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明子(刘司墨)哲学观点记录(十二)

Posted by ZhouJ000 on October 30, 2022

未明子(刘司墨)哲学观点记录(一)
未明子(刘司墨)哲学观点记录(二)
未明子(刘司墨)哲学观点记录(三)
未明子(刘司墨)哲学观点记录(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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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明子(刘司墨)哲学观点记录(十一)
未明子(刘司墨)哲学观点记录(十二)

如何面对迷茫

迷茫中的心灵vs心灵中的迷茫

如果你的迷茫是没有根据的,没有成体系的自我证明它是必要的,那就不要迷茫。这时你迷茫的本质就是忙于迷茫,通过迷茫的方式让自己觉得很忙,是自欺,在骗自己我很忙

不要躲避一项工作,即审查你自己的各种信念,不仅仅是可以说出来的,还有行动倾向上。如果你没有审视过它们,就不要信它,要抛弃它们。这个工作一开始是回撤的,回撤到你更坚定、更相信的想法上去,慢慢回撤,直到一些想法你再也不能怀疑,然后再反推回去,反推回一系列的行动准则

光被你自己遮住了

学会观察社会、了解现实,对年轻人最现实的就是钱、权力、爱欲、位子、自我理想形象,这些都需要反过来看你对这些的观点是不是有根据的,没有根据的都抛弃掉

你接受的不加审视的信念越多,你就越迷茫,你盲目相信的东西越多,这些盲目相信的信念发出的光就会迷惑你的眼睛、思想。你越是悬置起这些东西,回撤到真正能让你觉得确实弄懂了、确实清楚明白,而且这些信念本身就意味着是一种行动的可能性、甚至是行动的必要性

另一种迷茫是必要的,就是发现你的迷茫是有根据的,而且是成体系的,并且它自己证明它自己是必要的,这种迷茫就不是迷茫,其实是杰出的思想的酝酿期、踌躇期、待产期,这个过程是痛苦的,这种迷茫是你不停的看清楚现实,不停修正你的现实的看法、信念,这个过程中一些信念在冲突,并且是核心尖锐的冲突。这种迷茫是必要的,与其说是迷茫,不如说是清醒本身所略带的眩晕、清醒微弱的阵痛,你不知道它从何而来,这时候你需要做的是在你的体系里定位,找到是哪两个信念之间激烈的冲突导致的迷茫

例如UP的迷茫是保存自己肉体和坚持的推进他的计划之间的迷茫,这是必要的迷茫,这是让你保持主体性的迷茫,让你有一个最基本的癔症化,”我到底要怎样”,这个癔症化的状态是说给未来的你的,这个主体性是向未来的自我发问,期待未来的自我可以在局面上做出一些改变,这种力量是不停催动着一个人去行动、学习的一种力量

迷茫不会被彻底排除,只能被缩小,缩小成一个必要的迷茫,要留着这个种子,没有这个人是无法行动的,否则只是处在一个虚假的自我欺骗的一种澄明中,这种状态更糟糕。但迷茫缩小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变成你焦点性的问题意识,当你的思维集中于它时,你就不是在迷茫了,可以说你在做彻底的反思。这个迷茫的点一定要留着,一定要精确的确证到

如果处在一个真正的相互认同的共同体里,这种焦点性的迷茫,很容易外化为共同体决议上的争端,这是个良性状态

当你不把注意力集中在焦点性的迷茫上时,被缩小的两种最强硬的信念之间冲突的时候,这两个信念之间的相互的辩证关系会驱动着你去行动,驱动你先梳理外面的东西,试图帮它们缓和,不停努力的这样做。处在这种状况,用一个内在的最深刻的、最小的迷茫来驱动着你变成一个行动者,它能推动你,破除一切外部的迷雾,照亮整个现实,是你内心的光

这不是二元论,是想法/信念上的对立,信念的形成总是成对出现的,能指总是成对出现的,但是二元能指是不可能的,即它们总是成对出现,但它们不可能互补,不可能把整个现实的矛盾都调和其中,总会相互之间处在对立冲突的状态,试图彼此取代。这恰恰意味着背后的现实是活生生的,它的表象化、变成一个信念、内在意识、思维会分裂、裂开,不过这种分裂不是老死不相往来,而是这两个信念会彼此碰撞、交织在一起,它们试图成为一个统一体,但最终无法成为统一体,可能以一个现实的形式局部的、暂时的联合起来,变成一个历史的杰作、一个理想实现的具体落实

迷茫是不可避免的,但避免不意味着没有目的性、天命、历史进步方向,迷茫恰恰意味着这种东西存在。信念之间的迷茫最后会有一个极为明确的内在信念冲突,这种冲突不会让你停留在内在的反省、反思,你会知道是无解的,这种冲突意味着让你去推向现实、改变现实

这个永远是你自己做的,如果你拒绝这个工作(自我审查内心的信念),那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你

不要下大棋

下大棋的双重弊端,除非你具备下大棋的能力

投入太多力比多、爱欲贯注太多在下大棋这件事上的话,容易想把”自己”注册到到大棋的棋谱里去,就不从自己的周身来观察自己,而要从一个很高很高的层面看自己,一方面会觉得自己如同尘埃(从极高处来观察自己),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相比于不下大棋的周围人个头要更大

第一个导致你自卑,是种敏感性的自卑,你的爱欲都贯注到下大棋了,而你玩不到、没资格玩。你的理智在那个维度运转,会把你理想性的形象注册到那个维度上,成为那个维度的一个最微不足道的棋子,好像从至高的维度领了一个使命,要在周围铺设至高维度的战略、传达到你这里的正道,而实际上你什么都不知道,事实上你仅能和同类玩党同伐异的游戏。会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无能,恨为什么掌握不了、控制不了,导致你一直有敏感/嫉妒的自卑,会让你非常痛苦、压抑

第二个会让你觉得离上面/极高的战略层面更近,觉得自己是个人物,这种状况下会非常的俾睨天下,看不到别人的优点,就凭下大棋本身。而这个下大棋本事怎么看是否比你高呢?其实你不会判断,你只能判断在党同伐异的基础上,再判断他离上面的远近。如果那个人和你同,而且看上去离上面更近,你会崇拜、佩服,但这是假崇拜、假佩服,其实还是嫉妒,羡慕他影响力比我强、好像离上面更近一点、可以以平民的身份参与到大棋下的过程中(舆论层面),就会觉得自己羡慕、崇拜的人是应该越强、在下大棋的纵深中更靠上面,另一方面觉得自己懂这些,那就比周围的人更靠上。拿知道这个事、自己有立场、会玩最基本的党同伐异的游戏的立场,来作为自己的认同,觉得自己牛逼厉害,这会引向一种狂妄,自狂、妄于识人。一系的人告诉他对的就是对的,不是从具体的自己现实生活出发、不是从实事求是角度出发,会成为狂妄的人,妄于识人、妄于辨物

要会下小棋,不要下整棋(这个话题特别具有普遍性、在你眼里对垒双方非常分明、剑拔弩张、彼此完全极端对立的)。要懂得下小棋(自己生活当中的、人际中的,主动面对)、下残局。从下大棋中解脱出来后,你会发现生活中处处是残局处处是你曾经逃避了的问题、不敢解决的问题、历史残余问题

下小棋、下残局首先要与自己周旋,找到方法/办法控制你自己,不要求取任何人的帮助,和自己下小棋残局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你,你找任何人帮你的结果一定是会一直不停通到上面下大棋,开始指望别人帮你、指望上层的局面改良了之后你的问题就自动解决了。而其实你的很多问题是你与自己周旋失败,是从你自己发生出来的,你自己看不清、不敢面对。通到上面最大的问题就是会想要以某种方式把自己的形象报复性的注册到上面/他人的棋盘里,这个最极端的就是写遗书自杀,试图以文字的形式去干涉别人维度相对于你的大棋,所以与自己周旋的最低限度上不可求取任何层面的帮助,只能自己与自己周旋

第一步做到了,你才会成为下棋的棋手,而不是观棋的、其实是个棋子。观棋者就等于棋子,下棋者等于棋盘,下棋的人不仅仅在下棋,还在确定这个棋本身的位置、所属的层面,你所有的行动本身同时就在确定你的博弈网络发生的点位、纵向层面,所以下棋本身就包含对于事态层级的控制。所以周旋自己这件事一定要控制在你的内在,必须获得这种下棋的能力,因为必须要有对事态层级的控制限缩在自己的主体性内部的能力,你才是在下棋,否则做的一切只是在观棋,同时作为意识形态的棋子、随大流/错误方法思维的棋子、精神性力量/符号性规则的棋子

与自己周旋这件事要专题化,这个活动叫自省(自我反思)、自学、自治,这3件事要限缩在自己内部,永远靠自己,并不停给自己一个评价。这个活动本身就是限制这个博弈论关系的层级,这个层级与其说是限制、不如说是你创造,无论你控制还是被它控制,无论如何这个局势所属的阶层是由你控制的,这样你才能懂得周旋。周旋不是在一个平面上转,而是把一个平面/维度转出来

观棋者就是棋子,你坐在旁边看大战略、看别人玩、自己投射,你就已经是棋子了,你的所有行动都已经被一个精神模式/思维模式在控制。作为下棋者就要把自己本身看做是棋盘,把你自己本身看成得失利害的一个结算场,你自己就是,所以凡事都要最终回归到你自己是不是这个得失的结算场。比如你爱一个人,你要想她受伤了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所以我不能让她受伤,而不是直接就是想她不能受伤,要加一层中介,如果不加一层中介,这种爱欲投射关系就具有倒错性,因为实际上她的形象是你头脑投射出来的、是你幻想的一个层面的棋盘,但你把那个层面看成与你无关的。一些人说我爱她,她受伤了这件事是可怕的我会痛苦,而不是她受伤了我会痛苦,变成了她受伤了是她不对、这是件很糟糕的事情,所以我会痛苦。这个棋的状况是你所投射出来的一个额外的维度,你会误以为这个维度原则上和你没关系,所以你会怨恨,”为什么她受伤了、为什么她搞出了这么糟糕的事态、为什么她不保护她自己,太笨了、太蠢了、太错了”,这时候你会投射受害者有害论,那么你对她的爱就是肮脏的、瑕疵的、病态的自恋的爱。虽然这个事太糟糕了不是以你自己命名的,但是这层壳是防御性的,这时不是人与人的关系,中间隔了一层保护膜(其实她的美好形象也是你的保护膜),但是你对她的爱/亲缘关系应该是穿透这层保护膜的,如果有这个保护膜,那说明你不是爱她而是自恋

真正的下棋者首先肯定不是下最上面维度的,要获得自制力,首先要获得对事态的层级的控制能力,要学会在什么人面前谈什么层级的事情,在什么情况下来关心什么层级的问题,先照顾好/稳定好自己的利益、发展、精神状态,不要失控

得有个概率学模型去分析判断,得有一个因果链条的网络,每个环节都理性审慎的有现实证据支撑的编织起来,有没有做过这个自己心里清楚,否则就是一厢情愿的绝望的幻想、自欺欺人,这些都是自毁性的,埋没自己的理智、让你逃避现实中的问题,会让你在自己的努力/奋斗、人际关系、面对的博弈中变得越来越愚蠢、可怕、可笑、可怜,会被人甩到后面去

青年的幼化和少年的早熟

互联网中的致命交叉

成年人的幼化,尤其体现在ASoul的粉丝,玩乐/纯娱乐心态思考观点,无序的自由状态

青年人在离开高中/大学,进入大学/社会之后,无法进入社会秩序的上升渠道,无法进入那个能不断得利、有乐观未来自己估计的上升渠道中,那么他们发现,不如以自由无序的、无意义的纯符号性享乐模式。这一方面是反讽对乐观估计未来上升渠道非常重视的那些人,另一方面是进行一种最初级的自组织的努力,想要结成一个次网络/秩序,成为一个荒谬巧合的次主流互联网共同体认同符号的分发商

公司中的上下等级制需要这个做调和,这个看起来不会危害它,是个自由无序荒谬的互联网文化,瞎逼玩,不会对现实的组织秩序、资本主义统治秩序、连续的管理链有影响,但是可以做一个组织预备,如果什么时候公司没了,就占领一个先机,因为大家都看一个东西、是一类人,而且特意看和现实无关的东西,表明我们不认可现实秩序、那些主导企业文化/办公氛围的那些人的观点,所以刻意把自己幼化,因为这个很主流化的/做父母的人不太好接近这个,因为如果他们小孩也喜欢这个,就较难维持家长尊严、审美/文化消费的差异,对子女没有引导力/威严了,所以这部分青年人/成年人幼化,这是有目的的,幻想有个好处

而且主要是男性共同体的幼化,青年男性把自己幼化,以想象性的vtuber女性作为对立面,另一方面也是在反抗现实的性秩序,因为当今人的现实性秩序里失败者居多(光棍、无力承担婚恋成本)。所以不仅仅是对企业/所属环境内部的秩序不认同,而且大家都有幻想,就变成一个主体间拟制的”客观现实”,另一方面是爱欲/性化机制,围绕这个建构对女性性的幻想/把握,而这又不至于对性关系造成非常激烈的冲击,因为是在幻想层面的,而且还可以和枯燥乏味的性关系形成互补,支撑了青年/成年人的爱欲再生产,又有欲望/幻想了,”原来女人可以这么可爱、这么多戏..”,重建了幻想,对现实中伴侣也有点好处,会移情到她身上,幻想会投射到具体现实的人身上

另一方面初高中学生主动成年化,主要体现在cosplay,而且是political position政治立场或其倾向,其实他们对现实的认识是很有限的,互联网给他们编制起一个现实的维度,信息来源主要是互联网和生长环境中比较少的人际关系中的现实和意识形态,而这种意识形态不是前面比较娱乐性的,是严肃的、目的性的、涉及共同体共同命运的意识形态,有明确的利益导向,比如民族主义、沙文主义。会产生催熟的”成熟”,很多都是两极分化的,而且对现实的运行机制是很无知的,仅通过两极分化的对错论/善恶论/美丑论

四种极化(两极+都占+都不占:纯粹的理想主义者、纯粹的邪恶/享乐/功利主义/以作恶为享乐、平庸的恶(墙头草。只要是强力向他主张的东西就认为是对的,无判断力/混淆是非)、犬儒主义者),认为在这四种极化中灵活的闪转腾挪的思维方式就是某种成熟,然后投射到他身边的成年人身上、对成年世界的幻想中。但这些都是观念的姿态、对观念的判断、出于观念的判断,都是内在精神的活动,和现实没有任何关系,没有意识到你想闪转腾挪,是有现实的埂在那边的。他们脱离现实,在精神的幻梦中玩这种游戏

小孩在初/高中教育中,只能形成这四种极化

这种问题是他们父母,由于不得不妥协、不得不做出的姿态没有耐心/能力去和子女说清楚、或者内在否定性情绪直接在家庭中爆发,让子女误以为成人就是这种极化动物,就是演这四种角色,以为就脸谱化的把握成人、脸谱化的扮演成人,自以为占其中一个点位就是成熟,把成熟看成一个梯度,可以越来越成熟。而实际成熟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可能在这个方面成熟、在另一个方面不成熟

成熟意味着你的观念在现实中受到过挫折、经过学习/教育/实践把不符合现实的观点/现实中不符合观念的部分调整、改造,让两者都相符。成熟永远不是内在品性/品格,成熟不是内在的,是出自内在,出自你主动的心灵和这个世界交往/交互,去影响/改造它,同时也反过来反馈/改在你自己的精神世界,是出自内在实践的欲望/动力、行动的意志。但是成熟不是纯粹内在的机制,并没有一个内在机制来评判他是否成熟,不能单纯从和他聊天内容来看他是否成熟,要看他的聊天形式、他如何处置他现实中的活动的前景和后景

成熟体现在你对现实的掌控力上,而不是做梦能力。不是研究大人的东西就是大人了,要把它用到实处。更多的是言行举止、思维方式上,思维方式代表着学习方式。大人是个水桶,不是其中一个叠很高就是大人了,而且光有理论没有实践还是个发烧友,完全没有承担起现实的责任,也没有把你对现实理解/掌握的理论放到现实本身中检查

这两种关系之间有差异,是因为学生的生活更具有计划性和目的性,即要考试和升学,也明白这个反过来直接影响自己现实的生活利益,所以学生急于成长起来成为大人,很想扮演大人来掌握自己的命运。高考前就幻想高考后自己是什么样的生活/精神状况,是这种计划性和目的性所必然塑造的,学生急于让自己具有大的计划、大的目的,可以把升学考试放到一边去、或者编入更长远的谱系中,以此来减轻它对于自己内心的折磨/冲击,或者遇到其他问题,也会急于把自己成人化,包括应试制度本身也在催着学生早熟,催着你做一个自负盈亏的”个体户”,逼着你成长起来、下大棋、出盘外招

这些背后的原因是从他们身上榨有序度,但他们会更少的和具体的理论性的知识结合,因为他们事实上没有经过学术训练,更多的会和不成熟的成人幻想性认同结合到一起,而非真正成人世界中的现实理论结合,因为前者更快,是发生在观念中的,观念远比现实轻巧灵活的多,而且学生处于神经系统高度发育的状态

而青年人,他们生活/生产/工作的计划性和目的性和他们的现实利益也很相关,但是能对现实利益施加的影响太小了,是相对游离其外的。而且自认为应对这个计划性/目的性是绰绰有余的,那更多的精神就会做好另一种准备、或者对这种计划性/目的性有天然的反感,因为他的理性在这个计划性/目的性中预料到自己未来并不能得到很多好处,他不想这样发生下去,想用消极的方式来捣捣乱。由于青年生活中归根结底内在的缺乏一种计划性和目的性,其实自己是茫然/盲目的,这种反感是消极的抵抗/自组织,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既没有勇气,也没有知识去指导他怎么做。那么他们发现可以用廉价的符号先抱团,以为越廉价的符号能团结越多人,而其实这些人没什么用,他们没有共同的计划性和目的性,所以他们对现存的计划性和目的性也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影响的,这归根结底是无力的、荒诞的

所以对于这两者而言,早熟更糟糕,早熟必然会夭折,他们的能力会相对变差,对工业效率是负的;而青年幼化是无关痛痒的,甚至对爱欲有协调作用,还可以促进虚拟经济繁荣

我们还要看到早熟其中的缺点,这些孩子在扮演大人时会迷失他的计划性和目的性,他不知道他扮演这个是要干嘛的,比如political position,如果是成年人会知道(马克思、政治经济学)将来公考、认识现实去做生意/炒股(爱欲市场情绪的变动模式),但是孩子不知道,以为抵达这个绝对理想的维度就可以了,甚至以同样拥抱这个维度来抵抗生活中的计划性和目的性,这就是问题所在

所以学生在cosplay时,尤其要坚持读书计划和学习计划,以及通清楚读书目的和学习目的。优先看到你周围最有问题的是什么,优先去学习并解决问题,要行之有效的解决、哪怕是延缓。这个过程是多赢的,而且学习过程是自负盈亏的,整个社会的高等资源就这么多,你学习能力强就是配得上,可以在教育淘汰选拔机制中到应去的点位去

要认识到这种死亡交叉有部分是积极的、有部分是消极的,会有一股是解放性的力量,一股是有问题的力量。这两种人都会被叫做魔怔人,但其实有两种魔怔人,一种是小朋友太想成熟了、想去解决生活中的具体问题;另一种是太想伪装成不成熟、来逃避/消极的反对生活中的具体问题。一个是太想面对、由他来解决,渴望获得能力去解决,另一个是太想逃避了,这两种魔怔人是要区分的,前者对于只想把你培养成螺丝钉的体系是不利的,而后者是可以的,成为螺丝钉后可以去想想无害的东西、玩玩无用的梗,所以后者在世界反动的力量/主流的视角看来,成年人的幼化是更好的。而其实这个死亡交叉必然是反过来的,这部分人逃避到最后必然会成为同龄人中最幼稚的,事实上会把自己愚化,那么这些青年/成年人要去负担起责任时,会以另一种方式瞎比搞,以之前被愚化的共同体游戏规则来搞一个想象中的成年人标准,凡是不符合这个标准的都会被他们干掉,这股力量就会以当年所进行享乐的幼化标准换个名头来冒充成年标准,因为他们自然而然在这个过程中跌落/淘汰,会极化,会弄个假的成年标准去强迫要求所有人,这些人最后会变成这种反智主义/民粹主义,会如同儿戏一般把一部分社会群体妖魔化、或者把某种社会力量神圣化/绝对化。而那些cosplay的人长大后会意识到他们的缺失,就是停留在观念中太久了,而且会认识到周边的成年人也停留在观念中很久,不过这两者有绝对的差别,因为幼化的人的幻想中是毫无信息阶次的,里面的是非常原始幼稚的爱欲辩证法,而这些孩子长大后掌握的理论谱系、人名等是非常浩瀚的、有深度的,成年后会意识到他们的问题不是太幻想成为成年人了,而在于没有意识到成年人也是和他们一样处在幻想中的,也就是会意识到成年人的世界也是靠幻想支撑的(之前的不成熟就是以为成年人的世界不是由幻想支撑的,后来发现所有成年人都需要靠幻想,靠内在精神投射出的共同体/精神秩序、整全的社会场域/空间自己在里面有个位置,成年人也要靠幻想)。孩童之所以是孩童的原因不是他幻想太多,而是幻想不够多,因为他在幻想有部分人不在幻想,孩童这时面对到真正的现实就是周围的人都在幻想,但这些幻想都是不切实际的

幻想分为不切实际和切实际的两种差别,一部分成年人把不切实际的幻想拿出来当武器、当逃避的港湾来自我防御,这是大错特错的,是把灵魂交给了魔鬼,因为最终会跌落下去的,最后会变成成年人中最无力的、最拖油瓶的、最后面的那群人。他们会成为消费/资本/社会舆论的宠儿

在交叉点时,那些想成人化的孩子在主流看来是下,实际是上,过程中他们可能是应试不占优势的、没有被很好整合到应试网络里、他们有另外的副本(成为大人、要成熟、看到世界眼光、批判性观点),所以他们会更惨的跌到现实中,这时就是理论和现实结合的时候,那些切实际的幻想和实际相切中的时候

这两部分人会发生最大的割裂,不过分别占比不多

真正的成熟就是知道自己哪些地方成熟过头了,哪些地方不够承认/坦然面对自己的幼稚,不够初生牛犊不怕虎去顶一下现实、感到创伤痛苦,成熟过头了不敢真正的面对它,当现实不得不让你去面对的时候,知道自己成熟过头了,以至于你错过了当时应试过程中的努力/机会,后悔了,那时候才成熟了,和否定性的现实的力量结合到一起了

知道自己哪里真正的不成熟是成熟的唯一表现,因为要获得这个知道必须要去实践,但是刻意的在享乐中去制造自己的虚伪的、自欺欺人的、幼化的不成熟,这是最彻底、不可救药的衰老

当你的生活、工作、学习陷入瓶颈时

UP的建议,在能挤出稳定的钱、闲、人际关系的基础上,不需要优先花功夫处置它们的情况下,去大量阅读马、恩、列、斯、托的经典,优先建议读短篇,是他们直接写给工人的,比如《国际工人协会成立宣言》,读主要出版了的短篇,不要直接看全集,看一个人的全集要好久,先看不同人的短篇

先不要阅读毛的,先阅读政治经济学氛围比较浓重的这些,毛所片对的是前现代的中国,而我们现在面对的是现代的大工业生产体系下的中国,我们要理解的现实和马、恩、列、斯、托、布哈林、考茨基这些人,面临的更切近

然后建议阅读他们的工作性文本(会议决议、工作手记)、历史性的文本(历史)、传记(别人写的,都失真,但有前面的基础后就知道给他们写传记的人是什么人了,屁股是歪的,但那时候你有基本的判断力了,你读过他们的短篇、基本著作)。这是和现实斗争结合的(经济、政治)

然后就是阅读他们的系统性著作,比如马克思的《资本论》,专题性的(专门讨论资本、剩余价值、地租的政治经济学部分),包括政治经济学的批判。这些人哪些对你胃口,这时候你有自己的判断力了,UP个人是推荐列宁的,他对资本主义的分析,这时比之前阅读短篇就更进一步了。这是严肃的政治经济学学习,以这为内核、中心,往上牵引到哲学(很多政治经济学范式和哲学相关联的,前身是国民经济学,基本是经验主义哲学、先验主义哲学,中间形态变化的很大的枢纽是观念论//辩证法,黑格尔哲学),这样就要学习哲学,主攻观念论,后面还要知道后观念论(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存在主义、结构主义)。政治经济学往下要了解爱欲经济学/力比多经济学(拉康、齐泽克)、意识形态学(阿尔都塞)、精神病理学(克里斯蒂娃、佛洛依德、拉康)。其中哲学和爱欲经济学还可以互动,研究意识结构(现象学,精神分析/结构主义)和本体论(观念论、后观念论的生存论)

在有很多对现代社会的分析判断能力后,再反过头去思考毛的实践过程、经历,不要过早变成一个毛主义,必须首先去面对一个现代的社会、现代性的问题,去了解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的最重大的思想事件和人类的实践事件,要聚焦这些过程。按照你对现实本身的关心,去面对这些东西,去看他们相应的研究,首要要面对现实,要从爱欲经济学的维度挣脱出来,学这些不要投入太多的爱欲,不要觉得学习这个是爱好、兴趣,它是时刻让你准备好面对现实的,不要灌输爱欲在上面,觉得学了之后自己就是个小圣人,爬道德制高点,不要觉得学这个是很了不起的事情,学习这个就是学习这个世界本身现实的结构,先要把爱欲悬置起来,因为很多里面的结构都是无奈、现实的、没办法、残酷,不容得你去喜爱这些东西

人生是一条单行道?所以要及时行乐?

当然不是!情况比你想象的复杂无数倍

人生不是一条道路,人生是一个过程,每个瞬间都是平等的,把每个瞬间都变成完全中介中的有限性,每个瞬间都变成永恒(晚期谢林、晚期尼采),不过这是很难的,这种生存论姿态就是要把每个瞬间(瞬间本身有限的视域向你呈现/给予的东西,即命运)都当成一个绝对absolute,这个绝对是主体和客体融合的,就是的一种状态,这里要完全中介它,就是要突破主(心灵)客(外部世界)之间的界限,不是变成冥思苦想的状态,而是作为它的界限而生存,作为这个界限本身,那么这个瞬间主体侧和客体侧的发生都是从你的第一人称体验的最前沿发生出来的,不是白嫖的,主客二分不可白嫖,得让主体和客体的二分从你这一瞬间的你的活生生的行动中生成出来

主体:对象化他者的定在;客体:对象化了的定在。它们都是定在,它们短路的地方就是(海德格尔生存主义的)此在,是它的发生学边缘,主体和客体二分的边缘,甚至是所有意识结构、本体论秩序(时间、空间、他人性、单数复数、逻辑体系等)的发生的那条边界

由你作为这个边界,生成出整个秩序,这种状态就是完全中介中的有限性,这个完全中介中的有限性同时是被作为无限的绝对(晚期谢林:神,尼采:永恒轮回)所中介了的,已经中介了的有限性本身要被你的生存姿态完全中介,简单来说就是活得极度真实,你要活在真实和虚假的边界上,不停的要你自己去设立真实和虚假的边界,活在”刀锋”上,设立在所有二元对子的边界上,由这个边界出发去生成这个二元对子,每个瞬间都要这样做,因为每个瞬间本身就是这么一个边界,瞬间就是不停生成出过去和未来的二元对子的边界,你要让瞬间/当下成为真正的瞬间/当下,让它成为所有二元对立的发生学的点位。你在这里所有的点位上是可以做抉择的,这个抉择导向你生命的方向

主体不等于一辆车开在你生命的单行道上,不是的,主体由于已经彻底的中介了每个瞬间,所以主体会停在那个瞬间中,前面几十年的每个真正的自我都留在之前的岁月了,你每个瞬间都是把你自己的一部分留在那边了,和之前瞬间的所有人成为一个永恒了

政治追求是有必要的,理想的人际关系、共同体的关系的追求是有必要的,你在每个瞬间把你自己抹在这个世界的历史当中,抹的方式需要你选择,你怎么注册/存在到共同体中

主体到最后死了,没有消失,他被抹在他整个人生的过程中,他以这种方式永存,结束后你的意识不再以具身性/中心化的方式存在了,他会以另一种方式存在,你的意识去主体化了,但是会作为情缘关系存在,这种情缘关系/熟悉感作为一种意识的发生学的倾向找到机会是可以再主体化的

你的生命就像牙膏抹到最后没了的样态,但是你已经抹在上面了,你会在人生道路上不停沉淀、剩/留在那边的方式永存,但是它是可更改的。你过去可能犯过错误,但是你在未来能调整人际关系,改变这个符号学网络里的态势,可以回溯性的更改。因为以前抹牙膏抹的对不对、歪不歪的意义是可以被后面所拯救/救赎的,同样前面很完美的人生,如果未来做了很糟糕的事情,你前面的那段历史也会变得丑陋

不能把人生想象在一条单行道上一直往前跑,后面就可以不顾它、前面也可以完全不顾它,就在当下一直享乐。不是这样发生的,因为每一个未来的倾向性、每个过去的回溯性建构的关系都深深的影响你当下的体验,同时当下所有的抉择也会反过来去更改你整个人生

线性运动的时间体验是活人特有的,只有活着的人类的意识模式才会有单向度的线性运动的时间体验,你死后是不一定的,你死后至少不会有这种时间意识,也不一定有”我”可言,但是如果你伤害过别人,你可能就是痛苦本身,可能是self-suffer运动本身,这个失衡状态本身,或是这个宇宙本身的创伤痛苦,是注册在共同体内部的。因为你的意识本质上是共同体的关联网络所生成出来的,他是关系性的符号互动所生成出来的。如果你死之前完全没有忏悔、任何弥补,好像你的生物学基础瓦解后你的意识就再也不需要忍受任何痛苦,这时当然不会有作为人格化的”我”,但是不代表没有痛苦,而这个痛苦不代表没有受者,那些在共同体关系性的符号互动中出现的罪恶一直存在,就像你肚子疼一样,你肚子疼不是你的意识在疼,是它在疼,同样的这种疼痛本身会生成某种意识。所以虽然你的意识消散了,符号学的载体消散了,但是你所造成的共同体关系性网络中的符号互动的伤害、痛苦不会消散,它们以某种方式实存,它们又是个符号系统,符号系统只要可以自己转起来,有债还换,有账要平,就像资本主义的体系转起来(资本主义这些符号系统转起来后,会人格化到资本家本身的魔怔的念头里,资本家要一天到晚去挣钱、异化奴隶别人),那么这个转起来后也会主体化

作为一个理想主义者,会认为这个关联网络不会消散,我消失了,但是我的生存过程中我的全部生命都作为一个共同体关系性的符号学互动/交往网络中的事件注册到进符号性互动体系中去,这个角度讲,我的存在就是那些东西

反过来说,脑是意识的载体,那么是什么维持脑的运转?是宇宙,宇宙中对脑本身有意义的那些事件,可以说有一部分是在脑内部的生物、电化学、物理事件,除此以外也有社会性的人际互动,那些生物、电化学、物理事件也是以宇宙为载体,不过是不可数理化的宇宙(前本体论宇宙,不能应用时空模型、量化、观念规则、罗格斯。它只有本体论化/符号学化了之后这些才会生成出来),所以所有的意识活动最后可以还原为终极载体就是前本体论的宇宙,即原初物质/原初运动。这个意义上讲,我们可以揣测里面有一种连续性,因为是同源的,不能说把意识的脑的载体去掉就没了,意识以脑为载体,而脑只是一个意识具有载体的环节而已,意识真正的载体是前符号化的物质本身,所谓的脑也是通过生物学规则、人的感性体验、数理框架所设立出来的一个物质,它不是前本体论/前符号学的物质本身,还是需要符号系统、理论框架去描述、勾勒的物质性的东西,但不是真正的物质。那么既然是共同载体,我们就有理由去相信社会性人际关系产生的创伤痛苦,可以让人脑中产生痛苦,同样可以作为独立性的存在(政治文明的进步、伦理性尊严的提高),这个独立性的存在是直接依赖于前本体论的物质的,不需要经由生物电化学过程中介,只要是足够深刻的主体间互动的关联网络,背后更深刻的哲学原因是,这个原初物质/原初主体的主体间化对于主体性而言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初事件,阶次比它的逻辑化、数理化、时间空间化阶次更高,所以社会间的互动/主体间的冲突会以一个更高阶次/原初的方式注册在载体中,或者这就是这个载体的自我注册/自我发生,它设立出一个可注册的位面/符号性的位面

你要为你的未来负责,你的未来活动为你的过去负责。不要受限于僵死的数理逻辑体系,线性时间性只有局限的、有限的主体性才会体验到,所以不一定把未来毁掉,过去就消失了,它们都注册在一个永恒的原初物质(未主体化)那边,不会消散

所以要知道,人生及时行乐的现代享乐主义、现代虚无主义就等于逻辑中心主义,它的谱系是以逻辑为中心的,逻辑就是观念的等级制、和观念性操作的总体主义(集权),逻辑活动就是观念性操作(对称、归并、嵌套等),是僵死的观念之间的拓扑学模型,比如一多关系,后继关系。然后在这个模型的基础上操作观念,这个操作规则就叫逻辑/罗格斯

虚无主义是逻辑中心主义的必然产物,因为在它搞出实证主义科学,进一步生成出还原论,把人类活动都消解还原掉,好像只要我的生命活动不可被物理数学框架所描述,我的生命就不存在、就销账了,肉体毁灭就销账了,这就会导向虚无主义。这不叫无神论,这种认为死后就销账的信仰,叫做虚无主义/无主体论,即归根结底没有一个主体是为现实世界负责的,整个历史本身归根结底是无主体负责的,所以最后可以导向及时享乐的虚无主义。之所以认为不要负责,就是因为有自动的观念等级制、自动运行的观念操作的总体主义规则,认为只要这个千秋万代就可以了,我只要享乐就可以了,这种无主体论下的盲目的虚无主义、享乐主义是这种逻辑体系/逻辑符号系统运行的产品,即这个符号系统的自我享乐,符号系统的空转都有一个目的,就是享乐,这个享乐会两极化,产生一个主体侧和一个客体侧,主体侧就是逻辑中心,客体侧就是你的生命,把你的生命客体化变成一个无聊的、重复的虚无主义的享乐过程

这个哲学框架下描绘的人生,上一瞬间的你继续存在,你的每个自我都不再留恋的存在于那个瞬间、永恒的定格在那个瞬间里,所以你要对每个瞬间负责,还要对未来负责,还要知道你未来的行动会回溯性的更改你过去的所作所为,你过去的每个自我都在盯着你当下的自我后面会如何做、下一步怎样。如果过去丑陋的你看到你未来变得更丑陋,它会爽、拍手称快,你那些美好的、有良心的自我会痛苦,这里的快乐和痛苦会有本体论的效应,会更改未来向你敞开的本体论框架下的模式、基本参数。简单理解就是,你过去的自我存在于本体论的后台,他们是有意志will的,是会影响你新的未来的新的本体论秩序发生的模式,它是紧要的环节、枢纽,你的行动的价值是注册在本体论后台的,这个后台就是物质matter

What matters?its matter。真正重要的东西:主体的生存、解放,主体不再受奴役、压迫、屈辱、戕害

判断信息的可信度

1、发内容的这个人是否匿名:看这个人的姓名,性别,年龄,职业等身份信息是否在个人信息里暴露出来,他的其他发言是否能坐实他的信息

2、发布的这个内容是否是独家的:看他发布的内容有没有可能在其他角度进行验证,有引用能够被证明正确的文字/资料为他的内容背书的,同时他没有断章取义或者歪曲这些资料的本来意思。如果没有,那就当作谣言看待。常见于各种写关于历史的,关于很少人了解到的社会现实的,关于内幕的相关文章,常见开头为:作为圈内人士…

发布内容的这个背后是否有个集体:能凑齐一拨人,有个团队,说明他们凑在一起是有目的的,是为了要做什么事。那么做什么呢?他们如果是全职的,谁养活他们给他们发工资呢?他们是否透露过自己的资金来源呢?给他们资金的集体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意识形态和纪律的关系

区分两种意识形态,一种可以变成集群的内在纪律,另一种是消解/瓦解集体活动/集体的组织和努力的。明显前一种的最终目的如果是全人类的解放、推翻/打破全球金融资本体系(掠夺性、不公平的),这种能生产出集群纪律的意识形态会豁免于意识形态学对它的批判,虽然是1字头,但是可以作为工具性的合理运用的。而后者这种意识形态,虚无主义、唯我论、自我中心主义、宿命论、消费主义、享乐主义、拜金主义、男权主义、极端女权主义,把反抗的力量消解掉的意识形态是布尔乔亚意识形态,这个布尔乔亚意识形态针对的是它自己小布尔乔亚中的弱者以及普罗大众,并不想让普罗大众团结起来获得内在纪律性的力量(主动认同的),要让普罗大众变得散漫、无力,是标准的反动的意识形态,这往往是小布尔乔亚捧着当宝,真正的上层布尔乔亚是不信这个的,他们是用哲学和形而上学中介自己的,会很自律,知道这些是忽悠人的,他们不是意识形态化的,而是美学化的/非话语性的符号霸权,不需要话语/思维的论证(“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他们只要直接去定义什么是乐就行了,阶次比意识形态高)

美学化、艺术化、时尚潮流的生产基地,可以看成意识形态的策源地,上层布尔乔亚是干这些事的,是二阶根源,形态更复杂高级,会有他的哲学,所以说是哲学中介,更恰当的是美学中介。资本主义布尔乔亚的哲学里是把经济活动、美学再生产活动都去政治化的,所以是美学化的

如何鉴别?哪个对你有长远的好处?哪个最终会导致你的毁灭(短暂的快感)?就要依靠政治经济学批判,对现实实践的判断

能组织起共同体的内在(有精神认同的)纪律,那这是行动性的、实践性的,这个活动是4332。进一步划分就是看它往哪个方向行动,它的目的不是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再生产,这时就需要你去鉴别了,是为了人民利益、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为了整个共产主义事业的发展,你要判断清楚,如果是的就要坚持、策应这样的意识形态宣传活动、策应这样的纪律教育活动

要珍惜内在的纪律性,纪律一定要内化,对于你人生的长远发展是有利的纪律,简单说可以让你有更好的、更体面、有尊严的劳动环境/饭碗,还能让你的家人、朋友迎来幸福,过程中是不侵略他人的,自己创造价值(非货币),是创造劳动,通过现实的劳动,要创造的不是符号性价值,而是前符号性价值(头脑里形成观念的发生学价值)/生命的价值。这种内在纪律和它背后的意识形态都要自己审视,思考这个意识形态、它的发生学、和其他意识形态的关联、理论斗争/博弈,这个纪律要正视它,它给你培养起来的生活习惯要能适应、维持它

资本主义虚假的纪律形态:传销、cultism极端激进组织,这些看上去有内在纪律,但是是虚假的,对他人是侵略性的、侵害性的,是不能和社会绝大部分主体的生存模式适配的

这个内在纪律需要有重复生产性,而且是绝大部分人口(普罗大众)会欢迎、欣赏的

互联网的内在二分

负责任的部分 vs 不负责任因而无关轻重的部分

信以为真,虚幻的东西反而有很强的现实力量,这意味着我们在面对一个匿名的互联网交往空间,请不要当成交往空间,仅仅把它当成一个游戏,请以游戏的姿态面对它,不要投入额外的个人健康、情感情绪。在匿名的互联网交往空间里,你唯一要投入的只是你所塑造的匿名形象的样子而已,你整个放在互联网匿名空间里的筹码就是你的形象,对个人同时遵守法律、主流的道德就可以。不要把别人当成别人,一般而言尊重他,如果匿名空间里的信息超出了他人的界限、替你做决定、决定你的内心、告诉你怎么做,请以游戏的姿态面对(他只会运行在匿名的交往空间里,不会出去)

互谅网本质上还是个虚拟空间,它的载体是电讯号,和你的内在意识中的想象的维度、精神体验的维度的虚构性是不同的,这个虚拟性的载体是你的身体/生命,而前者只是电力和一些硬件,是可以工业批量生产的,而且是没有人性的、便宜的,而你的身体/生命只有一次。互联网的载体还有一个是资本的逻辑,比如网红经济学就是钱的逻辑,炒作价值高、热度高、打赏多、弹幕多、钱多、信息流速快、资本增值快等。所以前者要不是冷冰冰的电力、硬件,要么是冷冰冰的钱/纸/物质财富,这些都是没有人性的。而人性不是量的积累、信息频次的增高、丰富度的提升,人性是要追求和同样的人的真实的关联的,这种关联是要长久存在、自我维持的,人本身的内在追求是人与人的关系、种群的关系。而互联网里的资本就是资本体系的无脑增值,电力系统里电讯号的无脑传递,是没有生命、灵魂的,所以只要把它当做一个游戏即可,仅仅当成符号和信号的游戏

把它作为匿名的游戏空间,有一个前提,就是你自己已经准备好为你的行为负责任了,UP呼吁所有人实名上网。如果你始终是匿名的,把它仅仅当一个游戏,那么游戏上瘾或者游戏尺度越来越大,在玩游戏玩乐的心态之下,很快就会突破底线,伤害别人。罪恶的力量滋长起来,是怎样都防不住的。因此作为一个负责的人,首先要避免自己成为这种罪恶力量,或者每次说话都要想想,我的后果代价是什么,那么你就要实名上网(不涉及隐私,像平时的自我介绍一样)

实名上网的意义主要是对共同体的非管理者、参与者负责。如果一个人是匿名的,那么可以认为他说的话是没意义的,那些没有负责的可期待性的言论,就可以看得很轻很轻、甚至无视,因为这些人不会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他说的话不会影响身边人群共同体对他的评价

对于那些躲在阴暗处阴影中的那些人,你可以观察他们玩游戏是怎么玩的、他们的可耻和无聊可以到什么程度,判断一下当前的舆论环境怎么样,反思一下社会现实怎样把这种不负责任的共同体参与者培养出来的。这种东西只能表明这些人的素养、法律意识有多差,道德观念有多么击穿底线,理想有多么虚伪。现实中的面目可不可憎不得而知,但至少他们在虚拟交往空间塑造的面目是可憎的。他们不是真正的人,他们的现实的生存本身并不准备为他们所说的任何话负责,不过是杂乱的信号、噪声。如果你是一个文化观察学家、传播学家、ideology分析师、一个批判者,你可以去观察,但也仅此而已,无需过多的解读与剖析。它对于你的行动、自我反思自我认同,对于你认识自己,谋划下一步怎么做等,没有任何意义和权重

你可以无视,也可以批评他们,因为这个游戏你也可以投入进去反击,立出你的标准。如果你是实名的,你的话特别有权重

对于那些没有投入任何自己的生活史、生活关系、社会地位在这里面的绝大多数都是互联网消费者。在论坛里面看似严肃地讨论,在群里面看似严肃地自我剖析、志同道合地交流等,实际上对他们来说都只是一种娱乐,只是现实生活的一种调剂,说的一切是无主的,切一个APP,他就到另一个地方去了,不负任何责任

尤其是学生,在现实生活当中受挫了,他会觉得自己在虚拟空间扮演的形象特别重要,但实际上他的生活脉络,绝大部分还是由他现实生活当中的家庭关系、校园关系来满足。还有一些看似沉浸在互联网中的人,其实只是沉浸在这个游戏中获得消遣,并不是他的本象活跃在互联网上,因为他们不会为自己在互联网中的作为负责。而就算实名,但是不能证明、或者并不会把当事人在网络中活动的影响波及到现实生活,也只是比匿名好一点

互联网不完全是虚拟的。虚拟的部分即别人的表演、无关痛痒的话,另一部分即和我本人切身相关的(普遍或具体相关),如手机里的家人、朋友、恋人等,这些东西没有虚拟性,就是现实。要明确划分虚拟和现实,基本可以完全无视那些情绪化的、想要诱导你/控制你的发言。他们当做游戏,你也可以当做游戏,但是不要陷得太深,关键情况下完全屏蔽掉。不要让你的身体,情绪受到这些游玩者/表演者的操控,比如天冷了多穿点衣服,头发长了去理发,感冒了要喝热水,这些都是秘密地想要控制你的控制欲的表现,让你以为他们是家人们、亲人们,以为他们是具有现实关怀的。不是的,互联网上不要谈什么现实关怀,”你没有资格关心我本身”。互联网上绝大多数(普范而言的匿名的,大批量的发言)的网友,他们的发言、思考、行动,都是没有资格关心你这个人本身的。在现实世界,也只有很亲密的人才可以关心你,陌生人来让你添衣饱暖是很失礼的、僭越的。大致明白这一点,才能避免悲剧

如果你真的要把互联网作为自己意义的来源,那么请把互联网当做现实来经营,把你在互联网中完整的活动当做现实来经营他。你做不到这一点,只是一天到晚消费它,而不是在其中创造,创造你自己的形象、自己的言论、自己的格局、自己的空间、自己的符号价值,那么你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来为你的错误买单的,没有东西来兑付你对别人造成的伤害和损失,你对别人造成伤害和损失时,你不会因此受损

一定要清楚意识到自己对于别人来说是什么,意识到自己在互联网中是什么,清楚地看到你是什么,而不是直到别人用现实告诉你你是什么才知道自己是什么

这个游戏不可能无止境地玩下去,你会成长,你生命的越来越大一部分会在真正的物理现实当中,当然你也会有一些所谓的精神需求在虚拟世界,但你的这种精神需求真的是精神的吗?是真的符合人类的精神上的价值的吗?UP不认为是,因为你不是在社群当中有益的贡献者,你只是一个消费者、一个占便宜的。别人搭建起这个群体,你过来占便宜而已,这是没有价值的,对于UP、对于任何人没有什么实际价值,只是证明了大家贡献的这些内容比较有意义,仅此而已

欧陆哲学

欧陆/大陆哲学,是和美洲、澳洲、加拿大、新西兰、南美等岛对立的

欧陆/大陆哲学这样叫,是因为这些哲学是社会治理模式的策源地,说穿了就是政治学的策源地,这些哲学与其说切近文学,不如说文学只是一个表现,欧陆哲学切近于人类生存方式的讨论,讨论的是人类生存方式本身,而且是共同体化的生存方式,因为在大陆上的民族比较传统,而外面岛上的民族更强调冒险精神、原子化个人,不太侧重共同体,侧重个体性。越是在大陆上的,越是作为欧陆哲学的法、德欧陆哲学,越强调的探索是社会治理模式、社会整体结构模式,即政治学

欧陆哲学主要四大分支:现象学、德国古典观念论、生存论、符号学

欧洲大陆上的现代哲学,在当时的主要特点非常明显,它经历了现象学运动、结构主义运动、生存论运动,这三大运动

现象学运动更多是认识论、知识论、知识体系的问题,往后迁延还有个他者性的问题、世界性的问题(人的在世存在的结构,人的生存方式本体论的表达、人的生存方式的认识论化把握的可能性),现象学会以相对温和的方式走向社会学(许茨,现象学社会学)、伦理学、人类学(舍勒,宗教人类学。梅洛庞蒂)。这些东西会对政治学有一个强有力的更改,生存样态的设立应该如何设立

现象学运动归根结底,在它的知识发生学上还是康德主义,没有变化,甚至是种费希特知识学

生存论运动即存在主义运动,首要处理的是个体性的问题、自由的问题,也有他者的问题(萨特),还有伦理本真性的问题,还有道德使命、批判的问题(尼采),还有后观念论的那部分(克尔凯廓尔和晚期谢林的关系,海德格尔和晚期谢林的关系,尼采和晚期谢林的关系,海德格尔与尼采的关系),还有民族共同体的构造(错误的尝试,海德格尔走向纳粹),还有秩序和本真之间张力的探索。它偏文学的原因不是因为它不讲逻辑,而是看到了逻辑的有限性、看到逻辑内在预设的东西是脏的、不干净的,一开始想用先验逻辑(新康德主义),最后只能用辩证法。逻辑的地位在欧陆哲学里是被反思的,比分哲反思的多的多的多

观念论运动走向后观念论运动,产出了晚期谢林、克尔凯廓尔、叔本华、尼采、费尔巴哈、马克思、海德格尔,他们都是在观念论提供的哲学基本话语范式上进行理论构造活动,特别是马克思主义,辩证唯物主义是从后观念论上走出来的

哲学史上系统性的、大规模的讨论形式逻辑、为形式逻辑的知识合法性奠基的就是观念论。数理逻辑只是在形式逻辑之上加以了更复杂的现代形式化,数理逻辑里运用到的不同的字符统统可以还原到黑格尔逻辑学里。人类历史上最先专题化的讨论这些逻辑的结构和环节的就是黑格尔逻辑学,前面可能还有费希特的知识学,早期谢林的先验唯心论体系

观念论时刻要从知识立刻到伦理,从个体性的伦理立刻到共同体的存在方式

文学一开始的是贵族、教士、第三阶级布尔乔亚,像现代的浪漫主义运动、现实主义运动其实统统是布尔乔亚的文化运动,但是在当时还代表历史进步力量。观念论运动里也有文学向度的,比如荷尔德林,就非常喜欢写诗,但诗歌和文学、小说是另一码事,诗歌是具有崇高性、神圣性的,是具有半神学性质的,这些都是对共同体生活具有引导作用的。所以欧陆哲学中爆发出一些文学化的面向,只是一个很有限的侧面,主导性的面向是politics政治

数理逻辑和形式逻辑都预设了本体论和底层符号学基本态势。比如把逻辑系统、逻辑空间都预设在里面,是白嫖的、预设的。这里的本体论性是现象学意义上的本体论

哲学意义上的结构主义有几大脉络,(不考虑诠释学、解释学,有争议),那就是费洛伊德-精神分析(西欧上流市民阶层文明病的批判)、列维斯特劳斯-人类学(对欧洲中心化的殖民主义的批判,文明的发生学)、马克思-资本论-阿尔都塞

马克思的资本论里,首先把整个社会商品交易体系/市场理解为一个结构主义的符号系统(资本所支配的现代的生产-流转-消费的体系),它有两项功能(阿尔都塞也揭示了),一项是实现主体性的再生产(生产出匮乏),另一项是实现客观性的回溯性生产(生产出同质化/均质/稳定。现象学意义上的客观性,世界都是稳固的、安宁的、中立的、没有裂缝的,世界图景是整全的)。在马克思揭露的这个市场/资本主义体系所代表的结构主义符号系统,这么个无意识的结构自己在生产,如上所说它的两个用处,一个是使得主体始终处于匮乏、欠缺状态(不是拉康意义上的主体性贫乏,这个是去癔症化的),让你处在现代性的生存论的危机状态,主体是严重癔症化的,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会盲目的生产出剩余价值被磨削,会产生出一个无意识的政治主体(他是主体恰恰因为是无意识,不知道自己存在的目的是什么,他的不知道是他构成性的基本要素,他认识论上的虚无/不知道才能让他在这个无意识的结构主义符号系统/资本的现代运行体系里为它不断的生产剩余价值)。另一方面又不断的促进客观性的回溯性生产,它能生产意识形态(阿尔都塞的意识形态的征召机制,第二个用处就是意识形态结果,第一个用处是意识形态的质询过程),它能产生出的客观性,就是让你觉得这世界一切都是有秩序的、安稳的,简单来说就是把你的场域论变成1字头,它能自动生产出这些意识形态,是有产者的自发性自己就产生出一些小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这个会产生出商品拜物教。一手负责生产匮乏的主体,不停要加入到社会生产体系里去寻找自己的意义,另一手让你感觉这个世界本身是没问题的、完整的、现代的非等级制的、处处合理有序的,生产社会的图谱给你

结构主义的支流。精神分析导向拉康,列维斯特劳斯导向反列维斯特劳斯、马尔库塞、反殖民主义/欧洲中心论/男权论..(走向后现代,他们的问题是不直接反资本主义本身),马克思则还是走向拉康,这是比较糟糕的

资本论大体的写作模式和黑格尔逻辑学类似,一个环节推动下一个环节,看上去是一个黑格尔辩证法的方式运动,其实是倒置的黑格尔辩证法运动,里面还包含了结构主义的要素,由于是反黑格尔主义,是倒置的辩证法,所以里面的激进的逻辑是回溯性的逻辑,这就是一些符号学家揭露出的回溯性的时间性,回溯性的时间性会带来新的因果性关系,我们往往把这种回溯性的因果性称为历史、结构主义的历史,不是历史主义上的历史

所有的哲学最后抵达的都是political movement社会运动

德勒兹和瓜塔利,他们写资本主义和精神分裂/偏执狂,是想换种话语模式去击破资本主义。在弗洛伊德那边,精神分析主攻神经症、癔症、强迫症,并没有主攻精神分裂、偏执狂,他们的其实不是文学著作,是政治

文学批判是哲学家的斗争策略之一,还有些票友级别的准哲学家,比如搞叙事学、神话学的,会有一定的文学性,但是他们追求智慧的过程是和他们追求为共同体恰当的生存方式寻找方向的过程是同一个过程

但凡是个哲学,最基本的肯定具有它的意识形态功能,和意识形态保持张力的、在意识形态驱使之下把一种政治观点、思潮能沉浸到共同体当中的,文学是必备的管道之一(宣传),文化性/文学性的消费、大众性的传播是必备的管道之一,偏文学恰恰是偏实践

失败学

失败学和它的两个基本方面 ———— 如果一个失败者拒绝反思失败并果断行动起来,那么他/她是不值得被帮助的

  • 横向关系:为什么别人成了,我败了
    • 庸俗答案:别人有关系、别人聪明、别人运气好、别人家里有钱、别人努力
    • 上面的只是个暂时的答案,都要把这些答案进一步延伸。比如家里有关系,是什么关系,再进一步研究关系的来源、生效的方式、代价。如果别人的关系很隐秘,那可以做一个一般的分析,比如分析到后面分析个人身上的特点,来弥补自身的短板
    • 分析时不要敌视、鄙视这些人,要和他们交流,向他们学习,不是学有关系、天生聪明,这些学不来,而是最后还原为他们具体的做法,对于这些具体做法也得有横向分析,具体做法之间的优劣、对错
    • 这个分析过程要有社会学、政治经济学的基本原理做支撑
    • 是一个实证科学
  • 纵向关系:凭什么那些困难是天经地义的
    • 改变自身的本质要素
    • 要有”凭什么”那股劲,这里的那些天经地义的失败因素,这个一定是内在于你的,是你本质性的素质,永远不要把这个甩到别人身上去,归根结底是你的行动、姿态所决定/导致的
    • 在这里是一门艺术、技艺
    • 每个困难都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它会有内外转化、强弱转化、主次转化、敌友转化等,都是快速变动的。所以始终要避免陷入僵化,如果用很僵死的姿态去面对本身僵化的困难,这不会得到一个灵巧的解决方式,要意识到根本没有天经地义,所谓天经地义的僵局只是个暂时的局面上的幻觉,是你自己投射出来的、真正僵化的是你的内在状态,而你其实是有路径可走的
    • 先预设局面一定会变化、局面已变化,再全身心的做准备,做这点的前提是实证科学/横向关系那边做的非常丰富了,通过实证科学给出来的观察性规律,可以推断出这些本质要素当中有些是自己看错了,它可以不是这样的,你的预设是有根据的,不是纯信仰
    • 艺术就意味着,你避免陷入僵化的唯一方式不是头脑灵活、不停瞎想,而是头脑要有目的的灵活,只要你确信在一个历史条件的局面之下,你已经竭尽你的实证科学那侧的智性努力了(要严密),发现多说无益,直接上手操练、训练、努力,可以把内在的天经地义的东西改变,比如信仰、念头、错误的习惯、错误的想法

失败学的这两个维度之间的交互,随着你不停操练、联系,越来越频繁、快,你会越来越能快速切换这两种思维方式,上面得到确信后,下面就立刻去实践,去攻天经地义的东西,你暂时失败了不意味着你臣服,我攻不下来不意味着我要放弃,要进一步对我攻不下来这件事本身反过来进行实证的研究,”我为什么攻不下来,为什么别人占据有利优势、我却攻不下来”,两者互相交替,这样能从失败、困难、无能、不行当中吸取教训,并成长

马克思主义就是一种失败学,”别人成我败了”就是政治经济学分析,”凭什么那些困难是天经地义的”主要是他的意识形态批判,而意识形态批判永远是个自我批判,批判自己内心的幻想。马克思的这两侧最后就导向了失败学,这个失败学就是他站在失败者那边,永远站在受损者、弱者那边,这是基本态度

意识形态批判主要是让你下决心,即”我已经完整批判完了,后面就是实践了”。什么东西在阻挠着你在政治经济学上把它批判完了还不去实践,就是你被意识形态俘获了,这时就需要意识形态批判,这是武器的批判、物质的批判、现实的批判,它不是理论的批判,”凭什么那些困难是天经地义的”是一种勇气、劲头、直面现实困难的精神,而不是给自己造任何理由逃避

如何衡量一种生活是不是值得过

  • 活着的上等/幸运状态
    • 你劳动,这种劳动一方面具有创造性;另一方面还具有理想性ideality,这可以看成社会性,更体现在可以对共同体关系进行有效的改善,可以帮助/拯救他人,可以帮下面2层的往上面带,优化集群的分工关系、人际关系等
    • 比如一个美貌性感的美女,可以让她的伴侣或别人感到愉悦,从中获得快感,但这种只是很狭隘的一种理想性、抽离的理想性,因为实际对共同体的关系改善是非常有限的,力量和影响力很小。同时可能对部分人是理想性,对另一部分人是折射出他的苦难、痛苦
    • 比如一个有钱人,也能进行创造性的劳动,也能代表某种理想性,可能对员工好,局部的影响力能带动就业。但是假设他造福了几千个员工,由于经济活动的外部性,资本主义对其他的、供应链条中的所有人施加的剩余价值掠夺反而导致上万人的苦难。所以这能代表的理想性也不确定
    • 改善共同体的关系,向更平等、更幸福、互相之间不要敌对异化的、更信任的方向发展,改善更大范围人的社会性生存状况、他们的交际模式、分工关系,优化经济社会网络,能把理想性铺设到现实
    • 理想性本身就包含社会性,比如他所生产的理想性可能变成意识形态、文化产品,是要去市场卖的,或者公共机关进行采购的。比如智囊,军事工业共同体的工程师
  • 活着的中等/一般状态
    • 你劳动,这种劳动本身具有创造性,让你自己会去期待的一种劳动;另一方面有一定社会性(社会关系再生产),别人会依赖你,自己也依赖这种劳动
  • 活着的下等/不幸状态
    • 你劳动,这种劳动没有创造性,是个苦痛,无聊的、痛苦的、折磨的、有损健康(身体、心智);另一方面具有社会性,是养家糊口,你为了维持你社会性的生存
    • 无效就业,不幸就业,最后的价值仅仅是维持社会性,维持你的社会关系再生产
    • 一些反复、重复的劳动内容

从一个人的劳动状态去评价一个人,只要他劳动,就是值得尊敬的人,只不过有幸运、一般和不幸之分。劳动者本人值得被尊敬,但不代表他的劳动状态不需要改善,这是两码事,要让他干的活对他自己有价值、对他的生活、生活中受他影响的人、生产关系延伸出的社会个体也有价值。反异化、反奴役、反苦难、反折磨,让人类尽可能远离这些东西

价值在这里是个否定性的东西,所谓应然,就是个否定性,是现实的对立面。现实本身就有它的缺陷,不能现实如此就全盘接受,一斧子砍过来你的生物应激反应自己都会躲开,现实都在否定它自己,所以现实否定它自己都把精神的位面、思想、自由的位面生成出来,现实在否定它自己,你接受的现实也已经是个被现实否定过了的现实,你不能强迫它接受它不愿接受的东西

有劳动能力/机会/条件、却不劳动者,是不值得尊敬的,不需要从他们的角度来看问题,因为他们背叛了劳动(马克思说人的本质是社会关系,社会关系要再生产,通过劳动再生产,所以人的本质是他的本质的再生产过程,所以人的本质就是靠劳动再生产出来的社会关系的总和)。劳动本身是个剩余,代表着人类存在不得不,劳动是合作性的、社会性的。这种人一方面背叛了劳动的社会性、更不用说理想性了,另一方面他剥削了他人的劳动(需要消费、补充能量等)、占了别人便宜。所以他们是可耻的。他们不劳动,却去享乐(伪装成理想性的自我折磨),他把他的劳动能力完全用于享乐,把享乐作为他人生的唯一目的,他不一定是享乐主义者(反思性的自我认同,我以我的享乐作为人生目标),他可能是被迫享乐的,这是可耻的,所以我们要警觉有没有一种机制让你被迫享乐、强迫你享乐,这个越来越多的变成把不幸的劳动洗白为幸运的劳动,这是伪装成理想性的折磨,本来最不幸的劳动者生活不理想、需要努力摆脱这个状态,但是他被强迫去享乐,(喝可乐更渴,不是让你解渴),同样它让你享乐不是让你感到安宁、满足,而是黏上后离不掉了,运用你的成瘾性机制,把它洗白成一种理想性,包装成美丽的、新奇的、丰富的,把你的劳动包装成一个幸运的劳动(躺平哥),这实际上是被剥削了,而不是占到便宜了,他应当发出的那些可能性、希望、创造性、应当获得的社会性地位/份额统统都失去了

除了高端人士的把自己伪装成高级劳动者、价值创造者,其实是不劳动在享乐。另一些低端享乐者更可悲,他有被迫性的、成瘾性的、奴役性的、粘着性的低级享乐;另一方面他的低级享乐是为了实现他爱欲的再生产,实际就是实现他自我意识的再生产,不能让他变得完全麻木,得让他有现代性的自我意识,这种情况下他的自我意识也是被榨取的,他有苦难的劳动。如果这种状态是为了维持自己社会性的存在、养活一家老小,那只是回到上面是不幸,但是如果他已经陷入到这个循环中去转起来了,根本无视自己社会性的关联、责任,仅仅是摆烂到底、个人苟延残喘,这种状况是可悲的,只是陷入这个循环里面,以低级享乐为乐、玩乐子,以这个作为自我补偿,觉得自己可怜,那这是可悲的,不是为了复归社会关系、去提振社会关联的优化和修复的目标,而是带着怨恨(比如极右翼民粹主义者),这是反作用的,自暴自弃的陷入低级享乐。不要变成这样的人

那些高级享乐(仅以享乐为目的,并自以为构建起高贵的社会性网络)的人是可耻的,他篡改了什么是社会,把很多共同体成员都排除了(其实是脱离共同体的,搞个虚假的表象来安慰的)。自以为处在某种高级享乐中,但是这个高级享乐有什么意义?唯一的高级性就是理想性,社会共同体的关系去改善、优化它。而那些名车、名表、美女、别墅等,并不高级,或者那些凡尔赛的学术称谓也不高级,只能在狭小的圈子里攀比、鄙视链而已,没有意义,是小布尔乔亚的自我陶醉,并没有一种理想性,甚至不是一种劳动。伟大的作曲家、诗人、文学家的作品是具有共同体的感染力的,能让这个民族得到反思,让普罗大众得到关怀的

这些人(大资产阶级、贵族、”高级”艺术家)构造的东西是可耻的,因为他们实际在削弱人类共同体的社会性,在分裂人类共同体,不利于团结,创造出的所谓的丰富性/文化有多少人可以享用?能不能弥补生产成本的代价?它会造成虚假的共同体的表象,在这个表象之下是看不到不幸的劳动者的

劳动者人人平等,但是有些工作确实对于人的成长、发展是不利的,那段时间无意义,是段白耗的人生。比如保洁员,购买他专门的劳动服务就应该支付更多的报酬,因为你买的是他的生命、他的时间,你让他做重复性无意义的劳动是为了给你自己节省时间、生命,严重的说你是在缓慢的杀死他,所以要以更多的报酬来补偿,这样的活动应该更贵而不是更便宜,这个生命历程对于很多人是没有意义的,他要去做更多的事情(陪家人、创造、生产、学习等)。公平起见应该是大家分工、轮着来,因为这是全人类必要的,保持整洁,专职人员要有额外的专职工资。又比如保安,一大半的时间是无意义的重复,薪资也很低,应该只干3/4小时就抵一天,剩下的时间去自我发展,这才是公平的社会,不能因为这个职业特异化,就让他干到底,而现在为什么是这种状况?要去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不能让劳动者的分工更合理一点?是什么东西让很多人看不穿这个评价关系?什么虚假的意识形态在炮制一些虚假的共同体表象,让一些人在里面视野里丢失掉了,要去好好想一想。而资本主义的逻辑是可替代性、稀缺性,那么这个人单独的生命有可替代性么?他的一生过完了就是没了,而对于资本、市场供求关系具有可替代性,但对这一个人来说就是绝对,没有可替代性

享乐本身也具有社会性,如果是某种最低限度的社会性,比如和朋友打牌,还是有一定必要的,或者是为了舒缓你的神经,或者不得不的低级享乐、让你觉得自己是个人、自我意识再生产。那么这种享乐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但不代表我们看不到它,我们只要把握到它、认识到它,就能控制、驾驭它,对这种享乐的低级性、强迫性的反观、反思,这种是必要的,而且本身也是令人快乐的事情、是种享乐,是对享乐的终止,够了,知足之足,知道满足的满足、满足的界限/限度,本身也是满足,是终止性的享乐、智性享乐(目的是让你重新回归到社会关系网络、生产活动中。性活动也是,只要加以一定的限度、设立界限。智性享乐本身没有快乐可言的,是止息性的,让你调整回归社会关系网络和生产活动这两端,但能驾驭享乐,对享乐施加一种理性、谋划,这摆脱了享乐的强迫性。人类就从动物变成人了,人类有一种爱欲是动物没有的,就是否定性的爱欲,即对爱欲本身加以否定,Stop,拉康死亡驱力的第二种(第一种是欲望本身的无限循环、泥泞的快感,第二种是从那种状态/循环中摆脱出来、撤离、拉开距离、分离,这本身也是一种享乐/快感))

着眼于劳动,放眼于社会关系,很遥远的是理想性(不等于乌托邦,这是注定失败的)。不谈忠诚于哪个虚幻的共同体,要讲究的是劳动者整体的劳动生存环境有没得到改善,得到改善的就是对共同体有利的

额外:
何为真正生活

性(/快感)、金钱、权力,腐败的三元组

错误的生活就是被谋取权力、攫取金钱而进行的残酷的斗争。在任何情况下,生活都不简化为对直接冲动的单纯的满足。为了获得真正的生活,我们必须与各种偏见、预先给定的观念、盲从、随性的习惯、不受约束的竞争进行斗争。确保年轻人不会按照被绘制出来的路径前进,他们不仅可以遵从社会习俗,也可以创造新事物,提出走向真正生活的完全不同的方向

年轻人有两个内在敌人。第一个是所谓当下生活的激情,追求娱乐、快感、鱼水之欢、歌曲、瞬间的放纵、玩些愚蠢的游戏,一旦这些东西确立起来、推向极端,追求醉生梦死,生活依赖于时间上的及时循环,这种生活就看不到未来、或者未来完全是晦暗不明的,你所得到的只是一种虚无主义、一种没有统一意义的生活概念、以及缺乏意义的生活,这种生活把时间分隔为若干好的瞬间和若干坏的瞬间,最终拥有足够多的好的瞬间、而且仅拥有这些瞬间就成了生活所希冀的东西,死亡掌控了生活、摧毁了生活,让生活不再有潜在的意义。第二个敌人恰恰相反,追求成功的激情、让自己变得富有、获得权力、飞黄腾达的观念,这种观念不是在当下耗散自己,而是在既定社会秩序中获得一个好的地位,那么生活就变成飞黄腾达而进行的策略上的总体算计,甚至意味着你得比别人更好的顺从既定秩序,而在其中功成名就,这不是快感瞬间满足的机制,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高度有效的计划

年轻时通常没有弄清楚两个人生的方向,它们有时是重叠的、有时是矛盾的。即要么用激情燃烧你的生命、要么用你的激情构筑你的人生。前者意味着对及时行乐的虚无主义式的崇拜,这也许是造反、起义、不顺从、反叛、向往新生活、对够酷够炫生活的崇拜,但是这种生活不会长久,没有以任何形式对时间进行有组织的掌控。后者投身于实现未来,获取成功、金钱、地位、占据高薪职位、美满的家庭,这导致了人们对现存权力结构的保守主义式的崇拜,因为你会在其秩序下,以最优可能的方式来看待你的生活。现在两种不同类型的年轻人之间依然存在者鸿沟,但不那么明显了,它隐藏在其他伪装之下,尤其来源于地域、居民区、习俗、宗教,甚至穿着、社会习惯等,对及时行乐的理解成为划分鸿沟的标准,这或许是更深的鸿沟

大人的玩具(房子、车子、手表…)

青年-成年-老年

消极的、消费主义的自由,注定要在各种商品、时尚、意见之间不停变化,但并没有给真正的生活设立一个方向。而对年轻人而言,这种自由导致了迷失方向和恐惧,生活用既定虚假的精神性和物质性的胜利来反抗年轻的自由。确定究竟什么才是创造性的和积极的自由,或许是即将到来的新世界的任务

在苏联的共产主义暂时受挫后,如今在抛弃传统方面,现代矛盾被虚假矛盾模糊化了,即西方中立的贫瘠的纯粹否定性,它摧毁了旧的象征、等级制,用货币的中立性掩盖真正的等级秩序与法西斯主义式的反动,在强大的算计背后,是其实际上的无能,它只能回到旧的党内秩序的矛盾

《何为真正生活》【法】阿兰·巴迪欧

先有鸡?先有蛋?用问题本身来回答问题

答案已在问题中,特别是两难的问题

剖析问题的结构。一方面这个问题难答,另一方面它是个问题能被问出来,在符号系统里应当有答案,作为一个问题有它的合法性,隐约的它应当有答案。那么这个问题意识包含两部分,一个是它应当有答案;另一方面它是个棘手问题,一直让你停留在困难/矛盾中

那么我们回过来问”先有鸡?先有蛋?”,这个问题之为问题,在于它先具有可答性,还是先是棘手的,那么这两个哪个在先?

不仅智性立场,还有政治立场:

  • 可答性
    • 驯服的、连续的
    • 符号系统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给你什么就是什么
  • 棘手的
    • 挑衅姿态。一个问题如果完全在符号系统里是合法的、有它标准答案的,但现在这个问题作为问题提出来就是没有标准答案的,它是棘手的、对于这个问题产生出来的背景是反叛的,具有反叛性的
    • 合法的语言诞生出合法的问题,一个语言说可以描述解释一切,是把自己作为一个整体给出来的,但是真正的问题是对这样的整体的一个反叛、背叛、挑衅/颠覆姿态
    • 断裂,你要超出这个符号系统,这个符号系统不认得你

这个问题之为一个问题,是个请求,还是个麻烦。如果是请求,那就站在可答性那边,背景性的符号系统会应答你,所以可答性优先,一个问题之为问题,必须要先是可答的;那么如果这个问题不是请求而是个麻烦、挑事情的,那就是棘手性优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代表了这个体系的缺陷

回到问题,鸡是现成之物,而蛋是未成之物,可能性还没实现,蛋出来是什么是不确定的 ,就算是鸡生的蛋,这个蛋进一步能不能生出一个鸡是不确定的,这个蛋意味着一种不确定性、隐秘、隐藏、断裂,代表着一种潜能,它设立出后面的符号性秩序,这种不确定状态把自己设定成一个确定状态,从一个隐秘幽暗的内在/背后再冒出来、再实现,所以这对应麻烦,不确定蛋冒出来是什么。而只要是个鸡,它生出来的东西中维持了它的规定性的连续,就一定是鸡蛋,先有一个评价系统,然后给一个固定的东西套一个名号。那么如果一个问题是可答的,问出来它就是问题的答案,这个答案就还是这个问题的一部分,是问题所属的一部分,问题的私有制,问题拥有它的答案,那么这种问题就是种驯服的问题。而蛋可能颠覆它,这个答案颠覆这个问题,变成好像不是对这个问题进行回答,好像完全取消了之前的问题

所以有两种哲学、两种答案,这完全取决于你的立场

哲学和政治的关系

真正的哲学就是政治,尤其哲学就是现代政治,哲学揭露了政治的现代性,哲学的完成和政治进入现代是同一个过程。政治的现代化,就是有一个市民社会的公共话语场域参与的一个集体博弈,或者说进入一个以party政党作为unit单元的现代政治的标志其实是哲学的完成、或是哲学的彻底失败,哲学弃守、放弃了

传统哲学的失败的几个标志性事件:马克思对黑格尔法哲学体系的批判,达沃斯论坛上海德格尔和卡西尔、卡尔纳普分道扬镳、哲学再没有一套公共话语了,两大重要运动(社会主义运动、反纳粹反战运动)

一个政治的现代化,是要由精英知识分子、哲学家来推动的。这些人每个都有他的哲学立场、本体论立场,比如爱因斯坦、普朗克也是哲学家,是自然哲学家,对于整个自然秩序在本体论上怎么发生起来有其哲学观点,只不过这些观点在哲学上不一定是最顶尖的,但是这样的观点在一个西方知识界/精英圈汇总、拔高起来就变成一种现代政治模式的一些共识,但是这些共识并不能对现代政治本身实现一个完全彻底的动摇、影响,比如凯恩斯

政治现代化伴随着哲学的完成,在哲学完成的过程中好像渐渐把自己去政治化,而政治把自己专业化,变成一个大型利益集团的博弈,里面有一些政治学规则/法则、大型精英共同体都讲同一种语言,比如法德、英美

政治在20世纪之后就逐渐地去哲学化,几个大型的政治集群都主动的去哲学化,比如英美,好像哲学和政治就没关系了,它政治学并不来自于哲学基础,它的分析哲学基本是去政治化的哲学;比如前苏联,它的政治基本把哲学严重的形式主义化,去哲学化变成一种教条。他们不想要太多的智性讨论

哲学如何贯通政治?哲学是个本体论,而本体论可以看成是一切的秩序性框架的发生学,比如先验观念论/黑格尔辩证法、胡塞尔现象学、海德格尔生存论。所以这很容易导向后面的政治哲学,再由政治哲学导向政治学和政治实践。像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是直接短路过来的,这其实就是科学的社会主义理论,就是直接的政治实践,哲学是下面政治学和政治实践的理论性根脚、合法性的来源,即从观念上、智性探索上说得通,最终所有的政治都要追溯到哲学,这个施政措施、纲领、权力分布态势最后的本体论根源是什么?政治哲学、伦理哲学、价值哲学的根源是什么?这些都是有个元哲学的,就是本体论。只要把握的一门真正的哲学,有它的整个本体论发生学,附带有它的伦理学发生学、价值哲学发生学、认识论发生学、主体间性的发生学、主体性发生学,告诉你人是什么、意识是什么、共同体是什么、社群是什么、价值是什么、语言是什么…,所以只要把握的是真正的完整的哲学,一定会给出它的政治学

哲学在旧欧洲本来是神学的婢女,后来把神学侵吞掉了,即本来它是用来描述上帝的秩序的一种智慧,后来吸收后的成果就是黑格尔、谢林、海德格尔那边,这些哲学都可以叫神学的存在论/存有论。从一个绝对者出发,把全部都运动出来。那么这个意义上,一切元秩序、以及秩序的发生、再次一级的秩序等都可以回溯到哲学,哲学构造了整个可理解性的体系,每个环节都可理解的,每个侧面都可以在这个体系中被理解。这个哲学被完成了,同时它就失败了,因为现实世界并没有因此变好,所以马克思出来说”黑格尔说哲学完成,但是世界没好,政治还有其必然性,我还是要搞政治,还要调整共同体的关系,要靠行动来调整,光讲道理是讲不通的”,所以马克思主义背叛了黑格尔,扬弃了黑格尔式的神学存在论的哲学,也没有走向海德格尔式的主体主义的生存论的哲学,也没有走向现象学,直接走向了对于政治、经济学的批判。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的架构其实非常类似于哲学,只不过它的发生学是反过来的,是从主体间的实践、人类有限者的行动当中,而不是从一个无限者的行动当中、无限者自我不停有限化的,是一个有限者在趋向无限的行动当中,是以人类的实践作为单元,而不是以神作为单元。人类实践以一个本体论发生学的发起性的单元来构造出整个社会的”本体论”架构、以及这个本体论架构之下的所有的共同体的关系:应当如何,如何抵达,整个通向理想社会的所有路径以及走上路径的方法、路径中各式各样辩证式的过渡,比如政治,所以还是由哲学来导向政治

只不过后来害怕学习者过于激进、对整体有个反思性的把握,所以就给你去政治化了,所以你觉得好像和政治没有关系了

哲学在那个时代一直宣称自己是元政治,神如果要设立它和有限的精神之间的关系,神作为一个无限的精神/绝对精神和绝对精神自己有限化了的人的意识的关系,神人关系也是个政治学,两种主体的主体间的关联就是个政治,城邦当中的不同公民之间的关系叫做政治,所以这个意义上讲,哲学实际是个渎神的行为,它把无限者和有限者的关系在某个最底层的意义上看成是并列的、潜在是平等的,哲学某种意义上提倡一种无论这个主体是怎样、只要他具有自反性、无论是无限的还是有限的都看成是平等的,可以看成是一个基准的去把握他,只要他具有自我反思的能力。但是哲学的问题也在于此,它把自反性当成是人/主体的核心要件,所以整个19~20世纪哲学都可以叫做主体主义的哲学,崇拜主体。所以只要是拿到真的哲学,一定会有它的政治哲学,一定导向具体的政治评判和驾控掌御的方法、所有的通路都会给出来,给不出来的东西就不是哲学(连世界的发生学机制都把握了,却无法把握一个具体的现实,比如当中的财产关系、性关系、立法等)

为什么现在政治看起来和哲学没有关联,因为这些政治都预设了自己是可以千秋万代的、永恒的秩序框架,所以它不想你去反思这个东西,所以生产出比较笨的、教科书式的、教条式的所谓哲学,来钳制你的思维,比如分哲,不希望你反思形式逻辑本身,比如教科书式的苏俄体系,就不希望你去反思辩证法本身的发生学,它是个僵化的辩证法,它不希望你在他们政府的意图political purpose上面反思

作为底层、平民,哲学是唯一的合法的政治,我们没有带着血脉/血统出生、没有带着高贵的身份标签出生,如果我们不能讨论政治issue publicly,至少我们可以讨论哲学,并在哲学上得到某种精准性,而不流于肤浅,通过讨论哲学我们会以另外一种迂回的方式来讨论政治,而且避免庸俗的、肤浅的、愚蠢的激进/敌对

学哲学只是意识形态批判和政治经济学建设的第一步。意识形态批判和政治经济学建设只是理论斗争的第一步。理论斗争只是实践的第一步

不要见证历史

“见”就是目睹事件的发生,”证”可以自己做个凭信,”见证”历史,不要这样做,因为这违反历史性

“历史”在汉语语境里是两个字,”历”是历法,”史”是文字记载。历法是统治的模基本式/人类秩序的基本模式,而且是循环性的模式,孙权遍观历史,历是好多种,夏商周的历法都不同,有的以农业为中心、有的以神秘主义崇拜为中心、有的以族群之间的交往/交互为中心,历法的侧重点不一样,说明这个基本的循环性的统治模式发生了变化

我们通常说的历史是历史性的事件,是打破一个现存的、人类基本统治的、循环性的、认为天经地义的模式,停下它、切断它了,宣告了它的终结、或对它进行了重大调整

Globalism全球主义和Internationalism国际主义是对立的,前者背后站的的全球资本主义,后者站着的是社会主义。现在基本宣告了globalism全球主义这条路走不通。通过经济制裁、货币、股市汇市等无法阻止俄罗斯,而且它可以很大程度上脱离全球主义的分工体系

我们赞成全球化,但不赞成全球主义。全球主义后面的基本秩序是:以主导性的全球货币和它的资本市场、经济规则/交易规则、美欧的法权制度(专利权、制裁、税法)、对民族国家的一套合法决策的评判标准,这整个循环性的模式失败了,不能说是终结,但是是重大的失败,不再是一个主导性的了,这个被当成天经地义的人类既存的统治性的基本模式的循环性被打破了。这个打破需要做的事是记录/文字记载,意味着这个历史性的事件event(巴迪欧意义上的哲学术语)是超出既存的描述性框架/解释性/认识框架的,是一个颠覆,这种情况下是无法见证的,因为这个见是见不到它的,你没有见到这个事件对循环性模式的切断,对一个总体的描述框架/叙事框架/事态把握的框架的颠覆,这个颠覆无法直接的见证,这意味着直接的目睹/见证是不可能的,这种目睹/见证本身是不能作为一个历史的凭信的,它没有承接到这个事件的突破性,这个事件的突破性其实是历史对它自己的突破,我们要对历史保持忠诚,就应当意识到旧框架无法把握历史,我们当做天经地义的、作为我们头脑第一人称明证性的被颠覆了、被历史本身证伪了,历史本身告诉你对于历史的预期、明证的观点/视角是错误/失败的。这种情况下我们不能见、只能书写,因为书写的文本本身具有自治性(符号学观点),历史也具有自治性,这个自治性都是相对于人类的一厢情愿的对于历史脉络的自以为是的把握,但历史具有其自治性,它推翻了这个,呈现成一种历史的事件、历史的循环模式的断裂、事件的事件性、现象的现象性。同样文本也有自治性,你不得不这样书写,所以这种情况下我们要书写历史,史一定要和文本相关的,我们人类只能通过文本静态的符号、不能幻想有种动态的(停留在你第一人称目击的/头脑中的)意义,这个动态的意义已经被历史告诉你是虚假的了,这个动态是你的幻想,它突破了,这个世界并不如你所设想的天经地义的那样流淌的,它有其自治性,和你断裂了

书写就意味着我们要把我们所相信的东西写下来,另外把你不信的部分也写下来,把你认为可能的部分写下来,把你认为不可能的部分也写下来,对它保持忠诚。我们不能把我们的目光引回到这个事件刚刚突发时我们的目光、被惊醒变得很亮的一瞬间,然后把这个目光记录下来代表我即刻明白了历史的新篇章,不是的,我们引回不了,我们所有的目光都是游移的、闪烁的,我们那时候是盲的,历史卡住、降临的时候我们的目光都是盲的、游移不定的,要么还不信、要么觉得理所当然、要么本来如此、要么尚未如此,无法恰恰好历史断裂的点被你捕捉到,所以我们无法把我们的思想引回到那一瞬间的明证状态。反而我们要把握到的是两重性,我们一方面不信它、视之为不可能,另一方面又把它看成必然的、天经地义的,我们要同时把这两侧尽量同时、完整的记录下来,这个历史事件降临的瞬间一定会在人世间显现出两重性

为什么一定要二重化?因为是一个矛盾,更确切的是一个人群的矛盾/阶级矛盾,互相之间对于另一套故事不买账,会有个极端的分裂,这时我们能做的只是对于历史的忠诚。这个事件出来会有抗拒的和接受的、否认它和承认它,在每个环节上都显现出二重性。所以历史恰恰不要去见证它,要维持你的怀疑、并思考这种怀疑发生的现实背景,追溯,之前的那套东西断裂了、卡出来这么个事件,现在显露在你眼前,我们要把这个事件是如何表现了之前的秩序的错位给找出来,这个矛盾是怎么迸发出来的,一定要通过两重性来把握

历史的现实自治性和作为文本被记录下来的文本的自治性,即一个前符号化的历史和符号化的历史之间的两重性,它要么尚未符号化,要么立刻就符号化了的,我们要纵向的切入历史的两重化的过程,并且要把这个两重化对应为现实的两个循环,我们看到现实、历史不是一重循环,是有两重循环的,这时候一重循环被打破,纵向切入后发现历史被两重化,一部分人觉得这个历史的断裂是势在必行、另一部分觉得这个历史的断裂是不可能的。但我们要意识到这个两重循环的对立是虚假的对立,是派生的、次要的对立,实际的对立还是之前的一重循环本身,那个循环就是全球资本主义/西式代表的循环,这个循环被激进的打破了。而且要知道这两个循环不是对等的,全球资本主义的循环是一直在的,而另一个是不停的被打断的,所以另一重民族国家的循环在现实中是次要的、弱势的,并不是能平等对垒的,但是现在我们看到不一样的情况(俄罗斯VS乌克兰),至少现在第二重循环跳出来说我是现在主导性的模式,我的地缘,种群的未来安全、发展、生存是更重要的,但我们要明白这不是真的真相,它只是真相的一部分,也只是历史两重化的一部分,因为那个好像被击败了的全球资本主义的循环还在运行,比如股汇双杀,我们要去思考它,因为历史会继续,这个是多米诺骨牌,我们会看到激烈的两种叙事在争夺叙述权、争当叙事者、争抢空虚的历史性、争抢对历史本身的描述权,历史是自治的,但历史无法获得它自己的同一性,虽然能打破一个既定的解释框架/符号化模式,但又立刻陷入一种自我叛离,历史的呈现是不得不依赖于文本

我们要清醒的看到,纵向切入进去看到的两个模式的追求代表历史、正统,而恰恰是它们的矛盾和冲突代表历史,或者说历史本身是有待被这两者的纠葛进一步刻画的过程,我们对这个过程要拭目以待,但我们更要看清楚,这时候还有另一种普遍性没有登上舞台,现在是Globalism全球主义和Nationalism民族主义的冲突,但是要看到DeGlobalism去全球主义和InterNationalism国际主义的冲突,这个普遍性会是四重。所以我们切入历史的还有两个方式,就是这两个冲突的主导性秩序我们走向反面,我们观察它的自我否定,DeGlobalism是特朗普,InterNationalism是我们

所以书写历史、记载历史的本身也是一种创造,我们要看到历史的反面,切入下去,发现一侧是过去,过去二分成Globalism和Nationalism的冲突,另一侧代表未来,我们就要思考DeGlobalism和InterNationalism。不要停留在过去的两种主导性秩序的虚假的对立中,我们要去思考另一侧,那个否定性的一侧,UP认为这是历史给我们道出的真理,历史的真相,意味着前面两种对历史的叙事已经都玩不下去了,一个掀了桌子。我们要对历史加以反思,我们要朝向的是未来。我们见证的是未来的降临,由于是未来的降临,所以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说是见证了的,很多人是背叛未来的,还看到的是Globalism和Nationalism的对立,我们要对未来保持忠诚的话要知道这是未来对于这两侧共同的否定,这两个都错了,所以玩不下去了。前面Globalism的循环实际是靠Nationalism来支撑的,靠民族国家的天然边界和全球资本的无界性/解域性之间的辩证法才玩的通这个全球资本主义的游戏

见证历史就是背叛未来,我们必须记载历史,并且预言历史,这个意义上我们见证的是未来,做了这些未来才以某种直接性被你把握到,是一个双重否定,对这两个循环的双重否定

要在二战之后人类的最大共识上,来理解二十一世纪的现实

可以参考1-3-3-3

共识:一个民族国家Nation-state的内政、经济,社会矛盾无可调和的时候,不能走向纳粹。即一个人生病了,他把他(社会)的不稳定因素,变成一个幻想结构,把体病转心病,明明是身体/社会机体出问题了,但把它转成一种仇恨性、妖魔化的幻想结构,妖魔化为另一个族群,所有矛盾都投射上去,这是极端种族主义,这个结构对本国的社会秩序的影响不大,主要是中产阶级,甚至有某种正面影响,维持他温和的市民社会景观,让社会的矛盾和不满没有指向这一温和的市民社会本身,而是通过幻想结构投射到另外一个族群上(在20世纪这一矛盾被投射到了犹太人,在当今欧洲被投射到难民、穆斯林上去)

20世纪的这个共识是绝对不能推翻的,这个共识是欧洲和解的基础,即反思纳粹。不能为了维持自己社会的表面上的稳态,用一套幻想结构把问题都洗到另一个特定族群。这一幻想结构本身是指向血缘的,把这些人去人类化的、妖魔化的把握。虽然极端的种族主义者只是一小撮人,但主流社会会默许这部分不稳定的有幻想结构的人对被幻想结构投射上的族群进行施暴,极端的种族主义者应当”天人共诛之”

默许极端种族主义者的行为本身揭示了二战后形成的共识在如今的欧洲已经失守,更不要说在西乌克兰,都不再是被忍受的共识,而是它文化的主流了。这个虽然可以解一时之急,但是把不稳定因素扔给别人的,这是绝对不能忍受的,这种将自身矛盾塞进幻想结构的行为不会消除这一矛盾,反而会导致极端种族主义的思想不断蔓延,社会的激进化比例越来越高。其目的就是为了维持”日子可以照常过”的幻觉。大多数人默许,不赞同也不反对这种幻想投射在另一族群上是对还是错,他们只要放任一小撮人这样做,这撮人变成急先锋,好像拿到大部人的默许和授权,其实真正的不稳定是提现在这一小撮人身上的(往往是青年男性//混混,主流社会的失败者,无法具有正常的工作、家庭和生活),大多数人默许他们是因为让这些麻烦制造者的矛头指向别处了,所以会默许、暗自庆幸,这些人运转到后面甚至会感激可以管得住这一小撮人的派系,实际上这个感激骨子里是恐惧,惧怕这一小撮人把矛盾转回来,大多数人就会支持可以驾驭住这一小撮人的、顺应他们幻想把矛头指向外部的人,这种派系的代表人物会一下子从传奇的平民变成一个领导人物,这是非常典型的征状,这一方面代表他来自这个不稳定因素,另一方面又被整个国家的精英层接纳了,说明他能懂那一小撮人、又不那么愣头青,理智上理解这些人,能力上征服了精英层,打破了精英层垄断,所以大多数人也乐于见到、默许、甚至为这种”传奇性”感动。这种情况不仅仅是当时的希特勒,类似的还有好几个,街头出身,但是又有很多人选他,他能管住那1%的人

回归到乌克兰的实际中来看,泽连斯基就占据了这一”传奇性平民”的位置,而”亚速营”就是这一小措极端分子。泽连斯基的上台正是在这种大多数人的幻想中实现,在一种持续性的不正常社会状态中以一种legally reprensentative的形式成为乌克兰的领袖,背后的发生学机制却很难称得上具备任何正当性,所以孤立无援。乌克兰的社会”病症”是一种不治之症,在目前的情境下看只会不断恶化,甚至可以说,民主,即一种依靠比例和数字来决定谁具备代表性的游戏,在乌克兰目前的社会结构下已然失败,其自我纠正的机制已经完全丧失,如果说民粹主义作为一种代表性的具备操纵民主选举能力的意识形态已然足够让人恐惧(英国首相Boris Johnson藉此获得40%的支持率),那此时此刻乌克兰则更为夸张,让泽连斯基这样的投机分子能在缺乏上层精英复杂的关联网络的情况下,轻松得到高达70%的支持率。假如说民主在民粹主义的结构下只失效了一半,那么在乌克兰的政治结构下则可以说是完全失效

20世纪的人类共识在21世纪的第2个10年这个共识被突破了,欧洲的两个核心国德国和法国放任它变成这种样子,UP认为这个是被养出来的,这是我们评价当下事态的底线事实。在欧洲与乌克兰这一民族国家的精英的双重放纵下,泽连斯基伙同亚速营这些沉浸于幻想结构的年轻人在国内以合法的姿态介入各种武装斗争,假以时日这种意识形态就会将其自身注册成为乌克兰主流文化的政治正确,雪球越滚越大,当所有内部矛盾被合法地转移到外部族群身上,纳粹主义的恶果就会由此显现

极端民族主义者的发生学机制:乌克兰社会的自我纠错能力消失,产生的剩余就显现为这一批社会底层的最没有价值的人,他们没有受过良好的文化教育,家庭贫苦,在社会中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在主流社会中人见人嫌,但突然社会给了他们一套可以将这种失败转换成”优势”的框架,可以转瞬变成一种社会的有生力量来生产巨量的仇恨,这个典型结构会让大多数人对其视而不见,而社会主流层面的”love&peace”的温和价值能不受影响地继续在其内部运行,只不过有个例外,这种温和价值对底层产生不了任何感召,他们唯有通过反面来体验、越仇恨”敌人”才能越将自身注册进主流社会,感受到”人间温情”,而实际并没有感受到,因为就是这个”爱与和平”把他们一脚踹出去的,他们是例外。这种”爱与和平”是怎么被主流不停体验到的?感到安宁、舒缓的?是因为不稳定因素被他们通过这个套路把矛头指向外部,这小撮人不会反过来指向他们了,所以白嫖一种安全感,他们是通过这个才能感受到社会的传统温和价值在运行,而这种价值中的摩擦则会向下传递,是现代小布尔乔亚(平和、竞争)和传统等级制并行,中间的摩擦由传统等级制传递到这小撮人上去。传递下去用的花招就是利用这个框架,让传统等级制最下面的觉得自己是在最上面的,其实这些剩余/例外的待遇是最差的,但是会把所有矛盾汇总到这些承载社会所有不稳定、竞争平和下面的彻底失败者、编入传统等级制最下层的人身上,同时让他们觉得他是一切的守卫者,这个剩余内部是男权封闭共同体的严明的等级制,然后觉得他们是整个社会最上面的,会抬举其中的几个头面人物到最高,而其实他们是一辈子没有保障的,是把他们洗的投身到一个封闭的小的共同体事业中,其自己不会去构建亲缘网络、获得稳定收入、工作、家庭身份,他们是大多数人的牺牲品

放任这种结构的形成是极大的不幸,同时也是所有人的罪过,乌克兰、乃至欧洲的精英界和知识界都可以说是邪恶的。这种架构的形成是现代资本主义和前现代的农业社会不加引导的交织中所必然形成的(乌克兰前现代的农业社会亲缘网络在资本主义的洗礼下溃散),乌克兰本应拥有一个清醒的大脑去引导这个国家完成去激进化、去种族仇恨的过程,乌克兰这样是没人管它,好像没人对它承担责任。乌克兰作为一个1991年成立的年轻民族国家,没有人教导它,在历史上没有办法吸取二战的教训,这是现代化的错误路径,就像进化失败了的暴龙兽变成了丧尸暴龙兽,而这种失败基本只有靠武力才有挽回的可能。而这些在北欧又都长出来了,因为他们在欧洲的产业分工里是偏农业向的,他们的资本主义和前现代农业性人口关系/亲缘关系是并列的,欧洲的两个核的底线价值都是反纳粹(anti-Nazi),这些国家需要他们的支持,因为没有自我诊疗能力

那么现有的西方白左/自由主义思想能否拯救乌克兰这一现状呢?答案是不能,历史已经证明自由主义没有净化纳粹的能力,包括德国的社会民主党SPD,当年就是被纳粹给推翻的。人类对此应当有警觉

这其实是伴生物,是平和的小布尔乔亚竞争体系,那个更大的敌人global capitalism至上而下将压力层层传递到底层。在传统等级制下,只能炮制一种假的幻想、一种妖魔化的幻想模式来支撑其这样一个上下结构的稳定性,因为其最高的点是由将底层最污秽的神圣化的机制形成。所谓的高贵性其实是不可被进一步反思的污秽性,即一种幻想和谎言,高贵性不可把握则弄一个不可接近性,下面污秽的变成不可接近的,但是底层的不可接近性是不得不接近的不可接近性,而高贵性变为不能接近的不可接近性,这是同一个东西,这搞成两面,其实同样都是某种对于某个群体的妖魔化、异类化、非人化。贵族也是被非人化的,所谓神的化身,最底层的被平凡化、粗陋化、肮脏化、不洁,其实机制是一样的,只不过用了两种否定,一种是不得接近、做不到,另一种是不得不接近、无法拒绝,所以在传统等级制下的这种幻想模式是一直有的,把下面不可接近者的无可接近性/忍受不了的肮脏性给投射到外面去、妖魔化到外部去,那就把另一个族群踩到下面去了,这样就把矛盾传递下去了。一般这种不可接近性不会投到人身上,会投射到禁忌上,这种禁忌也生产、支撑了不可接近性,这种非人化的神秘力量

global capitalism不断向下传递压力,传递到小布尔乔亚城市居民的秩序、农村乡村的传统等级制、再往下传,相互渗透在两种秩序混合的国家方方面面,烈度太大,底层承受不住只能打包不一致性向外部族群投射矛盾。而一般会把这种禁忌性甩给外星人、神秘的巫术等非人化力量的幻想上,但这个太紧太急了,就像1921年那样,也正如现在,实际从2008年美债欧债开始,欧洲就在重新玩这套了,重新利用起了这套。欧洲的现代化不是一劳永逸的,欧洲的现代化是一个时刻处在拉扯当中的现代化,有随时被拉回前现代的危险,它现代化成功不了是因为它是个资本主义的现代化modenlization,一定要靠这个游戏搞出不一致性、局部的失衡,它的全球资本才可以从中渔利,不同的民族国家或多或少都患有这样的病,最严重的的就是乌克兰,再次一点是北欧那些国家,这重新长出来是个大周期,两代人后把历史教训给遗忘掉了

全球资本主义必然导致族群分化和内部矛盾,这种国际社会对某种正常性和规范性(normality)的追求会不断地产生剩余,即极端主义,一步步酝酿更严重的危机。人类必须超越资本主义构建一套全新的社会资源分配方式,但这也意味着人类需要更高的信仰,需要扬弃当下的社会组织方式和意识形态,不然类似的”纳粹敌人”会不断地繁衍和生产,现代化将在不断地撕扯中被一次次地毁灭。

老欧洲的哲学界反思了40年,到90、00这些思想家死后,反思这个的人就越来越少了,整个世界世俗化后又重新去世俗化,去世俗化就意味着这种非人性的神圣性又被生产出来了,神圣性一被生产出来,妖魔性也被生产出来了,在80.90年代有一波去世俗化的潮流,当时欧美外星人、埃及金字塔等神秘主义开始搞起来了,当烈度再大起来hold不住后,又拿出来指向另一个种群了,他们说的语言你听不懂,就觉得是个神秘之物,他过的生活方式、习俗、禁忌会被利用(其实那个族群的人自己也不懂),统统神秘化,再进一步妖魔化,然后来承载社会矛盾传导下来的压力,觉得他们不是正常人、很古怪,让一些觉得正常最重要的人变为极端反所谓不正常的,而其实这个不正常在他的习俗里是正常的,设立为妖魔化的对立面,就可以把正常人组成的正常社会中的反常现象都投射到另一个同样也是正常人组成的正常社会的正常现象上,把这些统统反常化,没有意识到所谓正常性也是有问题的,正常/规范性(normality),现代性中的规范性危机就是规范性来源问题,如果全靠这个模式来搞,那就都是脏的规范性,只能靠透支,越正常这个社会的剩余就越多,然后就变为极端主义,排斥妖魔化别的族群

UP的思考理路:
正统的马克思主义 -》这种社会现象、文化现象的精神/符号学层面,心理要素、状况、精神状况、爱欲层面的发生学机制(妖魔化、神秘化的辩证法机制,语言在其中起什么作用) -》 拉康、齐泽克等黑格尔主义者的方法,继承了弗洛伊德和拉康,在精神分析的工具帮助下回到马克思,援引阿尔都塞进行意识形态批判

这个论断的终极提出者是列宁/斯大林等第一代直面这一现象的反犹主义之人

泽拉斯基作为犹太人居然有纳粹化的倾向,甚至以色列也有。犹太人作为对象只是偶然的,拎起某个种族当替罪羊,某个族群说成奇怪/古怪/病态的,大多数人默许、一小撮人施暴,社会矛盾被这一小撮人的施暴就发泄掉了。这其实是整体的压力,而非单个国家的压力,是全球资本主义对全人类各个国家的压力,他们的精英层先让别人承担恶果,是非常邪恶的,赌别人先倒下,采取这种策略的精英层是极端邪恶、反动的,不想解决麻烦,只想把麻烦甩给别人

这不是虚伪的问题,这是西方的迷失和自恋

对于一个评论的评论(来自齐泽克),一个通过爱欲、现实和辩证法进行的批判

齐泽克把俄罗斯对乌克兰的行动称为a Rape强奸,这是错误的。齐泽克说普京在2月唱了歌词”Its your duty, my beauty”,来自于一个朋克乐队,是一个人进到棺材里面XX后对里面的说了这句歌词。齐泽克认为普京是某种变态,是恋尸癖,UP认为不是,齐泽克把俄罗斯看成是恋尸癖的形象,但是普京为什么只引了这句(没有像歌词里指明棺材里是男是女),因为乌克兰尤其是西部的部分,不是lady,是guy,所以齐泽克的评论标题取错了,这事实上不是’Rape’,its more than a rape,是Sodomy,因为乌克兰是guy,它对乌东两个省份做的事情是Rape。是非常纳粹的、残忍的、肮脏的,所以俄罗斯反过来进行一种报复,是rape,但不是rape upon a woman,its a raping a evil guy,rape who is raping,所以叫做”Its your duty”,UP认为普京说这个原因不是说你you are dead、你无法反抗,而是you do it upon me你对我的某一部分做这样的事情,所以我可以反过来对你做这样的事情。只不过这时冤冤相报无止境的,但是故事不能就讲一半,不是单方面的

Sodomy,索多姆在旧约里是个城市,…,耶和华降下火焰把索多姆毁灭了,所以Sodomy指的就是a guy upon a guy

在这里把握到男性的强力、相互报复的行动,看上去是彼此憎恶的、毁灭的,但同时又有一层暧昧,耶和华毁灭索多姆的时候不让罗得一家回头看,而其妻子回头看了就石化死了,为什么不准回头看?因为这是个淫荡的场景,不允许你回头看,所以Sodomy背后的隐喻不仅仅是城市里的人要干无辜者,还有无上力量最强力的耶和华又干了索多姆里的罪人,还不允许女性回头看,这是男性共同体的秘密

所以UP认为齐泽克这篇文章是他一贯的立场,它是Pro-EU的立场,说EU是虚伪的,但是永远站在虚伪那边,虚伪虽然是某种形式,但是这个形式本身是一个内容,形式不仅是个形式,还是内容的一部分,虚伪还维持了表面秩序的运行,当我们抛弃这个形式时,这个内容本身变得非常粗暴了,齐泽克一贯站形式主义,因为形式本身要成本、要代价,或者是齐泽克认为形式代表一种纯粹性。齐泽克站形式在不同语境中不同,这里是虚伪,EU的虚伪,其实就是法德、北欧的虚伪

形式是就规定的不变性而言,是同一的;而内容则是处在规定的变化、差异中。所以我们可以说形式是内容的一部分。形式在内容上面设立起某种外部性,形式是框架,内容是加载在里面的,而且这些规定是并列的差异,而形式作为一种规定本身是自我同一的,它和并列着的有差异的规定们是上下级关系,form has contant。齐泽克的辩证法还道出了黑格尔的真相,因为会告诉你所谓的形式一方面是个框架、集合,另一方面又是这个集合的一部分,外面的框框其实是它自己的一个要素、集合,其实是和其他东西并列的。齐泽克理解的形式与内容的关系,就相当于一个硬盘,分区表写在硬盘里,但是读在操作系统后就好像变成硬盘的外部形式了,分区表本身不成为它的内容了,其实它和其他内容是写在硬盘上并列的,但是一在操作系统里读取就变成框架了,其他的内容并列在这个框架里面,实际上这个形式是个内容,并且是自我掩盖、自我取消它和其他东西并列的一个内容,自己否认自己是个内容的内容。它是一个差异,但是它否定自己是个差异,并且它预设它自己不是个内容,这个形式预设自己本来就在,但是它实际上是这个结构的发生学把它发生出来的。齐泽克就认为虚伪就起到了这个作用

但是这个虚伪要有个前提,即不能被看出来,这个虚伪要能把自己藏起来,这个虚伪要有价值,特别对于乌克兰的难民要有价值,这个虚伪不能被体验到,但是现在呢?虚伪要自我取消它是和其他内容并列的,要把自己变成一个框架,要用形式体系给自己做开脱。但是我们知道向西跑的难民在其他国家会获得国民待遇么?稍微安顿后怎么样呢?难民身份,廉价劳动力,剥削他们,和本地人抢工作?叙利亚难民是什么生活水准?虚伪要保持其形式性,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这个形式能不能维持它是个形式,在承受这些内容的、承受这所有规定的具体的人,体验到的时候会不会把它把握成形式?认为不会。这个虚伪的真相是内容,内容很重要,但这个内容不买单、甚至从中获利,西欧肯定受损(地缘环境更糟糕、更依赖美国、受到威胁更大),但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肯定要从这些难民上更多榨取利益,对于他们来说这个虚伪是藏起来的虚伪么?不是藏起来的,它保持其形式性了么?这个表面层面、礼仪层面的虚伪,它不维持其形式性,无法形式化,不能自我取消自己和其他东西并列。这个不是事态爆发后才这样,乌克兰被吸血吸了好多年了,这个虚伪从来没有真正的成为虚伪。虚伪有好处,即可以被利用,君子可以欺之以方,表面的虚伪就是君子之方,小人可以利用,可以占便宜、占好处,但是乌克兰这么多年占到好处了么?所以这个不能用来开脱

齐泽克说对于俄罗斯要彻底的castration阉割。但是这个可能对于Rapist有用,因为这个靠它的主人能指、那个玩意可以侵害,但是对于Sodomist有用么?这两个的机制是一样的么?Sodomist的机制永远是报复性的,是更大的父亲干了它,它要干另一个,UP认为Sodomist实际是对父亲做XX,而不是对母亲,而且是直接的指向其父亲的。而Rapist是间接的指向其父亲,所以通过castration是有用的,这个是想要替代,用他的玩意替代父亲的玩意,所以是间接指向他的父亲,是个替代的机制。而Sodomist的机制不是替代,是卸除他那玩意的压力,而且是共同的卸除这个压力,觉得卸除自己身上那玩意压力的同时也卸除了父亲身上那个压力。是通过侵入,他觉得它不见了、或者在另一个地方(被的人前面)见到了,就感觉卸除了一种压力,感觉通过这个侵入行动,他的那个玩意就好像脱离了自己,被卸除到了另外地方、顶到另外的地方去了,这个消失到另外地方、并且不是我的、这远离我,那是一种不可能,好像丢失了这个玩意。所以想靠castration处罚一个Sodomist可能么?不是,这正是他想要的,而且越是castration,他越有焦虑,通过外部的castration把Sodomist的这个东西消除掉的话,他的心理压力、紧张、对这个玩意的恐惧不会消失,Phallus的存在在于它的失败,实际它找不到,它害怕真的找到一个东西真的是Phallus,你把它割了他还会去找另一个来代替它,会找另外一个代替品,所以靠castration是没有用的

UP认为唯一的方法是sex transformation性转变,必须改变他的sex identity性身份,就是让他知道你不是想要失去这个东西,而是你已经失去了,你要让他陷入另一种恐惧,即你已经失去了,你要去得到find one,UP认为这两个能调和掉。乌克兰和俄罗斯都是Sodomy的冤冤相报何时了、那个我有仇恨了就可以来报复,他们都是把仇恨视作他们的Phallus,所以要侵入另一个Sodomist,而另一个Sodomist也顶起一个仇恨出来,好像我的仇恨就消失了。这是靠负罪感来维持的,不停感到Guilty,然后要逃避、否定它,就变成又要去施暴,所以这里Sodomist互相施暴是负罪感驱动的,他否认自己的罪孽,冤冤相报何时了,实际他们是负罪的,想要把这个甩掉,没有其他办法只能顶到别人的躯体里去。所以唯一正确的方式不是斯大林的分享同一个fatherland祖国,就像普京对乌克兰和俄罗斯都说了”你们的父亲、爷爷都知道我们是在为同一个fatherland在…“,不,必须要把fatherland转换为motherland祖国。齐泽克的笑话:两个年轻人互相问候了对方的母亲之后他们就结成友谊了。同样的,UP认为克服乌克兰和俄罗斯的唯一办法就是share the same motherland,这其实就是列宁做的事情,列宁在其苏联体系里赋予每一个兄弟都可以分家过日子,这样的苏联在列宁那边所设想的是变成一个motherland,这种情况下两个兄弟互相fuck your mother,这种情况下是sex transformation of the imagination of the land/nation,要对土地本身加以一个想象、把自己的祖国想象成不是一个father、而是一个mother。学犹太人,一个母系性的认同,只要we share the same mother,甚至fuck the same motherland/mother-nation,我们属于一个共同体,UP认为这是唯一的办法

如何获得这个motherland?这就是齐泽克一直吹嘘的EU模式(欧盟),same motherland,EU是站在全球资本主义链条里占上端吸全世界血的。而且欧盟才是castrated被阉割的,没有任何武备的,除了法国。这个意义上讲,真正的要成为一个motherland只有一种办法,就是苏维埃联盟(Soviet Union),唯一的方式。我们要改变整个的幻想模式,不要再把它把握成一个fatherland,要勇于去建构一种motherland。castrated rapist still rapable by much more evil guys,比如在监狱里,raping没有被停止。所以首先不是rapist,是sodomist,其次就算是rapist,castrated也没有用,不会结束的,后面还有更狠的,乌东的那两个省份就不会继续被打了么?这不会停止。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一定要有一个father,而且不是真正的物理上阉割,而是这个father要观念上阉割,对每个nation-state、every son,要在idealy,然后这些son需要有一个共同的mother,UP认为这个过程是苏联成长过程中的,这个father是由俄罗斯扮演的、更确切是布尔什维克(苏联共产党)扮演的,这个过程中idealy castrated every son,最后这个father变为dead father了,他们有个mother,即苏联。你会认为苏联是个father,其实是回溯性建构的,它从来不是father而是一直是mother,其中它不同的儿子pretend假装做它的父亲,它一直在的状况下是母亲的角色,只不过是个严厉的母亲的角色,和她对垒的有个父亲,而现在这个父亲是个萎靡的父亲,苏联在世界上扮演的角色一直是个母亲的角色,而且是个严厉的糟糕的母亲的角色。UP认为俄罗斯是想重新扮演一个母亲的角色,它并没有能力去成为一个父亲,所以齐泽克对它的评价是衰败的、退行的状态。那欧洲呢?欧洲是个溺爱自己儿子的母亲,而俄罗斯是一个姐姐的方式教训弟弟,它事实上没有能力,它的人口规模、军事力量、工业产值没有能力做到,而欧洲是有能力做到这些的,是可以把自己武装起来的,这是现实。那美国呢?美国是个风流的父亲,是欧洲这些被溺爱的儿子的风流的父亲,甚至可以说乌克兰的纳粹化,都是美国这个风流的父亲所策动出来的、故意挑唆出来的,如果用这种家庭、伦理、爱欲的关系来解读的话,这个故事应该这样去讲。所以要么欧洲停止溺爱这些儿子,教唆隔壁人家的儿子,这个意义上所谓的好母亲、爱儿子的母亲就不是虚伪了,虚伪之为虚伪首先不能自恋,所以欧洲溺爱自己的儿子,像意大利被溺爱成什么样子了,还有乌克兰像是被风流父亲带出来的、又你和发生什么不可言语的关系,欧盟这个母亲不是虚伪的问题,是个自恋的问题,这种自恋也传递到她每一个儿子身上,欧洲的整个文化环境没有父性的严肃的自我反思力,虚伪的人心里很清楚自己是虚伪的,但自恋的人不同,心里是不清楚的,自恋的人是真诚的虚伪的,这就不是虚伪了,因为虚伪的真诚是不可能的,虚伪一定是心里清楚的、反思性的,真的死到临头会严肃起来的,而现在的欧洲不像是个能严肃起来的。看德国记者说普京的(西乌的纳粹)是借口,他们好像对乌克兰发生什么完全不知道,以为就是个借口,而且就算是也不能一句话带过的,而且德国更应该反思这个,你应该先去审视、判断一下,这么轻易的让媒体的受众觉得泛纳粹化变成一个普遍相互攻击的借口,这本身的代价是极为沉重的,中间不如论证下俄罗斯对它的指控是对是错、勾勒下他们的恩怨情仇、过程中的域外势力扮演了什么角色。所以他们不是虚伪,是自恋到没能力说了,他们失去了反思能力

形式和内容是可以脱离的,如果你无法去设想一种没有形式的内容,原本的原初状态在那里的那个东西,事情原原本本的样子,而不是掺杂了各种政治正确、现代统治价值的基本模式。UP认为欧盟已经没有办法做到幻想一个去形式化的内容了,缺乏那个坐标系来衡量地缘利益、生死存亡本身了、去体面化的生死存亡的利益了。那么一旦形式和内容不可分,形式无法游离于内容,这个形式就和内容绑定在一起了,那就不认为欧盟的人可以把虚伪的面具脱下来,那就是自恋了,这个壳是防御性的壳了,那就不是虚伪了,是愚蠢、病态了。虚伪的游戏玩太久无法剥离开来了,完全沉降为一种内容了、为一个不可替代的游戏规则了,这仅在欧盟内部的意识形态游戏和共同体凝结成的决策层共识的游戏了,已经无法脱离了,那么这个作为内容的形式就仅仅是作为内容的形式了,无法同时作为内容和形式,这个形式自己把自己去形式化了,一个去形式化的形式是个空乏的内容,变成了形式的基质,没有内容的内容,仅仅是内容本身的一个明确状态,一种鲜明的分类,而且被看成是内容自带的

自恋者眼中的自恋其实就在于他能够对自己的优缺点进行一个分类,恋的就是自己可以明确的看见自己哪些是可恋的优点,哪些是不可恋的缺点,他恋的就是他可以把自己优缺点分得清清楚楚,欧洲现在就处在这个状态

我们应当怎样看待现实

真正的政治经济学是直通本体论的

通常说的经济决定政治,政治决定军事。这其实不需要分阶段/层次的去把握,掌握哲学后可以通盘把握它们。可以把握成不同层级的秩序模式之间的互动和冲突,其中有很多很多层,大体上可以说分为经济、政治、军事这些层。作为马克思主义者,认为经济这一层一开始就具有政治性,而台面上/代表人物进行的政治只是另一个自治的符号系统,军事更是,因为要动员、后勤、组织、军工、观念等很多层级,军事这个维度的斗争实际是台面下和台面上里的种种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后显现的,是一个失衡状态的稳定状态

人类归根结底还受两种力量的支配,作为卡西尔主义(符号主义/象征主义Symbolism//卡西尔,新康德主义代表人物),我们依赖要把人类把握成某种符号学植物,即符号的支配和植物的支配,人类虽然是动物,但是处在符号性的秩序和植物性秩序的夹缝中求生存的

  • 符号的支配
    • 主要代表:货币、资本(观念性的力量,具有主动性)。是观念的产物,是靠人类想象的,只不过这个想象根深蒂固,所谓符号性的秩序是一种幻想性的结构,代表人类精神性的位面
    • 代表主体侧
    • 其他:民族、好莱坞、互联网、娱乐、游戏等
  • 植物的支配
    • 主要代表:石油(化石能源,可以富集自然有序性的活力,但其本身不具有发起性)
    • 代表客体侧
    • 其他:食物、血缘关系、遗传、生殖、一部分的爱欲(植物性的神经性的满足)
    • 有机界(石油//植物化石,可以负载无机世界中的海量能量)和无机界(太阳聚变能,光能、辐射能,天体间引力体系,无机性星球)这两种力量的中介。有机物就可以承载一开始的聚变能,植物可以吸收太阳辐射出来的光能,最后回过头靠无机物把它埋藏变成石油。植物本身也是个中介,是这个宇宙中各个位面不同秩序间的矛盾、冲突力量汇总附着在植物上面、被埋藏在地下。石油也不是直接的东西,要靠中介,要开采、挖掘,要成本,需要依赖符号性的关系来组织起工业、军事,才能控制能源,所以它要在历史舞台上显现出来,光靠它自己是不行的,无法转化为更高级的东西,能源无法转化为产业、机械、产品等,它一定要和人类的力量结合在一起,人类共同体的秩序、生产分工模式集合在一起才有大型工业,钻井、勘探。所以这个过程中人类是中介它的,通过知识和组织(也早已是符号化的)来中介
      • 任何的知识生产、应用、工业组织、军事组织、政治组织的实现都需要能源,只不过一开始没有这么高级,比如砍柴烧火、畜力

这么一个复杂的博弈系统,没有一个明确阶次,里面是群魔乱舞的状态。问题不是末日降临了会怎样,问题是它早就降临了,秩序已经崩溃了,才会有这么多的位面同时在我们人类的生存中扮演非常强的角色。而且它们之间的相互转换是非常剧烈、快速的。比如食物和能源供应不上,立刻就会有人道主义灾难,这个灾难立刻就到符号性的位面了,人类的恐怖和恐慌、直接承受的痛苦本身立刻就会变成一个公共性的事件、媒体舆论传播的某种筹码,对一个民族国家加以斥责和孤立、集体性制裁的迅速的、发起性的、主动性的符号性力量

人类作为人,是让符号性位面/精神和植物性位面/自然得以中介的核心力量,人的劳动使得这两个位面得到中介。植物界的粮食要人种、牛马要人养、石油要勘探,血统血缘关系需要人崇拜、幻想、臣服、奴役等,都需要人来生产出来。而符号性的秩序更不用说了。这两个位面的短路点就是血统崇拜,是纯符号、又是纯植物性。可以说资本和血缘是作为其两个极端侧的,符号性走到最极端变成纯粹现实的数学符号,变为资本,然后资本又获得了某种植物性,无脑的自我增值、疯长,同时植物性推到极端,又是现实的纯粹的、孤立的植物性,纯粹的自我繁衍、自我增值的力量,就是血统崇拜,这个血统崇拜推到极端又变成一个千秋万代的符号性的秩序。所以资本和血统崇拜是一个硬币的两面,血统崇拜走到极端变资本,资本走到极端变血统崇拜,人类本身就是中介

所以为什么石油最富集的位面是血统崇拜最严重的的,比如中东、红脖子、俄罗斯,那边的Nationalism民族主义是最强的、男权主义血统崇拜是最强的

美元和石油结合,就是global capitalism的现行形态。美元是某种符号性的生产,是某种消费性观念的生产。美元的大量增值靠金融投机specylation(思辨),太过于精纯了,它的增值是一种纯粹的思辨游戏、精神性活动。这两个东西结合在一起会产生富饶的工业品和悲惨的第三世界无产大众,这是资本主义的主要图景

这两个位面不得不结合,否则不会有人类,人类就是这两个位面的某种结合,惰性的力量和比较积极的力量,不过这个积极是无力的(只能引导事件发生的方向),惰性是充满力量的(能源,可以让事件涌现)。位面要替换掉美元,不能仅仅是观念性的生产、消费性的生产(谁更有能力去消费,就是谁更有能力去垄断、占有、宣称),这是完全失衡的。能源应该和人民币捆绑在一起。这种人民币对应的不是消费性的生产,不再被看成是种资本,应该尽可能去除金融投机的性质、纯粹精神性的活动(银行家、证券经理、风投公司,他们纯粹靠精神观念的活动制造精巧的高阶的符号学、算法机制就可以进行某种生产),这种人民币应该和生产捆绑在一起,应该是生产性的符号,和活生生的生产性活动的总量捆绑在一起,之后再由这种符号和植物性的能源、物质、自然捆绑在一起。我们要把真正属于人的生产活动和人的生产对象(自然)结合在一起,这是经典马克思主义,还不是列宁主义,至少要从这种经典的角度来把握。不过这对我们的货币有要求,要进行去资本化/防资本主义化,它不能成为投机性的货币。这里并不是把capital分为industrial capital工业资本和financial capital金融资本,然后前者好后者错、要站前者,完全不是,因为这相当于把组织管理工业生产的活动看成是最屌的,这还是一种失衡的、两极分化的统治秩序,这是错的。这里人类的生产活动,除此之外,它应当还包括平等的社会关系的再生产、人口再生产、发展性资源的生产(文化、教育、希望、认同、尊严..),这些都是要归在人类的生产活动里的,当然还有现实的劳动直接本身(这里的直接性不是和管理的间接对应的,是和后面那些对应是直接的,不是所谓的管理组织方和直接劳动者之间的对立去把握,我们尤其要跳出这种对立,因为这种对立本身是资本主义的对立),我们要考虑到现实的直接劳动本身是在人口再生产、观念再生产、社会关系再生产、发展性资源再生产这些良心的社会力量的尖端性、最后成果性的产物,是这个意义上的直接,它的生成机制反而最复杂、单独拿出来加以描述,它是各种秩序和力量的前缘/前沿,这个直接可以说是直接接触自然的植物性力量、甚至可以代表人的活动中的某种植物性的活动(重复的、机械的、无聊的,是有机界和无机界的中介),在这种实现的稳态去和人民币捆绑在一起,这需要进一步去思考(币值、财政关系、债务、民生、发展..)。不要简单用国别、种族、势力、人类的管理制度来衡量,要穿插在不同的符号学层级,因为这些都只是符号侧不同的层级而已,而且避免不了受符号侧的核心矛盾资本capital的影响,因为资本是这些不同的符号性把握现实的方法中最精纯的,是自我增值的纯数字,因为它最精纯,所以暂时最有普遍性、代表性,暂时由美元代表这个角色,这样搞的情况下嫣然认为植物性那侧是被动的、僵死的、固态的,忽略了它们(符号/精神、植物/自然)是不停进行转化的、不停被符号侧牵引着生产出来。这些不同的筹码相互转化都需要时间,石油转化为军事工业共同体的力量很慢。这些转化过程中一直会有矛盾,主导性的矛盾是capital,它会有它的一个镜面,即血统崇拜,是它的背面,一定会有,哪里资本跳的最欢、血统崇拜就跳的最欢,因为capital会形成观念性的危机,这个最精纯的东西和人捆绑在一起,它的继承、分配是靠血缘、血亲的,靠最惰性的人类符号性关系、植物性的基因,非常灵活的东西又是最惰性的东西;同样血统崇拜也是,很惰性的东西也是很灵活的东西(过继、义子),血族崇拜是可以不停被financial capital产生的,是无限可分的,总能找到差异(语言、习俗、步骤、心理状态),可以不停制造血族崇拜的差异。把握这些不同的符号学层级、自然秩序的层级相互转换靠传统的形式逻辑是不行的,这里的机制要么通过符号学、要么通过辩证法,往往会通过黑格尔/马克思意义上的辩证法来加以分析

现在主导性的还是能源和美元/货币,我们把握最近事件还是要看这个。现代工业化的生活方式,能源对于统治集团来讲,每年能拿到多少万桶的石油,就意味着你社会的繁荣度和有序度得到保障,货币(主要是美元和其霸权体系)是对于能源这种不均衡的自然状态进行调整的,代表人类主动调整。其他的大宗商品最后都可以折算为能源或货币,因为整个工业体系基本都要靠能源。能源和货币之间一直是维持着一种比值的,人类主动调整和能源本身的不均衡状态之间形成一个动态的均势,它们自己都有自己的规律。但是人类能源采集地上的民族国家故意搞的前现代的,而货币侧的现代化(美国),要控制能源,欧佩克那些国家都是前现代的生活方式、植物性的,这样好控制、容易打交道,直接有刺透、穿透的力量。美元这种货币对于能源体系的调整只是个观念上的调整,主要是新自由主义(极度依赖幻想)、传统人道主义(底线。不过人道主义底线被突破是可以击穿新自由主义幻想的,新自由主义幻想被击穿,那货币的神圣性就会被击穿),军事干涉实际就是货币+能源一起干涉,所谓的现代全球秩序是通过分配能源给各个工业国、农业国,然后维持各个国家地区的统治秩序。背后有非常复杂的动员机制。这个观念上的调整还有一个是社会达尔文主义/种族主义,是一个硬币的三面,以人道主义作为最中间的底线,好的就是新自由主义,坏的就是社会达尔文主义/种族主义,这个秩序不是一个非常好的秩序,因为对这个秩序的调整的仅仅进行一个观念上的劳动

如果大脑和身体分离,脑是悬空的脑,那这个脑和植物有什么区别?动物是因为可以动,而这个脑离开了活生生劳动的身体,脑仅仅进行一种精神性/观念性的劳动的话,那和植物有什么差别?UP认为美国现在主要遭遇的是这个问题

货币是个旧药方,是人类自发的闭着眼睛摸索出来的格局,精神驾驭能源的力量,导致的结果就是各种失衡、非理性,过程中不同的环节不停击破底线。这个全球秩序本身,为了维持它自己,它的责任和义务抛弃掉了,这个秩序的自我维持就变成它的唯一目的了,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个,它制造出来的不均衡比能源自然地理分配的不均衡更甚

不要简单的把阶级矛盾普泛的理解为布尔乔亚和普罗大众的矛盾,要理解为不同的本体论的位面之间的矛盾,本体论位面之间充满了冲突和矛盾,本体论的位面的这些冲突和矛盾会通过人类的中介、人类的生存和生产显现成一个核心矛盾,我们不要做马克思原教旨主义者。要放宽视野,最后的着眼点当然是现实的普罗大众,这个不是就结果论结果而言的,那只是人道主义幻想,就是白左,而马克思主义不是一种人道主义,人道主义只是货币霸权的观念上生产出来的意识形态幻想,作为辩证唯物主义者是要把握整个体系的

为什么这个符合经典马克思主义?因为能源-肉体/生命/寿命,货币-工资,这个矛盾还在这边的,一样的,只不过是不同角度去切近、把握它。需要意识到现实的符号学博弈的位面的广度已经发展到这个层级,否则就不能把握这个现实,就不知道这些博弈冲突背后的发生机制,也不能从博弈中找到一个实践、斗争的正确的点位和方向

最终当然是要取消商品和肉体之间的对立,取消人的生命和他生命的产物间的对立,摆脱这种异化。不过这种二元对立并不是非常完备的二元对立,因为被看成赤裸裸肉体那侧本身是非常复杂的,什么才叫肉体?什么才叫生命?也是个间接的东西,当然另一侧也是。这时候思维要放开一点,这不是一种修正,而是忠于原来那个体系的,只不过本体论的位面太多了,符号学的层级太多了,是个群魔乱舞的时代,各个层面的矛盾都在不断成熟、爆发,不能仅仅抓着一个位面,不过可以抓一些主导性的位面,但是要整个理解把握图景,还需要期待某种新的范式(传统范式就是石油、货币决定一切),那个新的对于整个人类命运具有引导力、精神性符号性调整力,另一方面对整个生产能作为一个基石、基础的力量

不要把答案说的太绝对

UP个人对时间性加以分类:电磁、数学、语言/符号的、植物性、动物性、主体(去性化)、人的(主体间性)。有不同的时间性,可以做个模型。这可以叫时间性,也可以说是有方向的量纲,不是空间。UP认为现在数学性时间性和语言性时间性比较强,其他都是仆从性的隶属于它们

你不可能直接的抓住主导性的矛盾。UP现在的视角还是先把握植物性(生存)和符号性

电车难题

死亡的绝对性,可不可以计量、比较、加倍,每个都具有绝对性

这是个伦理学难题,两个方案都是不道德的,都是绝对的损失,是一定要避免的,所以怎么选都是不正义的。这里不想在形式逻辑基础上去构造一个伦理学体系、什么是善、什么是道德

难解的(哲学)问题,这个一个谜的答案是另一个谜,你会从一个困惑进入另一个困惑里去,在这两个谜/困惑之间产生的差异是某种答案性的东西、像是一个回应。我们要用一个问题来解答另一个问题,我们只能把答案把握成问题间性,所谓答案就是从一个问题导向另一个问题,没有确定的答案,因为这是故意设置出来的伦理困境,这个恶是绝对的,想用这个绝对的恶去行那个善是不能抵消的,还是恶

这里是要对这个问题进行反抗,首先是初步的反抗,问”凭什么让我两难?你为何让我陷入这个困境中,要么扳左边、有么扳右边?”,而且我陷入的困境是抽离的困境,是去语境化的困境,”它何以去语境化、去情景化?”。把回答者从现实的人际关系中抽离出来,陷于这个伦理困境里的行动,是去情景化、再情景化。这个思想试验如果要暴力解答,这个伦理抉择不是现实性的,只有现实性的才有意义,那么就不需要抉择。伦理抉择是一个现实的预演,它一定要成为一个现实,我做出一个决断,剥离了它的现实性、纯粹成为脑子里的一个幻想是没有意义的。那么假设是现实性的,那么让我处于这个两难的人是谁?谁陷我于两难?这个”谁”是所有罪恶的承载者,这个局面是谁搞出来的,谁把这6个人绑在这边,谁又把我困在这里、让我昏迷到千钧一发时刻醒来要扳扳手,哪个罪犯做了这个事情。因为不是现实的伦理抉择就只是观念游戏,和你玩游戏,不是一个真诚的伦理抉择,讨论没有意义,所以要把去情景化再重新再情景化。罪犯可以去情景化把我从日常生活里抽离出来、再情景化到这个困境中,那么既然预设一个疯狂的罪犯可以做这个事情,那么作为一个伦理学家也可以预设我现在现实的就在、不把这个伦理反思看成是去情景化的、抽离的、抽象的反思,就要面对这个冤有头债有主的、有这么个犯罪分子的情况。我可以把这个情景进一步具体化、详细化,在这么个情景的想象性的现状中推演这个想象

那么这样就可以采用很多策略了。比如功利主义的,绑的这6个人哪个可以帮我破案、哪个可以不让这个悲剧再上演,我就要救下他,谁能使这个情景不再发生,这种情况就是在何等意义上再情景化,如果这个罪犯做这个两难的问题已经害死了上万人、造成社会恐慌,那么哪怕一遍绑了1万人,另一边只绑了这个人,那还是要救这个人,他可能让我有一丝希望能抓住凶手,因为这个凶手让整个现实秩序都无法重组。这样我们就可以分很多种情况…

这样就有明确的伦理目的了,而不是算他们的价值,这时的伦理目的甚至是政治的伦理目的,讨论的就不是一个纯伦理问题,它是一个现实的、具体的问题,它决定共同体未来的命运,它和始作俑者是处在博弈关系中的。一旦问题嵌入到现实,答案会立刻发生,因为你扳不扳火车都在往前跑,怎么都会做出决断,哪怕不决断让火车按照原道路,甚至你都不知道铁轨分叉和杆子设计是怎样的,这时候影响你决策的要素很多

不能让提问者得逞,他的目的就是让你有伦理负罪感,这个装置生产伦理负罪感,怎么做在伦理意义上都是错的,那你就要从一种伦理意识转换为一种政治意识,对于那个在强迫你负罪的行动中爽到的那个人,你要瞄准他的快感,要超出他的预料,要这个游戏不再玩下去,终结这个罪恶的游戏本身。有具体现实的支撑下,你很容易做选择,但你不需要痛苦,你痛苦了反而着了他的道,那个邪恶的人就是吃你的内疚,其实所有的罪恶都是那个人买单

所以解决这个问题就是把它情景化。那么这个谜的答案就是另一个谜,即”什么样的社会/伦理情景会有这么一个变态犯罪者会设置这样的伦理情景?这么做到这些的?要知道所有”,这就是一个政治学问题,也是个精神病理化问题。所以要明白,不要抽离的去伦理判断

比如最近的乌东问题也是个两难。乌克兰类纳粹让乌东两省死亡几万人,而普京介入后可能会导致更多的死亡,这就是情景化了。那么就要看这种态势是谁造成的,背后的那个变态是谁?谁/什么机制让普京陷入两难?要找到罪魁祸首,然后救下来的人能帮你找到罪魁祸首。救下来的人不仅要优先帮你,还要信任你,这时候你就知道这么选择了,我们要拒绝幻觉

人会有政治的本能,但不会丧失伦理的维度,会去归咎、寻找正义、众人不被捆绑着尊严的活着。即你是有目的的,这个目的是跳出这个伦理情景的长远的政治目的,这个长远的政治目的不是脱离这个伦理情景的,它又会返回你具体现实的决策,千丝万缕的各种情报、信息,你来做最后的判断。你不能逃避、必须面对、必须活着,你是第一人称、线索,你的爱欲、受苦状态为什么对他重要,这些都是线索,你如果逃避了,这是对全人类的背叛,这时候你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感到罪恶,哪怕你当时做的决策是任意的、随意的、非理性的,一个整体的伦理责任是个政治责任,它不会因为你做完了抉择就结束。无论你做了什么抉择,事后都要反思,这个抉择让你产生痛苦、再溯源到那个罪犯

在冲突中一定要懂得控制烈度

在关系甚广的紧张的冲突中(冲突双方外有很多利益关联方),能慢下来就一定慢下来,至少不要太快,这样让相关方能有充分的博弈。冲突双方往往是双输的局面,双输的冲突方慢下来使得相关方充分博弈,不要让其中的赢者通吃、完全宰制,冲突方不要把自己搞的太虚弱。如果通吃的赢家对事态有太大的决策权,它会进一步均衡,你要让这个冲突的局面卡住,最好还能形成一个信息盲区,让外部不确定,这样在外面捞好处的相关方能充分博弈。如果外面未经充分的博弈,冲突方有一个暂时的赢家的话,由于外面相关方的博弈还是要均衡,你的冲突刚结束,就会进一步发生下一轮冲突,因为相关方要依靠冲突方的战场,不会让你停止、快速结束,所以不如慢悠悠的等他们在场外吵好、斗好了。慢下来很重要,能谈就要谈,哪怕是做样子,这里不仅仅是和你的冲突对手谈,其实也是让那些利益相关方进一步勾心斗角、博弈

北溪二号搞好通的话,基本上欧盟和俄罗斯在能源上就捆绑在一起、连为一体了,欧盟在能源上就不受航运、船舶运过来的中东石油、美国石油的束缚、控制了。这是个时间点,所以要在2月份打断。UP认为取决于舒尔茨、沙利文。这个局势缓和下来的明显标志就是,拜登的支持率上去一点点后又下来了。如果俄罗斯一下子把乌克兰拿下来,那整个欧洲就吓尿了,北溪二号就绝对不可能了、不可谈了。现在北溪二号停了,所以拜登支持率上去了,但是由于局势慢下来了,所以支持率又会往下掉

如果事态没有一直进一步升级,那么被英美煽动起来的民意会反噬,这个在英国内部已经发生了,同样的情况也会发生在美国。慢慢拖的局势其实对他们是很不利的

西方舆论煽动的成本很低(立刻得到合法性上的支持,通过议案),但是代价很大。因为各个国别内部有他们的很严重的民粹问题,有自己的右翼力量,包括那些白左,讲究政治正确,实际上也是右的,他们不会反思这些政治正确。实际上他们民众的反应是比较真诚的,被煽动起来了,但相关方的目的不是煽动起来让民众真的跑过去当志愿军的,他们的目的是要民众在下一届选举的时候还能支持他们

维持一种压力、张力,断的不一定是你,哪怕你的矛盾已经被相关方煽动、点燃了。但是你能维持,1的冲突被煽动到2了,就维持2,不让2变为4,这个2足够缓和你内部的仇恨和压力了,维持这个烈度就够了,收一收,看看那些挑唆煽动你的人、或者逼迫你不得不进行自我防卫/攻击的人,他们很有可能是撑不住的。烈度的控制,时间的延长,UP认为是很有智慧的,在冲突过程中需要外部的势力先博弈、勾心斗角起来,这里的局势一时半会结束不了,底牌没有被看光,周围其他势力又被他们的意识形态捆绑束缚、甚至被反噬

本来去年喜剧演员就要撑不住了,他背后的势力不想亏本,所以索性来一次大的

不要仅仅分析正义、不正义,是没有意义的,要看到背后的势力。其中受损最大的肯定是欧盟,基本完蛋了,尤其里面的两大工业国(德国、法国)的能源需求很大,很难有民意基础让北溪二号重新启用。欧俄之间的能源脱钩的这个现实是极为残酷的,要看后面怎么谈,三方谈判(乌克兰、俄罗斯、欧盟),甚至四方(+北约NATO)。不是谈战争问题,主要是谈能源问题,内部怎么平息纷争、上下层之间的舆论/意识形态矛盾,最灵活的是法国,已经在舆论口开始调整了

长远来看,这个急促的冲突其实本来都只是相关方,他们自己想要利益均衡,他们本来都是相关于世界的主导性冲突,即中国VS美国的冲突,我们要让这个冲突尽可能缓慢,让相关方博弈、实现均衡

这个激烈乌俄冲突被有意的缓和下来,这是一种政略眼光,而且还是在俄罗斯确保优势的情况下,UP不认为是战略误判,不认为有plan A到B的切换,UP认为他的战略谋划应该是表演为A失败了转为B,是对外表演性质的,不是他真正的目标。如果一周内就把乌克兰首都占领下来了,情况会比现在更糟糕,就完全没得谈了,能源就绝对脱钩了,而现在还是有的谈的,所以俄罗斯一定要放慢下来,打出一个可以谈的局势,是为了和欧洲/法德谈,特别是把北欧作为地缘利益的冲突方排除出谈判桌,削减临战国家的权重、让其反俄情绪上升、意见失去公允

EU欧盟的这个模式,象征性的地缘集群,这意味着地缘和经济是不可兼得的。EU可以维持地缘上一致对外的表象,但是经济上可以各谈各的

20世纪后20年,21世纪前20年的成果,都要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了。比如欧盟、气候共识、国际internet社群、美国的石油出口利益/美元、西欧代议制的民粹化。这些都要拿出来饱受试炼,这些面对俄传统的军事能源工业共同体,在铁一般的现实面前比一比。他们的出现都依靠某种强力,但在出现后形成稳定的自治性结构后就告别了强力,他们都是浮在云端的,离开残酷的现实太远了

我们不仅旁观冲突,也要旁观外面的相关方博弈,我们要站在沉默到大多数那里,这只不过是顶尖的15亿人不到的冲突

西方和欧洲的代议制模式和资本主义数字性的法权体系是一个硬币的两面,必然会导致这样的政策、决策方面的失衡、失准。它的决策模式是纯粹定量,但是它的意识形态和公共舆论纯粹定性、毫不定量的,质和量的两方面是绝对割裂的,这个现象值得观察,代表它们得不到统一(黑格尔:质、量的统一是尺度),它无法建基出一种尺度,整个共同体的精神状态是无法获得某种尺度的,它们尺度的失衡、失准带来的结果就会在各个方面上不知不觉的抵达某种极端,然后只有以暴力的方式来修补、回归到应有的尺度上,它无法把握现实的尺度。我们要反观它们有没有能力把握起尺度、建立起尺度、能不能实现量和质的统一

黑格尔辩证法,尺度后面就是反思,尺度本身还是不够,要走向它的反思

少谈谈剥削

只谈论剥削,是一种经济决定论、经济主义。exploiation,占有、利用、压榨的意思,是偏经济性的词,谈论这个目前没有意义

我们是马克思主义者,所以我们都是政治经济学家,当然知道经济现实里是有权力关系的,所以不存在底层的经济现实,所有的经济现实都是社会性的、人际的权力关系,也就是奴役、被奴役,控制、被控制的关系。所以从来不幻想底层经济现实、经济决定论,这是反动的、修正的,因为它试图让你幻想一个所谓的底层的经济现实,把它描述为一个社会现实的物质面,就好像物质决定一切、决定精神、内容决定形式的这种经济决定论上的唯物主义,实际上是第二波修正主义的呈现形式。所以我们要少讲剥削在这个意义上的理解,这并不是我们无视剥削的非正义性,我们恰恰是只关注它的不正义性,不要讲它的经济面

所以996的实质不是剥削,剥削的实质也不是剥削,因为剥削不是一种实质性的东西,剥削只能说是一个具体实存,并不足以作为一个实质,只是经济现象的单侧、反思的显现,是一种实存,并不给出它的本质的真相,它的真相是Domination统治/控制,Domination成功了、把我们的体系(社会主义)替代掉了,就变为了dictatorship独裁/专政

所以少谈谈剥削,它只是一种占有、利用、压榨,只是个具体实存,并不揭露底层的经济现实就已经是一种社会权力关系,阶级斗争渗透弥漫在其中,所以少谈谈剥削,(由于宣传口径)我们只能更多谈谈看似道德性、伦理性的侧面,实际要击中的是它的实质,不过我们不能直接击中它的实质,我们说话的方式要从侧面进行迂回,迂回的谈论我们要追求平等和尊严(道德的、伦理的、抽象的共同体层面的、应然的共同体关系上),并不是现实的,所以只能空谈这些。但是这种抽象的空谈要具体化,具体的谈,现在真实的在被剥削,在共同体到斗争情态中处在弱势、下风,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够怎么做的情况下,我们只能直接的告诉他们追求平等和尊严,哪怕现实被剥削,你在心理上、人格上不要把自己臣仆化,不要把自己看为还是低他人一等的,不要把他看成主人、自己是管家、手下、仆人、奴才。大鱼吃小鱼,而一条条小鱼可以一起伪装成巨鱼把大鱼吓走,否则就做不到这个了,因为你已经投降了,已经自觉于小鱼群之外了,你如果跪下来就一切都完蛋了,这是象征层面的、名分/名位高地的层面不能让

如果仅仅当做经济账来算,就不会意识到要形成两个集群互相平等的讨价还价,因为在你看来只是个经济账,不需要两大集群(劳-资)、用两套不同的标准讨价还价,变成集群的功利主义,反而没有办法解决这个。理想状况当然是直接谈底层经济现实里实质性的,即实质性的统治,但是无法这样就要用道德的、伦理的、心理的、群体性的共情、身份认同来做迂回

评论区:老哥说的经济决定论似乎挺贴近ti2-ti3(第二国际、第三国际)间的经济主义思潮。不能只是为了眼前的钱袋子而斗争,那样的话,运动便无法从自发到自觉,只会使得运动变为工联主义式的。exploitation只是社会权力关系的体现,要改变社会权力关系必须将运动变为自觉地,并上升到制度层面,最终实现实质的平等。但是由于形势所迫,只能先对不平等进行道德批判。伊里奇在《怎么办》里也批判了这种经济主义

Nobody

【意识形态批判】“大多数”?“Nobody”?搞笑!你们根本不配用这些名头——对一个自恋的对现实预设等级制并加以妖魔化的意识形态批判

  • Nobody无身体
    • 齐泽克:Organ without body无身体的器官
      • 黑格尔主义者
      • 要切断。在齐泽克看来,无身体的器官意味着器官具有优先性,因为知性的分解性的力量具有本体论上的优先性,这个分解性的力量代表了主体的否定性,代表了不管不顾的会把一个整体切分开来,分析的力量,这个分析的力量又叫世界之夜(主体的否定性)
      • 具有无根性,无身体意味着这些器官是悬浮能指,没有所指,是无根的
      • 无身体的器官意味着我们把主体的否定性坚持到底,这个就是本真,这会导致你的癔症化,因为你一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而且是极端的、崇高的癔症化,就是不停问Why为什么/到底要怎样。这种现代性的矛盾张力到极端的状态被齐泽克看来是种解放性的姿态,有点巴迪欧主义(但不太一样),等待否定性的降临
      • 意味着分裂不可避免。无身体的器官最后就是力比多,就是客体小a。一方面它是剩余的东西,它比我的身体多,另一方面它是个残缺的东西,不是一,是个不可能的东西。这也代表了一种过剩的力比多,它无法把自己整合到身体上,身体不能总体化自己(),无法内在的形成一个融贯,总是会有剩余,这个剩余就变成没有身体的器官,而这个没有身体的器官在爱欲结构里呈现就是客体小a,它就其实在性而言就是力比多/膜,这个膜本身具有生命力,膜并不是身体,力比多是个剩余
      • 不相信总体化是可能的,是个更激进的立场。坚持否定性要主人话语来把否定性奠基的,坚持否定性新的秩序必然会架设、新的秩序性架构会从内在的否定性中生成出来,因为内在否定性不是个没头脑、盲目的力量,它本身就代表秩序的自我更新、底层秩序的自我生长
    • 德勒兹:body without organs无器官的身体
      • 青年劳力的身体相当于社会的一个器官,所以无身体相当于无器官
      • 柏格森主义者。对黑格尔是论(特别是同一性/本质关系)加以批判的生成主义Becoming
      • 防止总体化,其目的是为了防止片面的总体化,因为德勒兹这边,所有的总体化都是片面的总体化。而齐泽克会告诉你恰恰是因为总体化不可能,所以每一个总体化都会是片面的,我们恰恰要做的就是把总体化推进到底,让矛盾成熟,是黑格尔主义的立场、行动派的立场
      • 不把身体划分成各式各样的器官。认为身体是流动的,没有边界,不能预设一个边界,边界本身在不停流变。所以不能把身体看成器官的总和,也不要把身体看成是器官的有机整体(有机整体意味着等级制)。德勒兹反等级制,反身体的等级化(一般而言把脑/精神秩序看做最高的),反对把身体把握为一个体系,这会导致现代技术主义/理性主义的暴政,所以要反对,讲究无器官的身体,这个身体被把握成涌动的力量
        • 这是德勒兹对黑格尔体系的误读,黑格尔主义的体系并不是一个有上下高低之分,这可以说是黑格尔哲学传入法国哲学后的悲剧/那个时代对黑格尔的误解
        • 黑格尔那边,事实上体系里的每个环节、部分都是总体化失败的证明,乃至体系的最后一个环节,绝对精神无非就是纯粹否定性本身,所以黑格尔是没有哪个环节站到制高点的
        • 黑格尔主义里的环节是有平等性的内核在里面的,法哲学看起来不平等,那是妥协性的,批判这个是无话说的,像马克思也没有批判他的本体论、精神哲学、自然哲学。而德勒兹以为黑格尔的总体化是要建构一个等级制,而黑格尔的总体性不是等级制,否则不能产生马克思,也不能产生马克思对法哲学的批判
      • 无器官的身体容易面对一个问题,即如果一个人因为一个器官而死亡,那么就很难理解这个问题,因为任何一个器官都代表总体化的失败。人的身体看上去不同部分执行不同的功能,是因为整个身体光执行这些功能都不够,所以人更有精神的位面。身体的器官化实际是由于一直有剩余。德勒兹在幻想一个成功的总体化,可以有一个没有剩余的身体状态,他认为这就是马克思主义。但是马克思主义更多的应叫做器官间性/客体间性,他重视的是器官之间的平等关系,所以更像黑格尔,而德勒兹直接取消器官本身的同一性,没有一个可以用同一性去把握的单个器官,只有身体所形成的自己一个差异之流,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是某一个自居为是身体的不是器官的精神/意识会把身体给器官化,这种器官化是错误的区分、切割,所以德勒兹认为失败的不是总体化,失败的是局部化、等级制化。而齐泽克认为总体化是注定失败的,而且总体化和等机制化不是一码事
        • 理性要编织一个等机制化的秩序架构,就是为了克服总体化的失败,或者说理性本身就是总体化失败的一个剩余,就恰恰是因为身体无法等机制化,无法通过等级制化实现自己的总体化,所以才会有理性这个剩余,而不是知性这个剩余
        • 知性并不具有等机制化的能力,等机制化是身体的自我等机制化,是器官自己在进行等机制化,等机制化意味着身体本身无法维持它的均衡、平等的状况,这个状况失败了,但是是它自己内在的失败、总体化内在的失败,导致了等机制化,而这个等机制化导致了知性和理性的对立,因为在知性那边反而这些都是平等的,都是被拆解的不同环节而已;而在理性那边它们是有先后次第、高低之分的。就其完全被分开来是纯粹平等的总体化、和它们被罗列成一个等级制高低框架的两种总体化之间的不可克服的矛盾,就是身体的内在矛盾,知性和理性的矛盾就是身体内在的矛盾。而德勒兹准备全盘推翻知性和理性的二分,不愿意对总体性进行进一步思考,或者把投降作为前提,认为一开始总体化就已经赢了,在这个视角下把握的

所以我们还是要站在齐泽克那边

告别幻想

所以积极应试,争取学习机会和资源,是你们这些做学生的使命、义务以及斗争方式

单向度的时代结束了,之后才有进步和反动的差别。单向度的时代本身是小布尔乔亚的幻想,现在这个幻想基本上终结了

  • 对于金融的依附性,主要是平民信贷
    • 本来是小布尔乔亚的特殊利益,即贷款
    • 断供。以前安分守己是不会断供的,然后通过平民金融相对于更下面老百姓是赚的,但是现在不再天经地义的信贷特权能赚收益
    • 这是很小的利益,用来收买的
    • 利益的问题,敢于负债,因为负债比较有利,能合理分配的情况下能从下面吸更多,跑得赢事实上的贬值
  • 通过教育/知识分工实现维持、乃至上升
    • 维持就是考上国内名校,上升就是考上国外名校、或者学术行业顶尖/出类拔萃的(千老)
    • 知识分工主要是学术性的技能,提高社会分工的地位/阶次,现在这个幻想也不稳固了,这个以前天经地义的幻想现在在逐步破灭
    • 靠学历、学术造诣/职场资历回过头在社会资源分配中占据大优势,靠教育维持你的阶级地位,变得很难,维持不仅仅是个人维持,个人会失业/降薪(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而且还有子女,重新抬回到同样的教育学历、资历的代价、成本太大了,很难维持
    • 收买这些小布尔乔亚的小资本家现在很容易就寄
    • 地缘利益、阶级利益、国际分工(国家间的阶级关系)和意识形态冲突,让不同国别的影响特别重,甚至是阵营冲突,这些精英分子的上升也不太容易了,身份上升的路径不稳固了、不是明晰确定的了,就开始有权力斗争了(台面下(调剂/花边)放到台面上,站队、拉帮结伙,政治立场、意识形态取向都要摆出来了),特别是美国对人的政治/道德绑架特别明显
      • 里面就有斗争性的,也有投机、站队性的,也有死硬派,光靠学识、知识就没有明确上升路径了
      • 慢慢有瓦解、松动的迹象
    • 地位的问题
  • 代际关系
    • 本来可以实现自己的再生产,复制自己的人生道路,至少可以复制自己的生活方式,本来以为自己的生活方式是可复制的。比如老一代接到城市生活,新一代接受教育维持他的社会地位
    • 现在生活方式的可复制性就存疑了,因为有好几个阴霾,War战争(贸易战、科技战、欧洲的热战。其实热战年年发生,只不过今年发生在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身上,而且明摆着是阵营间、国别间,意味着是动摇二战后的国际法秩序的//英美、欧洲主导的),对亿级人口的大国进行彻底制裁(新脱钩,代表冷战后的格局,烈度极大),开始有总结算(时间不确定),比如美债、能源危机、地缘危机(各个地方),这是连环引爆的,所以未来有极大的不可预期性,而且彻底制裁导致全球市场裂开
    • 还有乌克兰和俄罗斯之间的相互妖魔化,反而凸显出他们都是少数。跳的欢的西方十几亿人利益,俄罗斯几亿人,而全球人口80亿,剩下的60+亿人是不说话的,这就凸显出我们习以为常的国际舆论不是人类舆论,只是个少数国家间的舆论,绝大多数人口不敢、不愿。那些平台(推特等)的话语权被几十万核心受益人掌控,不可能这几十万人代表全球80亿人
    • 我们未来一代人,在哪里交流、以什么形态交流(西方的国际媒体交流模式是失败的)、以什么样的方式协商(联大)、以什么样的方式竞争,都是不确定的
    • 一代人生活方式的传承、复制粘贴。下一代还是会和你一样毕业后找工作,成家立业,再攒钱,等着下一代人重复,还会这样么?
    • 很多东西正在结算,进行时。比如钱、人与人的认同/归属、大型势力的利益冲突。这时候需要更有经验、稳重的智慧来解决
  • 人类历史是发展的、进步的(曲折的)
    • 不是进步主义者,其认为进步是绝对的
    • 进步是相对的,不能盲目抬高,好像每过一秒世界就变得更好。有时候是向下沉沦的,局部的阵痛,但是可以引发进一步的批判和反思,如果加以努力是可以实现进步的
    • 不能幻想一个进步的、千秋万代的秩序

一个自我复制的小布尔乔亚的幻想的时代结束了,这个时代从未开始过,这个幻想结束了

生物学、经济学、人际关系、心理学、地缘政治学等各种,未来有非常大的不确定状态。现在是大变局之开端(西方资本主义的主流价值观再生产的体系//舆论、学术、话语、后殖民主义的经济模式、金融体系、全球能源/地缘格局),都是非常深重的压迫和单方面的侵略。国内也会,有一些以为这个格局千秋万代的人错误的把宝(全部家当、人生观、世界观、生命价值的意义)押在过去的优势上(全球资本主义)

享乐

我们应奉行的铁律:不以享乐方式来遮蔽具体现实的人,不在他者身上投射充盈享乐的幻想

不要以一个具体的人的(自我认同性的)爱欲性享乐模式来代表这整个人,来克服恐同症、厌女症、反犹主义、”前现代”“非理性”禁忌行为的恐惧

哪怕他们自己通过这种禁忌性的得到一种压抑性的享乐,而且认为对他自己很重要,我们也不能就以这个当做他人的本质、这个人最内在的根据。他最内在的、最真实的根据是他的社会关系,其背后的生产关系、活的现实交往、物质世界的现实规律以及这些规律的自我超越,这个主体代表这些秩序的自我超越,而这种爱欲/禁忌性的享乐实际代表他中间的矛盾,代表的是这个人背后的社会关系、生产活动、物质现实,这些都是活的,充满了矛盾和张力的,这些爱欲性的享乐模式只是这些的表现形式、症状,这个症状本身并不能代表这个现实自我超越的主体性力量,不能代表这个人本身

这些人也有其主体性、超拔/超越性的力量,也有其否定性,只不过这个否定性卡死在一个爱欲点上、一个外化的欲望的对象上、一个符号性的象征化的爱欲满足的形式上,这些符号能激发他的欲望,给他带来爱欲,但是这些享乐、爱欲本身不是这个人,这个人归根结底是对这些享乐的压抑/承受,他是要超越它的,只不过否定性卡在这上面、在里面循环、迷失在其中,但是总有一天要超脱出来。这个现实的矛盾、他的整个生活方式、所处的社会关系、生产活动、宗族观念等一系列的矛盾在他的头脑中精神化,在他的生活方式中变为某种根深蒂固的信仰/偏好/癖好,主体性就是把这些超拔到这个阶段来的一个力量,但是超到这里超不动了,一个人能做的是有限的,卡在这个符号上了,这个符号开始自己循环起来了,变成一个不可能性的代表,变成一个爱欲的不可能性。所以不能因此把他妖魔化

比如厌女症,一些女性的爱欲模式,在一些男性沙文主义者那边,觉得这是不可能的。比如处女情结,觉得被侵入性(被压住的、被控制的)的享乐受不了,想象这是多么肮脏,就会妖魔化。他们通过去妖魔化他人的爱欲模式,变成一个烈度很大的污浊的、毁灭性的、肮脏的图像,自己不停凝视这个图像自己也爽,这是倒错的/变态的,这种是二阶享乐,是通过去鄙视、厌恶、憎恨别人的爱欲模式来享乐,这是邪恶的、变态的。越幻想,心里那种醋意、难受的感觉越浓烈,其实自己在享受这种感觉,实际你是疯狂的嫉妒他们,实际上你是想成为这个。比如一些正常的女性对一些比较自由放荡的女性进行荡妇羞辱,其实自己是幻想,通过鄙视别人来满足自己的欲望,她用组织这个画面来冲击自己的神经系统、突破她日常的某种压抑

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法,就是不再以爱欲模式来划分人二阶的除外(二阶的、以爱欲模式来划分人来享乐的那些人),这些人是敌人,比如反犹主义者,特别的是会幻想犹太人是自我戕害的民族,其最终的形态一定是二阶化的,比如幻想当时和希特勒合作的有犹太财阀本身,这些犹太财阀在戕害同民族的人,这种幻想其实是反犹主义自己的民族共同体对他的一种压抑,即以民族的名义来要求他强行认同共同体里面的利益秩序,他想要对这个压抑进行某种反动、突破反抗这种压抑,由于它是个压抑、不能直接的被否定,所以只能投射到另外的东西上去,就假假的反对来进行这种幻想,犹太人自我戕害这么狠、他们才是最后的罪魁祸首,通过幻想这个画面、通过憎恨这种行为来满足他的欲望,只不过这个行动被投射到别人身上去了,因此投射性的二阶享乐除外

单纯的、自我禁忌性的/压抑性的、享乐性的都可以,但是不要直接针对一个他人的享乐方式来组织自己的享乐,无论如何不要通过吸引、厌恶、凝视、幻想他人的享乐来享乐,这是倒错、变态、邪恶。我们要享乐一阶化。绝大多数的男性性享乐容易二阶化,比如看AV时,实际是凝视幻想他人的享乐来实现自己的享乐。我们最终要知道,性关系是不可能的,充盈的享乐是不可能的/注定失败,所有的享乐一方面是禁忌性的/压抑性的,另一方面是失败性的,所有的享乐都是以失败作为它的满足的,你抵达了享乐的高峰,就是获知一个真相,其实屁用没有。它无法充盈,做不到,没人能做到,因为这代表着人生的结束、历史的终结、世界的消泯、宇宙的毁灭。符号系统的自我循环机制就是享乐,这个自我循环机制永远不会终结

不要以偏概全,这种投射是倒错的,这是革命者/行动者的基本素养。所有的爱欲/享乐模式的投射性的窥视都是嫉妒envy

要做辩证唯物主义者、马克思意义上的社会主义者,我们要做好这样的爱欲上的廓清的准备,不能以他人的享乐模式妖魔化一个群体,不能倒错,不能通过想象模式把活生生的人妖魔化。我们要面对的敌对性态势/形式,永远不是人、也不是这个人的享乐模式,而是生产出这样的人、生产出这样人的自我认同和享乐模式的社会关系、符号性的秩序、象征性的秩序,生产方式、交往方式、人的权力支配关系中的错误的、异化的力量,就是这个机制本身,资本主义,我们要加以纯化和抽象化,不能让它降落到现实中具体的人生上去,因为一旦降落就是倒错,如果真的有敌对人的话,那是敌对的社会秩序、生产关系所异化的、不幸的牺牲品、临时的替罪羊,我们不以具体的人为敌,如果有人成为敌人的话,那只是他自愿、倒错的服从我们所敌对的全球资本主义秩序,成为它的刽子手、马前卒。否则就不是代表一个新的制度去战胜一个腐朽的、落后的一个制度

投射性的爱欲、二阶爱欲投射的活动是可以除籍的

“政治化”和”去政治化”的辩证法

人类秩序竞争与发展的内在形式

艺术无国界、科技无国界、体育无国界、时尚无国界,西方占据的普世话语,都是它的舆论/意识形态阵地,它在日常情况下都把自己去政治化了,自以为代表普遍的人类立场。这个谎言就暴露出来了

去政治化永远只能是进行时、将来时,永远不可能是完成时

所谓的政治是共同体的制度性博弈,都要抢占普遍的、中立的位子。”我的立场,本来就不是一个特殊的立场”,进行时的政治化就是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完成时的去政治化,不停宣称”我才是最中立、客观的普遍视角”,”我没有抢,我本来就是”,它的进行时就是不断否认自己是个进行时、共同体的政治博弈从来都是采取这种方式,一个进行时把自己伪装成完成时,但它赢了的时候嫣然看上去好像就是个成功的一劳永逸的完成时。而事实不是的,这个进行时要不停的进行,因为共同体之间的制度性博弈永远不会消失

任何一个自称为”普遍”的制度,那既然是个制度,那就有制度VS现实的二分,所谓的制度就是要对现实加以调整,那么这个自称”普遍”的制度,即可以”普遍”的对现实加以特行性、优势的干涉。这个现实只不过是被压抑了的对于”普遍性”的宣称,其只不过是失败者,失败者由于失败了,所以被说成是没有普遍性的追求、对普遍没有觊之心。这个抢夺普遍、中立、大义位置的活动不能停,就是因为矛盾不会因为某个赢了就消失,矛盾依然存在,只不过这时不再是两种普遍性制度之间的矛盾、两个对于大义的宣称之间的矛盾了,而是赢了的嫣然就占住大义的位置,而输了的在大义之下有待被去调整、干涉,竞争普遍中立位置失败的那一侧就会被矮化为所谓的现实,这个现实是对立于制度的,制度凌驾于现实,因为赢了的人就代表制度,而且把这个制度变成天经地义的制度(不用考虑的,本身不是显在的制度,塑造成元规则),把输了的那侧隐秘的规定为没有制度性、观念的东西

(赢了的X把自己变为二阶,变成元制度,然后把自己隐藏起来,变成不可被质疑、天经地义的,反而变成不能被阶次把握的东西)x^2 VS 1(输了的X被降阶次变为一个数,被变成一种非制度,变成尚未制度化,化外,有待元制度生成它的制度对其进行调教)

但凡发现某些东西说自己代表全人类、代表普遍性、完全中立客观,这种代表本身是一个进行时,不是完成时,这个进行时是自我否定的进行时,不承认自己是不停的以一个特殊的立场在宣称是普遍的立场,因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势力都是由其自身的视角出发的,没有例外,不会有上帝视角,从自己视角出发的普遍性去竞争所有人的普遍性,这就叫主导化/霸权。最后只不过一个赢了,仅此而已

科学本身也是由整个符号学体系生成的,所有的数学体系背后都有数学哲学的立场,所有逻辑学体系都有逻辑学哲学立场,都有它的本体论立场、符号学立场,这些立场都是从现实的人的利益关系、共同体关联中生成出来的

将来时的力量,是to politicize政治化,其永远是to depoliticize去政治化,比如人道主义援助。在大规模冲突中,强的那方宣称自己带有普遍性、大义,弱的那方也宣称自己有次一级的大义、普遍性,双方都宣称自己是已经去政治化的,这是他们达成的共识,都宣称有个去政治化的位面,只不过其彼此是冲突的,都追求自己赢了变成元规则、对方变为垃圾东西。他们就达成共识,有个去政治化的位面,就是人道主义援助,红十字/医疗团队允许进入,进去后是以we have to depoliticize something/matters把一些问题去政治化来使得我可以救治这些人,从人道主义援助这方来看待的话,这双方都不代表普遍性,都是谎言。陷入某种均势/僵局的时候,固然弱的那侧不一定是普遍的,也表明强的那面是正在失败中的普遍性、持续去政治化的力量在失败、维持其普遍性/大义的政治影响力在衰落(体现在有个强力的竞争者)。那么对于处在to depoliticize的那一侧会看见,这个局面不是一个真正无冲突的局面,人道主义援助是自居为完全的第三方视角,那它是去政治化了的、永恒的理想的状态、普遍性了么?完全不是的,因为这个力量要出现在现实当中,只有在纷乱中才会出现,它是纷乱的伴生物,只有这两个冲突出来有个间隙,这时间隙作为最激烈的冲突才会让你觉得有个人道主义的力量是个最纯粹的普遍,这个纯粹的普遍不是一个自己能维持其自身的力量,它需要对立面,在这个混乱的裂隙的对照之下才错误的以为人道主义援助力量是普遍性的力量,所以这个人道主义援助力量是to depoliticize的力量,它永远只能是个将来时,在混乱中欲求不要打了、讲一讲人间的正道、抛开狭隘的私利看看人类普遍的追求。这个力量就现实而言一定是卷入在这个失衡的状态中的,只有在置身事外的旁观者看来,它是一个掩盖这个绝对失衡状态的自居为普遍性的占位符,其自身是站不住的、无法占住它自己,它一定要有混乱的局、普遍性的失败才能衬托出这个绝对纯粹的普遍性

普遍性是注定失败的,同时它的注定失败也会同时拯救它自己,同时一下子会冒出这么个位面,这个位面/普遍性实际是dereligionized religion去宗教化的宗教,它一定要相互矛盾/抵触、有个混乱的对立面才能让你感到有个平衡、有个神圣中立的永恒的理想

所以它即是to depoliticize也是to politicize,这个第三者看来普遍性的力量揭露了这冲突双方都不是普遍性,所以它是个去政治化的力量,它试图让它们停下来不要顾忌私利,要顾忌普遍利益,所以是去政治化,但是这是绝对不能完成的,因为它本身就是从冲突中才生成出来的,它是冲突的自我否认。另一方面,它又实现了政治化,一重意思是点明双方都是私利,都是有其偏狭的立场;第二重意思,事态激烈冲突到一定程度后,这个绝对中立的力量,这个占位符,有个to repoliticize再政治化的力量,它能促进某种妥协、促进一种均势,它能重新形成一种普遍性,是作为前两者激烈冲突中作为调和者、由它来代表中立的情况下,谁能更顺应、代表这个作为调和者的中立性力量,哪边能更强大的维持住这个力量,那么哪边最终就能获胜,然后去铺设它的新的普遍性。有点像踢足球,足球不是哪个队伍里的,看上去是某个静态中立的东西,但在谁脚下就代表某种危险性,要把球踢到别人球门里”你那边有人道主义危机了”,这冲突的两种普遍性都要证明自己内在的一致性,要证明对方先崩、对方的内在先暴露人道主义危机。它代表了某种冲突的底线,但是这个底线不能自己呈现出来,这两个竞争者看把球踢到谁家球门,看谁家先混乱掉,谁家的球员之间的协调关系先失败、防守失败了,这时候那个秩序就可以宣称自己赢了。因为我内在更一致,你内在不一致,体现在你自己瓦解掉了、不能维持自己的同一性了,你自己次一级的大义和你次次一级的大义干起来了,更激烈了,还需要人道主义的救援力量进去干涉了,这样就更折了,那赢家就可以证明自己的阶次比对方更高了,就可以重新政治化了,这个救援性的力量又可以重新使这个局面恢复某种平衡(注定失衡)

艺术无国界、XX无国界..,现在都被拆穿了,是有国界的,现在人类最后还剩一个medical医疗的无国界性,但是它实际也是来自以前的胜利者那一方的,所占据的普遍性的位置,这个普遍性现在还作为普遍性的占位符站着西方和俄罗斯的冲突里。所以西方和俄罗斯之间的冲突,也包括对于人道主义这个普遍性的竞争,他们在竞争何为人道主义(要在冲突的均衡中勉强形成的耦合点、博弈的均衡点,因为双方都会竭尽全力竞争这个//自己不崩次级的统御性秩序之间的冲突),在这个均衡点上会形成犬牙交错的态势

大义的争夺不仅意味着现在的利益格局,还意味着未来的主导性秩序,以及未来深入人心的”天经地义”(之前是候选项、loser、竞争者)应当是怎样被规定的。争夺这个可以有效的降低统治成本、天经地义下面产生的正当秩序、人与人互动竞争的态势,降低胜利者那方的成本(计算成本、得失的计算公式本身也是个普遍性,不同势力之间也会争夺什么是正确的计算)。在这个纷乱的过程中,何为民族、国家、利益共同体、利益、共同体、人类这些普遍性的概念都是在不停的被争夺的,其本身只是个空的符号/概念,一个符号学网络里的节点,争夺这个可以设定新的生存秩序、家庭/种族/宗族之间的内部关系、不同阶层的关系、统治的方式…,是非常动态的模式,厉害的政治哲学学者会提出自己的范式来把握这些普遍性

辩证法家:经济政治学。里面最主导的普遍性范式就是可计算性资本无非就是事物价值的可计算性、可定量性、可交换性、比例、尺度…,现代人都懂量、数字,那么就会被卷入这个普遍性的人类交往的体系内,所以是现代主导性的模式,但这个普遍性也是需要争夺的,怎么组织、何种计算才是合理/正确的,在不同位面/层面都在不停讨论,应当以什么样的方式量化的把握生活。所以不存在天经地义的一个模式可以去套、算、计量,什么是单元、什么是不可通约的、什么是质的关系,这些边界/模式/设定统统都是处在不同生产关系、生活现实、共同体竞争的烈度下的不同全体的斗争和冲突之中的

为什么灭霸会打响指

灭霸打响指,消灭一半动物(剧情没深入推,是否植物、有机物..都要少一半,而且不同层级的界限也不明确的。有想象性的分类的极限),这个事件是很荒谬、突然冒出来的、没有因果关联,所以我们要把它回到一个关联中,找到一半和生物的灭亡关系,那么很明显,生物分一半就是,生物被不停的毁灭掉、尤其性别一半(差不多,打完响指也不会去统计,而且生死的界限也不是完全明确的。性别比较容易锚定一半)被毁灭掉,这很容易找到现实的实例,就是饲养业里。那么在生产活动里的原型,比如小鸡仔,出生后分公母,母的可以活下来,可以生蛋、肉,而公的就回收掉了,正好是生命不断的毁灭

错位关系,现代饲养商做这个事,等于这个电影的受众把超级英雄和普通民众看成小鸡仔了,更多的是观众在其中看到一个真相,自己在美国的社会现实中就是小鸡仔,自己有50%的概率毁灭,否则就可以存活下来,但是要生产肉和蛋,蛋是他活着的时候能生产的、不影响他的,牺牲他的生育。这些观众隐隐的认识到这个真相,小时候成长过程中或多或少知道点小鸡会按性别淘汰一半的机制。一方面知道在动物养殖过程中的性筛选机制,另一方面在现实中也有,男权主义和女权主义的对立,要争的就是不希望成为被牺牲的一半,观众在电影中接触一个荒谬的事件,不意味着不会发生共鸣,看上去是性筛选,实际上是生产价值的筛选、经济价值的筛选,观众这时就意识到,他的存亡由一个更高的邪恶的存在(灭霸)依据经济价值在进行筛选,是根据宇宙的家政学,灭霸筛选人类,那么观众就知道作为平民,我在社会的经济价值的意义上被更高的邪恶存在在筛选,就知道了这个真相

观众都是肉蛋奶饲养起来的,同样的不光小鸡仔,还有母牛和公牛。在这里不是性、男女的一分为二,真相是他的经济价值,我的存在状态对于至高的邪恶的控制者的所设想的美好经济状态/秩序是否有经济性的价值、良好的循环状态。这些不幸的肉蛋奶生产者的动物被这个二分之一杀害的机制戕害着,这些动物在其生活现状上受二分之一奴役/悲惨状态所控制着,这些肉蛋奶被这些观众吃了,精神是被传导的。有某种精神维持了它的形式,经过了创造者的思想、文化,整个文化消费产业的价值框架等,这种观念是活的观念,最后出现在电影银幕、文化、意识中呈现出来,这个观念是有其现实的具体的来源的,即饲养的二分之一杀害/筛选,进一步也会看到不仅是饲养学的二分之一被筛选,人类也是。绝对否定掉它的另一侧,这种观念是活的。黑格尔辩证法所说的观念是活的,或者绝对理念会在不同的环节里展现/实现它自己,最终在精神/意识中显现出来,变成艺术作品中的一个世界,好像一下子冒出来,其实是从现实中冒出来的

作为辩证唯物主义者,要看到这些都有其现实的发生来源,有各个存在的位面,这些位面不仅仅是杀害这些动物,也包括杀害本身、死亡这种本体论/生存论机制,悲惨的禁锢在那里产奶/生蛋的生存论状态,以及动物、人,这个二分之一的理念穿梭其中,量的概念和毁灭的概念形成了一个现实的理念,在这些位面里都在发生,理念是活的。因为生产活动本身是这些不同位面的概念性的结构在相互之间竞争、组合、重新排列,这个过程中是有东西在变化中维持它不变的,这些概念、理念在变化中维持它的不变。这个例子就说明了哪怕是最荒谬的念头/想法,也有其现实的来源

分析、认识到现实的来源,对意识形态进行这种把握、拆解,是辩证唯物主义的。而不是理念世界有一个二分之一杀害/片面、单侧性毁灭的纯粹理念降临到凡间

生命的延续需要动物化,动物化的特点是个体化的、可以行动的,个体化使得动物可以被计量,而交配是通过一个行动来展开的,并且具有单侧性,这个活动上天然的具有分工,只在这个活动中是1:1,而遗传遗传信息的竞争(超越于植物性)使得动物里的性别比通常不是1:1的,只有到了人类当中,使得种群中的男女个体也是1:1的关系,这意味着对生殖活动(一对多,竞争胜利)也是超越的,这也是人类和动物不一样的地方。因为人类的存在不是以生殖为目的的,而动物的存在是以交配、生殖为目的的,它们做的无非是生存和生殖,而人类的生存还有劳动、创造,有一个意义的位面,不仅仅由生殖来定义,所以人类才能常态化维系起1:1的定量。二分之一是人在筛选,人可以明确区分。甚至是1:0,另一边全不要,有这么一种决断性,只要这个单侧。因为人类要劳动,不仅仅生殖,否则只有性信息载体的优胜者和一堆生育者就行了,而人类是不一样的、是超越于动物的。还要分工、劳作、创造,形成对偶性的均势,把性赋予爱情/精神性的含义,生出个体后还得有唯一的父亲与母亲、才能架设起父性秩序(对偶制),有了一父一母的父性权威才有了一整个璀璨的人类文明(前现代一父一母多庶母)。这个背后精神的进步,实际和你实践的、生产中的环节对你的限制、制约、塑造是紧密不可分的

这个理念不是凭空出现的,统统是人类的活动创造出来的,这就是辩证唯物主义/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活的理念固然是活的,可以穿透好几个位面,一直活着,但是活的理念必须通过人的活动(劳动、生产、分工、社群性的共在)去架构它。所有的理念都有其发生学

到底应该怎么做学生

鉴别是否是社会主义、国际主义。(自由主义、安那其也算左翼)

对自己和同龄人/工农大众的受教育权、就业权的立场,背后是阶级再生产、社会关系/地位再生产、人口的身份属性再生产/定义的基本环节

是否从根本上、用本人的行动在为工农大众争取受教育权和就业权

  • 工农大众子女
    • 底线:自己勤学,追求、实现自己的受教育权和进一步的受教育权,巩固自己的教育利益,最后都是指向自己的就业权
    • 发展:不仅自己学,还带动其他工农大众同学一起学习,争取教育利益,一起改善
      • 教育具有其阶级性。不仅争夺教育利益,还有应试过程中得到更多关注、习得更多本领
      • 教育具有其竞争性,并非单个原子个体在竞争,是穷苦家庭的小孩和有权有势家庭的小孩有明显的竞争关系,因为没有兜底,虽然最后要回去,但会以无知、无能、无力、没有反思性/批判性、没有社会话语权重(说话无分量、劳动缺乏影响力)的状况回到工农大众的群体里,这在某种意义上是拖累的
    • 更进一步:突破阶级隔膜,克服阶级歧视。通过优良的学习品性、成绩影响、带动其他家庭背景出生的学生,影响的唯一方式就是一起学习,不藏着掖着,可以跨越阶级屏障分享出去,实现局部的社会主义化
      • 虽然家庭出生的差别事实上存在,但是可以获得局部的人民化,这种人民化是社会主义的实践
      • 做颜回。要靠成绩、本事说话
    • 从受教育权到就业权,让你未来能成为出色的技术工人、农民、一线生产者,对资方、行政管理者的话语有权重、劳动有分量/影响力
      • 义务教育阶段哪怕成绩、应试能力提高不了,但是学习能力、吸收知识的能力、动手能力要培养,至少让你在义务教育阶段的受教育足够支撑你到技术教育阶段,在技术教育阶段能保证你未来的就业权
      • 就业权不仅保障自己有饭吃、家人有饭吃,还能让你的工友、同事从你话语、劳动的影响力中受益
      • 所以哪怕学习成绩不好,但是学习能力不能差
  • 小布尔乔亚子女
    • 要学
      • 底线:不要干扰、妨碍工农子女的学习
      • 发展:带动、帮助工农子女学习,不要歧视,意味着要缩小你们的分数差(都在上升)
      • 解放性:影响教师、家长对于同学一视同仁
    • 不要学
      • 底线:不要干扰、妨碍工农子女的学习。不要亵渎、扭曲自己的精神消费品(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也不用娱乐、精神消费品影响工农子女
      • 发展:从物质、精神上帮助工农子女获得更好的成绩。不要认为自己有恩于他人,不要具有腐蚀性、居高临下。把份额让给别人
      • 解放性:家庭地位再生产的利益让给工农大众子女,弥合阶级鸿沟、克服差异,并让这个机制可以运转起来
  • 大布尔乔亚子女

打MOBA游戏越输越要打,背后的意识形态

MOBA游戏要赢的方式:类似变成机器人,行动极度工具理性,按部就班的理性操作,冷静的战略判断。这种状态和沉浸的工作状态是类似的。玩家其实是想在反对工作状态,处在某种”艺术”、”捣乱”、”任性”、”天才”的状态下还能赢,这时会觉得是我赢了,而不是某种工作理性状态/秩序下赢

这种情况下,赢了会加深自己的全能自恋,是自己天才、厉害。输了也不会觉得有事,有余裕,自己输得起。首先会想赢了的人做了奴才才赢了,他们太功利,是背叛了自己才赢的,他们的胜利是奴隶秩序的胜利,他们是僵死的理性秩序的努力;其次,认为赢了的人就和死脑筋、”打工仔”一样,按部就班,打游戏还和上班一样认真,这里就有一种阶级意味了,这意味着阶级鄙视,鄙视那些按照秩序/攻略/功利的认识游戏机制/精细的操作的人,爱欲按照工作模式去生活、享乐、休闲,那么输家就可以去鄙视他们。持这个意识形态的玩家就处在一个不败之地

这是生产对自己生活状况的肯定,”我的生活状况给我提供了游戏里输得起、不在乎胜败的优势,而他们只能在游戏中获胜才有盼头”,通过玩游戏可以满足对他们的鄙视欲。实际自己是想要改变自己的生活状况,但是自己很无力,而为了实现部分社会交往功能,必须暂时部分认可他的状况,否则无法面对自己的生活现实,所以可以通过这种意识形态过程来生产,这样就不得不通过游戏里鄙视赢家和输家的方式,自己无论胜败都是在娱乐,而别人都是在工作、继续做奴才,这样反过来认可自己的生活状态,认为自己还是自由的,我在我生活中还是有选择的、可以承受失败的代价,同时我也可以获得胜利

这样生产出一个肯定性的自我,把这个自我形象生产出来了,是自我认同形象的生产机制(多层次否定别人,肯定自己),这个自我形象一方面是自由的(可以瞎逼玩),另一方面是成功的(可以赢游戏),这个自我形象解释了他生活中为他带来回报、好处的那面,另一方面也解释了生活中给他带来不幸、痛苦的那面,因为我坚持了自己的个性、没有服从那些秩序/服从僵死秩序了

以鄙视的分奴、竞赛秩序作为对立面,把自我形象生产出来,但是这个自我形象又是和竞赛秩序之下的分数绑定的,和那个数字、符号捆绑在一起,那个分数的上下变动、擅长的游戏角色..形成自我形象的外壳,这个自我形象支撑你回过头去认同”你不认同”的现状,回过头面对那个现状、挑战、失败、胜利、认同/否定规则的自我。某种意义上这种意识形态是不可或缺的,所有的娱乐活动中,都是社会的认同的再生产,一定程度上认同这个社会,一定程度又可以超离/游离这个秩序、有自由可言的自我,这个自我形象是需要不停被再生产的,是社会认同中的自我形象

反过来印证:自我意识是被物质性的活动中的社会交往不停生产出来的,它具有物质性,这个游戏本身是僵死的,而这个社会交往是竞争性的、冲突性的,里面有意识形态发生学机制的,通过排斥对面把自己生成出来,自己也要重新整合进去(自己赢了也开心)

追求的不再是”赢”,而是”输得起”。这个游戏是二阶的,社会/江湖的人际斗争的输赢游戏不再只是为了”赢”,而是为了求得”输得起”,你为了得到”输得起”的资格,某种意义上你就要输,反过来证明自己”输得起”,有点自我戕害性,但是自己不认为自己被伤害了,是在确证,而且过程中认为自己是在”赢”

小生产者/小资产阶级会对资本主义秩序持有这个立场,有这种优越感。自我认同、意识形态是被你生存的物质基础生产出来的,如果你的物质基础就是小生产者的,依赖于你特异化的才能、创意而生存,就肯定会产生这样的自我认同,并且会去做这样的行动,持续的再生产、维持这个自我认同,然后你才可以嵌入到社会交往体系中去

最后要看清楚,其实你是输不起的,这个意识形态遮蔽了的事实就是”你是输不起”,你和那些”死板”的遵循秩序的人一样,他们输不起,你也输不起。行动者要拉开距离,而不是你的事业和你的人是同一个,这局游戏中的很多事情很多情况下是和你无关的,要切断”自我意识依靠这局游戏/博弈过程再生产”、切断自我意识的再生产,不要觉得参与到行动中、就产生一个自我意识,这是寄生性的,把行动本身当成一个手段,而把自我意识的再生产变成一个目的了,认同/游离于这个秩序之外的自由的自我形象变成目的了,这是不对的。而是要意识到,这个过程中自我并没有被生产出来,而是自我被实现出来,实现出来的那个是你所忠诚的使命、要去创造的不可能性,不是你了,与你无关。把这盘游戏过程看成和你无关,是一个历史现实本身在运行,进入一个无我的状态,这样才能拉开距离,而不是觉得里面的游戏角色/分数就是你自己,要把这个过程看成是诸多社会要素发生的自动的转变,主体在这里要起到的作用恰恰是退场的作用、不拘于其中整体之一的作用,而是要居于其中一个部分的作用,我的主观要素、内在参与只是其中一部分,这样行动者可以和作为小生产者的社会形象的关系才可以理顺

毕业时除了考试,还要做什么事?

学会与熟悉的老师,同学告别,与阶段性的学生生涯告别,以诸如写信(实物)方式向他们(尤其是对自己影响重大的)告别,告别可能是永别了

将人与人的关系,人与环境的关系沉淀成值得回忆的标本。初高中在人格社会化,交往社会化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大学和工作后往往会陷入熟人圈子,交往机会减少,在应试的功利性之外尤其要注重自己的感情投入,体验离别带来的失落有利于心智的成熟

做好准备,首要考虑人际关系,要成长出相对于他人的自我,为投入生产中的人际交往准备条件(高中会有更强的应试性、集体意识更强,师生更接近于上下级的领导关系等,而初中更近似于家长与孩子,到了大学,与辅导员的关系更近似于大哥哥/大姐姐与弟弟/妹妹的关系,而大学中与教授的关系是更社会化的商业关系),要避免用旧的共同体人际关系组织范式把握新环境/现实,不断社会化(不要和老板保持高中式的领导模式、把自己当成仆从性的角色去追随,群狼和头狼的关系,没有毕业日,高中后是有去处的,可以脱离卷的环境),告别原来的人际模式,你不再那么年轻、幼小了,要重新用不同的方式装饰起来一些社会矛盾冲突、利益关系,不能盲目的信任、服从一些人、去幻想一个高低贵贱、不存在的平等/权利义务关系。要考虑到目标下的权利模式的利益分配和义务模式的责任承担(新环境下大家共同到目标是什么,为了实现这个目标的权利和义务,权利最后带来的利益/成果分配,义务带来的成本承担,围绕共同体的目标赋予了谁什么权利、谁什么义务),在其中思考理想的人际关系应该是什么样子(谁和谁好可以让大家都好,谁和谁好对很多人都不好,看到结成的人际关系的现实影响),并将其带回到现实之中去(绕不过的在教育层面上还隐然的阶级矛盾。血缘、性别、能力差异都是次要的,归根结底最重要的是社会关系再生产、所属的阶级地位的再生产。最终会发现不是你进入那个共同体,而是那个共同体通过你在再生它自己,是一连串的社会关系通过你在不停再生它自己,是鲜活的、有生命的。当你脱离一个母体进入另一个母体的时候要认识到,它有内在的循环性,你来这里也会离开这里,要看到它的运动过程/自我再生产过程,一撮社会关系、社会力量对比、阶级地位对比的再生产过程和你在里面时时刻刻的际遇、遭遇的冷暖都是息息相关的),去把握社会关系和阶级地位再生产 ,社会关系的再生产决定个人的一切、甚至自我意识、对于他人/社会/共同体/世界的意识,通过对这个过程的理解来把握个人自我意识的再生产、他人意识的再生产、共同体意识的再生产、整个社会的社会关系再生产。总结与回忆这种过程如何在自己身上发生(过往三年的共同体生活。意识到你自己在所属的人际关系中也是不断变化的,而那一整簇的社会关系只不过以你作为一个环节在不停循环,有新的老师、学生进来),可以通过对比来得到教育观察能力和社会观察能力(为什么当年对那个老师/学生好,为什么当年喜欢那个老师而不喜欢那个老师…,和初中三年、大学四年对比,在差异中感受到个体的社会化的转变、整个社会的氛围/要求生产出什么样的不同人才),去总结、思考、把握每一个具体的活生生的个人,就更能理解、体谅、肯定/否定他们的积极/消极面,去反思,不要仅仅局限于情感之中(保留)

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权力是社会关系的化身

用资本性的、商业性的关系来把握/替代一切的利益关系投机者是侍僧,不要成为这种人际关系的投机者、亲密关系的掮客,这就完全被资本主义异化了,更糟糕

极简版现实斗争策略

对利益斗争的敌人、对垒的策略

要划分目标,策略是对这些目标达成的

大敌是很模糊的,首先要找到它的幌子,然后找到招牌、替罪羊/背黑锅的、白手套(去罪化),最后要找到它的帮凶(仆从、佐贰)。幌子和招牌是意识形态层面的,对于招牌要痛击,对于幌子(遮丑,掩盖自己弱点,不能明牌的东西)要利用,对于大敌而言幌子本身具有牵制性,幌子实际是大敌用来抚平这个局面大多数的,不要树敌太多,而招牌则是用来吸引帮凶的。所以要利用幌子、痛击招牌,这是文斗层面。现实肉搏时,大敌肯定是打不过的,替罪羊、白手套、帮凶就是现实对垒的层面。替罪羊和白手套不一定是帮凶,帮凶里也要进一步区分仆从和佐贰。对于大敌而言,它的替罪羊是要争取、同情的,如果失败了先算小罪施薄惩,给他预先/抢先结算,给他算的小一点那他替罪羊的功能就实现不了了,不让大敌通过把替罪羊干掉而给自己脱罪。替罪羊是一次性的去罪化,白手套是常态性的去罪化,这时候就要区分帮凶和被利用的,一般而言认为替罪羊就是被利用了,他本人的根本利益被牺牲了,所以我们要预先结算,阻断其功能。帮凶的白手套(灰手套);被利用的白手套是无知的仆从,其仆从性不强,是无知者、静谧的,他们不太有情报价值,所以是同情性的争取,,他只是个台面、易与脱身的工具人,我们不能被这种白手套晃了眼,要做到隔山打牛,敢于在一堆白手套中寻找灰手套,对于小规模的团体,其灰手套很可能就是佐贰,如果在大团体里可能就是仆从,其做的事有白有灰,不能被白的晃了眼,要不停的一分为二(不对称),区分出白和灰,然后在灰中再进一步区分白和灰,最后可以找到它的黑色,也知道它/黑的运行方式

对于知其秘辛的仆从性帮凶,争取他的唯一方式就是让他感到安全,某种意义上他们还是可以救回来的,因为他们只是仆从,不是首恶/元恶(需要”诛”/取消作恶能力、罪恶链条),还是有可能且需要大力争取的(但是不要抱有幻想);如果是佐贰,那就要大力消灭。往往使用的方式就是离间他的仆从和佐贰,挑唆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佐贰是救不回来或代价极其大。所以作斗争主要是着手仆从和佐贰的关系,要把这个关系理清楚,从这个层面去找机会。不同的仆从可能在不同的方面是佐贰,那么在那个方面就是不可被争取的

元恶/元凶/首恶一定要放到最后处置,你要撬动他所经营起来的那个局面,改变整个罪恶的造血机器

你争取佐贰往往的一个前提就是你可以取而代之,但是争取完后要立刻把他边缘化。大家都知道怎么成功的,他会待价而沽,这种佐贰是隐性元凶,实际是真正的元凶,而台面上的元凶只是个替罪羊,那么就要抢先结算。这就是整个模型的动态性。突然发现那个佐贰是事实上的元凶,而那个元凶甚至连佐贰都不是,是个替罪羊,那这时候就要抢先结算掉他,这样剩下来的仆从才会安定,才能改其意志投到你这里。这种佐贰就比较棘手,但是其辩证法还是一样的

你最后的目的就是让元凶成为替罪羊,变成他的内在邪恶/罪恶欲望、社会的错误文化/运行机制、一个陈腐落后的社会背景的替罪羊。赢的标志就是使得元凶、佐贰、帮凶、仆从都成为非人格化的社会腐败落后力量的替罪羊。即现实上去除他们的施害能力,把这些人的形象/人格都变成非人格化的社会腐败力量的替罪羊,然后按照罪状判掉,这样才能止住罪恶链条。最终一定是意识形态胜利,可以进行一次宣布,不仅在实质上、而且是名义上不存在了。如果无法在意识形态上获得胜利,那现实的斗争也无法获得胜利

如果无法把现实人物争取过来,让他们在你所坚持/主导/推崇的新的社会秩序/生活方式上运转的话,那么现实人物会源源不绝的去重新生产意识形态。人脑子里会产生鬼,鬼又会附身于新的人,所以两边都不能偏废,如果没有意识形态一劳永逸的消除掉,制度、精神、价值层面没有消除掉的话,这些鬼又会重新附身于人。当然这是一步一步来的

关于相亲和婚恋

如果你的婚姻具有很明显的资产阶级/布尔乔亚性质,即结成一个社会财政单元、社会资本积累单元,这种婚姻是注定不幸福的,因为它的实质是二人微型公司

浪漫主义暴力的范式。漂亮其实是违背秩序的,审美符号是赖皮的,长得帅/美是一种浪漫主义暴力,代表一种不可能性

在这么个现代性屡次失败的时代里,绝大多数女性的性欲组织模式是被文化传媒/媒介和她对于她自己阶级跃迁的想象图式这两个因素乘到一起去决定的。如果是个无产阶级女性,精资,那喜欢的男性的外面形象一定要带有资产阶级属性(冒险性、狼性、精明、干练、奢侈品、优雅、有文化..),另一方面受大众传媒的洗脑,告诉你什么叫资产阶级男性,电视剧里的富家公子、名校生的样子的可以激起她的性欲。我们甚至可以说,一个自我批判不充分的人的性欲不是自己拥有/控制的,实事求是讲性欲本身就不是自己控制的,是身体内部一种不受控的力量,代表人类是一种符号学动物,压抑以及驾驭你的神经系统的符号系统是由社会文化、你所处的社会关系网络以及你日常拥抱的(共同体、阶级跃迁)幻想决定的,哪怕性欲是可控的,最后抵达高潮的点也是不可控的,所以由于很多女性的性欲是深刻的被资产阶级/布尔乔亚的审美等级链所束缚的,而她们嫁给的男性是没有她们的潮点的,所以很多婚后女性是没有有效的性欲的,她付出的代价就是这个,她们跨入这种婚姻就需要支付这种代价,不然为什么不去找个性分明的无产阶级男性

写信者的相亲=交易,一揽子长期性交易,这应该失败。何苦要找小布尔乔亚、精资女性做伴侣呢?

UP认为男女相亲的交往模式本身就有问题。找价值观一样的,社会主义劳动人民利益至上的价值观,这种相亲一万次可能就半个(比较好的大学的文科会虚伪的陪你演下),绝大部分不看你相貌就是看上有房有钱。所以在UP看来相亲绝大多数都是相的贵物,都是资产阶级的价值体系。布尔乔亚鄙视链首先就有审美鄙视链,人要张的符合她们潮点、阶级跃迁的幻想和自己爱欲享乐的幻想,她们的幻想一个是功利主义、一个是享乐主义的,这两个乘到一起就是底线,就算丑但是长得成功男性,虽然在女性眼里没有激情,但是看起来爬的上去,可以做高级监工、奴隶主帮凶、忠犬(沙皮犬),这样她也能接受,所以是两个重要因素,不过这个婚姻能持续多久就是未知了。另一条路,享乐层面、功利层面不行,那可以练练字,也算文化符号,人有趣味、平时会吹吹笛子、弹弹琴的风雅,这样也可以,是精神享乐,态度开明、性格和善,另一方面也是精神上的功利主义,可以从事文化行业。有些女性觉得长得不漂亮还安全,不会拈花惹草,关了灯也一样。不过这是有门槛的,一般得是名校生、世家出生,或者有硬的资本(几套房、混高级圈子),除了内在内涵,还要让她从你身上看到另一个非同寻常的让她感到自惭形秽的精神殿堂(实际是文化资本主义,小圈子),展示你在文化资本主义里的增值潜力

相亲,评价等级制

庸俗的男人眼里,女性和审美符号结合一起后就有撸点,因为这是竞争性的符号、抢夺性的稀有资源,他们要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以一个活生生的人作为载体把那些消费性、享乐性的符号加载上去,享受的是这些符号,在发生性关系的时候实际是在和她的美甲、丝袜、香水、高跟鞋在做交流,男性在这个过程中是表明他凌驾于整个审美符号生产体系中的普罗大众,并不是表明他喜欢那个女的,而是”我比生产出这些符号以及不得不加载着这些符号的整个审美图像、资本主义景观中的人化景观的生产者要高级,我享受这些东西,我是人上人”,所以在享受女体和上面富集的审美符号的时候,在确证他作为男权主义资本家的地位,所以能激起性欲,实际是资本的欲望,资本要通过这种模式来富集其审美的符号,在这个男人上也同样富集起各种增值的、食利性的社会关系,如果能摆脱这个就不会被欲望征服,她只是个可怜的牺牲品、加载审美符号的人形柜台,现代男性也是一样的,身上也富集这样的审美符号。如果能原原本本的看到现实生活中大部分符号学景观的生产过程,流程、生产链流水线如何,这就是用来激发男性的小资产阶级的拼搏欲,高分榜(上亿身价的男人出来会带1~2个女人),这种生活对他们来说性关系和婚姻关系实际上就是资本增值的环节而已,当然婚姻有其单元性、同一性,而情妇关系没有,只是点缀,但是有积分榜排行的作用/效果

如果能面对当下社会环境,就能面对结婚。婚姻与恋爱、性享乐都是作为一个意识形态遮罩,把你的生命钳制、包裹在里面的,你需要面对社会,赤裸裸的每一个环节的现实的物质力量和它的符号学的权力关系的再生产环节,就能知道里面的人过的有多拧巴、痛苦。到时候在与异性交往的时候能帮她疏解、缓解在精神枷锁深层次的痛苦,就能找到伴侣,这是极端稀有的能力。首先要看清楚社会层层面面去逼迫压榨人生产出这样的权力关系、符号学的秩序,往往需要女性来承受这么个表象、生产的代价,把这个秩序、高低关系、奴役被奴役关系以活人(女人)的形式呈现出来,用女性是为了把这个等级制包装成天经地义的,包装成是人的本能,所以需要把这个和生殖性的本能捆绑在一起,这样讲女性只是这套等级制的符号学秩序和人天经地义的生殖性本能捆绑的一个纽带而已,只是两种精神关系捆绑在一起的纽带。所以这些女性统统是被男权主义等级制压迫的很厉害的,基本上全社会的人化的审美符号都是女性生产的,就知道有多深重了。你但凡有点能力去承载她们自然的那边、不美的那面、乃至丑陋的那面,释放、取消里面次要、不必要的环节,错误、过剩的奴役和压迫,就会有女人看上你,因为人有追求只有的本能、从枷锁中解放出来的本能。首先要把自己从这里面解放出来,从女体的幻想,女体富集审美、等级制符号,高级靓妞是怎样的,你的脑子里就有这么个等级制枷锁,评分,自己就要先把文化枷锁挣脱掉,从平时消费的文化产品中看出端倪,目的是不让这些东西戕害、损害自己,知道是个把戏

美甲有啥用,无非就是代表这只手不能操作工具,工业品和耗费大量精细的人力在和你进行性活动,这是个性化的享乐制成品、性道具,是易坏的。指甲是不受人的意志控制的、一直长的东西变成人的意志控制的工业制成品、精致的手工艺品,然后再和这个东西进行性活动。这都是资产阶级投射在女性身上的幻想,这些势必在女性身体上呈现为一个个的审美单元。这就是个猫腻、把戏,但有其现实的资本主义审美符号再生产的机制,是个大规模的产业链,还吸收了不少人口,甚至说具有某种救赎性的功能,因为它可以让钱往下面流,但这种救赎性同时也是罪恶性。因为我们追求的是解放,而这个活动预设了不平等地位,它救赎性但依然是肮脏的

相亲来自父母,是父母具有幻想,想让他实现小资产阶级家庭再生产,找个女的门当户对、或者至少接受过资本主义教育的,家庭要增值、买房、小孩上好的学校、投资理财,家庭作为一个资本主义单元往上爬,吸其他家庭血,家庭有升级过程。父母希望子女的家庭也是他的投资项

爱情不在这个局里面,这个局里有浪漫主义暴力,它还是个交易,只不过是强买强卖的交易。背后的机制并不是符合广大人民的长远利益、共同体的理想,只是被压抑的返回。比如一个大美女被渣男伤透了心来找你。不要期待浪漫主义暴力能帮你解决,这是整个交易系统里的混乱和无序、里面对于人性的压抑、对整个生命的残害导致的病理化、逆反,问题一下子坍塌下来,最后成什么样是不可预测的。所以浪漫主义暴力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征服里面的个体是不知道的。所以不要玩这个游戏,去追求不太具有资产阶级幻想的女性,你首先要散发出与众不同的、与资本主义不同的”气息”

衡量她在劳动过程中面对奴役、压迫人的秩序时站在哪一边,她内心的幻想当中人与人的关系是平等的还是想要踩在别人的头上,用这个来衡量一个可以和你一起工作、劳动创造社会价值的女性,才能看到真正值得追求的,然后坚定你的信念、目标去追求。才能告诉她身上的优点在哪里,这个过程中你能看到她的优点,她也能看到你的优点

希望结成的共同体的关系不是一个资本主义鄙视链、消费享乐、家庭等级的鄙视链里的财政、投机单元

摈弃古代偶像剧中的现代幻想

赛里斯意识形态的文化表层(流行文化的视觉层:电视剧)批判

不要对前现代的封建的人身依附关系有任何幻想

宗族等级制,局部的奴隶制残余(封建时代没有完全扬弃奴隶制,资本主义时代也是,只不过主奴关系存在的形式发生了变化)

父权制、夫权制、嫡权制(皇族代表这个国家最大的嫡族)。那时候土地的属嫡/宗族性,当时把土地的属人性看成是拟天然属性,把土地和一支特殊的父性血缘捆绑在一起,表现为姓氏(甚至盖过血缘)。姓氏崇拜是一种神学崇拜,需要宗庙,供奉,封建时代在儒家士大夫体系里是一种宗教。父权制体现在子女严格人身依附于父母、长辈,父母是可以把子女杀掉、吃掉的

夫权制和嫡权制是相互制衡的,在现代文化中也能看到。一夫一妻制,夫是一家的主公,妻是主母,其他的臣仆都要忠诚他们。其中妻权是如何对夫权进行制衡的?是通过嫡权制衡的,因为主母背后有一个妻族,一般势力会比较大,因为妻族背后又是一个父权体系。体现在舅舅的家族地位很高,而叔伯地位就低,因为他们通过这种方式来看主公会不会通过联姻来联合、会不会抱团、合不合群,能不能和一个妻族结合在一起产生一个嫡系后代。这个嫡系后代就汇集了两个家族的力量,嫡长子就更强,和别人博弈时就有两家的人脉关系网络、亲缘关系做支撑。这是家族竞争所推演出来的嫡权制,所以尤其注重主母/妻子的权力,而那些妾和丫头则是附属品,在封建时代他们是没有人权的,他们是物品/财产。古代的妾是人形财产,可被支配,生命权也可以被取消(红楼梦,主母处罚一个奴婢,出去冻一个晚上),古代只有是自由民才有官府的诉讼权。影视作品中的看似平等都是现代幻想,某种意义上是有害的

在前现代,赤贫阶层占人口比例是很高的,有九成以上。贵族、精英只占1~2%

古代影视剧的评价尺度。为什么红楼梦是伟大的现实主义著作,虽然也带一点点浪漫主义色彩,就因为它里面揭露了现实,深刻揭露了统治阶级内在的矛盾,也揭露了主子和仆人之间的矛盾,主子和半主子之间的矛盾,里面的仆人和外面的仆人,社会各色人的矛盾。所以揭露矛盾越深刻,还原了矛盾冲突的真实性,以及整个历史运行脉络的话,这个剧的评价就应该高;而越是用现代的观点杂糅的话,那评价就越差,因为它会把前现代的人际关系、人身依附关系、名义错误的表现出来。封建时代光有钱是基本没用的,名位、真正的权势(恐怖均衡)才有用。我们不能投射太多的现代浪漫主义爱情幻想,这很多是现代人再重塑的,古代人的爱情不是浪漫主义的,个人与个人的基本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个时代每个个人和我们现代人是不一样的,一个个人在古代是没有自我认同的,他的身份认同就在其关联/关系网络中(父权、夫权、嫡权的等级制关系中)的自我认同

士农工商,可以看为嫡、庶、臣仆、贱,这些之间的界限是非常分明的,可以说前三个在古代社会是有位子的,而商是没有位子的,虽然他们掌握货币和资本,但是货币在古代就是个补充性的,没有常态的位置,是用徭役、粮食、布匹来收税的,当用钱币来收税实际是以它的冶金业(金属,其本身可以用来制造铠甲、兵器)和其工业效能来做保证,即其军事扩张能力。前现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不能对这个时代投入任何的现代幻想

另一方面,仙侠/武侠为什么可以?因为很明显它本身有充分的幻想性,而且明白的告诉你了,你可以把它和现实区分开来。好的武侠也会揭露现实的矛盾,比如笑傲江湖。而现代的很多古装偶像剧用现代幻想把它包裹起来了,没有拉开距离,并且把职场的一些文化带入。城市家庭和教育体系内部对于孩童的放纵/溺爱让他们觉得社会规则是简单的,任由野蛮生长,这些孩子的博弈关系是单向度的内卷(颜值、吃苦、抱大腿..)。这些包裹上无知幼稚的博弈规则的偶像剧就会附带很多现代幻想,比如浪漫主义爱情、女性独立自主,一般剧情里的贵人相助其实具有不可复制性、极难性、极罕见性(武则天),都是极少数的。好的剧情需要把这个极难性、不可复制性呈现出来,否则那些被家庭/城市教育放纵出来的低幼小孩(具有小资产阶级幻想)以为可以通过幼稚的博弈手段可以做人上人。这些剧生产出来的不是关于古代的幻想,而是生产出关于一个一如既往的社会博弈机制,而这个博弈机制是明显失真的、低幼的,现实中是越用越失败的

这些剧的功能都是现代消费主义文化机器的功能,实际上就是Domination of mind/Desire对心智/心灵、欲望的控制/宰制/专政。之所以用古代,是让你觉得向来如此。这个最大的弊病是会用古代等级制来同等比拟现代的科层制,现代科层制不是等级制,其是现代主义,法律人格归根结底是平等的,只不过分工有差别,而古代等级制里法律人格是不平等的,上层领主是可以把直辖的臣子干掉的,因为是人身依附关系、忠诚链的关系(越往上越失效),绝大部分古代等级制都是泯灭人性的,没有现代意义上的人性(对个体人、生命的珍惜),天地之间不是以人为最贵,而是礼教伦理最重要(特别宋以后与儒教结合),基本上人的生命、活动都是为了一些抽象的土地上所负载的统治权和抽象关系,所以是异化的,是人的精神、活动生产出来一种抽象的姓氏、土地的国别、土地的家族归属、亲缘关系,都是人的幻想层面,人类生产出的人际关系、社会关系、精神纽带、身份认同等想象性的、象征性的、符号性的秩序反过来把人捆绑起来了,单个人在里面对这整个体系来说是几乎没有意义的(在封建时代,除了极少数爬到很高的统治精英),所以这是前现代。所以不能把古代等级制和现代科层制/分工制相比拟,否则现代科层制中的分工关系就会重新堕落回前现代的人身依附,这里的等级制、人身依附关系、忠诚链不是天经地义的,虽然在影视作品中看好像这些对人的伤害没有那么强,这就是这些影视剧有问题的地方,它对于人的伤害、尊严/生命的戕害是非常病态的

古代贫民的平均寿命很短的

与其说是前现代残余,不如说是我们对于市场力量、相对不平等机制的妥协中被新生出来的,但是这些东西不能堂而皇之的说(通过娱乐产品)自己是天经地义的,延续到现代,还去歪曲/扭曲现代的新的关系(师生、合作、劳资、官民关系),不能用前现代的去套,这是在纵容一些局部产生出这些东西,意识形态领域放任它是会复辟的

当陷入现代性的矛盾冲突(体现在社会层面:两极分化,体现在个人层面:虚无主义的缺乏自我认同)的危机时,去投向一个前现代(不是真正的前现代,那个已经真正结束了)的幻想,这就会成为一个极低幼的、毫不反思的,然后反过来投射到现实经济的关系上,这会助长、赋予满足这个低幼幻想的冲动的力量的合法性,只要某个冲动/神秘/拯救性的力量可以帮他维持前现代的”没有两极分化、虚无主义”、回到田园诗歌一般的时代,这会陷入一种自以为高贵的、无视现实的唯意志主义,他在真正接受现实的时候会对真正的现实矛盾失明,会盲目的坚持他的唯意志主义、所谓的自主独立、拥抱前现代的理性图景,用这个把它裹起来了,看不到现实中真正的失衡、不平等、失序的矛盾的症结,就觉得现实不美好是因为缺乏高贵的唯意志主义、高贵的神圣的天命,导致一种审美专制主义,谁越能在社会文化上去占据(只需要一部分资本)一个有非常鲜明个性、很漂亮高贵、体现出唯意志主义的、向前现代去反动,那些人就会觉得他具有很强的行动力,就会非常强力的支持他,这个在历史上就是纳粹(特别注重”大众”。这里的”大众”是被现代传媒和宣传/消费机器俘获的一些自我认同有文化消费依赖的小布尔乔亚,通过文化消费依赖实现前现代的自我认同,幻想自己是社会有机体的一个环节,大概占20%。真正过的苦的人的自我认同是失败的、非常匮乏的,不能通过文化消费来实现自我认同,不能把自己的形象投射到影视产品里)。所以大型国家为了对冲这个,会用专业主义、高度拜金/享乐主义的娱乐界,把其强硬、唯意志主义、高贵性冲淡,必须把能专门生产这种文化形象、满足前现代幻想的文化形象生产者/组织者用爱欲、海量钱、爽/混乱的性关系污名化,让进娱乐圈变成某种边缘人、异类,保持这个间隙对大型民族共同体而言是防御性的,而且是主动防御,这一定会长出来,民族国家越大、越现代性,现代性危机越需要通过这个形式(比如:90年代娱乐圈,硬汉、高贵性、严肃性,而现在越来越少了),这是防御性的,这个不能多,很容易滑向纳粹,会不受控,最糟糕的就是乌克兰可以让喜剧演员做总统,这其实就是新纳粹,就是满足那部分自居为大众的”实际通过消费文化产品获得自我认同的”人的幻想,对现实矛盾失明,但是又会有麻烦出现,于是打包由高贵的文化形象来搞定,那就转变为只要认同他,他代表的力量就可以帮我解决。现在只在失败的国家,是小部分的民粹。所以会有无数个明星、小粉丝群,分化他们、分而治之,这些陷入现代性(智力、文化消费能力/鉴别能力的两极分化,容易被洗脑)危机、虚无主义的人划分成无数个粉丝群,不能集合到一个人头上去,否则国家机器都不一定干得过了

不仅对古代,对未来也不行(泽连斯基成功,是对未来,乌克兰被瓜分变成很多小国家之后,他还做所谓乌克兰的总统,为国民构想一个未来获得政治上的成功)

不要有时间差异,否则你会默认它是历史的一个主旋律、一向如此、仍会如此,这样是不行的,这样对历史的想象、对现实的把握会被这种意识形态钳制。这个危害是长远的,长久的熏陶会让社会成员失明,看见而视而不见,大部人是不设防的,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关系

不是不要和电视剧讲现实,而是电视剧污染了现实,对于人类技术史、工业文明史都一无所知的人去看了后,就会当成天经地义、默认的。幻想产品之所以有人消费,就是有人依赖这个幻想去把握现实,要认识到这个幻想产品一定要经由消费者投射到现实才能实现它的商业价值、对流量的汲取、众人对它的认同(作为文化符号、理想社会/生活的样子/姿态),这就已经是在污染现实了。里面的矛盾极为低幼,降阶次(一个真实的矛盾冲突的阶次非常复杂),会让消费者对现实的矛盾没有应变能力,会幻想一个超越性的力量(如同古代君主、侠客)来拯救他,而哪个媒体/文化势力能扮演这个,那就会支持他,如果集群了就会变为纳粹,还能伪装成天经地义的(“汉唐、宋明以来就这样”)

不要对文化布尔乔亚抱有幻想

基本(运行在底层)的信任态度具有感性、显像上的压抑作用

例子:教科书上的插图。默认编撰者是严肃的,不会不正经,是基本的不反思的、不让差异和现实中对应起来的,且这样对他们是有害的,所以默认是巧合。这种默认情况下对图像的格式塔/完形的一种显像压抑了,视而不见

这个例子在哲学上非常直白的告诉我们,意识形态、生存姿态、对共同体成员间关系的想象是具有感性塑造力的,可以让你视而不见,对你的感性知觉发生的机制有非常强的压抑、篡改、影响能力

脱离经验主义的感性中立论

为什么长久以来视而不见的图像被看见了?不再被压抑了?甚至有过度解读?这意味着这种基本的信任态度发生了某种转变

为什么网友这么关注?其实他们感到震惊的不是这个被看见了,而是为什么自己从小到大都没看见、而最近看见了。这说明某种局势(力量对比,乐观/不乐观)发生了很重大的变化,让你的基本态度发生了集体性、普遍的转变。所以从小看不见的东西一下子都看见了。最近这么热烈的关注,不是最近冒出来了,而是看到自己长久的压抑(甚至是主动的),为什么我会默认这么久。这个事件打破了大家认为天经地义的信任

摆脱(经验主义、实证主义、科学主义)对于表象、经验、感觉长久的中立、客观的感觉,这是非常受意识形态、生存姿态影响的。可以说感觉和经验不是通过有色眼镜看到的东西,就是你看到的有色眼镜,世界的表象就是有色眼镜,这个有色眼镜创造出它的纵深、主次、细节、结构、条理,它整个表象的发生学都是和你的语言、默认的价值体系、成长过程中家庭以及社会中的禁令、爱欲、享乐的总体架构都是息息相关的

颜色,默认最直接、朴素、客观的感觉,代表基本生存论姿态的被动的综合的意向性,其实是非常精纯的意识活动,最后甩出一个剩余就是颜色

所以这个事件重要的不是冒出来,而是它长久的压抑,而且会从长久的压抑转向强迫(看到什么都要问问有何居心,怎么看都觉得有鬼),在压抑和强迫中两极震荡。最基本的信任态度一旦出现松动/裂隙,会进入一种强迫,不信任就会增加,再想回去就很困难了

这是埋雷(小雷),渗透的总体战的体现,挑唆不信任/内斗。要保持冷静,了解到文化、艺术圈里确实有一些人把灵魂出卖给魔鬼/全球资本主义了

年轻人吃惊并不是因为这个罪恶深重、无可附加而义愤填膺,感觉吃惊是因为原来自己以前在意识形态、文化渗透上是不设防的,没有想到

何为考试

最严肃的姿态面对考试、以及考试的历史性地位

李世民,代表进步力量。血统=法统,看似在李唐时期被延续了,其实是个历史的巧合。隋唐开启科举制度,到宋开始真正的科举取士(成熟期)。引入了文化性的符号系统,作为另外的游戏规则,这是用来制衡权力(人口、思维方式)、财富(金钱、人口)、爱欲(包括神秘主义、禁欲主义),即生产性力量的赋给能力。科举模式可以看成一个不是资本的资本

儒教的两个分支,宗族体系(第一帝国),科举(第二帝国),互相是有战力、冲突的。明清时代,科举/文化体系进一步压倒宗族体系(但文化被部分宗族垄断)

给中华帝国续命的科举、功名。在我们这个时代没有消失、也没有完全出现,它普遍化(Globalization,不是Universalization,具有再分配属性。广泛化)了。文化性的符号竞争/功名/考编制、职称、评优,这是自上而下定的标准,且这个标准不能妄动,有一定独立性。下面的人要证明他有结余(时间、信息渠道、学习能力),表明自己适应这个标准,而不能表明超出这个标准,表明愿意考,考得好就要给利益、位置给我。在古代首先是经济性的(经济地位),其次是政治性的(决策权)

现在的广泛化与现代识字率提高、受教育水准提高有关,所有人在基础教育里都考过试,都有个基本认同:考试好的人可以得到更多好处,这是个普遍的价值观,这在古代是没有的,因为古代大部分人不识字。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当代共识,所以各行各业都可以考试,而古代只有官员、武备要考,并且可以用考试结果当做一个指标来分配利益

考试注定是形式主义的,因为它最后的结果就是用形式主义的标准来决定实质,目的是决定一种实质的待遇差异,而且往往和你真正工作技能的相关度不是很高。现在各行各业都开始有古代的科举制,是一个广泛的缓冲垫。但是农耕时期的经济矛盾是缓慢发生的,而我们现在工业信息技术时期可以让差异/两极化的速度加剧,几年就可以洗牌。目前的缓冲垫刚刚够用,这个科举制相当于人为制造的差异,让得到好处的可以实现他的其他现代功能,得不到好处的有个盼头,而且形成处处都有盼头的效果,这里考不上,你会幻想其他地方还有位置,如果到处都碰壁考不上,那就认自己是loser,消磨了意志,也没有否定性了

最公开的筛选机制,也自称是最平等的筛选机制,同时也是最隐形的希尔亚奇。马克思对于经典资本主义自由的批判,就是出卖自由的自由,工人不得不出卖自己的劳动、自由,你有出卖自由的自由。这里一样,公平的辩证法,这种考试选拔各行各业都有,处处都有的公平,即你有追求不公平的公平,你一考完就能定你的饭碗,考上公的和普通的,干一样的活待遇就不一样

历史的辩证法就是这么展开的

有好处,各行各业的正规化管理。但某种意义上违背了按劳分配,同工同酬。这种考试并非禁制性的,不是说考不过不能从事这个行业,而是可从事但待遇低,虽然干的活一样。它不是否定、断绝,而是查分、做出差别、分档次,得到的劳动成果是差不多的。和按劳分配,同工同酬是很暧昧的关系。这就有历史性意义,促进各行各业的正规化管理,甚至可以说促进了各行各业有上管下的科层制,不仅仅待遇查分开,把地位也查分开了,把上下之分生产出来了,和古代科举一样。其首要目的是要实现有管理,其次是正规化、科学化,还有钱上的问题,分钱的标准也实现出来了(变得可分了)

两大社会功能:权责(权力,管理)关系生产出来,分配关系生产出来,它们的基本框架能生产出来。这个框架平时是稳定、可预测的,它对于更高的上位者,是可控、可调的。这是个历史性的现象,它注定是要走向下一步的。Globalization是要走向Universalization,前者归根结底没有普遍性,不是真正的普遍性,因为它往往是个形式的标准,不是个实质的标准。是在你工作之前决定你工作之后的分配,甚至一些不工作的来指定待工作者的标准,所以是个Globalization以一概全的,它的普遍性是暂时的,所以进一步会变成Universalization的评价和分配机制(混淆起来了,以评价代分配),评价/准入标准和分配/收益标准一定会先分裂,这起初会显现为特殊化,在局部有特殊的标准才能得到受益。要抵达普遍性,意味着评价和分配标准又要再实现某种结合,即评价不能是一次性的,要是反复的切实的评价,且考试评价不能是离开现实的,要从现实中来、又高于现实。又由于评价和利益分配关系结合在一起,所以会有一种扭曲(最简单的从现实中来、高于现实就是把现实中的所有信息、资源都统一,用一个指标来代替,就是资本化,钱/参数。现实被指标化了,又高于现实、因为它是指标),这么做的动机就是能进一步吃到利益、评判标准下的优势地位。结合后功劳大,收益大是对的,但是为了收益大做成功劳大,为了在评判标准下获得更大收益就有了利益动机,所以不能让从中获利的人定义了这个评价体系,这个分好处的标准和算功劳的标准的决定者需要是一定的相互制约/牵制的,又要维持同一性。功劳和收益会有一个激进的同一,即这两个在军事短路(共同体存活下来),而且是刚刚诞生的社会力量的军事活动(你功劳大,活下来了,收益就是你活下来了。短路,没有发生分裂)

要不要借鉴这种军事主义,让这两个短路?有功劳来定指标,就可以按照指标来定收益,放指标定义权/战场定义权到下面去。思考这个问题。放权下去后是否实现了考试的普遍化?什么时候可以把它从开端准入变成终结?让它常态化的有始有终,以考试来打败考试

具体的特殊性才能走向具体的普遍性

就算是做螺丝钉,也要做刺头和螺纹兼具的自攻螺丝

可以很自然的做螺丝钉的前提:孔、位置是合理的,天然的符合社会主义理想,在这个天然社会主义理想下我们愿意直接的做一个螺丝钉

否则,处在现实向理想运动的过程中,我们依然做螺丝钉,我们不能做一般的螺丝钉,要做一个有刺头的螺丝钉,即自攻螺丝,不要做断了头、等着一个洞掉进去的自宫螺丝

首先头要是尖的,要有刺头、刺性,其次要有螺纹/纹理:

  • 刺头
    • 敢于去戳破局面中不合理的,寻找到它的软肋,去创造缝隙,有这个勇气和胆量
    • 由于有刺头性,在刺入之前不是行尸走肉,而是不停在寻找的孤魂野鬼
    • 是飘着寻找时机的,并不是麻木的,是寻找恰当的时机、环境和力量对比的态势,有伺机而动的偏执
      • 不同于杠精,在于虽然平时飘着,但是一旦找到一个点钻下去要钻到底、尽全力
      • 杠精是现代犬儒主义,是小图钉,哪里都打一点,到处留下小点,但是无法深入进去
  • 螺纹
    • 有花花绕。钉子是直的下去,直的出来;而自攻螺丝是旋转下去的,在旋转下去的时候把纹路留给这个结构/内腔里
    • 是逐步下去,逐步扩大的,把同一个本体论图式以及生存论图式逐步放大,螺旋式。螺丝钉下去,这个腔体结构相对冒上来
    • 通过行动,把一个袖珍、简单、如同种子的图式/范式一波波的推进,然后扩大它的影响,实现它
    • 自攻螺丝通过它本身的螺纹,并且从小到大逐步扩大,并且后面还要进行巩固的方式。为整个集体钻出一个位置,并为这个位置赋予了理论性的结构,那么其他不具有这种刺头性的螺丝钉就可以钻在里面
    • 螺纹本身意味着理论,有它的纹理;同时意味着它的运动是螺旋式运动,是不断深入的,规模不断扩大,越来越有影响,后期还要巩固
    • 自攻螺丝。紧固作用,它用的空腔不是本来就有的,是钻出来的,所以被钻出来的部分和它自己有很紧密的张力、对抗性,所以能紧固的更紧实
    • 向下钻的时候要有持之以恒的稳定的旋转过程,螺丝刀转的时候好像是重复的过程,所以会看到重复性
      • 不要做一锤子买卖,要有绣花针功夫,不停旋转,重复过程,逐步扩大发展、巩固
      • 这样拧到底,钉子可以死死的和机体结合在一起,帮它形成的加固结构(两个东西嵌合在一起),它才能经得住考验。等到动荡、震动结束后,自攻螺丝可以卸下来换个普通螺丝

不要认为自己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没有关联。让自己坚硬,且有重复有序、可以螺旋式上升、把整个胸中锦绣舒展开来的纹理,且有能很快地把握到现实的利益冲突、政策落地、运动引领的尖锐的刺头。那就这样,也不是你没有位置,而是这个位置有待你去创造

回应信件(部分)

致一个“普通”大学生

所有人都被同样的秩序束缚着,只不过有些人可以做这个秩序的代言人/代理人/侍僧/傀儡/爪牙,有些人只能做这个秩序维持它自己的海绵/韭菜/牺牲品/耗材。没有人真正的是这个秩序的操纵者本身。比如资本主义秩序、官僚腐化堕落的秩序、男权共同体的秩序(投射异质性他者,妖魔化/神秘化,围绕其搞三六九等),所有这些秩序没有人是真正驾驭它的,所有人都是这个秩序不幸的牺牲品,只是有些牺牲品是做了侍僧/爪牙,而有些牺牲品是做了耗材

所以有时候你要改变这个秩序,要做它的耗材,有时候要忍辱偷生做它的爪牙,这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比如第一次、第二次国共合作

自私自利的大胆,还是共同体平等解放的大胆?

本心是自恋的幻想,随时会变,要想想大家实质的利益。你的利益变了,你的本心就变了,现在想大家都解放,因为现在还没有发起那种事业,还不知道自己是赢家还是输家,当你赢了就想一直赢下去,而输了就会觉得那些赢家罪该万死、要占制高点诅咒他们。目前你的本心不是你的心理活动、内在的精神、气质、灵魂本性这些玩意决定的,你现在的本心这样是因为还没有分个最终/明显的胜负,现在还是投机状态,不确定输赢。你的本心是你的立场、社会关系、幻想你的社会关系可以永续的千秋万代运行下去,所以现在矛盾

真正的本心是什么?决定了你的行动的是你的本心。本心的本,是根,植物的根是本,从根上长出枝叶,你长出来的是你的行动、你现实的利益、你现实关系中扮演的形象/角色、实现的功能。如果你的根里长出来的还是要去卷,牛逼、做人上人,你的根还是自恋性的,说穿了是自恋的自我形象的维护,没有想到去找到个方法改变整个内卷、功利性的、彼此厮杀的秩序,不敢想象父性秩序完全推翻。只是希望做父性秩序下乖宝宝中不那么乖、有点厉害的乖宝宝,是想让自己感到自由自在,而不是所有人都感到自由自在、不受约束。你的本心就是要扭捏作态的去卷、获得胜利,这样就算输了也可以说因为我决心不够彻底,赢了就可以说我扭捏作态都赢了、我多屌,这就是你的本心,心里带点良心去功利的争斗,如果赢了可以说我带着良心都赢了、我德才兼备,输了可以说是我不够狠心、我至少还有善良的我保存着,虽然我在现实中做了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伤害了你们的利益,但是最后赢得不是我,所以我还是善良的人,这叫怎么都赢。本心之为根本,内在的观念/理念,就是因为能长出来,它有种生命力,能变到外面来,所以评判他内在东西的唯一标准就是他长到外面去的过程、样子,而扭捏作态就是虚伪了。当反复强调不想违背本心的时候,就已经在违背你的本心了,因为本心没有违背不违背,一个真正的本心不会矛盾,其实你就在玩要当又立的游戏了,另一个追求自由的是你的幻想

真正和你好的是能指出你的不足,道出你的虚伪、无能、懦弱的,不敢对父性秩序、权威的运行模式提出大胆的改变/改进

觉得成功靠自己卷,但靠自己的力量怎么可能和众人所认同的秩序去做博弈,真正要拿到超额的利益一定在秩序中损害了很多人的利益,或者你的行动让这个秩序中所有人得到好处、那大家愿意把其中一部分积累起来给你。但是现在已经博弈均衡的、只有零和博弈、存量竞争的游戏规则下,你要获得好处,势必别人要受损。所以真正的方法是改进这个秩序本身,提高整个运行模式和效率,过程中影响的人越多,越让人知道是你产生了这个影响,这些人受到的好处会有自动的机制积累起来合起来给你,你就能得到支持、认同

朋友间相处的秩序与功利性的秩序,不是完整切开来的,是同一个东西,分成两面,不能停留在二元对立中。这两个都要调整,在朋友间相处的秩序中形成共识,形成对新的秩序/模式的憧憬和向往,在功利性的秩序那边,一方面必要的利益、门槛要达到,另一方面观察里面的缺失、功利性的评价秩序有哪些问题、不平等,要揭露它,让大家形成共识,通清楚它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它现实的问题、症结在哪里产生,然后回到人与人的交往中,共同学习、进步、思考,好处资源的分配体系为什么是这样的,然后去看怎么改变,其根基在哪里?中间有哪些环节?最后利益失衡、两极分化的机制是怎么被促成的?

在朋友与朋友相处中有哪些问题,就在于你把它看成纯粹的理想性的方面,还在幻想有个纯粹的交往、友谊、恋爱。在恋爱方面,不要幻想自己有个完美的父性形象,在父亲眼里是乖儿子、好儿子、值得被尊敬的、牛逼的、了不起儿子,姓氏安在你头上非常正确,你就要找个女生帮助你更好的成为完整的父性姓氏的承载者,那个女生就如同你的儿子一样,说难听点你谈恋爱就想父亲找儿子,太牛逼、出众的觉得这个儿子驾驭不住,太挫的觉得我怎么生这么个笨儿子,你找的不是一个女性伴侣,而是在挑一个儿子的母体,这不应当如此

人为制造稀缺,无非就是不愿意给足代价,给一个就行了,是违背同工同酬的。评价机制失衡,刻意在制造稀缺性

普通是你用来自我保护的意识形态。由于共同体的价值评判秩序是不停变化、斗争、冲突的,你的普通在这里是普通,在另一个地方就不是普通。说普通是有优越感的,感觉自己是兜底性的力量,是秩序的驯服的、服从的、贴合的兜底性力量,认为普通的状态可以让一个秩序安稳的、宁静的、带有一点田园诗歌气息的运行下去。如果一个秩序在恶化,那就是因为自居为普通的人太多了,所以在恶化。每一个都会按照自己的病理化的节点幻想他的普通,普通是意识形态,不是中流砥柱。这种普通的自居大多是逃避性的,而明显的结构性失调/问题看不出来,当做默认的,所以是总右翼偏保守,有一点点从极端的僵尸保守中解脱出来的欲望,来自于其直接的痛苦

思考一些不可能性。恰恰是这么多的不可能性,把很多人逼的不得不去承载这个现实,有成千上万的人面对不可能性了。你喜欢女孩要去恋爱,这些恋爱都是父亲找儿子,找你血脉的延续的点,都是虚假的。真的要恋爱,希望你在哪个女性身上看到一种不可能性的时候,看到你爱上她是不可能的,你的父亲不能理解、你幻想的秩序不能解释你为什么会爱上她,但你陷入这种不可能性的时候,才叫爱情。同样的,在和人际交往的时候,当某些敢于去突破、创造新希望的那些人在你面前展现出某种不可能性,让一些不可能的突破、调整、众人解放、影响降临到世界的时候,你要去和他交朋友,就像关羽和张飞能在刘备身上看到不可能的遥远的未来

不可能性是你所有的现实的可能性的想象的力量/充裕的来源,就是因为有无数的人每天在被真正的现实的不可能性、创伤痛苦、绝对的希望在趋势、引导着,特别是承受很大痛苦的人,同时有个非常狂野的妄想,这都是不可能性。不是把不可能性想象成极限,它是根底、基础,它是被压抑、被掩盖的,它不是极限。不可能性不是实现某种超越抵达不可能性,恰恰不可能性是被压抑、污名化、污损、诅咒、掩盖、压迫的。对于小布尔乔亚,无路可走就是不可能性,对于精资的学生,他们把自己的学识、受教育、卷出来的成绩、拿的奖项当做敲门砖,当成一种资本在争夺,那么他们的不可能性就是这个东西毁灭、这个游戏的失败,这不是不可能性,这还是你能热烈的憧憬的幻想,因为它被资本实现了,它变成你的幻想,有很多人把这种幻想当做不可能性,在一个秩序框架下、按照里面的数量的堆叠、力量的富集、积小胜为大胜,就可以花天酒地、爽到天上去,这不是不可能性,这是可能性,只不过几率很小、且可算,所以才会杀红了眼、充满欲望要去追求这个,因为你看到了这个可能性

相当于他小学的时候不敢相信他初中能把他爸爸打回去,这叫不可能性,他小学时无法想象竟然有勇气把爸爸打回去。甚至初中生被PUA,一直在反复幻想觉得很难,直到你真的一刹那做出来的时候,你会觉得我之前在想什么,我直接做就行了。不可能性变成现实是一个全有全无的事情,不是一个概率学问题,一旦做了,就是早知道我早就做了。不可能性落到现实当中,它是一个它本就在那边的可能性,它揭露它自己变成了现实,而大多数人幻想的超越的牛逼的不可能性不是不可能性,那个是一天到晚在算的

不是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而是但你走那条路的时候,你竟然发现你不被评价为人,你敢不敢走下去,一格小学生忤逆他父亲的时候,一定在他一贯的父性秩序里觉得我不再是我父亲的儿子了、我竟然反抗他了。所以是这条路走上去被看成不是人走的路,愿意走不是人走的路的人多了之后这条路才变成是人走的路。真正的路在被走的时候,它不会被评价为是人走的路。不要幻想批判性、反思性的人物,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大家都去做这件事情就行,而齐心协力去做的事情多了,比如都去服从资本主义,这无路可走,这是个迷宫,走不出去,不是路走的人多了就牛逼。这句话在那个时代有它的意义,而我们这个时代不一样了,鲁迅的时代平原上有很多选项、可能性,而我们现在常走的那条路已经踏的太宽了、变成一个平原了,把其他所有的选项都变成了它的一部分了

幼稚、无知是你们的底色,但是把你们逼成幼稚、无知、扭曲、拧巴状态的是你们当年承受的不可想象的痛苦、不再愿意回忆的痛苦,以及做出了一些在你当时想象不到的不可能的抵抗,但这是一种妥协,不是彻底完整的,使你们处在幼稚、拧巴、无知、愚蠢的状态。想想当时作为自我解放者的自己的形象,当时是如何勇敢、怎么恐慌、怎么得到解放的舒坦,去回忆回忆,不妨回头看看,能让你现在获得稳态的是你当时不可能的决策、努力,不要老是放弃幻想,恰恰要加倍幻想,幻想是很有力量的,恰恰就是幻想让你陷在无能、无力,所以幻想是极有力量的,它有这么强的压制力,所以同样有这么强的解放力,要加倍你的幻想,你当年是如何的英勇、勇敢,重新幻想

不要喊口号,现实的模式不是这样的

行动者如何表白

表白:表达、坦白,具有绝对的信任

  • 首要、根本的生活方式
    • 哲学:一套自我反思性、社会批判性的理论来决定过什么样的首要根本的生活方式
      • 非常炽烈、锐利
    • 反哲学
      • 第一种:拒绝自我反思,随波逐流,庸俗、平凡、寻常
      • 另一种:超越于哲学,即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的实践,对于哲学是扬弃的
  • 对于亲缘、恋爱、婚姻关系有实质性威胁的、必然的行动使命
    • 买房生子、考编铁饭碗、润出国、资本主义市场冒风险
  • 对于对方的上述两点的态度
    • 重中之重

政治解放性的姿态。因为首要的是追求人的生活方式、存在方式、共同体社会的关联、以及进行处置的路线,这辈子你定下的主线任务是什么?

表白不是为了获得爱情,这种表白也是一种反思和自我批判的契机。这样的表白是反爱情的,互相交底的目的是试图让对方来给自己兜底

平民阶级的爱情的表白,就是一种语言上的、冒险的发起性邀约、浪漫关系的垄断承包合同。在资产阶级文化中的庸俗的烈度很低的爱情,都默认好了首要生活方式(赚钱),以后结婚形成家庭财政共同体、买房,让资本得到积累,必然使命就是和上一代的传统宗族伦理妥协一部分、和现代化统御模式妥协一部分、和全球资本主义的脉络进程配合/成为其中一部分,对对方的态度就是互相承包就可以了、其他的不在乎,这就是资产阶级的爱情,没有任何慎重性、郑重性、刺穿性、穿透性

这么一种表达、坦白是极具刺穿性的,一击不中遁之千里,是经过了审慎、慎重、全盘化的衡量的

不是本真爱情、不是抵达爱情的,是反爱情的,它的绝对性不在于爱情本身的绝对性,爱情的绝对性对其来说只是一个工具,它的绝对性走向的是科学性政治(世界的二元组是科学和政治)的绝对性,透露出残酷性、它反爱情,但并不反爱本身,它反对的是资产阶级文化当中专题化、抽离把握的爱情

通过这样的表达和坦白,可以使得这么个罗曼思、失控的镜面可以把你弹开,让你知道这些爱欲化的机制是注定失败的,这种生活是不值得过的,向那种维度投射爱欲是愚蠢的

你全部的颠覆性的批判性:对于社会、整个共同体运行框架机制里面的文化脉络的这么个可怜的、却悲剧性的引起你整体爱欲震荡的个体的发生机制、主要判断思维模式进行一个全部的批判、承认和了解,进行一个全方位、总体化的批判

又是一个妄想式的建构:在什么样的共同体、崭新的社会秩序当中这种关系才是可能的、稳固的、运行良好的

这种坦白一开始就是彻底的思考一个结局,一面是对于现有的所有的性关系的实现模式的可能性背后的社会土壤全部批判,另一方面什么样的新的社会下、你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才可能得到一个救赎性的解放性的实现。所以是思考结局,也是思考全篇路径,是慎重的、郑重的、神圣的思考,所以它的绝对性来自于科学性的政治事件的绝对性

自保不足,进取有余

自保不足,让你不得不进取有余,要努力的闯出一条自己的路出来,这种进取有余会让你处在长期的亢奋状态,这就是你的自保不足让你长期处在极度忧患、紧迫的持续行动状态

这种有余可以说是诅咒性质的,你会非常有节律,而且是完全服从于意志,意志本身可以协调、操纵你绝大部分行为和机体的反馈,这始终是有余的,往往被称为意志力,意志力本身是围绕着你的目的的,你的目的就是要进取,进取那个你自保不足下的互保、共同守卫一个制度性/底线性的价值,所以其力量是生成的,因为共同守卫的是一个底线性的价值,目前是受到持续的、实质性的损害的,有很多人不仅自保不足,甚至是悲观,底线性价值是严重受到危机和损害的,所以只要看到你的不足是来自于底线性价值的严重受损状态,那一定会进取有余,而且你的进取就是指向共同守卫这个底线性价值(养老、医疗、人口再生产)

这种进取有余的状态是一种闲庭信步、大度豁达的进取,但这不是高姿态,而是我已经行动了、把我力所能及的历史性使命、竭尽全力死硬的把历史齿轮扭了半分,我们已经极为坚韧、刻苦的让历史往它应当的方向去发展,当然能力有限、能做的事情是有限的,在这个有限性中已经做出了彻底的抉择。所以在有限性中,历史的细微的局部/环节上,你所承担责任是完全的、完整的,在这个过程中你是在彻底的中介这个过程,是被损耗的,那肯定是自保不足,你不是一直维持着充盈、完好无缺的自我,因为你不是在保住自己,而是保住历史往共同体更值得过的生活去的。所以这不是哲学,哲学具有私人性,不是首先着眼于共同体的。所以自保不足是这样的必然缺失,你依然有自我,但是这个自我不完整,卡到了历史的齿轮缝隙中,历史要利用这样的有余才能有所进步

这个过程不是自我中心的,是历史中心论的,行动者的使命是依托于历史的,有限者(理性、反思)并不是自我中介,我们还是要去思考无限、绝对,这样的范式并没有失去它的历史意义,它在重复,是刚刚在痛苦中对它进行的反思,是极为必要的,这个规模和历史上一次的规模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上一次还掺杂了亚非拉民族解放的逻辑,这个逻辑又重新道出了真理,这个真相还是国际主义

与生活资料生产资料更紧密地结合

要再能力、机遇范围内,尽可能与生活资料、生产资料更紧密地结合,对它有经验性和理论性的把握,更熟练的掌握它,知道怎么去操作、控制它,也知道其发生和维持机制,理解其运行原理、产生机制,里面的人际关系、权力关系

生活资料:食物、水、住所、交通工具等。如何生产、获取、改造,如果常态的生产机制出了问题,有没有一些非常态、临时的获取/补救/维修的机制措施。比如点外卖,要知道外卖如何被生产、分配运输、盈利机制,如果某一天叫不到外卖了如何,比如团购,又要知道到团购里的层级、利益关系、时效性等机制

所在的市场主体:1、对你有剥削性/增值,2、让你参与社会化分工/生产。这个过程中要抓主次矛盾,而且也要知道特殊历史时期,主次矛盾是相互转化的,次要矛盾中你是社会大分工的一环,你掌握特殊领域特殊环节的技能,在紧急状况下,一个非市场性的生产机制能促进链条的转动,你如何有这个敏感度、适配度,这意味着你要和常态状态下的市场主体中你所掌握到的生产资料更紧密的结合

不要把生产资料仅仅看成是工具,要把它看成是建筑,而且这个建筑是千丝万缕的延伸到很多资产阶级的社会网络。你和生产资料的紧密结合,在紧急状况下注定是和社会权力纽带、推动毛细血管里的物质力量/运动的必备梯度/离子浓度差异。在工作中,尽量了解工作所切入的社会面里的各种情报,了解现实的利益网络里的现实的人/资产阶级/劳动者存在的状况,这是一个常态化的准备、重要的准备,更了解社会,以主人翁的姿态和生活资料相结合

知道虚假的表象背后的现实是如何被搭建的、各种原理,因为表象是容易坍塌的。多和生活资料的真相相结合,比如装修,资产阶级那里会掏很多钱后就不管了,买一个东西花很多钱,而你要知道它到底是怎么样的,值多少,是怎么被生产出来的

比如通信信道,被当成优质资产捆绑上市,对资产阶级来说这些只是符号系统空转的标的,而对于我们来说,是现实的信道有什么作用,对街区的哪些人群能起到什么作用,能动员起大量的运力、物资投送、社会危机的反馈,通信信道有如此的作用,和生产资料紧密结合就可以知道这些、控制这些东西

性差异来自于物质生产现实,而非单纯的生理差别

目前而言,性别的不平等还是劳动分工性的,还是天然的男女劳动的差别

通常认为现代科技和教育拉平了男女之间的劳动类型的差别,问题就是现代科技和教育都卡住了。现代科技还是要通过终端消费品/小工业品(灵活、耐用)来促成最终消费,这意味着大量民用产品在设计上是比较复杂的,特别是居住、出行相关的,这方面的操作工具对于肌肉力量、骨骼强度都是有要求的,民用生产资料的使用都需要较强壮的肉体,偏男性的,这都是生产力不足的体现,也是人类生产关系失衡

汽修、家装、五金、电机的生产小型终端工具,就是需要肉体能力较强的个体才能操纵、发挥它的使用价值,就是生产力不足的体现,无法让它做的更好用、更易用。这些工具种类繁多、每个操作起来都有危险性和肌肉强度要求。另一方面是人类生产关系失衡,它需要这种操作难度加大、不那么易用的工具,来让大工业互补性的小产业里依然有资本主义竞争的区分度,这些工具的不易用性,是一个筛选梯度(契合了资本主义的阶级差异,是建造阶级壁垒的砖石),可以使得小手工业者中有一部分卷出赢家,让小手工业者两极分化,让他们有盼头,那么他们反抗性、反思性就不足了

灵活的耐用的民用生产工具特意偏向肌肉强度大、身体灵活、骨骼坚硬、耐力/爆发力较强的那些人,就是在筛男女关系,女性天然不适用于这些,而且有周期性生理问题。为什么五金店老板女的挺多,因为干这个活的基本都是男的,就是因为这些工具在筛选,是人类的科技不够发达,也是生产关系在阻碍这些工具进步

因此在底层劳动者那边,性征差异被反复生产出来,女性用来审美资料,成为被男性审美、享乐的客体,就会有这样的分工(围绕人类生理的基本差异所形成的劳动分工),人类在劳动分工的底层并不比蚂蚁多先进,而且没有克服资本主义异化,生产关系这个层面卡住了,让小个体户有个盼头、幻想,这些小工业者在城市里是提供基础服务的,按市场规则愿意玩这个游戏,对于资本主义是一个稳定的压舱石,所以里面的游戏规则不会变

在工业1.5~2.5的国家,这对于基层的人民生活的形态塑造、利益诉求都有很强的刻画作用。在最底层的民生状况中,性征的差异不依赖于心理学机制在生产,实际是分工性的、物质性的,能不能参与这种粗糙的、痛苦的、有点危险的生产,这不是原始的,是被工业体系刻意搞的区分度、难上手、有一定危险/烈度

评论区:男女差异的偶然性,被当做奠基的材料使用时,就可以伪装成必然性,从而说一些事情是天经地义的。这就是许多人在玩的把戏。先找了一个基础,默认这个基础是万世不易的,在这个万世不易上构建东西,等建的东西多了,那个最开始偶然的东西,就成了重要的东西,让以它为基础建构起来的关系去主动维护这个偶然的基础,将偶然的视为必然的

社恐是个好东西,但还需要往前走一步

普通劳动者有社恐是很正常的,因为社交的游戏规则是布尔乔亚/资产阶级的,就像玩德州扑克,叫价码、玩鄙视链,底层劳动者跟不了。社恐其实就是拒绝玩这个游戏,只是没有形成明确的判断/概念。实际就是那群资产阶级在拿他们的好处、优势在玩德州扑克,每个人藏着自己的底牌,跟不跟(叫牌)

底色是竞争性,是需要筹码换的,在对方心里的价目表里占据一个位置,当然互相的价目表可能是失准的,他们就在里面赌博、博弈、互相欺骗/耍手段/烟雾弹(假面舞会)

对于这个不要怕,直面恐惧,这个恐惧要往厌恶、批判的角度去转换,甚至对其完成超越,认识到这些资产阶级玩的德州扑克式的游戏是很虚伪的,都是从别人身上吸血后来玩这种游戏,这种社交没有什么意义,都在炫耀、玩德州扑克叫牌的游戏。他们的社交其实就是分账、利益勾兑/交换

社恐是二阶的厌恶,本质上不是恐惧,即你在厌恶你对于资产阶级社交的厌恶(那个自己),言下之意是我不应该讨厌这个游戏,我应该喜欢它,那就会停留在社恐当中,因为心里还是想玩这个游戏。那么如果看清这个真相,我不应仅仅厌恶这个资产阶级社交游戏,我更应该批判它、漠视它、超越它,用行动在我自己社会实践和与他人交往的过程中按照人民群众的其乐融融、相互平等、没有利益勾兑/相互算计。即转换为我厌恶一个只是厌恶它的自己,更重要的是要改变它、超越它,能够非常自主的凌驾它,行走出一条人与人交往彼此关怀、帮助、支持、理念上的认同、情感上羁绊的那种社会关系/交往,我厌恶这个游戏,我要创造更好的,成为更好的社会交往关联的创造者。那么这个二阶厌恶就转换为了自我认同

我厌恶我自己还在用喜欢和厌恶与那个东西纠缠不清,我应当以行动和它彻底的割裂,超越它、改造它。把厌恶和喜欢的逻辑自我取消,把恐惧和迎合的逻辑取消。社恐之所以是个恐惧症,因为那个让你感到害怕的东西一直在,就是你自己,你不愿意面对你自己内在的真相(你不仅不喜欢,而且不想玩了),你不敢面对”我不玩了”,就会转变为害怕。这个二阶厌恶实现了它阻滞你玩这个游戏的目的了,它已经实现它的效果了,但由于它还没有让你完成对它的概念和判断、认识,所以它只能以恐惧症的方式来呈现,这是积极的,但是它又让你停留在厌恶一个厌恶这个规则的你自己,事实上你没有把外部世界妖魔化,你在把你自己妖魔化,你在责怪你自己,有负罪感,觉得恐惧症是个病症,觉得焦虑,实际就是要直面它,我不玩这个恶心的游戏了,我和这种虚伪的道义、肮脏的勾兑老死不相往来,我一辈子不要过这样的生活,想清楚后就不会害怕了,你就成为了你内在的真相

在精神上、道义上和这些势不两立,在现实的利益上他们有一时的优势还把持、钳制着什么,那是现实,现实是个博弈场,历史进程有它的残缺性、不足的。你要让这个社恐进一步发展,你不是恐惧社交,你是恐惧你自己,恐惧已经具有批判性、革命性、追求自我解放的你自己。恐惧症是持续的压抑,一直害怕,是内在感受性的,表现出一个想象性的图像一直呈现在那边,这种恐惧症只要稍加引导,想想你和这种游戏规则是什么关系就行

从绝望到绝对的失望再到激愤

在困境中,不要绝望(陷进去),要激愤,”凭什么、岂有此理”,会给予你行动力。以激愤替代绝望需要一件事,要瓦解自身,把自己做过的事的零零散散、片片瓦瓦抖落下来算账,算了之后要面对自己,给自己下命令”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面向未来绝望,就要对自己算旧账、下命令

账清了之后,绝望就不会指向自己,这种绝望就会变成绝对的失望,感受到对象的不可拯救性,会发现拯救是不可能的(不平等关系,拯救时他的解放性是有瑕疵的:对于拯救者的崇拜),这种绝对的失望是主客二元对立的失望,是一个主体并不被卷入在这个对象中的失望,摘清自己

再进一步,要走向激愤,从混乱走向干干净净、清晰的两极分化,再进一步返回到主客体同一的激愤状态,不再否认,把你做的账拼回去,我就是这样的(完整的)自我,要通过行动消账,强迫主体按照算计的逻辑回到客体,被一种情绪状态充盈,”我必须这样做,因为我曾经做错了/太糟糕了”

激愤意味着,开始以视角主义的姿态,开始把行动当做理论的尝试,视角主义的理论只有行动本身才能成为可反思的对象,一定要亲自去看、装载在这个意识形态架构上,你必须被这个视角束缚,陷入有限性,主动去倾倒。激愤不是单纯的愤怒,也不是单纯的打鸡血亢奋状态,激愤是愤慨的,是有批判性、反思性的,虽然看起来是直接的东西,其实是个基础性的反思,一般结构是二阶的,反思性的,往往是自我反思,激愤的首要对象是保守的、不够勇敢的、过度温和妥协性的自我。激愤指向自身是从绝对的失望来的,绝对的失望首先是对自己失望,自己发起一个新的自我,为第一人称我在符号系统中比较原初的、根本的、结构性的位置进行调整/覆盖,所以它具有基础性的反思性。绝对的失望要破除一些自我虚假的、幻想性的壳,大胆的让新的社会性的力量/话语去建构新的自我

屠羊女孩短视频背上的意识形态

网红牧羊女孩的短视频广泛传播(八分钟宰一只羊)

重要的隐喻架构:
在男权共同体中,男性被女性凝视(勒索、逼问、索取:你能给我什么),女性在面容/外表上富集审美符号,男性要被俘获了就是影片中的待宰的小羊。这里大的隐喻架构就是男性共同体成员被女性凝视俘获(女颜和女体享乐,有基本禁欲主义色彩,这个凝视是很危险的),然后被宰杀掉,血肉被吃掉/消费

她的凝视是装纯,要勾你魂要你命,要你掏出血肉,要为这个女性无辜的凝视Pay付出血肉出来的,这个无辜的凝视仿佛不了解世间的残忍,人类丛林法则的血肉冲突(榨取、吸血、彼此倾轧),但又立马转变成扛着样8分钟宰杀掉了,凝视者实际并不是无辜的,对于血腥的宰杀、屠宰过程是最娴熟的。这就符合男权共同体对蛇蝎美人的要求,不过这不是不断偏移、曲线化、扭来扭曲的蛇蝎美人(西方),她的美感是通过不对称来体现的,而这个女性对男人的凝视很对称,眼睛是很平直的,身材也是没有曲线的,纯、平直、对称,就有一种安定感,但是安定感被戳破了,是假的、骗你的。包括这种由对称引发的安定感,可以对称的状态把一整个羊拎起来扛着,屠宰的过程也是对称的,就有基本的安定感,这个女人以对称的、均分、切割者的形态,她知道所有血肉榨取、压榨的屠宰性的悲惨的痛苦的真相。这个意义上她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蛇蝎美人,那个是不断扭动、不对称、无法被切中的,本身也不会在对称均衡的状况下呗男性的幻想把握俘获到,而这个女性凝视是标准的眼神平平直视你,是对称的安定感包裹着她知道并熟悉于真相,内心非常平静,并且隔绝了对羊体的审美(羊活着时的可爱对她一点都不重要,因为她本身富集了审美符号)。她不是很美,不性感(不失衡),只是脸很对称,眼睛平直的、无波动的、无辜的盯着你,她仿佛什么都不知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因为男人理应该知道更多的残酷的、黑暗的现实底层/创伤,但是实际她什么都知道,对称的处在对一切无比熟悉、娴熟的状态下,这是主要的爱欲发生机制

一个公允的、对称的女性凝视,被性化了。当然这个对称性会很快失衡,包括羊屠宰出来变成吃的羊肉串、羊肉火锅,这个画面从一个关于屠宰的、沉重的生存逻辑的揭露/批判、残酷真相的角力,一下子转化成享乐主义/消费享乐的过程,这是失衡的

其实女体的美感就来在于曲线和对称的辩证法,对于语言的审美很多就来自对称

这种女性凝视其实档次不高,但恰恰是后面包裹了很创伤的扭转,装无辜,但是宰羊宰的好狠,这样就和现实中男权共同体以追求/占用女体、女性身上富集的审美符号、女人身上享乐(一般通用的追求),但是立刻就意识到我为了这么点东西就变成羊要被屠宰了,这是第一真相,但是这太残酷了,所以立即要转化为羊宰了要吃、享乐消费。看这个视频一定要意识到自己就是羊,被围绕女体和女颜上富集的消费主义审美符合和男权等级制里推崇不同层次的女体女颜崇拜符号俘获的都是羊,为了一时爱欲上的宣泄,把自己的血肉都磨掉了

均衡、对称、平均、无辜、善良的凝视者,不仅女体是这样的,只要是装成这样的都是。比如纯洁的象牙塔的学术共同体,凝视一个世俗社会,大家就以为他们是好的,实际上也是屠夫。(弹幕:法官?)

这里女体作为象征,这个平凡的女性也是在性市场上对底层男性具有诱惑力的女体和女颜形象,基本的隐喻架构,但是要很快把力卸掉,因为创伤性太强,要马上把羊变成羊肉串

8分钟就要把羊宰掉,刚刚处在主人和宠物的亲昵状态,8分钟后就做成羊肉串了,这个短暂的时间,宰羊8分钟的时间短暂性也有创伤性,甚至更强,这是一个短视频消费的自反性,那么这个屠宰过程就是短视频(速朽、浪费生命的、极低级消费主义的、病理性的刻板行为)入脑的过程,屠宰你只要8分钟,沉溺在这种虚假、速朽、垃圾的文化/消费的人其实都知道自己在浪费生命、自己在一遍遍死,刚刚有点反抗性看个短视频就被宰掉/剥皮了,这是短视频观看者的自我反思性在起作用,一开始已经把自己投射成羊了,后面的过程你的无意识已经把握到”我正在被屠宰”。看短视频的人其实内在是绝望的,他生命的剩余时间无法得到发展、解放,”羊8分钟被宰,那我积累的反思性、反抗性8分钟就被消磨掉了”,这个创伤性更强,宰了自己的血肉被自己消费了,同样看短视频,几分钟等于一个被屠宰的过程,屠宰出来的一点点享乐被你自己消费掉了。这就是对短视频消费活动本身的隐喻,所以具有自反性,一个短视频里对短视频的整个现实加以了一个自反性的揭露,它自己暴露了它自己的本质是什么,只不过是以隐喻性的方式

意识形态家要敏锐的把握到为什么这个会火起来,因为很多幻想在被击破,需要新的幻想,或者说被击破幻想的冰冷尸体般的残骸以另外的方式在热起来、和另外的画面结合起来重新恢复它的意识形态功能、洗脑欺骗的功能,安抚、控制以及恐吓。这个意识形态短篇的底色是恐吓性的,你被女性凝视,被这种均衡、对称的美感俘获,你就会变成羊一样的被屠宰,而且还会被高频次、短时长的虚拟消费品切割,你的血肉就变成他人享乐的养分

评论区:实际上就是现实中的沙耶之歌,一样的审美符号聚集,一样的爱欲发生学,一样的女性凝视,一样的血肉剥离,一样的让观众以为自己是背景哥吃羊事实上是被宰的羊

什么样的人适合做人才的发掘和组织者

  1. 精通一个领域,而且要做到一通百通
    • 以比较/类比的方式、触类旁通,理解不同位置上的人的水准
  2. 各种领域广泛涉猎/多才多艺,可以浅尝辄止
    • 被启发性,可以被折服而不是被唬住
    • 知道领域间缝隙/空缺的存在,知道别人比自己强,知道领域/才能间的互相补充和搭配
    • 有觉悟的人肯定有学习能力,不能只靠”一把刷子”
    • 人才:随着时局变动,人才会越来越多。要善于找到、发现人才,把人才放到应有的位置上,让人才有发展、逐步变得多才多艺,使掌握的技能相互联结起来
  3. 能被折服,能看到、认可他人的强项
  4. 学习能力,善于学习、希望学习,能够发展自己
  5. 能做一个敢顶上位子的”救火队员”
    • 觉悟会导向学习能力
  • 前两项是个人能力,这样的人很适合进行狭义的组织工作(围绕人才选拔、岗位分工的初步建设)。自己是人才,也能知道别人是人才。这样的人可能缺乏启发性的战略性的眼光,那么就要在团队内多交流
  • 第三项来自于前两项
  • 后两项是学习能力和觉悟

天下无人:从思想到实践这一过程的人太少

要平地起炉灶,不要高楼宴宾客

不起高楼:不投靠资本的逻辑(重复重叠、烈火烹油,投机做大),不投机、不滚雪球,不出卖立场和底线
不宴宾客:不投靠别人,不纯粹消费、享乐、开销/分赃

平地起炉灶:把烟囱起高一点,炊烟飘上去,烧火做饭,吸引人过来。永远贴近土地/土壤上

知道衰朽,就是成熟

身体上成熟就是持续的被动衰老状态,不过度补偿(只要能维持功能、或不妨碍周边)

心智的成熟就是逐步看到衰朽的力量,知道生命向前冲不过度/停止/维持功能的点的地方,心智成熟就是会算生命力的账,知道生命力/激情/爱欲/欲望/意志力/情感的充盈状态的进退了,当一个账来算计、协调它,来掌握它的进退了。很多情况下只能顶住格,一个革命者能让自己的激情/热情一直顶住社会主义理想的格是不容易的,虽然可以超出它,但是其他地方就会缺失,过剩是不必要的。意志坚定即可,过剩本身是谋略和意志的缺失。比如发起一项事业,什么时候心态是成熟的?即顶住这个意志就可以了,维持在这个点上/功能,不会过度补偿

身体的成熟和衰老是自然规律,但是心智的成熟意味着你 还可以继续长,但是一定要认识到衰老的力量,你要长这片就会少那一片,这个力量是有限的。你有不停的冲力富集自己能力的可能到60岁,之后路径依赖就非常严重。你要成熟就要看到有个泄气口,无论是个人的身体健康,还是自己的意志和情感,还是你组织的效能和规模、凝聚力(比如爱欲纠缠、小团体、资本主义逻辑、内耗内斗),这些都一直是有个泄气口的,成熟的人是善于发现和把握这个泄气口(即这里增长那边就会缺,你不能无中生有)

如何养成这样的思维习惯:首先观察自己身体上的持续的别动的衰老,否定性的衰老,不是直接显现出来的,它是一种无力、适可而止。身体是这样,精神也是这样,更重要的是心智要对这个力量有反思性,这就是现实中很重要的一个力量,现实中被动的、否定的那个力量,你能够去面对、把握它们,可以看到它们的泄气口,这意味着你成熟了。这种被动的否定性力量维持事物的存在在一个度上,不爆开来,这种力量也是塑造性的力量,它既是被动的否定力量,也是一个设立界限、让其维持在那边的力量,因此它也是一种生命力的展现,生命知道它的尺寸/分寸,这是生命力的伟大的体现

成熟是不能催熟的。能感受到事物间都有”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种力量的潮汐般涌动,那就是有点成熟了。当然精神/心智上的成熟,还要通过学习进一步的增长、提高。通过心智上的成长、学习,虽然我们身体设计寿命不长,但是心智可以协调,适当休息、补偿,我延展出来的功能只要能一直维持,我设置好防线,只要那个防线不坍塌,我里面的东西就能保养的更好。老成是能看到泄气口,并且能顺应这种回返性的力量、维持在界面上的力量,并且还能超出这个阶次去调配它

消费主义文化会催着年轻人过度的补偿、代偿,因为平时的压抑过度的去享乐

那个被动性的、否定性的力量如果专题化的看它,就是,无是一种绝对力量,并且是生命性的力量,绝大部分人对于无的力量是缺乏反思、低幼的。不能不知进退,不知道限度,限度翻转下就是方向了,道路是靠多重的限度来实现的,很多人愚蠢的激进是没有道路的激进,是盲动

永生是个哲学错误,因为生命本身就是否定性、衰朽性、泯灭性力量一同塑造出来的,怎么可能只要硬币的正面而不要反面

成为掺入现实的一粒沙子

  • 沙(行动主体)的基本特征
    1. 硌牙,敢和牙齿比硬度
    2. 混在米中难以分辨,不好挑出来
    3. 一分为多,咬碎沙便出现了更多硌牙的细沙,最终会让食用者把米和沙子一起吐掉,日后也许会有更多”米”改姓”沙”
  • 沙和米如何紧密粘结成为硬砖
    • 沙:坚硬分子。大颗粒,维持自己结构
    • 米/米浆:普通民众
    • 水:道义、意识形态、主义、价值立场、理想追求
    • 灰:人民群众和人民群众的利益、市场主体(现实支撑,是长久粘结的保障)

城市小市民群体是如何借助《二舅》幻想自己掌控整个普罗大众的

品评和议论发展成为一种社会共识:是一些人上人独有的权利,对于被品评和议论的人民、群众,他们往往喜欢捧杀。普罗大众的生存,欠缺一个均衡、全面、充分的发展(主要矛盾),只能轮到一些专门的媒体、媒体下的评论来专门表达,而且一些自媒体还要当做XX老师、XX教授(文化人),好像这个社会必须是文化人才能去描述、专门表达、中介(二道贩子,收中介费,添油加醋、偷工减料、捧杀、PUA),这些人甚至都不是有专业性是个专家 ,往往这些东西以法律、历史的口吻在说话

UP看不起作为整体的哲学,哲学被很多知识分子/精英阶层拿去做人上人的标榜、符号、象征、地位,哲学只要被拿来压迫群众,它就是肮脏、可耻的东西

普通民众往往是用行动在表达,这也是一种表达,所以真正要深入群众、和群众交流,不是靠嘴巴的,是用行动交流的。而那些光说话,制造互联网景观的人表达的少

作为一个表达者,实际是行动的展示者,要么展示他人的行动,要么展示自己的行动

哲学不是疾病(成因、发生机制),也不是症状(浮在表面),这不是创伤(开放度、不可能性、向未来敞开),UP认为哲学只是历史的一部分,而且是历史抽离的那部分,是历史中拒绝承认自己是历史的那部分,但是这种拒绝承认本身又是历史、延缓、迟滞、润滑了历史,让历史以迟缓、慢憨的方式继续运转。我们讨论历史, 没有进行主客观两侧的二分,始终认为主观和客观都是历史的发生学机制、辩证法生成出来的,但我们并不因此是生成becoming主义、生存existence主义,也不是主客体对立的主体主义/客体主义

多展示、表达自己的行动,多用行动表达自己,表达对世界、一切的态度,成为行动者,用行动促成自己的改变、意志的表达、利益的实现、人生道路的确立/选择/延展

说的越像话,做的越少

你代表一群人说话,你做了什么?你对这群人做了什么?你有什么代表性,说话有什么普遍性?

抢平凡之神的塑造权。为什么这么多人不反感这种造神,因为造神者是体制外的平民/小知识分子/社会人(没有编制),而其他造神(比如丁真)是官方媒体(有编制),是这个让很多人觉得一定要维护这个平凡之神,其实是维护造神者,他们乐见的是一个造神者不是官方,平凡之神的塑造权被民间、体制外的社会拿回来一部分,这让他们兴奋,这让市民阶级觉得自己是有根的,而且能驾驭、展示自己的根,市民阶级获得对无产阶级的所有权,”我拥有他、我发现他、我垄断他的呈现权”

新的阶级间家长制。我来替你代言,我来代表你,你们打包了归我说的算

丁真,本来被塑造成平凡之神,但是势必要经历他的辩证法,要从他洁净、超灵的发展成为凡俗的、市侩的,一定要降下来,他只是个代表(代表什么不能说),他要成为这个过程,这个过程是他所代表的那个维度的世俗化过程,他有他的功能,需要经过这个过程,甚至往返,一体两面,本来是韩红(青藏高原,娱乐圈明星),世俗、市侩的东西让人觉得是个游戏、是不认真的东西,必须要有个认真的东西做对立面,而实际上世俗市侩的东西是很残酷的、不是个游戏,但是由于有了这么个超越的、宁静的对立面,它就好像变成了是个不严肃的、世俗的、游戏的、享乐消费的维度,实际它不是,这个维度也有它不可逆的宿命、惨痛、激烈的、纯粹的,但是要给你拆分,拆分成两面后你就会觉得世俗不过一场戏,不会认真对待它,通过维持他的一体两面,来宣泄掉这个世俗、市侩的资本主义的世界中的深刻的矛盾,投射到另一个宁静的、纯净的、神秘主义的位面(超越性、神圣性)去,用一分为二的方式缓解了内在的冲突、张力,缓解了资本主义社会的阶级矛盾

这个平凡之神是反复的走下神坛,又重新站回神坛,处在暧昧性中。所以会看到市民阶级找造平凡之神时的幼稚和粗糙,这个神会有一个圣状,一个残缺的征状,缺陷,这个缺陷反而成为他的最大优势,这个病是不能被治好的,治好了就意味着他不再是平凡之神了,他一定要一个神圣的创伤、裂隙,他的悲剧性和伟大性都凝聚在那一点上了。但是这会导致这个平凡之神会是个僵死的,他无法往返。这个尝试在中文互联网上出现过,大衣哥、犀利哥,他们在社会观众前直面、应对他的种种困难。现在很多人说不要打扰二舅,其实是众人在期待二舅直面流量资本主义(流量资本主义已经是资本主义的不得已了,靠实体、金融已经玩不转了,还需要一个比金融更虚拟、比实业更真实的景观资本主义,是剩余的剩余,因为金融资本主义是剩余,而景观资本主义反而变成表象化出来了)的时候,希望这两个神撞一撞,只不过景观资本主义往往被塑造成妖魔(不可思议的力量),大家都有这个好奇心,这是一种赌博,对这样无聊事情始终保持兴趣的人已经具有投机性了,期待这个世界给他不一样的答案,无论如何都能圆回来,但是不变的一点是自己不愿意去面对、逃避,他们还有机会自己不面对让别人去面对,这就小资产阶级性,自己不用澄清、做抉择,甚至这个世纪大战最好永远悬置在那边,那自己就不需要做选择

那如果就是这个炒作之魔创造了这个平凡之神的?这就是一体两面,让你以为平凡之神的平凡和伟大,与炒作之魔里的资本主义逻辑无关,资本主义逻辑在外部侵蚀了他的平凡和伟大,但是他的平凡和伟大不正是和资本主义逻辑的战斗和博弈么?他不是深陷资本主义逻辑中和它搏杀么?说穿了就是把平凡去阶级矛盾化、去资本主义冲突化,二舅不是免于资本主义侵蚀,而是和资本主义做了搏斗,坚持了人民的立场、为人民群众谋福利、自认为就是平凡劳动者的一部分

小市民阶级的意识形态,最欢迎这样所谓本分的劳动者,他们不会去挑刺、不会抱怨给的钱不够多、不会讽刺他们的唯利是图/功利市侩、不会拆穿他们虚伪的伪装、不会反抗他们把自己捧为神但不给应有的份额/还吸血,这种意识形态是吹捧这种本分的劳动者,借此去压榨劳动者、剥夺他们的反抗权、批评权,借此不让他们说话、垄断这些劳动者生存的最高价值。这其实是一种担忧,核心担忧是人工的增长,向上合并到大国崛起的叙事中(导致出口工业品价格上升,竞争力下降影响小企业主利益),向下降低他们购买劳力服务的成本、降低他们生存质量,这个意识形态出自小市民阶级的阶级利益,小市民阶级对无产者反而压的最狠

你也要反对哲学?

从现代哲学出发,从生存论(定在论)出发(扬弃、解构了哲学。西学的万学之学叫本体论/是论/存在论,但是现代哲学的范式是不一样的,黑格尔把本体论做完了,做了标准模型:绝对观念论。这个绝对者的运动就是不停超越体系性、或者体系不停自我超越)。黑格尔终结了哲学,海德格尔(与马克思、梅洛庞蒂、萨特等看成和我们同时代,为后黑格尔哲学/后哲学)试图取消形而上学。把命题作为工具来想要把握到某些真相,那要知道所有的真相已经被黑格尔的反体系(绝对否定性贯穿,把它作为体系的体系性摧毁了。注定失败,到头来一场空)道出了。哲学家是始终保持他的开放性的,哪怕在说是最整全的黑格尔哲学中,但是黑格尔的开放性是最无力的,所以遭到马克思、尼采、海德格尔的重重批判,它是最无力的体系性,所以是反的,它的环节是散的、松开的。我们说黑格尔终结了哲学,同时完成了哲学,黑格尔的哲学被他自己终结也被他完成,这个哲学的完成就是哲学的终结

作为后结构主义的马克思主义者,会告诉你,是因为黑格尔的哲学就是当时激进的资产阶级阶级意识,哲学就等于这个,哲学把本体论看成是一切的宪法,并且研究的就是宪法自己发生出来、并且成为一切,这个运动唯一无法扬弃的内容就是一切性/总体性totality,所以这个运动一定会运动成总体主义/集权主义,即激进资产阶级的阶级意识一定会运动成总体主义,只不过方式略有不同。黑格尔哲学在当时的德意志是在野的,而且是人类第一次的在野意识,它就是在野性本身。因为在这之前是神权统治/土地贵族统治/人身依附的时代,人类的哲学始终把人类看成是自然的一部分,典型特点就是实在论、幼稚的观念论(反对派,比如早期经验主义),人没有把自己完整的和世界对立起来,所以这些哲学都是2字头哲学(形而上学),反思性较弱,没有抽象出纯粹主体性,人类还和土地、血缘、动物性、植物性、无机性混淆在一起,还没有把握到人性本身是一个抽离一切的力量,那时候人的一般生存方式就是在野的,哪怕君主、庭臣对于在野、在朝的把握也不是精纯的(只是相对的,还不是绝对的区分,没有尖锐的对立)

现代哲学是古希腊哲学的一次重大的回响,因为古希腊哲学是私人性(不同哲学家有自己的想法),古希腊哲学对于城邦/人类现实社会有一种主人感、我还是其一部分,有一种在家感,他很乐意对于家的生存状况、存在模式有一个美好的遐想,所以古希腊哲学是私人性和城邦性/群体性没有产生尖锐对立的。而作为激进资产阶级阶级意识的现代哲学的关键点在于阶级性,开始意识到它和自然科学、其他学术范式不一样了,哲学已经把握到它自身的差异了,哲学具有了自我反思性,并且可以剔除掉不是哲学的东西,它代表的是阶级意识,而且是反阶级的阶级意识,资产阶级的阶级意识是反阶级的,因为资产阶级的个体都是原子化的个体,资产阶级的阶级意识并不会承认它是资产阶级的阶级意识,它只会承认”我作为有限者,我的哲学就是对于无限者的把握、无限者的运动经由我的有限性来中介,我来感受/体验无限性,或者说它的无限性是经由我的有限性来实现/呈现的”,即神是通过我的生存来认识它自己的,所以现代哲学的阶级性就体现在它是反阶级的、孤绝性的,所以现代哲学是资产阶级阶级意识,它不是奴隶主阶级意识,UP把这种哲学的时代精神称为在野性本身,哪怕激进资产阶级掌权,他也永远是认为他是游离的、在野的(普鲁士:不是一个国家有一只军队,而是一只军队有一个国家),它和民族、土壤、城市居民之间的生活习俗是隔离的。所以激进的资产阶级的阶级意识的一个来源是孤绝的宫廷政治,所以其一开始就是在野的。从客观讲资本主义的发展一开始也是没有政权的,一开始是土地/军事/宗教贵族拥有政权,所以其诞生时是朴素的在野性,还认为自己是臣民的一部分,臣民性/主体性Subjectivity(为什么现代哲学会把主体性当做核心论题?就是因为它必须反思自己的臣民性,不仅反思于自己相对于领主/君主/教皇的臣民性,不仅人类所把握想象的神学体系,而且是整个宇宙的发生学体系、以及一切思想/观念/存在论各个层级侧面一切,所以跳不出总体主义,始终要援引一个总体),要把握的是有限者/主体面对一切的臣民性。其做的事情就是一个抽离的符号运动,这个符号学运动贯穿、牵引了资本的增值、整个人类的现实活动和精神观念活动,资产阶级就是它的人格化。这种抽离的符号学机制从这种臣民性中牵引出最纯粹的在野性,它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是当权(西方政客背后的财阀,这种统治就是以在野性本身作为他统治的实质性方式,西方的民主是虚伪的,前面有前台很多假的代理人)。所以激进资产阶级的阶级意识的实现形式就是在野性本身,其统治上也通过这种在野性来进行,观念上这个在野性对于它自身的反思叫做哲学,这个哲学永远是对立于统治技术的,因为资产阶级不允许和现实发生关联的统治技术来代替他真正的内在认同,哲学意味着一种彻底抽理性、冷眼旁观、置身事外、我可以扭转乾坤、我可以利用资本增值/政治中立的经济手段来操控一切,所以资产阶级的阶级意识一定要始终维持着哲学和统治技术的对立。资产阶级一定代表资本主义的不管一切的运动、没有人类性,是超出人类的不管不顾的永恒运动,它为了保持自己的非人类性、对于整个现实世界的抽离性,哪怕自己的统治技术也不承认是真正的它自己,它必须要用哲学才能成为它自己,因此从现实上讲,哲学始终是和现实的统治技术/手法/艺术是对立的(科学只是统治手法的一个,只是大资产阶级/全球金融资产阶级/军事工业共同体的大型垄断性联合性的资本集群的一条狗而已),哲学可以说是资产阶级阶级意识的老巢,资产阶级必须要通过哲学来实现它的阶级意识的再生产,是通过和这个世界的抽离状态来实现的,是对于它生存的一种观念性的孤绝性的反思,这个反思的唯一目的就是生产孤绝性,所以UP作为一个辩证唯物主义者认为,资产阶级的哲学反思是虚假的反思,因为他的目的不是反思,而是通过反思来生产孤绝性,是其唯一目的,这种孤绝性也是支撑了它的非人类性、非现实性、非物质性,让它可以泰然处之的对待统治技术/手法/艺术,继续进行有机性/层级分明的资本的运动

哲学是一个体系的剩余,哲学不是布尔乔亚阶级统治/专制的工具,是这个体系的剩余,资产阶级对于资产阶级的阶级统治永远是要拉开距离的,这个目的是将它的生存去政治化,表明”我就是中立的、就是经济活动,合法的,没有在政治上压迫你”,因此就需要依赖这个体系的剩余,即哲学。所以按照辩证法,作为这个体系剩余的部分,就是这个体系的内在矛盾/内在本质,所以说哲学就是资产阶级统治,如何让资产阶级的阶级统治是/存在/浮显(认识论上被把握的可能性)注册到人类意识、知识、生产过程中去,就是通过哲学。所以在野性本身拒绝承认/否认自己的当权性,在所有民族国家都可以看到这一点,在野性本身就是资产阶级统治模式,中间隐匿的就是哲学,哲学就是它的中介,是哲学在现实中掩盖了这两者(在野性 VS 统治技术),哲学又促成了阶级意识和它的再生产过程,作为每一个资本家/资产阶级化的人/资产阶级都是用哲学来中介、实现他的阶级意识再生产,始终它的生存方式就是在野的、游离/抽离的、鄙视人类的、把一切作为它的操作对象/投机增值利用工具来对待,它的统治方式就经由哲学来实现,就可以有很多工具化、机械化、商品化、资本增值性的各种统治工具,就会有整个工具箱,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和整个世界的现实割裂开来了

哲学的精髓是肮脏的,就是否认它在物质中,抽离的、和整个凡俗的世界没关系,哲学用一个词概括就是因此therefore,因此整个统治变成一个哲学游戏,而作为个体我不是人类个体、是作为绝对者的有限的中介者,我进行资本的积累和增值过程、阶次引导/贯穿世界的所有环节就如同绝对者/上帝的精神贯穿所有本体论环节一样

这里的哲学是指真正的哲学,它有两侧,一个是思辨侧,另一个是现实生存侧。思辨中就是要遍历一切黑格尔经典模型的本体论环节,在这些本体论环节中都把握它的真相,而且还要超出它。在生存方面哲学意味着你有一个首要/最佳生存方式,而且会把它坚持到底。资本家的首要生存方式就是实现资本的积累。哲学对于平民、失败的小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而言,哲学就是妥协、妄想、屈辱和宿命论,因为它就是你的生存状况,你没有资格说你有哲学,你学的哲学就是某个阶级的阶级意识,是他们看待世界的最深刻的想象图景,谁才能真的去相信、验证他对世界的信仰和各个层面想象的关系?只有资产阶级,他有这个统治地位去实现。现代哲学作为资产阶级的阶级意识,它不一定个人化,它是class consciousness阶级意识,不仅无产阶级有它的阶级意识,同样资产阶级也有他的阶级意识,而且就是哲学,并且哲学会否认它具有权力性、政治性。对于一个大资产阶级没有哲学的原因,他的首要生存方式就是他的哲学,无法是没有对自己的首要生存方式进行理论化,只要把自己的生存方式理论化,依附于什么符号性机制,你认为这个符号性机制就是一切的主宰、贯穿于一切,无非就是把它的贯穿运动讲出来就可以了,把一个否定性的贯穿运动是如何贯穿现实世界的环节讲出来就是他的哲学了,否定性:钱、资本增值、”我要赚钱”,它会贯穿一切现实的所有环节,这个理论化后就是黑格尔体系的变种,所以说黑格尔体系是个反体系,它可以有无数种变种,每个一个资产阶级的无意识的阶级意识都是一个黑格尔体系的变种,都是一个资本运动要贯穿一切环节的一整个运动。他作为一个人类、中介者、有限者、体验者,他的生命就是黑格尔式运动的变种,无非有些地方跳过、卡住、出了点问题,就是一个符号学运动。所以说一切现代哲学都是黑格尔式运动的不同类型的变种,每一个资产阶级都是一个黑格尔,他人生/命/全部的历史的尊严和存在意义/宇宙中刻下的痕迹就是这个存在论运动,贯穿他的否定性就是资本的内在否定性/内在否定性的外在表现形式,就是资本、钱(生钱的钱、贯穿所有环节的钱)

所以现代伟大的哲学家就是要对黑格尔体系进行反动,反哲学光反体系是没有用的,因为黑格尔的哲学本身就是反体系的,所以只能在黑格尔的体系里修修补补,比如海德格尔就把黑格尔的存有论的第三个环节定(在这存在)在凸出来,后面的本质论就依附于定在这个环节了。马克思的哲学也没有特别大的建树,无非就是在黑格尔之环上固定了一个点说是最重要的/基点,最后马克思真正突破黑格尔就是不玩这个傻逼游戏了,不要再搞资产阶级的哲学了,不要再搞一个哲学本身了、搞一个本体论和现实世界的对立了,不再寻找一个抽离的否定性,而要寻找一个贯穿的同一的现实的否定性了,即阶级矛盾class struggle(黑格尔的环节间的大的差异,每个环节变成一个class类,阶级矛盾/冲突/斗争就是本体论上这些类的互相冲突,所以这也是可以被抽象化的、抽离的),马克思的哲学要回到黑格尔是很容易的,所以后面会走向列宁,马克思的哲学光有马克思是不行的(后面的《资本论》是结构主义的马克思主义,通过资本论,马克思用结构主义的方式识别出了黑格尔体系的反体系性,即把握到了资本这个体系注定的危机性,它没有真正的体系性。经济:神对于世界的家政学,只不过马克思把前面的神变为了城邦,变成了政治经济学、城邦的经济学),政治经济学对立的不是国民经济学,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真正对立的是神的家政学(一切类型的家政学)

黑格尔后面的成就比较高的思想家都想超出黑格尔, 挣脱这个锁链,而黑格尔已经告诉你这个锁链不用挣脱,不同的思想人物无非就是告诉你整条锁链之间的关系,比如佛洛依德告诉你这条锁链会卡住、折叠..,告诉你运动方式、或者转成什么样就会精神病理化

这个意义上讲要反对哲学,而用科学可以反对哲学么?阿尔都塞的科学是用来反对意识形态的,是不够的。只要在现实的劳动、生产过程还不停生产出作为资产阶级阶级意识的抽离性、虚假的扬弃了臣民性的主体性,都是没有用的。只要在劳动生产中还具有权力分工关系,生产出抽离性,和生产活动拉开距离、让他难受、否定自然界、不承认自己是世界的一部分、从中摆脱出来,那么摆脱出来的唯一办法就是一个符号性秩序主导的自我增值:”我只能依赖于我主体内部的观念体系中某些机制的无脑循环,这种模式可以控制我的生物学肉体去获得钱,钱又是公认性的符号性的东西,是精神性的东西、又可以转换成现实的力量等各种东西,因此就无脑去赚钱、增值、无脑的去重复内心的观念运动”。只要这种主体性不停的在劳动、生产、分工中被生产出来,那么就无法反对哲学,甚至无法反对意识形态

同时代的反资产阶级阶级意识的反哲学家都失败了、全输了,如果有赢的就是第二个列宁,人类全败

小知识分子认为的科学打败哲学,那个”科学”是蜷缩、匍匐在一种资产阶级的学术分工、知识生产过程的资本化和异化的意识形态之下的傀儡,是一个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建制图景的一环,是作为统治技术的一个环节,都不是这个建制图景本身,这个建制图景是科学背后的权力体系和科学所生产出来的生存论

欢迎加入反哲学阵营,现代很多被成为哲学家的其实不是哲学家,都是反哲学阵营的,是反对资产阶级阶级意识的。德勒兹就是,虽然是安那其,但在思想运动上是同一个阵营。在西方比这个运动更次一级、庸俗的是反文化运动(没有明确的阶级意识)。反哲学阵营的有比如萨特、德勒兹、德里达、海德格尔…

你首先是作为什么存在的?你不是作为这个宇宙/世界的客观中立的观察者存在的,谁能一直是稳固的世界宇宙的客观中立观察者?资产阶级,它的老巢、大银幕、操控界面、它无穷无尽的资源和能源,你有什么?你首先是作为什么存在的?

资产阶级阶级意识甚至可以说就是小资产阶级/小农的自发性,开始对未来有个幻想,把一个符号性的秩序重复它、堆叠它、一直让它把这个局面贯穿就可以不停向更高的维度去运动,就是有种黑格尔式的运动在里面发生了,这种自发性就是一种抽离状态,而这个抽离状态的精纯状态就是哲学。这样的阶级意识是无孔不入的、不停的被现实生活生产出来的、不停的发生的,怎么说”科学”要反对这个东西?

术语主义,术语分类学、分类表都是资产阶级意识形态,术语主义中的术语差异体系、术语定义、权力关系、等级制里的权利体系就是标准的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对于现实的等级制的一个形而上架构/观念的形而上的呼应

只有一种科学反对资产阶级的阶级意识,就是马克思主义的社会革命理论和实践,历史唯物主义的唯物史观、哲学体系、政治经济学体系

阿尔都塞主义与斯大林主义的内在对立。阿尔都塞的科学永远不是真的体系化的,是拆分性的、一直批判性的,自己难以立成真正的科学。斯大林做的更彻底,他不仅仅指向意识形态,他指向的是资产阶级阶级意识发生的土壤,我只要预先在观念上给你们所有人灌输好一套马克思的科学,那就像天然有个杀毒软件一样,你劳动的时候再艰苦也不允许抽离、不允许形成对主体性的崇拜、不允许进入主观主义、不允许进入观念论、不允许进入抽离的现象学…,因为你已经有一个科学了,就是马克思主义的真正的科学。而阿尔都塞认为这样搞反而失败了,因为这意味着马克思主义仅仅变成一个理论了,又变成黑格尔体系的修修补补了,这会变成一个劣版的黑格尔主义(斯大林主义的马克思哲学教科书,蛇皮,在观念论上砍掉很多精妙的环节,保留了愚蠢的环节)。现代以及现代之后的资产阶级阶级意识都是黑格尔体系的变种,阿尔都塞会认为斯大林就是把黑格尔体系截断,然后每个染成某种颜色,然后挑选最挫的几条把它们的有机关系打破、拼合在一起,然后说这个就是真理、可以代替之前的,就好像做不了杀毒软件,就把很强的病毒切片后改文件名、拼合在一起告诉你这是杀毒软件,当那个很强的病毒想过来同化它的时候很难,因为这个太蠢了。阿尔都塞和斯大林的想法是不同的,前者试图挑战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后者试图彻底取消资产阶级阶级意识,但是这明显很难,甚至可以说它不是观念上可以实现的,斯大林自己其实也知道,一个军事政治领袖不会觉得靠个意识形态灌输机器就能解决军事政治共同体/社会主义国家联盟的所有问题,只有无知的小资产阶级才会幻想,相信这一点的才是资产阶级(学术、文化、教育、编制..资产阶级),不然造飞机大炮干什么?

但凡是黑格尔之后的理论家,肯定知道现代哲学这种孤绝性、以及它的生存论转向、语言学转向、分析性的转向都是哲学的时代性的展开,都是资产阶级阶级意识的时代性展开。我们要理论化的把握它的阶级意识,只有通过介入哲学,反对哲学但非常激进、积极的介入哲学,是黑格尔的徒子徒孙,又是最彻底的反黑格尔主义者,知道没有吸取黑格尔教训、没在黑格尔那里上过课的哲学家有多幼稚,最终一定要补课(比如胡塞尔晚年)

首先要承认,一切理论上的努力,和现实去组织一个军队、国家、共产主义的国际主义运动,这和纯粹的理论活动是对立的,也就是共产主义/国际主义运动的组织者是不同于纯粹的理论家的,是不同于资产阶级的哲学家的,也不同于资产阶级的统治技术学家,也不同于其之间的资产阶级。但是一旦进入国际主义的运动之后,一旦试图去掌握、创造一支军队、国家、国际联盟要去掀翻资本主义的话,那必须承认一个基本的理论前提:对立性,就是理论和现实的对立性,这就是你现实的运动的发展性(其次),通过这种方式扬弃理论和现实的对立性,第二部就要意识到理论和现实的对立性就是现实的运动的发展性,你必须在这种对立性当中不停的促进你现实的运动发展性,这个意义上讲,它同样会有一个否定性的贯穿性,但是这个否定性的贯穿性已经扬弃了它了否定性了,它已经是个现实的运动的发展的肯定性了。这就是作为马克思主义者想要追求的

反哲学运动归根结底还是一种哲学性的,因为还在思考一种拯救,从观念上这(拯救)是注定失败的,所以我们只能考虑解放,你无法拯救,只能解放,无法再使用一个神学/哲学范式来反对哲学

哲学、政治、科学到底是什么?

哲学不是一门学科,哲学是爱智慧(执着、狂热的爱),爱明智,是一种生活方式,甚至是唯一(首要/死硬/固执/坚持到底)值得过的生活方式,”觉得自己活的比别人高明,并且热爱自己这种高明的生活方式”。以一个学科的方式掌握哲学是注定失败的,作为知识学到的哲学不是爱智慧的生活方式,不是理论上会一些哲学技巧、知道哲学门类

哲学需要勇气和依凭,有哲学的往往是统治阶级,他们会误以为自己有自由,选择了一种(更)明智的生活方式

一些理科知识分子,学科/分工/异化的生活方式(术语壁垒森严,知识权威主义),成为学术资产阶级、教育资产阶级、经费编制资产阶级,那么这些人的哲学就是资产阶级哲学,因为他们觉得这样的生活最值得过,他们对这种首要生活方式是固执的彻底的爱的。所以这些人嘴巴上说反哲学,其实没有做到

哲学不可学,无法通过学习把握到哲学,哲学不是个理论体系/架构,哲学是需要去探索、实践、冲撞。首要生活方式是要自己过的,而且有鲜明的阶级性,往往过上首要生活方式的人已经背叛无产阶级和共产主义革命了,陷入哲学意味着背叛无产阶级和共产主义革命。共产主义革命无法去预设一个首要生活方式,而无产阶级由于现实对他的压迫是无法坚持和选择自己的首要生活方式的,如果要有的话,被击败的、堕落的、精神上投降/缴械的无产阶级的首要生活方式是宿命论,虚无主义,享乐主义。共产主义革命意味着对社会建制的整体的颠覆和更新,这意味着市面上可供遴选的生活方式都是不值得的、错误的、失衡的,不去预设一种生活方式,不僵死的追求一种资产阶级/传统阶级统治社会中分工好的那条人生道路,共产主义革命者不僵死的约束自己的首要生活方式,如果说真要有,那就是不停地更新人类的生活方式,改变/扩充/引导生活方式的可选择范围,不停的把无产阶级群众从生活对他们生活方式的压迫和僵化中解放出来,这是不能预设自己首要生活方式的

我们拒绝承认这个世界有一种首要生活方式,而且这个首要生活方式可以用理论性的方式来概括、确定下来。所以哲学是低于无产阶级/共产阶级的实践的。我们不允许哲学内核中带有生活方式上的抽离和僵化

到现实中,无论分析哲学,还是欧陆哲学,还是科学家、金融从业者、职业官僚,或者普通人,只要占阶级斗争中的优势地位、并且这种优势可以增值积累,那么可以说他的生活具有资产阶级性质,那么哲学就会把这种增值积累性变成一种对于首要生活方式的坚持,不愿意改变自己的首要生活方式

学术资产阶级看上去在追求学术、知识、为人类精神和物质文明的发展做指导/贡献,实际上只不过是重复的进行一项知识生产,这项知识生产是占优势的、能切到更多份额的,让份额比例向抽象劳动倾斜的,抽象劳动越来越贵,现实一线的体力劳动越来越便宜,这有利于阶级统治,谁可以以抽象劳动的权利垄断最大的经济果实?是金融资产阶级。知识资产阶级同样在赞同人类的资源分配要向抽象劳动、知识生产倾斜,那么就有很多东西可以批量冒充成知识,比如股价的预测。那么学术人物就资产阶级化,他的知识生产就成为可以增值积累的,相比体力劳动者得到的份额就越来越大,就觉得自己的生活值得过,不停卷论文、课题、学术头衔我就越来越厉害了

哲学有其智性追求上的一些好处,能让你产生一定的反思,但是一旦你去设定一个首要生活方式,真正按照哲学的方式去生活的话,你是注定腐化堕落的,注定成为反动特权阶级的一部分,并且试图去组织成为反动特权阶级

马克思主义有其哲学,会提倡它的首要生活方式,但这种方式恰恰是要去击破一切阶级统治的社会所提倡和容许的生活方式的首要性/优越性。并且马克思主义哲学在实现这项功能后,作为中介是要转向政治经济学(现实的中介性)和实践的革命理论的(要真正做的:到第三世界反抗殖民,到第二世界颠覆其资产阶级政权,到第一世界打败帝国主义敌人)(历史自身的中介),马克思主义哲学是有其过渡性、中介性、准备性的,光停留在马克思主义哲学当中是不足以自称为马克思主义者的。必须信仰、坚持、准备性的实践来验证、发展马克思主义的政治经济学原理,并且在实现后获得军事政治上的力量后,进行真正的实践革命理论,推动人类的大团结、大解放,光有其哲学(击破)是不够的

在阶级社会当中(统治阶级文明的架构):

  • 哲学
    • 统治阶级的首要生活方式的遴选表,因此哲学话语的地位是最高的,而且这个哲学往往不被理论化的被把握为哲学
    • 这个遴选表的每一个选项的自我推荐的理由,比如虚无主义,会有一系列的理由:时间不存在、空间性架构虚假、意识结构离散的…
    • 黑格尔哲学就是罗列了一切有智性依据的首要生活方式的最后的哲学,资产阶级/统治集团的最终哲学,汇总、集大成
  • 政治(统治活动和技巧的施行本身)
    • 哲学之下才有政治,这个政治不是政治学,就是现实的统治。对于统治阶级而言,现实的统治这个生活值不值得过也是要考虑的问题,因为对于统治阶级的内部成员很多人是不愿意过一种直接的进行统治技术的实践过程(为什么还要操心,和牛马打交道,不如享乐,是不自由的、自我限缩的)
    • 哲学会被统治阶级说成是自由的,可以幻想很多首要生活方式可以选,而政治已经是首要生活方式当中做了选择的了,而且是对于统治集团中很多人来说是垃圾选择,所以政治是低于哲学的,不是学科关系
    • 对于门阀式的统治集团,其哲学一般就是家风、家训、祖训,哲学就是人上人如何过日子,那么为什么要这样过日子需要一些比人上人更高的天的理由来说服这些人上人,这就是哲学
  • 学术/智性统治机器
    • 政治安排下有学术/智性活动的分工,要有物质、人际网络关系、权力架构、共同体事业和追求…,那就要对于智性活动以及智性活动人的利益关系加以安排,因此下面会有学术分工以及学识分工下的异化
    • 现代学术资本主义就是资产阶级统治手段之一
  • 科学
    • 在学术分工和异化之下,有所谓现代科学的建制,科学在这里,科学负责生产人类对于宇宙的整全的想象图景、有控制力/权力的知识(可以渗透到下面,就不需要管这么多人了)
    • 科学主导技术,技术再主导工业(产业),工业再主导生产活动,生产活动再宰制被统治者
    • 作为学科的”哲学”就在这个位置,学术分工异化的,但是这个”哲学”不是哲学,不是爱智慧,只是一个关于哲学的被阉割的理论,并且是用来愚弄被统治阶级,让他们以为自己有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力
    • 科学对于上面的东西都是无反思力的、无倾覆力,作为智性活动加以安排、人的精神位面加以统治的工具
    • 这种学术分工和异化,让底层被统治者的智性反思穿透不了科学实在论的整全想象图景的屏障,穿透不到上面去,就会接受他的社会分工,作为知识生产者的份额比穷人更多点就沾沾自喜,就成为资产阶级帮凶
    • 作为学科的”哲学”至少透了一点点影子可以让你往上去穿透,作为学科的科学根本不会让你往上穿透
      • “哲学”能让无产者生产出一种彻底的怀疑和否定性,就是对哲学所罗列的首要的生活方式(并列关系)知道是假的、我过不了这种生活,在哲学中能实现自觉的对于资产阶级化/布尔乔亚化的绝望,而在这种绝望中能够实现反哲学,然后走向革命性的实践0
      • 无产阶级学习哲学,就是经历绝望,每一个都不行
    • 科学作为一个学术建制,一个统治机器,是背叛其智性追求的理想的。在思想史演进中,科学也是这样往下被生产出来的
    • 作为现代人,需要对学术分工和异化要有基本的反思和判断能力,以及基本的立场。而绝大部分科学从业者是没有这个立场的,因为他们是既得利益者,是不会有反思的,反思意味着和自己的主子对着干

在社会主义社会:

  • 马克思主义的科学
    • 马克思主义的革命理论
    • 研究的是现实的物质运动,这里的物质不是科学实在论上的物质,这个物质是突破僵死的理论框架、扬弃符号体系的滞塞性,这个物质是物质和规律的关系,而不是规律决定物质,是物质运动生成出规律,物质的第一运动就是把规律给发生出来,并且规律在发生完之后形成一个规律/定律体系,这个规律体系就回溯性的派生出一个相对而言僵死的物质概念(沦落为概念了)
      • 统治秩序也是秩序,是被统治者的现实运动生产出来的。统治秩序本身是被无产者、被压迫者、物质的运动发生出来的
      • 如果一切现实都是在一个僵死、既定的、最上峰、最强的秩序统治之下的,那么还没有突破宿命论、悲观主义,还愿意做奴才
      • 不是物质决定精神,而是物质生产出精神,物质发生出精神位面,发生出秩序性的、符号性的、概念性的、意识的、思想性的位面
      • 这个发生学机制只能通过辩证法加以把握的,只能通过发生了之后的精神位面的内在缺陷、不一致性回过去推测,这种思维方式就是唯物辩证法,唯物辩证法一定要在历史当中,面临具体的现实问题,最好是革命问题运动起来
    • 是一个预言,但不是印证性的预言,而是创造性的预言,对应的就是共产主义革命所引导的历史,只是对于这个历史的表达、自我认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通过指导现实的革命活动/实践,来实现它的预言
    • 把握了、顺应了,并且就是历史的运动发展逻辑的自我表达,这种发展逻辑意味着历史运动逻辑本身的发展(范式的转变,无法罗列范式表),这种自我表达意味着自我超出,不会被某个哲学限定死
    • 无法进行罗列活动,无法进行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发展路径的罗列活动,这不是并列关系。由于作为一个共产主义者,作为历史现实的一部分而存在,所以并不能得到一个历史之外的、游离的真理表、并列表。你无法有唯一的标准,你的标准是作为历史的一部分在历史中通过自己的实践自己去反思和总结,什么样的理论可以促进共产主义的发展,什么样的理论会迟滞它,所以不能对马克思主义科学去塑造一个僵死的、形而上的理论权威、理论分类表、概念体系,否则就不是科学而是迷信了。这意味着马克思主义科学有开放性、现实的解放性,不是现实之外的额外的理论框架(神学)在指导/命令/塑造现实如何发展,它是现实的自我发展、物质性的历史运动的自我化/自我精神化/理论化
    • 历史总会有个主体,这个主体不是个人化的,这个主体是无产阶级,不具有主体性的人类,不是主体的主体,不是主体的被迫的中介者
      • 这种被动的、不自由的中介者才是唯一的主体,它有真正的普遍性,因为这样的无产阶级是和物质世界发生共鸣的,是和被规律、本体论所奴役的物质力量产生共鸣,是它的一部分,是一样的
      • 如果往前牵引到黑格尔、晚期谢林的哲学,这个世界有一个本体论(一切的规则和框架。统治者)和本体(出来。被统治者)的对立,是阶级矛盾,马克思主义科学相信本体的运动无论出来还是不出来,它可以对本体论进行反动,并不设定这个世界有一个僵死的本体论,更不用设定在僵死的本体论之下还有僵死的形式逻辑、数理逻辑框架
      • 渺小的有限者、被主宰者是具有对这一切的反动/反抗能力的,这是马克思主义科学的基本预设,有限者、物质、材料可以对它的存在形式加以反动、抗拒、突破、扬弃。这是最革命性的思想上的根据
  • 马克思主义的政治经济学
    • 也是妥协的,由于共产主义/国际主义革命同时是和资本主义全球经济并列的;还和本国的民族主义和地方主义的前现代、现代经济,以及国家运行的资本主义并列的,所以是警犬状态,必须借助全球资本主义的生产体系、全球分工体系,也必须借助国家内部的生产关系
    • 在马克思主义的政治经济学指导下,推动并列的两个向社会主义方向运动
    • 对内推动他们在形式上向社会主义方向运动,对外要在内容上激化、推动全球资本主义的内在矛盾(比如逆周期),也要推动第三世界欠发达国家(非洲)进一步进入全球资本主义的体系中同样在内容上激化、推动全球资本主义内在矛盾
    • 最终向社会主义方向发展,生产和生产者,生产者和他的生产过程、生产产品相互之间不再产生异化、扭曲的关系
  • 马克思主义的哲学
    • 常态化的去哲学化/首要生活方式
    • 警犬:对下面的资产阶级学科
  • 资产阶级学科的分野
    • 吸收、借鉴、批判
    • 这种知识生产模式具有剥削性和增值性,会生产出学术资产阶级

man/women of science,即意味着你恪守一个科学共同体认同的分类表,这个分类表里有它的本体论、工具、知识论等级制、生产标准,还有这些的操作,就用所谓科学的分类、定位的方式去操作解决问题。而什么样的算是问题?什么情况可以把它问题化?什么情况算解决了、不是问题了?这都来自学术共同体的认同、知识权威

行动建议

不相信本体论(无根的。符号系统/软件运行在自己的BUG/内在不一致/异质性/物质中,物质代表这个符号系统的自我突破)是僵死的,并且相信行动和实践(所有群体的解放性)可以改变它

不相信世界每一个瞬间是同一的延续,如果世界具有同一性的话,并不是在实在论、宇宙论意义上是同一的,这样的理解是僵死的,我们认为这个世界同一性是在行动与实践意义上具有连续性,如同同一部小说/戏剧一样(无最高观众,不把主宰/绝对者拟人化把握,而是每一个有限的具有自反性的智性存在,是共同体一起在观看)

本体论是是论,而且在是论中更重要的是生存论,这个生存场域里的伦理/发生学主体(自己具有发生性的效力)

行动者在人生中,会预设本体论目前是既定的、相对稳定的,但是每一个未来都不确定,就像服务器不停传数据给你,谁都不知道下一个数据是不是就是版本更新了(世界的事件性)。我们所有人的生存都具有冒险性。而且本体论更新的方式是,每当它事实上更新了,它会把自己注册成它本就如此

流俗的唯我论,认为世界的事件性是围绕我展开的,会认为日日新,每个瞬间版本都在更新。这种人就是做不了任务了,凡俗/微不足道的变化对他而言也是重大变化

不可能性,不代表极小概率,也不代表主观孤绝性。不可能性意味着在现实当中,你去中介一种不得不,而且这不是预先准备好的,但又是你可回避可背叛的,另一方面你又必须竭尽一切努力,同时这个不可能性又要具有一种贯穿性的普遍性(运动有其辩证法),最后引向阶级矛盾:有普遍性,有贯穿性,依赖于历史在不同层面展现为不同矛盾。阶级矛盾并不是具体的哪些人之间的矛盾,其表现在生活、意识形态等的方方面面,你对它的把握永远是濒于失败的,非常困难,你在它面前会有一种无可抗拒的使命感。在不可能性中,牺牲和痛苦不是指标,尤其要拒绝一个诱惑(幻想一个主宰在给你记账),这是中间需要克服的一环

普遍性和贯穿性已经局部的作为你的主体性而存在了,贯穿性就体现为你主体具有时间体验(除了认识域,额外还有一个内在性,内在的时间体验、内时间意识),普遍性意味着你主体有空间化/场域化的认识能力(有一个空间的认识域,来者不拒的认识)。所以我们以普遍性和贯穿性作为指标,如果你把握到一个事件具有贯穿性和普遍性,并且折射的是不可调和的本体论阶次间的矛盾(阶级class矛盾),那么意味着本体论版本将更新,简单理解就意味着黑格尔版本要换了。你要深刻的把握到真的是不可调和、要看到作为表象的表象的本质出来,那么就要看到这些本体论阶次的现实化

比如,地方主义的治理模式/地方主义(智性共同体组建为政权)和地方外贸分工(智性共同体组建为经济网络)这2个阶次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这个要形容为是本体论阶次间的矛盾不可调和,而不是具体的某个省份、某些商务部的派系利益不可调和,这个省份/这些人的利益就是最精纯的,你可以在现实性中看到最精纯的普遍性。对于这个矛盾,就算存在主宰,它也不知道,历史进展到这个环节,没有谁是知道(局部贯穿性和普遍性的体现)它的,无法有个绝对者预先知道矛盾的运行和化解。(黑格尔只是在本体论上完备的构造了一个激进资产阶级的整体)

我们的行动就是不断的尝试,是一个彻底的中介过程,这是历史的自我中介,这个中介过程的目的是能够引发(阶级斗争、本体论阶次间矛盾的)运动。引发本体论阶次间矛盾的运动,会回溯性的取消/颠覆之前的阶次序列(好像已经穷尽历史可能性的总体性),这才是事件。每一个本体论环节都宣称自己具有总体性,并且都和其他环节处在内在冲突、矛盾当中,它们间矛盾会现实化为不可调和的阶级矛盾

佛洛依德已经证明了无意识的存在,表明这些环节运行不顺畅会卡住,它的现实化过程是会卡住的,你的主体对这些现实化过程要加以中介,这些中介不一定顺畅,你无法顺利的成为黑格尔主义的一个主体,要成为意味着要去癔症化(这又是最大的癔症),这是一个(神学)张力:不相信这个世界背后有一个终极保障(黑格尔的辩证法里,绝对者是绝对无力性、被动性,它的环节链条是绝对的松弛的。理论上已经没有问题了),但是又认可它有一个稳固的秩序(现实的问题,要去相信它秩序的相对稳定性,这不是通过物理学、功利主义、庸俗的功利算计、人类幸福等的,而是要在本体论上具有信仰。有无数中介者在中介它),同时这个相对稳固的本体论框架又是可以被颠覆的,这非常难,是一个神学张力。没有神,但是有奇迹,同时也是丑闻

生存论上的痛苦(化身:无产阶级)和本体论上的量(化身:资产阶级)这2个范畴在斗争,会有个临时的产物:资本。这种思维方式是哲学化,把现实的人看成范畴的化身,而不是把范畴拟人化,这些本质性的环节/框架/概念的现实化一定要有中介、承载者。痛苦就是白受的,无意义的,痛苦就是对于承载状态的否定性,”我不愿意承载它”就是苦,这种不可/不被/不允许承载性的主观化,也意味着我们可以承载不可承载者(中介不可中介者),当然痛苦的点位并不一定主体化(把事物的创伤痛苦内化为自己的内在体验),而且承载的方式是有多种的

所有人都要克服对于历史的范畴性演进的惰性,这种惰性会造成更多不必要的悲剧,总以为一个范畴是固定的。不要求你们跳出历史的局限性,要你深刻的把握到历史的历史性,历史本身的断裂性,历史本身是要承载不可承载者,甚至是某种承载方式的绝对扬弃,绝对性的范畴是可以参与进历史的演进的,历史是可以生成它的绝对性的

扬弃私有制后,人和物的关系不再是外部的拥有,而要成为内在的中介,但人和物的所有关系都是内在中介的时候,那私有制就消失了。是中介性的,而不是主宰性的,主体性不是内在中介环节的优先性,你需要敞开。当你愿意承认它的内在性是真实的、开始承载这种内在性的时候,已经预设了它具有某种外在的根据,然后你转而面对外在的根据,其实就是你重新认识它,只是有一个绝对性的变量不一样了,就是你的历史性的介入,所以永远不要认为自己有一个孤立的、飘在空中的主观体验的内在性,这是形而上学幻想,作为唯物主义者要知道,你的内在体验、内在性本身是历史的一部分,也是历史自我更新/变革的一部分,也是历史的断裂,主体间的壁垒是历史的内在困境,但主体间的可以相互触及、感动、合作也是它的道路。所以不要轻易的以内在外在、主观客观作为拒绝行动的借口

在历史当中的发生本身,即是记录了,不需要额外的记录

反哲学

资产阶级上台后,不是神权的直接统治,统治者永远不直接把握政权,资产阶级的统治通过民意代表、国家机器,他永远做背后的大老板,永远是在野的,就算统治了也是在野的。所以哲学的实质是在野性,资产阶级的实质是哲学的统治、在野的统治,是个辩证法,是一个大迂回。由于资产阶级的统治以这种在野性作为统治,它是统治本身的自我扬弃/内在辩证,所以我们作为共产主义者,我们要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我们并不能直接对统治下手,我们要对它的在野状态下手,它的在野状态的至高的智性反思就是通过哲学来实现的,资产阶级在野状态和它统治之间的过渡是通过哲学来中介的,而且是非常精致的法国后结构主义的哲学,辩证法、现象学、绝对观念论都被吸收和批判的法国后结构主义哲学,包括海德格尔的生存论、维特根斯坦的语言哲学。法国的后结构主义,以及法国的民族性、欧盟的跨民族性,法国文化和精神上的霸权性以及在地缘政治、军事政治上的失败的仆从性都是近代思想家应该去考虑的,更关注欧盟的自我拯救、法国的自我拯救问题

所以我们就算要反对资产阶级伪装成在野的统治,反对哲学对于人类的统治,我们要从哲学本身来入手。哲学是资产阶级的造反学,在辩证法上代替了之前”直接”的神权统治,当然”直接”的神权统治永远也不是直接的,是间接的,神权时代的统治是代天(神)牧民,是间接的直接性,而我们现在的统治是直接的代表性(代议制),我们要从法哲学、政治哲学的角度去把握这些问题。哲学曾经是激进的资产阶级的造反学,后来赢了,激进资产阶级腐化堕落了,变成反动的资产阶级对于整个现实的统治的伪装术、在野性和统治之间的智性中介

作为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革命工具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彻底的、整个的反对资产阶级作为在野和统治中介的哲学,要击破这些标榜第一生活方式、最完美智性中介方式、最整全的逻辑学(黑格尔意义上,迁延到人类生活和历史发展的它所预言的所有环节)谱系,马克思主义哲学就是用来击破(后)黑格尔式(、生存论、后结构主义式)的谱系学,是一种反谱系学。哲学会意识形态化,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一种去意识形态化的,所以是导向更进一步的政治经济学和革命理论、军事理论的预备性科学,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是预备性的。要吸收它最先进的发展,比如后结构主义的一种意识形态批判学,阶级意识的分析学(拉康、齐泽克这样的精神分析学家从意识形态批判更进一步的阶级意识的直接批判)中学习他们的分析、批判能力,然后获得我们这个时代的马克思主义的对于阶级意识的击破、批判力,你可以凝聚、发声、引导新的阶级意识的产生

列宁主义政党的实质就是民间、社群发起一个直接介入性的政党政治活动,反对在野性。所有的资产阶级的政党都把自己伪造成不是共同体的直接介入性的意志,把政党看成是个温吞的、悬浮的、抽离的代表集群,所以它可以是在野党,也可以是执政党(也会自称是间接的民意的体现者),所以代议制是虚伪的,永远是抽离的。要反对在野性,就要走列宁主义的道路,站出来,拒绝在野状态,拒绝自己介入历史现实的抽离性、无关性,而承认自己本就是社会机体的一部分,是社会机体自己在介入它自己,是历史进程自己在转折、破坏、发起、维系它本身,不以一种抽离的、主客对立的关系去把握自己的意识存在、政治存在,即坚持列宁主义的道路,拒斥在野性,这是反对资产阶级统治唯一的方法。做一个在地的、微观权力核心的、可以凝聚起一个发起性的力量的,反对你的在野性,成为一个来自历史本身的介入者,历史的自我中介着的一个断裂者、非中介者,历史自我超出的节点

为什么要学先验观念论和绝对观念论?即学谢林和黑格尔哲学?为什么要学辩证法?因为观念论是世界本来的本体论、世界的智性的统御模式,以前的本体论是僵死的,而到了观念论、尤其谢林,它的智性统御模式变成演化性的。那么除此之外也有演化性的,为什么要看观念论?因为观念论的演化性是断裂的演化性,理念发生转变的转变都是断裂性的,都是剧变。在谢林、黑格尔那边还不敢甩开神/绝对者单干(所在的时代封建王权还很厉害),断裂的只能说是进化的,这是资产阶级对于神权/总体式的统治的总结(即罗列),总结了人类历史上一切的阶级统治所施用的智性统治手段,所以我们要学观念论,至少要能把资本主义的敌人封建王权/神权统治干翻(血缘崇拜、部落、图腾崇拜等),所以学观念论就是不能比资产阶级还要差。这个意义上讲,黑格尔体系虽然看上去具有进化性,但是作为智性统治术的罗列,实际是平铺的。光学观念论还不够,还要学辩证法,通过否定性的判断来推动理论的演绎、推动肯定,即先肯定,这个肯定是自我失败的,抵达某种否定性,推动它进一步往前走。辩证法是从康德开始用的,到了费希特、谢林、黑格尔(德国古典哲学)那里辩证法被进一步使用,本体论上的地位被做实了,就是上述至高的智性统御方式的更迭(中间断裂的凭什么进化到下一个?就是通过辩证法),在A统御模式和B统御模式之间把辩证法拿出来看就是一种纯粹的否定性,它总会在你预设好的一套至高智性统御模式之后告诉你”它会出乱子,所有统治都会失败”,所以辩证法意味着造反永远是可行的(造反有理//观念论可以说是革命无罪),就是因为所有统治都会失败

用辩证法超越观念论,走向历史的实践,走向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

分析哲学不承认社会意识文化当中始终有一种由统治集团下发的作为权力建制的哲学,分析哲学彻头彻尾的反动性就在于此。现实是,人上人统治集团的智性统治一定会标榜多种首要生活方式让无产阶级去做梦,”只要我按照这种方式去思考、说话、推理,我在智性上加以某种努力,我就可以逐步过上人上人的生活方式”,分析哲学遮掩了这个历史重大现实,历史现实就是有智性生活方式上的一种歧视/等级制,就是有某一群暗流涌动潜在的社会话语告诉你哪种生活方式是更有智慧的、更值得过的,它被标榜为一种首要生活方式,只要人下人按照这种首要生活方式去生活,就可以资产阶级化、成为人上人,在精神观念上指导现实的劳动/人际交往,就可以变成人上人,这是一个很深层次的成功学,这是被埋藏在社会机体的深处的,这个东西就是哲学。统治集团对于首要生活方式以各种文化、学术、教育、艺术、公共传媒的各个渠道精神上的灌输就是一种作为权力建制的哲学存在的明证

小布尔乔亚往往沉醉于国别冲突的地缘棋局

对于俄乌事件的立场,就是我们从不以国别(作为资产阶级统治工具的民族国家)作为单元和视角来站立场、看待历史,我们不下国别冲突的棋,下这种棋(特别是他国)的往往是小布尔乔亚

全球资本主义是美国和北约,以及狗腿子(欧洲、日本)。这里的美国不是国别论的,是以美国这个统治集团作为资本主义的领头羊,以及后面跟着一串各民族国家中的、亲属寄居到美国和北约的资产阶级/布尔乔亚统治者,都是敌人。不只是美国政府、军方,全球各个国家的统治集团海量的金钱、政商关系网络都是铺设在美国的,以美国的名义汇总在一起的,所以像是全球资本主义把自己扮演为一个民族国家实体(美国),其实就是全球资本主义,是全球性的,由于其不是普遍性,所以要把自己伪装成局域的、民族的

全球资产阶级需要一个最大的武力保障,美国和北约维护其利益,这些人的家人都安排在美国,从国别、政治归属、组织关系上不属于美国政府、军方,但是他们同样是全球资产阶级的一员,同样是美帝国主义语义之下的全其资产阶级的一员,而美帝国主义只不过是全球资产阶级用来维护其利益的工具

所以不是我们以国别论,而hi资产阶级拿起国别作为维护其利益的武器,美国作为多民族国家(移民)生成其单一的民族历史,民族国家只要其依然是资产阶级时代的东西,那么就是统治工具,并且是阶级利益的维护工具和遮掩工具。作为国际主义者,我们不喜欢用国别来讨论问题。我们更喜欢讨论俄国的哪些资本家、勋贵、利益集团,乌克兰的哪些资本家、勋贵、利益集团,以及欧洲的、美国的哪些..,这些用民族国家的壳来演戏的背后的以各种国际通行货币(能源、大宗商品、股权、统治机器的控制权..)作为硬通货的资产阶级,他们之间的关联和冲突是怎么样的。国家对于资产阶级来说只是棋子而已

民族资产阶级,一种软弱的资产阶级必须依靠民族(和国家)这么个大(全球/帝国)资产阶级的统治工具来铺设它的资本主义秩序,或者挑起区域性的失衡来获得利差。而一些中小资产阶级不得不和这个大资产阶级统治工具捆绑在一起,这部分资产阶级就容易以民族和国家作为单位来思考问题,是他软弱性、没力量。所以我们看待万事万物的视角不会和民族资产阶级这种软弱性一样的视角,我们希望看到的是具体的现实的。由于我们在俄国、乌克兰看不到,所以我们更关注的是我们自己切身的现实

资本时代(1)

文章来自:资本时代(1)

资本主义目前凭其寄生对象,可以分为三类:制度资本主义、知识资本主义和货币资本主义。自上而下而言:

  1. 制度资本主义的三个化身为
    • 制定根本制度的制度资产阶级
    • 中层的律令资产阶级
    • 底层的编制资产阶级
  2. 知识资本主义的三个化身为
    • 制定知识标准的知识资产阶级
    • 中层的科学资产阶级
    • 底层的技术资产阶级
  3. 货币资本主义的三个化身为
    • 直接截取铸币税的货币资产阶级
    • 中层的金融资产阶级
    • 底层的食利资产阶级

这三个大阶级九个小阶级,完全依靠于抽离并异化于人的现实劳动的符号体系(科学体系、律令体系、金融体系)来组织其物质生存和社会关系再生产,是符号学异化的资产阶级。

  • 制度资本主义主宰共同体组织模式,对应人与人的关系,即主体间性
  • 知识资本主义主宰生产活动中的一切要素-标准,对应人与物的关系,即主体-客体性
  • 货币资本主义将一切社会关系转化为物与物的关系,对应客体间性

资本主义的首要运动,是一切关系的客体化和客体间化。知识资本主义实现部分的客体化,货币资本主义完成整体的客体间化。将一切关系转化为客体间关系的货币资本主义,是制度资本主义和知识资本主义的去主体化的总出口。它克服制度资本主义的主奴二分和知识资本主义的主客二分,将符号系统均质化为单一的的领域。但这一去主体化过程必然会产生相应的符号学剩余,分别有两种剩余:欲望和意识

制度资本主义(主体间性)在货币资本主义(客体间性)下的转化和相应的剩余:

  • 转化
    1. 平等人之间的主体间性(异质状态)
    2. 主人和奴隶的身体间性
    3. 欲望和身体
    4. 性器和其他器官
    5. 一般器官(均质状态)
  • 剩余
    1. 命名
    2. 支配
    3. 禁制
    4. 性欲
    5. 一般欲望(享乐)

知识资本主义(主体-客体性)在货币资本主义(客体间性)下的转化和相应的剩余:

  • 转化
    1. 存在的世-界性(异质状态)
    2. 主体和客体的时-空间性
    3. 心灵和物体
    4. 现实和其他形式
    5. 形式体系(均质状态)
  • 剩余
    1. 图像
    2. 注意
    3. 自我
    4. 反思
    5. 对象意识(消费)

制度资本主义中的人被拍平为一般器官,并且与知识资本主义的首要剩余,图像,汇合为关于社会的有机论图景——由器官组成的整体图像;同时对于人的自我图像的器官化的、去身体化的想象,支撑了对于军事机器的虚假的机器性(该物质-运动系统从不为人类掌控而实质上掌控人类)和军事活动的虚假的工业性(该工业资本主义不是金融资本主义的低级形态)的想象。处在制度资本主义经由货币资本主义向知识资本主义的过渡地带的,就是军事工业资本主义。

军事工业资本主义对于制度资本主义向知识资本主义过渡运动的持续反动,是从有机图景向着性欲和禁忌返回的反智的享乐资本主义;反之,对于这一过渡运动的推进,则是从有机图景向着作为断裂的无机性的注意活动和自我意识进发的教育资本主义

在另一方向上,知识资本主义中的世界被拍平为形式体系,并且与制度资本主义的首要剩余,命名,汇合为关于事物的分类学谱系——由命名组成的清晰体系;同时对于物的缺失状态的形式化的、去踪迹化的直观,支撑了对于宣传机器的虚假的机器性(该物质-运动系统从不为人类掌控而实质上掌控人类)和宣传活动的虚假的工业性(该工业资本主义实质是前工业的手工业和农业)的直观。处在知识资本主义经由货币资本主义向制度资本主义的过渡地带的,就是宣传工业资本主义。

宣传工业资本主义对于知识资本主义向制度资本主义过渡运动的持续反动,是从分类谱系向着反思和自我返回的智性的享乐资本主义;反之,对于这一过渡运动的推进,则是从分类谱系向着作为对立的含混性的支配关系和禁制律令进发的原法西斯主义

上述资本主义都不具有解放性。

引导孟什维克成为孟什维克

文章来自:引导孟什维克成为孟什维克

事实证明,在某个历史情境中存在一个零星四散的不愿成为戴季陶的有良心的【且】无力的年轻知识分子群体。现实并没有给他们分一杯血羹的后路。所以,依据现实的铁律,他们中的幸运者将成为孟什维克。目前,他们依然困顿于道德主义慈善、制度化贫穷和失败主义消沉的泥泞中。我们不应苛责,而应该在有余力的情况下伸出援手。

无论如何,道德将得到反思,因为道德是昂贵的且低效的抗争手段。另一方面,涣散和迷茫以及关于自由的一切幻想都将导致不可挽回的损失,这一现实将成为他们的共同观念。目前,他们中的平庸者面对机会无动于衷,他们中的佼佼者尚且处于踌躇和动摇状态,但他们终将成为他们。

首要提倡的是纪律和团结,也就是围绕阵营的内-外部的基本战略和战术动作,但只能在松散幼稚的冲突中被逐步熟悉和掌握。我们应当忍受这种幼稚而不应羞辱它,因为我们不对他们抱有任何幻想。他们比我们幸运得多,在很多工作上也更合适。我们可以在现实中刨析这些细节。

我的倡议是,给予他们基本的信任,不刻意但是积极引导他们成为他们,同时视他们自珍的高贵性为草芥,以是否在紧要关头烧掉这些草芥为标准来评价他们。

反经济主义同样不可取

文章来自:反经济主义同样不可取

经济主义的观念上和现实上的胜利总是同时发生的,它将导致直接的保守性,因而从长远来看,是一种颓丧沉沦的失败主义。我们当然要旗帜鲜明地反对经济主义的一切层面的意识形态,避免其渗透到各条线的实践中去。

然而,幼稚的道德主义活动家,往往会陷入一种伪装为振作的消沉中去,即反经济主义。任何事业和活动的发起、宣传和推广,都需要商业的支持,并且是体系化的快速迭代的商业支持,否则便会失去阵地,失去广泛的代表性和号召力。

资产阶级慈善倡导一种虚伪的在地性,局域主义,并且拒绝跨越特殊身份的阶级普遍叙事。活动家哪怕出于道德主义追求,也不应放弃道德本身暗含的普遍性,应逐步推动活动和事业的规模的增加,将道德的普遍性(往往以偶尔的争议性体现出来)推广至共同体伦理的普遍性(即持续的自我维持的受争议状态)再最终推广至严肃的公共议题性。道德是发展的,一个活动家停留于道德主义,而不愿意为了人们的现实利益和力量对比格局的转变来推动道德运动进一步发展为伦理和政治,那么这一活动家是死硬的形而上学家,我们应将其划归为历史唯物主义者行列之外。

作为历史唯物主义者的活动家,我们应当以各种方式鼓励并支持其道德主义事业的发展,经济手段是最为直接和关键的。道德需要发展为伦理,伦理作为客观的精神建制,其客观性的维持需要现实的成本。我们应在理论上彻底地批判那些以被豢养的贫困状态为荣,固步自封的僵死的道德主义者,并且在现实中将他们和他们的事业置换掉,代替掉,取消他们在所在方面的代表性。但这只是事情的否定性方面。

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做来解决经济问题?摈弃反经济主义是最直接的药方。名校毕业的行动者在黑市上的补习课单日价格,拥有娴熟技艺的行动者在工价紧俏时的一个大工,足以支撑十人规模的前台公益活动。摈弃反经济主义的药方上只有一味药材:去劳动市场中出售自己的劳动。拒绝心怀叵测的精英主义分子,将所有人的奉献打包为一个反经济主义的道德主义礼包,献给资产阶级慈善、学术和文化界作为这类投机者随时返回曹营的敲门砖,在现实的事业和活动的发展需要中,打倒、代替这帮精英主义投机分子。摈弃反经济主义,从来不是一个默认要向现实妥协的思想颓丧,而是一个现实的直接运动。

不解决反经济主义的问题,就无法解决一切问题,并且使得自身的存在永远是一个不配成为问题的问题。反经济主义,这就是资产阶级道德主义意识形态和相应景观产业豢养贫困的槽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