一样说这就是真知啊,只要扣上这个名头就是假知识,就不自我谦抑、无自控力、违背了自然。所以第欧根尼那边,知识并不出于它的本质,而出于它的呈现方式,如果处于刻意、理论化、知识化的方式呈现,就类似人伪的,就不是知识;如果是自然而然抵达、获得的就是知识,这里能看到解放性,因为能自然而然获得知识的是劳动者,当然过程中要反思,所以安提斯泰尼和第欧根尼都提倡要劳动
- 所以不是回归自然就更保守,他们是古希腊贵族的左翼,他们过的生活和郑村棋差不多。认为这样获得的知识才是自然而然的,不是因为大家都吹捧它、抬它,或某种习俗、常规、惯例,或有个学院
- 第欧根尼是彻底的反习俗主义者,认为习俗都是诈伪、骗人的、反自然的
- 在前面,堕落/下坠(城邦不可避免的腐化)VS神圣的必然性漩涡(灾难、战争),由原子自由的、偶然的转向调和了。所有知识分子都是代表奴隶主阶层,2132德谟克利特对此是绝望的(支持贵族),2131恩培多克勒认为可以轮回、相信来世、活在梦里面(关我屁事,可能也支持贵族专制),2133伊壁鸠鲁相信民主制,民主中的偶然性、自由的转向可以克服城邦的堕落和腐化(支持民主制),所以青少年时期马克思对伊壁鸠鲁这种改良主义是有信奉的,当时的立场和洛克、休谟差不多,都是开明的、改良的姿态。但是第欧根尼会告诉你都没用、玩不转,告诉你自我谦抑、克制是不可能的,鄙夷世俗普通人的享乐生活、盲信权威,白天提着灯笼在大街上找真正的人,在他看来个人的偶然性会走向极端、偏离必然性/自然,所以伊壁鸠鲁提出的通过民主制来调和恰恰是不可取的,每个都偏了,这个秩序怎么维持、会崩解,看到了最后会走向天下大乱
- 第欧根尼看出来,原子的堕落下坠并没有因为这种偶然的转向而得到修正,恰恰相反,自然秩序本身是宁静的、自我循环的,恰恰因为普通的个人会妄造一些规则、打破自然秩序的宁静状态,所以向下堕落是伊壁鸠鲁所提倡的偶然偏转运动的结果,这种偶然的偏转导致人会堕落、陷入不自然的生活、会过剩,主体性过剩的维度在第欧根尼那里就爆开来了。实际上他们都面临的是欲望的问题,人的欲望的过剩,可以理解为当时的希腊世界贵族进入享乐状态,这种享乐会导致过剩、导致社会秩序的瓦解
- 第欧根尼认为唯一的方法就是彻底放弃一切习俗、一切人为制定的法则,重新进入自然状态,这个反面看他是反文明的、反进步的,是反动的,又是极右的,不过这取决于自然状态怎么定义,如果是回溯到动物的状态,则明显是反动的,如果自然状态是回到生产者、劳作者的状态,那就是进步
- 安提斯泰尼(论述很丰硕,但没有流传后世)是有一定进步性的,而第欧根尼(流传的很少)在极右翼和开放性的左边短路了,是个比较混乱的目的论体系
- 理性主义走到极点,必然走向反习俗,反习俗是幻想有一个由自然所赋予的理性,但是这个自然无非是一种习俗之下人眼中设想出的美好自然(镜像对立面),很像中国道家/魏晋时期设想的那个自然,犬儒主义是很像魏晋时期的知识分子,对礼法、世俗规则、习俗伦理都是拒斥的
- 市场例子,第欧根尼理性主义走向极端,他自己的反习俗的任性就可以通过理性来辩护成一种自然状态。按拉康主义的方式,只有人进入了欲望的维度,才会把单纯的性满足本身当成一种目的,他恰恰把自渎/人性最精准的定义/范例性展现用他的理性看成是自然的东西,所以他所谓的自然主义实际上是种过度自然主义、理性主义,反而向世人证明一点,只要我们有理性,就可以把一切出格的行为定义为某种自然(非习俗、非世俗),自然就变成兜底的了,突破、不是世俗的东西都可以放到这个口袋里
- 所以实际不是自然主义,这个自然只是他投射的一个对立面,是用想象出来的对立面,极理性化的自然,他其实是极其理性的一个人,生活方式极为严苛,他最不像动物,从这点上他最像人。可以看成在城市里进行野外生存,需要极为苛刻/精巧的理性和知识,这个我们道家是不同的,极高明而非道下流,表明他的生活方式,当时的雅典可能已经不太行了,远不如苏格拉底在世的时代了
- 他的自然就是virtual、nature人的本性,即极致的理性,所以是两个到极致短路的关系,犬儒主义的犬和儒要短路的,或者可以叫犬哲主义更恰当,要去世俗化(和儒家相反),像狗一样却又极为理性,所以也不是道家
- 真正的犬儒主义=极致的理性主义(生活要合理,极致的自我控制)。安提斯泰尼(真实苏格拉底本色的徒弟)与第欧根尼(苦行,安提斯泰尼的徒弟),苏格拉底的另类师徒孙,他们都厌恶柏拉图(幻想背后有超越性的理念世界存在)
模型2-1-4
- 绝对主义214:2(cosmos VS logos(不是神圣的维度,是人的语言)),1(非Onta,Chremata,即things used被人用的东西),4(不相信真理VS意见且被ratio中介这个把戏,追求正确说话的艺术,语用学),X
- 普罗泰格拉:”人是万物的尺度,(对于那些存在的,它会测量出它们是存在的,对于那些不存在的,它会测量出它们是不存在的)”,为什么是绝对主义,而不是相对主义(被柏拉图污蔑,映射论/摹写论和这个冲突极大)?
- 不相信神,认为神是否存在对于人类太晦暗,而人的理智又太弱小、不够格,无法去理解、承受神是否存在这个问题。当时人们认为他是渎神的
- 后面的相对主义、皮浪主义、怀疑论都是一种绝对主义的变种,预设了相对性是绝对的,就是均分的拼盘主义
- 智者学派的传统使得古希腊人开始领略到另外一个和这个世界的常态cosmos不一样的另一个维度:逻辑、语言、辩证、说话的秩序。法庭上对一个文本的不同解释,语用学的维度有把自己某种形而上学化的倾向,可以临时成就一个微小的形而上学副本来代替现实(法令的现实意味),被那个字面上的意义代替了,这个字面上的意义是通过理性活动来解读出来的。所以人是万物的尺度,人是可以抵达到罗格斯的维度去衡量万物的,但是无法抵达神的维度(太晦暗了,人受不起)
- 公元前5世纪的维特根斯坦
- 绝对主义在西欧政体里也指一人君主绝对统治,这其实道理是一样的,因为只有通过一个主体的第一人称的明证性,才能保证一种事物主观客观两侧短路的一种绝对状态。也有人把普罗泰格拉说成是一种”现象主义”,那是忽略了它的语用学维度
- 不是所有东西要么说它对、要么说它错,是有一个正确用法,在那个情境下对特定的人、第一人称体验者来说是有唯一正确的描述方式,说它存在不是有个客观状态它存在,而是在这种情况下”存在”这个词的使用是正确的,就意味着这个词在本体论上是合法的存在
- 桌子上有苹果,说”苹果存在”,能合法说出来,就是本体,就存在,因为这个语词存在,所以可以说苹果存在,语词在本体论上是真的,在认识论上也是真的(不需要认识论),在2分的场域(cosmos/logos(私人话语)),作为正确的本体注册到场域里了,所以苹果本身就是存在的。苹果拿起来被我吃,也被我正确的知识描述、被我使用,也就存在了,吃了(使用)也印证了苹果的存在
- 比如有一幅苹果画,看错以为是苹果,说”有苹果”可能是正确的话,但是想拿起来吃的时候,进一步使用它的时候,语言想通过实践进一步验证它的用法的时候,失败的时候,就无法注册到logos的场域里去,无法形成一个本体,这个苹果就不存在,所以人是万物的尺度。经验观察和语用学实践都是不可缺少的,既可以把它注册到符号系统里,又可以通过你的实践确证它、我对它的使用是不是可以合法的让它被本体化,看成是个实实在在的东西
- 援引的是你的主体性,你的具体语用学实践,所以绝对主义一定要有一种激进的语用学实践,说出东西把它当绝对、死命认为的东西,这种力量只有要靠主体,不能悬空设立一个符号学网络在那边空转,靠这个空转的把握去把握绝对性,是不行的,因为绝对absolute还有决绝的分离,可以不管到底怎么样,我就要离开、我都认,我有个死硬的基准点(可以逃离僵死的符号网络控制的,只有主体性可以抽身而出,悬在一个既定的符号学框架/布局之外)在那里,绝对知识都是主体化的。所以普罗泰格拉是绝对主义者,这个事物到底怎么样要被使用了之后,被主体体验把握并且用恰当的词言说,重新注册到一个新的符号系统里,它才有它的意义,它才是真的/假的、它才存在/不存在,普罗泰格拉发现了这步/语用学实践是不可或缺的,所以他是第一个把主体化的机制说清楚的
- 弃守认识论维度,剩下赤裸裸的语用学,那么在语用学维度中,人对于万物不能主动的设立真假,人是被动的承受方(相对主义人是可以主动的随意设立事物的意义),事物是主动方,会击到、影响承受方(尺子,不是主动去量的),尺子的刻度是静态的,是事物跑过来让这个承受到它,然后就量出来事物是存在还是不存在,这个意义上是绝对主义,把人本身作为尺度定死在那边,只不过不同的人尺度不一样,这里告诉我们一点,在场形而上学要抵达绝对主义一定要主体化,因为只有主体才可以设立一个真正意义上僵死的东西,主体可以把自己当做一个固执的承受方,我体验到的第一人称的东西就是实实在在真的,类似现象学,我体验到这样就是这样,是绝对主义的姿态
- 如果被动方和主动方都是稳定不变的,最后产生的结果一定是绝对的,所以他把握到一种绝对的可能性,就是在人可以完全确保自己第一人称体验是怎么样的情况下,他可以获得事物的绝对状态,这是有利于经验观察的,在符号学上是可以对它进行一定操作的,普罗泰格拉认为这是对这些词的正确用法,这不是认识论,是这些词本身在这个特定的承受方那边有唯一的正确的使用方式,把words也看成本体论里的,即把认识论/语词的维度看成本体论里的一部分,而语词的使用方法就是logos,words被并入了本体论,而use of words就是logos被并到了场域论,那么在认识论中就是4没了,没有理论化的可能性了
- 所以恰恰不可能是相对主义,绝对会成为绝对主义,因为它意味着背景性的秩序会规定这些词在本体论上有一个唯一的正确的用法use of words,只不过一定是主体化的,会被人的具体语用活动(场域),说话描述中建构了虚拟的符号学的一个世界,讲出来的故事和现实之间是一个重叠状态,故事重新定义了现实,这是智者学派做的事情,但是他重新定义的现实的意义在智者学派那边是绝对的,事物要成为一个事物,不仅仅是Onta,还得是Chremata用了之后被体验过的、主体维度语言描述过的才行,不是孤零零存在那边的,得是和使用者发生关联的东西,得是主观侧和客观侧结合的东西
- 不相信有绝对正确的知识、认知的维度,他在认识论上不持某种僵死的立场,认为学习理论数学是很无聊的,数学应该成为某种艺术
- things used天然有受者(被动)和作用者(主动),这个事物是和主体性发生关系的,这里的形而上学第一次有了主体化的精神,不是神的精神,而是一个个具体人的精神,有那么一点在形而上学里作为罗格斯、语言的使用、语用学,就是因为弃守认识论,主体性就能渗透到场域论那里去了,私人话语可以向公共话语去渗透,通过辩证的艺术/智者修辞学的方法可以获得胜利
- 亚里士多德形容普罗泰格拉,他喜欢教导别人以弱胜强,用弱的论据战胜强的论据,他把私人语言、logos的维度看成是对公共话语的一个调整、更新,所以cosmos庸常的世界其实代表公共话语,logos的维度代表私人语言、语言现实/现场的使用,这在本体论上是有2个本体做支撑的,现实的是被being used正在被使用,所以在本体论有一定优先性,语言现场说出来的时候更有本体论的力量、更真实,而cosmos日常的凡俗的、常态的宇宙中的那套语言是无聊的理论的一种符号体系,只有具体被操练、被使用的时候才能是活生生的,所以这里的对立也有死的(常态)和活的(需要主体临时去构建的)对立,所以这个意义上的场域论上的对立是能体现某种主体性的力量的
- 主体的意识在智者学派,他发现自己通过使用符号、语用学、语言的使用技巧、修辞方法竟然可以设立我自己的意义规则、语义学体系、逻辑学规则,我竟然可以证明我想证明的东西
- 211到214中,214是最辩证的,212巴门尼德主义也很辩证,而真正很辩证、能体现主体化的维度的是214智者学派和皮浪主义
- 主体从一个等级制的符号网络中抽离出来,设定某些自己能把握的新的符号学格局
- 相对主义2141:2(时间 VS 语言),1(事物(与人发生关系的)),4(不可能有客观、公立、跨主体的真理),1(可说清楚=有理、合法)
- 学会高尔吉亚的修辞学与辩护术,所有的辩论赛不过是游戏。二歧化。语言可以说出来的解释在因果链/本体论上它为真的可能性是一致的
- 怼的212巴门尼德(存在者存在,不存在者不存在。存在和思想是一回事。存在可被思考就可被言说)
- 说服性的相对主义,可以缓解社会矛盾,有说服力、劝服力,古代贵族知识分子采取的政治姿态。不是都是平等的,是要上台面的理由/说辞才平等、进入相对主义圣光,所以苏格拉底、柏拉图会揶揄相对主义/智者学派说:”相对主义是正确的”这句话本身是绝对的(另一方面”相对主义不是正确的”不能论证)
- 正反都证明,则说明成立。有可能分享了同样的/隐藏的前提,所以看上去敌对实际是一个共同前提下的两种可能,并不真正意义上对立,是虚假的对立,因为对立也是被这个前提预先规定好了,否定是被建构出来的,没有跳出共同前提的能力,是虚假的否定
- “你爱我”和”你不爱我”,预设了你和我有亲密关系,这个否定是在这个前提下得到定义的,是一个积极的否定,给你权力”你甚至可以对我说你不爱我,可以拒绝我”,某种不爱可能比爱”更多”。否定词本身无意义,无意识听不懂否定词,这个”不”是用来唤起那个男人/女人的自我反思,反看一下自己,”我还是爱你啊”,”你太自私了,主体性太重,爱我的方式不够忘我”。”不”在主体的聆受当中,除了唤起你的主体性对于事态的打断、嵌入进去之外,什么都不能唤起
- 伦理姿态都是平和的、与人为善的,只要可说在最低限度上就可容忍
- 理查德-罗蒂:最终导向一种温和的伦理学。相对主义不代表丧失伦理立场,要通过坚持某种伦理立场来维持相对主义、平等对话的可能性、修饰/揶揄/反讽的艺术,所以是某种积极的相对主义
- 绝对主义:凡是可用肯定表述的就是真的。相对主义:凡是可表述的就是对的、平等存在的。它们之间的姿态是一样的,是同一个,相对主义的界限更明确、更弱了,是绝对主义的高级版本,更有目的的维持这个符号学上可说的、统治阶级话语所允许的、主导的话语规则所允许的,所以是保守的、守序的
- 意识形态保护的永远不是在这个意识形态内部被它肯定的东西,只要在意识形态矩阵中能说出来的都是它要提供保护伞的,所以平时不是否定了意识形态中正向的命题就逃脱了这个意识形态,凡是可以被清晰的说出来的、看似否定性的一些候选项其实都是它的几个儿子头上贴了一个假假的标签叫”非”,并不能带来自由,甚至让你更不自由
- 高尔吉亚为海伦(特洛伊)辩护:神的命运、武力、爱情、言语(logos)下都是无罪的,所以海伦是无罪的
- 没有意识到,实际语言的维度是同时贯穿前面3个维度的在。语言是一种神的命运、人的宿命,是一个符号学、逻辑学明证性、logos的暴力,女性的爱欲(很大程度上是discoursive言语性的)。言语是种主动的行为,在整合,甚至不是Paris的言语引诱了海伦,而是海伦的言语引诱了她自己,所以这个意义上她是有罪责的
- 高尔吉亚的辩论说明海伦不是出于自己,只能出于这4种东西,就已经包含女性不存在,还原成这4种支配,是非常强的男权主义。但也道出了真理,女性是在这4个看上去很强的符号学机制的不一致之下,她有她自己的判断,她们不会积极主动的变成这4个东西,而是会成为这4个维度的不一致性,体现在这4个维度都被语言的维度所贯穿、都可以折射在语言的维度上,而女性的语言是最歇斯底里的,恰恰是言语的维度泄露了这个机密,因为言语和其他3种不是并列关系,言语是其他3种起作用的必要的中介,这个中介把自己隐藏起来了,把自己伪装成和其他3个是并列的东西,言语想要私奔、偷跑。高尔吉亚泄露了他的一个隐秘的欲望,他想要以言语的方式把主体性偷跑、跑掉,绝对主义、智者学派确实是把主体性偷跑到言语的维度藏匿起来了,海伦是跑成功了,但是他引起了战争
- 言语的维度所隐藏的就是她的主体性,她明明是和其他3个交叠的东西,这个四分法是非法的,其实里面包含了主体性的维度,女性爱欲一定是通过logos,所以男性会嫉妒女性,因为男性发现他一定需要女体才能达到欢愉,而女性只要有Logos、言语,甚至幻想她们和大他者(符号学终极保障)在ML,所以会引发男人对她们的嫉妒。在拉康那边男性希望有紧密的身体接触,但是不愿一直陪伴,他希望他的日常生活离开这个爱欲的载体,投身一个去性化的维度去努力;相反女性希望可以一直陪伴,但不太希望亲密的身体接触,通过言词、语言的维度才有爱欲
- 这种分类法是在主导性的话语所允诺的分类法,预先有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去排除,好像遍历了,其实压抑、掩盖了很多。或者这个主导性的话语体系本身就掩盖了很多
- 未明子(刘司墨)哲学观点记录(五) 中的克服相对主义
- 学会高尔吉亚的修辞学与辩护术,所有的辩论赛不过是游戏。二歧化。语言可以说出来的解释在因果链/本体论上它为真的可能性是一致的
- 怀疑主义2142:2(cosmos vs logos),1(事物本身是真实存在(知觉体验,不用判断,不需要单独写出来)),4(epoche,悬搁一切判断,悬置),2(命运/决断 VS 均衡,没有明确的目的论,是反目的论的)
- 皮浪的哲学,智力英雄必备技能:探求”不动心”的平衡游戏;君主、辅臣、将领、幕僚的必修课,是基本的政治素养、反独断论、基本的军事素养(有权重,对一种数/度的体验),皮浪主义最令人吃惊的是如何做到两边的均等、正反两面加以辩护的那种均势,如何衡量这种均等,这只有主体能做到
- 认为探寻很重要,比如少年包青天。不是学院派怀疑主义,要从等级制符号性网络/在世俗语言中的既定目的论里逃离出来,发现真正的目的论,过程中看着事物发展而不动心,不动心是他的一个基本原则,因为他知道动心是无用的,另一方面动心/不冷静后反而会出错,通过顺遂于命运决断,反而更能够均衡,所以他的主体意识想通过自我克制、自我谦抑,一种很激进、尖锐的否定性的状态,简单来说就是反本能、反恐惧、反想象,他通过克制、压抑、反抗自己的本能、慌乱的情况,觉得在某种意义上主体性在修正这个平衡点,这种怀疑论背后其实有一种神秘主义的维度的
- 命题P与命题非P,要穷尽语言中为两边辩护的所有可能性。参谋学
- 他在和这个世界进行一个目的论上的博弈,在赌,与神斗。天平左右两边(幸、不幸)是均等的,最终中间会有一点点的偏移,所以怀疑论隐含了一个我的心理状态,就是使得这个天平的最后一点偏向,保持冷静、镇定、不动心,因为人的恐惧、猜测是属于不幸那侧的,所以安然坦然接受现实、不动心其实是一种和世界进行目的性博弈,使得天平往幸运、无事发生、安宁宁静那边偏离,这是不言明的,只有体验到才知道,在危机情况下首先不要慌乱,然后判断形式,自然而然按照你的理性去做,背后隐藏的是你的心理状态也是这个世界运行的环节的一部分、也是因果链的一部分、左右两侧砝码的一部分,这是皮浪主义这种怀疑主义为什么是一种探寻精神
- 在维持不动心的状态下,可以把冲动、慌乱、恐惧、揣测、各种猜疑转化为这种探寻精神,往这个事态两边去发现它们哪些东西在天平左边,哪些在右边,让两个对立的情况/可能性得到一个充分的演绎、发掘、探索,全都弄清楚后就找到平衡点了,然后可以居于这个平衡点,所以这个怀疑论是一种处世哲学
- 亲贵大臣在政变前夕,要进行政治加注、投机,一定要等到最后瞬间才行,两边的可能性都得到彻底探寻了,所以他的怀疑精神是他的命根,甚至没有最后可言,最后的决断本身也是一个均衡态势的展现而已,继续展示一个均衡态势,因为他的第一人称心理决断、心理事件也会被外在化成一个普通的事实、加码项。所以皮浪主义姿态是很贼精的,很圆融、不偏狭,把各种所有情况的可能性都考虑进去了,把一个决策的成功、失败所有的因果链条都考虑在内,才能保持智珠在握、不动心,不动心不是无条件的,要以怀疑论/探寻的精神做前提的,不要相信任何的我一时判断、甚至不要判断,哪怕要判断时用问句来判断,这时只能和这个世界做目的论的一个博弈了,能做的就是继续去探索事物在往两边发展的所有可能性,把因果链条尽可能去延伸
- 怀疑主义和相对主义的区别。相对主义是拼盘式的,通过二歧把所有可能情况都列出来,相对主义就满足、停止了,继续按照传统的方式去生活,人尽可夫,温和的,没有对抗性,是会说俏皮话的巴门尼德主义者。皮浪这里logos/语言的维度是和cosmos激烈冲突的,最后体现在目的论上的二分。相对主义是很抽象的设立所有可能性是一样多的,好像一把尺子分成很多格;而怀疑论那边,他可以非常具体的、第一人称主观的感受到两种情势一样可能,能第一人称设立/感受出一种均衡状态,两边不同的证据链、迹象,通过理性加以辩护,这种灵敏的嗅觉使得这个平衡点上的主体的行动就非常关键了,这是一种极为天才的本能。例如贾诩、王猛
- 严格上讲,一个智者是能察觉到一切事物都处在一个均衡点上的,而这个均衡点就在自己身上。正反力量看上去一个很重一个很轻,但是如果按照某个证据链条、某种事态发展的可能性、某种因果链条、某种描述方式/滤镜下这两个是均势的,而这个滤镜只有这个智者有,只有他的第一人称不动心的状态可以体验,这种情况下通过怀疑论来获得
- 皮浪主义是调和局势,同时又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介入局势的一种能力,比如父母吵架时孩子的介入(调和、均势)。这种怀疑论的精神是参谋型贵族、君主必须掌握的能力
- 2字头,是在大家都按既定的政治规则、军事战略、按规则玩的情势下,即统治集团规则比较固定、有默认规则的情况下,例如世说新语。这是一个高级贵族要掌握政权、参与军事活动必须得到训练,保持泰然的、不动心的心态不是目的本身,这是一个操作状态,把你整个思维的符号系统都征用起来去衡量两边拓展出来的那些可能性、因果链条,是没有时间去发脾气的,这时候发脾气是不成器,能做到这点、经历2142的人就是成器,做得好就是成大器
- 皮浪主义是很有精髓的一个东西,完全不顾及认识论,就是你不要相信任何的认识论,不要去建构,要把一切判断都悬置起来,如果还依赖某个认识论就是纸上谈兵之辈,不成器
- 后面学院派的怀疑论就很蛇皮了,实际上是一种偷换了的独断论,而独断论恰恰不是一种绝对主义,是很弱小的,独断论是在二端的正反边见/端见上选边站,他是占着一个不放的,独断论不适合军事活动,是很蠢的,但是在后来都讲究战术学和战略学的情况下,基本上全世界的参谋都是独断论,统帅都变为怀疑论者或相对主义者,而古代一般是智者/参谋是怀疑论者,而统帅则是独断论者或决断者,到现在是相反的
- 如何获得正反两面都用同样的一种探寻/怀疑精神,去设定特定的主观视角/切入点下的正反两面在因果链/可能性上形成一种均势
- 皮浪式的辩论,两边的端见,贵族平时辩论就是锻炼这种能力,在一定的符号学规则下,依循这些符号学规则去搜寻、探寻两边的端见加以辩护,修辞学、辩论能力。贵族的经义体系里(教育)一定会保留争执,比如当时孔子/苏格拉底/巴门尼德/佛陀说了哪句话,然后让这些贵族对它进行两边的端见的争执,就是锻炼寻找平衡的能力。越聪明的人越不拘泥于一边,越能找到平衡点,然后通过平衡点切入他主观的立场,这个立场可以玩弄平衡点不停的移来移去,可以在任何一点上使得两边均衡
- 我国这个基本是通过诗歌、对句,写诗要讲究格律、符号学规则、要工整、要部分引经据典、部分有情感性、部分轶文、神话,两边都要对应上,歌以咏志,要有一种体现主体性的立场(泰然自若、充沛、宁静..),即得有主观切入点。诗歌这种平衡关系的把握、建构其实就是一种均势能力,观看现实事态,对这个事态两种发展可能性进行微操、微调(换个字、改下韵脚..),进行非常精微的维持平衡的艺术实际就是一种战争能力、决策能力,是贵族集团用来培养他成员的必要能力的一种方式
- 近乎严苛的方式让自己写诗,严格遵守格律、或者玩弄里面的规则秩序,但还能维持整个局势的平衡、均衡,都是需要绞尽脑汁去锻炼的。写歌也是一样,所有艺术创作里都要有对称的结构来维持,用近军事化的方式去训练自己这种维持均衡的调和鼎鼐之能力,比如学习的欲望和玩乐的欲望,如何去找到均衡点,不过归根结底是2字头,这个前提是某种符号学秩序是不被彻底被反思的,主体性没有击穿这个东西,但是可以把皮浪的怀疑精神当做一个日常训练,尽可能丰富同一个内容的两边,先把它加倍,然后尽可能丰富所有支撑性的论据,然后维持它的平衡,主体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增添两边的论据可以让它平衡,如果向一边倒,说明主体性位置选的点不对,如果这样去学习,会觉得自己很聪明,是个极佳的正反馈
- 皮浪的哲学,智力英雄必备技能:探求”不动心”的平衡游戏;君主、辅臣、将领、幕僚的必修课,是基本的政治素养、反独断论、基本的军事素养(有权重,对一种数/度的体验),皮浪主义最令人吃惊的是如何做到两边的均等、正反两面加以辩护的那种均势,如何衡量这种均等,这只有主体能做到
- 记忆主义2143:2(cosmos宇宙 vs mnemenos记忆,记忆又沉淀在宇宙世界中),1(现实(人类制作、创造的)),4(肤浅、傲慢),3(记忆的沉淀(也是涌现,所有记忆术都是通过内在画面的涌现实现的),是永恒的维度,所以有一个显露原状的能力,在所有可能性浮在那边的状态、决断的瞬间,这2种目的论运行方式中间就用显露原状/技艺来调和)
- 记忆术+雄辩术,还是个能工巧匠。希庇亚的哲学:捕捉、保存、创造无限
- 希庇亚被柏拉图嘲讽知识很肤浅,傲慢(其目的论)、自信,类似苏秦、张仪,博闻强识,知道的特别多,是当时的学术明星
- 掌握记忆术的人是天生的形而上学家
- 发明了割圆曲线,可以用来证明化圆为方、三等分角
- 不是普遍主义者。追求生活方式、城邦法令的普遍性,能沉淀下来,类似一代代的群体记忆(长老)沉淀下来的统治秩序是最好的生活方式,这个后来到罗马时期就叫做自然法(共同体约定的),但是认为一代代沉淀、约定俗成的东西变成一种近乎自然的东西,所以追求一种普遍性,但是对此的姿态不是普遍主义意义上的普遍性(要把一个东西推而广之),而希庇亚是要在不同城邦、民族、统治模式下看到共同的东西、所谓普遍的东西。相当于一遍遍认识类似的东西,有个东西会一直记住它,可以有千差万别的方式,但是总有个东西一直在那边
- 认识论上,由于希庇亚记忆力很好、有记忆术,所以他的知识不需要理解,所有东西都记得。认为认知只是一种工艺,他的雄辩来自于锻造身上衣服、戒指的工艺活动时,在这些劳作过程中记住一些非常重要的环节、特征,然后和自己记忆的知识结合到一起,胡诌乱编成一篇演讲,比如个编箩筐的技术要领,然后讲天文学,可以说”天上是个大箩筐,神在创造时是这样编的…”
- 他是不懂抽象概念之间的内部关系的,只是通过死记硬背记住一些技术步骤、技艺的环节
- 所以很肤浅且傲慢,不在乎知识的细节,反正都记得,是他的一种生活方式,认为有价值的东西会自然而然呈现出来
- 记忆术:比如记得家里周围的环境,这就是原状,然后比如把一串数字变为画面,然后把画面和原状里某部分结合起来,勾住hook,当需要回忆时,只需要在想象中走过这个环境,看hook住的场景里面发生的图片就行了,把想象出的image图画给空间化定位在这里,以后熟练后看数字都是画面了,内视觉就会侵占你的阅读工作记忆(内存),内视觉的这种习以为常的模式就会变成一个自动机(一个自动脚本),把阅读工作记忆里的信息自动图像化,然后放到你的记忆宫殿里去。在这里原型的设定是非常重要的,在他们看来,相对主义(均等的可能性)的世界要现实化,要借助的机制就是调用原型
- 政治学反推:他认为所有相对主义世界/均等的可能性里要现实化,最终都是利用原型,现实化为一种原型、基本格局,这个基本格局是早就设定好的
- 均衡的多重可能世界/悬浮 VS 独一化的现实,这2个目的论模式之间的需要的就是原型或技艺的机制,悬浮的可能性的世界会体现一种原型,只要加以对比,最后能沉淀出一个原型,而这个原型就是独一无二的现实。因为他的政治学就是追求一种《自然法》,各式各样的生活方式里包含了一种最佳规则、秩序,这也是技艺化的思路,记忆术也是一种技艺,他本身也喜欢技艺,比如打造身上的衣物、首饰
- 图像化在符号化过程中具有优先性,越荒谬、越不可能的、越反日常的画面在符号系统里越具有优先性
- 雄辩(换皮演讲)里过分利用了相对性。其实一方面可以还原为技艺,另一方面不同的技艺最终也能还原为最好的、共同的思维方式、技巧。可以把漂浮在那边的可能的均衡看成市民社会的习俗自治的传统,而当时统治阶级的法令上已经开始独一性的规定了,看上去武断的、暴力的,作为希庇亚这种外乡人/和事老,调和的方式就是老传统,城邦间都公共的、共有的老传统,类似自然法,这时自然法的权威就由共同体一起来设立了,而不是只由法令/执政者来设立了,执政者本身的权威不足以支撑自然法的权威,这时就需要集体、各方势力一起来加以支撑,让两方协调下还是能追求”普遍性”的(临时的,即兴的,不追求真正意义上的普遍,在当时设立时强行把这个设定为绝对的,是绝对化的,自己得相信,第一人称是体验不到这种虚伪的,是绝对主义,能强辩,知道很多种技艺的操作手法)
- 记忆主义里不存在知识,知识都是回忆起来用的工具,所以他对于知识很傲慢,应当很自信的去使用它们,当成工具去使用
- 记忆术+雄辩术,还是个能工巧匠。希庇亚的哲学:捕捉、保存、创造无限
- 话语主义2144:2((physis自然 VS nomos伦理)Cosmos宇宙 VS Logoi),1(logoi/Truth),4(建构一个稳固的logos去把握truth是不恰当的、不必要的、不能强求),4(敞开,世界没有稳固的运行方式、基本目的)
- 在场形而上学的终结,对真理的解构性把握,最早的精神分析师(开了精神诊疗所,安抚、解梦):安提丰
- 认为罗格斯最大,自然和习俗/律法在logos面前都是小宝宝,是罗格斯主义,其实就是破除在场形而上学,破除罗格斯中心主义,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罗格斯推/话语主义到极致,就把它干掉了,德里达会很厌恶这些东西?意识到对这个世界真相的说清的方式可以是复数的
- 把历史上作为雄辩者的和作为智者的安提丰看成是同一个人。精神分析创始人,结构主义创始人,第一个把握到这个世界光有一种Logos是没用的,必须有复数logoi、多种logos。安提丰意识到所有的logos都是有问题的,但是可以有多重logos之间形成相互竞争关系,或者说这个世界上physis自然(一阶)不可靠,nomos伦理(二阶,law)也不可靠,它们是事实存在的,但是中间运行的logos都可能是有问题的
- 导向2-2,敞开的虚空被辩证形而上学占据了,被”道可道非恒道”这句话闭合了,很容易闭合、缝合起来变成神棍、道家哲学
- (当时人认为梦是预言)安提丰认为梦可以有预言性,但一定要通过解释、分析、弑梦活动,要通过不同logoi去试探性的发现。这是符合佛洛依德的理解的,佛洛依德认为对梦境意义的把握不是要找到梦的体验和背后欲望、无意识等之间的对应关系(好像要挖掘你的童年..),要解梦恰恰要找到dreamworker梦的机制(不在于前者那2个对应关系),在于梦的体验和做梦本人对它的理解之间的,所以一开始dreamworker就是通过自我解释来自我编译的,把梦的体验编织到自己的符号系统网络里、合理化、把梦只看成是梦。梦的机制本身就是把某种原质不停合理化、编入符号系统,在编入时会激荡起体验性的幻想,对其加以理解,是个连续过程,醒过来后只不过是把前面整个环节都加了括号,在精神分析师看来都是连续的,差别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实际上醒本身是梦催闭下的效果
- 分析师的解密精神,把人的精神世界、整个宇宙、共同体生活中的logos体系,当做一个谜题去解答,去破解它,都是likelhood可能性意义上的,永远不能确定
- 本体论上logoi=Truth,多重罗格斯的失败,每一种都无法讲清楚真相,代表这背后有个真相Truth,很像拉康主义,各式各样的符号系统想要缝合这个现实,每种都失败了,意味着有一个不可缝合的剩余存在,那个剩余就是Truth,这个真相是高于一般意义上的现实的
- 真相是高阶的,包含主体性的维度,包含了价值的维度,知道真相/做出符号性的改变就会扭转我们对现实的体验、nomos、影响我们的伦理。真相是会对我们的伦理、感受这个世界的符号学框架产生刺穿性的影响的,这不仅仅是在一个框架下的真实,只要真相呈现、暴露出来,那么我们框架本身的真实性就会被损害,框架不得不被调整
- 真相高于现实,意味着我们要把握真相,光靠一种Logos是不够的,要在几种解释之间的矛盾、失败时,逼迫我们去产生一种新的logos、机制、规则去抵达一个创伤性的真实
- 案例:运动员无意戳标枪到场地,把一个跑过来的小孩戳死了,fact事实很简单,小孩子跑过来玩,无意中被标枪戳死了。问题:罪责在谁?运动员?小孩?标枪(physis)?场地老板?雄辩者安提丰和智者安提丰是同一个人,就是因为雄辩者安提丰在断案集里所提到对Truth真理的把握,和智者安提丰《on Truth》文本中的理解是一脉相承的,真理不再等于与fact/reality现实相符,真理也不能等同于理论上内在融贯,不同立场得出的logoi不仅内在融贯、而且与现实相符。安提丰欲求一种新的logos,从不同种logoi里的争论中产生一种辩证的结果,这个辩证的logos能把几方的责任都包含进来,同时消解各方的异议,让大家都和解,这是类似一种辩证法的,不同视角里对同一个现实的不同把握,真正的Logos追求的不是内在融贯,而是最大限度上使logos、理论之间融贯起来
- 相对论把电动力学、静力学、光学…等理论logoi间的张力在这个Logos里得到疏解
- 反physis,反nomos,反Logos
- 214下另外几个是无限的可能性(相对主义,未来,永远不确定。nomos,人设定的规范性是多种可能的、争吵不休的)VS独一的确定性(怀疑论,唯一确定的是自己内心的坦然,当下,不停探索、求索,最后只能凝结在自己的泰然不动上。physis,绝对确定的现实,是独一的),和用沉淀的记忆调和(过去,最稳固的原型是在记忆中的,是自己能完全把握的,世界运行的中心化维度),是时间性的3个面向。而安提丰认为这些都是没必要的,nomos会导向law、arbitrary,是会损害人的利益的(永远来自少数人);而physis是独一的,对于人的苦乐是没有怜悯的;回溯性查看确定的是什么/世界的目的是什么,而人的记忆本身是不可靠的,也注定失败,只有主体可以保留记忆,记忆是要通过证言说出来的,可能会失真,而且安提丰是悲观主义,认为过去意味着丧失loss
- 在场形而上学的终结,对真理的解构性把握,最早的精神分析师(开了精神诊疗所,安抚、解梦):安提丰
- 普罗泰格拉:”人是万物的尺度,(对于那些存在的,它会测量出它们是存在的,对于那些不存在的,它会测量出它们是不存在的)”,为什么是绝对主义,而不是相对主义(被柏拉图污蔑,映射论/摹写论和这个冲突极大)?
符号学大战
德里达VS拉康在符号学上的分歧
- 德里达
- 反语音Voice中心主义。反对语音可以直接和意义、我思和意义抱在一快、水乳交融,他认为这是不可能的,是一种幻想、暴力,归根结底什么也没有,是绝对虚诞、无聊的姿态,实际没有把握到任何意义。真正的意义在absence缺失,真正的意义是由缺失来奠基的,有一种滑动,有一种倾向性、趋向性,让你内在的把握意义的符号学网络某部分产生了某种运动,这些东西都是没有语音的
- 说出语音之后的缺失/痕迹,语言结束后的没声音的痕迹。”吃饭”…,当说语言的瞬间/当下,毫无意义(意义在德里达看来也是假如的)
- 某种意义上,德里达才是想要构建超语言的,他心里默认他其实知道他能感受到什么东西存在、什么不存在、什么是符号学拟制的、大家公认的虚假的想象出来的东西,比如Meaning意义、Voice语言、Logos罗格斯
- 德里达倾向于,意义是通过一种缺失。是一个不能被能指把握的一个所指,总是滑动出去的,这种滑动运动代表了有某种始终在逃避、躲避被把握的那个东西、不可被符号化的一个核,这个东西/这些缺失才是德里达意义上的意义,它永远不会积极的存在,但这种缺失和差异在本体论上是优先的
- 一个能指不可避免的滑动,好像切中了、勾中了这个东西,但是一下子又滑开了,比如要说一个东西会屡次三番的用不同的词来命名它。例子:对女孩有异样的情感,”这是爱么?不太像,是喜欢么?这是嫉妒?也不太像,就是说不清”。这就是能指不停的在滑动
- 传统的符号学是能指和所指是一种表征/对应关系。当能指和所指统一的时候,是voice,即一个符号和它的意义结合到一起;但它们的分裂被体现出来,不是同个东西,符号是荒诞的没有意义,这就是Writing书写,一个书写符号,指向不同的意义/东西,符号学可以分很多层,当念一下,就好像在语音里实现了能指和所指的统一,这个符号背后的意义就向我涌现出来了,涌现给第一人称主体(德里达《声音与现象》是一种体验者的暴力。现象学家的第一人称明证性)
- 德里达认为这种暴力实际是一种死亡,代表意义的缺失,代表对于所有意义是一种抗拒的姿态,至死的沉默。他自居为一个符号学家、现象学家
- 当时198X年事件后,解构主义运动变成一种后现代荒诞,和文化联动起来,到80、90年代这种潮流就变得很暧昧了,就把德里达说成是解构主义者,说成很流俗的一种虚无主义、相对主义的姿态
- 德里达:difference差异和differance延异这2个东西之间的语音是一模一样的,玩了个哲学游戏,那为什么我会觉得它们的意义不同,因为我在念完这个之后又有一些脑子里不会发声的某些符号学操作,它们的痕迹不一样。这个概念德里达提出来是为了表明,书写/差异具有优先性,光通过语音来维持它的同一性,这个意义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空转的同一性,并不能勾上任何东西。如果Meaning存在的话,它的实现的符号学机制就是这个词所体现出来的差异的方式来把握意义,符号系统的效率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实现它自己的
- 反语音Voice中心主义。反对语音可以直接和意义、我思和意义抱在一快、水乳交融,他认为这是不可能的,是一种幻想、暴力,归根结底什么也没有,是绝对虚诞、无聊的姿态,实际没有把握到任何意义。真正的意义在absence缺失,真正的意义是由缺失来奠基的,有一种滑动,有一种倾向性、趋向性,让你内在的把握意义的符号学网络某部分产生了某种运动,这些东西都是没有语音的
- 拉康
- 批判解构主义的符号学
- 在拉康看来,符号学操作/符号化永远会有一个不可被符号化的剩余,所以拉康认为德里达这种消解同一性的姿态不是做的太多了,是没有把原则坚持到底。如果把德里达的原则坚持到底,会发现语音Voice本身不等于想象中的纯意义,语音本身就一定有个剩余,即声音,作为剩余永远是内在于语音的,总能听得到或内听觉听到。符号学指称一定会有一个被排出去的剩余,它在乍一看之下仿佛它不存在一样
- 比如词,写了个”无”,好像透过这个具体写下来的一笔一划的痕迹,直接看到后面的概念、领悟到它的意义一样,在个直接把握意义的过程中、所谓主体和意义相拥抱的过程中,就会甩出一个剩余,即一横、一横、一瞥、一勾的图形、痕迹(承认德里达强调的书写优先性的逻辑),这是剩余。同样假设Voice语音,所有语音里也一定有一个不可符号化的剩余,像影子一样,symbolic double,无法被消解,无法被消化为纯意义的一个剩余
- 比如脑子里想1+1=2,感受到道理背后纯的数学意义,大脑里总得浮现那个公式或者脑子里念给你听,总要有个非常消化不了的残渣在那边,而恰恰是这个残渣本身支撑了、由残渣本身投射出意义的维度,所以这里起作用的依然是个不在场的、absence缺席的逻辑,就是说绝对在场的东西其实不是意义
- 在德里达那里,绝对在场的东西是Meaning,而Writing书写的东西是absent不在场的;而拉康看来,真正在场的是痕迹、书写,是倒过来的,真正在场的就是那个剩余、毫无意义的多出来的东西,就是个残渣的东西,是暴力性的在那边的,但是它的在场被你掩盖掉了。而通过不在场来实现它功能的是Meaning,意义是通过掩盖它的不在场,这种辩证法来实现的
- 听到”我好开心啊”,其实就是听到这些残渣,然后你的神经系统就立刻玩一个辩证法,掩盖这个当下作为材料那样的声音/音素的存在,会屏蔽掉但它不存在一样,就支撑起意义的那个维度。这里恰恰我们感受到有一个机制是真实的、绝对会发生作用的,这个fictional虚构的符号学的维度的机制一定会起作用。Meaning的维度就建构起了一种它phantasmic幽灵般的reality现实,它虽然会被把握为一个纯净的意义的海洋、只有心灵能感受到的精神的那个维度,这个一定有一个剩余做它的支撑,要么是语音、要么是书写的痕迹、要么是脑子里想的某个公式,这是不可避免的
- 拉康就把德里达的把握倒置过来了,这种剩余是不可避免的,恰恰是德里达本人在幻想不在场的书写,能够支撑起一个无条件的领悟、无声之喻,即幻想有一个不声不响的、不会被意识把握到的、自动领会的维度,是德里达所预设的维度,这个都无法被沉默把握,因为他已经把现象学家凝视一个东西的沉默排除在外了。所有抽象的一些价值的存在,永远是to come的,所以如果是个解构主义者,我们只能等待戈多,因为无法说有哪个主导性的叙事/理念是我们已经实实在在有的,他不承认有实实在在的、我们能够作为主人能指去建构一套秩序性,在德里达那里做不到,只不过可以永远怀有一种期待,忽然之间在一个无声的书写的某个事件的痕迹之下,所有人就得救了..。所以德里达的姿态是有点不食人间疾苦的学术明星的惯有姿态,没有意识到那些创伤性的维度、被吐出去的、当做没价值的东西排斥在外的东西
- 拉康是后结构主义者,不是解构主义者,他的符号学体系是在结构主义的原有体系下辩证化,用黑格尔的辩证法再渗透进去,所以可以把拉康理解为一个名副其实的科耶夫,而之前的科耶夫是个废物
- 语音 VS 书写,在德里达看来是对立,在拉康看来不是原初的对立,是一个派生性的蛇皮对立,而真正的原初对立是语音和它自己的对立,即被认为(应当、临近)有意义的语音 VS 语音自己(纯粹作为声音的,物质性的),这才是最原初的对立,符号系统自己和它自己的对立是更原初的对立。把语音丑闻一样的剩余排除在外/压抑住,所以关键的操作是抹除,德里达认为语音是会把书写给抹掉,但在拉康看来,真正的抹除是语音对它自己的抹除,自己把自己那个如同书写一般的、物质性的、完全无意义的剩余/残渣给抹掉了/压抑掉了
- 意味着彻底的理解/领会、把一个东西消化为纯意义是不可能的,总会有个剩余,这个东西总会有一个出乎意料的意思,出乎灵性/精神/心灵的维度之外的剩余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代表符号系统不能彻底消化,把一些符号消化为纯粹意义是做不到的,这个在拉康那边就叫做符号学阉割
- 德里达解构主义的姿态就不够激进,把语音这个维度保护性的反对了,拒斥语音中心主义,然后把语音当成一个理想的、不可能的东西拒斥了,它太纯粹了,而其实它不纯粹。比如把大他者维度、神圣的、超越的维度描述的好像很厉害一样,然后说这个根本不存在这么厉害的东西,所以是假的,而问题是这根本就不是很厉害的东西,为什么要捧这么高呢
- 要内部爆破你所抨击的那个东西,发现你敌对的东西内在的不一致性
巴门尼德VS高尔吉亚VS斯大林
- 巴门尼德2-1-2
- 存在者(太一)存在,不存在者不存在(符号学拟制的东西不是实存的,不会在具体现实里出现)
- 存在与思维是一回事(太一存在的方式就是它可以被思维的,即感知/思维/第一人称体验之外无物存在)
- 月球存在 -》思维指向它 -》第一人称可感知证据《- 科学共同体提供《- 逻辑话语(可理解)。维持一个共同的、连续的证据链,使得我们倾向于相信外部月球的存在
- 存在的就能够被思考、被言说
- 一定要进入语言体系当中被符号化,而且是主体间的公共语言,是通过主体之间的互相的误解 -》提供一个共同的、贯穿性的错误 -》共同的反事实的虚构构成共同体的语言(语言本身就是虚构,语言必然导致虚构维度的产生)
- 列维斯特拉斯/结构主义:语言必然会导致存在的空洞。(因为语言/符号系统就是在存在的万事万物之间凭空悬起来的,本身就是虚构的维度,比如贾宝玉不存在,比如说出的”手机”和真实的手机是同一的、或有紧密关联,都是虚构的)。会导致不存在者存在,在存在的空洞之上会悬浮出一个语言所虚拟的世界,而这个语言所虚构的世界对我们现实世界确实是有影响力的,比如权力体系(意识形态、政治)、权利体系(法律与习俗)
- 巴门尼德的论说最后会走向自己的反面,或让他的另一部分理论受到威胁
- 高尔吉亚2-1-4-1
- 无物存在
- 即便有东西存在,也不能思维它
- 就算遭遇了也无法体验、思维它,意味着其实它不存在
- 存在在外在的宇宙中,外部于我,无法在我内在世界去体验一个外部的东西、体验不到,所以无法思维它,所以思维和存在是两码事,我永远无法证明另一码事存在
- 即便我们可以思维它,我们也不能说它
- 就算进入第一人称世界被思维、体验了,也是个虚构的存在,只是被我体验到的幻象一般的存在,不能通过语言去定格它、捕捉它,因为我的语言和它是两码事,语言发出的声音、写下的符号和我体验的东西本身是两码事,就算我对它的感知是一码事,我对它的描述总是两码事
- 揭露了语言这个符号系统是抽离于世界的,虽然是一层符号学的膜覆盖在上面的,归根结底它们不是一个,它们之间有一个最小差异。所以表明了语言学的抽离性
巴门尼德是YES递进的,高尔吉亚是NO的情况二歧分化
这2个看似对立的,像辩论赛一样,实际他们设立了一个共同的前提,他们的立场都是2-1在场形而上学,所以他们都必须承认存在的东西背后有一种话语的秩序、有Logos这个秩序在维持它,都是罗格斯中心主义,在场形而上学意味着背后形而上学的体系、逻辑化的体系在背后支撑着事物的存在,被这个体系所支撑和存在是一回事,所以他们共享了一个前提
2和4都是认识论的维度,是言说的维度、说清楚世界到底怎样,高尔吉亚认为我们没有必要去言说世界,或者认为语言/言词本身是一种存在,言词和事物之间是并列关系,而不是言词可以悬在事物空中指称事物,2个并列的东西不能说它们相等,这个意义上想建构一个认识论来作为对于世界的一个摹本、把握是失败的,因为认识论和本体论之间是并列关系,本体和言说/体验的言词之间的关系是并列的,不是两个论域,是一个论域。巴门尼德认为认识论上是有对抗性的,有真理VS谬误的对抗,而高尔吉亚说这套虚假的对抗是没有必要的,因为认识论维度根本不存在,只存在本体的维度、我具体体验到的东西。所以说无物存在,而且在其诡辩的看来,有物存在也是对的,所有的二歧分类法里的可能性都是平等的、同样真实,摆出的是相对主义姿态。言词和这个物是并列关系、地位是一样的,都是一个被我使用的东西
其实高尔吉亚是隐藏的巴门尼德主义者,没有自己设想的那么反叛、实用主义。因为暗自规定了思维和存在是一回事,甚至与说话是一回事。高尔吉亚的二歧三段推论隐含了,假如我们能思考某个东西却不能说,那就等于我们不能思考,意味着语言活动对思考是必要的,语词/符号化的思维和它符号学的薄膜所覆盖的东西要同一,如果无法同一就无法思考,因为思考就代表内在的主体视域要和外部的东西同一、融合起来,才能思考这个东西。另一方面,存在却不能思考意味着它不存在,因为巴门尼德那边存在和思维是一回事,所以这个三段论的结论都是以巴门尼德的推论作为其前提来提出的,他把言词也当做一种本体(存在=思想=言词),这些都是被他使用的东西(2-1的1,言词和思考和存在都是同质的、并列关系,而非巴门尼德的等同关系,或只有一种存在、其属性是可被思、另一个属性是可被说),只不过一开始加了一个否定词,不存在脱离思维和言辞的一种存在,不存在一种存在者是可以脱离思维和言辞的,所以他们真正的决裂在于巴门尼德过早的说出存在者存在了,他们只是对顺序有异议,存在=思维=语言,巴门尼德认为是正序的,而高尔吉亚认为是逆序的,如果不能被言说,那就不能算思维,不能算思维就不能算存在,如果没有语言和思维的维度,那就没有存在的维度。巴门尼德是向异质性敞开更多的,意味着凡是存在东西一定会自我设定了一个主体性的维度,凡是在主体性维度中被假设的一种真实的、异质性的他者一定会设立一个自己的语言的维度、让自己符号化
- 斯大林
- 形而上学是片面的,辩证法是整体的
- (就算形而上学是整体的,)形而上学是静止的,辩证法是运动的
- (就算形而上学是运动的,)形而上学事物的变化是渐进的(量变,无质变),辩证法认为事物的变化是跳跃的、断裂的(质变)
- (就算形而上学是跳跃的,)形而上学会说世界是和谐有机的、有序的,辩证法会说世界是对抗的、斗争的
那么如果有一个整体的、运动的、跳跃的辩证法是有序、有机的,那它一开始就不是辩证法,是形而上学,只不过隐藏的很深而已。所以对于斯大林来说,托洛茨基何时背叛不是问题,他会说”他出走/暴露的一瞬间,就表明他从来就不是自己人”,回溯性的,只要二歧倒退最后一个不符合,前面全是假的。齐泽克假设有人问斯大林,”左倾和右倾哪个更错”,斯大林会说全错,因为如果是Left,倾了/激进冒险了,意味着是隐藏很深的Right。所以齐泽克说斯大林是高尔吉亚式的,会回溯性的篡改历史/前面所有过程,只要最后一步走错,前面所有抉择都错,所以是标准的把历史总体化的、认为历史是有绝对确定的方向的,这种二歧选择最终会有一条预定好的路,不存在一个冒险,比如托洛茨基,不存在他前面选的对,最后错了,这说明前面选的都是假的、全是伪装、故意隐藏的,把历史当成一个大他者,所以是不够辩证唯物主义的,因为虚构了一个大他者,这个大他者会在一定的权力/符号格局下有一个定论,就可以回溯性的篡改整个过程、总体化,这恰恰变成了形而上学,否认了里面可能的那种不一致性、不可能性、自我悖谬,历史可能自己都没有答案,因为不存在一个大他者在记录这个历史、在把握每个瞬间,每个瞬间的不可能性实际上才提供了行动空间
补充齐泽克,斯大林不仅仅是种原初高尔吉亚式,他是一个高尔吉亚式的巴门尼德,变成庸俗哲学史当中的总体化意义上的巴门尼德、独断论似(存在就存在,不存在就不存在,如果最后一步不对就根本什么都不存在、什么都不对)的巴门尼德(被误解的巴门尼德,那个僵死的唯物主义者),真正的巴门尼德是意识到实体的概念里是贯穿了2个环节的,一个是主体化(存在一定会被思维),主体中是贯穿了另一个环节,是贯穿符号化的环节、语言,它们是一个贯穿的关系。而学习拉康、黑格尔的知道,符号学内在不一致性实现了主体,主体性内在不一致性,使得它向一个异质性的世界敞开,所以我们体验到万事万物,否则我们的思维就像机器(没有思维,或者程序太好无法向外部世界敞开,没有意识这个场域(事物那些不同于我的要素向我的意识敞开,在我的场域里在场、显现它自己),让异质性的东西进入我这个同一性的自我循环的一个空间里)。斯大林有一些总体化的巴门尼德式对整个世界的把握,好像整个历史的每个细节都是可以清晰的用他自己炮制出的那套辩证唯物主义所清晰把握的,是晚期的热月,revisionary修正,是一个悲剧,他晚年不再是一个列宁主义,变为考茨基主义者
在哲学上,巴门尼德启发了很聪明的人,比如康德、笛卡尔、海德格尔、黑格尔。高尔吉亚启发了一些怀疑论者、相对主义、实用主义、海德格尔、德里达。不过他们都犯了一个错误,他们没有意识到语言这个维度会使得一个虚拟的维度产生,而这个虚拟维度是会扰动本体论,所以他们都是2-1,会把1扰动了,2就支撑不住要搬救兵了。而在人类思想史、文化史、现代格局的影响上,斯大林是集大成者,是比他们强的。巴门尼德的遗产在现代文化和思想中没有被继承,现在主要的意识形态和主导的科学模式没有影响,巴门尼德被继承的最少,高尔吉亚好一点(怀疑论、相对主义普通人也会有),会被一些意识形态用来俘获常人(假的选项让你去玩),斯大林的基本范式、模式对现代(同时代)意识形态和科学共同体是有影响的(斯大林个人是4字头,无法无天、不管场域论维度的,所以才使得他进行某种很激进的建构)
哲学的宏伟序章-最初的遭遇战
人类第一、第二、第三位哲学家(米利都学派(泰勒斯、阿那克西曼德、阿那克西美尼)) VS 土、水、火、风之四大种(代表社会等级制/种姓制)
他们通过不同策略想要击溃四大种所统摄的当时的普通人对宇宙本质、本体论的思考。泰勒斯就是要推行一种普遍的理性思维,用来打破这些壁垒,世间一切自然现象都要服从理性的安排,都要服从一种理性秩序,都可以用数学、几何学、哲学推理、逻辑学来把握,有普遍的一些秩序在统摄这些东西,这样才有平等可言,共同体之间才能打破等级制和种姓制
首先泰勒斯采取的策略是从土、水、火、风中拉一个居间/居中的、比较容易向两边转化的水作为第一元素,再以这个第一元素做载体,来加载普遍的理性思维。水相对土比较灵活,相对风火又比较凝重/有实质,它们之间其实是可以互相转化的,泰勒斯想通过这种方法来说服众人,他抱希望于他的受众、听众能想象出这些东西之间有一定的共通性、是可以相互转化的。然而最后失败了,敌人是把水的灾害拉到一个极致,让其他人害怕,用这种方式对他进行了阻击
他聪明的弟子阿那克西曼德发现老师的路走不通,为了让普遍理性思维同样获得一个现世的载体,发现直接找土、水、火、风中的某一个做居间/中介去转换其他,这条路走不通。他非常聪明,找了这四个东西当中的一个作为靶子,即土地,由土地这个概念走向它的反面,阿那克西曼德把握到一个至关重要的矛盾,即这四种中土是比较僵死的,土的形状是固定的、界限分明的、硬的、有固定的界限。所以四个里拉拢其他三个,挑一个打,就提出一个概念:阿派朗Apeiron,无界限者。利用了高贵的辩证法,把土打成序列里最挫的、最低贱的、最不行的,因为最僵硬、僵死,无界限者就是包裹整个宇宙外部的一个本源、一种原质,而其实就是一个高级土,只不过说自己是无界限的,于是从Apeiron出发,风、火、水、土,土是极端,抽象度、灵性、超越性、形而上性越来越低,到土就是最实在、庸俗、没有形而上、作为一种质料的。不会直接告诉别人Apeiro是什么,”我就是无界者、没有边界,没有peras(土地的界限)”。这形成阶段性的胜利,但是这只能让有抽象思维、否定性思维的聪明人可以理解,还无法去破除普通人对四大种的迷信
阿那克西美尼同样采取拉一部分打一部分的策略。认为本源是气,非常聪明的策略,把气和人的呼吸等同起来,因为他本来的目的就是把四大种背后的人的等级制/种姓制/奴隶制、对于人的束缚把它打到,所以这样就直接向目的走了,直接导向人的生命,另一个非常聪明的点是,土和水是他师傅、师爷搞的,这个气同时是火和风,用气这个概念一下子表明四大种里火和风已经不是一个严格的分裂,从体系内部击败敌人,气就是火和风互相转化的中介,直接拆穿四大种的人为规定,不再需要水作为其他东西的一个调和,也不需要一个抽象的、看不见摸不着的Apeiron(原质的土)去衍生出这个谱系(还要去划界,有等级制的残余)。火、风是二大种,气可化为火和风,土、水是另外的二大种,由于大种之间是平等的,所以气也可以化为另外两个大种,所以这些统统都是气而已,统统都只是生命、只是呼吸,所以所有人的生命、呼吸都是平等的,那么这样等级制/种姓制/奴隶制就被推翻了
额外补充辩证法:
正题A,反题非A,合题A(已经包含非A的维度:作为符号的A VS 作为对象的A的二分)。最后合题就是告诉你,你的否定是不必要的,否定的必要性被合题取消了, 会告诉你正题里就包含了否定性的维度。事物自己就包含内在的否定性,所以辩证法说的是事物自己内在具有自我否定性,这种自我否定性和他的自我肯定性是他存在的两个面向,像他的阴影一样。阿那克西美尼克服土、水、火、风的体系,就是利用了四大种内在的否定性:火与风是可以通约的,把这个可通约性暴露出来,推翻了四大种的体系:统治阶级内部有一种内在分裂
形而上学VS辩证法
赫拉克利特 VS 巴门尼德
辩证法是站在巴门尼德那边的(更活),赫拉克利特更多是形而上学的(更死)。巴门尼德的”what is,is. what is not,is not存在者存在,不存在者不存在”可以看成对形而上学问题的第一个明确回答,终于开始回答”what is not”的问题了。认为赫拉克利特更辩证(用语言学、精神范畴的对立/对抗来推演出整个世界的辩证法,可以通过系词或否定词前缀、范畴运动本身来描述世界过程),而巴门尼德是更实证主义的(通过经验观察,通过实实在在素材/资料,第一人称经验观察性质的),所以巴门尼德是西方科学的创始人,而赫拉克利特可以看成是西方思辨哲学的创始人,这些都是庸俗的理解,而且是前反思的庸俗理解,这些理解都是错的
赫拉克利特还是一种宇宙论意义上的形而上学,非常严重的在场形而上学,”无”并没有本体论地位。而巴门尼德那边,”无”具有本体论地位,但不是本体性的,不会现身,他是对形而上学进行反思的
赫拉克利特的cosmos,所有可以引发形式、规定性的、灵性的、精神性的东西,都具体在里面,cosmos是被填满的。可以说不仅”无”没本体论地位,空洞hole都没具体本体论地位。赫拉克利特是哭泣的哲学家,德谟克利特是开心的哲学家,因为在德谟克利特那边,空洞hole是有它本体论地位的,即den,而赫拉克利特那边所有间隙、虚无、分裂、边界,这些否定性的东西统统没有本体论地位,都是实存的Fire,熄灭后让灰烬占据其本体论位置,可以灭成更精纯的罗格斯,罗格斯就会使占据它位置的东西以某种方式/比例继续运动下去,所以fire是充盈在整个场域的,永恒的活火是what divides every thing它是让所有东西都分开的东西。无并没有被把握成一种能够以某种方式干扰到这个世界,他只通过辩证法设定了否定词、规定性之间的互相对抗是构成性的(比如水同时有两种运动趋势,一种向更轻的规定性,一种向更重的,又在不停发生/占据位置),所以在场是不会退场的,只会从一个状态不停变另一个状态,事物的同一性在不停被打消掉
巴门尼德是那个时代的另类,在当时就已经把无注册到符号系统了,他明确做实两个世界了,前面的是is/exist具体存在的世界,后面的是is not的世界/理念Eidos的世界。那些不会在前台的具体宇宙中涌现的东西,那些无nothingness会隐藏在后面的框架之中,后面的东西我们通常叫做ontological horizon本体论视域,在海德格尔那边,后面影子般的加倍shadowly double是会把前面的具体实存的裹住,后面形而上学的框架会把前面具体的世界裹住,也就是会把它遮蔽,外面是形而上学的一层膜。巴门尼德就是我们要严格keep the ontological differred from the ontic,这甚至是后面海德格尔的存在论差异的宣言,即我们要严格意义上让存在论的维度(底层程序框架)不同于具体存在的维度(前台图像),隐藏在后面的只能用语言把握,只能通过言说、不会显现出来,只能存在一个拟制的维度,即符号学框架/符号界,而具体的存在维度会不停的显现。所以存在者存在,不存在者不存在,我们要严格认清楚,不能把这两个维度搞混了,存在的东西让它在前台存在is,而不存在的让它撤回到后台,这样才能避免一些至关重大的错误,这才是真理之路,否则就是谬误之路,不如把前台的东西捧为神明/天命,就会犯错误,最临近的错误就是纳粹,海德格尔自己都承认的,即他把当时德国ontic/作为前台的一些具体现实奉为历史性的天命,就导致暴力倾泻,变为无序了,无法谦抑自己,突然以为当前很挫的统治模式/社会关系奉为整个德意志民族的一种天命/必然,这就导致谬误之路。相反,如果把在背景的、本身不应该实存的东西当做存在,也会导致谬误之路,比如牛顿力学里把以太式、绝对空间,这个纯粹拟制的符号框架当成实存,这种思维就会阻碍/禁锢相对论的出现,直到相对论说空间也是种物质,物质本身不过是空间自己的扭曲而已,本体论上讲物质和空间是同一个东西,不存在背后一个框架性的符号拟制出来的空间本身,绝对时间也不存在,当时这2个都有一个载体,以太,以太是不存在的东西,如果当做存在的也就犯错误了。大部分普通人都认为空间、时间都存在,很多人思考哲学问题也逃脱不了以非常庸俗的线性时间观去思考问题。不同的时间性的姿态会导致不同的逻辑学
比如赫拉克利特的方生方死,时间性就和我们日常生活的不同,同一个东西同时就是不同的两种运动的一个瞬间,所以他的时间性是一种把过去和未来都看成当下,所以不是有目的的线性运动的时间性,可以说是双向线性时间性,同一个东西同时变成不同的方向,只不过往过去的方向和往未来的方向或多或少,所以没有严格的过去和未来之分。虽然它是在场形而上学,但是他的时间性不是一种过去和现在之分,没有明确过去现在的箭头,所谓未来就是变得更轻、更能动、影响更多,所谓过去就是变得更重、死亡/僵死、影响更少,这个比例受罗格斯控制,不是绝对的,所以这个意义上生命不会死亡,作为air总会变成更精纯的air。所以不同的时间性姿态会产生不同的逻辑学,哈拉克里特的逻辑学就是弗一致性逻辑,即不需要/拒绝矛盾律,因为事物有两种运动趋势,有两种相反的本质,怎么可能允许矛盾律,并不是靠矛盾律维持同一性,只有一个是同一的,即运动本身/永恒的活火本身是同一的,不停占据整个时间序列,活火不停在燃烧,所以这使得哈拉克里特绝望。所以这导致他说的很多好像矛盾,比如方生方死、太阳出来就已经落下了,甚至认为每一次出来的太阳都不是同一个太阳,认为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就是因为河流不停在变,一瞬间罗格斯可以保证这条河流的同一性,所以一次可以,两次不行,有一个罗格斯决定那瞬间河流的一个变化比例,那一瞬间是符合这个比例的,过了那瞬间就变了,就不是了
所以认为不存在的东西存在,比如时间,实际就是在一个固定的时间性框架去理解不同的哲学思想,面对不同的逻辑学,如何去理解辩证法,辩证法的时间性是一种回溯性的时间性,而理解不了辩证法,就无法理解黑格尔。如何理解康德的先验逻辑,康德的先验逻辑是一种反射性的逻辑,reflective的一种时间性,如果不理解这个如何理解康德,就只能理解为庸俗的康德。所以巴门尼德设立的界限,”what is,is. what is not,is not”是非常重要的关键,意味着那些给世界奠定基本秩序的背景性的框架,是会把自己缝合起来的,前半句是前景性的内容/实存,背景性框架永远是把前景性的实存缝制出来、建构出来后,把自己隐匿起来,不能以一个对待前景性的实存的方式去对待背景性的框架,去思考背景性框架,这两者的符号性的机制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巴门尼德是更清楚的意识到这点的,所以巴门尼德成就更高、更重要、更辩证的。在当时的语境下,本体论讨论才刚刚开始,否定词在本体论上是什么地位还尚未明晰,无在本体论的地位还尚未被讨论,第一次就是巴门尼德讨论的,用这句话告诉你无在本体论里的地位是一个奠基性的,但是会撤销、撤回、隐藏起来。海德格尔名言:无本身无着,那些背景性的框架自己会把自己遮蔽起来、消隐掉,即海德格尔意义上的大地,也是康德意义上的物自体/nominal本体维度(康德:人如果能洞见到本体维度,那人的主体性就没了,整个世界存在就没有意义了,伦理实践就没有意义了)。what is not恰恰是形而上学背景性的框架,辩证法才能把握形而上学背景性的框架,可以把形而上学框架本身拿出来作为一个对象讨论,超越形而上学第一步,就靠巴门尼德
哲学的万能心法
巴门尼德”思维与存在是一回事“,一句话启发各派宗师:笛卡尔、康德、黑格尔、胡塞尔、海德格尔
- Thinking and being are the same
- 1.可知论/同一论:Thinking和being可以互相形成同一性,同一了才能产生真正的知识/Truth,是科学主义或一般哲学对这句话的理解
- 2.唯心主义:我的想法、ideas理念也是存在的,会导致柏拉图主义,Idealism理念论=Realism实在论
- 要避免肤浅的同一论,也要避免好像过于幽深的超越的唯心主义的,一个看似肤浅,一个看似深沉,其实他们分有一个共同的前提:并没有真正意义上把它们把握成同一个东西,都认为需要一个东西去把它们indentification同一化,认为两者的同一需要一个同一化的过程,实际就意味着他们不一样,他们需要同一化,把本体论命题转化成了目的论,分裂的这两面要结合起来。比如在庸俗的可知论那里要结合成Truth真理/知识,只要知识和现实相同一、符合,即理念作为thinking要把自己本体化/实体化,所以他们的前提都背离了这句话(思维和存在是一回事),这句话表明它们就是一回事,不需要同一化,所以这2个都是错误的
- 正确:导向辩证法,甚至要理解为黑格尔的:存在的即合理的,合理的即存在
为什么主体和实体的短路=
会导向辩证法?尤其导向黑格尔主义的辩证法?
思维与存在是一回事是个哲学心法,做的就是把内外/主客二分的界限悬置起来,首先不认为它是个界限,看成是场域里的规定性之一、这堵墙,即内部世界和外部世界的二分、主体与客体的二分,不要看成界限,首先看为场域内的一部分、整个场域内的要素,然后把界限撤掉,都说是一回事了,然后让逻辑系统自己去推演,让贯穿思维和存在两侧的符号学规则自己去运动,就能产生出哲学、真正有价值的思想。这句话既导向黑格尔观念论(虽然黑格尔把他的辩证法归结为赫拉克利特,但是赫拉克利特不够辩证,只不过强调了对立的两面,为了维持同一性,彼此分裂分离的运动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他还没有能力把握到分离的运动,这种冲突/不一致归根结底就是self主体性的维度,意味着存在本身是主体化的),也导向胡塞尔现象学,可以说是他们的一个心法。悬置起一种庸见/二分(即心是心,世界是世界),隐含主体性是实体的一部分,另一方面,实体、整个现实是主体性建构的
实体内在的包含一种主体化的力量,这种主体化的力量是实体甩不掉的,任何实体化/具体的存在必然要通过主体来做中介,实体的存在一定需要主体化的维度做中介的,主体化的维度可以理解为符号学/符号性秩序自我闭合的维度,这个闭合形成一个腔,腔就是一个主体,甚至可以说只要是个存在者,都附带一个主体性的维度,所以思维和存在是一回事,没有任何一个东西可以不经由先验框架(类似于操作系统)的中介来建构,都需要先验框架的中介和一套算法、背景性的底层代码,底层代码和硬件无法被修改,和物质一样硬,所以实体由先验框架建构,这个过程中,它的物质性一点也没有少,虽然一定要以第一人称思维/体验的方式呈现出来,但是它的实体性并没有任何的损伤,这个实体性同时甩出一个自由意志和自我意识,这个作为剩余在本体论上都是虚无,就算把逻辑判断、记忆、各式各样的结构都剥离,但是最后会发现纯自我意识没有一个实体性的支撑、一个积极的东西作为自我意识的支撑,好像没来由、无条件的就有自我意识,所以自我意识在先验框架里是个剩余,找不到本体论的根基。同时自由意志也是,找不到逻辑学或某些规范性的支撑的,纯粹由主体性所坚持的自由,像神的意志一样凭空显现出来,我就是要…。这个东西就是非存在,是巴门尼德无法把握的
如果假设巴门尼德把握到了这个维度,那么根据”思维与存在是一回事”,那意味着自由意志和自我意识这2个纯意识/精神活动能够设立自己的存在,那就直接到达我思故我在,我的思维活动本身就设立了我的存在,就引出笛卡尔,而在自由意志那边就变为I must so I can自我设定的绝对律令,就引向康德。所以面对实体经由主体所中介的过程中,甩出来的两个剩余:自我意识和自由意志,如果我们继续坚持思维和存在是一回事,我们就会抵达笛卡尔和康德。而抵达黑格尔的方式就是意识到思维和存在是一回事,那么思维与存在的分裂就等同于存在和它自身的分裂。思维和存在的分裂就是不可知论,人的意识/思维无法把握物自体、现象背后的本质,那么如果坚持到底,意味着思维与存在之间的不可知论的沟壑/分裂等同于存在和它自身的分裂,也就是所有事物之所以无法被思维所读取/把握,是因为它自己都无法把握它自己,”古埃及的谜对于古埃及人自己都是谜”,黑格尔大胆的辩证,即为什么我们认识论上无能,因为世界在本体论上就是不完整的、有问题的、失败的,也就是世界自己想要把自己符号化、有序化的本体论的结构过程本身就是中断的、失败了,而把锅甩给我们认识论,我们才有第一人称意识。存在/实体/宇宙想把握自己,它失败了,它想建构起一套真正完美的存在的方式/存在论the way of being,但是失败了,所以才导致我们的第一人称意识/认识论无法把握它自己,因为它自己都无法把握它自己,甩出一个主体性的维度出来,建构认识论过程,我们的主体性归根结底就是实体的自我运动所设立的,黑格尔这个意义上就是把锅甩回去,因为思维和存在是一回事,所以思维的局限性就是存在本身的局限性,思维的无能就是存在者本身的无能、Being本身搞的缺陷,这就是黑格尔的理解。进一步胡塞尔的所有现象学的现象也是分两侧:主体侧(意向性)和实体侧(意向对象),这2个维度在现象是统一的,胡塞尔的现象学在严格意义上讲就是通过思维与存在是一回事来建构的,因为他意识到现象不仅仅是表象,现象是使得表象背后的本质可以被本质化、直观到,这就依赖现象本身,胡塞尔是直接把黑格尔的本质/实体是现象的现象/表象之表象直接同一起来了,直接在现象学家的第一人称本质直观下同一起来,不需要一个二阶的辩证法,因为直接把本质的维度认为是一种现象,只不过这种现象会把自己去表象化,而去表象化是通过本质直观来实现的,那么本质直观就是胡塞尔所预设的现象学基本操作/心法:我可以把整个表象世界悬置起来,同时不做任何操作(一般认为悬置起来后里面活生生的关联会被打破),而胡塞尔认为可以把它完全悬置起来、把它加括号,同时不去影响里面的任何关系、规定性、结构,都会保留,但是有一点不同,加括号后多出来了我思,即本质直观的第一人称视角,通过现象学家作为我思的直观可以直接把握到表象世界内部所包含的本质性的关联,这些规定性、结构关系可以直接切中它们,现象学就是这个预设,因为思维和存在是一回事,是同质的,我只是增添了一个相关项,我的意向性切入进去可以把里面表象活动中所有内容/意向性都保留在里面/悬置起来,只是在外面再加一层括号/意向性,这层意向性就是去察觉我悬置起来的整个世界里的意向性的结构/现象的结构,所以在胡塞尔看来,做这种事情就和做数学题一样没有本质差别,所以思维和存在是一回事,但是这种现象学的暴力建构在一个非常强的假设之下,一个自然态度下所体验到的表象世界,把它悬置起来可以不对它进行任何更改,还是活生生的,我就像上帝一样看着它里面的每个结构、直接洞察里面的本质。在不考虑辩证法或精神分析对里面造成的扰动,对于很多论题确实可以做得到,比如研究纯时间性、空间性的时候,在研究比较纯的结构的时候,都需要运用现象学这种方法,这种方法归根结底就是思维和存在是一回事,所以才可以进行这样的操作,意味一个活生生的存在/实体,可以包容在现象学家第一人称的本质直观下,他还活在那边,这是一种心法,所以这个叫做超验的、超越性的
哲学心法,要把无根的东西看到有根的,他自己设立自己的根基,或者看到思维当中的缺陷就是存在当中的缺陷,一种否定性的姿态,甩锅给世界本身,或者胡塞尔的思维可以反客为主,意识/意向性/意向活动这一侧可以反客为主,有一种超验现象学的、直观的、非常强大的能力,既然是一回事就在我思维里摊开来、摆开来论,不需要具体搞本体论这种东西,本体论被取消了,没必要去设想本体论了,超越活动是我的意识本身能够建构进行的活动,这些路径都是值得去探讨的路径,学哲学不能学到左边,变为1普通人、2形而上学,一定要走到右边去,都是观念论的领域、聪明人的领域,主体性在里面起到很强的作用,第一人称意识、思维非常活跃的领域、”思维和存在是一回事”,这句话如果是句台词,只能由思维来道出,”我与存在是一回事”,这句话就伟大在只能由人类思维来道出,这里最终包含了一个不对称的结构,就在于这句话无论由思维还是存在来说,当他们都道出这句话的时候,存在就变为思维了,这个过程就是证明过程,思维和存在是一回事,这种符号学运动必然导致偏序,存在会回溯性的变为思维,这个运动/机制/动力本身就代表了思维与存在是一回事,这个本体论自己一定会生成一个意识的维度、主体性的维度,是不可避免的,因为他的本体论本身会失败,存在想要维持自己的有序性,注定失败,又要甩锅给别人
另一种理解,思维和存在are the same,可以叫做思维和存在(Being)存在(be)为一样的,这里又看到一个加倍的东西,所谓是be就是存在方式,思维和存在它们的是成为一样的,但是又不可避免要分裂。可以把这个结构看成本体性的架构,因为它们在存在的意义上,思维存在、存在者存在,它们的存在是一样的,它们在整个场域里涌现/现身/起作用的方式是一样的,它们必然成为一个东西,它们所抉择的存在模式是一样的。从这个意义上可以理解,思维是存在和它自己的短路,甚至可以说存在有个宿命,就是变成非存在,按道理存在的存在方式就是绽放了、然后就消泯掉了,存在者之所以能够持续存在或维持一致,它只能通过与思维一同/一并才能持存,那么如果存在只有这个存在,那它就会无掉,但是如果有存在和思维并列的话,那么它就可以持续存在,通过与思维一致的方式、通过两者间的一致性来实现它的自我一致性。它只能通过一个镜像化的、它对思维的一致性,它才能把握自己的一致性,这其实就代表了存在本身是内在有不一致的,它无法摆脱这个救生圈,如果摆脱了就跌落了、无了、无法持存。如果直接把Being is the same as itself写出来,就发现已经不一样了,但说存在和它自身的时候,它就加倍了,就有一种无条件的符号学差异阻碍了它的一致性(它和它本身(符号化的剩余),如影随形的加倍),所以存在无法直接通过它自己和自己一致,它只能通过与思维的一致,然后思维保持它的一致性,它才能保证它的一致性。这个be代表了存在者Being本身的内在不一致性、自己和自己的争执,它不得不向思维妥协,如果这样理解就走向了海德格尔的论域,可以看到存在和存在者之间的裂隙
西方近现代哲学都是对这句话进行反思的,是非常关键的心法
评论区:齐泽克举个一个例子,他看他儿子打游戏,发现地图边界外就是贴图(还是卡bug发现一栋建筑里面并没有东西,忘了)没有3d模型。他用这个例子来解释为什么量子物理研究有那么多反直觉的发现和理论。不是玩家不行而是程序员根本没有做,同样的不是我们的认识论不行,而是本体论层面就有缺陷。本体论和认识论同属一阶,认识论是关于我们认识我们所感知到的现象的理论。可以说本体论是通过我们对世界的认识推断的或构建的,却不能说本体论是认识论来的。这种短路有两种危险,一是变成“所见即真实”的庸俗实在论。二是变成后现代那种相对主义,比如齐泽克用一杯水批判福柯的例子。我们仍然要拒绝这种简单的短路,坚持本体论作为一个有缺陷的结构,在本体论的断裂中人的主体性才能诞生
太一与万物的起源
真假唯物主义的判断标准
为什么会有太一(宇宙整体,One)?为什么太一会变为万物(分裂为具体个别事物,Many)?齐泽克:因为一开始并不是什么都没有,而是有比无更少的东西,den(古希腊:无此词)
如果说一开始是无meden,那就已经在援引某种符号学了、无条件架设符号学背景性框架,只不过这个框架当中没东西填充进来。所以如果认为一开始是虚无,恰恰没有把握到什么叫一开始是虚无,在设想一开始的虚无,已经在预设有一个无条件架设符号学背景性框架在定义何为”无”、定义什么东西在存在论上合法的存在、什么是不合法的存在。所以我们一开始认为存在的东西是比无更少的,就是差异,是一种自我差异/自指设差异/原初差异,并不是AvsB之间的差异,是它与它自己的差异,这个意义上讲它是差异本身,是尚未架设它符号学背景的。它与它自己的差异意味着,本体论上这个东西一定要拥有一个与它自己拉开/甩开距离的能力,就意味着它能够铺设符号学背景,能够形成一个它自身和它(自己架设自己)符号化的位置。例子:伊布(自带体系)。自带最小体系,自己可以给自己架设一个符号学背景、一个最小的符号学差异。例子:腹语,自己和自己搞一个对话对象出来、建立一个最基本最小的符号学差异。这种原初差异就是比无更少的东西less than nothing,它首先铺设了一个最小的符号系统(它和它位置的差异),然后回溯性的构建了一个整全,造成一种错觉(在我差异之前,还有比这个差异更先的一个”整全”(Fiction)),而这个”整全”就是太一,本体论上的太一是被Less than nothing的力量回溯性建构起来的
比无更少的原初差异、前符号学、前本体论的原初存在自己铺设自己的位置,它想要把自己本体论化,也就是它想用一个符号学模式把自己裹起来/缝合起来获得一致性,它和它符号学位置的差异,会被原始物质自我感受成一种匮乏、尚未、我还无法完全成为我自己(完全后我就成为太一、就完满了、不痛苦了),就会拼了命建构不同的符号学模型,尝试用不同的本体论外壳把自己包裹、缝合起来,但是结果每一次它都失败了,每次想要把自己在本体论上的存在、这种剩余的差异给消解掉、抹平,回复到之前的统一体,每一次本体论化都失败,就得到了一个又一个的残次品、不合身的本体论外壳
如果能找到一个合身的本体论外壳,就一瞬间涅槃了,存在就终止了,而且从来就没存在过,只要达成一种大全。但是永远找不到,所以就会不停有万物那种异质性的他者,向我的符号学结构敞开的时候,涌进来,被我本体论化包裹起来。所有这些物质、den都会获得它的本体论外壳,在我这里物质化、具现化,它本身、那个作为比无更少的原初差异本身我是看不见的,我会用我的本体论外壳/意识结构/先验框架把它裹起来,它就是XXX。如果它可以完全被我消化掉的话,就不会被裹起来,我是无法把它实体化的、把握不到它,或者变成我内在意识的一部分、底层意识结构的代码在跑了,不会具现化、客体化在那边。那么万事万物之所以有不同的形象,是因为所有的这种den想要通过一种本体论架构实现完满都失败了,每一种本体论努力都失败了
齐泽克笑话:一个士兵为了逃兵役,就装疯卖傻,给他看什么都说不是这个,派医生诊断他也不停说不是这个,最后医生评价说”你不适合服兵役”,然后把证明给他的时候,他拿到说”就是这个”,就放弃这个游戏了。如果继续在这个游戏里,你的本体论剩余是无法被特定的本体论框架所把握的,所以总会是杂多的,杂多的原因是less than nothing的东西没有办法变为太一,所有在本体论上对它进行消解、完美包裹/缝合的尝试都注定失败,所以这个世界会分散为多、万物,它没办法融合为一个完美无缺的整体,然后在这个整体里说”我从来没有经历过可怕的、恶心的分裂的噩梦”,这不可能,因为less than nothing作为一个前本体论的原初差异永远是有剩余的,这种剩余、被特定本体论消化的不可能性支撑了整个世界变成丰富多彩的万物的世界,而永恒的宁静、整全的太一是符号学拟制、回溯性建构的,你的差异设立了你的符号学背景,你和你符号学背景/位置/操作相互间的差异就是你,没有你和你的符号学差异这么2个东西,你自己就是这种二分化的差异,主体性或物质就是这种二分化的差异本身,所有的存在都注定二分化,没有一个统一体被它二分,是自己和自己二分,自己的存在就是不停延荡出自己的剩余。所以在看到这个结果后会倒推之前是一个整全的One太一,这是符号学拟制出来的,为了让你接受某种符号学位置,给你的安慰奖、心里安慰而已,那么你就会幻想背景性有个大他者存在,它在支撑整个符号学结构的千秋万代、永恒的框架,那么就会陷入形而下学或某种愚蠢的形而上学、观念论,就怂了
这个问题最后就导向辩证唯物主义。den在德谟克利特那里没有意识到这个在语言中未被注册的东西、比无更少的东西在本体论上反而是更优先的,他无法把握到这点。现代辩证唯物主义,这种原始的物质,就是一种普遍的矛盾、自我对抗,就是一种否定性的物质,由它的运动回溯性建构了一个所谓的历史必然性或某种整全的东西
主体性本身也是一种den,也是一个原初物质、原初差异。意识本质上是物质,只不过这种物质是种原初差异、前本体论的物质,它不受本体论框架的束缚
如果说意识是某个本体论框架下的物质,那这个本体论框架是哪里来的?这不死唯心主义?如果看到一个唯物主义说心灵是物质、精神是物质,就问他精神是哪种本体论框架下的物质,如果他说了是XXX,这时就可以说他不是个唯物主义者,如果你是彻彻底底的唯物主义者,你应该告诉我,这个框架本身也是物质设定的,本体论框架本身是物质设定的、物质的自我运动设定的。你不承认还要幻想有一个免费的背景性框架在那,就是彻彻底底的唯心主义
#反思死亡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 ———— 用拉康与黑格尔来解读生与死的关系
人确实是方生方死的
心理学实验,人类婴儿和黑猩猩婴儿放在一起,当他们长到一定岁数,会发现他们之间决定性的差别。都让他们陷入一个困境(高台好香蕉,低台差香蕉),人类婴儿会通过很复杂的途径拿到高台的好香蕉,而黑猩猩婴儿尝试几次后,放弃了,去拿低台的差香蕉吃,人类婴儿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有一种死亡驱力death driver(因为是反生物学节律的力量,一种符号性的力量,违背动物自己生存的自然的规则),人类是被这种死亡驱力迫使的,会拼了命想出各种办法,甚至就盯着香蕉看,怎么也不吃下面那个差香蕉。因为人类陷入这种死循环,能带来快感,人类的本质就是人在面对困境、失败的时候,他陷入一种死循环,死循环本身能带来快感,失败本身会变成另类的胜利,在痛苦中带来另类的快乐Pleasure in Pain,这是人类独有的
人类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黑格尔认为,人是一只可怜的人形动物,因为他被一种可怕的鬼魂death driver寄生于其上。作为黑格尔主义者,不应该想象人与动物的差异是什么,马克思说过”对于人的解剖学,决定了对于动物的解剖学”,所以我们建构一种解剖学体系都是人类中心主义的,所以去看人与动物有什么差别,然后反过来想动物性中怎么涌现出所谓的人性,是没用的。按照黑格尔主义的说法,我们要知道一个可怕的鬼魂、精神性的那种力量、符号系统寄生在了一个可怜的人形动物/高等灵长类动物上面,如何去把握这一过程所创生的伟大瞬间?例子;”想象原始丛林中生活原始人,有个现代人进去了,这些原始人会如何惊恐的、无助的去看待现代人”,或者”外星人到地球,我们人类会怎么惊恐、无助、懵的状态、狭小的符号系统完全无法理解”,人为什么能征服南非大草原?因为人有抑制自己生物冲动、节律的能力,人具有死亡驱力,锲而不舍,人可以不断在他的猎物面前制造惊恐、驱赶猎物,这些猎物一被驱赶就会紧急动员,就会透支它的体力(狂奔一段时间),人根据猎物的踪迹慢慢走,找到后再吓一次,几次轮回,人很强的抑制性神经元会压抑自己的生物节律,让自己陷入这种死循环中,不断提供一种很强的耐力,这种耐力就来自于人类独有的快感经济学,可以忍受这种失败,每次失败,从每次循环中得到另类的快感,他的符号系统压制了生物学节律/求舒适、稳态的本能,这种耐力胜过猎物,所以能征服南非大陆,死亡驱力这种符号学机制使得人类获得了非常强大的力量,这种抑制力、在循环中凭空产生快感(代偿性机制?),可以理解为神经系统维持其稳态的功能(快感代偿机制)凌驾于整个身体维持它稳态的功能,所以人类才会上瘾,神经系统快感代偿异化到一定程度就会变成瘾君子,最后是会把身体弄垮、完蛋的。这个意义上讲,神经系统的快感代偿机制作为一种死循环、death driver其实就已经是一种死亡,代表死亡的力量,不管不顾的自我循环,是一种僵死的本体论力量,已经是和粒子自旋类似的机制,所以在人类灵魂的最深处会看到一个完全无机的一个现象、完全符合某种物理学规律的自说自话、无限自旋的现象
人类为了避免陷入这种可怕的死循环带来的快感中,实际上快感就是一种防御性的力量,快感本身就是为了让你神经系统避免陷入死循环,自己把自己搞崩,它引诱你去围绕着一个不可能的点去旋转,旋转的过程中可以给你快感经济学的奖励,苦乐二元秩序上的奖励,如果太接近就给你Pain,但是不向着这个转又没有乐,所以人类的欲望在满足之前肯定是有压抑性的痛苦的,满足之后总是继续有个过剩、剩余,这都代表人类最核心内在有那么一个不管不顾的极为无机的机制
一般脑科学会认为人的神经系统分为高级的皮质(人)、高级灵长类的脑、再往后是爬行类的、鱼类/两栖类、植物神经,这种区分法最后会告诉你,人类最高级的东西、符号性的思维的精神的维度其实和无机物的维度是相互重叠的,现代脑科学认为神经系统是可以按照进化论的从低级演化到最高级的,但是最高级的维度实际依循的符号学机制其实就和无机物一样、粒子自旋意义上的,通过自旋使得一个场得以可能
所以方生方死在精神分析的理解下,意味着人早就被一种死亡性的力量所寄生了,婴儿就已经和大猩猩的婴儿不一样了,懂得从诡异的这种循环中获得某种快感了,比如不停打响指、抖腿,不用超我的律令去干涉它,这种行为都有一种倾向,不会停下来,重复过程本身有快感,这种重复实际上定义了人的性化的维度(男、女…)。爱欲/欲望的维度和死亡/生死的维度是不可避免连接在一块的,只要出生了就进入性化的机制、欲望的维度,为了能不停产生快感永远是以自己的失败作为目的的,比如男人(猎艳者)爱美女,真正的征服不是美女离不开他了,他对美女的欲望就是”不过如此”,不是以目标本身作为欲望满足的最终状态,最后得到她,他的目的是戳穿这个美女不过是个次品/残缺的、没必要,他的目的就是让欲望得到她之后察觉到欲望注定失败,所以可以继续找下一个。所以人总已经是死的,人的主体性内核深处就是被极为、绝对僵死的力量寄生的,甚至就是这个,这种力量一方面是僵死的,另一方面又是绝对的开放性、可能性、能动性,只有这种僵死的力量才能突破生物节律/因果律支配,无条件唤起一种僵死的自我循环,人可以凭空产生自旋类物质/粒子,在这个世界的任何物理学框架、因果律支配下无法捕捉的(和无法解释),这种凭空产生的粒子在神经系统里通过脑电活动的连锁反应放大,就能产生行动、思维。如果用某种符号化语言去把握,就已经反了,所有人类符号学活动、语言、内在的知识等都必须以这种绝对的能动性作为前提,比如物理学作为一种符号学操作/实践,之所以能浮在真正的物理世界之上去把握它、拉开一个理论和现实的距离、进行理论化,如果这个世界在因果律上是封闭的,理论和现实的二分就不会存在,无法自由的进行对世界的反应,之所以多这个维度(偶然性?主体性?),就是因为有一个绝对的能动性可以和现实拉开一个理论化的距离,这对于整个世界来说,因果律对人的主体性的识别,(在绝对封闭的因果律体系的”视角”下)就会识别成这是某种死亡的力量、完全不可思议的非法操作、不可能性。所以人的符号系统内在的绝对能动性、极为固执僵死的主体性内核/死亡驱力,严格意义上就等同我们设想在生命终点之后我们要去接触的那个维度,严格意义上代表一种不可能性、不会在因果律体系支配的情况下发生,那么既然你相信你具有绝对的能动性、自由,那就要知道你生命的本质和死亡的本质是一样的,这个意义上方死方生,你的生命本身就是突破因果秩序、因果律支配、绝对封闭体系的支配,因为可以凭空制造循环、白嫖快感
为什么有人宁愿被因果律支配,因为被因果律支配后,他可以顺着因果体系、世俗的符号体系、众人依循的生活方式也循环起来了,也可以带来快感,但是这种快感是去主体化的,或者说是另一种死亡驱力,相信因果律本身确实存在。我们意识到生死在本体论上极度的生命力/自由和极度可怕的死亡/僵死,这2种力量在本体论上是同一、同源的,因为它们在因果体系看来都是非法的,所以”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是同一种力量
进一步,这种循环有2种模式,1种是进入世俗的秩序中去,在世俗秩序中无脑循环、带来世俗的快感(奶头乐);1种是突破世俗的秩序,设立自己的循环(逃出来,否定性的死亡驱力),把你自己获得快感的方式坚持到底,哪怕这会突破世俗的循环、是世俗所不允许的/鄙视的/污名化的,这2种对应的是拉康的2种死亡驱力。第2种与其说设立自己的爱欲模式,不如说要从世俗秩序的奶头乐的、黏腻的、无聊的、百般重复的快感中逃出来,因为是设立了大他者和一系列闭合的本体论、因果网络,如果人一直在这种维度,人就相当于活在另一种节律,活在符号学节律里,即意识形态,人在意识形态中成为了意识形态的动物,不是生物学动物,是观念学动物,也不是人,被另一种符号学节律给支配了。而继续保有解放性人的尊严的,是他的死亡驱力不仅超出生物学节律,还超出符号学节律,不是一般的动物也不是人形动物
为什么人会怕死?人没有第一人称体验到生物学死亡,人是如何知道死的?因为人早就死了,人在自己内在的快感经济学、欲望的驱使之下可以反思性的感受到一种死亡的力量、不管不顾的(根本不管我的生命),像无机物、基本旋转粒子一样的,它可怕永恒的在那边,人会第一人称体验到符号学意义上的死亡,这种死亡是可以让人完全无视自己的生物学节律,让人窒息掉。另一种存在主义的”向死而生”为什么有问题?是方向问题,不是forward向前/未来看,而是backward向后看,人早就已经进入死亡的维度
例子:Dota的骷髅王出A杖后,死亡后还能动几秒,动几秒的过程其实就相当于人的生命,这个过程可以不管不顾了,因为已经死了,符号系统预先给你结算了(游戏死亡惩罚,阉割)。这个意义上讲,人的生命就是已经死了后动了几秒的过程,人一出生进入符号学秩序,意识已经敞开了,我的精神、意识、思维作为这个世界的异数把这个世界撕开成2个维度(主体、客体)、介入其中把世界从中间剖成两面,这时候你就是这种死亡的力量对于这个世界的一种拯救,在它封闭的本体论/因果体系眼中你是可怕的死亡的力量,只有人有这种能力可以去突破某个符号学机制/因果律支配去做一些事情。所以你一降生就已经是一个异数了,只要你有第一人称体验,就像骷髅王被打死因为有A杖(符号学机制,死亡驱力机制)可以动几秒,所以向死而生不是要向前、未来有个死亡在等我。
如果是宿命论/决定论者,认为一切都是既定的,那意味着你已经死了,而人生不过是临终的回忆而已,非常逼真。宿命论是有一个逻辑上的问题的,无限嵌套,临终了是不是又要再体验一遍。而自由意志告诉你,我们在每一次无脑循环的过程中,每个瞬间都有机会去改变,因为我们的自由、生存本身就如同死亡一样真实、绝对,所以我们在本体论上是平等的,你可以在本体论上设立用无限嵌套的模式折磨我,但是我随时随地也可以突破这个模式、改变决定论、拯救我一生即便它已经发生,我不仅可以改变我30岁之后的人生,到临终后又重新来一遍,那30岁前的人生又可以改变了(只不过失去了知识、会遗忘),这就是尼采的永恒轮回,是以宿命论的无限轮回作为前提的
突破宿命论/决定论
假设宿命论是真的,结果就是我体验的一切都是决定好的,那就意味着我已经死了,我的人生不过是逼真的临终回忆罢了(放录像带,没有任何主体性自由,只有观看体验的自由),那么我作为自由的能动者就已经死了。最终形成一个悖论,我现在体验到的临终阶段又会把它再放一遍,就无限循环了,就意味着不仅仅真正的自由是不可能的,死亡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宿命论一定会导向一生轮回论,这导致了尼采的永恒轮回,不是很难想象的,是很容易被建构出来的东西,只要我们放弃自由意志、划入宿命论,就一下子进入永恒轮回
这是预设了有一个记忆者,在完美无缺的记忆这一生,这是完全无凭无据的,因为宿命论依据的是因果性的闭合(完整无缺,没有缝隙给自由意志),假设可以无限嵌套循环,那怎么保证有这么一个记忆者(因果性维持它的超世界的存在),每次因果性一致的一生不停转,回到起点必然有一个断裂,有一个人能回忆之前发生的一切、一开始的样子/初始状态,再把整个世界都重新安排成一开始的样子再开始一遍,才能去伪造一个我不停临终体验的循环。或者设立一个人正好反过来,换一个体验者,就是主体性切换,这是因果网络所不允许的,这意味着第一人称的同一性被打破了,因为这个世界在因果性上是闭合的,我只能从另一个第一人称体验者上接过这个东西,且他的时间性是反向的/反演的,我可以接受有另一个世界和我们世界的运行方向是相反的、反演的,但是无法接受我的主体性能被切换、可以无原因的接到另一个人所体验的世界。这意味着我要么进行主体性切换、要么我穿越到另一个本体论闭合的世界,那么既然2个本体论闭合的世界可以被穿越,就可以去设想1个本体论开放的世界,一个不完整的屈服于因果性铁律的世界,这里因果性铁律就被贯穿了,穿越了就意味着因果性铁律并不是死的,它有通道,主体性可以贯穿,从1个本体论封闭的世界到另1个(经由反演获得的)本体论封闭的世界,这2个拼合到一起就是1个本体论开放的世界(至少在这个点上)
有没有可能世界每一瞬间,都是由本体论封闭的瞬间所构成起来的,这个世界只在一个瞬间上是本体论封闭的,不同瞬间之间本体论就是开放的,就是可以被主体性所贯穿的、切入进去的,主体在每一个瞬间就是自由的,这样宿命论就被戳穿了
如果不承认主体性是穿越到另一个本体论闭合的世界的穿越说,那么就承认接力说,这个世界是接力的,那么意味着我的第一人称体验可以逆流而动,我接到的是世界因果性是反向运行/反演的,我接到后再体验又被反过来了(变正),那么我在承接因果性所刻画的瞬间时我可以扭转它的运行方向,我也是自由的。反演的方向是超因果性的,如果接过来没有主体性的自由主动转方向,那么在交界处生物学上已死,意识还活着,这时意识体验到的是完全不受所有生物学、因果性的不存在的历史,这种体验在世界历史上是不存在的,生物学未出生的状态还能继续延续意识,因为接过来的是反向的,要么自己转身(有转方向自由,就打破因果性网络了),要么是更诡异的我在出生之前就有意识,有些人的累世宿慧,这些都是神秘学的结构/机制(UP根据哲学推导出来的),这样有个更恐怖的维度,意识可以在生物学背景、物理学基础等尚未准备好时就能存在,还能够有体验,这个意义上讲也是超越了因果性的束缚,意识自己可以本体化的体验到一个世界,在反向中自己创造了一个历史,这个意义上讲主体也是自由的,而且是种超本体论自由、反因果性自由,这时主体就是ghost,而且是时间上反演的ghost,注意这一切的前提是世界是宿命论的,如果不是,那我们就不需要接受这些可怕的东西,世界时时刻刻我们都是自由的,我们每一瞬间都有突破当下因果性网络的自由,这种自由在本体论上是和死亡同等伟大的、和僵死的本体论因果律网络本身是同等伟大的,在本体论上是同等强的、神奇、神秘的、伟大的力量
评论区UP: 决定论:一切时空物质信息事件发生和变动的记录、注册者:大他者存在。它保证整个系统的一致性:按照既定的因果法则完美无缺地运行下去。
宿命论:一切都是被外部的因果体系决定好的,我的主体性只是被动的体验者。
逼真的不可打断的临终回忆:一切都是被过去的历史情境决定好的,我的主体性只是被动的体验者。
这两者在认识论上是不可区分的。
在本体论上也是一致的,因为都是严格依照因果关系,而且是沉淀在过去的因果性格局。
可能的反驳1:
临终回忆的前提是记忆,谁在记忆海量的生活细节?或者至少记忆那个初始状态,然后按照因果性演绎它?
回应:这一驳斥同样可以应用到宿命论上去,如果宿命论需要预设一种外在的大他者记忆整个过程或设定原始状态,那么临终回忆【也】需要这样做,反而证明了两者的同一性。
可能的反驳2:临终回忆的时间密度、信息密度远大于它发生之前的那一次生命体验本身,其热力学时间的流速不一致。两者有一个比值x=一生的体验时间÷临终回忆消耗的客观时间,这个x远大于1。
回应:不构成反驳,把想要获得的结论当作前提,预设了有不是临终回忆的第一次的真正的客观生活。你不能假设有客观生活,再证明它们有差异。鉴于临终回忆与宿命论的一生在本体论和认识论上无法区分,可以认为,从来没有非临终状态,人总已经是处在临终回忆之中,因此这个比值x恒等于1。
简而言之,在绝对的决定论视角下,体验即回忆。而如果这回忆导向死亡,那么这死亡早已发生。
因为大他者不会【陪同】主体体验生命过程,缓慢并行地推演历史。大他者按照因果性已经记录了一切历史。大他者自己不需要历时性地缓慢地体验整个历史,它是超时间的。
所以,如果人在一生中所处的时空物质背景的因果性格局,正好可以导致宿命论者的第一人称的历史性体验
那么,它的第一人称体验就会被这段唯一有效的代码,无限次地激活,困在这一段时空范围中,不断地重复第一人称主体化的体验。即永恒轮回
Q:命定论不一定要有轮回
UP:必然有轮回。宿命论无法证伪自己体验的这一生不是临终回放。要证明不是临终回放,只能原因一种强的本体性的内时间性。真的死硬宿命论心如死灰,彻底躺平,等同于临终回忆状态。
Q:我的意思是牛顿力学那种因果性闭合,每时每刻的状态都由上一刻的状态决定,那结束就结束了啊。是不是命定论和宿命论的基础假设不同。
UP:你在搞笑。你不用生存吗?你光有物理学空转,而不要最低限度的一个第一人称体验者的维度吗?比宿命论更可悲的,就是这种毫无第一人称体验者维度的空转决定论了。因为这样就把科学因果性的基础,经验现实的第一人称的目击观察给抽调了。那科学体系就和任何一个独断的不可证伪的逻辑体系一样了。
Q:逻辑上第一人称体验和自由感与物理决定论可以相容啊。有个实验就是研究人的决策生理机制,发现人在主观意识到自己做决定前400毫秒脑神经就已经做出决定了。而且没有抽调啊,就像您说的黑格尔这个世界发展到有意识来认识世界本身,决定论下的世界也可以因果闭合的发展到这个局面,意识认识到世界是决定论的包括自己的自由感。我倒不是说这种观点一定对,在逻辑上我找不到漏洞。
UP:所以决定论比如导致具有第一人称体验的宿命论。而这种宿命论,比如会把生活和临终回忆混淆。除非它利用内时间与外时间同步来证明临终体验不可能那么短的物理时间里可以体验那么长的心理体验。但这就与睡眠、晕厥等内外时间不同步的体验相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