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明子(刘司墨)哲学观点记录(十五)

Posted by ZhouJ000 on June 2, 2024

回信件

命运本身的维持、安宁状况的维持也需要学习,更不用说改变命运。学习首要的不是考高分,这只是附属品

你周遭无常的世界是如何被维持着的?比如反观学校、教师教育学生,一年年走马灯的换学生,那么教育制度、考试制度也是在这个常态中被设计、运行的,去思考当中有什么规律,去总结。比如每年的出题规律、招生名额的分配、每年考点的调整都有其规律在其中,这些规律首要的功能就是维持其常态,维持学校的教育功能、维持老师相对于学生的知识优势,那么什么样的课纲、知识体系、课程体系、考试评价标准会让老师始终对于学生具有引导能力?要去思考这些问题,带着这样的问题意识,这不需要耗费很多精力

思考这些常态是怎么被维持的,是什么样的设定、每个人的职责,每一个标准实际都是被人劳动生产出来的,比如考试时出的考题,都是人劳动产生的。有时候解题技巧实际上是对应着出题技巧,要考高分实际是反向破解出题人的思路就可以了,甚至有时候解题技巧还要考虑到授课技巧,”否则今年考题出这样的题目,我明年不要教了,明年怎么教?这种东西教不了”,所以高考出题一定会考虑到来年围绕这些考点的授课,授课的难易度、可行性。把每一个标准都反推回它的生产者,以及这些标准相互之间的联动关系。比如班车的班次。站台的设计,都是有其缘由的,上升到这种思考,不会耗费很多精力,这样思考养成习惯

你习以为常的东西,其标准的指定是如何而来的,这个样子是如何产生的,对发生学过程的思考是你第一次的思考,是你要重新认识它,所以这也是个学习过程,要把学习当成是一种本能,思考与学习就同时发生了


哲学是统治集团的统治术、统治体系、以及整个共同体对于他的统治模式的想象、认知的抽象/神学/宇宙学/理念性版本;哲学的反面是(马克思、列宁)革命/斗争/解放理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科学理论


黑格尔的论意志,是导向私权。黑格尔意志学说就是植物到动物到人(这整个逻辑是黑格尔自然哲学里对植物-动物-人的三段论),所谓的自由意志,一开始是无限的自由,这个自由是纯粹的想要啥就要啥;后面是有限的自由意志,外面给你的刺激可以不对它作反应,可以抑制它,”我不要这个东西”;再发展就变成把一种不可抵抗的刺激给设定为这是我的意志,这是一种篡改,是自我意志的发生。这是失败的辩证法,一开始是随性、任性自由的,想要什么要什么,但是没有意识到这个东西是和自己相冲突的,然后发现有些刺激是和自己相冲突的,我不要它、否定它、限制它,这种限制就变成一种意志的体现,最后是有些东西我确实限制不了,比如我肚子饿了、性唤起了,这时候只能把它说成是”这就是我的意志”,把一种失败反过来强行命名为是一种成功,是我要的,然后进一步发展我要再想想这到底是不是我的意志,自由意志变成具有反思性,”到底是不是我的,可能是冒充的”,我可以选择哪些是我的意志,不一定要把内在的、绝对的、不可抵抗的刺激引发的东西一定命名为我的意志,最后自由意志会发展为身体的控制力,然后是身体上性化的机制,尤其是身体不受控的部分,最容易想到的就是饥饿和性欲,无论如何是围绕身体现象学做文章,然后这个意义上建构了身体的所有权。人首先反思性的拥有一个自我,自由意志发展成反思性自我的意志,要进一步发展为对自己的拥有和支配,很多资产阶级的学者都是这样的三段论,我是我自己,我拥有我自己(像拥有一个物一样),我拥有我的身体,这个过程中自我就身体化了、变成精神的从属品了,那么财产、物质世界、生产工具、生产资料都是身体的延伸,各种消费品也是用来满足身体的,身体的匮乏是由各种消费品满足的,所以这些物、工具、资料就如同我的身体属于我一样,这些东西也属于我,所以最后天赋人权,要有私有制

问题是要进一步发展,你的目的是要拥有它么?当然不是,这是个动态过程,你的目的是消费它、和它交互、发生关系来满足你机体的一些需求,所以私有制是暂时的环节,需要被克服。主要要让环节往后运动,马克思往后面运转的环节和黑格尔、海德格尔后面运转的环节是有差别的,马克思在物的环节之后,发展到拜物教、劳动价值学说,不过他的基本方法都是源于黑格尔的辩证法。要看资本论、马克思国家学说、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学说和黑格尔国家学说的差别


对小朋友的身份也是一个过程。小学生清醒的知道自己是小朋友,小学生是以自己是小朋友为荣的,觉得自己是小朋友真棒,”大人都是傻逼”;初中生觉得自己是小朋友有点自卑了,初中生开始有性意识了、开始发育了,尤其男生发育比女生慢,女生已经开始长成半大人的样子了、有性征了,觉得自己有点自卑了,是个半大不大的小朋友了,这个自卑就会转化为逆反,大人叫你这样做偏不这样做,这不是这样做好还是不好,而是因为这是大人叫我这样做的我偏不这样做,这和家长的矛盾不是亲子矛盾,是代际矛盾、人类生存形态间的矛盾,这时候已经有点厌弃自己是小孩的身份了;高中生不太认为自己是小朋友,开始觉得自己是大人了,从自卑里走出来了,变得急切的想以大人/成年人自居,高中生会把高考当成他的第一桩成人事业来做,”大人有大人的事业、我高中生有我高中生(成人)的事业”;到了大学就会觉得自己坐实了成人的身份,可以正当的有性关系了、选择自己的意识形态/政治立场了,还有比较自主的财务和日常作息,大学时会把这些都搞的一团乱,在大学会有个成人的外壳,只要走出去像个大人,所以大学生会买一些潮流、食鲜的衣服、鞋子等装备,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成人/职场白领,表面上看起来一样,其他的东西会是一团糟(自制的财务、生活、性关系、作息、健康、学业等),是无限制的自由

大学毕业后,其实在职场里又被重新规训了,又开始吃各种苦头了,后来慢慢发现大家其实都不咋地,对于成年人开始穿越幻想了,发现原来成年世界里有些30、40、50岁的人就是淘气的小孩或者无耻败类的怪小孩,他就是要骗我钱、搞女人、PUA人、各种无耻不要脸等等,原来所谓的成人世界也有一群老小孩,这不是草台班子的意思,而是社会本身也是想象性的模型,社会本身是个去社会化的过程,在阶级社会中社会本身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个深刻的认识只有处在它的复杂的矛盾中才能认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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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是原浆,不能直接用哲学指导现实

哲学首先要变成政治哲学,政治哲学变成政治学,政治学变成行政学和制宪学,制宪学变成法学(基本法律体系)、行政学变成下面行政的基本方法。哲学还可以兑成道德哲学,相应的精神分析、人性、爱欲方面的。哲学不是可以直接指导现实的,它是一层层的,铺展下去

马克思和列宁都是学法律出生的,他们首先站的是中间过渡状态,然后把哲学搞清楚后导向实践,他们中间的历史、经济都是积累比较丰富的,光有哲学是通不到现实的,还必须要有强烈的智识发展的欲望,从哲学锻炼到思维能力,历史学、政治学、法学、地方文化,人际斗争中锻炼观察分析能力,生活中的每个细节都有能力去分析、追踪、预测,你能预测就知道从哪个方向影响它就会导向哪个方向,需要很强烈的、偏执的智力欲望,去算计,你必须善于算计,人际问题的唯一原因就是不会算,不光是数字,有些定性的东西也需要会算。事情发展到什么程度就变质、变性、变味了,要知道那个度,都有斗争能力

经济学是家政学,政治学是城邦学。本质是统治者/集团的一套方法,有一些默认的基本,即贵族共和的精英民主的专制。当然要有归纳法,它把它的被统治者看成是对象,操作它,马克思主义是解放性的,取消这些边界,革命者根本彻底的掀翻了资产阶级和一切历史上旧的统治贵族的精英民主的共和化专制,所以马克思主义里不需要那种政治学(把劳动群众、人民、被统治者当成对象/自然物/统计数字/数据去操控的政治学),但是它需要一种具有否定性、批判性、解放性的政治学,奴隶的自我解放学,而资产阶级和一切的统治阶级的政治学是城邦的治理学,治理一个城邦是要奴隶不要解放的、或者让奴隶以为这已经解放了。所以真正的马克思主义中,无论是权力、专制、共和等概念都不是形而上的,这些理念都处在现实的博弈、斗争、冲突中的。”什么是暴力”、”什么是可使用的暴力”、”什么是权威”,这些什么是什么的”是”的形而上的概念架构在马克思主义的政治学中不能预设好这样的概念/分类体系,而是在解放的斗争汇总生产出这样的概念。去博弈、找到其中结构性的矛盾。最终做到的是让阶级斗争贯穿其中,一个个摧毁这样虚假的统治的理念,理念上的解放同时也是现实上的解放,现实上的解放才能带动理念上的解放,彼此互为表里、缺一不可

官僚统治优于军事统治,是次优选项。首先,官僚有没可能被贵族、大族、上层精英家庭垄断,有可能,但是这些上层精英家庭生活还是平民化的,再怎么腐化也还是温室里的人、平民,追求的还是平民价值(一日三餐,享乐,儿孙满堂),有些可能乱搞男女关系、奢侈品、欺压良善,但是再怎么样他的苦乐二元的关系秩序是由平民土壤生成的,基本关系是类似的、同构的,所以科层制的官僚再怎么样是像平民的,而另一个就不像是平民的,不能用更差的来代替官僚的,起码这种生活方式是人们可理解、可忍受、可承受的,归根结底就是高级日子人(技术官僚)。勋贵通过商业的方式也日子人化、平民化了,也并入到官僚资本主义体系、裙带资本主义体系中去了,都维持一个还算不那么酷烈、残酷、激烈的历史现状

我们是要通过一种方式让平民中不再出现高级的平民。这些高级人和权力捆绑在一起过的生活就特别屌,也垄断地租、各行各业的超额利润,过上贵族化的生活,但这和中世纪贵族不同,中世纪贵族同时还是军事垄断团体,庄园化经济,贵族也垄断了军事力量。对平民的生存形态有同情理解而言,人类选择让生活习性和平民更为雷同的文官(技术官僚、行政官僚)体系来掌握一个大型国家的主要权力是明智的,但不是绝对正义、理想的。古代的皇帝就是最大勋贵(军事贵族,最大的劫匪,把国家劫持在手上,谁不服就杀)了,文官集团把他神圣化(要仁慈..),哪怕朱元璋那样,他的儿子动不动就把臣子杀掉、强抢民女等,也都没杀掉,只有在朱允炆继位后才杀了,这意味着无限的不受制约的权力/暴力,而且脱离平民的生活形态,就是无法无天了。中国的传统一直是文官的力量(仁慈的)来掌握整个国家的主导权、控制权的,这不能简简单单说是东亚专制主义,传统是不太一样的,西方学者搞的分类是比较无知的(对中国的门阀政治的演变,到最后的世人等等都不了解)

马前卒的23年年度热词”草台班子”,意思就是彼可取而代之,代上去比现在更费,人家是几十年磨砺锻炼出来的,凭什么代替人家,无非是笼络他比较激进的粉丝,”都是拆台班子,我来我也行”。同样观察者网,为什么叫观察者,旁观对应的是当局,”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要彻底消灭一个历史目前可见的乌托邦模型,这个模型做不出来,只会变成安那其资本主义,退回到一个更挫的。资本主义和科层制,在UP看来必有其一,说以后人工智能AI,那么这个掌握在谁手里?国家算力委员会,同时有个世界伦理委员会,还是官僚,更技术官僚,是官僚化的技术人员,而且那时候人和人工智能的关系又是个阶级矛盾的关系,人就天然的变为人工智能的主人

生产力要发展,然后才谈得上改造生产关系。需要生产力发展了,生产关系滞后了很严重(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中,一定有一些资本主义的薄弱环节,它的生产关系是严重滞后于它的生产力发展的,这样才能维持资本主义的链条,利润模型才做的成),且不是一点半点,这个环节上会爆发出社会变革(革命或改良),在这个过程中改造生产关系

如果职业技术官僚掌握权力可以解决问题,那就让他们解决问题,如果他们制造问题、成为问题,那么就解决他们,让他们解决自己(给20%~30%办案经费的奖励让他们自相解决,现实也是这样的)。这个现实是很残酷的,不讲道德温存,想绝对理想的乌托邦的让世界运行在这个模型里,轮不到别人击败你,你早就内乱了。还幻想有个强力,如果不足够信任军事贵族的强力,还发动底层的民粹的强力/暴力去解决技术官僚,最后是一盘散沙,一盘混乱。我们会看到很多首鼠两端,一方面民粹的暴力起来了,另一方面又对民粹暴力不信任,要用军事贵族的支持下的暴力去解决问题,另外又幻想一个直接的小组去调配所有民粹自发的所谓革命性/批判性,这个模型在历史上根本站不住

官僚主义和反官僚主义互为土壤,两者根本的根基在于生产力还没有发展到一个人类可以摆脱权力异化的自我管理的生存方式。要善于使用技术官僚,善于制约技术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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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虐待自己,自己把自己陷入一个痛苦的境地,有可能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让自己获得对于整体情况的评价权、定义权,强迫别人和你的牌,这是一种傲慢、自大,要让别人绕着你转,别人不绕着你转就自我戕害,想要让整个局势符合你的频率,好像自己要成为一个旋钮,调频,这是一个全能掌控欲。这样玩会抑郁的,很多人抑郁就是控制欲太强,对于现实没有控制力。比如找现实中发展不顺利的、阴暗、丑陋的那部分看,同时为了相信自己是在控制这个局面,就让自己也难受,只要我自己越来越难受,这个局面就越来越恶劣,满足自己的控制欲,这两个东西就好像同频运行了。UP认为这应该是幼儿时期,孩子对外部事物无能的时候,哭起来,家人太急于去安抚他,通过把自己陷入痛苦悲伤的状况哭起来,外面就被他操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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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康后面讲来讲去统统都是骗人的,只有一个道理,即”性关系是不可能的”。通过性结合、性享乐,是没有圆满的。拉康派的所有话都是骗人的,拉康派的治疗方式是所有人都是骗子,那么拉康派要做最大的骗子,然后说大家都别玩这套了,都是忽悠人、骗人的,这就叫能指链松动,把能指链松开。交互的性享乐、个别的自我的性认同,这两种方式都没有办法解决生存危机、核心的自我意识的虚无的裂隙,是无法解决的,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导向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解放性的实践。拉康把分析师共同体叫做第四共同体,第四种形态的解放性的共同体,但是显然在历史中分析师共同体没有形成,他的预测失败了

性欲/性享乐实现的模式是高度可塑的,有极强的可塑性。只要给它一定的压抑和刺激,然后通过某种方式诱导,可以塑形产生的。而且事实上每个个体的性享乐模式、性认同范式都是在意识发生过程中,即童年家庭,你的父母给你的大脑进行人工智能编程的时候写的程序,你一切生理上的性认同、性享乐、性唤起的方式主要是你的父母(生活关系)、主要家庭成员(氛围)影响/诱导的的,还有比如小时候的排便禁忌怎么诱导出性禁忌,相当于训练集,年龄越小可塑造性越大,越压抑的状态可塑性越大,力比多要找它的出口

平民子弟的小孩不要和家里有权有势、有钱有退路的家庭的王八蛋们私混,娿歧视、鄙视、远离他们,他们身上的倒错、罪恶,是他们父母的不义的、剥削的、肮脏的手段导致的结果,他们家庭爱欲本身就是混乱的、变态的,这些二代不需要任何同情,任由他们自生自灭,成为这些腐化堕落的资产阶级家庭的定时炸弹。不要对他们有信任,不要陪他们办家家酒,把自己的身份认同坐实了。永远不要把性认同、性享乐当成生活的主旋律,这是次要的,再不济可以自己解决,一定要身体、某个器官迎合你么?这已经是资产阶级幻想了。一定要让另一个个体的身体的部分成为你实现享乐的方式,凭什么,你凭什么有个交互支配关系,而且对于拉康派来说性关系本来就是不可能的,就算相互之间实现了性器的交互支配又如何?只是暂时的把对方作为物,自己也作为对方的物,互相支配而已,并没有解决实质性的关系,你们之间的人的核心的一些人际关系、阶级矛盾还是不可调和的,性享乐无法调和阶级矛盾、物质生产、现实的实质性变化,性关系最多产生后代,性关系是人口再生产的扭结,不能实现物质再生产,这个是耗费性、消费性的事情

富裕家庭实现人口再生产可以代孕等其他多种方式,而且不需要简单的人口再生产来实现他的阶级地位再生产,家里要维持那个位子只要有钱就行了,不需要小孩生小孩、拼命去读书去卷去继承家庭地位,但是穷人家要求子女去生育,或者用生育作为人生目标去奋斗、赚钱、买房,获得城市的公民权,逻辑是不同的,因此不同家庭对孩子的性认同、性享乐的关注程度也是不一样的。有钱有权家庭的小孩家里就比较宽松,因为不需要这些小孩有正常的性认同,甚至他的父母本身在权色、浅色的扭曲下也是性变态(人口再生产方式上,其性享乐方式不能实现人口再生产,反常性享乐、性认同),其子女性变态也很正常,有相当大自由,然后找种方式/理论给自己加以辩护。无产家庭子女就不行,其家庭要实现阶级再生产,父母要让孩子有努力的目标,有盼头,就不能沉沦在性享乐上、向资产阶级子女摇尾乞怜寻求一个性身份、性地位。这个意义上我们看到的是一种统治、性专政,是资产阶级家庭的子女通过西方资产阶级的性多元主义的性位置/分类的方式对无产阶级子女进行性专政,”告诉他们”你性倒错,我这里有位置,我这里有你应当从属的地位,你要臣服于我,必须得到我的认同,或者做各式事情摇尾乞怜让我来安抚你,给你画大饼”,最后做到极端就是无产阶级的子女无路可走,经济破产、家庭关系破产、情感破产,最后自杀,这是赤裸裸的后现代主义的专政,这是个阶级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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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帕,自己幻想出来的精神伴侣。这就像折纸一样,一张纸是平面的,有正反两面,意识如果是这张纸的话,那托帕就是把这张纸折起来了,它和解离性人格障碍的区别就是还要再撕开,而托帕只不过是把一张纸折起来,如果按照缝隙边缘把它展开还是一张纸,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病理化。而且纸是不能折超过一定次数的,纸可以折是因为它本省具有柔软的可塑性。但是你创造的托帕是不能学习的,比如创造的精神伴侣是个法学家,你只是把一张纸对折,这很容易,这张纸上比较容易拓印的拓印另一面而已。对于一般人来讲,他的学习过程也是这样的,只不过不是把一张纸平均地折成两面,而是规规矩矩的这里折个角、那边折个角、反向折一下,最后折出个艺术品,比如最后成为一个法学家。也就是让你的神经系统的某部分特异化,通过学习、生活定向培养,在这种场景就是那样的神经节律、应激风格,但是不会刻意给它命名,这是一个负责的态度,因为这样避免你以你创造出来的另一个所谓的”人格”/托帕的名义行事的时候承担全权责任,这是个权利问题,绝大部分人会有自己丑陋、肮脏的一面,做错事也认,不会有个策略在心里认为有一个”人格”和自己的伦理的总账是分账的,如果伦理的总账是分账的,分的太严重了,那就是解离性人格障碍,UP认为解离性人格障碍是个伦理学问题,是比较根基性的主体立场、主体间的伦理性人格扮演无力,解离性的认同障碍归根结底是伦理性自我的失格,而托帕是比较轻微的。做了坏事想不认,这是个策略,解离性人格障碍应该是有个非常强的毁灭性灾难让他认不了,认了就太痛苦创伤了,所以认不了。以前有个国外的邪教(塞斯)想向国内渗透,它的教主就是这种,一个中年女人突然晕倒被”附身”,就会有个老男人的声音从她身体里出来讲说灵界的东西,这是个邪教,归根结底她不可能说出真正意义上她不知道的东西,都是编的幻想性的东西

不如在学习知识的过程中好好折这些纸,像折纸一样去学习知识,把握各个理性的体系、架构,头脑中这些有的没的就会烟消云散了,你的脑区整个调动起来去建构真正的精神建筑的时候,这些玩意会Say byebye的,现在把自己的意识简单的对折是没有意义的,这对于现实没有任何帮助。托帕不要以为是玩玩的,持续久了会引起伦理性人格的自我认同的解体,就会不承担伦理责任了、出承认自己的伦理尊严了,甚至严重的会对现实的伦理关系脱敏

把脱口秀脱光

脱口秀是一个小资产阶级享乐形式,但是有其政治意味,因为他们在表明一个群体性的一种生产不严肃的技巧,这种不严肃性是用来瓦解政治、伦理、宗教信仰以及所有形式的上层精神建筑的桎梏用的

脱口秀可以作为非常便利的小资产阶级生产意识形态过程的观察窗口,它的笑点、揶揄哪部分的桎梏、想戳破哪里,只是他们的戳破是不彻底的,他们把观念的兵力放在哪里,又在哪里准备好预备队或者退路,准备随时随地的圆过来/绕开。在这种艺术形式中可以看到,城市中等收入、有知识/文化消费能力的、作为资产阶级统治工具的职业/半职业生产人口的暗地里的、主流当中耸动的倾向,这种倾向毫无疑问是具有政治色彩的

当他们知道哪些内容是可以调侃、不严肃的时候,这些东西作为对立面就知道哪些东西是严肃的;当知道哪些东西是可缓和/缓解的,那就知道哪些东西是不可缓和/缓解的,他们从中学习。比如希特勒在酒馆中听到的笑话、对各个阶层的调侃/揶揄,在帮助希特勒形成某种想法、感觉、某种绕过什么不谈什么、反过来谈论这件事情就是严肃的,把这些路都堵死那就是绝对的、必然的、有说服力的。所以脱口秀也是一种暗自的宣传和动员,是有其功能的,他们只要取一个补集(一般小资产阶级及拥众所思考的这个世界所有选项中的补集)就可以了,在调笑之外”我不是和你说笑的”,那就是严肃的、甚至赋予暴力

这是一种精神上、观念上的准备,脱口秀是一种专题化的语言消费方式。一个人越能玩在语言的回廊中包抄迂回的技术、越知道里面的路径有哪些,就越有杀伤力,它当中采取短路的路径是能把伤害某一方、立场、形象、伤害某个社会成员的言辞产生出快感,这种快感只要隐藏的够隐秘的,恶毒的纳粹式/法西斯式的政治口头动员/布道就会采取这种方式。可以说,聚集在一起听脱口秀的这些人,都是政治上可以被类似的雄辩家动员的小资产阶级,容易被隐秘的调侃/投射某个他者群体的快感收买沉浸在一个脱口秀生产者所引导的语言游戏/包抄迂回的过程(同时也是观念/价值体系的包抄迂回),瓦解它再重新设立,他们可以专心一致的沉浸其中、并让自己的快感体系都受语言活动的征召和动员,那么他们同时能被雄辩家/布道家动员起来的人,这时牵引他们的就不仅是单纯的享乐性的快感,而是创伤性的自我认同。站在台上的人不太需要像脱口秀那样不停的迂回了,他需要大纵深的迂回,由于是大纵深迂回,因此从每个局部线条上看上去是直的,有直接性,雄辩和脱口秀不同的就是迂回的大小,每个偏转的向量在于忽视根本性的政治经济关系、资本主义的根本矛盾、阶级关系/矛盾、阶级力量对比的现实,而提出一种空洞的、抽离的政治计划,每一条线索看上去都是直的,实际上都是偏斜的。小资产阶级政治鼓动家,一开始从身边现实开始,然后向形而上/抽离的公约数、普遍性、价值偏离,比如讨论精神性的规定,这些不停的偏离过程中都是忽视生产、生活、根本的阶级矛盾的,之后再回来,重新返回生活,这会重新向小资产阶级保守的利益偏斜(很小),一定要在他们所描述的新的社会图景、新的抽象的价值法体系中维持优势(对于体力劳动者,对于不能很好驾驭抽象符号系统/关系的人口),因此在重新偏移回来的时候他们会重新描述一个具体现实的社会图景。比如继续现代化大城市、消费主义市场享乐,但是里面不能被大资本操纵,然后投射工团主义、卡特尔式(一种垄断组织模式)的半黑帮化的、有小资产阶级代表的监督的一个公开的社会机构,对行业产业进行矛盾的调和,想通过这种方式对资本主义矛盾进行调和,然后在描绘的这个图景里为自己设立位子、原来的模式中不存在的岗位/优势地位/社会身份,他们这样绕回来后从后面击中现实的体制/政治组织模式/经济分配关系/基本游戏规则。他们会进行这样大的迂回,而且在每一个环节他们都会觉得无比的严肃,不允许有小的迂回,不允许幽默(否则就粉碎它自身了)

列宁不是街头鼓动家,这个形式具有小资产阶级投机性。形式本身是中立的,但是中立本身只有在最激进的团体中才能维持其中立性,否则这种中立性就会变成自发优势、不平等的优势。小资产阶级在其日常文化中、受到的相对良好但同时被压抑的不被放纵的教育中已经被预先训练好了,由于他们的投机性,在人口的教育再生产过程中、家族中的愤懑不满不甘心中已经让他们预先准备好了,更容易受到他们的自限性的征兆,它会变成一种无害的享乐形式,但实际是在征兆,他们会为这种雄辩能力付钱,会觉得这是一种能力。像剧本杀、脱口秀已经是半集会性质了。这实际是一种能力的锻炼,因为只要取它的补集,就立即可以严肃,在论述行进的时候只要不做这种小的迂回,那就是穿插长远的纵深,只要能控制它的方向,有一定的逻辑推断能力,那么在一些情况下就可以进行这样的操作。但是这种公共催熟早熟出来的公共共同意志,是一种虚假的意志,尤其它拥护的往往是具有投机性、反动性的小资产阶级的利益,他们是半既得利益者,他们对于资本主义体系、两极分化的关系的反抗仅限于他们的利益受损的范围,当局部的调整让他们(占优势者)的利益可以从中得到好处的时候就会立刻成为反动者

脱口秀是个刻意自我压抑的产物,进行刻意自我压抑的训练,这个压抑本身给他带来快感,稍稍的违禁就是给他维持快感的技巧,UP不认为这具有小市民阶级意义上的先进性,雄辩的能力虽然训练了小资产阶级个体的专心致志寻着一个思路、不停进行思路的偏移、修辞的迂回,这锻炼了潜在的雄辩家,但是绝大多数不能为无产阶级所用,绝大多数会成为敌人,他们也绝大多数没有意识到这是个政治才能。我国的小资产阶级在保持严肃都做不到的情况下,他们的幽默是一种廉价的幽默。比如美式脱口秀讨论他们的宗教、性政治正确、一些直接社会的批判性,是比较赤裸裸的、直接的,而国内的脱口秀算什么,但不能怪他们,而他们还愿意这样去创作、迎合,这本身就是一种奴性的展现。就其小资产阶级阶级意识上讲,他们会心有默契的进行这样的享乐,其实在进行自我锻炼,他们认为这具有解放性,这确实是一种能力的获取,这种能力给他们带来某种自信,这种消费的习惯给他们带来独立的洒脱感,但是当他们要去严肃起来的时候,他们只能假装,不聊他们平时所惯于调侃的现实关系的分量,他们承担不起,他们的灵魂是比较脆弱的。这是对于这整个文化消费形式,以及其背后代表整个小资产阶级的阶级的进行自我观念再生产的活动,它里面的笑、享乐是里面的副产品,它真正的目的是准备着,听小资产阶级脱口秀的年轻人会觉得自己的头脑没有死掉,会觉得自己的观念还能撩拨、拉开距离,在他们看来自己还是灵活的、干净的,而不是堕落僵死的,虽然他们在现实中是不具有力量的,那一点点的货币、社会人脉关系的力量是非常弱小的,但他们觉得至少自己头脑、精神上保有某种”自由”,这种”自由”是因为他们也是分赃序列中的一部分,所以他们才能享用这种”自由”

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内讧,是谁和谁的内讧?是他们内部的内讧、还是他们作为一个整体和更大的整体的内讧、还是这个大的整体的内部的内讧,不同的立场就会从”内讧”两个字中得出不同的答案。这种内讧是颇为可笑的,对这样的内讧进行公开的批评和奚落、以及对其某种历史的罪恶性进行戳穿是极为必要的。他们在准备,通过这个训练出他们的代理人、训练出他们的奴才、在街头进行长线迂回的人,我国的学校在高等教育中并没有培养出这样的雄辩家,所以他们需要额外的消费来培养

更多的思想工作,也不是光靠嘴巴的,更多的是靠现实基础的改造,否则说再多也没有意义,光靠嘴巴说出来的社会关系的变动、利益结构的调整,都是运行在虚假的位面,这是要现实的力量对比的改变的。当然言词宣传有其作用和功能,但是这样的雄辩迂回再长也是1、2个小时,而真正的长线迂回/运动战是以几十年、半个世纪、一个世纪为长度进行的,小资产阶级在其人生的长度(自恋)进行这样的运动是不可理解、认为太过浪费的,他们并不是坚定忠贞的行动者/活动家,绝大部分情况下他们只是具备这个技能而已。小资产阶级可能已经准备好了,他们不是自己准备的,是在资产阶级的半资助、半允许/支持下准备的,培养他们的待征召人才。其中一部分有立场和明确的阴谋野心的人会利用这部分受众的文化消费习惯过程中刻画出来的心理的主流图式,到时候来把握他的大多数听众具有动员力,这在人类的历史里这总是会发生的,更多的是没有共同的利益来凝聚这一切,当然可能不是肯定性的利益,而是否定性的/被动的利益,比如不做什么,他们会玩这种游戏。太阿倒持,这是谁把他们主流化的?今年春晚上就讲的很尬。从它出现,并且试图把它主流化的第一天,就知道它一定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这是个小资产阶级政治计划,虽然它具有文化消费模式,但是它具有政治性,因为西方的脱口秀就是要讲政治、宗教、对西方来说最大的精神/生活/生命秩序的,要嘲讽它们、瓦解它们的,有绕,然后破后有立。而国内只有破,不停的破,这导致国内的小资产阶级很善于去迂回破除,但是让他们去设立的时候就设立的非常幼稚,他们没有现实的设立的能力,所以一开始被放任,相当于让你迂回但没法包抄,只能分叉叉出去。所以一开始被看成危险度比较小,甚至欢迎它作为消解性、离散性的力量主流化,可以瓦解小资产阶级的意志,让他们沉迷在这个上面。但是很明显,集中精神、拉满了想象力的去抓住每一个笑点、梗的小资产阶级显然不是心甘情愿在这里把一切意义都消解掉、偏斜掉、离散掉,他们是想进行树立的,他们听到本来的话语规则被一个笑料颠覆、然后偏斜出去,他们是要瞄准另一个东西的,会不停的说”不是这个,这个不好笑,那个才好笑”,千千万万个”那个”凝聚到一起,这会导致在初期宗派化(且没有自己意识到),他们大概率会有虚假的联合,这是很容易被主流文化击败的,这会是一次盲动的、错误的、低幼的集结。就算他们依凭这样的文化消费模式、阶级意识再生产的机制集结起来,依旧是不够打的。这个文化不会死去,它会出现在各式各样的笑话、段子..里,只不过不再在台面上被商业资本所追逐

每个主流的文化集群、以及其边缘的意识形态裹在一块的文化/语言共同体里,一定有一个类似的、让小资产阶级以为掌握这个东西能翻盘的嘴炮技巧(日本:落语、漫才),以及在嘴炮技巧里联系严肃的诙谐。当脱口秀听众对于一个笑点大家都不约而同笑起来时,实际是一次政治集训的训练,齐一性、纪律性,大家同样都能抓住,可能有同样的文化消费习惯、或者同样的压抑着(突破压抑用笑声来赞同)。但是归根结底,笑声是很容易消散掉的,一直笑是没有意义的,这个论述就无法延续下去,所以他们达成的一致是非常短的,而且是消费性的、速朽的一致,这就展现在这些人群会凝结出来的政治共识当中,这个共识在外部看来会是个笑话、得到长远的嘲笑,而在他们自己看来这是非常严肃的东西,这是镜像的、辩证的一个关系

这个文化消费形态在台面上被商业资本资助是能被禁掉的,但是就它作为阶级意识再生产的机制是禁不掉的,这是小资产阶级进行自我宽慰,以及暗自发誓要反败为胜、给自己加油鼓劲的手段。这至少是一种对规则的颠覆,他们看到了这种力量,他们看到符号的堆积、绕过/穿越/跳过话语的既有规则、对其操作当中包含的强大的魔力,这有很多很多的受众,他们看到了权力。但这是权力的副产品,而不是权力本身,这是这群小资产阶级没有意识到的,诙谐幽默、对于规则本身的偏斜都是直线运动的规则的副产品,是一种强大力量的特权。不能变成不停讲让他们笑的东西,也不能讲大家一直不停严肃的东西,你必须在这两种状态中进行某种切换。当你很严肃的时候,你的受众很滑稽,这个时候你对他们是有权力的,因为他们不得不服从你、承受你的严肃,当你享乐的时候,其他人觉得很严肃,不得不面对你自我陶醉的享乐的现实,你对他们是有权力的,小资产阶级没有弄明白这个关系

小资产阶级天然的、平等竞争的、关于自由的幻想,可以一起协同的进行包抄迂回的运动,在里面演讲者/鼓动者和他的受众处于一种虚假的平等,这不是解放性的平等,因为它设立了第三者,有一个在他们一起严肃的时候没有办法融入他们的严肃、在他们一起哈哈大笑的时候无法听懂/无法哈哈大笑的那些人,他们一定预设了这么一个他者,因此在这个意义上它不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平等。在这个文化门类中可以看到某种独立性,这种独立性是elution洗脱,这种独立性表演出来是elution for everyone,not for youself,小资产阶级要通过这样的一方面具有理性、一方面开放享乐消费精神态度的自由的享乐模式来表现出一种平等,表现出演讲者和消费者的平等,表现出文化共同体中随时随地可以互相调侃(吐槽大会)表演这种平等,这种平等/尊严恰恰不是为了小资产阶级本身而表演的,这是小资产阶级在为社会整体在表演/生产这种意识形态表象,让社会整体沉浸在这种意识形态表象当中,小资产阶级是专门用来生产这个东西的奴仆/奴才,如果不生产这个,他们就不太有被商业资本、均衡的力量对比关系所相中的意义了,归根结底是用来缓和矛盾用的。我们从这个文化载体中可以看到一个态势/战况

国内脱口秀者站不住雄性的位置,除非像美国的小资产阶级/中产阶级那样去迂回,这其实是对资产阶级化有一定的杀伤力的,但是太迂回了,可能需要数百年的迂回,而美国的整个统治架构都要瓦解了,UP认为美国现在相当于明朝嘉靖中晚期。除非信义上想要完全瓦解人类社会共同体对于雄性性/男性性的幻想,不过就算做到也是虚假的希望,是资本主义顶峰自己拖延自己的阶级革命计划的假希望,也是个阶级意识。美国的小资产阶级负责生产的不是那种主仆意义上的尊严/平等,他们生产的是双重和多元之间的那种均衡(二阶的,阶次是G2和整个世界)

文化形式和民间对权力的想象性建构

董宇辉事件

民间对于权力的想象很多是由出版性的文字塑造的,教科书是它的底色。我国很多老百姓的读书率很低的,甚至初中教科书掌握完备的人口比例就不高,更不用说高中知识、高中水平的(知识)竞赛知识。应试教育里的知识对于一般民众还有一点作用,会觉得你是读书好的人,但是对于一般民众中同样读书好的人就不会觉得你炫耀一些高中知识就很有文化了。如果你(董宇辉)有心去积累一些廉价的大众出版的畅销书籍里的、文科和知识大全性质的、猎奇性的一些知识的时候,就会被看成是高级人口,额外的,因为被普通人认为只有掌握这些知识才能运行公共权力的自然科学建制,比如农业局、水利局等,底层百姓对权力的想象是和知识相连接的,如果发现一个人很有知识,但是竟然不是权力中的一份子的话,首先会觉得惋惜,”你有一张奖券没去兑换”,另一方面又会想你就算有知识也没站在权力那边、站在老百姓这边,就会有莫名的好感,只要他炫耀出来的知识是平民中比较稀缺的,但大家又能知道它的稀缺性、不能绝对稀缺。他们对于知识只有非常微弱的鉴别力,对于哪些知识是昂贵的、高级的、牛逼的其实没有实质性的鉴别力,只有逛书店、逛网站、刷视频里包装的消费文化看成是高级的,比如曾国藩家书、王阳明、人类简史、未来简史这类的,因为他们连什么是稀缺的都要通过流俗的东西来告诉他们。反过来讲,这是一种权力,让中底层人口对于知识没有体系化严格的科学的把握,没有自己的知识学,他们的知识学是被庸俗出版和庸俗的影视文化消费作品包装出来的很有文化的面向欺骗、愚弄、培植他们的愚蠢和卑劣,因为里面绝大部分东西讲到后面都是丛林法则,你够狠、要干就干,骨子里都是资本主义早期原始积累的无情无义,道德廉耻都是欺骗欺瞒性的,核心都是传销公司可以直接拿来给员工直接洗脑的东西。出版业的早期生态是被台湾无良出版商、引诱人腐化堕落的掮客影响的,这些就是垃圾文化印钞机,比如王阳明心学说穿了就是礼义廉耻往前面一糊,做事没底线,什么都能干,前面弄的漂漂亮亮干干净净,后面什么手段都能使,就是资本主义狂野、功利主义狂野,有点现代性的,所以这也能受欢迎,等于堂而皇之告诉你打鸡血、不择手段、丛林法则是对的,毫无廉耻就是有廉耻,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一般的、没有文化的庸人无法玩弄这些东西,也觉得里面讲的是对的、牛逼的,但是不敢去炫耀,因为怕露马脚,不知道真正有知识文化的人看他们摆弄玩弄这些东西是什么样的心理(实际是鄙视),这些没什么文化的人看到有点文化的庸人摆弄这些,会觉得自己平时无法用这些东西装逼,但是他可以,而且他装逼后其他高级知识分子无法用这些东西装逼,就显得不如他了,口不能言、道理不能声张、辩才辩不过他。”那个高级庸人讲的道理我们听得懂,听得高兴、喜欢,胜过那些文绉绉的北大知识分子讲的那些听不懂听不明白的东西,我就愿意赞赏那个迎合庸人、在我眼里是很好的知识表演的人,就要捧他、崇拜他”,有一种逆反,反对主流的、相对比较收敛、知道自己斤两的、控制自己表达限度、不是卖弄性质的人,而面向平民卖弄鼠来宝性质的装逼性质的人反而能得到平民的羡慕和崇拜,但是如果他们面向知识贵族那这套就玩不转了,就变成丢脸了

出版确实是一种权力的显示、权力的构造,光有文本留在市面上是不够的,还得通过出版的方式,会有一个传承的想象。知识变得中立化的、有载体的方式存在。在最共产主义的时代也会有资本主义剩余的小尾巴,即稿费。这是权力,哪怕最后建制化、官僚化的权力全部推倒一切为公,还是会剩个小尾巴。要去思考这件事,这可以帮助我们重新理解原教旨的马列毛主义,为什么会有这个小尾巴,会有额外的一笔钱,这种出版宣传鼓动动员体系,成为一个人私有的,还是某种私有制,”我动一个小指头就可以把你打倒”(毛泽东警告刘少奇),他的两双大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两只手?政府与市场)是什么,两双大手都是你的?那这个是君主么?保持一个事业真正意义上的革命性和解放性,但又发现它的内核有十个手指头。所以不能期待一个具有前现代色彩的封建王权在那个特殊时期具有现代的解放性,其核心是个封建王权。所以在这个意义上讲这种冒险是注定失败的,其内核不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而是嘉靖修仙似道非道

一天到晚说”大的来了”,只要出版没有波动,共同体的权力想象图景是不会有变化的,所以纸质出版物的状况是权力的集中表征,这个不动就不会动,最重要的权力是印发权,敕令,这是最大最重要的权力,就中华文明的想象图示是围绕着出版、版印,法令也是一版一版的,条文是一条一条的。共同体权力想象结构的符号学范式的变化,比如裁判文书公开网现在变成了裁判文书公开库,也代表了司法权力的表现范式去互联网化,重新沦为书库/隐秘出版体系,出版的编撰、撰写、刊印都是收敛性的、不公开的、高级精英垄断的,最后是达成一致的,或者有个最强大的主编决定一切,无论如何它是权力,它能刊行于世,能公开化,是由私到公的,把私域的、少数的精英分子的决定公开化。这个意义上讲,谁掌握了出版、刊行、印发(纸质化),谁就是根本权力的主人,只要这个没有发生变化,那局面就是稳的。这不仅仅是宣传,就是权力运行的载体化的内核,所以真理往往在粗糙的东西上面、真理在所指上面、在书写的痕迹上面。一个权力符号系统的运行重要的不是里面传达的意思、思想、精神,这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载体化的刊印、印发、审定、校订、签发里的纪律、机制,这些形式的、粗糙的、被看成没有思想、精神的(思想精神是以这个作为载体的)这个东西本身才是权力,真正的权力不在于里面写了什么东西

互联网上的文化舆论还没有宰制中国绝大部分的中底层成年平民的心智,还没有建构起他们的权力想象图示。新一代人不确定,因为这里面没有经典化运动,短视频会拒斥视频成为经典,没有造典运动。成年的中底层平民头脑中对于权力的想象还是他小时候逛的书店、中年看的畅销书,这些在他心目中有知识的庄重感、严肃感、权威感、秩序的生成力,所以在短视频层面,无法形成共同的经典化的、元典化的文化想象。目前的基本评判就是,互联网里没有正儿八经能作为权力想象的范式的、具有权力和神秘、庄重色彩的体系化经典,互联网作为一个传播媒介/工具,它现在还承担不起具有权力生成意味的话语,宏观权力是没有的,微观权力另说,比如董宇辉带货的时候念念王阳明知行合一、讲讲天文地理,而且他凝结的一点点权力就是他的铁粉、带货能力,实际是用钱稀释掉了权力核,公众在这里面是感受到了凝结权力的焦虑,愿意掏钱是想要从这个忠诚链条里摆脱出来。董宇辉的基本机制是这样的:他用权力性的话语把公众/受众俘获,”我们都是平民、不是知识分子的一般民众,我炫耀出来的具有权力色彩的一些文化符号,按照这个符号学的机制你应当就是被我俘获”,但是你们可以免于被俘获,就是用金钱买我的货来表达对我的欣赏,那我就成为你欣赏和消费的对象了,那就是消费关系,实际是用钱来赎买自己的自由,使得重新认识到他比我有文化不是他应当做我的主人、获得我们庸人当中的权力,只是他更有商业价值,我消费了他的商品,他消费了我要消费的文化,把我没有消费的文化作为社会景观生产出来了,我消费这个景观的代价就是要掏钱买他的东西,被他赚差价,实际就是赎买自己的精神自由、文化上的独立性,在折服于他的相对有文化、有权力色彩的特异性文化的过程中转化为消费过程、交易关系。所以这可以给他带货,而无法给他带来一堆党羽。他的符号看起来特异,其实是廉价的、普泛的特异,看上去比较稀缺,其实是大路货,他利用他的平台做放大器的作用,像心灵控制塔一样放大了,这只是个现实的符号学运行机制

高级文科知识分子上穿到本体论、符号学,下穿到应用法学、政策学,对一些理工科前沿和原理性知识有稍微的把握,对人类的技术史和文明史有一定的了解。最中心的是从元语言/哲学meta language穿透到政策,甚至是一线的条例和纪律这些文本的写作,这就是上马治军,下马治民的能力,不仅有屠龙术,还有召龙术、驾龙术,不一定有准备,但是要有能力,知识的堆叠是等而下之的,而一般平民的想象又是围绕这个建构的

这是平民阶层的焦虑,不是知识焦虑,而是权力焦虑。中底层受教育程度较低的受众,追捧这个用特异化的零碎知识把自己包装起来的平民偶像,长相也是公约数,身份是青壮年男子,会说英语,都是平平均均的,然后点缀一些有特异性的庸俗知识,这里面的不是知识焦虑,也不是知识崇拜,而是权力焦虑,是这些平民发现自己在快速失权,发现在现实中他们的话语对于看得见/有形的大手的调整是没有话语权的。是有一个惯性,网红层面出了这类人物,比如李佳琪,但被大手一拿捏就或生或死,这是个权力博弈,不是知识成败也不是商业现象,大网红、短视频、直播不仅仅被看为商业渠道,也被看成中底层受教育程度不高、没有人脉的普通人口的救济渠道、权力博弈渠道,是草根底层的家庭在争夺权力,要抬高一些人把空间顶大点,而之前的李佳琪一有什么事就被拿捏住了,就怂了、软了,需要有个顶的大一点,就是董宇辉这次挑战的是职场的资产阶级建制(新东方,常设的、市场性的、非官方的教育建制,这也是社会建制),新东方也是被大手拿捏的,一下子教培不能搞了,它作为非官方又具有建制性的东西,是由知识精英和商业精英、以及隐藏的政商关系、人脉关系构造起来的准建制,它介入到网红经济(纯市场、非建制)里去,所以这么多人支持董宇辉,就是想看看他们斗的怎么样,是小资产阶级与整个资本、准建制性的东西斗,这不仅仅是商斗、谁更有文化、谁更亲民之类的,这是个阶级斗争。我们愿意看到一个我们可以上升到、子女可以成为到的那个人在互联网场域、社会竞争中能获胜,能和学院派、商界承认的精英斗的过程中能赢,用来证明这条路走得通,他和我们的差异不是不可弥补、跨越不了的,只要我也愿意努努力、卖弄卖弄,那么我也可以在职场有类似的话语权、谈判权、也能形成微观权力核。这不是跃迁的空间,是跃迁的可能性,证明阶级上升的可行性。捧他有才有文化就是要送他上去碰一碰,这是很多人口的阳谋

为这样的人物提供活动保护伞,可以在公共领域里具有代表性存在的保护伞还是以市场的方式。民间非官方资产阶级还是愿意去收纳他的,可以帮助他们去收佃农的符号税,在闹到司法、权力介入之前就已经达成这种勾合。实际民间非官方资本看到了这种带货模式不可持续,必须接纳他才能继续收符号税,因为它和产业资本、拼多多这类的竞争不过,凭什么同样的产品贴个牌就有差价,除非你接纳平民的权力代表,愿意和他一块商量事,这是作为一个范式的,那么就利益共进退,达成了某种契约/协约。哪怕这是商业的、娱乐文化层面、消费层面的,实际已经是政治在运作了,在很多人的心理想象层面这个人和商业中具有代表性的非体制内商业精英已经是签下协约了,算是半联盟关系了。而官方的反应太慢了,这是损失代表性的,而且这个人没有意见表达能力、意见统摄、共识、凝结能力的,完全是无害的人物,可以给他一官半职。在现代,这种舆论人物、娱乐化的、商业化的本身就具有政治性了,这种娱乐化的、媒介传播的、成为梗的、流行的网红性质的东西本身已经是现代权力凝结的基本方式/模式了。由于我国总体上还是以传统出版模式、实体化的文化消费形态、传统知识权力架构在构建它的权力想象,但是新的人口的想象越来越是围绕着互联网的经典事件、观念事件来建构的,不过目前互联网没有造经典能力,不过有造丑闻能力,造丑闻也是多方博弈的棋子有无的快速变迁,大城市的小市民阶级是把造丑闻、对丑闻进行罗列、摆放、置评的权力捏在手上的,这是共同体的权力想象图景的构造权的重要一块,这块严肃对待丑闻、寻找方案、提出意见是大城市的小市民捏在手上不会放的,这是现代权力的一部分,现代共同体共识凝结方式的一部分,这种方式凝结出来的共识再生产出来的政策的应用成本是很低的,而如果用密氏宫廷的方式、纯粹精英派学院知识分子的方式生产出来的落地成本会高很多,有政策成本的区别,它的实现机制不一样,民众接受心理的模式不一样,可以减少很多阻力

金胖子讲师

作为小资化失败后的无产青年组建后现代遥情共同体的意识形态

金胖子讲师为什么火?首先他可以存在、视频可以拍出来,因为他在美国,资本主义社会不好了;其次大家愿意去看到、有流量,是国人润到美国了;最后能现象级火起来,除了猎奇(抖音),在B站也能火,是因为他切中了某些公约数共同点,虽然他在美国,但是美国对他来说只是个舞台,实际上他和国内年轻人的现实遭遇、生活情态产生很大的共鸣。比如他打黑工被老板剥削,这和国内年轻人产生巨大共鸣,道德正确的一个点。大家通过他的眼睛,与其说看到的是美国社会,赏饭吃,不如说看到的是国内,某些矛盾具有普遍性,大家通过他的眼睛看到的是他在美国社会中以一个乞丐的身份讨饭吃,蜗在一个小地方里,这是一个普遍的生存镜像的极端化。年轻人住的小出租屋如果蹩脚到极端就是他的小帐篷,如果年轻人坏的生活习惯和臭脾气坏到极端就是他的不洗澡又脏又臭,而且他是很清醒和冷静的,是和国内年轻人达成共鸣的,他清醒到不被道德绑架,知道用什么方式保护自己,生活非常有规律,有目的以自媒体变现、讨饭吃,还在直播里把这些道理和年轻人讲清楚,国内年轻人理性冷静的利己主义到极端也就这样,在他的情况这样就是某种最优解了,年轻人所处的职场生态到了极端就是资本主义的美国,年轻人面对的中层领导到了极端就是施粥放饭的慈善滩头负责人,年轻人的薪水少到极端就相当于他在美国被赏的饭(没有剩余)。不是所有人把他当笑话看的,每一期都有这么大的观看,肯定有比较多的凝结的核心粉是把他当自己来看的,是巨大的共同体,他所处的美国资本主义的丛林法则其实和很多年轻人面对的职场、生存、沿海大城市是一样的,赚到的一点点钱也就支撑年轻人有个小窝棚、有点小的享乐、搞点自媒体记录下生活、吃点饭

在这个人身上看到一个对自己非常冷库的理性在运作。大家在确证这一点,他的理性逻辑行不行得通,很多年轻人来验证这点,在验证的过程中他的逻辑就行得通,就有流量可以变现,所以这是反复共鸣、良性循环,他有点绑架了年轻人的功利逻辑,如果他被干掉,不代表这个逻辑错了,大家还会物色下一个,之前占他的生态位的是凤姐,也是非常冷酷理性的人,和国内亲缘关系是切割的。那时候凤姐不需要借助自媒体,是因为那时候美国的底层/润人的阶级矛盾还可以卷到念大学,不需要借助中美共同的景观资本主义,小市民阶级的功利逻辑直接在资本主义里就是走的通的,而这个逻辑现在在地的走不通了,阶级矛盾运转到他不借助自媒体就走不通了。美国梦的破裂在国内年轻观众中得到共鸣,通过资本主义市场性的竞争,彼此倾轧,互相踩又很冷静,利用一切优势,没有优势也要变成优势(扮丑等),极尽偏狭的私人功利主义,这个游戏在两国都走不通了,美国梦失败了,中国版的美国梦也注定失败,而且得到了普遍的共鸣,唯一走得通的是众筹,大家都没钱的众筹方法就是流量。丁胖子的存在不是桥梁,而是湖面/水平面,代表了不可能的基准面,资本主义式的想要通过倾轧、很理性的、没有优势绞尽脑汁获得成功的是不可能的了,除非借助大家汇尽全力众筹一个,但是只在这一个点上有机会,不会出现第二个,这个模式是破产的,而且必须有这么个人,假如丁胖子没了,那还会有第二个,这种存在模式就是意识形态化身本身,这里面展现出来的都是公约数:独居、养个猫、没有性生活,都是国内城市破产无产者想要城市化、市民化、小资产阶级化,极尽的剥削自己,有非常强大的孤独感,他们需要有个镜面/基准面来让大家知道我们是同一种人,我们中最挫的去乞讨也有个乞讨的尊严,他的尊严是他还保有理性,”我现在是个乞丐,你没有资格用尊严要求我”这就是他的尊严,他的尊严还是连尊严本身也可以进行算计的,如果有一天他失去他的尊严,就是他算错了,这种联合是虚假的联合,告诉你们算错了,是一个意识形态

这个意识形态只能布置在美国,因为它整个存在都是丑闻性的,但是又反而不是丑闻性的,因为美国使得他可以存在,国内的互联网环境可能不愿他存在了。他是丑闻,又是某种奖章,有种暧昧性,一方面揭露了资本主义的丑陋(国内职场也是,只是美国更野,直接把人变成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另一方面,这有共同点又有异质性,那边是会养闲人的,可以豢养他的慵懒和贫困

美国有个黑人(speed)也是直播搞怪(和世界各国人聊天),但是他们的范式不一样,都是意识形态代表人为,某种化身。丁胖子金牌讲师是国内的小资产阶级对于市场/资本主义逻辑(剥削、倾轧、践踏)抱有幻想的意识形态化身本身,他们一定要维持他的存在,而且希望他在美国过的很滋润,甚至幻想他的底层贵族化、又有底层平民性,他有个金属制的大拖车是他所谓的别墅,充满了调侃性,这里可以看到要素的重叠,国内有个手工耿也是做类似的东西,要素的重叠都是吸引眼球的,而且他还养猫,脏手吃饭(有些在国内是高级食物,昂贵、有档次,但是以另一种形态出现在他们手里,相当高贵洁净的东西和肮脏的东西触碰在一起,事物的逻辑发生矛盾、自相碰撞)。美国那个黑人(speed)就不一样,什么都不会就是搞怪、瞎作、装逼、大喊大叫,只要守住一些底线,其形象是比较女性化的,有政治正确附身,同时又很粗鲁、易怒暴躁,他就可以和世界上不同语种不同国家的人去冲突,就是美国实用主义的化身,也是能俘获人的,也是个基准面,在他身上没有特别理性的第一人称独白,不会有谋划筹划的,更为明星化。破产小资和精小资的无产者的意识形态的基准面就是金牌讲师,美国的无产阶级、认同美式文化的全世界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的基准面就是那个黑人(speed),而且这个在西方作为意识形态化身是可以融入主流社会(明星合影),大家是认可这个玩法的。在景观资本主义的层面讲,我们和美式资本主义的差距就有丁胖子和美国黑人(speed)的差距这么大,是有实质性不同的,这两个都是基准面,都是主宰了很多人的精神世界的

观看他的粉丝关注丁胖子奖牌讲师,一方面是希望奖牌讲师被更多人关注,有热度;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自己被看见,奖牌讲师存在的方式吸引了目光代表了这种注定失败的生存逻辑,但是这又是个逻辑,也是他们最后的尊严所在,这种生存形态会被关注到,幻想可以得到更大范围的关注、救济、共鸣,哪怕招致否定,也希望是现实的否定。他的粉丝不仅仅是粉丝,是他进一步的分身。这样的饭,按照我们理性的逻辑、最后的尊严、不要尊严的尊严、连尊严也可以出卖的尊严,这样的饭也能讨,而且会有很多人关注和支持,那我的饭也能讨,为自己的讨饭合理化,是合理化的机制,这里可以看到一种理性主义,而且丁胖子讲师和观众形成的社群,看到的不是乌合之众,不是非理性的众人,众人并没有丧失他的理性,可以把这个点叫做海德格尔对众人的误解的点(海德格尔众人/常人失效的点),就是在他们这种共同体身上失效了,都保有了理性,这样生活就可以接受了,过成那样都可以很理性、冷静,所以金牌讲师对这些人是不可或缺的,是最后的冷静,是一种温和的残酷(隔着屏幕不需要忍受臭味、寒冷、危险),他们甚至骨子里会对他产生莫名的崇拜、感激和愧疚,所以也会觉得自己有义务去关注他、打赏他,这样就形成了核心粉凝结,因为他们是觉得歉疚的,给了生活的勇气。拒绝黑中介只是虚假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他那样都讨饭了、还有理性了,意识到那样没有尊严但还有理性残存的最后尊严,我的生活又有什么不可接受的呢?”,冒着观众不可接受的风险去生活、带来希望,所以他的核心粉丝对他是有某种歉疚的。不是觉得/崇拜他投机成功,反而要让这个幻象继续存在,他不能投机成功,做悲情英雄比较好,得一直穷一直勇,他在地的粉丝要继续豢养贫困,帮他的人也是要让他继续这样提供一个支点,”用于构建我对于生活的想象,你得继续这样苦着我才能继续接受我的生活,你凭什么过的好了”,所以他们一方面有歉疚/愧疚,另一方面也有互相利用。他的理性的逻辑是饱和的,浸润于所有层面的,所以这形成的群体是理性主义的化身,是集体理性主义,是免于成为乌合之众的众。这种聪明有用么?没有用,是理性的算计,但是没有用,包括中餐馆老板,也是普遍的理性,是普遍的理性造成的局面,这需要一个非理性,即豢养贫困,通过饲养宠物一样的方式饲养流浪汉,看上去是非理性的,其实又是理性的,普遍的理性必须有个东西做对立面,但是这个对立面本身也是更大层面、规模的理性,这是后理性主义时代的群体,维持他们存在的不是爆裂、疯狂的秩序,而是冷酷、冷酷到刻意生产一些余温/温暖让他们存在的后现代社会的慈善机构。问题并不是这些流浪汉陷入疯狂、病理化,问题在于他们很理性,他们只是由于概率、结构性矛盾被资本主义的体系淘汰、转化了一种生存形态,比如景观资本主义,这个反过来继续加强了资本主义,让国内很多年轻人继续接受他的生活,继续理解、认识、拥抱他每日的实质是乞讨的生活,起到这个意识形态的作用,接受你实质性的乞讨

国内类似的意识形态镜面,可以是意识形态基准,但不能是一个静止不动的湖面,得一直流动,比如以骑行、环游中国的方式,你是个乱源,你自己的自由意志/纯粹廉价的否定性是根源,到处流动,接受的实质上也是施舍。比如风格浪迹听呀、徐云流浪中国。是个流动的基准点,不像金胖子讲师可以静止不动在一个地方、或者重复生产同样的景观、而且是同一个逻辑在运行,可以有很多理性化的、对自己生存情景确定性的内心独白。国内的也有理性化的话语(不是内心独白,是和别人的交谈中通过把别人话语作为对立面突显出来的),但是对于自己生存情景的决定性只是会不会冻到、吃饱这些话语,这也是理性,但不是要不要继续骑行、要不要继续过什么样的生活、人生做重大抉择,这个理性不具有穿透力,而金牌讲师那里的理性有穿透力,更有反思力、批判力

这个东西酝酿久了会引起民变,不能久存,最后一根脆弱的神经会崩断。比如一下子被哪个有钱有势的人搞掉了,孤愤会变成公愤,这个已经是基准面了,那么多人的心灵线条都汇聚到一个人上,如果他一下子没了,境外一下子有第二个不好搞,那如果在境内呢?就不好搞了。这些人保有理性其实是他们的非理性,但是他们又注定的保有理性,因为还相信小资产阶级的上升逻辑还玩得转,需要最后的景观来许诺他,他的乞讨有额外的尊严,毕竟最无尊严的乞讨也有这样的尊严

金胖子讲师是自己做了意识形态工具,而不需要靠官方媒体泡制、刻意报道去渲染运作。光大部队往哪里走从传统阶级学说里评价他是流氓无产者,自暴自弃、自甘堕落,但是在后现代的背景下,他有相应的指标作用,大部队(小资产阶级化失败的无产阶级)往哪里走。三和大神不是他的大部队,甚至他自己都不是他的大部队,看他的人和看三和大神建构自己生活同一性/认同的人才是他的大部队,人口是很多的,而且年轻人占比高

另一个点是宠物,大家都不讨论子女,讨论宠物,现代人类需要重新比较严肃的思考宠物和主人的关系,宠物在现代具有了某种普遍性,特别是生育率下降的时代。前现代关系是奴仆和主人,臣仆和主人,现代是雇佣者和被雇佣者、委托者和被委托者、代理者和被代理者、契约的甲乙双方,具有某种对称性,伪装成对称的不对称性,现在是主人和宠物的关系,比如主人变为宠物的奴仆等等,这里的辩证关系更复杂了,在中文语境里宠物是个物,而在西方宠物是家庭成员,文化有其核心的差别

首先定义电子宠物金牌讲师不是物,是人,是复杂的逻辑关系在一些头脑比较简单的人的脑子里无法概括,只能说他是电子宠物,事实没那么简单,他甚至是电子主人,他为其他小资产阶级化失败的无产阶级、不愿意接受无产阶级化生活的小资产阶级提供精神食粮,每天派饭”兄弟们,又要到饭了”是”兄弟们,我又给你们要到饭了”,我又向美帝国主义露出软、向资产阶级投降肋要到饭,这个饭不是光给我吃的,是我要生产精神粮食给你们所有人吃,观看的人是宠物。从身份上讲认为他也是无产阶级,他的流量也不是由他自己垄断的,只要他改变了他的生活方式/不占据这个点位,就会失去这些流量,所以他依旧是无产阶级,他也不是流氓化的,他是小资产阶级化的无产阶级,他的资产是不能为其掌控的,必须扮演这个角色,是正在小资产阶级化当中、或者说是扮演无产阶级的小资产阶级,他小资产阶级化成功了,但是这个成功是以失败作为成功的,他的存在就定义了无产阶级的小资产阶级化注定失败,因为他的小资产阶级化的成功就是要继续扮演无产阶级,他不能以一种小资产阶级的方式生活,他是一个矛盾点,他背后那么多心灵丝线连着的都是小资产阶级化失败的无产阶级

我们还是不建议用宠物、主人这种后现代的景观资本主义里的比较礼俗的概念对子把握现实,用精神分析里的认同、投射等等这些来把握

去他的”时代与天道”

“时代”想到瓦格纳,他的时代有某种伪救赎性,实际是一个偏移。当我们看到”时代”这个词时应想到谢琳的《世界时代》,他用一种比喻、生动的、诗歌一样的方式讨论了前本体论,讲了绝对者如何诞生开显性的自我意识和遗忘性的成就整个世界,过去(前本体论状态,本体论还尚未发生,处于什么样的符号学内在机制,发生出本体论结构)、现在(本体论的结构必然的推动产生出自然界、世界)、未来。世界的发生学、本体论的发生学,然后才是本体的发生学

“天道”这词一般会看到哲学中的右翼。”天道”可以引到海德格尔,有人会把海德格尔的本有翻译成道、天道,这个辩证法结构都是到黑格尔的根据与无根据(微调,阶次没太大差别)。按照东方思想翻译成道也是可以的,一种潜藏性的力量。而海德格尔年轻的时候(存在与时间)讲的更多的是天命

马克思主义哲学是有哲学,但是这个哲学实际是利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去批判其他西方哲学的立场,这个立场实际是政治经济学立场、世界革命的立场、共产主义国际运动的立场。什么样的思潮可以引发、帮助共产主义革命的潮流在知识界、人文领域做好准备,什么样的思想是值得被提倡的

谢林和海德格尔的生活方式,这两个哲学家都有早、中、晚期。海德格尔并没有一直忠于哲学,他中间的纳粹年代是不忠于的,他自己说了本体论和本体有本体论差异,本体论的把握不能降到世间,如果降到世间有某个具体的政治运动/派系/意识形态潮流/民族运动,和本体论自身的变更的跳跃/跃迁的过程(服务器的版本更新)对应起来,就会引发灾难,即极权主义,对应那个时代引发的灾难叫纳粹,这是海德格尔不忠于历史,他为纳粹做辩护,把纳粹引发的德意志民族的民族运动/反动辩护为时代精神的显现,还宣扬年轻的知识分子投身于这样反动的潮流中、去顺应这种天命。停留在哲学中是哲学家的某种义务,因为他不能允诺他讨论本体论架构中的跃迁性/超越性的变化对应某个现实运动,这就不仅仅是宗教的问题了,这是一个种族屠杀的暴力,因为顺应这个的是可以留下来的选民,而不顺应的就是要被清除的人口,这是一个种族屠杀的问题。哲学家通过哲学思想把握思想史、哲学史、文明史把握到整个人类的范式要发生转变,他前瞻到这个转变的某种方向,然后把它作为公共议题铺设出来、大家来讨论,这个过程中如果把这个和某个政治流派/运动/社会关系网络中的特定的团体/民族对应在一起,那就是清洗,更不上服务器新版本的把你踢掉/杀掉是正当的。海德格尔作为20世纪哲学思想的化身,他是最聪明的,他知道了黑格尔真正的体系和疏漏,但是他做了巨大的背叛,光学习哲学是可以成为非常邪恶、肮脏的人的

天命某种意义上讲是要和政治动员力耦合在一起的

《天道》电视剧里的庸俗智慧用来满足一般的常人是绰绰有余的,为小生产的利益做辩护、为擦脂抹粉自我陶醉的生存方式做辩护,对于资本主义和腐化堕落的官僚主义的这些真正的邪恶力量是不反思的。可以看到庸俗智慧下残酷、残忍的丛林法则,用这些文艺、哲学道理进行略微的调剂。对于这些人口,和他们讨论”天道”,从这个词援引到儒教经典,儒教是很喜欢讨论天道的

先秦儒家是不怎么讨论天道的,仁者爱人,它的道不是神秘的、超越性的道,反而是两汉的儒教把儒教做成了一个教,或者说先秦儒教的”教”和两汉儒教的”教”不是同个”教”,他们偶像崇拜的东西不一样。先秦儒教是要恢复井田制、礼乐、分封等级制的(只为上级效忠),所以先秦儒家是一个政治诉求、追求一个政治范式,有一定的宗教信仰信仰天(周人信仰天,所以周易会搞天象、基本物质、阴阳二气,信仰自然界,把自然界某种神秘化,然后编码符号化,让普通生活中的、政治格局等都对应那个超越性的世界,超越性是来自于自然界本身的,自然力量的强大,可敬畏性。所以占卜的时候看卦象,而不是一种意志的显露)(商代人看龟甲裂开来,火焰烧龟甲可能放香料有致幻剂,本身捧着龟甲烧火又处于临界的紧张状态,再加上致幻剂可能会引发幻觉,入神体验到某种异象,再看裂纹可能会显露出某种预兆)。对于文明中出现的占卜,这很正常,因为在那个通讯、物质力量调配效率低下的时代,无论往哪个方向预测,只要中央权力有决策,大家都去执行同一个决策(无论是什么结果),那在部落斗争中就往往能幸存下来(只要人心齐,哪个方向都可以更容易幸存)。绝大部分先进部落在那个生产力条件下要有统一的决策,就要有超越性的东西,那么幸存下来的部落或其势力范围大部分都带着一个迷信的宗教信仰,而那些无法形成合力把资源调配的部落都被淘汰、分散瓦解掉了。所以无论什么结果,只要人心齐,哪个方向都更有可能幸存,所以这个超越性的东西没有任何意义,它唯一的意义就是统一意见,它是更好的权力统合机制没有成熟的时候用来实现权力的。就比如你在踌躇要去干什么,这个时候不要多想、只要盯着一件事情去做就行了,只要把合力做在上面,你的生活就会有改观,一个人如果不做事情,生活就不会有改观。就算有很多选择,只要盯着一件事,有执行力、意志、决心,哪怕用个神秘的机制骗骗自己,往往生活会有改善(不一定会成功),因为你把所有的资源、身心投入一件事,它能做好的概率就会高很多。不需要把精力都浪费在宗教仪式上,这是有决策成本的,需要牺牲/献祭的,到后面只要用竹子摇一摇就可以了,到最后编好万年历,直接告诉你宜什么忌什么,这些都是骗你的,只要你去干就行了,在效率低下的农耕时代一天只要做好一件事情就可以了。它定好了几号宜什么,大家都看到这个日子,那么大家就合拍,容易汇集乡里乡亲的力量。而且宜什么都是按一定比例分配的,比如统治者要增加兵源,那就会多定几个宜婚娶,只要大概满足基本需求就行了。因为古代生产力很弱后,这就是政治经济组织调配、决策的额外机制

儒教在先秦的无神论色彩是很强的,神道设教,其中清醒的儒生是不玩这套的,知道这是骗人的,好控制百姓,他们相信的天道更像是共同体集群在历史中发展兴盛和长存,三公坐而论道的道是比较好的统治模式,代天牧民的天更多是在自然界中人口生存的最佳方式,知识分子所谓的通天是指我可以代表人类去应对自然界的根本挑战。当然知识分子也会把宇宙半拟人化和拟人化的状态,一方面他们把效忠的承载气运的家族/君主神化,另一方面又把老天爷/天拟人化,这其实意味着这两个都不行。古代士大夫对君主的忠诚可以牵引倒其后代的忠诚上,是因为他们认为家教是传承的,可以通过血缘传导它的统治模式/关系,这个统治模式被看成是人类面对天的回应,他们会把人间的运行方式看成是超越性的,这个运行方式由最高统治者额家族世系来传承,所以就会把父系血脉/姓氏神秘化,在常态下儒家也会对君父、皇族血统的神秘化,但实际数量不多,这实际是精神病理化的,更多的是对统治范式、现行的统治机制运行的社会土壤(农业、教育、礼仪、伦理习俗)的重视和保护(这个把戏后面玩不了了,就变成天理即人欲,到明清基本就剩一层皮了,没用骗人的了)。到了南宋,统治集团已经孵化堕落到儒教不能维持它的神秘主义色彩、禁欲主义体验了,很快就世俗化了,到了明清更甚。儒教知识分子效忠于天道么?这有个前提,必须要镜像互补的、非常坚硬的、真正的对某种父姓血脉能神圣化、崇高化去跪拜,得有个拼了命效忠的君主,这个君主(或家族、政治势力的某个人)得是承受天命的,然后建构忠诚链,这是对天道信仰的具体化/现实化。这个现实化不是对应于天道,而是因为天道渺茫不可测,他对于天道的狂热的追求一定会逼着他在现实中找到一个落脚点,那么在统治的世袭/集群里最有可能有这么一个人是最有可能实现他对天道的领会和把握的,他们对天道的领会和把握永远只能在天上,儒生不能说我要怎么怎么样/做尧舜,只能说致君尧舜。绝对的超越性会变成非常庸俗、迂腐的一种尘世/凡俗性,对天潢贵胄的无脑的崇拜。所以儒教徒把握天道是神秘化的,但是必须要现实化/世俗化,甚至到了明清儒教意识形态玩不转的时候、变成彻底虚伪的时候,儒教天道的神秘化就转变为了欲望享乐越庸俗、肮脏、无止境,对符号的无限堆叠

明清两代的儒家维护的是寄生性的专制统治秩序,军事、专制、威胁、层层分包的寄生制,所以它的各级官吏其实都是皇帝的秘书。从文官角度上讲,不仅仅废除了皇权和相权之间的矛盾,实际上废除了皇权和所有臣权之间的矛盾。下面的官员都不能越过天子领受天命了,替天子办事、传达意见,只有皇族是天命的代理人,其他人都是代理人的秘书,再也不可能有三公坐而论道了,也不会有世袭的禅让可能性了,皇权的更迭无法解决统治集团的统治危机了,这个统治集团只能整个瓦解。不能像隋朝的杨家换李家,通过快速占据政治中心、证明自己的武力和行政动员效力更强,重新和天下其他世家签订分账条款把天下搞定。已经要死要烂整个一起了,而且统治集团更紧密的团结一起,反而皇帝(天命)会和统治集团的既得利益(对天道没有话语权)发生矛盾和冲突。近古的思想和生活方式上的堕落,是非常令人窒息的。在工业时代,由于效率大大变高了,所以矛盾看似缓和了,其实形式没有多大改变

文字狱代表了无能,皇帝的至高的教权/神权没有办法在舆论、意识形态、道理、逻辑上由一个聪明的知识分子集体围绕它。因为明清知识分子抱起了团,皇帝垄断了整个教权/神权,那我们就不和你玩了。那么这样还要依然去行使皇帝在伦理、礼仪等的至高无上性,他只能通过暴力军事手段,这代表了无能、两边的隔绝。清代更为明显,异族统治本身语言、文化习俗就有差异,就更要拼命尊孔,儒教教主地位并没有明代时候高,因为有好几个教权中心。教权说穿了就是统治集团用来抢夺利益的一个幌子/工具。古代统治者要把自己神圣化,就是要使得享乐和统治压迫关系可以被人们无条件承认、遵从,对一些人来说就是想要分赃就跪下来磕头。明清两代对天道没有言说的能i了了,所以更多会讨论天威。乾隆搞文字狱,有些严重的不追究,轻的反而杀掉,成为南方士大夫集团那里不可测的天威,所以天命转化为了天威。儒生做不了天道,做不了太傅只能做太子太傅、只能做大学士,那就不和你玩天道了,所以明清的儒生很聪明的又把天道消解掉了,”天道即人欲”,心学就兴盛起来了,而且会走向另一个极端”现实主义、实用主义”。如果唐宋时期的知识分子知道神道设教,神教是忽悠人的这个真相,最重要的还是军国大事的掌控;那么明清时期儒教知识分子知道的真相就是不仅你的神秘主义是骗人的,那些比较现实主义的世俗伦理的纲常也是骗人的,真正重要的是维持世俗关系、伦理关系的统治,尽一切可能的去享乐

那么对于中国儒学传统、国学传统来说还有什么天道呢?天道的残余还有什么呢?天道会转化为现代民族精神,自强。民国时期的知识分子也会讲天道,但是就不会用儒教了,因为那时候的儒教太丑恶、恶心了,那时候觉醒的知识分子对于儒教是极为排斥的(民国时期红楼梦地位高)。他们不是以犬儒主义的姿态说儒教是虚伪的、下面的蝇营狗苟才是真实的;而是知道儒教是虚伪的、蝇营狗苟是其实质,但是如果在农业/农耕文明这个基本的物质现实不发生改变之前,这个国家这么多人口也只能以这种方式继续存在,已经走到极限了。那个时代新技术战胜了农耕文明的生产力,思想、战争能力上也征服了那时候的知识分子,所以那时候的知识分子大多是反儒教、厌恶儒教的,那时候儒教知识分子都开始讲道家、墨家、法家了。那时候很大的潮流是重新讲墨家,其实就是不要儒教的儒教,不要神秘主义、道学虚伪的儒教,但是不能回到先秦儒教重新讲孔子,因为孔子已经被神秘主义化、道学虚伪化了,孟子、理学、心学都已经是臭的了,他们会从先秦的经典里重新找一点能用的,比如墨翟(墨子)潮流,”平等博爱”与西方哲人无缝衔接,民族自豪感也就有了,而且依然会用新的神秘主义取代旧的神秘主义,这时候讨论的天道就是老庄之道了,而且中上的军阀最喜欢听黄老之术了,垂拱而治、小富即安,他们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发现时代不一样了,已经是现代了,必须要有明确的意识形态立场、政治经济学的大型主张、实质的阶级立场,已经是现代革命了,是总体性的社会意识觉醒的时代。比如南怀瑾,也是一个小军阀,开始学仙、道。所以那个时候道家打着神秘主义的幌子又会复苏,但是并没有成为时代主流,墨家也没有,只会融在(地下黑帮化的)革命党里,无缝衔接墨家的结社模式。那时候的天道是什么?是布尔什维克资助的大炮、枪,所以那时候中国革命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天道/物质规律。在近代革命时代,当时有识之士的国人最讲究的天道就是现实的物质规律,他们要实业兴国、武装革命。物质力量以及对于物质客观规律的信仰所锻造的共同体在那个时代对于农耕文明、旧统治关系、旧军阀是有跨代际力量的,就是非常强大的,比如高效的利用无线电,新的军事技术,这些都是尊重物质规律延伸出来的组织原理、组织关系、政治操守,以及进一步长远的延伸出来的人民立场(人多力量大),将农业人口最大比例的转化为工业人口,农业人口的产出转化为军事、政治、经济的动员力、对外影响力,这个政权就是最强大最稳固的现代政权,这个就是天道,不再需要神秘主义、额外的仪式、某个父系血脉的信仰。旧军阀都几乎没有情报机构的,而两个新的军事团体国民党和共产党都有非常强的现代情报机构,这意味着新兴势力清楚的意识到物质现实是要努力的客观的认识的,并且越能打击对手对于物质现实的客观认识,就越能够胜利。不仅意识到可以认识,还意识到我们可以用客观的手段去打击损害别人的认识能力,这是旧军阀没有的。哪怕信仰墨家,走兼爱非攻这类含混的东西,最后还是要走向列宁主义式的、组织度高的、讲究纪律的、对现代技术各个层面的运用的,包括军事操练、情报、意识形态教育、战前战时动员、经济组织、民主集中的决策模式,政治团体内部的派系斗争局限在一个密室政治的小范围烈度内。列宁主义的密室政治的范围越小、参与人越少,对下面波及范围就越小,而国民党那种派系斗争公开化,一个派系领一支部队占领几个省份斗来斗去,部队不受统一调度,所以在长远的政治斗争、战略博弈中一定会失败,它的模式还是落后的前现代模式。讲究客观规律、情报学、客观战略决策、政治组织民族决议模式都会有其特殊的历史形态,在那个竞争模式中是最具有优势的

所以近代革命时期,谁能代表、更坚决的遵从物质规律、物质性现实历史的发展规律(包括数亿的中国人民要翻身做主人这一强烈的物质愿望和精神愿望),谁就代表了天道。国民党就不行,还在幻想一个个派系附庸于抽象的某个政治世系的效忠关系,所以越腐败越要复兴儒教,蒋介石又重新讲礼义廉耻,把自己的统治世系神秘化,又开始代表地方上家族的利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又凝结为一个个权力核了,每一个都可以援引儒教把自己权力核的统治模式、对几百人的命运掌控又合法化了。蒋介石和国民党高层重新鼓吹儒教,相当于又把本来列宁主义把全国英雄豪杰的权力收摄上来、没有人可以在下面打着政治的旗号又放弃了,又发下去了,那些人又可以凝结核、合法的支配周围一群人的命运、养他的个人武装、过无度的享乐生活了。现代政权对于这样小的微观权力核是要收摄上来全干掉的,又讲儒家相当于又给下面人赋予凝结权了,越是统一的组织效能降低,越不得不在意识形态上妥协,即向中下层的统治集团成员妥协,他们也可以自己建个服务器过把瘾了,而且他有合法的权力去实现,儒教一整套意识形态为他赋予这个体系里的各种名分,这首先以家庭为单位,儒学让这个家庭又变成等级制化的一坨东西了,底层的平民家庭向来有这个倾向,要维持这样的组织度来抵抗税收当局、治安当局、财政当局、教育当局,让自己的人丁最大限度为我所用,维护里面家长的利益,这时候如果发儒教意识形态给他们,这不是正好么,很多问题发生就又要开始比人情大还是法大了,现代治理模式、统治关系就无法建构了(把整个家族拍平,变成一个个原子化家庭,用法律去规制他们、市民阶级的文化影响他们,设立大型市场,让资本最快流动起来,让生产活力最高)。如果一个家族成为一个小庄园,那这个社会经济就维持不了它的现代工业化所需要的农业、必需品、服务消费规模,所以现代国家是天然反感这个的,天然的需要一个文化把体系化、等级制、庄园化的家庭关系拍平的,拍成原子化家庭,这样才能维持资本主义的、市场化的经济规模

现在的天道有点像把刀,它已经不太符合现代社会的图景了,没有一个机关、力量需要用天道来为自己的存在、所扮演的社会角色做辩护的,非要有一个的话就是军事权力/强力(非常态,某种意义上需要宗教化),所以美国保守主义的人口是其天然的兵员库,美国所有的对外战争实际上就是资本主义掠夺、帝国主义势力范围的扩张和维持,但是它一定某种意义上把反恐战争变为宗教战争。所以现在基本不讨论天道了,讨论天道像是很奇怪的、向前现代反动的、立个棋子想要搞军事力量附庸在其周围的感觉。这种蒙昧主义、神秘主义化的话语在现代社会是格格不入的

我们现在的天道在庸俗的文化消费品里,这是一个杂糅,只要是神秘主义什么都要,这很明显是现代文化资本主义的奇美拉,只要让你感到里面有神秘主义的东西就可以了,但是其内核又是要直接引导你最凡俗的生活方式。这个时候天道就是”天’“道”两个字,”天”:拼了命要塑造一个神秘主义化的、要敬畏它,把它想得飘飘燃,”道”:文化消费受众的生活事物中的生活方式、运行方式。这是一个文化消费活动,它试图让其流俗的听众感受到生活中很多无意义、很挫的现实可以延伸到某个超越性的点位上去,就像一个拉丝工作,它无力去聚焦于现实世界事物之间的关系去讨论,如果统一起来讲最后只会走向阶级分析法、某种现实的政治哲学图景,然后再整合提炼出整个人类的生存范式,再由这个范式走到人类范式的更迭史中,他们只是迎合取悦于土老板、文艺中老年等讲具体某件事,他无力把现实生活中的东西串联起来,提炼出一个时代范式性的特征。当你提炼出范式后,要在范式的变化(时代间的差异)中把握某种不能直接被现实生活把握的机制,再去用这个机制在经典体系中拆解其中神秘主义的理念

比如民国时期和当下的实质性的范式差异的转变,对UP来讲,就是共产主义革命、民族解放运动、现代化运动所带来的,共产主义革命历史的潮流性被民族解放运动代替了,然后民族解放运动的叙事又被解放的民族国家的经济现代化努力所代替,这3个是彼此弥补、又相互竞争的、冲突的。在范式流转中,我们要思考背后这些大型社会运动、意识形态、思想、文化的潮流,提炼出里面的差异、内核、精髓,再回到诞生孕育出这些精粹的思想史原地去,很明显这是德国观念论运动、共产主义的左翼激进思想的哲学思想、现代技术科学革命、知识学范式革命,对应的哲学理路是现象学、结构主义、逻辑实证主义(被证伪)变为数理逻辑/数学哲学/逻辑哲学。不同的时代范式本身有和它对应的思想体系,比如现代资产阶级革命运动,资产阶级从专制、血统传承、神权统治下闹革命,资产阶级革命的指导思想是法国启蒙哲学/实证主义哲学、德国思辨哲学、英国的经验主义哲学,往往称为观念论体系(黑格尔集大成),分析激进的资产阶级革命这个巨大的历史运动,也是一种现代革命,是在共产主义革命之前的民主主义革命。我们要发现的是,这个现实运动的思想库是成体系的,这个体系是宣称其绝对性的,这个体系会把历史中其他的体系都吸到里面去,然后会把将来可能出现的体系尽可能的去预演然后包括在内,那么我们要去看它是如何把之前的体系变成它的前置函项的,又是怎么把后面可能发生的体系都努力包含在内的,它的套路和机制,我们可以从中看出哪些是做对的、哪些是做错的、哪些是想弄明白、哪些是弄不明白的、哪些是失败失效的(比如黑格尔),那么就能知道它所宣称的总体性、绝对性问题在哪里,然后回溯到这个思想体系的内在局限性和历史中现实发生的资产阶级激进革命的历史局限性,这是有很明确的对应关系的。所以要自己去思考,对历史运动总结提炼出其脉络、态势,然后回溯到相应(大的对应关系)的思想体系,这个体系支配一代人的思想,那代人的思想不受其他东西影响,说明这个体系宣称自己是绝对的、有绝对性,把其他东西都包含在内,每个时代都有。比如为何东汉时期的儒生开始搞医药的了,因为当时的竞争对手道家在搞医药,这是出于它的思想垄断统治地位,它要把其他东西囊括进来,所以要吸取其他东西,比如民间的宗教、巫术,它本身具有某种政治经济效用(人很难笃定去做一件事情,可以为平常不能为。如果要驾驭一个国家就知道这些都是手段,在事到临头的时候根本不管这个的)

这样的迷信、神秘主义实质上也是现实的发生学的,天道杳然不可测,也是从时代中产生出来的,有一些民族是没有天道的观点的,他们可能是对于魔法、曼娜的神秘主义色彩,他们的思维方式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所谓的天道、至高真理包含了农耕文明特有的时序、流转、主宰的统一性,还受气象影响,我们对天道的想象都是受大一统的、大河流域的、大平原农耕文明的影响的,其实是对农耕文明范围内的高地政权的想象是类似的。所以这个意义上讲,我们对于天道的想象都由一个历史现实当中的阶级、地缘政治的博弈所带来的、好的博弈论手段的经验总结,只不过不能赤裸裸的传播,就只能用隐喻化的、间接的、迂回的方式传播这些博弈论的最优策略(还可以回推到世界本源的力量、世界本身的发生机制)

被压迫阶级的天道观根本是不会体现在统治集团的哲学和文化传承里的,它只会作为被压抑的东西以某种特定的形式返回,潜藏在里面的文本或症结中。所以外面更应当去注重的不是时代,而是把握具体的现实的差异、一个时代中不同阶级所领会的天道/至高真理/终极奥秘/理想图景之间的差异。不存在一个统一的时代,没有一个统一的时代的分类学,很难进行这样的分类;而很多人讨论的天道是把天和道分开来讲的,生活方式和本体论的某种实际定义权能结合在一起,非三公不要言天道,天道实际是个权力机制,它在人间被说话代表了具有决定力重大的分赃权,天道不仅仅是自己的生活方式,道是指全民族共同体的全体的生活方式的塑造权

比先秦贵族更懂天命的道理

靡不有初、永恒轮回 VS 鲜克有终、绝对否定

《诗经·大雅·荡》:荡荡上帝,下民之辟。疾威上帝,其命多辟。天生烝民,其命匪谌。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自由、具有创造力、不受约束的上帝(宇宙的绝对者、秩序的创造者、命运的制定者),是天下万民的主宰、君主。疾威上帝,它所下达的命令(为有限者设立的秩序/安排/法度)具有开辟性、创新性(不能理解为反复无常,何为常由主宰决定,你不能用无常来批判它,何为绝对、何为永恒由它设定,它所创造的世界的每个演化环节只有它知道下个环节是什么)。这里描述了一个历史状况:整个共同体面临的命运在不停发生戏剧性的变化,很多新鲜事物涌现出来,但不能长久(被淘汰)。上帝创造了它多种多样的子民、万物,他们的生命/命运的好坏是不一定、不绝对、不值得信赖的。都有一个开头,未必有一个好的结尾/善终(文王并不是把商纣王看成上帝,而是把殷商看成天生烝民的民族部落中的一个,这个占据中原统治的部落虽然也是天所创造的,但是它的生命并不是可以绝对去信赖的、白嫖的、千秋万代的,它的天命是可能消失/瓦解的,每个部落/民族都有它的兴盛、发展,但是鲜克有终,所以文王才可以来叹息殷商是会失掉天命的)

从一个绝对的天命、天的开创性的安排/命令/秩序,变成在相对者/有限者那里的生命/命运。天把你创造出来,但是你的命运不一定就是可靠、绝对、被信赖的,是可能提前终结的

尼采的永恒轮回里允诺了一切都是某种永恒,所有的丑恶、痛苦也都会重复发生,而且任何事物的发生之前都已经无数次发生过了,所以才会有理念化的可能。这里是尼采主义拒斥柏拉图主义的失败(柏拉图主义允诺有个理念世界,理念世界中一切都是完美、善的原型/理念,现实世界不过是这些理念的次品),尼采的永恒轮回为一切都赋予了永恒权,只不过都是次品,不存在完美,不存在一个非时间的理念世界,存在的是永恒的、时间性的、反复的、无限循环的,里面没有东西可以称为完美,不存在所谓的原型,每个瞬间里的某个东西都可以说自己是原型,使得时间中的事物处于伦理/善恶的争执中,理念化被拒斥了,实现了某种定向运动,到底谁为原型的竞争就永远不会停滞

一个本体论版本可以看成一个自在的理念世界(符号系统)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给出了另一种方式,我们可以通过否定的方式,不需要通过永恒轮回的模型给与一切无限的自我肯定,每个存在的可能的样态都可以白嫖一个时间性的循环来获得一个自我肯定,这个本体论模型会有问题。如果在一个单一版本的本体论,那么里面绝大多数的事物是没有现实化的可能性的。”靡不有初,鲜克有终”,都可以作为理念的种子,得到某种理念性/精神性永恒、潜在实现的可能,但是这些东西能够变成现实是被这个本体论架构本省否决掉的(否决这些东西出现的可能性。被掐死在摇篮里、或在现实中运行一段时间就会自我毁灭),并不会因为永恒轮回在一定的历史中现实化。那么这些被否决者是否会作为一个在历史中被压抑的、要求对单一本体论版本更新的?当然是可能的,但是当他们进入另一个新的本体论版本时,被否决性不能跨版本存在(比如所有绿色变成蓝色,那么问你现在看到绿色是否是蓝色?但是你现在看到的都是蓝色,怎么分辨之前看到的是不是绿色),跨本体论版本的被否决性/变动本身是”靡不有初,鲜克有终”的。它不能维持它的不可能性,它已经在后一个本体论里实现了它自己,思考被否决性本身就是思考两个本体论框架能够并存、并把它们做类比,这种可能性在逻辑上是非法,但是它又可以作为一个理念的种子去设想它,那它就是”靡不有初”,是比较纯粹的否定性

“鲜克有终”产生了一种稀少性,这种本体论的时间的稀少性/稀薄性使得永恒轮回里万事万物、事件虽然已经发生无数次、但是在被主体中介的时候只有一次历史,并且是有其连贯方向性的,它在本体论上的支撑就是”鲜克有终”。这意味着这些初始都在追求它的终结,追求着它是可以实现它自己的。未主体化的有限者实际是无限者的部分,它也在经历某种时间,这种时间就是一种潜能,追求着成为其自身完满(初始到终结)的时间性的内在动力,就会有一种内嵌于无限者的时间性,这种时间性是亚里士多德式的,而非柏拉图式的,是实现潜能的时间性。这种时间性支撑起了当它被主体中介时那一次历史的连贯的方向性,它(无限者非主体化的局部)并不是一定的,所以要趋向那个方向发展,它有可能失败,它是否能一直保持它的潜能向目的的发展/实现是不确定的,正是这种失败的可能性驱使着它往那个方向发展,当然并不是所有都会成功。UP认为这个连贯的方向性是有其本体论保证的

主体的只体验有限次历史,是因为稀薄性;且具有连贯的方向性,是因为局部的无限者的内在潜能要实现它自身的失败的可能性;且有一个断续的、可消逝的时间性,是因为它会失败,就变成过去、现在、未来,消逝的时间性也提供了方向性,朝向一个实现的完满,但是这个完满永远不能实现,很多东西会失败,断掉了

绝对者并不能保证有限者体验的历史是同一个历史,那么怎么让有限者的时间性体验对焦在一个历史上?由无限者的局部(自然物、要素物、环节物)都是有限的、有缺陷的,这个”都”不一定实现自己的潜能、”都”可能失败,”都”使得时间性被对焦在同一个时间上,主体就是把历史对焦在同一个时间体验域上,主体的本体论地位/功能就是时间对焦者,把时间对焦为一个线性历史

要善于削除可能性,而不是要坚持有始有终。坚持少的、可贵的,要具有否定性,天命最后只会降临在一个上面。政治模式的可行性也是这样的,要善于削除可能性,要有一种伟大的否定性

《荡》这首诗主要是表达天命的可贵,以及天命的可转移、可变化。天生烝民,无数种部落、民族、生存模式、统治模式都有命,但是有的长有的短,并不一定都是可靠的、可信的,不能轻易的去信赖部落原始的生存方式、原教旨的前现代传统、并不一定能让你幸存下来,要对它进行批判、筛选、剔除。万事万物都有天命,但是哪个能在现实中生根发展、长到其极限、实现其内在的完满,这不是白嫖的,不能信誓旦旦的有一种狂热的信仰,当时周王室的统治贵族都这么想了,这些是他们的本体论预设,这其实还是在赞扬上天。这是个形而上学教条,直接就摆出来了,对这个本体论预设没有反思力,而对这个本体论预设本身进行反思和探讨才是哲学

底层家庭孩子卷学习往哪方面发展

相对公平的教育选拔(上升通道),但是既得利益者又想小孩什么都拿(比如高学历父母积分高),导致课本内容不能超纲,只进行复杂的交叉堆叠,只要卷、多做题(熟练度)就行,导致聪明的孩子选不出来,二来考高分的孩子脑子又比较僵死

上位者主要为65后到85前,随着医疗水平提高、行政效率的提高,他们不急着找接班人,所以学生的地位没那么高、不是不可或缺的,学生对事物的讨论的发言权降低了,而且现实已经证实90后到10前都是放弃的。而且现代社会的复杂程度超出了学院派、学科体系内部的模型的描述,没有一个主导性的模型可以把这些东西都讲清楚,知识已经不能代表权力了。当以前国家刚刚处于现代化时,知识对于权力还是很重要的,因为没有知识不知道这个体系怎么设立,而当下摸爬滚打这么久,各个方面都已经有它的规则在那边了,各种操作手册、条例、知识化已经拉满了,不太需要很有知识的人去更新迭代、调整翻新了,而且摸爬滚打出来的体系已经超出学院派范式所能描述的现实的治理机制、权力机制、制衡机制,一些在各方利益协调之下实用主义、行有效的事物的规则/操作手册。在精英中能够兑换权力话语的更多的不是你能拿出方案/理想化模型出来的人,而是有能力去摆平各个点位上问题的人,例行性的去化解危机的人;要么是资源去解决/拖/耗问题的人、有宏观的权力可以引导资源倾注到一个个点位上去,试点试点,你得有能力能拿出试点资源来,比如人脉关系、信用作保等。简单说就是现在已经有很多模型了,那么一方面可以有一些力量、资源能把这个事情做出来,另一方面这些模型中固有的问题可以去解决、摆平,需要的是这两种人

所以现在要么走最精尖的纯粹理论的突破,作为整个科学向技术转化、技术向生产力转化瓶颈的最纯的理论;要么去研究整个现行的工程体系中的重大缺陷,能修复重大缺陷、防范重大风险,简单讲就是防骗、不被忽悠,让有资源者知道,资源不要投到哪里去,哪些东西是骗人的,这个在纯理论模型上就是不可能的、忽悠你的,或者它展现出来的不是能克服它的应用体系中结构性矛盾的,所以能够帮助资源、权力所有者能够纠偏(他们互相斗的很厉害,资源也不多了,而且是存量竞争了,也输不了几次了)。然而上述的两种能力,对于平民家孩子卷应试教育是很难掌握的,因为要穿越到应用最前沿的技术基础理论(推进速度很快),不能限于做题环节,要不停更新其理论范式;另一方面,应试教育也无法让你结构性地去认识到知识体系化变为科学、科学通过工程学变为技术、技术由现实的生产流通环节变成应用,这些都是需要见识、现实的储备。相对有进取心的平民/中产子弟而言,后者还是可以提供的(航模、天文、电机、小发明),国内在应用层进行发力是可以理解的,而前者从人口基数上来说还是鲜少,人不多就构不成活跃的、中文世界、前沿青年理论家共同体,而且也不一定回国(文化、生活形态上就受不了厚黑的、裙带的,他们都是眼高与项的)

平民子弟要纯理论专精的,只有文科了,偏人文、心理、艺术/设计、社会科学这方面,这些反而离应用端近一点(理科的纯理论离应用端太远了),产品化路径短。现在文科话语的应用产品,包括社科的应用产品都很垃圾,比如法学,一些比较落后地方的司法服务,律师是纯法学理论的应用端,所以平民子弟的孩子对纯粹理论感兴趣的大部分都去学文科了,主要是提供公共服务(公务员、律师、自媒体/文化从业人员),而他们对产品设计的应用迭代方面的创新、创意还是相对较少的,很多文创产品还是比较落后的、以模仿为主,另一方面这些又是严格受审查/监管的。需要苏轼、李白这类人(有文化的搞艺术创作)。而IT的更新迭代很明显,对技术、文化产品更新迭代到下个版本,一下子功能的从无到有,在商业方面见效很快,所以资本会愿意花大价钱买IT人才,否则都上不了赛道,所以平民家小孩另一个出路是做程序员,学工程学、系统迭代、结构更新、控制论,能一眼看到这个现有体系有什么结构性缺陷,需要一个有目的的、体系的改进,这样的知识、观点是有收买价值的

小说没有什么深度,而且小说是试验性的,如果你写出了小说,那意味着你的政治生命已经结束了,没有严肃的印象力了。你在公众形象中头脑里有个想象世界,那么你可以遁回去、或者你是用这个想象世界来套现实,不认为你在现实中,你只能做文人,就无法做势力代言人了。UP就不会把幻想性的文字成体系的放在现实中,甚至写的诗歌也是要和现实紧密连接的,不能有个产品和现实是脱节的。淡然这么做的前提,你想作为某种力量、或力量的代言人,有一定影响力,对方向有一定引导力。你要为大家提供的是想象的空间和方向,而不是明确的想象结果

我们国家没有为学术界知识分子登上历史舞台做好任何准备。而且很多议题没有被深刻的讨论,人文知识界应当去讨论,比如一多问题,而不是讨论唯心主义唯物主义,因为哪怕讲儒教也要讲清楚一多问题,而不是天人关系,而且这些问题意识都没有被生产到文艺作品中

很多人欠缺的不是和人打交道的能力,而是把你的构想落实的能力,再觉得挫的能把它创造出来也是你的本事,但是绝大部分文科知识分子是没有这个能力。品评是一码事,创造是另一码事。你头脑中构想的东西在现实中落地循环转动后,人们需要它,而且它也创造出你生存所需要的东西,也为你带来了下一步发展的可能性,在前面运行的过程中别人可能会看不起、嘲笑,但是你知道你要的是什么、然后下一步要怎么样,每一步你都有很明确的谱,你要达成目的,否则先不进行下一步。生活的必须目的,你要很坚决的用现实的手段达成它,谁阻挠你就去消灭谁,谁能帮助你就去笼络谁。而理工科是反过来了,很急于将现成的方案稍微改造下创造出来,但是没有深入的意识到这个东西能不能很大程度上和现有东西有绝对性、突破性的差异,他们缺乏一个野心,让这个东西和别的有绝对差异,东西出来后甩它们几条街、或者很大程度上颠覆大家对这类东西的认识,他们更想的是在已有的标准下能不能做得更好。要有神圣的偏执,有一个目的一定要达成,并且看到了其中工程学实现的种种路径的可能性,要有强硬的执拗,善于想办法、熬得住,只要这个目的的达成能满足消费市场的很强烈需求的话,那某种意义上就会成功。很多人没有狂热的欲望、狂热的偏执,”我一定要创造某种东西,能一劳永逸/很大程度上满足某个重大需求,让很多人免于匮乏、束缚”,然后绞尽脑汁去学习、实现,这样的热忱是年轻人应当有的,发明家的精神。我们这个时代很缺乏创造,肤浅平庸的创造太多了,我们不缺聪明人,但是当伟大的东西出现之前大家不认识它,它前面的环节、过程在大家眼里可能很愚蠢、笨拙,就没有相应的关注,而很多肤浅的东西稍微有一点亮点,就一群人蜂拥的吹捧它,其实它没什么价值

如果掌握了一些理论、知识,要用它们磨砺自己的消费能力、品评能力,但不是反过来用这个能力去品评理论、知识。要阻断对知识、理论本身过度的品评,不要再停留在里面,要去做一些外面点的东西的鉴赏,大胆的用你的理论去鉴赏/批判外面/外延点的东西(比如文娱产品、工业模式、技术成果、生存方式、小红书、双十一),要落到实处。光穿透到你的比较安全的评判其他东西的层次也是不够的,每个人是自己的原始哲学家/理论家,这意味着你得挑选恰当的理论建构你所需要的、甚至必须的现实,这个意义上讲所有理论都是平等的。越是复杂深刻的理论,越是不告诉你第一步该做什么,告诉你第一步该做什么的理论越是粗暴、简单、夸张、(历史中血债累累、残忍、不留情面)的理论,精致的理论很难在现实中落地

“良知、理想、信念、正常”,都是幌子,谁的”良知、理想、信念、正常”,这都是有定义、标准的,都是在动态博弈中生成的,不是由哪一方说的算的。再高、牛逼的一方定义他的”良知、理想、信念、正常”,在到现实的第一层去执行的时候都会走样、变形。有一些是根本的底线,在现实的、一线的状况下才能算出来,时时刻刻在物质世界生成的标准,标准是要在物质世界中通过具体的、现实的、利益的、阶级力量对比生成出来的,而不是预先设定好的理念/标准,哪怕那一方代表的是利益的最大公约数,那也不行(可能在边角的地方击穿部分人的生存底线、影响了根本利益),很多东西要有底线思维。绝对正确的标准是每个人的生存有他必然性的保障、发展有他的可能性,几乎不可能抽象的给出一个很明确的标准能满足这两点,这在历史过程中士动态的生成的,要各方面做抉择、权衡,所以才有政治的必要性、权力的必要性

要实现你的人生抱负,不要先设立好标准,否则会变成一根筋、教条主义、好像抱着一个东西就立于不败之地,这样在斗争中很容易失败的,根本不灵活。这个弄到极端是要吃人的,是道德、价值绑架,虚的东西要别人付出现实的、实打实的代价,文人、理想主义也会杀人。要尊重现实,生存的底线不能击穿,发展要有盼头,这两条做得好就基本上不会出大问题,但会有一些结构性的问题,比如一个群体的生存底线、文化/生活方式再生产的底线,要动的话阻力很大,所以你要铲除一些东西是很难的

底层平民的孩子,有现实的关系很重要,要克服制度理想主义,幻想一个理想的制度/价值观体系/礼教,说现实不好是制度不好、价值观不够坚定的去落实、很多人腐化动摇的,这还是没有穿越幻想。应当认识到这些理论都是有缺陷的,任何乌托邦模型/绝对的神圣的价值体系都是有偏狭、屁股歪、有私利的,而且它本身是个符号、是虚的、文字串、无根基的,落到实处也是很夸张的,可能一部分人丰衣足食、一部分人衣服都穿不起,会有结构性的矛盾在。平民家的孩子就容易陷入乌托邦,出生中下层的孩子会有一种愤慨、愤懑,所以就会想是不是这个制度/价值观明面上设计的很好,但是大家都不落实它。要看到现实的运转、机理,每个人不是机器人,如果非要制度运行的很好,那一定会有很残酷的一批社会成员不是人,固定的被牺牲,只不过你看不到,然后把他们污名化丑陋化,这是非常邪恶的。而且你知道为什么它会是这个样子的,甚至那么多人不知道,这些事物所处状态的认识论状态,它被觉察到有差异,都已经是现实力量博弈之后的结果了,是力量格局对比后导致的。更不要说想要强行改变这个现实,某种意义上讲你想要知道这个现实就已经是在改变这个现实了。尤其是金融,认知、知道就已经是行动了,很多人都知道就是一个巨大的事件了

现代行政的核心就是金融,金融中的制度现实,以及制度本身是否在哪些方面完整运行、不完整运行、没运行,这里面的认识、知道本身就应经是权力了。这时你又要向这个系统主张什么样的价值体系、信念、良知?这说明你对现代的资源分配、事件调控的绝对力量没有任何认识,这并不是某个理论/价值上很好的东西没有被完好执行的问题。需要去认识几个金融的朋友,现代政权的实质是金融,这太大了,已经超出一般行政给平民带来的影响。文科生不要有行政万能主义、全能论,幻想只要我们把制度框架设定好,然后通过完美的行政就能有个绝对完美的社会秩序,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现代国家首先是个金融机器,而且是和自由资本市场进行拮抗的金融机器,现代主权最重要的是它的货币主权、金融主权,这里的金融制度、政策和它的交易性要素、市场行情、市场情报之间是没有边界的,是一个东西,这里的博弈方、市场方和行政方,游戏规则和游戏内容是同个东西,玩游戏规则就是在玩这个游戏。所以要摆脱行政万能论,幻想有个完美的行政机器,有一个设计良好的纯洁的制度框架,一切输出的东西都是好的,大前提是好的,小前提也是好的,那结论就一定是好的,这是做梦,因为你的小前提在参与辩论,大前提也是,现代国家的核心内部大前提和小前提是天天在吵架的,恩怨情仇,很多非理性的、私利的、狂野的、病态的在里面发酵、激荡。所以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要构筑多少道金融堤坝才能挡住金融资本主义对社会主义金融行政的腐蚀,不要幻想制度制定者没有利益动机,比如92年股票开始散户(中上层家庭,敢于冒险、有知识分化、有资本能力)还能赚钱,后来国家队、权贵资本进场后,全部收割,不要幻想,别人掌握各种优势为什么不利用呢,而且是完全合理合法正当的,你吹捧”正当、良知、完美的制度框架”,其实只是你想站在胜利者那边,你觉得他们有游戏规则的最大话语权,你想站在游戏的赖皮的那一方,你的理想主义其实是最大的市侩,赢的概率更大点罢了,”我不会输,赢了还能赚一点”,而不是切实的看到人民的长远利益在哪里

不要觉得一个大模型,大前提对、小前提对,结果就一定对。历史不讲究制度-行政-底层现实的三段论,历史讲的更多的是每一个层面的规则和决策的实现都是环环相扣的博弈,只不过我们的一些制度现实是比较硬性的,比如土地国有,都代表了共同体的价值底线,这些底线是很难挑战的,但这些底线不是悬在空中的,要看它具体在现实中士怎样的利益分配关系、现实中的呈现。不要死脑筋,一线留有很大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空间,对于这些空间有时候你是可以把握主动权的,都是力量对比决定的

最重要的点是:耐心,耐得住性子

坚决拒绝种族歧视

把女性性自由、性意愿也看成一种社会资源,这是一种男权主义的观点

反黑人、种族主义,持有这种论调的有两种人,一种是要做丑闻,让国际社会看到我们国家还有种族主义、是落后的,产生负面评价,只是拿来当个油头来讽刺,是乐子人;另一种是比较天真、笨的,觉得黑人凭借外国身份获得底层女性的交配权、喜欢,他们嫉妒厌恶黑人抢走了他们的交配权(把女性物化为他们的性资源)

应当看清楚到底要反抗啥,说是黑人抢走了你们的资源,那是黑人抢的多么?还是白人?再怎么说国内的外国人也是少数,真正抢走大头的是谁?反黑是试图把他们心目中来到中国不务正业、学习差、能力差、又丑的黑人作为一个形象用来覆盖一切抢走他们交配权和社会资源的人,他们想用黑人这个形象去抹黑他们真正的敌人,即市场经济发展中产生的腐败官僚、堕落资产阶级及其附庸,他们可以用各式各样的东西装点、吹捧自己,让自己处于永远不败的winner地位,是他们抢走了底层男性的社会份额、性市场上的邀约权、劳动产品/经济利益的份额。绝大部分的敌人不是移民

哪怕是黑人抢走了,那么能来到中国留学的黑人、有各种待遇的黑人,就其阶级地位而言,他们在其本国/部落中也是人上人,并不是因为他是黑人夺走你的份额,而是他有被收买的价值,邀请他过来给他配几个女伴,他有一起分赃的特殊地位

所以要明白,想要用黑人这个文化符号去抹黑真正拿走你大部分份额、陷于匮乏/压抑状态的敌人,这是不会成功的,首先成为种族主义就是在抹黑你自己了。20世纪很大的教训就是不能有种族主义(另一成就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所激起/引发的、尤其是亚非拉有色人种的民族解放大趋势,摆脱西方种族主义者控制、奴役、压迫、掳掠、残杀),这会走向集权主义的屠杀、种族灭绝。这一是殖民主义的残余,二是法西斯和纳粹都利用极端民族主义、种族主义的手段来构建它的统治合法性和转移矛盾的。所以这样做只会抹黑自己,把自己变为排外主义、极右翼、种族主义,这是人类20世纪从二战之后一直遵守的文明的底线价值,而且它刻画了国际格局,刻画了整个世界的政治、经济秩序,是道义之所在

反过来讲,是否看到一个穿着光鲜亮丽、谈吐风趣优雅的,但实际其优势是不劳而获的、来自于其家人或本人不择手段、利用资本主义造成长远损害/失衡/不公平的,利用这些机制成为人上人的人获得性份额/资源,是不是就服了?那在服的一瞬间,你在那个人眼里是黑人。对于黑人去鄙视他,对于白人/同族富哥去跪舔他,在你跪舔的瞬间,在优势者眼里你不就扮演了黑人,没有意识到拿走巨大份额的不是那一小撮人而是长久持续占有优势的这些人,在他们眼里你就很愚蠢,而且也是丑,也没有文化、美学、艺术来包装自己,也没有金钱买东西来装饰自己,同时也会认为你只有性欲,这些优势者看到你有交配权/女性资源也会觉得你像黑人一样亵渎了他们的姑娘,他们眼中的你一无是处没有优点,就如同你眼中的黑人一无是处、只剩下生殖力、性欲望,那个和你好的姑娘也变成淫荡的,就如同你们眼中和黑人交往的女性。只要玩这个游戏,这个鄙视链就会让富哥象你鄙视黑人一样鄙视你,而你也会像富哥鄙视你一样再去鄙视黑人。你想用黑人来侮辱整个压迫者群体是不会如愿的,这触动了全世界的政治正确、全人类的道义,所以你越反对,反而越愚蠢,越是反黑人,你在富哥眼里越像个黑人,愚蠢无知。这种斗争方式只会损害你的利益,你们找错了对手,打错了方向。而且他们幻想了天经地义的交配权,你必须对她的爱和尊重、出于她的自由许可、亲密关系的形成,你要去努力、劳作、生产、创造,要让女孩子开心,让她家庭觉得你有未来有希望,要去创造,不要去幻想有个性的乌托邦,有个父权秩序会允诺保障给你配一个伴侣

不要讨论种族主义,种族主义的炮制者、交配关系的控制者按那套反而最终会成为最低贱的种族,所以种族主义自我矛盾。要看到在里面运行的始终不是种族/基因/血脉逻辑,始终贯穿的其实是控制和被控制、统治和被统治的关系,几阶级矛盾,有一部分从这些观念的把戏、手段、炮制出来的意识形态中获利,所有种族都有一部分在通过资本主义剥削、意识形态上的奴役(转移矛盾)而获利,所以真正的矛盾是资本主义剥削和意识形态统治,种族主义只是意识形态统治里的一种,要真正切入这个矛盾,而不是自陷网罗,损害自己斗争反抗、夺回自己份额的筹码。应当揭露那些表面上不说种族,但他们客观上用审美鄙视链、婚假必要的消费主义鄙视链、高级性享乐的一整套社会幻想图景,事实上制造了资本主义意义上的种族差别,制造了真正意义上划分性份额、取消你们婚姻交配资格、取消你们求偶资格,以及大大降低你们求偶成功率的并不是那些黑人,而是有不正当竞争。不正当竞争主要不是种族上的,那些手段机制比种族更隐秘的多,而它造成的差异和割裂更夸张、巨大的多。你和一个黑人的差异大?还是你和真正坐拥三妻四妾N个网红玩来玩去的人差异大?你不愿意面对真正的敌人,而沉浸在他们炮制给你的意识形态的幻想中,反黑是这些有势力的人丢出来让你吃的毒药,你越是玩这套,在他们眼里你越是低贱、不配获得这些份额

归根结底是什么让这个机制失灵的呢?是资本主义异化,是有人不劳而获抽走了份额

何为”塔学”

“键政”的反味在于,正好对应于”键政”。为何其作为符号可以广泛传播?因为其又具有中立性、暧昧性。作为符号学的一个规律,任何符号/话语在大众话语里可以广泛传播,都是因为其同时带有几种意味。”键政”又和”见证”是同音的,微博里见证某个历史大事,是路人关注政治、国际局势,见证历史。同时”键政”又有亲建制的意味,又同音于”谏诤”,提建议、说好话。总体而言”键政”的反味不明显,大部分人着重于”键”上,键盘,隔着屏幕的,但是这一定会被淘汰,”键盘”是电脑上网时代大家都用键盘,现在是触屏上网时代,网民大量增加,绝大部分是用手机上网的,不可能叫”触摸屏政”,所以就难以联想了,”键盘”的”键”字的想象不够激烈,所以在想象中参与感不强。另一方面”键盘”又是单方面无力的输入设备,局限于电脑,属于可有可无的外设,没有办法有实质性影响,影响力太小,没有输出,发了很多牢骚没有现实中的好处。另一方面,键盘是扁平的,,键盘的键程是比较短的,都是无力的象征。所以”键政”已经不能满足于部分人(失意的小资产阶级中想通过公共议题宣泄生活不满、获取虚幻/线上的认同、投机性、撩拨挑唆劳动大众去反对)的想象了

由于他们的反对是无力的,很多情况是错误的,所以他们要证明自己正确,就不能说他们的反对是对的,只能说”要证明自己正确,是我在被反对”,就应运而生为”我在被塔反对”,所以”键政”会走向”塔学”,因为要彰显自己是否定者,其唯一方式就是”我是被否定者’,这个”塔”一开始只能是就近的,即监管者,网上言论的审查机制。那么这些人就围绕着”塔”来建构自我认同,用一个对立的对象做自我认同

当时第一代互联网时代的大学生用键盘刷论坛,顺便键政,另一批大学生打MOBA,当时是打DOTA。所以键政过度到塔学是有共同的文化底子的,受众是同一批。防御塔一方面有打击范围(言论打击范围),另一方面它有视野范围,可以开视野(什么言论话题处在视野范围内),而且老版本的MOBA中塔的范围是不可直接看见的,塔还有拉仇恨、攻击力等等。他们把键政的活动叫做对线,对线要单杀/强杀,往往要冲塔,相当于两个人吵架的时候诛心,就会说一些超出监管者容忍范围的话语,即冲塔强杀,他们的目的不是推塔,反而是利用防御塔。这些人搞塔学,并不是要推塔,而是利用防御塔的机制来对线,诱导别人进入他身后塔的攻击范围(不受到网络监管者处罚,还能诱导对方冲塔),或者让自己的话不引起对方防御塔的仇恨、控制血线(不被禁言、封号、拉黑)进行越塔强杀,这些塔学的人的现实目的只是嘴巴上要单杀别人、引诱别人冲塔,这个塔自始至终只是个网上言论的层面

“塔”除了MOBA游戏的防御塔(攻击+视野)以外,它是后美式政治正确时代,2015年前主要是美国被叫做灯塔国,川普中后期抛弃了白左的那套自由价值,右翼化了,塔的位置不保,以前的公知(吹捧灯塔国,亲西方自由平等价值)被”爱国”公知更新了,而”塔”现在被叫做我国的网络舆情监管机关。”塔”游离出来后被二次利用,是因为”塔”具有严格的阳具象征意味,有耸立的意思,塔学中不是视”塔”为绝对的敌人,是要利用”塔”,他们没有被抓起来,是因为监管意识到他们是利用这个的存在玩游戏、享乐,当然也有挑唆、撩拨底层平民的意味。”塔”具有阳具、耸立的意向,象征着某种力量,所以无论是利用它还是和它过招,是巨人才可以和”塔”打交道

魔兽3里人族可以建塔,有个流派就是塔流,这象征着某种人族的智慧,通过平凡的、日积月累的一个塔一个塔方式把敌人消灭。那些人觉得在互联网上玩塔学,就像造塔一样一步步把你的舆论空间封锁掉,也不用造兵。所以塔学背后意味着,他们觉得自己也在造塔,在进行一些政论空间的探索,慢慢蚕食公共话语中的官方和当局所拥有的政治话语/讨论的筹码,这是柔性的、知识性积累的行业中的小资产阶级(互联网、IT、设计师、教培)等爱玩的,他们的劳动方式具有知识/技能的小积累性质,就会幻想这是他们的抗争、博弈方式,这是在他们的劳动特点中积累心得、经验、知识技能就可以慢慢往上爬,就可以从失败者变为成功者,这些人主要是知识性积累,不是物质性积累,门槛性不强。他们幻想用塔学来蚕食监管者、社会主流话语的范围,结硬寨打呆仗,但是他们的寨真的硬么?他们定义的都是僵死的、抽离的、有严重自恋的、自我陶醉的,没有对现实有描述力(有描述力的都流亡了)

“塔”另一个意味,福柯的圆形监狱。他们在意识形态上是假左翼,对福柯圆形监狱的反抗/破解,要转过身来看这个塔,知道它的观察范围。失意小资就偏好玩潜入类游戏,不被观察到偷偷实现目的可以让他们爽,争气点的小资会玩只狼这类游戏,通过欺负敌人有僵死的攻击模式,利用其间隙来打击它。无论怎样,都包含了对监管者的敌意

“塔”代表了等级制,MOBA游戏”本身有升级,有一塔、二塔、三塔,所以隐含了冲塔到什么程度会有更高级、严厉的措施来对付他,就有了升级,这个游戏就有了纵深。监管体系有了等级,还隐约有对官僚等级制的腹诽、讽刺,塔里有个魔法师(意识形态官员),手下的都是怪物(打手),这符合他们对官僚体系的想象模式

玩”塔学”的还认为有前现代的力量在压抑现代自由,搞禁忌、压抑性的恐怖,所以另一个意思是”塔利班”

“塔学”在2022年之后比较频繁,任何意识形态都需要一个文化契机,这里的就是”塔们说”,这里讽刺了自居为了解社会、要教训年轻人、用虚假的经验骗人的老年人人(马保国),实际上他们没文化(普通话说不准),还要自居为权威。这就是说这个魔法塔上面的魔法师就可能和这些老人一样,包含了贬损、讽刺。这是文化契机。”塔们说”在原语境中就是”他们说”,所以”塔学”实际就是”他学”。在2022年之后,比如知乎的平台讨论我国机关或国家已经不叫”我们”了,开始叫”他们”,有一种疏离感(一开始会说”你”,这还是第二人称,有直接的相对性、纠葛),他们觉得”你”代表了爱之深恨之切,所以为了进一步抽离,就开始把当局、统治者、社会政策制定者/决策者说成”他们”,有时候还会用”它们”,”塔学”的实质就是”他学”,研究的是”他们”,其实就是大他者,整个社会的监管者/控制者、政策的主导者/制定者,要把他劣化才能传播,所以就变成了”塔学”,否则太严肃了,立场也是当成”他们”的,完全抽离、哀莫大于心死、漠视之下的敌意

“塔学”的”学”根本不是学问,而是”穴”,都具有性暗示(“塔”就是阳具)。”知识”会被揶揄讽刺为”姿势”,”塔学”的知识纯粹只是”姿势”,这个姿势不是让你摆成塔的样子,往往是摆出穴的姿势,让塔来草你,摆成什么样的穴的姿势是安全的,”塔学”就是要教你这个,实质就是”扮穴学”,但其实塔对你没有意思。把监管力量想象成塔也是一种女性化的淫秽的一厢情愿,是一种自恋症,觉得自己是个”穴”,这个”塔”监管力量是对他有意思,要去深入了解他、想要窥视他、了解他的内在。这种女性化的淫秽的一厢情愿是这些失意小资的内在倒错,想要人来侵害他、伤害他、侵犯他,他们的实质就是以此来让他显得与众不同,让无聊的、泥泞的生活有了一丝波澜

知识性相对于权力当然是阴性的,但是知识性本身也是具有体系性、严肃性、严格性的,真正的知识性的阴性是对于雄性的反抗,但是”塔学”这里的阴性并不是对于雄性力量的反抗,而是对于它的谄媚和示好。它的学不是真正的学,不是某种罗格斯,也不是某种ISM主义,只是某种姿势,某种探索方式/机制。所以”塔学”就其雄性一面是”他学”,就其雌性一面是”塔穴”。但是塔之所以为塔,是对穴不感兴趣的,耸立在高处的,不是戳到穴里的。塔穴一体只有在和尚的坟,这些人在幻想某种神圣性,有一种寻死的禁欲性

塔其实分两种,一种是攻击塔,另一种是视野塔。比如马前卒这种就单纯是一个视野塔,其实就是插的眼,只是个假眼,而杨和平(调查调查者)是个真眼。他们都是没有攻击性的塔

他们不认”拳学”,因为他们会意识到他们鄙夷的铁拳,归根结底是来自人民群众的,作为公共强力,肯定是来自无产者。也容易和”义和拳”混淆,这具有历史的进步性,只不过被利用了。很多小资对”义和拳”主要是鄙视,因为他们一贯妖魔化、鄙视大众,又不想让铁拳和义和拳混淆,否认治安力量/公共的强力是力从地起,来自于大多数人的利益(士兵、宪兵、军警、警察、普通监管人员、民警辅警),一定具有其人民性。而且文化契机被”女拳”抢了。他们也不敢有一个终极想象,MOBA中除了防御塔,更强大的守卫一个范围的建筑是泉水,”血泉”比防御塔更狠,对于想要冲泉的都是物理攻击拉满的,中文互联网没人敢讲”泉学”。而己方泉水又是滋养的力量、保护你的力量,我们需要守卫的,在困顿不安、没有希望的时候就要背靠泉水,很多翻盘就是靠的背靠泉水,所以”拳学”是他们不敢想象的,不敢把比喻进行到底,归根结底是他们没有资格讨论这个

纯粹暴力的想象性化身

翟欣欣苏享茂案

通过提炼纯粹暴力,基本原理是断了你符号性救济的所有后路,会有一个纯粹暴力的化身,如果知道的符号性救济比较少,就容易被毒死

  • 翟欣欣有教育符号(硕士)、艺术、创业能力等符号包装,具有其致命性,包裹的太紧,没有一丝裂缝,搞出了神秘气氛,苏享茂无法在审美上获得救济。小青年都认可的成功学的个人发展成就
  • 情感上一见钟情,通过审美、男人幻想出来的女性性俘获他。资产阶级一直认同的爱情至上主义,二人关系
  • 家庭想象模式上,孝顺、勤劳。翟欣欣表演给长辈看也拉满了,导致老人对女孩子有初步印象,这样寻求救济的时候要瞒着老人,害怕老人受不了
  • 对公权力的关系(非平民关系):掌握苏享茂软件的偷税漏税等法律风险。变成了合法暴力威胁
  • 黑暗/草莽社会、非法暴力的关系(非平民关系)。带了流氓律师对其进行人身威胁
  • 私人暴力:家暴
  • 财产关系,所有制,人对物的控制。没有了解到资产阶级的婚姻实质上就是资产契约,认知不够,把财产都给女方后,前面的路都走不了了
    • 事实上我国的婚姻法是不希望婚姻本身成为资产阶级财产关系、彼此肉体拥有所有关系、子女的拥有所有关系

导火索:私人暴力,暴力性的个人化身,集合所有东西,即翟欣欣本身化身成暴力,最后发了一条语音(“去你家杀了你”),剥夺了最后的安全感,导致苏享茂对这个女性个人、投射在上面的所有想象图示全部都转化为暴力,她所携带的所有符号学优势全部化身为暴力,所有的救济道路在这个女人简短的咒骂中全部变成暴力,导致他最后无路可走,他没有其他的想象图示可以去回转、缓和。每一个符号性救济渠道都有一个想象性图示,但是一个个防御性的想象图示都被突破了,最后各个方面的图示汇聚在一个女体上(他人生追求的缝合点,富集各种评价标准下符号学优势(有文化、漂亮、善解人意、孝顺)),向他呈现出索他命的形象,变成负面的想象性图示,这是他承受不住的

每个救济符号、符号学认同的环节上都占了你的位置、在评价上比你更高,当他反对你的时候,就会组建起一种负面的想象图示,然后重重交叠的想象图示汇集在一个女体(不同人不一样,这个男人正好想象图示交叠在女体上。猜测其婚后性生活不和谐,没有爱,压抑的、痛苦的,他的缝合点还是女体,没有变)上面,女体的化身最后变成微信里尖锐的向他索命的时候,这让他穿越全部幻想,但是有一个留下来,他最后激进的反抗就是自己的女体化,自己的女体化比女体更女体,比女人的身体更阴性的是鬼,所以最后他留言”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所以他穿越了全部幻想,除了一个,就是进一步女体化(男性视角凝视下的女体),所有救济的幻想都被穿越,他不能在里面进行循环了,他的能指链只剩一个循环,就是”我要比女体更女体”,只能死,只有这招了。这是符号学的辩证法,一个本来的温驯反转为极恶,那么受害者想要报复的话,他在极恶之下处于温驯,同样的辩证法他就会去设想一个更恶,而这个更恶实际上是他的绝对悲剧。这是走不通的,女体本来是个男权幻想,变成鬼比女人更强也是幻想,但是结构如此,男性对女性身体的幻想相当于人对鬼的幻想,在辩证法上这是同构的。如果你是个男性主义,去幻想女体可以补充你的生命、灵魂、匮乏,那么当这个女体汇集了暴力让你穿越幻想的时候,你就会被这种运动牵引走到下一步,很容易死亡,婚骗逼死人(当穿越全部其他符号性的救济的幻想)

对一般孩子来说,他们的救济环节更少,对能逼死孩子的家庭,平民性(平等关系)的没有亲子关系,只有同学关系、网友关系(虚拟世界,动画、游戏、宠物等),师生关系不一定(可能暴力性的,不平等关系),父母关系也是暴力性的,孩子还能感受到的暴力是未知的自然,能把孩子逼死往往是这些都穷尽了。尤其在压抑的、填鸭的应试教育下,同学的平民关系无法成为救济性、或者很弱,孩子也很难靠自己救济,他还没有把自己的心智/内在世界非常成熟的符号化,他们很难讲清楚他内在有哪些情绪、理性、知性的判断能力、思考分析能力、道德价值观,他们很难说清,内部没有这个循环机制,也没有社会化到能用很多符号来衡量自己。不要把每条路都堵死,或者只剩下自然性的暴力,那么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孩子去向自然施暴(毁坏物,甚至小动物),二是进一步残害自己,取决于孩子目睹自然的暴力多还是遭受自然的暴力多,因为这样这个关系能转化为平等关系,是很绝望的。所以不要逼着孩子太卷应试,不把和同学的关系看成是平民性、和善的关系,而看成暴力关系(他成绩好夺走别人的关爱),如果亲子关系无法成为平民/平等性关系,那么孩子只有靠幻想/游戏/动画的虚拟世界去和缓的中介情绪冲突起伏、内在的创伤,再把这个堵死就容易跳楼自杀。小孩是很容易被逼死的,小孩是很脆弱的

孩子如何自救?把暴力关系转化为非暴力关系。比如热爱自然,自然界中有朋友,对自然保持好奇、敬畏,热爱天文地理等等,在知识界里有朋友,让自己有个爱好,对知识有乐趣,这个符号学秩序/世界还有可爱的一面,孩子和同学不要有你死我活的竞争关系,抢夺大人世界对你的认可,在有能力成长起来之前不要管有暴力的父母,躲一躲、圆滑一点,不要对他们有幻想,包括师长,尽量找一些平等的朋友,保护自己,让自己有救济渠道,至少是精神上的救济渠道,自然和知识是很好用的,对想象世界的爱好不要仅沉浸在网络里,小说、文学、艺术、体育活动、手工都要保有兴趣,在书本、器械中得到自我认同,丰富自己的爱好,让你的想象性图示多几层外壳,防御性强一点,不要轻易破防。性幻想层面不要过度沉溺在女体化的性幻想,女体/妈妈向你施暴很容易破防的。哪怕你生理上有反应,这是你从小到大的世界秩序、文化产品、文化习俗导致的符号学机制,非常铺天盖地所形成的女体崇拜,你能认识到女体应激激发起性兴奋/注意力的机制,那么不要陷入对它的崇拜,否则生活中遇到女体/母体加害是承受不住的,你的个人认同不能围绕女体,不能以占据、获得、控制、享受女体来构建你的自我认同

纯粹暴力一定要有个想象性化身,很多小朋友被逼死,很多就是想象性化身直接用尖锐的东西让他无路可走了。不要让孩子的想象性自我认同投射到母亲或教师的身上,尤其是女老师。妈妈不要说恶话狠话,爸爸可以扮演黑脸,妈妈一定不要把孩子的想象性认同的透射点让渡给老师,如果那个老师说错一句话就完蛋了,孩子容易走极端。纯粹暴力把其他路都堵死,但是它会集中在想象性自我认同的投射点上,用那个化身来作为自己有没有价值的最现实、最确证的标准,如果那个化身用暴力对待他的话,那会爆炸的

给女青年的生活建议

26到36的女性知识分子,尤其文科,受家庭羁绊较重,在生活方式的选择上把自己能决定生活方式看的很重要

情感和生活方式的独立自主对这些女性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什么力量能给她们足够的金钱、自由度去过自己的生活方式,让她们情感上得到维系,她们在城市生活,情感需求是必须满足的,而男人不同,不太需要这样的情感纽带,比较能淡漠、拉开距离、压抑自己、功利,男人要满足自己的精神需求,一般靠胜负欲、性发泄/享乐、自己能力得到增长的消费(知识)就可以维系,而女性不太行,她们需要有情感性的关怀和认同,哪怕是搭子,她们需要情感性的(粘稠的)依托,而男性会觉得这个比较烦闷,男性不认为之前的自己是需要返回的,只要往明天那样去活,而女性需要返回到一个自我上,通过返货一个想象的自我来感觉有个同一的自己。男人可能不在意自我同一性,比如魂穿,继承的能力是希望得到保留的,但是身份、形象不是很在意,不在意本尊感,会觉得自己归根结底是能和整个世界拉开距离的孤独的主体,而女人对于维持自我同一性这点比较关心,在人与人之间扮演关系(闺蜜、父母),她们没有和整个世界拉开距离的孤独的主体,所以首先要获得的是在这个世界上是一个参与者、成为这个世界中的一个自我,所以对她们绝对有一个独立的生活方式很重要,她们需要在一个万花筒一样的镜子中照见自己,而男人不太需要

高知女性在认定一个符号性秩序后,会认定它,比如大象公会成员王懿在日本饿死,认定一个东西回不了头了,不能赖皮,而男人不同。一般认定男性是有规则、准则,比如打牌不会赖皮,而女人会把游戏里的规则(大他者,背后的象征秩序)悬置起来,只要觉得我开心就要赢、赖皮,女性对象征秩序的服从、构造能力稍弱,心里的痒痒不容易被秩序压抑住,要瞎逼玩。但是实际上,在女人认定一个她自己出于她特定的社会身份、公共形象而构造起来的一个世界秩序之后,她就转不过来了,女人不太能背叛自己的形象(并非好面子意义上的,是她所设想的生活方式,在这个生活方式中她和其他人的交往关系中可以不停变成、成为那个女人的自我),那么什么样的社会秩序、道德观、伦理观、政治价值观、形而上秩序、神秘学秩序能保证她能回到自己同一的形象/自我中去,她就会认定合个东西,而且很难扭转过去。比如非常信塔罗牌,还有日本饿死的王懿就信自由主义政治秩序,没有反思力,她们不是知识、智力上没有能力,是她们想象中自己的那个样子/自我只有在那个秩序下,生活的自我才是好的、美的、对的、值得被认同的,所以这不是镜像认同,也不是理想化/理念的自我,是可持续的舒适的自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嫌恶、心情糟糕,这些女性投射在这样的自我形象上,可以让心情的不愉快、自我嫌恶都看不见了。比如在摆弄塔罗牌/神秘学的时候,自己在单位中和别人勾心斗角蝇营狗苟、自己和男朋友耍手段的这些形象都统统看不见了、忘掉了,就比如把脏衣服往床下一塞,床上布置的很精致、整整齐齐,那就当看不见了,这是女性性的一个特点,她们需要这么一个舒适的持续的自我形象。这不是理想的,没有拉开距离,男人比较容易有理想性形象,比如小时候崇拜某个人,而哪怕是高知女性,她会迷恋于能够支持那种生活方式的自我形象,也会服从、不反思支持这种生活方式的背后的秩序,无论是政治秩序、形而上秩序、神秘学秩序、男权女权性立场、消费主义格调,她们需要这种秩序来维持她们的想象性自我认同的样子

这个把戏男人也会玩,但是没那么迷恋。比如男人装逼,知道自己是在装逼,不会觉得那个样子很重要,要和其背后的秩序合作、维护,男人容易放弃、厌恶这种东西,男人也会权衡代价和收益,女人不太会。男人爱上女人,觉得和她在一起就会过上理想的生活,而这种理想和他的政治理想、道德理想、人生的成功学理想是有竞争关系的,所以男人会抱有一定的戒备,有潜在的敌对意识在上面;而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不是这个男人代表了一个理想的生活方式,和她的其他理想竞争,女人爱上男人不是追求理想生活,而是习惯一种舒适生活/状态,不是被理想状况所激发/刺激,所以习惯了这种舒适状况要让她们摆脱出来是很难的,会觉得这是生活饶有趣味、舒舒服服的持续性的常态,这个常态被打断就是天崩地裂很痛苦的。这个常态和她追求的理想生活方式是没有竞争关系的,不会引起戒备心,所以女人大部分喜欢上一个男人,是”适配于我的舒适生活”,或者”他能够让我的生活更舒适”,而一个男人喜欢上女人更可能是”只要我得到她,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证明我的人生道路走得是对的,要继续走下去”,爱情至上主义只是个佐证

告知女性的生活方式,希望是你选择的,而不是你舒适的,你们习惯把它当成舒适的,很多是被别人选择的。当你过上令你愉悦、舒服的生活的时候,有一个群体认同,你在当中习惯扮演一个角色,但是你不会觉得你是扮演的,而是你是成为那个角色,”这才是我自己”,不要被这个收买,这会连带的被收买背后的一整套东西(基本政治价值观、消费鄙视链、体验主义/享乐主义图示),这些都会无脑接受,没有反思力,你不知道这个东西的价格,男人会算一算账。这归根结底是出于懒惰,不去想一想这种舒适、愉悦的生活状态中的自己成为的那个自我的支付代价,这个社会是玩真的,都是要算账的,你的消费习惯是要付钱的,你的社会地位不是和那群人合群、交往就有的,而是你有那样的物质基础、强力(对人实质性的控制力、影响力)

你在那个群体里,别人带你玩、你们一起玩,到底的现实基础是什么?是他预估你在市场上的价值多少,还是你们有共同的婚恋择偶可能性等等,要看清楚这点。对普通人来说,在这个时代,”生活方式”太昂贵了,你首要考虑的是基本的生存权。如果你的劳动能力的变现非常依赖于某个圈子、小团体、文化氛围、身份识别,这个依附性是非常强的。女权主义叫的震天响,但是一直没有几个女性想要去摆脱这种依赖某个圈子认同、某种形象展现、某个行业的潜在规则(女性调剂)。你在获取某份工作时,要想是不是就是通过劳资的力量对比,我在市场上获得这个价值/份额,还是其中有一部分是作为女性依附于这个圈子/团体,是人情关系、是女人、性资源(激发男员工的竞争),这都要想清楚,把这个账算清楚是有好处的,虽然你从中获利了,但是里面的局势在变,所有人都要适应这个变化

比如大象公会成员王懿就是适应不了变化,所有人在2014~16年都要去适应那个变化,这是个现实的变化,说她坚持没有改变,但是她也没力量去改变别人,跑到了日本,给别人的”改变”都是带来灾难(被骗钱)。她们还是女孩子,对”气候”的变化没有适应力,心理上太依赖于曾经的舒适团体给她构造出来的一系列价值观,扭不过来。这个价值观里本身是包含很多偏见的,有逆向民族主义等,对底层妖魔化,难以在现实的和普通人/平民打交道过程中把这些偏见瓦解,也难以看见现实中层层面面的纠葛/麻烦、是怎么产生的,她只能用她舒适圈里配套的价值观去做抽离的推导,这些结论反过来又加强了她对现实人的偏见和误解,包括只去看自由派的新闻媒体。这种生存状态不是独立的,是在价值观上体系化的把自己封闭起来,在现实中抓上救命稻草就想办法让自己过上之前的舒适生活,一切的痛苦创伤、现实的磕磕绊绊都屏蔽/绕过,这在身处逆境的时候是个忍耐、压抑,但是之前的舒适生活状态没有锻炼出她的能力,虽然期间被里面的人认同、吹捧,其实没有任何意义,每个人扮演一个角色、觉得自己独一无二、闪闪发光,这不是报团取暖。那个现实的舒适生活过不上了,但是在虚拟的网络里扮演扮演还是可以的,她们再想要过回自己舒适的旧有生活方式,扮演那个形象很廉价,获得那个生活配套很难,配套的价值观、说的话语、对世界的认知模式还是那一套认同,继续以虚拟的形象扮演,但是这带来的现实的好处、物质、稳定的生活状态都没有了,那么问题就来了,现实中每况愈下,虚拟/抽离/观念的层面继续莺歌燕舞,那就是天天做梦等死了。就像三国时袁术,称帝了,底盘不大,后来被打的受不了了,逃命的时候对他的手下说”我渴了,我要喝蜜水”,最后渴死了,就算他最后喝到蜜水活下来也活不久,因为会得糖尿病,而王懿就是精神上的了糖尿病,一般的水不能解渴,要蜜水才可以解渴,她只吃好吃的东西,说不定用钱买方便面、土豆、大米还能活下来,而不是穷的吃水煮西蓝花,她明明饿着还幻想自己不是饿,而是幻想自己是吃不起昂贵的东西,有了钱去买有些蔬菜去吃,她没有接受现实”现在就是贫穷、饥饿”,还觉得自己的饿要留给好吃的东西,这就是她的消费观/鄙视链/享乐范式要了她的命,享乐范式超出了她的生理需求的本能,她被她的享乐/生活方式所宰制了。这样的女性被一种生活方式,尤其是消费方式、享乐方式俘获了,她为了重新回到这个消费/享乐方式背后的共同体虚构出来的价值观体系去,这是0成本,只要会扮演、有个账号就行,继续扮演这个角色又维持了她消费享乐的习惯,而她现实的问题就无法解决,她看不到(屏蔽了),看不到她的身体现在就是饥饿状态,而不是吃不到美食,就是纯粹饥饿,很简单这就是要去吃碳水。她的精神位面、价值观体系、自我形象、舒适圈中的享乐模式,她觉得只要继续扮演这个形象,总有一天回去还能过上那样的生活,就不去现实的处理她直接的饥饿问题,这就相当于被自己的神经系统杀死了,她的消化系统神经被她的大脑压抑/镇压,她所想象的生活方式很容易过上,只要上上网就行了,把她给骗了,继续过虚拟的梦

现代女性不要被一种生活方式俘获,你选择一个生活方式,往往不是你选择的,而是这个生活方式把你绑架了

袁术和曹丕都是喝蜜水,普通水解不了渴了,都有糖尿病死的早,都是那个生活方式把他们击败了。这些都是世家贵族很容易得到的,他们要享乐,袁术和曹丕都是世子,在饮食用度上那个时代的人没有现代的健康学常识,对他们来说好的就是甜的,各种水果、蜂蜜,甚至罗马也是用铅糖。UP认为罗马的覆亡和三国、晋代之后都是类似的,这些贵族的生活方式都是很病态的

首先要对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有一个认知、理解,凭什么这样消费、享乐、被别人享乐(女性在审美市场里负责生产审美商品),允诺你们可以这样去享乐、这样被享乐、这样消费、生活的那个体系、现实利益关系、力量机制到底是什么?越能去仔细想想这个东西(和现实的人的交往和实践中),越是能摆脱女性在资本主义男权时代所面临的必然悲剧。比如为什么你的生活方式里会迷信一些神秘学、命理的超越性的东西,或者化妆品这种享乐消费的鄙视链。如果大部分女性没能力也不愿意这样去想,就相当于把自己的人生像骰子一样扔到这个时代中,既然把自己轻掷了、抛掷了,就不要怪别人说多少点多少点了。这需要过程、需要吃到苦头,因为女性不容易和这个撕开距离,男人较容易,因为男人不会一直认为自己是美的,比如自己可美可丑。当男人把自己打扮的很帅气照镜子会觉得这不是我,女人把自己打扮的漂亮精致,会觉得这才是我,男人和女人有这个差别,所以不要为你捯饬出来的自我付出太大的成本和代价,要算一算

女性的力量是解放性的力量,是偏执的力量,比如为了把自己化漂亮宁愿拖很久,这是个力量,但是又很容易被力量,女性的力量很持久、很固执、不到那里就不行,不成为自己就不行,这对于行动者/解放者/革命者来说这个力量是很重要的,”我不成为那样的自我就不行”,但是我们的目的不是要成为那样的自我,只是利用这种心理习惯/惯性,这样的偏执、执拗在我们要成为那样个自我的过程中实现我们对现实/历史/理想的推动和改变,但是成为那个自我不是目的,这只是个利用的工具,自我鼓励、激励、有个由头往前走。女性性的截放性还在于她们不是设立一个理想的自我(和男人不同),而是维持、进入一个舒适状态,一个女人把自己化妆的漂漂亮亮和小姐妹出去,不是会觉得自己非常出众,而是觉得自己如常的是她自己而已,这是个相对谦抑的力量,能去中心化,不是很以自己为中心,也没有把自我中心看很遥远,会认为这个我是很现实的、很轻易可以达成的。所以女性性的解放性可以说是男人从追逐一个理想自我的急迫性中获得一定的持久,急迫性中克服太过于遥远,在当下/现实中就得到进步,每次进步一点,就觉得在实现理想。归根结底,如果没有很强大坚定的理性、反思、立场和伦理坚持,光有女性的平凡/不过度/不排他的自恋是没有用的,而且很容易被利用

钓鱼的奥秘

处在二元对立界面上的一种特殊的自由

钓鱼介于很多二分法分类的界线上,比如钓鱼最大的特点是随机性(偶然性)和明确的目的性(必然性、技巧性)的结合,钓不钓得到一部分是看运气、另一部分看技术,处于这个界线上,就如同牌类游戏,一方面看摸牌的好坏,另一方面看你水平;它的游戏形态也是处在动态和静态的界线上,甩杆后就要一直等待了,像禅定一样,但是注意力集中在浮标上,它随时会动,而且如果一直没鱼上钩你会想我要不要换个地方,所以你的精神状态一直是处在动静的差别的界线上;钓鱼还处在外部的自然空间/环境和人工陷阱装置的差异中,要尽可能融于自然环境,伪装成其中的一部分,又不融入自然,是带着一个目的性/意向性的,为了让鱼上钩,越是能让界线模糊、或者精准的处在界线上,就越能抓到鱼

钓鱼还处在残忍和不残忍的界线上,首先对于鱼来说,它处于受伤与不受伤、伤害鱼与不伤害鱼的界线上,罪与罚的辩证法在上面,鱼凭空要吃饵料,是贪心,就要受到伤害了,略施薄惩把把下嘴唇勾破了。钓鱼的残忍内核就是一定会损伤到鱼的嘴唇,但是又可能会放生,这是非常微妙的,钓鱼并不是一定以把鱼钓上来吃掉为目的的,是功利的目的还是休闲娱乐的目的,如果是休闲娱乐的目的,那把鱼放生了就好像取消了伤害,而且里面有一个原始残忍,鱼想吃的饵在自然界也是个生物,鱼也是残忍的,这里就有一个残忍的内核,人和动物的关系,这个界线就是人和动物的界线。钓鱼活动和一般的狩猎有个差异,钓的是水产类动物,是没有四肢的、非爬行动物,而陆地上的生物更像人,猎杀陆上动物人会感受到残忍,而鱼这类生物只会觉得有点怪,也不会发声,运动姿态只是扭动,大脑简单,想把鱼杀了吃掉,会觉得鱼只是个低等动物,不是非常残忍,另一方面把它放生,又会觉得至少它是个有眼睛有嘴巴的生物,所以鱼就处于把它杀掉是残忍还是不残忍的界线上,这是钓鱼很大的一个乐趣,钓到鱼后如何决定这个生物的动物谱系学的地位,是亲人类还是亲虫类,是可以被人怜悯、通感的去饶恕的、饶恕的高等动物还是低等动物,这就是钓到鱼后的人有这样选择的自由,在这个选择自由中,人的满足感是更强的。放生也好,这个也是生灵,虽然和我差异很大,留下来也好,这个是低等动物,它是没有情感。所以钓鱼钓的对象就处在这个界线上

钓鱼另一个界线就是鱼本身是捕猎者,它反而被我捕猎了,鱼要吃饵料,是捕猎的姿态,反而被我捕猎了,就处在了捕猎者和被捕猎者身份的转化过程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主动和被动的交替界线上,人也会快乐,人也一样,看上去是自己在钓鱼,主动捕猎鱼,其实是反过来被鱼的动静决定他是否能动,是被动状态,这里有主动和被动的关系,也是处在界线上的

钓鱼这个活动,很多概念对子都处在它非常灵动的缝隙上,随时随刻都有状态的转化,还有比如呆板无聊和有趣丰富的界线上,钓鱼其实有很大的学问,有各式各样的选择,比如饵料的选择、水域的选择等等,有非常丰富的设定、要素和前期准备,而当处在钓鱼时就简化为简单单调的动作,而掉到鱼把鱼拉起来也是看上去很简单,实际充满技巧的,所以也是处在复杂和简单的界线上。还有衍生出来的专业和不专业,比如一些钓友差生文具多,东西很专业,实际水平很不专业,而一些高手装备可能一般般,但是又很能钓上鱼,这又处在专业和不专业的界线上,不是装备越专业水平就越高,取决于本身的经验积累、情绪状态、心理素质等,这些都是钱不能衡量的。所以钓友圈基本没有什么鄙视链,你有很好的渔具不一定你很厉害,这样人与人之间的竞争就不是很重要,人在这么多概念对子的缝隙中,钓鱼时反而是在和这些范畴在玩游戏,人的心思在不停的在左右激荡着,投入在这个状态时,他的精神焦点是不停的在这些概念对子上震荡的,所以会有快感,像禅定一样能把人定住,禅定的机理其实也是类似的,意识处在快速振荡过程,其实是会弥散的,焦点在颤动中会失焦,人和日常生活相关联的伦理、功利性、焦虑的精神状态、意向性序列的压力会被卸除或被重新考量。当处在概念对子代表的不同的生活链条的差异中,那么这两个东西就都束缚不了你,这样可以说,在钓鱼中,能指链被松开了,是放松的精神状态,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也会有一步步的幻想,你不会定在边界上,会发起各式各样的幻想,比如幻想水下世界是怎么样的,想象一个生动的水下画面,这个时候就是视角的转移,从这个捕猎者转移到另一个捕猎者(鱼吃饵),这时候捕猎者和被捕猎者的界线就主导了他想象的图像,这里面同样会有新的爱欲的机制,在生活中我们也是一方面被别人捕猎、被某个机制束缚、控制、奴役,另一方面也有一些残忍、野心想要去赚取更多的东西,在这个想象图示中,他就处于这两个东西的界面上:鱼想吃饵是捕猎者,又可以拉开距离,它归根结底是我的无情钓鱼装置的猎物,而这个钓鱼装置是不动的捕猎者,而一个主动动的捕猎者实际是被捕猎的东西,这里面又有辩证法在运行了,这样他就会意识到原来我生活中的很多痛苦、不幸实际是我以为我很主动在把握我自己的命运,实际是像鱼吃饵一样,而真正控制我命运的装置反而是不动的,这个静止与运动比钓鱼准备和钓鱼过程的静止与运动的对子更复杂、辩证阶次更高了,这里融合了不同博弈主体之间的博弈关系。所以钓鱼的种种环节中都有这样对立的对子的缝隙,钓鱼的主体在这个缝隙上,不是定在上面不动,会有新的想象图示,又让他到下一个缝隙,比如钓到鱼了又可以想我是杀了吃还是放了它,也可以把它放在水桶里养着,到时候看能不能钓到更大的再考虑放不放,这里又有了及时性和推迟性的辩证法。主体在这些过程中会感觉他对这些范畴对子到底左边还是右边有个决定的自由,所以会让整个钓鱼活动感到很自由,其实是最限制自己的自由,刻意的做好充分的准备让自己处在某个非常有目的、有技巧的、僵死的状态,但是这个过程中主体会觉得自己发挥了自己全部的自由,在各个环节中都有了选择权,都处在界面上,是一种自由、解放的姿态,处在范畴的对立上选择其一,然后引向下一个环节

这个自由和齐泽克所描述的自由有巨大区别,齐泽克描述的自由是一种不得不,比如爱情,天降一个爱情,你不得不喜欢她,你怨恨自己喜欢她,但这是一种不得不,是最内在于我又不是我的东西、我又必须对它保有全部的忠诚,因为全世界没有第二个本体论的空间可以容许它的存在了,因为我就是它,我不得不去成为这种自由,作为这种自由而存在,它是一种必然性。这和钓鱼中的自由有一种差异,钓鱼过程并不是泰然处之,事实是惴惴不安,随时要做准备,随时随地在等待时机响应变化。钓鱼在挥杆下去的第一瞬间,精神状态就如同跑步跑到极限时的意志力要做抉择的状态(继续跑突破极限还是减下来保证不受伤)是类似的,所以钓鱼是很取巧的精神训练,这个精神训练在日常做体育锻炼的时候、抵达生理/意志力极限的时候的精神的自由是类似的这种自由和劳动者在劳动到极限是休息还是继续劳动、多赚一点还是细水长流是一样的,劳动者是擅长处在这样的心境的,劳动到疲倦要做抉择的时候是有其自由的底色的,可以说是一种疲倦的自由,钓鱼可以在不疲倦的时候就享受到疲倦的自由,钓鱼有这种享乐机制,包含了一种特定类型的自由,比如熬夜也会有,一方面它是自由的,另一方面具有成瘾性。它也不是黑格尔的那种神圣的癔症的自由,”我必须做”,这种自由的爱欲机制更夸张,不是一般的成瘾性,本身就是一个强烈的享乐,从日常琐碎的享乐当中脱离出来的原乐。钓鱼、跑步这类的享乐是逐步成瘾的,这种自由是有量可以度量的,是定量的自由,而黑格尔的自由是必然的、不得不的自由是定性的自由

不要轻易的直接陷入不得不的自由,自由还有另外一些模态,比如这个定量的自由

你过关+空外卖

等于堕落为精神小资产阶级的无产青年的意识形态枷锁

你过关和空外卖,结构是类似的,但是金钱在里面扮演的不同,对前者来说是帮他指明方位,对后者来说是让他迷失方向、或者铆钉在一个人/方向身上

一个女性可以通过某些不正当方式,获取大量金钱,她其实不是女人,本身是个男权主义者,善于利用男人之间的竞争关系来服务于自己的利益,她其实是长着女人身体的男人。男人总会把女人想象的神秘化、不可接近、得到她就得到了一切,而如果这个女人利用这个规则、男人之间的竞争关系、对于女人的幻想、一厢情愿的爱、拿捏男人的性渴望来获取巨额的经济利益、社会地位的快速上升,实际她是男权主义的男人,是权力动物,只不过恰好有个女体长在她身上,他们用的规则是男人的规则,是权力控制的男性规则

深陷爱情的男人其实是女人,癔症,你不知道对方到底要什么、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样、不知道那个最终决定支配你命运的力量要怎样,当你陷入”你到底要怎样”状态下时是女人。剧里康熙想过十八铜人阵,过关后烫上龙纹看成他很重要目标的过程中,实际这个龙纹有什么用?他不知道他吃了三年苦,龙纹印在身上能带来什么?他一直陷在这种癔症当中,一直在幻想”到底要怎样,到底我能得到什么”,他不知道,所以他是女性的状态,而最后被赶走后就一下子变成男人了

在男权共同体中,当男性有可能获胜的时候,其实是会癔症化的。比如觉得有可能过关,这是精神方面的女性化。胖猫也是,觉得自己能赚很多钱,越觉得在一群男人竞争女性/最理性化的东西的时候能赢,那就越不知道他最后面对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就会癔症化,不停脑补、幻想那个可以给他带来终极享受、彻底满足来填补他的虚空的东西是什么,他不知道,在这种状况下男人在精神上就变成了女人。把目的本身(过关意味着什么,那个女人对我的爱意味着什么)始终保持空缺,实际是自己在逃避、不敢面对,自己在推迟那个东西

对胖猫来说,不是女权主义杀死了那个男人,而是男权主义杀死了那个女人,他在那个情况下不是男人,心理、精神上是女人,那个坑害、侵害他的女人是卑劣的长着女性身体的男人,是个权利欲、控制欲、奸诈狡诈、会使用权力手段,情感、爱情、肉体、性尊严都拿来作为权力工具操纵的(统治者意义上的)男人,她和男性的那些强者是同质的

桥上的空外卖。实际上那些人在心中已经把胖猫当成女人去祭奠了,祭奠他是发外卖给他。因为那些屌丝泡妞的时候要么发特别数字的红包,要么就是”舔狗”给”女神”点外卖,所以送外卖是给女神的许诺。为什么他们会觉得外卖是空的特别具有冒犯性?因为他们给女人点外卖,并不是外卖本身作为给”女神”的礼物,而是他把自己对于市场规则/契约规则的信任当成给他”女神”的礼物(“女神”是会浪费那些外卖的,就像当下祭奠胖猫时很多外卖被浪费掉了。在”舔狗”和”女神”这个世俗的准宗教中,这些人心目中外卖浪费不算什么。首先这说明你相信契约精神、资本主义逻辑、市场交易规则,在经济立场上向”女神”表态,相信花了钱就会给对应价值的礼品,市场规则下动动手指用钱就可以买到真正的有价值的东西送给”女神”,我用钱可以驱使另一个人去浪费他的生命去送一份不会吃的外卖,相信资本主义逻辑,花钱就能买下别人的生命、时间、青春去做一件无意义的事情,我愿意接受、臣服于这样的逻辑,就像”女神”反过来可以让我这样浪费生命去等待一样,交易逻辑不是公平的,而是一方做牺牲的交易。其实就是优势符号可以造成支配、权力关系,让另一方受损、浪费他的价值,这就是资本主义剥削的逻辑;其次把花钱行为当做一种效忠,愿意给”女神”花钱,甚至”女神”可以浪费它,你给不了大笔钱但愿意经常浪费小额金钱来表达对”女神”的忠诚。给”女神”一大笔钱去买奢侈品,实际价值不高,其他钱都是浪费掉的,给女人这么多钱就是给她一个浪费的爽感,而穷屌丝舔”女神”给不了这么多,就只能慢慢让她浪费,每次外卖让”女神”爽几十块。所以在这个逻辑下浪费是必要的。而如果送的外卖是空的,就违背契约精神,商家不遵守商业道德、交易规则)。所以这不是祭奠性的,而是对于同一种规则的表态

“舔狗”舔这么狠,有个逻辑就是把”女神”当做储钱罐,最后成功了,塞钱塞满最后钱又都是我的了,他们都没有清醒的意识到婚姻意味着什么、合法的感情关系意味着什么,他们只知道不停给钱,这里隐匿的逻辑就是最后征服了对方,那之前给的钱又全部归你了。花钱买代练的人知道自己在消费、挥霍,最后的女人也知道自己在浪费,都知道钱不会回来,只有中间花钱给女人,就可以赌,钱没有花掉或者有了感情债,那就可以攒着,最后我把她征服/感动了,那这个本就回来了,所以只有中间的人没有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是在挥霍、浪费,他甚至觉得自己在积攒,这个积攒最终有可能是有回报的,而这个回报如果最终是破裂的,那么他也可能会破裂

资本主义运行的死亡驱力为什么会在中间环节展现出来,会变成一种追求死亡的致死欲,因为这种指望着钱回流回来的是不符合资本主义的金钱运行规则的,这个过程中谁幻想钱能流回来,那这整个游戏规则中的符号学机制就会让你的心灵产生求死欲。试图这样去干涉资本自由地向其他环节流动的主体,就会被资本主义的符号系统杀掉,它会催生你的心理结构的极端化和病理化,这会让你形成一个倒错,让你挥霍的时候觉得不是挥霍,而是在积攒,会有机会和这么多流失掉的东西重逢,这种重逢是不可能的,最后会去一个不可能的位面和这样的积攒下来的东西重逢,这个不可能的位面资本主义会告诉你就是死亡,但是这个不能改变任何东西,这些钱流走就是流走了,它流淌过程中制造出了欲望,也实现了欲望的快感。一个舔狗在给女神打钱的时候已经在和资本主义本身(用钱可以买到一切世间珍贵之物的许诺、信仰、宗教)做爱、高潮了,不需要再给你真正的女人、爱情了。所以在这个享乐结束之后,再要去面对女性时,就会有一种无快感的交合,这东西会让你死。在这个游戏里,所有的欲望(包括代练上分)的爽感不在于上分了,而在于他的钱流出去了,资本主义对于这些环节里的小男小女的爱欲结构、享乐模式的异化和扭曲,就在于它让你误以为你要得到的东西是那个女人的爱、踩着这个男人的肩膀去过更高级的生活、号上分,但实际上让他们爽的东西是钱从他们手里消失、流出去,最后的女神是自为自觉地知道这个真相,挥霍带来爽,买来东西索然无味,把钱花掉才爽(其实只要是可积累的线性增值的符号,都可以对神经系统产生这样的快感,钱可以,其他的可积累物也可以,这是神经系统/意识结构决定的一种快感机制,循环起来都会带来快感,而那些女性不知道这点,只是沉溺于乱花钱这点);中间那层是否定性的意识,知道老板花钱买到的东西并不能让人感到开心,打单子这么无聊并没什么意思,很折磨人,但是他不敢进一步说老板花钱就是开心,而买到的高分、游戏胜利不开心;对于老板而言,觉得花钱本身不重要,花钱和开不开心无关,我有更高的分拿去炫耀才开心

珍惜符号的持有者,借助他的优势地位去盘剥、奴役他人,这不一定非得是女性美色。在现实生活中占据珍惜符号,并把它神圣化、崇高化让别人无止境、癔症化的去用某种代价去追求,这都是压迫,用这个廉价、不均衡地兑换一切,这都是符号关系上的剥削。不要用看上去等价交换的商业逻辑、契约关系,这都是资本主义伪装的,不平等是常态、平等才是偶然

老板假装自己分数上升很高兴,让代练误以为用自己不值钱的东西换来老板高兴、换来很多钱,其实资本积累速度只是老板的几十分之一,他依然是统治者,只不过你赚的钱对于其他无产阶级来说可以是几倍。老板把自己也骗了,看了分数张了很开心,而真正的开心来自于他把钱花了,而且花掉了这些钱并不是浪费这些钱,而是用这些钱支配了无产阶级中比较机灵聪明的高级奴才,也支配了普通无产阶级,并把这两种无产阶级分化了,使得高级无产阶级觉得自己是小资产阶级了。他真正的开心是这个钱流出去维持了阶级力量对比,维持了统治模式、统治关系,作为资本的人格化遵从了资本的流动欲望,让钱流出去了,而且不是白白流出去,是在流动的时候维持了对小资产阶级的统治和小资产阶级与其共同对无产阶级的统治,资本流动过程中满足了资本再生产所需要的那个权力结构,又重新搭建了这种权力关系,所以钱在流下去的时候让资本的拥有者感到开心了,老板作为资本的化身的优势地位被巩固了,这个资本是活的宗教体系、符号学循环装置

这个体系里真正的主人不是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异化的女人、无产阶级,这个资本主义的符号学的结构自己是自己的主人,是自己的拥有者,资本主义的机器拥有其自身,中间的每个环节都是它的奴仆、血肉傀儡

前现代性

UP认为全世界人口有80亿,但是75亿人口还是前现代人。

前现代性简单来讲就是宗教禁忌(前反思),首先在对习俗、伦理、禁忌、宗教都是直接就认的,这些人是前反思人口。说穿了这些东西都是搞出来忽悠人的,都是谎言,是那种自古以来有模有样的神话。开天辟地的那种谎言叫谎言体系,也叫神话故事。小孩子在小时候听听神话,促进他的思维发育、想象力以及整个世界图示的一个铺展,这个可以理解。但是说由于全人类发展的不平衡,有大量的前反思人口的头脑当中,在到了成人之后还信这种神话,迷信一些宗教

前现代性不一定是前反思的,也有一些是反思之后,或者说他现代化之后刻意退回到前现代来满足他的利益的,我们把这个叫反动的前现代。前现代本身不是反动,如果他原本就处在前现代,并不是反动,他不是要回去反动。而反对人类的变革、反对人类的进步,要往前去回溯的这种前现代是人人得而诛之,而我们对于(前现代性)前现代人口是需要一个整体的、系统的、彻底的一个反思的

20世纪的共产主义者面对的是(现代化)现代运动的非常暴烈的展开,可能更直面的是现代性的危机。现代性本身带来的原子化,科层制带来的匿名社会,以及带来的技术理性支配下的毫无生命性、没有任何怜悯的那种暴力。现代性是很残酷很冷酷的,但是在这个时代当中过度爆裂的那种暴力其实离我们并不远,但是这种东西出现不会是直接由现代性带出来,而是首先是在前现代的某种绝境挣扎反扑当中,也就是说我们这个时代的爆裂冲突往往来自族群冲突、文明形态的冲突、宗教冲突,而不直接是一种现代冲突。直接的现代冲突就是两个工业国家之间的、赤裸裸的帝国主义战争,或者说就是两个资本主义集团之间的赤裸裸的一种斗争,这个完全就是现代性,完全就是算计,完全就是理性的自我毁灭。我们这个时代的地缘冲突、人道主义灾难,都是以这个前现代的残余或者前现代的反扑作为它的导火索,以及一个根深蒂固的、很难解决的问题的土壤

当前现代性是用来维护最基本生存底线的的时候,前现代性就是合法而正当的。迷信、禁忌、宗教在某种意义上就是愚昧的压迫,会有成本代价的一些自我压迫,这样的前现代性,如果它是为了维护一个族群以及这个族群里面的个体(一个普泛意义上的绝大部分的个体),最基本生存底线就是他的生死,那么它是合法正当的。只要事关存亡就是合法正当,比如基本的食品、生存权(生存、发展、解放三阶段)。因为它可以让它获得组织动员力,可以凝结成权力核(权力体系),而且一旦这个生存权力得到比较充分的保障之后,人类的符号系统就会往前发展,它能够扬起自己的这种前现代性

前现代性根本归根结底是什么?它其实是一种神经系统发育的一个自然阶段,它是个符号学,或者是说是符号系统,意识的符号性的官能要能发育出来,它一定要经历这个阶段的,这个阶段就是主人能指把它缝合起来、给它闭合。这个主人能指越来越纯粹,最后这个主人能指扬弃它自己作为一个具体指涉物的一个符号的地位,这就完全就变成虚无了。这个时候可以说意识扬弃了它的前现代性,进入了现代性,进入笛卡尔的我思,笛卡尔的纯粹我思这么一种状态悬置的一个点,这个点是虚无。但是说神经系统不仅仅是个人,或者说是一个群体、一个家庭、一个族群。这个文明的个人意识状态(意识官能)要发育到这个纯粹我思,作为纯粹的虚无的这么一个我思的这么一个纯粹主体性。他就是要经历一个过程,他会有一个符号学的一个演变的过程,所以当然这个过程是自然的。所以我们在这里说:自然的一个前现代阶段在某种意义上讲是无罪的。甚至说当他在更蒙昧的状态,连基本的符号学官能都没有的状态发展到一个有前现代的迷信迷思这个蒙昧的一种状态,它实际上是个进步,只不过是要进一步纯化,把那个主人能指,把那个缝合的符号纯化到它是个虚无,在内在化变成一个主体性我思,那就实现了它的现代化

现代性的核心就是到时性(时间到了),这个时间到了就是说其实它意味着是时间的内在化。什么叫萌发了现代意识?就是时间的内在化,就是到时性被内在化了,就归我了。这个时间到没到,这个紧要的这个点到没到是由主体说了算的。到时性就是主体的最重要的一个时间性,就是这个点很重要、紧迫、当下这个东西由主体本身说了算,由我来凭空来发起这些筹划,以我内在的这个欲望来做成这样的筹划,我当下这个点是最紧迫的。当然后面就是说当下也不是紧迫了,而是说紧迫性本身可以由我在当下来筹划,安排一切节点和规则它的紧迫性还是不紧迫、重要还是不重要,可以由我来定,那么处于这样一种筹划安排的状态下的主体就是现代主体。

前现代主体不是这样的,前现代主体冒出一个什么禁忌来,他吓尿了。就是说时间并没有被前现代的主体真正的内在化,它的内在世界里面并没有一个现代的线性时间不停地涌现的一个点这样冒出来,朝自己内在无限纵身那样去冒,然后也是冒到外面去,就变成筹划了一个外部生活。当然这个前现代性一方面是由自然节律,另一方面就是要有公共禁忌了(公共节律),这个公共节律其实就会变成宗教的教仪和禁忌,教仪的话是一个半自然的节律,而禁忌就已经开始突破节律了, 禁忌就是它时不时会冒出来,它已经不是节律性的了。所以前现代性里面就有一个时间性的自然性在扬弃它自身,其实相比于宗教教仪的那种节律化的东西,比如逢几要过什么节,过什么节律化的宗教教仪。禁忌系统本身已经是个进步了,因为它没有节律化,按照某个规律一环一环的在这样温水煮青蛙,禁忌性里面已经有紧迫性了,已经紧迫性冒出来,冒出来,你就要反应!冒出来,你就要反应!主体的神经系统已经逐步克服它的节律性了,意识官能不再受自然节律,也不再受公共节律的约束了,而逐步逐步地有它的一个内在的符号系统来自治

这个禁忌越来越纯粹。另一方面这个禁忌越来越容易冒出来,冒的越来越多,(不规律的)频繁的冒出来,他就越能够把这个意识主体塑造成现代性,儿童的意识也是这样发育起来的,自我意识也是这样生成的。儿童的意识、自我意识通过性禁忌,性禁忌一开始是排便禁忌,拉屎拉尿的禁忌在某种意义上还是有节律性,到后面就变成性禁忌了,性禁忌没有节律性。你什么时候被性唤起,你什么时候想要被人抱抱,这个东西在符号学上面是具有这种偶然性,这种就是说莫名其妙,有的审美图示是怎么就符合了我爱好,我也不知道。没有一个认知主体预先知道他自己的那个身体给他安排的一种审美图示是怎么可以唤起他的性欲望。你小时候哪知道你看到黑丝还是看到白丝,你会硬,你鬼知道对不对?就是这不能形成一种知,当认识主体最后发现他对于这些东西完全不能够说是外在的,预先的知道之后,认识主体才会彻底的撤回到内在,他开始编织一个内在无力的理性筹划的位面,这个位面就是这个理性的位面、思考的位面、思想的位面。这个位面里面当然没办法支配自己的欲望,没办法支配自己生理节律,但是怎么样?它是一个很无力但相对又比较安宁的一港湾。那这里面就算的就是各式各样的账

所以在这个意义上讲,当一种前现代性是一种自然的时间性的演化史,时间性从外在的、有节律的逐步演化成是一个内在的主体性的、内在的自由的、内在的自治。如果是这样一个前现代性,那他是无罪的。不仅作为个人的儿童幼儿,他们的头脑就处于前现代状态,是无罪的。那对于一些落后的族群里面,或者说一些受教育程度比较差的老人,他的这个生活形态就是适配的这种前现代的生活方式的,这强行改,没有特别大的意义。但是反过来说,如果你已经是个现代主体性了,但是你刻意地往外输出前现代性,你的前现代性是由你这个内在筹划出来的,这个叫反动,这个叫邪恶

UP觉得在这个意义上讲以色列的宪法是邪恶的,它很明显是个比较高度文明的、比较发达的一个现代体系(现代主体性)。在以色列里面你必须信仰一个前现代的宗教,你才能在这个国土上获得公民权,在这个意义上这是邪恶的,它符合上述的这个模型。设定前现代宗教性的这个标准,在某种意义上讲,以色列是正教合一的,以色列剥夺了阿拉伯人的国土,而且不仅大部分的阿拉伯人的公民权被以色列剥夺了,还剥夺阿拉伯人的生存权,还是吃食物的生存权,这是很夸张的。2022年联大投票说吃饱饭是不是一个生存权?是不是一个天赋人权,就以色列和老美投了否决票。因为以色列就通过剥夺灌溉水源的权力,用水泥倒进去,不允许巴勒斯坦种粮食,包括封锁海岸线,不准人家钓鱼,包括蚕食它的土壤,还用围墙把人家田地都围起来,把道路都封锁起来。以色列的犹太人是歌舞升平,阿拉伯裔的居民饿肚子饿死人,这两个国家投否决票是极端的邪恶。这两个国家文明高度发达的,它的统治集团难道还真信的?宗教只是它幌子

这个世界有无一个绝对意志(绝对者)统一地去支配这个世界,当然这个答案是没有。这个绝对意志是不是人格化的,或者说它能不能道成肉身?比如绝对者飘在天上人格化、或者下来人间人格化、或者其他怎么样的,这个答案也是没有。不存在一个绝对意识,这都是天启宗教(天启哲学的)。并不存在绝对的一个单一主体做这个世界的主宰,甚至也不能说这个世界是主宰的失败或者怎么样的

研究这个天启宗教,在某种意义上讲我们发现,犹太教就把世俗性本身当成是它的宗教性来崇拜,越是能过好世俗生活,越是能享乐消费。当然也包括它的教育科学就近乎无神论的,有点斯宾诺莎主义的,近乎一个实体一元论的那种感觉,类似自然神论那个意义上的,是去人格化程度比较高。犹太教说上帝设立世界以后就不干涉了,也没有一个道成肉身在这个世界里面去有什么具体的、现实的、很直接的拯救计划。然后这个世界运行机制就是天启了,就具有神秘性了。所以他们那里到处都是图书馆,要研究各式各样的理论,它看上去是世俗性的科研活动,但是实际上在那个文明共同体里面把它当成是一个类似宗教活动,具有神秘性,具有神圣性。所以这个宗教的形态把世界本身当成一个神秘的他者来研究,他者性是现象学的一个核心论题,他者现象学还是犹太人的提出来的。(辩证法)这个主体性反而是最大的他者了,整个世界本身反而变成了当下(在这里存在)。犹太教虽然是非常严苛的严肃宗教,但是它的宗教性就更多的是把世俗活动本身变成目的,就是说这个民族有个家园可以过好日子,和其他民族崇拜神没关系。犹太人宗教使命不是得救,它的宗教使命就是这个民族的世俗生活能够好好的安稳的过,而不是等个弥赛亚去救他。所以犹太教本身就具有这样的辩证法,就会看到犹太教的年轻人的享乐主义、消费主义本身就是有点夸张,就是说刀头舔血的,生死武装,全民皆兵的,去守卫他的享乐权,守卫他的安安稳稳过日子、过幸福生活的那种权力,这是实际上是宗教性的活动

以色列人以这种方式在中东安顿下来有历史的渊源(英国拿一块殖民地然后给他们安家),而且它有这个殖民主义残余,有一点斯宾诺莎主义和笛卡尔之间的一个爱恨情仇那种感觉,现代性和前现代性纠缠不清的一个点。以色列做的事情其实也蛮邪恶的,也能看出它的前现代性,比如在它打多次中东战争的时候,包括人类第一次劫民航飞机,搞恐怖主义袭击,是以色列搞的。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讲,看上去以色列人好像过上了一个现代生活,但是这个民族的底色其实依然是前现代的。别看表面上看他在过世俗生活,搞音乐节之类的享乐,住高楼大厦,科技遥遥领先,还包括那么偏执的去追求教育科学、研究世界的机制、研究科学,它的内核还具有严重的前现代性。犹太教对于无根性和家园性的一个崇拜,无根性和家园性形成一个概念对子,然后围绕这个东西展开了它的一个宗教崇拜,当然这是前现代的,它是在历史源流当中是一个自然的前现代,所以我们不准备去苛责这个东西。甚至在这个意义上讲,把它看成是人类的自然现象,它会有问题,比如说在这个建国过程当中对别人搞恐怖主义,搞那种仇杀。但是作为现代人类看到这些东西的话,更多的是要看到它是一个前现代残余,它是悲剧,当然是肮脏恶毒的、有罪过的,但是它还要往前发展

我们会发现有一部分已经以现代性把它的前现代性给伪装遮掩起来了,那就是以色列的右翼。好像是个现代体系(其实是政教合一体系),以现代性把它的前现代性给它掩盖起来的。然后以色列又对外去输出一种有计划的这个种族灭绝,让那巴勒斯坦人饿死、逼着他逃荒、不准他种田、蚕食他土壤。在这个意义上讲它又是最赤裸裸的现代性,它把这个有计划的种族灭绝,用历史纠葛、宗教纷争这些前现代的东西把它裹挟起来。我们会看到一个嵌套关系,一方面它的文明的生活方式、教育、科技等等这些东西把它的前现代性隐藏起来,前现代性就是犹太人对无根性和家园性的那种神秘化的崇拜,他觉得他得有个家,这是神说了算的,他们这个神是整个宇宙唯一的主宰性的意志,用现代性把它的前现代性给伪装起来。这个文明是教育和科技等等。另外一方面他的政客有计划的种族灭绝,这是现代性,它当然有资本主义危机,它是标准的一个资本主义国家。他对于这个阿拉伯裔的无产阶级劳工也是极致压榨剥削,这样去高效生产它的这个廉价劳动力。还有他的政客投机都是现代性的人格,他把有计划的种族灭绝给伪装成是一个宗教纷争、历史纠葛,说是耶路撒冷三教圣地

所以我们觉得现代性和前现代性并不能说完全就切开,它是相互伪装的一个东西,现代性可以把前现代性给它掩藏起来,把宗教给世俗化,实际上是一个宗教可变成一个世俗景观,比如说美国新教伦理实际上就变成它的世俗景观了。世俗景观就是他要多赚钱,要多捐钱、多享受,多做社会贡献,整个纽约城市的那种时髦风尚的享乐主义其实也是整个的一部分。然后另外一方面就是说现代性把前现代性(宗教性)给掩藏起来了,包裹起来了。前现代性又用来给赤裸裸的现代性(毁灭性的种族性的总体主义)给它擦脂抹粉,给它好像变成好难调整,搞不定宗教纷争,历史纠葛这么复杂搞不定。其实在真正在现代力量(军事)面前这个前现代的宗教纷争和历史纠葛算不上什么

绝大部分的人口并没有驾驭现代国家机器,或者驾驭现代爆裂的生产资料、军事机器那些力量,所以不至于说他能够以现代理性算计的一个姿态,地缘玩家的这么一个身份去看待这些前现代的这些问题。而且在这些纷争当中,绝大部分的人口是限于这前现代的泥泞出不来的。这些人口的自我认同以及他的底层的生活关系,生活秩序的一个维系,反而是需要有前现代的这些纠葛来不停地生产。所以说宗教不仅仅是人民的鸦片,宗教还是人民的贫民窟。在这个意义上讲宗教生产出来了基本的生活秩序,前现代宗教有这个作用功能。而且一个宗教现代化了之后,其实它的内核已经是现代的算计,它的精英人口受系统性的、高强度的理科教育、现代科技教育,它一定会把到时性压到它主体内部去(把他的时间的紧迫性,把他的意识焦点能够压回到他自己内在的一个因果链条里面去。内在的可以由自己发起的,内在的自因性的因果链其实就是一个筹划链,就是筹划性和自因性的这个因果链条压到头脑当中去,那就是现代人的头脑。这个链条是零起点,是什么都没有,可能会有一些亲缘关系,就是说亲人、家庭,就最直接的或者说个人的身体性的享乐,或者说是精神性的一些享乐,或者说性上面的一些征服猎奇,会有一些最底层的粗糙的基本欲望和基本的一些要素来作为这个因果链的起点。但是说在某种意义说上意识是回到虚无的,就可以把这一切东西都悬置起来,进行一个测算。还有勾兑交易这样东西,像下棋一样)。但是对于大部分底层人口来讲,尤其是被压迫的族群当中依然是非常仰赖于前现代的这个秩序,前现代为它生产基本秩序,这个秩序可以为它提供反击和抵抗外侮的能力,用来保卫它最基本的生存权

恐怖主义和恐怖主义的土壤谁更邪恶?当然是酝酿恐怖主义的土壤更邪恶。人为制造恐怖主义土壤的这些势力才是真正的恐怖主义,比恐怖主义更为邪恶。恐怖主义就是背锅侠,被逼急的没办法,而且恐怖主义其实很多是自杀性的,不到这个份上怎么会自杀性地去这样做,完全绝望了

犹太复国主义其实是西方中心主义的一个剩余,它是中东无根主义。UP觉得这两个东西(西方中心主义,中东无根主义)是一对。这个无根主义有一个家,是由这个主来应许的,这个应许的无根主义就是让你觉得这个无根性可以被克服的,在某种意义上说,西方中心主义当中的无根性不能被克服,就是要这种现代性的疯狂地去拥抱它,而不是去设想有某种东西去可以克服你的无根性,或者说无根性的克服不能以任何一个具体特别的东西来克服它,比如说你获得耶路撒冷,你就克服无根性了吗?再拿回你应许之地,你就克服无根性了吗?不是的,依然是无根的。某种意义上讲,基督教相比犹太教也是个进步,因为它会告诉你不仅仅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无根的,圣子也是无根的,它自己也跌落下来,它没有地方可以回去,然后死得很惨。那就会再往进一步说,整个宇宙是无根的,是自为其根,物质以它自己的运动作为它存在的根基,而不是要求有某一个描述体系、某一个理论体系、某一个真理体系作为它存在的根基,它本就是物质,不需要有任何的符号系统给它做保,反过来是由它的运动生成符号性、理性的、秩序性的位面。基督教神学具有它的抽象性,但它走的不够远,而我们返祖反到犹太教就更没有必要了

处在自然环境当中的前现代人口,他的生存底线有这些危机往往是因为粮食(吃饭)问题,当然还有他的医疗问题,自然灾害问题。那么我们要说那种前现代生活方式方便于他解决这些问题吗?当然不便于。前现代生活方式,前现代的农业模式,甚至前现代的性分工,前现代的人口增殖的不佳约束,通通会扩大他在自然当中的生存危机。所以要真正的长远的保护他们,反而不是维持他们的前现代生活方式,反而要去引导他们发展,要从前现代宗教发展到现代现代文明和现代科技,要促成前现代宗教的现代化,生活方式现代化,促成他的政教分离。要去引导他们,要为他们提供物质保障和精神上的这个引导。因为长远来看一直前现代活着,他们活不到现代,一直刀耕土种会导致荒漠化,或者说人口就是畸形增长,一下子长好多,女性权益得不到保证,你要克制人口的这种畸形病态生长,你就要给予女性和男性平等的这个权力,他要有独立的这个生育意愿,生育自主的决定权,还有他的那些饮食禁忌就妨碍他在精神上有所发展出独立的现代科学文明。长远来看要保护他们,要让他的生存权得到长远的维护,而不是说暂时地让他的生存底线稍微这个够吃饱,而且长远的让他子子孙孙可以都能够比较幸福安宁地活着,帮助他们现代化是应有之义

对于那些邪恶的刻意维持着前现代人口的前现代性,一方面是保持他的前现代性来维持自己优势地位,另外一方面是去激化他的这个生存危机,或者可以制造这种生存危机的这种敌人就是要消灭,我们帮助他们反击和消灭这种敌人,要阻止这些做法。在这个意义上讲,以色列不允许人家种田,把他限于这种绝对贫困的这种状态,有好几代人,人口密度有那么高了,这不能叫贫民窟了,这是纳粹集中营。那这种东西我们要反击,要阻止,要消灭这种邪恶的力量,但是以色列背后大老板是美国,以色列才能够这样在中东胡作非为,其他阿拉伯人没办法阻止。说难听点,就像当时日军一样的行为,是种族毁灭性质的。所以要消灭这些邪恶,就是刻意去制造这种生存危机,刻意去加重他的前现代性,加重他的禁忌性、蒙昧性、愚蠢性、残暴性、残忍性。你要激发一个人的兽性,最简单方法是什么?先砍他一刀,然后激发了他的兽性,然后指着说你是个野兽,那谁是野兽呀?你连野兽都不如,你看着人模狗样的,你把人家好好的砍伤了,要激发他的兽性,你更邪恶。兽性是具有某种粗鲁性和杀伤性,但兽性是自然。但是刻意去制造,刻意去伤害别人,刻意去凌破别人,刻意去逼迫别人,更深重地陷入到他那种自然的反抗,自然的应激状态,刻意去施加一种生存危机。那么这是邪恶,这个邪恶不是前现代的邪恶,而是后现代的邪恶。那么后现代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后现代,只是说用现代性的手段来玩弄前现代,非要这样定义的话,开始可以玩弄前现代,可以不停地跳回到前现代,就是撩拨、唆使、逼迫、压榨前现代的力量。资本主义是后现代的原型,是一切下述我们所要消灭、反击、阻止的这些行为的一个原型。因为资本主义恰恰就是让你饿,让你穷,让没饭吃,让你这个生存底线处在危机,而且不让你觉醒阶级意识

资本主义就是这样的,让你陷入前现代的那种宗族体系当中,儒教崇拜、血缘崇拜,姓氏崇拜,父性崇拜,地域崇拜,都是前现代自然要素进行的这个人格的划分,就是说这个族群的划分。陷入这个前现代崇拜的这个群体性当中没有办法真正以阶级组织起来。另外一方面它又去用饥饿压迫你,用劳苦困顿来压迫你,来剥削你。资本主义是后现代的原型,就是挑唆前现代的东西,且把你前现代化,把你整个的个人认同前现代化,资产阶级把它的对手前现代化的话,那么这个是资本主义的原型。所以我们会看到这个世界当中最赤裸裸地在搞这个东西是谁?就是全球资本主义的罪魁祸首美国大哥在全世界在搞玩这一套,它玩这一套、打的这个幌子的旗号美其名曰叫做多元主义,但是对于受压迫的民族,它就是说逼着你陷于一种贫苦的生存底线,被压迫的一个危机状况,让你的主要人口都陷入前现代。然后它尊重你的多元性(多样性),这个资本主义大哥美国就是这样搞。然后另外一方面资本主义小弟以色列在中东胡作非为,所以我们没有(民族)种族歧视,犹太人要实现的富国理想就是全世界没有国家,就是说实现这个共产主义的这个胜利,全球变成一个苏维埃大联盟,那你想要住哪里就住哪里,以色列非要听那个旧约的应许之地,前现代谎言集这种东西。以色列伪装自己很现代化,又是科学,又是技术,又是诺贝尔奖20%获得者。这种东西是掩盖它一个前现代的民族惯性,是它的一个文化文明的惯性,那种飘零的无根性,还有应许的选民性。另外一方面以色列又用前现代的这个历史的渊源,这个历史神话,宗教性的这种神秘的东西来掩盖它的现代性,这个现代性归根结底就是美帝国主义(全球资本主义)控制国际油价,还避免阿拉伯世界地缘整合出一个实体,这个实体的话是会让离岸均衡的英美的这个全球资产阶级是要失去控制力的,如果阿拉伯世界整合起来,它会控制世界能源命脉,资本主义会大洗牌,或者它会陷入整体的危机化

就是说资本主义需要通过局部的危机化,就是它大宗交易的这个商品价格要不停地危机化,意料之外地不停地出问题,要国际能源价格要有波动,要有意料之外的波动,这个赌局才能继续开下去,局部的不停地危机化。如果说这里统合起来了主要的欧佩克这个产油国,它有独立自主的绝对的自我意志的话,它就会有整体的危机化,整个资本主义世界的游戏就会按照经典马克思主义资本论里面的这个周期性震荡,然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就会把它摧毁掉,它需要这样的局部危机化来避免它的那个整体危机化。就是说在这个意义上讲中东不能整合,主要产油世界不能整合,而且中东之外的域外大产油国还要彼此敌对才行

我们一定要好好去思考,共产主义者如何去应对这个前现代人口(前现代性),前现代人口就在你眼皮子下面,比如联防队员,还有你周围打交道的一些平民百姓,他要去通过这个血缘或者说亲缘关系,就是前现代人口比例好高了,好多人身上又有很多前现代性,我们要把这个东西思考清楚,某种意义上讲你一定要容忍,或者说你要抚养,去让人家前现代性可以往现代性去生长,然后还要克服他的现代性,克服他现代性就是说克服他的无根性,终究克服他的无根性是什么?是要追求共产主义理想,在现实来讲就是要走社会主义的这个道路,一步一个脚印的,踏踏实实的去追求共产主义理想,而不是飘在云端,飘在空中,那还是无根的,要做深入群众,在现实土壤当中慢慢培植,慢慢这个扶植起现实的社会主义的力量。这是一个长远的课题,是一个一直需要动脑的一个课题。所以重要的不是说一天到晚讨论现代和后现代,重要的是前现代。前现代性这个论题UP觉得是现代的关键的一个论题,现代性是其实蛮脆弱的,很容易滑到后现代的邪恶,后现代就是开始对前现代开始玩游戏,玩弄他,把前现代人口当动物那样去玩,把前现代现象当成是知性享乐的消耗品来玩,这是邪恶的后现代乐子人,内塔尼亚胡是个后现代乐子人

民族主义和新自由主义合流是意识形态上心腹大患

汉服不能放任,不能变成市民阶级自治潮流,因为这个服饰是具有某种动员力的。俄国东正教搞的等级制也起来了。不要以为儒教是乖宝宝,它是很有生命力、容易死灰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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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主要是青年危机、中年危机和老年危机。青年危机是生存论危机,中年危机是犬儒主义危机,老年危机是实在界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