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 德国观念论32:3(形而下 VS 形而上,由Ich-selbst自我(作为设置者的自我)),2(有限制的 VS 无限制的),x,x
- 人类哲学史最精华的部分
- 代表人物:费希特,《知识学》。谢林与黑格尔相对于谢林是晚辈。费希特实际点活了康德的蛇皮架构。UP认为德国观念论运动的中心人物是费希特,黑格尔是结束这个运动的,谢林是走到另一个面向,完成了德国观念论的历史使命,因为德国观念论最后作为一个表象/思想史实质被理解为晚期谢林的样子
- 真正聪明的哲学家的里世界是黑格尔那样的,但是大家都误解黑格尔。核心灵魂是费希特。发端起源是康德
- 海德格尔《德国观念论与当前哲学的困境》里谈到德国观念论的时候,里面的核心概念是Satz、Satzung设置,即set、setting,在德文中是命题、一组的意思。原理就是Grund Satz底下的命题、支撑性的组
- 庸俗的
- 康德起头,费希特接手,然后是谢林,最后到黑格尔,黑格尔是绝对唯心主义把这些全部吸收。德国观念论运动就是四个体系,他们每个都是一个体系,是一个系统,每个系统都包含整个哲学史、所有哲学论域/问题,每个都追求整体性。特别在于黑格尔,尤其把康德、费希特吸收为他的环节
- 是一种目的说,发展说,最后黑格尔集大成
- 当前流行的
- 康德,后面引出三种观念论,即费希特、谢林、黑格尔。而康德本身的体系比较弱,甚至可以排除在德国观念论运动之外,是启发问题意识的,引出了很多问题,比如耶和华本体论证明不可能,伦理和思辨冲突,物自体,在本体论上搞了很多问题出来,这些问题域暴露出来,后面的费希特、谢林、黑格尔各有一个体系想要解决问题
- 是一种平行说,他们各搞了一套。费希特有点”蛇”,谢林有点”魔怔”,黑格尔太”世俗功利”
- 海德格尔解读
- 《德国观念论与当前哲学的困境》。整个问题放到存在史里,看成是存在之历史的一种呈现方式
- 齐泽克解读
- 绝对否定性(主体性)绽放。康德、费希特、谢林都不够彻底,黑格尔最彻底,最终走向了唯物主义(物:绝对否定性,不能被观念所俘获,符号化的尝试处处有裂痕)
- 场域论里调和的自我,不是the I is的自我,也不是I am的自我,而是使得符号学空间(也可以说使逻辑空间/同一律施加效力的空间)得以张开、维持的自我,并且在符号学空间的张开、维持当中设立绝对位置、绝对状态的自我,后来变为I的那个自我
- A=A的同一律是被主体设置出来的。比如A是圆的方(反逻辑/反本体论分类学/荒谬的东西),那么A is存在是不行的,但是A=A,即A is A则是可以的。这里很自然的,同一律当中其实蕴含了超出存在/实然之判断的东西,因为说”圆的方是圆的方”是可以说的,这里有个超本体论的姿态,这里纯粹是把A化约成了占符号学位置的东西,即我不管你能不能is存在,直接把你看成一个占符号学位置的东西,那么就意味着如果有个A能占符号学位置,它占的这个位置就是它占的这个位置。那么A=A里面就有一种,如果它能占符号学位置、那么它就占了符号学位置。而前者如果的这个意向性,就是符号位置的注册,就是set设置,这种设置的意向性是纯由主体来确保的
- 主体/我的自我意识/主体意识有一种能力,它可以拟制虚构一个符号学空间,如果这个符号学空间被一个A占住了话,那它就一直持留在里面,可以设置一个位置让它绝对的在里面。你只要能进我这个位置,那你就能表现出你自己,你能够在这个我拟制的一个存在论的符号学世界里可以是你自己。if A is,than A is,and A is itself。主体性可以给它拟制一个让它能够存在的一个世界/本体论背景,主体就有这个能力去假设,这么一个维度/符号学空间存在在那边,那么就可以有A存在了,而且这个A是它自己
- 我给你一个现实化的机会,给你一个拟制的符号学空间/本体论空间,让你存在在里面,那么你进来后能够维持住你自己,这种可以维持住自己的力量叫做A的自身性,即A能进到一个符号学空间里,而且它一直是它自己,而且维持住自己的自身性,在自己当中存在
- A=A中右边的A是A的自身性,左边的A是主体给这个A开小灶、设立的一个符号学空间的位置。我给你设一个符号学空间、设个A的位置,你的自身性可以占住它,并且你一直是你自己,给你的位置你进来能一直占住,那你就一直能占住
- 这个设位置的主体就是场域论里调和的那个Ich-selbst。可以说Ich=Ich我是我,这里和A=A的机制是一样的,不过右边的Ich是使得所有A=A成立的背景性X(符号空间效力。即我可以拟制一种符号学空间,让所有东西都加塞,那么这个符号学空间背后的效力就是X,这个X也来自于Ich本身。X相当于加塞机制,归根结底来自于Ich-selbst我本身。X就是If A is这个可能性空间,是由作为自身的Ich设置出来的),而左边的Ich被看成比较挫的Ich
- 自己认识我自己,就如同自己给A设置一个符号学位置,而A的自身性可以维持它在符号学位置中持存,同理,自我如果给它自己一个符号学位置,那么自我的自我性可以在自己给自己的那个符号学位置里自己持存
- 自我考察它自己是不是一直是它自己的方式,就是它能不能允许其他东西一直在它当中持存,它能不能恰当的为它们彰显符号学空间、设立符号学空间
- 自我性Ichheit:在我的本质中的我自身
- A=A是有个条件的,加塞后A要占的住,你的自身性要能维持你在符号学空间里持存、不裂开、消散,是有条件的。而自我=自我/Ich=Ich的话,是无条件的,这个我自身是在我的本质中的一个自我,条件就是要有自我性,这个自我性可以理解为亲主体性。事物A的自身性、自己维持自己的力量是亲Ich我/主体构造的符号学空间的,它能进入这个符号学空间、且活下去,自我性Ichheit就是这个条件,所以那些A=A的他者的存在需要自我性作为条件,但是Ich=Ich本身不需要这个自我性作为条件,不需要在自我的本质当中获得这个自我性,或者说按照自我性的标准才存在,Ich不需要这种条件
- 这种设立符号学空间的主体就是观念论里作为调和形而下VS形而上的主体。作为一个设置者的主体,就是这个调和者
- 形而上的东西代表不依赖于自我性Ichheit,是绝对的存在,而形而下的东西则依赖于自我性Ichheit,需要亲符号空间(要看符号学空间开辟者的脸色)
- 本体论上有限制的东西可以说是在selbst-Ich的二元关系里存在的,是一种一般的自身,是作为物、对象的自身性(在符号学空间里坚持它自己的)、和有限的人类的主体的我的自我性,他们是辩证法相互纠缠的;而无限制的是一种Ich,超越者(在观念论里耶和华、雅威也是一个Ich),这里的自我和自身性是绝对重合的关系,绝对者,它的自身就是它的自我,das Ich ist = Ich bin,可以说Ich bin Ich
- 人类哲学史最精华的部分
3-2-1
- 批判哲学321:3(形而下(emprical经验,Aposteriori) VS 形而上(Apriori先天的),由主体性调和),2(有限者(人类。现象化) VS 无限者(Reason//God。本体性的noumenal)),1(Jndgement判断),x
- 以”判断”为枢纽的康德先验哲学计划
- 批判哲学实际是一种判断哲学,所以三大批判最后的是判断之批判,告诉你怎样做判断才是对的
- 康德的体系最终是失败的,因为新康德主义后来和胡塞尔争判断judgemant和表征representation
- 康德的体系基本是从普遍到特殊,中间有一个合法性层,即怎么才可以说普遍到特殊是对的、得到的特殊是可靠的,由于我是个有限的生命,只能得到特殊的东西,那么怎么得到我可以接受的特殊的东西?我只能得到一些有瑕疵的东西。中间就需要理性来立法,搞出自然形而上学、实践形而上学、情感性维度,中间这些规则就是他的批判哲学,使得普遍原理、普遍原则、先天性的、绝对必然的东西可以经过我这套程序变成特殊的,比如我合法的知识、合法的道德实践、合法的审美感受、一般的体验
- 上述体系只是经院哲学的老套路,而康德了不起的原因是引入了先验哲学,他是3字头的原因和胡塞尔是类似的,他们都是先验的,先验主体性
- 康德这边的主体性是很挫的,先验统觉,其归根结底是空空荡荡的,是作为虚无的先验统觉
- 形而上那边,如果有一套标准能评判先天的Apriori,它是一种自觉的先天性,是自我具有反思、验证、判断能力的先天性的时候,我们就可以说它是transcendental先验的。先验哲学的先验性就在于它能撤回到一个衡量的基地,他的方法主要是命题化的方法
- 他超越性的来源归根结底不是来自人类本身,人类是有限的,他的主体性样态是被无限者决定的(经院哲学传统)
- 表象之为表象,依赖于判断
- 纯粹理性批判那边,形而上学化地把握超越者是不合法的,思辨理性超出它的适用范围(表象)去抵达物自体、本体的维度是不合法的
- 实践理性批判里体验到无限,可以大量的实现无限性,以一种绝对的姿态
- 最后告诉你,三大假设里最屌的是自由(自己给自己立法,自己坚持自己的符号学律令),自由当中包含绝对性,这个绝对性可以反过来揭露、让我们大胆的去判断灵魂不朽、上帝存在、意志自由,最后可以追求一种德性完满
- 费希特的自我学的开端也是这个,即A=A背后的X,这个X如何走向Ich=Ich,然后再如何走向Ich ist,Ich bin。中间同样是以一个自我坚持住、自我的自由意志、自我的自我设立活动,费希特道出了康德的真相,康德在实践理性批判里以自由精神作为最强的一个本体论基础
- 表象是结果,你要获得表象要通过判断,判断活动可以产生表象,连接那些独立于经验的先天概念、范畴,通过判断力揉到表象里去。尚未表象的感觉材料,如果你不用知性统觉、想象力对它整理的话,你会视而不见,前表象的复多体你要加以判断和整理之后,依据知性的规则和知性中的概念,它生成可理解、可思、可认识的表象
- 表象和判断的二分,是康德认识论的基本套路。一个主动、一个被动,一个是作为结果、成果、静态、僵死的东西,一个是作为活的
- 判断本身是命题化Satz的,设置Setzen,去把最底层的本体论真相给投射、构造出来。哲学构造、形而上学构造就是命题化的体系,这个体系本身是某种建筑术,其依赖于命题(先天综合命题、先天分析命题)
- 在前批判哲学里可以找到踪迹,为什么康德依赖一种命题化的建筑术
- 康德的辩证法是纠错法,他的辩证法不是辩证法。不过他背后有个辩证法在运动(按照你那套logos来说话的情况下会出什么幺蛾子,幺蛾子代表什么,具有什么样的意义),但是它的生产性是有限的
- 先验哲学里独有的自由之精神,是笛卡尔我思、胡塞尔一直秉承着的,它可以作为绝对者
- 本体论上的信仰之一跃,最后不能靠理性,靠信仰、意志,靠自由的本体论效力来支撑这个体系
- 康德的实践理性批判和纯粹理性批判是极为割裂的
- 功能心理主义、模块化心理学,装配、组装,康德的先验哲学框架是有点蛇的,因为我们已经学了胡塞尔,胡塞尔的体系比他好得多,但我们要看到康德体系背后的哲学,背后代表一种辩证法在运行,这个辩证法并没有被明确道出
- 无限的有限主义3211:3(经验 VS 先天,由自由的人/主体调和),2(本体性的世界 VS 现象的世界),1(判断),1(有限趋向于无限,asymptotic渐进式)
- 道德刷刷刷游戏的肝中肝帝:康德哲学的基本态势
- 康德预设了无限的框架背景,但是会使得人类的存在是一种有限的存在,是在框架背景制约束缚下的存在
- 康德体系会用一种命题化、谓词判断、形式逻辑化的一种方式来建构,就已经包含了有限主义,即人类理智只能用命题化的方式来思维,只能在这个形式逻辑框框里打转转。真正意义上自相矛盾的东西在康德那边只有一个信仰之跳跃,即pure practical reason纯粹实践理性那边可以跳跃,跳出先验幻想。有限主义是康德的发轫,我们人类只能在一个框架下
- 有限主义一方面代表先验框架。另一方面代表人类的灵魂是一种次级灵魂,进一步可以说人类的理智是一种次级理智,它体现在一方面我们的对事物的感受感知、对于整个世界的体验经验是受先验框架的束缚和制约的;另一方面你在道德上是受挑战的,你有一个道德使命,你的有限主义就包含着你要干事儿。你在道德上要趋于/趋向一种至善/完满
- 先验框架就是你的知性体验的模式、知觉体验的模式perceptual、推理的模式、感性的模式、知性推理的模式,算计reason推理,你的判断力其实也是有限的,你只能把握一种合目的性,你不能把握目的性本身,你是有限的
- 你要趋于至善的话,要通过你的纯粹的实践理性给自己立法、立下法则,由这个法则来束缚你的意志,或让你的意识得到一个甘心甘情愿的、自由的屈服于法则。然后去实现人间的至善,实现你生存活动/实践活动中你体验到一切的至善
- 道德上趋向至善这隐含还不善,你永远是有限的、不确定的、有可能是部分恶的,永远有一种恶的可能性一直在那边,有一种被诱惑的可能性,出于一些功利的、不纯洁的、pathological的、有问题的、病态的算计,所以康德那边,他的伦理学可以说是一个功利主义变种,最后还是要引向至善的,把善/至善和快乐在伦理学的立法原则上对立起来,你不能以快乐作为一个立法原则,但是最终它有一个副目的/副产品,我们都会快乐的、达于至善的,只要所有人都遵循法则、都立法、都通过一种绝对普遍必然的方式,那么对于所有人这个副产品会让大家活得很开心快乐
- 至善还有一种超越性的意义在里面,这背后都是主体间博弈论,小的主体/有限主体和无限主体/大他者的博弈论
- 《实践理性批判》,精华部分是他和伊壁鸠鲁学派,还有门廊学派/斯多亚学派,两者的二律背反的一个超越
- 我们的判断力是要锻炼的,你可以领会崇高、领会美,但是你把握到是一种主观的合目的性,而客观的合目的性就可以把握整体的规律性。我们的判断力也是要去努力、锻炼的
- 《判断力批判》其实是蛮挫的,乃至于海德格尔可以说,判断力批判给我滚一边去,感性和知性之间、具体的现实的和抽象的普遍之间,用先验想象力给你做中介,判断力一边去
- 但是康德的体系还是以判断作为枢纽的。整个《纯粹理性批判》,可以理解成纯粹理性审判,Critic是一种否定性的、排除性的一种判断,它实际上是法律精神,他有点像边沁,他们的时代精神是很类似的,都是一种新兴的资产阶级,在面对世俗王权和宗教神权的时候,他以什么样的方式组织他自己的意识形态?组织他自己的所谓的世界观组织?组织这共同体的一种基本价值框架?他是以法律作为一个模板,整个康德哲学的术语很多都是法律术语,罗马/神罗一贯的法学传统,德意志的哲学是法律性很强的,严谨性,都是做判断、做审判的
- 是它的文化的一以贯之,所以Christianity和罗马如此契合,他们都有法学传统,审判judge/judgment
- 学康德其实有点像学一门法律,有他的基本要素、基本的规则、基本的一些实例,下面的/次一级的一些环节是由上面的装载下来、慢慢给你生成出来的,所以很像法律。比如你读过一门经济法/民法/刑法,就知道这个体系怎么建构,所以他的建筑术其实就是一门立法学。不是比喻的层次上,是在它的最基本的一个方法论的层面methodology、思维的体系建构的方法的层面,就是它立法活动
- 无限的有限主义,它背后有一个太阳,我们是地球绕着太阳转,所以康德叫哥白尼革命,革命这个词就是公转,地心说被日心所取代,日心说要预设一个无限的东西,而我们地球是有限的,我们自己作为观察者的出发点是有限的,组织我们的感知/思维的先验框架是有限的,束缚着我们的,我们是跑在操作系统里面,而不是直接看到物自体本身的,背后有物自体,把握不到的,有本体性的维度的,本体性维度只有哥白尼公转的绕着他转的太阳他知道,只有华子、亚威知道,他作为高级理智,是最高的,是知道的;而我们人类是次级的理智、次级灵魂,是不知道的
- 康德自己不信,会举一些例子,比如说一些Angel,demon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可以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把握世界的方式跟我们不一样
- 在康德《纯粹理性批判》的时候,隐约有一种灵魂分类学的感觉。但是到了实践理性批判/三个公设的时候,第一个公设灵魂不朽,没有灵魂分类学,除了人之外就只有一个华子/无限者、一个作为意志的、直接的根据的、客观的至善在那边
- 康德的有限性,他的命题化、用形式逻辑去把握这些重要的东西,建构形而上学的方式,在前批判时期他讲过为什么只能用这种命题化/形式化的方式去把握,因为他觉得这个东西是有限的人来把握无限的华子的一个最恰当的方式
- 康德在《纯批》里面,也知道就是逻辑框架是一回事,现实是怎么样/哪些东西是原原本本的是另一回事,他有一个基本认识,他不是直接迷信命题化/形式逻辑的这些框架。他的判断和分析论里面讲的东西,应用于先验范畴把它组织起来与现实发生的一些意识机制、现实发生的心灵的这些思知机制还是有差异的,这里面有个最小差异。但是判断是可以看成他的方法论的模本、一个范本,后面还有图示化
- 经验是后天的、有限的、表象的维度。先天的维度则是一个纯粹的、概念性的、思想的维度。调和的人就是主体本身,背后有一个目的论驱动力,就是自由是趋向一种至善的。康德认为人之所以会调和这两者,人之所以能够超出有限的维度抵达一个无限的维度,是因为我们有一项伦理学使命。这个人虽然是一个有限的人,但是他是个自由的人,他是一个自由的去接受/领受自己的duty责任的人。是一个追求普遍性、普遍有效性、必然性的一个人,追求纯粹、无限的,趋向于无限的一个人,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他不仅仅是一个经验的主体,而且是一个实践的主体,是带有它的目的论的一个主体,带有自己的生存之实践(趋向完满/至福至善。宗教概念)
- 现象也有本体论地位,它也是真实的,现象是实实在在的现象,表象也是真实的,它就是那样给你的。真实的表象意味着一种直接被给予性,然后我的先验框架就这样如实的去安排、去组织它。我们人类有限的个体就只能把握现象,这是有限主义的来源,这是因为所有的现象都是经由先验框架的中介的,这个先验框架基本上是由一些概念性的、范畴性的东西组成的,由理念、概念组成的。
- 你的源代码里面是条分缕析、一块块的,有一些形式条件在里面,这里面是比较纯的先验框架,对于先验框架的把握就构成先验哲学,先验哲学是下面所有学问的基础,比如数学、逻辑学,一手材料已经是被先验框架所组织过的,所以只要是我们体验、感受到的、把握的、我们有的就已经是二手的,最后一手的这个本体到底是什么样我们是把握不到的,但是二手的东西也是有本体论地位的,因为我们先验框架也是实实在在的,加工机器本身也是硬的、transcendental、超越性的,只不过是超越论意义上的(先验框架是transcendental,本体的东西可以说成是transcendent)
- 康德用的一个词:超越论的:transcendental,一般翻译成先验的。而transcendent是超越的。加个形容词后缀就好像本体性的衍生出了先验框架,然后先验框架居间搞出了现象(经验性的、Empirical,二手的)。现象也是真的,它也是具有本体论地位的,但它不具有本体性的地位。它不是nominal,它不是本体,但是它是phenomenal。一个是显现出来,还有一个是被显现的,它是现象性的
- 现象本身也是具有本体论的地位,本体论里面它是个不可或缺的一环,只不过它的地位比较低。只有人类才有这么一个transcendental frame,只有人类有,受这东西的限制,真正超越的超越者是不需要受由他派生出来的东西的限制的。超越者是不需要戴上眼镜才能看到东西的,而我们是要戴上眼镜才能看到东西,甚至我们自己都是眼镜结构出来的。我们的理性是蛇皮,是经过中介的二道贩子,而本体本身他自己在自己当中,他自己体验他自己,不需要这些东西做中介
- 你如果能把握到背后这些东西,你作为一个有限的伦理个体去趋向无限的这个游戏就没有意义玩了,就像打游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最佳路线了,这个时候你做出的伦理判断/道德抉择就没有意义了,就不是出于一个目的论上趋向这至善,而是出于机械的一种关联,你就像一个木偶一样被操纵了
- 甚至可以说在本体论上这个现象是更重要的,是失衡的一个本体论,本体和现象之间的关系是失衡的,但是恰恰有这种失衡才使得有裂隙,才使得自由和主体性变得可能了,具有一种伦理任务/伦理性的一个自由的主体性才是可能的。没这个裂缝整个体系就塌了
- 这个判断是要有它的材料、要有它的原理、要有它的分析论,然后要有它的辩证论。可能还要有一个动力学机制驱动起来,材料和原理一般按道理加在一块就可以产生判断了,但是材料和原理怎么结合到一起?它可能要靠一个动力结合到一块去。在过程当中就需要有分析论告诉你,一步一步、一个个环节是怎么搞的;然后还要辩证论告诉你不要犯什么错误,要大胆得出那种超越性的结论
- 其实我们能得到的材料都是蛮匮乏的,特别在纯粹理性/理论性的认知那边,在认知perceptual和思辨性的speculative(知性意义上的,还没有涉及到伦理实践的维度的)理论性的认识,我们获得的材料很少的,就是时间和空间这两种感性形式组织起来的表象
- 感性形式本身也是一个先验框架的一部分,虽然它是一种直观,得到材料是很有限的材料,是被一个框架所限制的材料。有限不是少,它的有限就意味着它是被这个框架所束缚了,它的量上肯定是无限的。你只能在这种特定框架下得到被束缚的一种材料,但是它还得是个材料,这些材料还得被组织起来。所以这个框架一方面束缚了它,另外一方面也把它连接起来了,主要是一种先天综合能力,又把它连接起来得到一种材料
- 感性认识、感性材料在时空当中被组合好的素材,然后再用知性原理对它进行一下分析和整合,原理对材料进行加工,加工过程中我们就要有分析理论,告诉你这一个个加工环节怎么弄、怎么拼、怎么分的、怎么得出各种各式各样的产物。这过程是主要是一个比较演绎性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事态,然后对事态加以一种演绎,分析性的道出事态本身(分析性意味着用命题的方法),尽可能把它说清楚说完,但是我们也要挑一部分最基本的一些原理、组织关系里面最基本的架构说一说,分析论就这样说一说。当然在分析论当中他也会有一些反证,是比较零星的,但是他主导性的方式就是说清楚
- 这种用命题性的方法把一个事态给道出来说清楚的方式,海德格尔是对他大肆批判的,因为他不是道出事态,某种意义上他也遮蔽了一些重要的事态,但它在这康德那边也是尽可能的
- 辩证论则告诉你,如果我们超越了限度,会犯错,错误的情况。在《纯粹理性批判》里面错误的情况,比如时间是绝对客观的,空间是绝对客观的这种比较极端的一面,或认为时间是绝对主观的、而且它因此是绝对分析性的、没有综合力的、没有办法和外部事物连接起来、纯粹概念性的想象的东西,这两个极端他就两边都批判,他的辨证论会告诉你如果我们陷于其中一端,也能把事情说清楚。本来你这个原理只能用在有限的材料上,你的知性范畴把它运用到了物自体上面、假设我的材料是原原本本的这个世界本身,那就会出现一些形而上学的幻想、错误,辩证论会告诉你不能这样想、不能这样弄
- 康德很有名的二律背反,时间有限无限,空间有限无限,整个事件有没有一个终极原因/第一原因/推动力,因果链上有没有个例外。这些东西其实最后在《实践理性批判》里面都得到了肯定性的答案:灵魂是不朽的、时间是无限的、第一推动力/第一原因是上帝。在《实践理性批判》里面,出于伦理学的目的,可以洞察到在之前用纯粹理性、思辨性的理性、仅仅是理论化的思维没有办法想到的东西,我用实践就可以想到了,我就可以公设,在他的实践理性的辩证论里面,他可以得出灵魂不朽、自由意志上帝存在这种东西
- 他得到一种怎么来做判断,怎么来做道德的判断、怎么来做理论的判断。UP认为他是个判断一元论者,就通通靠判断
- 最后的书叫《判断力批判》,但是他本来觉得是不用写的,因为在《实践理性批判》里面基本上就已经把审美的维度涵盖掉了,就是幸福和至善,其实后面的美和崇高就跟它翻版了一下
- 这种渐进性,因为你永远没有办法知道你遵循你自己定的道德法则/绝对律令是出于什么原因,有可能是出于虚荣、出于某种功利性的算计,,最小的一个功利性算计总会有的,会有这么一个小尾巴在那边,而不仅仅是出于一种我就是追求善。另一方面,人本身是目的,就是人的无限趋近运动本身是目的,目的就是无限趋近运动。人配得上最终的一个至福,不是因为要去追求至福,而是你要去追求自己配得上至福,康德的辩证性就在这里,你不是直接把至善作为目标来追求的,而是人是自己为自己立法,人按照自己的普遍必然的理性、实践理性,其中包括了纯粹理性,包括了一种计算性的算计,包括了能够把你设立的原理给普遍化,看它是否对于所有情况都是适用、都是必然的,所以在这里还有一个就是人的理性的一种伟大的能力,就是普遍化Universalization
- 你的意志按照实践理性,一种分析性的过程,按照它的基本公式来立法,立下一些道德准则、你的法则,然后依据这些法则去做你的具体的行动。从这三个基本公设出发,然后你要把你立的法则普遍化,对所有人都适用,那么结果就会产生,比如说财产权这些东西会慢慢被建构出来,但是康德没有具体做这个活动。在黑格尔看来由这种方式所把握到的这些东西,它都是抽象法的环节,还没有进入到后面伦理的环节,后面伦理的环节比这复杂的多
- 看康德《实践理性批判》看完觉得不过瘾,建议不要去看《判断力批判》,很烂,可以去看黑格尔的《法哲学原理》,然后你把整个意志走向伦理阶段,最后走向国家、王权,再继续看马克思的《法哲学批判导言》
- 为自己立法,要通过实践理性进行普遍化,来看它具不具有普遍有效性,能不能算一个绝对律令,如果算绝对律令的时候,你就要绝对的坚持住它自己,你要使自己能够配得上至福,deserve the bliss
- 人本身是目的,这个不是人本主义、人道主义、自由主义。这个自由主义、人本主义在他的语境之下是一个转折点,康德是一个很野的人,但是他又以一种很吊诡的方式把那个时代的真理给它说出来了:人本身是目的,而不是至善是目的,而是我们趋向至福这个过程是目的,然后由于我们可以为自己设置的绝对律令,就可以看到康德的基本公式:you must, so you can你必须、所以你可以,你在自己身上发现有个绝对的维度,就是一个道德实践的维度,把一种抽象的合法化原则给普遍化,然后把它施加于整个世界、整个事态
- 他字里行间都要给法则给跪下来的,自由的屈服于法则。这个法则是他理性自己立的法,而且在他看来立的法是主观的指向至善的,所以他主观的指向至善的法则背后肯定要有一个客观的基础,这个基础就是华子,这样就实现了华子的一个主体伦理性的一个证明
- 超越性的维度是在主体的这种有限性本身和无限性的这种相对关系当中,让你体验到一种超越性。我能体验到我是有限的,但是我又觉得有另外一种力量要我摆脱这种束缚,实践理性要建立法则的那种执拗力量
- 这不是像笛卡尔那样直接,我脑中有一个完美,完美背后就有一个本体论,它肯定有个本体论支撑,华子既然是这个观念的本体论支撑,它怎么可能不完满?它既然完满他肯定存在。这个跳太多了,恰恰笛卡尔不够笛卡尔,他的主体主义还没有伦理化。不像康德主体主义动起来了,You must so you can甚至you must so He(绝对者) is
- so you can,你现在能力不行没事,你灵魂是不朽的,你的意志也是自由的,既然如此你现在不行,将来绝对行、永远行
- 它包含冒险精神,一种勇敢精神,虽然他是最孱弱的。一开始你是有限的,是在一个有限的框架之下,理性是有限的,但是不要怕,you must so you can,你必须达至最完美的状态,所以你必须从一种不完美的状态开始、从一种病态的状态开始,不停的受挫、受创伤,再调整,再不停的把它理性化、调整、修缮、改善,只要你坚持普遍必然性的原则,你最终会达到一个最好的状况。康德这种精神,里边也包含一种辩证法的精神,甚至我们可以说那是不是无限,实际上是符号学拟制的,最后达到最完满的状态并不代表着一个外部的无限趋向了它,而就是你实现了你自己;或者说你就是使你自己这种不完满的状态作为一个本体论事实,在他就立住了,他就自己实存了,他自己就具有它的本体性了,他不是说在一个至善最高的一个标准框架下慢慢达到最好了,而是他就是通过这种有限性的努力,他实现了他自己,他让有限性自己作为一个事实的、定在的一个有限性就这样存在了,就这样获得它的本体论的一个尊严。康德就是没有走到这一步,康德没有把康德精神坚持到底
- 道德刷刷刷游戏的肝中肝帝:康德哲学的基本态势
- 先验经验主义3212:3(形而下 VS 形而上,由泛主体性调和),2(actual entity VS eternal objects),1(occurrences,一切都是显像、一切都被体验、一切都是prehension把握),2(有限(人类中心主义)趋向无限 VS 无限一定要变成有限)
- 劣版现象学、普发主体性、自称”前康德”的后康德主义:怀特海的过程哲学
- 代表人物是怀特海Whitehead,他的过程哲学可以非常恰如其分的叫做先验经验主义Transcendental Empiricism,怀特海算是康德和休谟的交叉产物的感觉。交互有机主义mutual organism
- 怀特海哲学最神髓的在于先验
- 本体性维度,怀特海说只有一个东西occurrences and co-occurrences发生和共同发生(不是Genesis那个意义上的发生,是蛇皮的,Genesis比它还要更原初一点)
- 怀特海的过程哲学可以看成是康德的《判断力批判》的最终形态。他真的把判断力做成了,就意味着赋予一切存在单元主体性。怀特海是把康德没有意识到的底层的康德给推到极致。康德那边的一个灵魂分类学,至高的华子、天使、恶魔等高级主体、我们人类是有限的主体,在怀特海看来,只要你是个实体,只要你在我的感觉/直观/体验当中被把握,它把自己装配起来了、它能形成个actual entity,那它就有主体性,它有它的主体侧,这个现实的entity或者occasion现实的机缘/情境就是活的,而且它能够装配起他自己的时空形式,即它不需要有人的主体性来做中介,它自己来做中介
- 泛主体主义进一步是一个本地主体主义
- UP的颜色现象学有点怀特海主义,但是不是说要形成个entity,UP是现象学家,通过现象学的机制假设它要有能够组织这个主体的生存样态、它要怎么办?形成什么样的entity?而不是先预设有一堆entity。所以怀特海的哲学的一个困境就在于他的entity的分类学表,实体的分类表是继承自学术体系的;而康德那边的问题就在于他的命题当中的范畴表是继承于学术体系、既有的一个框架。怀特海的本体论的分类学是继承自这个科学共同体的、是被语言所束缚的,是没什么反思的、有点蛇的
- 如果我们说康德哲学是牛顿力学下的哲学,怀特海哲学是量子力学和相对论下的康德哲学。相对论就是把观察者视角普遍化,怀特海的本体的泛主体主义实际上都来自于量子力学和相对论的影响,不停的局域装备起逻辑空间和一个本体论空间,实际上是借鉴了量子力学和相对论,这种思想是当时时代科学精神的一个反应,但是他是一个形而上学,这种科学也是个形而上学
- 虽然普发主体权,但是什么才能领得到主体权?actual entity才能领到主体权。有些东西就领不到,比如在他那边,审美性的东西被他叫做是有瑕疵的一些物理性的体验,美学的、诗歌的或者说迷狂的一些体验就不普发主体权。心理结构、意识结构里面的一些东西他就不普发主体权,他一定要形成一个entity,而且最好这个实体时空化
- 永恒客体就是那些形式理念,比如时间、空间、三角形这些,理念性的东西,康德其实类似的,康德也认为有个概念性的空间,有概念性的、有一些原初范畴
- 他在《过程与时代》这本书第一部分,就是搞了一堆概念素,自己先装配了一些形式出来,原初形式互相装配就能装配出好多抽象形式作为概念、理型,它就代表了现实世界的可能的一个装配方式、设计图。actual entity要怎么装配?它要在eternal objects里装配。永恒客体的客体性是在一个形而上学空间里面的,是在一个背景性的存在论空间里面的。它是存在论的,但是它们是实在的,因为它最实在的、无所不包的就是那个前端的大他者,即代表整个完整的、所有的可能世界,所有的可能的装配方式搭到一块去(莱布尼兹单子论里面那个至高单子,但是这里不一样的在于普发了主体权)。能够装配起来、在时空当中能绵延的都具有主体性,它能够在我的意识框架里面显现、被体验到,是因为它也是个organism,它也成为我心灵体验的一部分,它本身也是一种心理体验,这个意义上讲克服了康德的不可知论的,一切都是可知的,一切都是主体化的
- 这个哲学后面越来越不行了,怀特海哲学不是一种naive realism,他是站在康德的路线上往下走的,但是越走到后面就是越受不了了,罗素那边就已经抛弃了泛主体主义,这个运动的先验反思也就抛弃了。他要坚持泛主体主义,是因为他要坚持先验主义,一切现实实体都是体验、都是经验experience,都是有一个主体性的维度
- 三要素:把握的主体、把握的材料、把握的主观形式。每一个现实实体它都要通过把握的方式去构造,一个现实实体它自己本身是个主体,然后再加上它的材料(一般是下级的现实实体),再加上一种主观形式,主观形式基本上是从可能世界里面挑,而这个可能世界就由那种永恒客体组成,永恒客体就是那些理念、概念性的那些ideas。怀特海演绎了一堆出来。然后这些东西(主体+材料+主观形式)就构造一个上级现实实体,这也是下级现实实体和永恒客体不停的结合、然后构造出上级现实的一种方式。此外,还有一个现实实体和其他现实实体的concrescence联结和它的显相
- 最最最下级的现实实体就是最基本的体验、最小单元的体验。心理上的最小的一个脉冲、不可分的物质实体,最下级的现实实体一个就是纯有,还有一个就是纯思,有点二元论,这两个被看成是同一个东西,都是一种最小单元的心理体验
- 这个最小心理体验它也是主体化的,所以很像胡塞尔现象学,但是胡塞尔直接说:这是先验我思,是第一人称明证被给予性。胡塞尔侧重认识论层面,而怀特海侧重本体论层面
- 怀特海的把握哲学为什么和意向性哲学不一样?因为他是个三元论,不是二元论,他还得有个主体,这个主体还得是由下级主体通过某种方式拼合起来的,有一个静态拼合关系,它不是悬空的。他这里面没有一个真正的客体化,和胡塞尔的现象学的意向性不一样的地方在于,胡塞尔的左边主体侧是意向活动,右边是意向对象,每一个意向对象的客体性是由意向活动凭空创生出来的,是由你的主体性凭空创生出来的。先验主体性说到底最后就是一个先验我思、自己是自己、自己自给予自己,先验发生学的机制最后肯定是辩证的,但是胡塞尔是悬置起来不讨论。先验现象学的真正的客体化都来自于主体的意向活动的方式,而且这个方式也是自给予的,主体和本体论的那个分类学有深层次的关联,他天然就知道,通过生存就能知道它们的差异,就能活出它们的差异,而不需要一个可能世界的永恒客体过来给他赋予一种类型学、赋予客体性
- 如果现象学那边可以由先验我思,自己给自己,自己活出他自己。而在怀特海这边,他还要一个可能世界来提供,还有一个永恒客体在那边、形而上学架构在那边。所以在本体论上,现象学是1,而怀特海是2。本体论的源流不一样、force不一样、foundation不一样。怀特海这个架构,它还是一个有点康德没到现象学层面,他不敢跳。没办法在先验发生学机制上就有辩证法,他的发生就是这个occurrence,到后面是很挫的一个东西,认识论上的显现、体验论上的显现(occurrence在怀特海那边是本体性的东西,但是没有本体论地位)
- 代表人物是怀特海Whitehead,他的过程哲学可以非常恰如其分的叫做先验经验主义Transcendental Empiricism,怀特海算是康德和休谟的交叉产物的感觉。交互有机主义mutual organism
- 形而下就是现实实体、现实情境occasion或者机缘,他们会说它是在关联之中、是个连续的场。形而上的维度则是一个逻辑可能世界、一个可能的形而上世界、理念世界,这个理念世界里面包含了这些理念所可能装配的所有可能性,但是这些理念是没有主体性的,这些理念在可能世界当中是杂然堆放的。反而理念世界是很糟糕的,现实世界也是井井有条的,是因为有个目的论在驱动他
- 本体论上他只有两个东西,一个叫actual entity,就是生命,是有限的维度,是实例;还有一个永恒客体eternal objects,就是概念、理念,是无限的维度,是一个可能世界,是形式
- 活力源泉是华子给的,但是本体论上就这两个东西存在,本体论上就这两个东西,是因为华子自己也是分裂的,有一个前端的华子和一个后端的华子,就是有一个作为可能性的华子,还有一个作为现实性的华子,如果没有作为现实性的华子那么这个现实是非常糟糕了
- 归根结底华子是站在形式这边的
- 这些有限的生命叫现实实体,实际上就是主体,怀特海的过程哲学可以说是一种泛主体主义,普发主体权。我们要尊重他人,不!怀特海认为我们要尊重他者。他者就是指一切形式的、可以被你单元化的把握成entity的东西,都可以叫做他者。在怀特海那边啥都可以说是他者,啥都需要你去尊重他,而且他们在怀特海看来,都具有主体性、都有他的意识、都是一个把握的主体、都是主体。因为怀特海倒置了康德《纯粹理性批判》,怀特海哲学也是一种批判哲学,他批判的是整个现代科学以及康德哲学里面所具有的那种主客体分裂
- 但是他的批判哲学不是通过用一套形式规则或者逻辑、不是用一种纯粹理性去看你所得出的这些知识是否合法,他的批判性就在于它是一种肯定性质的批判。康德说你们错了,因为你这里犯了这些原则性错误、这里那里有问题;而怀特海说你们错了,我把整个正确答案都给你暴露出来,我把整个过程哲学都给你们全部讲清楚,整个本体论、宇宙论给你描述清清楚楚
- 主体性是站在actual entity实体化那边、挫的那边的,主体是实体化的机制(这里讨论的实体不是substance,都是entity)
- 消解物自体的,因为每个维度都是体验者、都是透明的
- 把本体论左侧(actual entity)的一个连续的演化史和它的动态分层形成的一个整体就套到这里就是他的认识论,可以说是没有认识论,怀特海哲学基本上不需要认识。和康德其实是蛮类似的,康德是判断中心,怀特海这里是反过来的,不是通过从上而下这样判断进去,也不是通过一个什么统觉把你的体验组织起来,他是从本体论发生出认识论,基本上就是一个显相说
- 目的论上和康德不同,认为无限是蛇皮。华子的目的论一定要让这个世界有一个有限组合,只有有限了才能井井有条,如果是无限的那一堆太复杂了。这个世界要有限化,然后有限化的这样去慢慢进化、慢慢越来越好,相互扶持、相互爱、相互包容等,怀特海是他感受到当时社会危机的,康德这样搞来不及的。华子作为目的论后端驱动着,所以虽然叫无限要走向有限,实际上是无限吸着有限过来。但是无限要把有限吸过来,他肯定一开始要有一个选择,这个可能世界里面的组合方式是无限种的,但是初始状态肯定是有限的。所以他的徒子徒孙会回到莱布尼兹那种神正论
- 在怀特海所想象的这个宇宙论里面是没有断裂的、是整个都是填充好的。你很痛苦很创伤的怎么怎么样了,你还是有主体性,你还是有一种自由要挑选这个组合形式。比如你变成个分子,你还是要跟其他分子联合起来,还是有主体性的生活体验在里面的,是不是很诡异?
- 在康德的有限的人类中心主义,有限者要趋向无限,那是一个无穷的过程,在目的论上归根结底是断裂的。而在怀特海设想的一个宇宙论里面是没有断裂的,没有虚无,一切都是显相和联结,显相和联结充盈着整个宇宙,处处都是体验、处处都是选择、处处都是组合、处处都是帮助、也有互相冲突…
- 最终在目的论终点等着的完美的那个华子,他受不了,不能让我们处在一个塞满了所有可能性的一个图纸堆里面,他让这个宇宙变得井井有条
- 他这个有限是说,有限的世界在他的复杂度、多样性上可能是有限的,但是他的演化过程变成一生生不息的。而且他全盘接受了康德的:意志自由、灵魂不朽、华子存在。他是康德主义变种,但是怀特海自称是前康德的,因为他认为康德还是拘泥于一个理念和实在的二分,但是没有想康德为什么要去搞这个二分,康德有他的伦理学目的在里面,使得物自体和这个体验表象之间二分,物自体其实不是一个实体性的东西,甚至可以说物自体是一个伦理上的一个陷阱。康德其实明确知道something is nominal. it’s just a moral limit,道德上的一个limit,有这个limit才能倒逼我们去追求无限,才能驱动我们的伦理体验。如果没有这个limit的,你直接就说一切都是体验、一切都是主体性的,就很难去设立一个向度
- 和康德是反过来的,但是认为康德的那个追求也是必要的。怀特海的华子是二分的,有前端和后端,前面是一个代表可能世界那种无限可能的,代表理念之总和,代表可能性世界不停在和这个现实相结合;后端的则是一个最终的一个完美的现实,代表这个理念总和找到了一个最好的一个组合方式,是一种目的论上的驱动力、吸引力,把那些具体的实存吸到后端去,相互不停的拼合/组合
- 这是一种自称前康德主义的后康德主义。就是在康德判断力批判上面,差点再设一个华子出来,但是他忍住了,他最后还是人类中心主义。而怀特海这个他者主义,什么东西都是他者。一个石头可以叫他者,一坨牛粪也可以叫他者,比如我们在看牛粪的时候,把握它的时候会是一种否定性的把握,即我们不会原原本本的感性体验(它是牛粪就是牛粪),我们头脑里面会有一些观念性的善、恶、肮脏等东西,理念性的组合在这个牛粪的显相上面。怀特海的这个体系是蛮普泛通用的,但是他是3-2,是一种后康德主义,是康德主义的一个变种
- 虽然他拼了命说他自己是一个实在论形而上学,是一个从本体论角度出发的,但是这个本体论也是个悬空的本体论,没有真正的基质、没有真正的substance,他的客体都是观念性的东西,他不能假设一个不被他这个连续统所俘获的他者、不在这个里面有位置他者
- 他有点静态,思想史运动运动到怀特海这里,UP认为他是对康德主义构成威胁的,因为康德他自己有内在的症结,但是他并没有撼动康德这个代表的运动本身(3-2),后面的费希特谢林那边是完全不一样的。不能就这么普发经验能力、体验权、主体性,这太偷懒了,完全就是一个没有思辨哲学功底的人,他不懂辩证法
- 劣版现象学、普发主体性、自称”前康德”的后康德主义:怀特海的过程哲学
- 先验逻辑主义3213:3(形而下世界(所有存在。经验性的empirical/physical) VS 形而上世界(超越性的metaphysical),由先验逻辑(超越论的transcendental)调和),2(思维 VS 理念(形而上学世界)),1(思维/意识),3(有限朝向无限 VS 无限吸引有限,由无穷小量调和)
- “回到康德去”,真正的、死硬的唯心主义
- 代表人物:Cohen科亨,马堡学派(新康德主义)学阀头子,后面被卡希尔给扬了。
- 西南学派不值一提,弗赖堡学派已经是蛇皮了。马堡学派有点靠近辩证法了,唯一的贡献就是让康德的东西有点像辩证法、有一点像socialism、有点像phenomenology,但都不像
- 他的先验主体性是纯逻辑学的,这个先验逻辑主义还是要做科学之王,所有科学都要过来朝他跪拜
- 先验逻辑主义transcendental logicism。他的先验主体性就是先验逻辑,就是我的意识结构/底层代码就是先验逻辑,就是元逻各斯,我的我思就是最屌的,整个世界这一切东西都是由先验逻辑构造出来的,所以他又把自己的哲学题叫做critical idealism批判的唯心主义。科亨的观念论可以彻头彻尾叫唯心主义
- 代表人物:Cohen科亨,马堡学派(新康德主义)学阀头子,后面被卡希尔给扬了。
- 他的所有的存在或者说实体entities,比如说时间、空间、世界性、内在的、概念化的、想象性的、回忆性的、伦理性的、异质性的都叫different kinds of entities或者说不同的思维方式,都是由知性思维通过援引形而上学空间的超验的理念、形而上的理念搞出来的
- 首先先验逻辑最核心的部分就是先验逻辑的批判,就是它里面的一些规则。最重要的规则: 否定性规则,肯定性规则,先验逻辑内在形式、那些知性形式、那些先验判断的形式
- 这个先验逻辑其实就是主体性,但是这个主体性是高度学术异化的,科亨对语言没有反思的,要到了卡希尔Cassirer那边才具有对于语言本身的一个底层反思,科亨所援引的这些理念都是在这个学术话语体系里面通行的、共同体默认的
- 形而上学这个理念世界里的分类学里面谁是王公贵族,其实是由他看不起的数学和逻辑学、学术共同体的惯常的一种使用,他就把这些大家学术里都懂得东西注册到一个形而上学世界里面,这个形而上学世界里面的群星星座/理念就是学术话语里面的基本术语。科亨基本上没有反思性、很弱小,或者假模假样把你们基本术语搂过来再对这个形而上学理论进行先验逻辑的批判:”哪些是合法的理念,哪些不是”。康德也是这样搞的,这都是哲学家抢了人家的实践智慧,拿过来把它形式化,然后加以批判,剥夺别人的话语权
- 理念是一个形而上学世界,借用数学逻辑学里面的概念。会在弗雷格身上也看到这一种先验逻辑主义,想把逻辑学还原成一系列形而上学理念,比如会把算术arithmetic消解成一种逻辑学。这个先验逻辑说是逻辑学,实际上是一种理念形而上学、理念动力学和静力学
- 先验逻辑不是逻辑学,是逻各斯的一种符号化的显现,这里面只有形而上学性的纯理念、至高理念
- 一切存在都是思维,都是由先验逻辑给构造起来的,先验逻辑不能叫constitute,constitute是一种活生生的主体,先验逻辑应该是construct建构出思维,也就建构出一切存在
- 因为是新康德主义,比康德更死板、比康德更休谟、比康德更穆勒、比康德更贝克莱。康德那边是有裂缝的,是有一个差异性坚持到底的
- 康德那边有一种东西,物自体,人类的感受性receptivity/感受力接受了物自体对于他的影响搞出了一些effect,这些effect就是我们的感觉,作为sensation就是作为感觉,我们的感受性是一种能力,虽然是一种被动的能力passive receptivity,但是也是这种能力,因为我们可以向本体性的维度敞开
- 但是到了这个科亨这里,他借用的是微积分里面的无穷小量或者边界概念。康德相当于给我们的感性划界,即我们的感性只能体验到表象,而物自体是体验不到的。但是在科亨这边,认为可以划界说明这个界限是一个无穷逼近的界限。你不能做到绝对自律,你的自律永远是有可能有问题的,你的伦理实践里面永远有可能是屁股歪的、pathological的,所以你只能无穷的趋近于至善。他把康德道德哲学里的逻辑运用到这个表象的一个维度,就是表象是无穷切近物自体的,那么物自体本身会被科亨看成一个思维的建构,也是一种思,是作为无穷小量。这种原初差异不是真正的原初差异,只是思维给它自己建构了一个让它自己的表象活动无限逼近的一个无穷小量。那么把物自体给消解掉的话,在科亨新康德主义马堡学派那边的认识论里,感觉就不具有独立地位了
- 直观intuition和思维thought本来在康德那边,都是人类的感性能力,都是人类的知觉perceptual的一个能力。但是在这里,这个能力的一半被消掉了,即你所谓的感觉其实也是思维,而这个物自体/外在的超越性的不能把握的本体位面实际上只是一个认识论拟制,只是思维给自己设立的一个无限远的一个边界,归根结底它是思维自己的构造,那么在这里他就错失了辩证法
- 这里这个无穷小量,可以写成,最小单位的”有”就等于最小单位的”思”(边界意识,作为思之边界,推到极限,思之不可思,它不是真的不可思,只是我停了到这里,我自己给自己是个边界,我假兮兮的说不可思,我不用再思,我把它当做感觉把握下来。这个边界不是被迫的,而是思主动设立的)
- 比如我看到红色,”我的意识被红色给干了,没办法,我不得不搞个红色”,而他认为恰恰相反,他认为是作为先验逻辑的我思推到了极致,我主动创造体验,所有一切的存在都是思,我就是本体论上最大的。但是还有比他更大的理念,你只是个钦差大臣,上面还有中枢的皇帝王公贵族。思维相当于钦差大臣下来调研,但是实际上下面整个发生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创作的,他说到这里就是统治最基层的,那么这里就是最低界限,并不是说他不能再弄下去,而是我就构造到这里,这就是我自己为自己构造了一个无穷小的一个边界,我就当做他是一个边界,本身这个边界是由思构造出来的。但是思维虽然很屌,本体论上很屌,但是他真正的大老板、他的委任状,是上面这些王族皇族,他们是理念世界,他们才是真正最屌的。这些东西就是在先验逻辑里面,他们的那些本质性的环节、真理性的环节、最屌的东西
- 可以说思维是主观精神(个体化的、现实化的),理念是客观精神(意识内不停的可以援引的,虽然说它是客体化的,但是它也是在意识当中的,它是飘在形而上学空间里面的概念,它的客观性意味着它永恒不朽。因为我主体的存在也是很屌的,所以我有私人热线可以打给这些客观世界、形而上学世界里面的理念),但是他们都是精神
- 不要受那种传统的教科书里面的哲学教育的荼毒,”客观的就一定是物质性的”,它是精神性objective的,我们的思维作为先验逻辑/纯的原初底层代码在跑的时候是可以调用援引这些形而上的理念的
- 本体论上是两类理念的对立,本体论上是这样的,但是它本体归根结底只有一种本体,就是思维。理念世界是本体的本体论支撑,而本体就是思维。整个世界里面就只有思维:思维的构造物、思维的运动、思维的产物、思维的发起和载体,整个世界都是纯思,不过是各式各样变化多端的。先验逻辑建构了一个基本规则,这个基本规则可以用命题逻辑来把握、可以用数学来把握。比如本体论基础中怎么来消掉物自体?他就是用微积分里的无穷小量
- 科亨实际上是站在客观精神这一边的,僵死的、最高、最屌的那一边,而不是站在一个实例化、活生生的体验那边。科亨的马堡学派是很reactionary的,是很反动的、很保守的,伦理学最屌,一切数学科学都要按照我伦理规则去重新解读你的命题。虽然说先验逻辑框架可以用命题逻辑、一些数学关系的架构来把握,来描绘理念世界里面的形而上学的样子,然后所有东西/一切思维都可以消解成命题逻辑或数学关系,但是你数学逻辑、命题逻辑都得跪下来,跪在我伦理学面前,我伦理学里面的一些理论是最高的理念、最高的价值,比如普遍必然性、至善、完美、自我同一性、意志自由。你所有的数学逻辑学探索、命题提出来都得给我注册在这个先验逻辑支撑的伦理学,先验逻辑就是理念的等级制、理念的伦理学
- 在新康德主义那边,其实马堡学派是很狠的,逻辑学家、数学家、物理学家要过来拜码头的,德国的这个学术传统会使得后面的物理学家自我学术认同上是新康德主义者,物理学家这个职业只是我一个业余爱好而已。甚至可以说普朗克、爱因斯坦都可以看成是新康德主义者,都可以看成是这种先验逻辑主义者,他们探索的就是先验逻辑框架、探索就是这个时空连续体在先验逻辑当中的对应物。比如现实的几何学、四维时空的几何学构造,这个东西只有在一个先验逻辑体系里面才有意义、才有价值,最后呈现的结果好像是个物理学,这对于德意志学术共同体的影响力很强,对科学革命影响很大,不是你们所设想的这些东西都去主体化的,不是去主体化的一种思维,一开始是一个非常严格的主体,里面全是思维,先验逻辑里面必须要为可认识性留有一席之地,这个可认识性本身、可理解性本身就是主体性的位置。但后面比如量子场论、弦论,这些东西可能都放弃了,完全不考虑理论的可理解性、可直观性
- 认识论上,因为它是先验逻辑驱动,所以它还是命题判断的一元论,什么结构都靠命题判断的。判断是最优先的,所以伦理学最优先,那么伦理学更进一步法学最屌,法学更进一步法律最厉害,法律更进一步国家最强,所以科亨这个马堡学派是极端保守的、极端右翼的。命题判断域论全都靠一个僵死的符号系统,僵死的一个观念论的等级制来做判断,不停要回到那个形而上的理念空间里面,按照里面谁最屌、哪些规则/层级都分好了这些东西来判断一切
- 意识向异质性他者有敞开性,但是柯亨认为,我的认识、思维、意识能力向感性异性他者敞开了之后,我没有感受到他们的异质性,我意识感受到了一种意识性,如果意识翻译成aware,那异质性他者的地位就是awareness,他只有一个意识性的地位,他就是完全从属于意识,没有认识的地位,他在认识论上没有他自己自发的自主的能够给出某些不一样的东西,通通由意识来决定、通通由思维来决定
- 科亨那边认识论上是一个完全的命题判断一元论,另外一方面就是异质性他者完全没有认识论地位(完全没有本体论的地位,也不要想有认识论地位了)
- 康德主义的哲学、新康德主义、后康德主义哲学,他的认识论地位即本体论地位,因为它是一个认识论导向的哲学。什么东西可以被建基为entity/实体/实实在在的存在/合法的existence,它得是现象呀,外部来的,它得现象化才行,它不能自主的激发现象化,就没有认识论地位,就没有本体论地位
- 怀特海的无限是无限可能组合,怀揣至少意识到理念世界不行,理念世界太混乱了,它要有序度、要有一个井井有条的定局,无限想要获得它自己存在的极限,要获得自己实存的一个界限,无限要吸引这个有限,它要把自己限制住。在康德那边有限是无限趋近于这个无限的,ceaselessly永远不停的、continually无限的、一直永续的、永恒的去趋向于这个无限,但是总有个边界在里面。而科亨直接把这个边界本身拿过来,就是无穷小量。就是你最小限度的异质性同质于这个最小限度的同质化活动(思。把不一样的理念装配到一块儿、把它同质化,就是思),最小限度的异质性就是逼到思维的一个极限、不能再超自己,这个最小限度异质性反过来就是说是由意识/思/同质化活动自己架设的,它使得这个同质化活动停下来、别这样无限分下去了、得有一个极限。但是这不意味着这个东西超出于我,而意味着我的思维构造活动、我的同质化活动主动的停下来了,主动的为自己设立一个极限、为自己设了一个无穷小量在那边,然后这个无穷小量它其实和我的思维活动是同质的。那么这个反过来就可以说,这个最小限度的同质化活动、这个思既可以说是主体本人的思、有限者之思;另外一方面,主体的单子性,我作为一个主体为什么不能再继续把我体验成两个人?因为这是那个思之最大主体,即这个无限的主体也是分到我的第一人称的有限主体/我这个人类主体意识上面,然后说”停,到这就行了”,所以我能感受到我的主体性是一个不可分的individual,而且是个独立的主体性
- 无穷小量就是最小单元,就是我自己给自己设立界限。宇宙精神自己给自己设立界限,设立在这个主体性上面;我主体性体验/第一人体验,自己给自己设立界限,设立的在最小的感性体验上
- 这个东西是极保守的,但是马堡学派这些人还会搞出一种伦理的socialism社会主义,甚至伦理的就意味着法学的、法学的就意味着法律的、法律的就意味着国家的,他会变成national socialism,他们是很反动的,他说”你放弃马克思的那种经济性的或者政治性的斗争,只要我们每一个人都变成康德那样,追求极致、追求完美,设立无限去追求永恒的善,就都搞定了”,就是后面伯恩斯坦Bernstein这群王八蛋,这是很搅局的、很低层次的反思。实际上是一帮精英知识分子想靠他那个形而上等级制话语,来对下面不明就理的一些普通人忽悠、骗他们,因为大家不是非常熟悉抽象思维,没有知道这些飘在空中的李逵实际上是李鬼装的、都很普通的东西
- 这个东西是康德主义产生出的一个很恶臭的东西。后来被卡希尔稍微洗了洗干净,稍微把那个超验的形而上学理念世界换成了symbol system,就是文化,但是差别也不是很大
- “回到康德去”,真正的、死硬的唯心主义
- 符号形式主义3214:3(形而下 VS 形而上,由隐喻思维调和),2((作为产物的)文化 VS 人类的符号活动(语言/隐喻/神话活动)),1(一切都是符号建构symbolic construction),4(人类完全自由的符号学创造(艺术))
- 民哲终结者:新康德主义的回光返照,卡西尔的泛隐喻主义符号哲学
- 恩斯特-卡西尔,写过著名的《人论》,但他是个新康德主义者,马堡学派代表人物,也是一个模范教师
- 卡西尔的这个哲学有一个好处,就是他的论域划分是最合理的,他活在一个黑格、胡塞尔和海德格尔的主要思想都已经展开了的时代,他可以看成是一个很正统的康德主义者,但是思维不够辩证
- 他在人是符号学动物这个基础上,去研究不同的文化形式、神话、语言、科学、历史艺术、宗教,研究这些东西的文化形式。人是符号学动物这个思想来自于卡西尔,但实际上人不是符号学动物,人有主体性subjectivity。卡西尔新康德主义,是一个非常标准的人是符号学动物、而主体间性的交往网络、人类生存的文化背景都是靠人的符号活动来创造的,在卡西尔这边,人最重要的本质就在于他的符号活动。但是卡西尔这里有点蛇、不是很辩证,他不懂辩证法
- 场域论上形而下的是人类世界,是一个文化层级的建筑,是通过人类的构造活动动态构造出来的,你可以感受体验的一切都是文化建筑,最底层的文化建筑是神话和语言,这两个东西在卡西尔那边稍微牵引一下就可以看成是我们的感知/感觉和我们的思维
- 感觉本身、所予本身也是个神话,在卡西尔看来,比如听到的一声声响声,其本质上是一种底层的意识构造,也是一种主体性的构造,它不是外在的东西、完全彻底的异质性的东西。你看到的颜色、吃到的味道、感觉到的疼痛,在卡西尔看来,人作为符号学动物,这也是你的符号学行动操作下来的结果,所以他是个先验哲学
- 场域论形而上这边,就是一个符号世界symbolic world,这个符号世界是用来代替康德以及之前那些人的理念世界的,这个符号世界是通过人的神话、语言、隐喻的活动实时构造的一个文化世界,对卡西尔来说Everything is culture。他想要用一种隐喻性的意识现象学把这些东西的生成全都用一种符号学生成机制给消解掉
- 形而上就是一个符号世界、一个文化世界,是用来代替那个静态僵死的一个理念世界的(要看脸色的,科亨、康德、怀特海等的理念世界都是学术共同体命名的,借助一个科学共同体里面静态僵死的一个理念、观念格局、等级制,学术共同体的僵死的等级制格局规定了哪些是高级的理念,后来哲学共同体面对这个等级是越来越弱小、地位越来越低了,都是科学家说了算,哲学家在里面份额越来越低)。卡西尔那边,他也是一种批判哲学,要用动态的文化批判来代替康德、科亨那些人的静态的理性批判,他说这里面的理性批判概念全是通过人类的符号行为构造出来的、不是原来就有的、都是我后来动态的构造出来的,所以他要构造出这种不同形式的文化,其中最底层的叫神话
- 神话不是我们讲的那些故事的那个神话,最底层的神话是人类最基本、最初始的符号化活动,非常牵强、非常无脑的用部分东西代表整体,卡西尔的符号学也是蛮蛇的
- 形而下和形而上都是动态构造,它们被什么东西动态构造?一种隐喻思维,简单说就是以偏概全,隐喻思维就是人的符号学能力、符号能力、语言能力,在神话化的能力面前,语言都是后来被派生、后来才独立出来的。符号化symbolize就是用符号代替一个整体
- 比如一个闪电,你会怕,就是局部的这么一个图像、光亮声响,直接就把它作为一个整体态势,代表整体态势,即神明的愤怒,背后幻想了大他者的愤怒,实际上这个东西要用一种意识现象学来研究的
- 语言只有隐喻,后来逻各斯化、逻辑化的,要用语言编织一整个形而上学大厦覆盖到这个世界上、甚至比世界更要完备/完整,语言代表所有的可能性组合,而世界只是一部分组合(怀特海所思的),这种东西在卡西尔看来是没有意义的,语言就是人类的实实在在的符号性的一个活动,所以他是人类中心主义者,卡西尔经历过二次大战,知道人类有多可怕,知道一种逻格斯中心主义的暴烈文明跑到极端的话会把人类搞得多惨
- 卡西尔的论断就是这种理性精神在17、18世纪抵达抵顶端的,而德国浪漫主义精神拮抗它,费希特、谢林、黑格尔,康德后面两本已经开始反思《纯粹理性批判》那种过度理性主义的姿态了,《实践理性批判》是中间的转折。卡西尔直接说,我们就是要强调一种属人的、活生生的符号学,一种创造性的、代表生命态度的思维方式,一种隐喻化的思维,他是以人的生存、价值、生命的意义为目的,而不是原原本本的还原某个东西、或者按照一个逻辑框架把所有东西都还原到这个逻辑框架下面去再做任意的操作、或者以一种可靠性作为价值导向去诊治一切,他认为不能这样
- 本体论上,是向异质性他者敞开的,因为最底层的叫做神话,而神话是符号或者指号signifier,指号和它的意义/含义是没有二分的,神话的符号学活动就是一种直观功能、表现功能Ausdruck Funktion、富于表现力的Express-Function,是文化的最底层形态,这个环节是向异性他者敞开的,但是这个异质性他者一定要被你的隐喻性的思维、符号化活动把握,最原始形态也是要符号化的,人们对于指号和意义的差异没有得到清晰的认识,就比如打雷,雷声就是神明的怒,这里符号起的就是一个以偏概全的、联结的作用,以偏概全的把意义整体连接起来,然后我们的意识焦点只关注在这么一个闪电上面,还可以进一步把闪电就画成一个闪电的形状,甚至一些魔法咒语里面的一些词汇,这个词汇被道出的时候就代表神明就在发怒,就是靠这种不停的短路
- 新康德主义都是先验哲学
- 作为文化产物的这个东西,具有一种拟超越性,它能拟制出超越性出来,你的底层感知、感觉、感受本身就已经是符号化的活动了,再进一步比如高级的理性思维、以及它设立的那些概念、甚至科学思维设计的一些概念/模型也是一种符号学拟制的,也是人类符号活动所拟制,符号活动可以使得文化具有一种拟超越性,具有一种拟制的本体性
- 如果以一种拟人化的方式去把握所谓的国家,他是个超级法人
- 符号活动本身在本体论上则被看成是实实在在的事件,因为他是人类中心主义的,每一个主体的思维活动、意识活动是实实在在的
- 原始人为什么能看到闪电?闪电为什么会向原始人显现?为什么会向意识显现?因为它有一个最低限度的隐喻性的符号学机制,闪电和神明的愤怒在这里是同构的,通过它的这种隐喻机制,在原始人的眼中闪电就等于神明的愤怒。看到的光亮和听到的声音为什么会在原始人意识当中显现?它会等于闪电?因为你的意识结构本身也是隐喻性的,你的意识的认识体验结构也是隐喻,所以你会看到光亮、听到声音,然后你就说有闪电存在,你对于任何基本事物的体验、最底层的知觉都是依靠一种隐喻化的一个符号学机制来构造的。但是这个比较矬,进一步呢?主体性本身是怎么构造的?时间性是怎么构造的?卡西尔就蛇了,他是康德的水平,temporality卡西尔就反思不了,底层的subjectivity他就反思不了,因为他不懂辩证法和现象学
- 在他们那边(马堡学派),自主的、活动active的、主体实实在在的行动、符号化行动构造活动、建造活动才是实在的事件,本体论上符号活动是动态的,整个文化是相对静态的
- symbolic construction是康德主义范式,符号学活动的构造,一般有三种功能:表现功能expression、直观功能intuition、概念功能conception,基本上跟黑格尔的存在逻辑、本质逻辑,notion观念概念之逻辑是对照的
- 表现功能是对应于神话
- 直观功能对应于前现代的科学/自然主义的分类学。人在进行符号的那种隐喻式的把握、隐喻思维的时候,他发现有些东西是比较持续的存在,就把它作为载体;有些东西是比较转瞬即逝的、飘忽的,这些东西就会被作为偶性,然后把这些偶性派到这个载体上面,就形成了一种实体属性二元论本体论,就是直观功能。这个直观功能基本上是自然主义分类学,所以我们的自然语言其实也是隶属于这个直观功能
- 符号的概念功能突破了这种实体偶性二分,不再具有一个东西是僵死的,然后其他飘忽的东西附着在这个上面变成一个存在,它的存在论就不一样了,在概念功能那边都是关系性,如果说有一个实体,实体不再会被把握成substance上面有好多attribution/quality,实体是通过一些符号学机制、按照主导性的规则、然后用关系装配起来的
- 比如自然主义分类学对应的是命题逻辑的话,那么概念功能这边对应的就是一阶谓词逻辑,只有变量和函项这两样东西,就不需要去假设有常量了。一个实体和其他东西处于关系之中,而这些关系本身不是实体性的,关系本身就是一个双边性或者多边性的一种态势。概念功能就是符号学的一个符号构建能力,符号构建活动的一个最高级别,对应的就是现代科学、物理学
- 所有这三种功能都要靠他的隐喻思维,所谓以偏概全,以少连多。在场的只是少的那个东西,但是它可以代表一整个多的格式塔,他得有一个符号学剩余,它得一个最小符号在里面,得有个少代表着一个整体/一个多
- 人本身就是符号活动,人就是符号学主体,人就是一个自转的符号系统
- 另一个分类学,即文化形态分层:最底层是神话、日常语言,这些是比较底层的;然后稍微高级一点的是科学和历史;再高级一点就是这个艺术乃至宗教。最低级的就是对应表现功能,没有意识到符号活动本身可以形而上学化、变一个符号学空间出来,比较搓的就在于它们是临时性,它要不停的临时创制一个符号学空间。而科学和历史不需要,科学可以创制他自己的一个形而上的自然(时空、定律和物质。也是靠符号拟制的),而历史也有它的时空、事件、体验者、行动者,只不过历史相对于科学有一个时间上不停的演变的,但是在卡西尔看来历史和科学活动也是文化活动、文化构造,因为它背景性的形而上框架是文化构造出来的,它预设了一个形而上学背景(上下五千年,它在当下不实存的,是你符号学拟制的,科学也是一样的)。科学和历史看上去还不太自由,最自由的就是艺术/美学活动和宗教,它不需要被所谓的事实性和客观性束缚,不需要被编年史的顺序或者第一人称目击/经验性的目击或者科学共同体里面一些实证规则所束缚,艺术直接就是进行符号性的创造、符号空间的构造
- 比如太阳的存在,一定要最低限度有一个符号学拟制,中间这些环节说它是完全确证的,而这里面的这种确认关系也是符号学拟制的,这里面的同一律、矛盾率、数学量化关系等都是符号学拟制的,都要通过一种隐喻性的权利、以偏概全,只不过大家认这是对的,就认这个小部分代表一个整体、局部代表整个整体,它是个权利,人类固有的
- 卡西尔就会告诉你,历史和科学不是什么中立客观、完全僵死的。科学家和历史学家在以他自己的框架去重构、重新描述整个事件流,重新描述整个空间时间能量分布态势、或者它的运行基本模式,这些都是创造性的文化活动,不是一个僵死的或者如实的编年体的、按照客观材料把它编进去,因为一个历史学家、一个科学家自己有形而上学框架,这些都是非常活的,都是你实实在在的当下的符号学构造
- 符号学空间的构造在卡西尔里面,就相当于是一个本体论上诞生新的可能性、有新的样态的存在、新的意义上那种存在。如果他再活的久一点,肯定是要向谢林、费希特这种到最后一个环节去了
- 人类完全自由的符号学创造。一切都是隐喻性的、一切都是以偏概全的,本体论上的完备是不可能的,什么叫有限倾向无限,没有无限,你没有办法用一个完美的本体论态势去描述或者去对应这个世界的形而上学的真相。背后有点结构主义姿态的,卡西尔不再有什么我是康德主义者、有限倾向无限,无限是你的符号学构造的。什么无限要吸引有限、什么无限的可能性,这种东西都在卡西尔看来一种隐喻性的构造,怀特海说这种话是在用一种隐喻吸引别人关注而争权夺利而已,无限种可能性其实是最匮乏的,因为他一个都没说。科亨那边的调和也失败了,所谓的无穷小量也是被构造的,本身是一个隐喻性的,它不代表本体论的真相,想要用这种科学范式、微积分里借个概念就来构造本体论是不可能的,因为在卡西尔看来,这些理念概念都是上层建筑,而下面都是隐喻性的,大家都是平等的,没有这无穷小量作为整个世界运行的一个最底层机制在那边缘结出一切,这个东西没有一个特别高的地位或者中心的地位,因为一切都是隐喻性的、开放性的、以偏概全的
- 卡西尔和海德格尔的争论
- 卡西尔认为,有限的人类可以通过符号学拟制出一个无限的、准超越性的、准形而上的文化空间/共同体文化,有点像柏拉图的理念世界,不过它是人类通过符号学给创造出来的,它被创造出来之后就在很大限度上具有独立性。卡西尔在这里过于迷信一种先验主体性,这种主体性好像是无所不能的,”我们是有限人类,但是精神永存、文化不朽”
- 他没有意识到人类的有限性本身是这个准形而上的无限文化,即超越性的不可避免的东西,是超越性的基础。一定要有有限性,而且要指向人类的有限
- 海德格尔的此在存在论,就表明有限主义不是一种否定主义、不是一种否定判断,主体的有限性反而就代表主体的超越性,有限性本身就是主体的超越性,他不需要另有一种什么符号学能力、然后让他创造这个东西,人类有限就是人类不得不生活在语言之家、就是人类不得不进行符号学阉割。人类不是符号系统、不是符号学活动,人类主体就是符号学阉割castration这个活动,而不是阉割之后的符号化活动(把其他东西符号化或者拟制符号学空间)
- 说人类是符号动物是不太对的,人类是动物(前符号学)自己对自己进行符号学阉割,人类是动物本身的符号化,(当中发生的不一致性)这种矛盾和张力一直会有。卡西尔没做的就是分析这种有限性和超越性之间,所必然会延宕开了一个时间性上的一个张力。卡西尔还有个矬的地方,他会说人类通过符号学活动创造一个无限的文化空间,它是准超验的、准形而上的飘在中立的历史时间里面,他没有意识到时间性本身在这个当中具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temporality是同时纠缠在其中、一并被生成出来的,而不是说我拟制出一个符号学空间、然后它在时间里面。卡西尔的批判停留在比较表层,他没有反思时间性,也没有反思主体的有限性。这个主体总是在符号化其他东西、总是在给这些东西命名、隐喻,那主体本身是怎么符号化起来的?人类的有限性本身才是这个超越性的最重要的根基。卡西尔的体系有点隔靴搔痒了
- 齐泽克《the ticklish subject敏感的主体》里说,卡西尔简简单单是把时间当中有限性的条件和人类作为伦理主体的自由给对立起来了,然后在人类的符号学活动当中,慢慢的建构出了一个价值和意义的宇宙,这个宇宙是不能被消解或者不能通过援引事实和他们的相互关联来被解释的,好像这个东西是一个有机的文化价值,这个网络变成一个不能够被还原的形而上学空间了,这么一个价值和意义的宇宙被人的符号学活动所建设/设置出来,它是柏拉图永恒理念的位面的一个现代版本。它不同于人类那种繁衍和生成和腐朽/衰朽的那个位面(生命回路),它就是破土而出、准形而上位面产生出来的,尽管它并不外在于现实的人类生活世界的存在,但是它自己是不朽的、永恒的、准形而上学去的,然后在人类的那种作为符号动物的能力之下,人类就超越了有限性和时间性
- 人类并不能以这种方式超越有限性,因為超越性、准形而上就是符号学拟制。海德格尔则证明了:不朽性和无限性、价值和意义的符号系统,它是不能够还原成可以在经验上被给予的那些积极的事态的,即不能说用人类的什么符号活动去构造、或者说把这么一个不朽的、超越的空间给它还原成人类的符号活动。人类所拟制的符号学空间只能作为有限的和可朽的存在、生命的存在的一部分涌现出来,而人类作为有限的、可朽的存在,是能够和他自己的有限性本身联系起来的,这个不朽的存在并不参与在符号学活动里面,即symbolic activity并不代表immortality不朽
- 符号化活动本身就代表有限性、割裂、被阻断、不靠谱,符号化活动以偏概全、代表不可靠、不稳固、有限、被局限。最低限度里,所有人面对符号学世界都是癔症化的,大家都知道只是玩玩,最低限度它是有问题的、不是真的永恒。只要你是个现代主体,最低限度就有一个癔症化的一个结构在里面。有限性是它的底色,再怎么用隐喻性的方式去构造也无法把它做成一个彻底的永恒的(形而上空间)
- 最关键的、没有被卡西尔回答是这样的:人类存在的特殊的时间性结构是什么?卡西尔没有能力思考这个。这种时间性结构使得意义产生出来,就是一个最小单元符号学拟制、这个表象背后有一个意义、这个指号背后有一个意义、这个以偏概全背后有个全是怎么被符号学拟制出来的?什么样的时间性结构、什么样主体的体验性结构、什么样的意识的最底层的人类存在的存在方式使得意义可以涌现?使得以偏概全的这个全可以被符号学拟制?卡西尔没回答。从而使得人类能够去体验它的存在是被嵌入在一个有意义的整体当中,从而使他能够以某种拟制的方式感受”我自己是有限,我在这个无限的意义世界里面”,卡西尔是没有回答这些问题的,他康德主义的背景使得他没有能力回答这个问题
- 这个游戏这样玩很没意思的、很笨的,有几张底牌(基本的概念架构)是他不愿意丢的、当个宝的,请勇敢跳入辩证法,没有什么基本概念要跪下来磕头的,辨证法告诉你,没有概念是可靠的,没有一种术语范式、分类学态势、等级制、理念等级制框架是要你跪下磕头的,你要看到它不可靠性。至少康德这条路走到底,走到卡西尔这里都告诉你一切都是隐喻性的
- 民哲终结者:新康德主义的回光返照,卡西尔的泛隐喻主义符号哲学
- 以”判断”为枢纽的康德先验哲学计划
3-2-2
- 知识学322:3(形而下(直接的存在) VS 形而上(反思性、抽象性,间接的。理念),由绝对主体调和),2(自我,非我(僵死的,结果) VS Y可分性/否定词(=X,X即主体的符号学拟制的力量),绝对自我的设立活动(动态的,主动行为)),2(知识学 VS 科学),x
- “我在故我在!”,辩证法、现象学和存在主义的三重先驱:费希特
- 代表人物:费希特Fichte
- 知识学可以看成是介于现象学和康德哲学之间的一个东西,非常像现象学,回到先验主体性。可以简单理解为,一个预设命题和形式逻辑的现象学。知识/knowledge本身在费希特看来已经是存在和认识的最小单元了,后来现象学认为还不是,知识只是存在的一种模式。知识学是一个早熟的现象学,它不是用意向性把东西关联起来的,它是用否定性、裂痕、分割division,是一个量的逻辑
- 知识学被看成科学之科学,是费希特提出来的。科学这学术形态研究的是自由的东西,而知识学的学术形态研究的是那些必然的东西,即底层的意识结构,这在费希特那边同时是本体论结构
- 知识学研究是不可知的,所谓不可知的东西是你的底层意识结构,这种东西对于你的知识本身就是构成性的背后的机制。那要如何把握这些构成性的背后的机制?费希特说:我们要对它进行纯化,然后看本质,其实就是对它进行现象学直观,但是他是用一种命题化、体系化的方法,即他还是依赖形式逻辑,最后他会告诉你:知识学和形式逻辑之间有一个循环论证,这在费希特看来是不证自明的
- 费希特认为知识学揭示了整个认识结构、整个存在结构、整个本体论结构、整个主体性结构之后,你就可以知道形式逻辑是怎么被结构起来的,但是在你抵达这个结构之前要预设形式逻辑,而且要用形式逻辑
- 底层意识结构就是本体论结构,因为这个意识就是自我的存在。在费希特的那边,存在不被体验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比如你可能要三四岁的时候开始具有一种反射性的自我意识,在这之前在费希特看来你都不是你自己,那个符号学动物/那个婴儿通通都不是你,你的自我何时具有同一性?当你可以自己设立自己的对立面、以及设立自我和非我的界限的时候才有你自己
- 自我和非我是个孪生兄妹。海德格尔的路径有十个分命题,第一原理是A等于A(自我等于自我),第二原理就是非A不等于A(自我设立非我),第三原理就是一种原初分裂,原初分裂就是符号系统和它内在的符号学对象一个分裂,是自我分裂,自我内在分裂成自我和非我,然后它们又统一为一个整体,这个自我就是我的意识结构,它是纯粹实在、绝对存在,而非我则是我的意识对于可对象化他者敞开的视域,它是绝对虚无。非我就是一个屏幕,这个屏幕里面的东西可以被设立成不是我、被设立成我对象化的对象
- 设立和设立者之间的一个对立,这个对立就是否定性,绝对自我的否定性,它具有最低限度的他者性,而这个绝对虚无其实就是个表象之镜The mirror of representation,它要表象化的被作为一个反思的对象去把握,但是并不是所有存在都依赖于表象化的一个机制,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费希特部分的克服了表征主义,他没有给表象一个非常原初的位置
- 但是他的自我学/主体性理论内部,有很深重的康德主义的残余,费希特也说这些东西就是从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先验分析论里面搞出来的东西,有点蛇,本身就有点命题中心主义,还有一点表征主义
- 知识学当中有形式、有内容,形式说穿了就是不可知东西的形式,不可知的就是最原初的这个主体的意识活动、甚至都尚未主体化的”主体”的意识活动,它的活动方式就是知识学里面研究的形式,它的活动结果、活动产物、活动过程就是它的内容。所以知识学实际上是研究很难被客观化、被对象化把握的东西,但是它研究一切,因为一切知识被理解都要通过意识活动、意识形式和意识内容。而形式逻辑这门特殊的科学则是把意识活动的形式本身当做它的内容加以自由发挥的研究,一种命题化了、discursive讨论的,科学在费希特那边是自由的探索
- X是主体的符号学拟制,主体创设符号学空间,X就是A等于A,A等于A是一种符号学拟制能力、一种威能、一种全能,If A is,then A is。假如A是一种不合逻辑的东西,比如A是圆的方,我的主体依然有能力拟制它的存在,所以符号学拟制是一种超本体的力量,就算本体论上不合法的东西我都可以,”本体论我说了算”,它是一种本体性的力量。这种不讲理是哪来的?是自我设立的能力,I posit myself, so I am(我设立我自己,所以我存在)
- 在费希特那边,我存在(动词)和我设立我自己是一码事,不需要先有个载体、机体,然后由它来设定你的存在,我作为一个Be,就直接是being。我的存在本身,我的sein和我的Dasein/seiner我在这里是一码事
- 费希特这里是”我在故我在“,我的存在本身创造了我的存在,它是一个回溯性逻辑,是暴力/蛮力,是本体论上的一个原初事件,我就是这个因果关系(在费希特这边是超因果关系),它是一个超越符号系统内在关联的一种metacausality超因果性。我存在因为我存在,就是原初暴力,我的存在就是撕裂/撕开这个符号学空间的一种原初力量
- 费希特是最存在主义的,他的知识学是最狠的,胡塞尔和海德格尔都喜欢费希特,因为他们的旨趣很类似,就是很直接了当的回到事情本身,但是费希特有点受制于概念体系
- 非我实际上就是你的视域,我作为设立者/主动的我/constituting构造活动(胡塞尔),我是主动的,那么在自我等于自我里面,其实就有一个原初二分,即左边自我是作为一个positing,是动词、主动方,而右边的自我是posited,被设立的一个自我,在这里已经有差异的,不需要费希特绕一圈
- 这里就是有原初差异,当然最后费希特告诉你,X实际上代表自我,那么自我在设立A等于A的时候,也预设了一个X,但是自我为什么也能说非A等于非A呢?因为我们的自我有一种原初力量,就是原初否定性,可以对设、opposite反向设立,这是属于自我的一种原初能力。然后费斯特讲了半天反向设立,最后他告诉你,反向设立就是一个设立本身。因为设立本身会有设立者和被设立的这一个对立,所以我可以设立A不就是我可以设立一个非我的东西
- 费希特在第二原理的那几个分命题里面就蛇了,到第三原理更蛇了,第三原理为了统一自我和非我、让自我和非我不要互相扬弃(因为它们会互相矛盾、互相否定),那怎么办?这个时候在X(符号学拟制)的力量背后还有一种力量是Y(原初差异化),Y的力量支撑第二命题(非A不等于A),即支撑了否定性。什么东西支撑否定性?费希特说有一个可分性、量上差异。这个Y其实代表原初集合论(原初底层意识里面的符号学当中的一个集合论的源代码),而费希特就把它概念化的把握了,整体和部分的关系,可分性、整体性、完整性这么一个东西,他统一把它叫量的一个原始规定性,然后由量来使得自我和非我两个东西各作为一部分,统合成一个原初、完整的自我,第一原理里自我设立自我的一个自我,然后他知识学的三板斧砍出来了,后面又开始把其它的一些概念给搞出来
- 费希特的辩证法是:我不假设这个概念出场,这个游戏就玩不下去了。他的辩证法是一种否定性的辩证法,是蛮蛇皮的一个辩证法。其实费斯特是康德的追随者,他这个辩证法是一种通过:这个局面不行,那么我一定要生产出一个新概念出来。概念、理念的发生学机制,是一种否定性的辩证法,不这样不行、没有这个理念过来照镇住场子玩不转了
- 在费希特那边,反思的必然是抽象的,抽象的必然是反思的
- 知识学研究必然的东西,科学进行自由的假设、实验。在费希特看来知识学研究对象往往是晦暗不清的,它是底层结构,是非常难的。比如你研究你的意识结构如何构造时间化、空间化以及自我中心化、以及方向性。而科学则是对于这种模型直接的一个借用,然后自由的在里面设想时间和空间
- 科学这边才会有直线这种概念,这在知识学那边是不可能的,因为自我中心是无限往外面扩展的,不会被设想有一个边界,没有边界就没有另外第二个点和这个自我中心连起来,连不出直线。而科学就要我们自由去假设,然后可以进一步去搞一些几何学、空间本体论/物理学这种东西
- 这个复杂的原初结构还没弄清楚,在科学里面先假设起来,然后去做实验,去验证它具不具有可靠性,科学是很自由的
- 知识学是研究必然的那个维度,研究前反思的、下意识的那些结构
- 胡塞尔和费希特实际上是意气相投的,但是胡塞尔那边不存在一个知识学和科学的一个对立,”科学不能够做这些假设性的实验,因为我现象学还没建基完,科学通通是不合法,要悬置起来,一边去”。在本体论上,胡塞尔也没有让那些行为的主动活动和它产生出的产物有明显的对立,在胡塞尔那边,它们就是意向性关系,胡塞尔用意向性原理把它们连起来,而费希特用可分性把它们区隔开来。费希特是把握到这种原始的分裂、原始的对立,这种分裂不可避免,是辩证法的一个运动,而在胡塞尔那边认为最原初的意象性本身的这种二级状态就已经是最原初的了,没有再之前的东西了,胡塞对于这种二元关系已经不反思了,认为这是originary最原初的,意向活动和意向对象就是原初关联的,就是形成一个意向性的,就是本体论最小单元的,所以胡塞尔在本体论上是偏保守的、对抗性不足,而费希特在这里使得这个之前有更原始的原始活动、异质性他者、Anstoß这种东西,他的发生学机制是直接就有辩证法嵌入在里面的、有异质性他者,费希特的本体论其实是对抗性更强的
- 胡塞尔认识论和本体论都那么闭合,都是一字头,反而变得严格起来,他的徒子徒孙受不这种严格性,反而是productive,而费希特这敞的太开了,没有徒子徒孙
- 三字头的聪明人,在建构自己哲学体系的时候,特别是开宗立派的宗师,要留点饭给后人吃,你的名字才能响亮。费希特这条路走绝了
- 费希特这种发生学机制其实和3-2-1-4卡希尔是很类似的,但是卡希尔没有自我学里的发生学机制这么辩证
- 理智直观主义3221:3(形而下 VS 形而上,由绝对者的显现(自我)来调和),2(Gott Seyn原初的存在 VS subject(自我Ich、I、先验自我)),2(伪理智直观 VS 真理智直观),1(保守主义)
- 从先验主体性退回绝对整体主义,晚年费希特,怂了
- 代表人物:费希特。intellectual intuitionism理智直观主义
- 他的知识学无非就告诉你一件事,就是先验主体/绝对主体设立一切。设立我、非我,还有我和非我的一个整体。但是到晚年1820年的时候,费希特怂了,但是他把理智直观走到底了,他把先验主体/那个我/I的自我设定self position变成了一个绝对者的自我直观,所以他目的论上1闭合了
- 这个跟现象学里面的先验直观主义很像,但是先验直观一直保持直观性,理智直观主义它最后走向智性、走向一种神圣存在,就是上帝的存在Seyn,神圣的绝对存在,the absolute绝对者。费希特晚年蛇了,他又去设想有一个原初的、原始的、主体化之前的、那个本身不是主体化的一个原初的基底、机制、实体。那么费希特在德国观念论上的最高点就到此为止了,蛇掉了、退步了、让步了
- 中期谢林和成熟黑格尔,他们都是德国观念论的最高峰,因为他们都指出了ground基础内在本身是不一致,本身有问题,而费希特晚年在本体论上退回the absolute绝对者作为基础
- 他的知识学一开始用先验主体,然后用命题化的方式去把握这种关联,他注定背后设定了系词逻辑,背后设定的这个系词逻辑背后就设定了一个逻格斯的基础。而谢林在《世界时代》里面讲出了这个逻格斯产生的可能性:是因为ground的内在不一致性产生了符号系统的可能性。而费希特白嫖了,他没有设想到符号化是整个世界、整个实体的内在不一致性的一个明显的一个昭示。万事万物会符号化,意味着这个实体本身、整个一切、最原初的存在,它本身是有内在缺陷,它不得不主体化、它不得不显现出来,显现出来就会有非常精彩的辩证法,费希特并没有掌握到,他只是很简单的退回到了一个绝对者的自我直观的位置上,主体性就是绝对者自我直观
- 黑格尔对于费希特的一个揶揄:”费希特的先验自我和绝对的存在absolute being(Seyn)之间的关系,如同空的钱包和金钱的关系”。费希特的先验自我被黑格尔揶揄说空的钱包,而绝对存在被看成是金钱,它有两层意思
- 第一层意思就是,先验自我被费希特看成是being和action,存在和活动变成一码事(Tathandlung//存在和行动的一个结合点),自我铺设完全由这个先验主体进行自我架设,空的钱包(先验主体)想要架设出整个世界的绝对存在,就好像空了钱包和金钱的关系,空的钱包怎能有金钱?这种解读是比较低等的
- 齐泽克的解读是,”绝对者”的存在不同于钱包和金钱这种凡物,在”绝对者”那边,空容器可以直接等同于它的内容。也就是黑格尔对费希特的批评是说,他把先验自我和绝对者的关系想象的太庸俗了,以至于费希特晚年的那个倒退太庸俗了。他不敢、没有想到绝对者是超乎常理之外的,绝对者是符号学最底层的运行机制,你不能用上面那些表层的符号学机制去把握这个绝对者。你费斯特竟然晚年的时候幻想先验自我和绝对者是一个空的钱包和钱的关系,并不是揶揄费希特,而是你费希特自己这样去想的时候这条路已注定走不通,把绝对者想的太low了,太不勇敢了、这个主体内在没有绝对精神
- 费希特因为被别人质疑:”你的先验自我凭什么能够构造出一切,这是不可能的”。而且费希特认为先验自我是可以理智直观的,先验想象力就是先验创造力,想出来的东西就是真实的、创造出来的,又有人批评:”太唯我论了,你是个所谓’主观唯心主义’“,费希特就怂了,就说这种自我架设不是自我的自我架设,它只是一个观看、只是个表象,即自我的自我观看只是一个绝对者的表象Appearance of the Absolute,我们的意识只是一种表象,只是这个绝对者在向他自己显现
- 没有把这个辩证法弄完整,如果弄完整到黑格尔那边就可以非常明确的知道,Absolute就只能是appearance,绝对者只能是表象,有个博弈论机制在里面。费希特笨就笨在没有理解一点,如果绝对者不是表象,绝对者肯定会显现,那只能表象化,那么这个时候不仅仅有绝对和表象的对立,会有一个三重对立:绝对者VS(绝对之表象VS仅仅的表象),比如皇帝VS微服私访的皇帝VS普通百姓,绝对者和表象的对立就变成了表象内在的对立。这个时候想要区分的话,什么东西仅仅是表象?想冒充背后有个绝对的表象,这些仅仅是表象,而真正的绝对者直接就是表象,那么倒过来,绝对本身就是表象,没有一个表象和绝对的二分,绝对自己就直接是一个完整的存在位面
- 我们一般认为什么叫幻象?就是把假的当成真的,但这其实不是幻象。真正的幻象是把真的当成假的
- 这种三分法实际上背后是一个错误的前提,即认为表象和绝对是对立的。如果绝对本身不现身、只有表象的话,你是拿不到任何超越性的评判标准去评判什么是表象、什么是绝对的,因为你只有表象,这种二元对立本身没有任何标准。这个标准往往被那些居心叵测的人骗你说:我掌握了怎么来区分绝对和表象,然后他就会告诉你,这些东西仅仅是表象,然后让你摧毁一切,然后他自己就是绝对者化身的一个表象。有意思的是,你已经把绝对和表象割裂开来,然后又说有一种表象是特殊的,它代表着绝对,另外其他表象仅仅是表象,实际上你在犯一个错误,就是你把真的当成假的,你没有意识到所有的表象都是绝对者的现身,你不停的在把being当成是merely appearing。幻象本身是你犯的错误,而不是有一个幻象骗了你
- 绝对的存在方式就是作为表象而存在。在黑格尔辨证法里面,absolute表象和显象、现象、存在、绝对是一码事
- 如果在绝对之外又有一个标准,超出绝对本身的一个标准告诉你:这些表象是绝对的表象,另外一些表象不是绝对表象仅仅是表象,那这个标准本身不是一种表象嘛?如果他比绝对更具有宰制绝对的表象化的权利的话,即绝对自己都不能够控制他的表象化,哪些是他自己、哪些不是他自己,而要依赖于这个标准,那这个标准岂不是更绝对?那这个标准又是一种表象,你岂不是告诉所有人:这个世间只有一种表象,它才是绝对。在这个意义上讲,我们可以普遍的说:所有的表象都是绝对。因为绝对者本身是内在不一致的,它一定会分裂,一定会主体化,但是它自己不是主体
- 主体化和主体是两码事儿。主体化意味着它内在敞开符号学空间、内在有符号学的机制,内在可以使得逻格斯语音体系、内在的符号体系它以主体化的方式运转起来就变成主体,但是这个运转起来的机制不是这个实体本身,它本身是这个机制所体验到的各式各样的表象,绝对者的存在的唯一方式就是作为表象而存在
- 费希特为什么会设想光有一个绝对自我不行?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这个自我是比较无力的,他只是一种力量的显现。non-Ich非我是我对于异质性他者的敞开,I/纯我/绝对自我是虚无,是很弱小、无力的,绝对自我里面那些向异质性他者敞开的我立刻腐粒化了,就变成non-I非我了,这些non-I有一定的力量,他可以向异质性他者敞开(主观主义的一种视角),而在费希特看来,这个东西是绝对者的显现。我们的主体性、先验自我无非就是一个绝对者显现的视域、绝对者被看见的视域,那么绝对者要显现,绝对者会变成表象显现出来,但是这种表象是作为绝对的一个表象显现出来,而所有的把握同时要有对立面才能把握到,所以绝对者也要显现一些非绝对者,即作为表象,绝对者会向这两个东西(作为绝对者的表象和非绝对者的表象)显现。简单说,就是我们在绝对者的表象当中,一方面可以把握到这个表象是作为绝对者的表象,另外一方面我们可以把握造这个表象它本身是一个非绝对者(对立面),而这个表象是什么?就是我的主体的内在结构,就是我的主体性,就是自我,这么一个非绝对者就是自我。表象的原初分裂也是两种,一方面的表象是绝对者的表象,他来自于绝对者,另外一方面它不是绝对者本身,这个non-absolute就是一个对立面、对照面,所以这个表象来自于绝对者、亲绝对者、代表着绝对者的威能的延续的这个表象,它要作为绝对者的表象要表象出来,一定要有一个对立面,所以它也要向这个不是绝对者的,仅仅是表象的自我显现。所以这些表象向我们显现的时候,我们能够觉察到原来有这些原初机制在我意识底层这样去运转,原来我具有反思。所以在这个意义上讲,反思活动就不是一个绝对自由的活动,而是一个绝对者在显现的过程中,顺带着向它的对立面/非绝对的自我显现,这个自我就变成绝对者所设立的一个排到外面去的对立面。这些绝对的表象就是那些意识结构,整个世界、现实本体论结构它生成过程也会向你显现,但是显现的作用就在于,我为了显现,我一定要有对立面,所以我来显现,否则我没有对立面我不能是我自己、我不能显现给我自己
- 在知识学里面作为一个理智直观的一个鉴阅者、一个有限的灵魂竟然可以理智直观他自己。虽然说自我、有限的主体、非绝对者,他也能够看到绝对者表象他自己的那个过程,但是这种看不是由他自己创造,而仅仅是由他看到,你只是一个目击证人,只是绝对者的一个镜像mirror image。我们人类作为非绝对者,只是绝对者想要显现,就要有对立面,就是要有人负责看他的显现,我们主体就是来负责ob的,他在闭着眼睛玩游戏,我们来帮他看他怎么玩,只有我们来看着它才算真的玩、有存在的意义,而我们只是看而已
- 在这个意义上讲,费希特晚年是蛇了
- 这个东西被突破,就是绝对者本身它就是表象,它直接就是表象,这是要通过绝对者的表象的辩证法才能得出来的
- 绝对者内在是主体化的,但是他本身不是主体,也就是说自我本身是绝对者内在的不一致性的一个显现,即自我总是觉得不仅仅是表象,而绝对者其实他仅是表象。所以在这个意义上讲,绝对者其实就是仅是表象,自我是不仅仅是表象,自我是使得绝对者存在。他内在好像有个空腔鼓起来,这个空腔里面有更真实的东西,而存在就变成外面那层膜。自我的作用就是让这个虚无的空腔不仅仅是表象,好像在这个表象背后还有一个本质的维度,超表象的维度,纵深化的一个维度。当然,这个东西(不仅仅是表象)本身是一种表象,是一种特有的主体化的表象,主体什么都不是,主体只是一种表象的主体化,主体内在那些结构框架其实它也是一种幻象,也是符号学拟制的,比如说你内在的意识结构、什么内在视域、虚头巴脑的东西,这本身也是自我主体的一个能力,就是这么一个符号学机制。这个绝对者本身他就是表象,而这个表象当中有一种表象就是纵深化(不仅仅是表象的一种否定性的表象),这种特殊表象就是自我,主体它可以投射出一个表象之表象的维度,可以投射出一个本质化的维度
- 在这个意义上讲,齐泽克当然是本质主义者,因为他坚持否定性的绝对主体性,而费希特后面这几步都没有走到
- 自我只是绝对者的image,只是绝对者用来当自己的镜面、对立面用的一个图像。所以imagination具有本体论意义,就因为主体具有一定的本体论地位,即as the image of the Absolute 作为绝对者的镜子,主体是绝对者之镜
- 形而下的就是那些存在;形而上的就是本质、概念的维度
- 这个绝对者就是一种前主体的、trans-subjective、超主体的一个存在,是我们意识不到的,蛮静态的一种存在
- 本体论上,Gott Seyn就是无所不包的、原始动力的unity一
- 先验自我的理智直观本身变成了完全由Syen所驱使的、所设立的,完全由原始的绝对者的存在所设立的。真正的理智直观就是那个绝对者的真正的理智直观,达到的就是统一性,体现为万事万物所体现出来的统一性
- 我们在知识学里面也进行理智直观,但是这种理智直观能够把握到的东西都是片面的、碎的、被概念所割裂的、被想象性的图示所割裂的,都是一种reflection反射性的、反思性的,都是不是原初的直接的一种表象了,二手的。而这个表象也向它自己显现,因为这个绝对者他要显现他,要有个对立面,怎么个对立面?就是我们体验到的东西都是碎的,他自己的显现都是完整的,他就作为完整性显现世界上。那么我们有限的凡俗个体把握到这些零碎的、有限的、有创伤的、有问题的、各式挫的这些表象就是衬托出他的完整的、伟大的、美好的他的表象
- 错失了德国观念论的高峰,回归到一个整体、一个太一、一个绝对者那边
- 绝对者不仅仅向一个有限的个体/人类作为他的对立面而显现,绝对者向他自己显现,并且绝对者就是通过向他自己显现,他才能存在。他如果不主体化,他都不能存在,他为了维持他的存在、为了在时间上实存,他必须主体化,他必须经由主体这个位面来进行一个表象的中介、表象化,经由主体这个中介来进行表象化,那个主体本身也是一种特殊的表象化机制
- 从先验主体性退回绝对整体主义,晚年费希特,怂了
- 先验观念论3222:3(形而下(实在论) VS 形而上(观念论),由意志调和),2(无意识的自然、心灵(在时间中运动,能体验到时间性的结构,并受其束缚) VS 有意识的绝对Gott(超时间的)),2(先验哲学、自然哲学 VS 创造力、审美(原初意志创造世界的方式就是通过审美的方式,欣赏世界)),2(意识 VS 无意识)
- 不用再读康德了,读了谢林25岁写的这本书,直接上手观念论和辩证法
- 谢林,代表作品:《先验观念论体系》。做到了对于自然哲学/科学的先验化消解,在这本书里比较详细的告诉你,为什么会有无机物、有机物、时间、空间、物质、磁、电、化学、植物、动物、智力、观念性的理智产生。这本书底层没有性化机制(黑格尔后面处理的更好),可以说完全是一个男性主义视角下的一个世界衍生学,他首要的就是告诉你意识是如何产生的。他一开始是以自我意识为起点的,所以叫先验唯心论体系,他要以自我作为第一知识原理,而自我背后有没有本体性的支撑他不管,所以从广义上来讲这本书还是属于知识学的
- 观念论在谢林那边不是种信仰,只是种方法,是做费希特知识学的一种方法,把费希特的知识学坐实的一种方法,但不承认自己是费希特的学生。他作为观念论者,观念论只是他探索的一种方法,通过内在智能探索从无意识到有意识的主体发生学,这就是先验哲学,其功能就是探索无意识的那些本体论结构如何去生成意识,生成主体性,探索主体发生学,这就是先验哲学。所以先验哲学是需要创造力的,其最重要的是艺术哲学,因为先验哲学相当于我是意识、产物,我要去探索我的生命的来源、我的意识的起源,要从混乱的关联当中有一种灵光一现天才般的把握到其中那个最重要的关联
- 这本书代表了德意志资产阶级的理智进步主义的概念框架,因此可以翻译为《超越性的理想主义》(政治上),越来越超越的理想主义。一个布尔乔亚的意识形态和它作为哲学人类理智史上的里程碑,在这里是短路的 ,但是后面就分道扬镳了
- 中期谢林:极具开创性;晚期谢林:基督徒
- 认为费希特知识学从自我这一极想要凸出把握整个世界是可笑的(但是晚年投降了,3221)。观念主义和实在主义,在他看来是哲学的两个相互运动,从一个自由的理智的有限的自我学/知识学出发,我们要做先验哲学家,但是自然哲学也是必要的探索。认为整个世界分两部分,一部分就是有意识的部分(内在智能,有自我反思能力),还有一部分是无意识的部分(外在智能)。有两种运动方向,一个是从无意识变成有意识,即我们的主体发生学;还有一个是从有意识变成无意识,即客体发生学/自然的创世论。这两个运动构成了世界历史,即整个世界。绝对者眼中看这个运动是无时间的,即一切。但有意识和无意识有一个原初对立,认识反思的官能和存在之间有个原初对立,所以它们就这样去相互通达彼此。有运动就使得有意识/人的意识/主体的那一边会是一种时间性的存在,是被放置在时间/历史中去把握整个世界的。主体是有时间的,即他是从自我这一级出发,去把握整个外部的一切事物的
- 自我、主体极在谢林那边就是时间,内在理智。而外在理智就是空间
- 谢林明显和早期费希特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他认为,这个世界的发生是相互发生,是有意识的一极和无意识的一极相互运动,谢林这里的同一是这两极彼此超越的一个同一 ,是动词,是一个同一化的哲学
- 其实3-2-2-2是2-2-2-2(庄周)有个1徘徊贯穿其中,2-2-2-2没有同一哲学/先验主体性作为协调,这个就是知识学的第一原理(自我=自我),自我的绝对同一性,知识上的绝对明证性,这是人类经过几千年才产生出来的,从2222最灵活的形而上学框架走到这个比较自由翱翔的体系化观念论走了两千年,其中还有自然哲学作为环节铺垫,包含了大量自然科学、数学、逻辑学成就
- 场域论里的意志中,自然创造力=人类精神创造力,它们都是精神,只不过前者是无限制的精神,而后者(人类的创造力)是被多重限制的精神(受时间、连续体验、观念、性化机制、意识形态等限制),所以要通过艺术有意识的把这些限制去掉,回归无意识的创造力。所以艺术哲学在谢林那边是第一哲学
- 先验主体性是一种内在智能,能回溯看到自我(意识)诞生前的无意识过程。它不仅能看到它自己,还可以看见曾经不是自己的那种原自我
- 先验主体性用谢林的话来说,就是可以实时看见自己在做什么,可以把自己行为本身当成对象来把握的主体性,庸常的人只把现象作为对象把握,而先验主体性/先验哲学/先验反思可以把现象化的机制拿来看,它可以看到现象化的过程、通过命题化的方式把握意识环节/机制,找其中的无意义、无意识、非理性的裂缝,通过辩证法找一个居间的命题去调和这个非理性的裂缝两边的东西并连接上
- 这就是先验哲学,其先验主体性如何可以反观到它自己的史前史,意识如何看到无意识的过程/环节,它只能看到一个起点和一个终点,而如何把起点和终点连上?就是靠辩证法,靠概念之间不可避免只能这样走/设想,否则得不出这种规定性出来
- 自然哲学是先预设事物的存在(在),然后推向它的意义/思维(思)。先验哲学是由思到在(纯粹内在的底层意识结构,这个在是观念的存在,是我的意识结构/内时间意识/底层准本体论地位的我的主体性的必要结构(自身性、自我意识//我的自我意识赖以产生的基础本身是无意识的,是比自我意识更原初的)的存在),先验哲学就是通过思维、辩证法把握那个更原初的、作为我的意识的基础的那些更本源的意识结构,它们是内在的。先验哲学后来进一步通过辩证法,把握到我的底层的内在意识结构,发现这些意识结构直接就是自然哲学当中的物质结构,发现它们是同一种结构,发现这两者中起到作用的是同一种辩证性的创造力
- 把握这整个自然与先验哲学体系都是由自我意识把握的,如果要彻底把握这个体系,一定要借助艺术哲学将意识抵达到无意识的状态,把我有限的意识中的时间性、感受性、观念性的限定都去除掉,直觉、理智直观到整个世界的原初的意志(创造力、审美)
- 原初意志内在有原始对立,意识与无意识之间彼此不通达,它们要通过艺术创造、同一化的过程彼此通达,达到一个完整的彻底的自我思维/存在
- 比如一个人看一棵树,你不能完全把握它的所有,意识不能完全把这个树的存在消解为理念性的存在(物理参数,生物学过程,完全符号化),意识无法完全消化它。必须经由意识发展出逻辑学、数学、物理学、生物学等才能把树所有的异质性的东西消化掉,所以原初意志里有一些异质性的东西需要这个同一化的过程、两极彼此通达的过程来消化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那一部分
- 所以这还是理智直观的一种基本范式。绝对者要看清自己必须借由表象化,得有一个绝对者的表象,设立一个仅仅是表象(多余的自我集,小分身)作为对立面,来看到自己所有的规定性、存在形式、环节,把自我加以限制,变成一个有限者、一个受限的理智。精神就变成一个绝对精神/理智,另一个是受局限的、作为臣民的、主体化的理智
- 这种原初不一致最后通过这整个同一化的运动被克服、消解了。而这个同一化的运动在绝对者本身看来是不存在的,这一切已经完成了、或从未发生过,只有在它局部、部分的那些相对的受限的绝对者那边。这个程序其实已经跑完了,所有主体的有限的自我意识只是绝对者的回忆,我们要通过艺术、创造性的东西来促进绝对者回忆得越来越多/完整,最终回到One(原来我是一,我是全部)。同一哲学是个艺术的哲学,是个回忆的哲学
- 柏拉图看不起艺术,但强调所有的理智认识都是回忆,在谢林这里发生短路了
- 维度化
- 一维:主体极(意识)的内在智能(时间体验)向外辐射开去,作为领会性/理解性。它有一种力(理智的理解力,试图把异质性他者符号化,试图占据存在的场域使它变为意义的场域)要扩张它的场/意义域,把周围一切符号化的扩张运动,这形成基本的一维。另一边可以看为是客体极(自然),意识就像一束光要照出去,这就有了基本的一维。同时客体那一极有一种反作用力,自然在抵抗你对它的领会和理解认识。这样两极之间有个C→A←B的对抗关系,这就是一维,C和B连起来了,必须要有B点作为反作用力才能连起来,C点对于任何方向的探索都有去无回,意识作为一个自我极、理解照亮周围一切东西,但是其他方向都有去无回,所以这里还没有二维化
- 二维:主体的主体化/意识化、可理解化,主体通过思维让c→a这一段都可以理解了,因为顶回来的B的作用力说明找到了对象了,一维化了。但是发现我对对象的理解有一个中间点A(直接表象),这个响应点一方面是我的行动产生的意义/结果,另一方面它代表某种不可理解性,理解和拒绝理解在A点达到了一个均衡,我只是直观、体验,但是我不理解它,直接表象是我理解力的极限点,这个点同时也是他者性极限点,在A点上事物不得已交出它可被体验理解的东西,事物得最低限度的存在进入意识了,但仅是表象被意识所体验,还没有被意识真正的理解。主体(C点)进一步把自己往A点上推,于是主体在A点上又开始找另一个B’点,这个A点也就是自我感,是内在原初的第一个他者,也是第一个响应自我极的空虚的意义的存在者,它是最低限度的自我存在、最原始的自我感,你的理解力、第一人称存在就是 空谈的时间体验,没有任何的反馈,飘在其中,它射出去的光终于有东西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你的第一人称体验有了个最小程度的中心化和空间化(我在A点上是个某种意义上超越于我的东西了,我和某一个不同于我的东西同一了)。那么我就可以从A点出发再往周围射光线,再找一个B’点,中间再有一个A’点,这时就有了一个角度了,形成二维意识、最低限度二维空间,我的自我意识把握一个直接表象,可以同时把握两个空间化向度,因为反作用力(外在理智)在谢林的体系中就是空间体验
- 三维:不同的点有自己的重力、有下坠,临时自我点A、新的自我点A’都可以撤回去(C),每个作用力反作用平衡的点都可以看成新的自我点,因为它恰好可以理解,它在时间体验中就会被体验为连续相继的表象,每一瞬间的表象就可以看成是绝对的临时的自我心理状态,但是我们可以随时随刻撤回到最原初的(又是不可能的)先验自我点那边,这就产生一种中心化的纵深性(多层嵌套),C自我意识就能感受到自己中心化、被外面不同的AB包围,它可以不停撤回它最原初的C,外面的东西就会被空间化把握,它可以撤回它空间的中心去,这种中心化的体验支撑了实体化、重力化的体验。第三个维度是最重要的让事物获得实体性,实际是获得中心性的机制。既然每个C都可以在最小限度的自我表象A那边作为临时的自我心理状态C’,把那个表象作为自我占在那边,那么这个自我获得的重力,就使得这个表象也获得了重力,每个表象都获得重力的话,那么之前二维的东西一下子获得了一个纵深变成了三维的东西,三维的空间意向性就这么产生了
- 不精致:时间意识是一个不可能的点,最初的C点其实是不可能的,因为已经意味着有异质性了
- 谢林的介绍比较挫,一维对应磁现象,二维对应电现象,三维对应化学现象,他没有进行更精致的现象学分析,但是这种观念论探索是非常了不起的,因为它告诉我们意识底层结构、自我意识这种博弈关系中,自我意识要通达这些东西一定需要具有什么样的观念性的结构、辩证的机制,逼着这个表象世界/客体世界最低限度表象化/一维化,逼着表象多重表象化,一个意识焦点/射线可以分裂出不同角度,同时的去把握多个线性事态/运动,彼此交错的把握产生了二维空间意识,认识论或者本体论的显像机制和空间维度化的机制在本体论是同一种机制,是我们用辩证法和先验哲学逼着这个世界的本体论和背后的符号系统给我们的,是通过我们的智性努力逼着它告诉我们这些真相的。这是先验观念论非常强的地方,这是人类理智很重要的一个精华,在谢林的《先验唯心论体系》里看到了非常清楚的运思脉络,不过他预设了很多概念体系,这是他时代的局限,但是只要他开始用辩证法,开始把握到里面所有的概念都是临时性,我们假设、我们先这样设置、它必须这样走、表象得这样表象,他得到的实实在在原初的一个标准实际来自表象本身、来自我们体验中不可忽视的那些结构/环节。有机物就是比无机物屌,我第三重现实就是比第二重现实要复杂,这些东西都是实实在在的,只不过我们用命题化的方式把它说出来了,命题仅仅是存在和思维达成一致的中介而已,符号系统只是一个临时的中介、脚手架,只不过谢林没有清楚的道出这点,谢林体会到某种非理性的生成机制是不停的超出命题化的把握/构思,但是他最终还是把整个体系本身把握成一个大的命题体系,即先验唯心论体系,这是谢林的时代局限、是当时的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时代局限
- 掌握这个体系可以说是观念论入门了,辩证法才刚刚开始,这里用到了倒逼。你要用艺术的创造力去想它是怎么改造出来的,先验哲学要突破意识和符号思维的束缚,因为符号命题只是一个中介、脚手架、这一个环节,你要理解下一个环节之前的那个就不能用了,你必须新想出一种符号化的思维去把握、不停用辩证法去推翻你之前临时搭建的脚手架,要使得本体论和认识论上的那些断裂弥合,必须想一种新的命题形式、临时的绝对的理智的创意/理念出来,这种创意才叫idea
- 不用再读康德了,读了谢林25岁写的这本书,直接上手观念论和辩证法
- 彻底(激进)的经验主义3223:3(形而下(结构好的意识流,”世界”) VS 形而上(无意识心理活动,”世界”发生学机制),由未结构的意识流(纯粹经验,先验主体性+现象学还原后的现象,把对事物的形而上判断悬置起来)调和),2(经验(一切存在,作为结果的意识流,未结构的意识流) VS 底层心理本能、无意识的心理活动(意识流中的原初的结构化运动,同时也有去结构化运动//意识的底层机能)),2(气质、底层愿望、倾向(前反思的) VS 理性、证明、真理(反思性)),3(有限(意识)趋向无限(无意识) vs 无限趋向有限,由马赛克宇宙论调和)
- 最聪明的实用主义者威廉-詹姆斯,其实是一个平行进化的费希特主义者
- 用意识流理论消解了经验主义理论,把经验去表征主义化”一切都是经验”,不存在表征,不再有一个载体/基体和心灵的二元对立。甚至经验和观念的二分(洛克、休谟、贝克莱还假设了这个二分,虽然他们也是激进的经验主义,但他们是2字头,他们还有内外之分,内在世界是观念世界,外部感官把握/体验的都是经验)也被取消了,普发本体论平等地位,观念也是关系/概念性的经验。他重要的地方就是本体论上不再是观念和经验的对立
- 是经验主义,不是表征主义。他的本体论还有一个基本的对立,还没到现象学水准,现象学在本体论上是可以同一化的。不认为詹姆斯的功能心理学和胡塞尔的现象学是传统认为的心理主义里的交相辉映,胡塞尔的不是心理主义范式,他们本体论上的立场是完全不一样的
- 主体化的意识结构产生的底层的意识流(理性之前、前符号学的东西,使得概念/理念性结构生成出来,一种原初的心理本能),使经验被结构为事物、概念、自我,时空架构等。在自我被结构出后产生的逻辑、规律、事物的本体论地位等,仍然通过主体的某种愿望居间调和,进行某种价值、信用的评估(不能被直接意识到的)
- 非理性主义
- 可视为费希特知识学的变种,它完全从第一人称体验出发,第一人称体验即一切。但有些底层的内在的无意识活动体验不到,它把第一人称体验结构化、对象化、实体化,意识流底层的本能/运动方式把所有第一人称体验组织起来
- 现象学还原就是把体验到的一切经验背后的预设悬置起来
- 是贝克莱加强版,因为他研究底层意识结构,贝克莱是反思不到这个的(前佛洛依德,没有无意识)。观念论不需要佛洛依德,是从康德走过来的,对于底层意识结构/前意识的意识结构/无意识的意识结构把握,而詹姆斯那个时代是靠佛洛依德来提醒的
- 消泯了物质实体和心理体验(信仰、证据链)的对立,都被看做经验,都是被意识体验到然后注册到存在的符号系统中
- 物质和心理的都是经验的,只有通过第一人称体验才有注册为存在的资格。一切被体验才是存在。体验包括抽象概念、信仰、一系列证据链、注册到符号系统并在系统整体态势中具有可靠性的体验,符号系统本身的存在也是你拟制的,你对于任何事物最直接的存在的存在性判断不可避免的要借助符号系统(间接的,经过中介的)。这些需要底层机制支撑。直接而言,所有东西只有是经验性(被我体验到的)的东西才能是存在的。经验/体验在最低限度上也是被符号化的(詹姆斯没有指出这点)
- 不是现象学,现象学中意向性、意向活动和意向对象是同一种东西,没有这里意识流和运动的二分,只是先验主体怎么看它的问题,转化为一种视角问题
- 原初的作为结构化运动、被意识流给组织起来的底层心理本能/无意识心理活动,意识的底层机能,它不能被体验,它要取消自己的显在(否则无限倒退,它需要缝起来看不见),从而不被指向、操控、保持稳固(否则可以对它有姿态,对其高阶影响,能被体验的东西是符号化/结构化的剩余,说明结构不稳固,有剩余涌出来)。即意识中原初的、把材料组织起来的运动本身不能变为材料、不能变为意识体验的内容,得隐匿起来,是无意识。本体论上可以看为意识VS无意识,如果无意识不把自己隐藏起来,意识直接朝向它的话是可以进行赖皮操作的,它只有隐匿起来才能作为有效果的底层机制,才能是直接的、起作用的机制,它也是一种暴力,不能作为主人话语注册在符号系统内,而是死硬的在符号系统中生效,真正硬的东西是不能有根据的,直接就是真实的,无法被质疑,它实际有底层机制,但其表象出来就直接是真实的、底层机制意识无法察觉
- 底层心理机制/本能/活动要被压抑住,这是心灵的自我防御机制,也是整个心灵具有本体论地位的必不可少的机制。这些东西如果不缝合,把自己隐匿起来,它就没有本体论力量,没有本体性直接显示为真实的、直接的、绝对的力量
- 通过本体论的二元关系,自我意识可以从意识流中生成出来
- 气质分Tender-mindedness 和Tough-mindedness,对应两种哲学倾向,即理智主义(依赖理念形而上世界,倾向于依赖服从稳固的原理、规则)和经验主义(依赖第一人称目击、感性刺激的世界,倾向于重设、临时构建规则,向创伤性、易变的体验的维度敞开)。这两种气质被彻底的经验主义超越,因为一切都是经验,包括抽象的关系性的框架本身,也是意识流框架中的实在的体验,能够作为存在论中的一个单元,普发实体权/存在论单元权
- 彻底经验主义依赖底层心理倾向、生存偏好设立对象性对生存有利,只要信用高,那么被把握的实体性优先级更高,即使是多重中介过的,在本体论地位上也高于更原初的直接的体验,即设立为更直接的
- 认识论上存在实用主义的信用链(真理),中间有价值判断,判断是否对主体有益、迎合我的倾向/愿望,以此建构起自己的真理体系,建的够大就能变成(理念)形而上学世界,比如数学
- 自我回归绝对者(晚期费希特) vs 绝对者向自我(绝对理性要借助受限制的理性才能克服其原初矛盾)(早期谢林包含了两者)
- 詹姆士的镶嵌哲学(马赛克宇宙论):世界是个纯粹经验的世界。多元事实,所有的事实单元(能够被体验、符号化把握的事实)就像单一、分散的马赛克一样构成宇宙,这个宇宙本身是一种意识流。在此理论中对绝对者的把握也是一个单一、分散的经验,故绝对者不具有优先地位,所以意识的运动过程完全取决于个人偏好,两个都可以,没有一个绝对的运动方向
- 绝对者作为马赛克单元,即一个经验事实,被意识流截获的瞬间,体验到绝对者的观念事实,绝对者的观念占据了一瞬间的自我,和我的自我是同个东西。绝对者作为观念的绝对者被作为经验把握,变为自我的一部分。绝对的意识流结构出自我、最终结构出一个观念(绝对者),不需要谢林所说的历史的过程,被更直接的短路了。绝对是经验,整个场是绝对,二者既是集合的要素又是集合本身。辩证化的结构被詹姆斯体现在宇宙论结构中
- 在詹姆斯那里,观念是一种特殊的经验,所有都是经验。存在和体验也是一种东西。观念本身就是关系性的体验,也是一种经验
- 这个宇宙本身就是意识流,能够结构出主体性、自我意识,这整个场就是绝对者
- 最聪明的实用主义者威廉-詹姆斯,其实是一个平行进化的费希特主义者
- 唯我的实在论/现实主义3224:3(形而下(可被符号化、逻辑化把握的事件、对象Objects) VS 形而上(观念世界),由世界图像调和),2(Object本体论最小单元存在 VS 语言),2(逻辑句法 VS 哲学家的无意义语言),4(僵死,被私人语言束缚)
- 早期维特根斯坦的《逻辑哲学论》是费希特先验唯我论迟到的讣告
- 一个推到极端的唯我论就是纯粹的实在论,唯我论的实在论也意味着费希特的终结
- 维特根斯坦形而上学框架比较简单,即
世界World=自我Subject
,世界和主体是一个东西,因为他的逻辑研究的体系实际上是唯我论的,是一种费希特式的观念论,他把整个场域看成自我 - 世界的界限就是主体,而非世界的部分Cases/Facts(State of affairs事态,由objects组成,是相互关联渗透的//基本的结构主义模型)。世界是在一个逻辑空间中的主体视域,世界本身是主体化的,其主体化方式是私人的,他的基本命题是私人的
- 主体视域世界化方式是逻辑化(符号化,注册符号系统中,服从先验逻辑语法,它是内秉在私人语言中的),加上语言化。这些都是主体性内在底层机制
- 私人语言有其基本命题。在私人语言中有一个Facts,就是thoughts思维,即命题活动/体验。图像(每个对象的事态图像都是一个最小存在论单元(取决于语言最小规则,不可再分,是世界的机制,符号化的,语言可以用逻辑的方式把这些最小单元拼成大一点的事态,然后拼成一个世界)),思维和图像是映射关系,一个事态图像本身也是一个世界中的事件Facts,维特根斯坦的世界其实就是3223中的马赛克宇宙中的(命题性的、逻辑化的思)一片马赛克,但形成了嵌套结构,即逻辑化的嵌套结构。世界图像构成的思维也是宇宙的一部分,世界图像本身也是一个事实Case
- 世界的符号化机制就是先验逻辑(维特根斯坦被休谟主义荼毒了大脑,在不停排斥先天性,而实际不停在讨论的东西都是先验的),费希特对本体论/形而上学的把握就是费希特主义的眼睛看到它自己,就是理智直观,他能把握这个世界结构,把握到的其实是主体性本身的内在结构,把握到的是主体化视域的结构。他就是不停抵抗、拒斥休谟主义
- 这是一种整体主义的说法,只要知道全部就能区分真假,世界图像本身永远是Case,它永远是由思维、精神、语言活动建构的,能说(命题化、逻辑化)和能思考在维特根斯坦那里是一回事。维特根斯坦的逻辑句法学是一个无力弱小的世界图景生成论/发生学的底层机制,其中的先验逻辑是一种描述性的逻辑,并且受制于语言的基本命题,只能通过语言去把握世界,世界逻辑中的可思性恰恰就等于它的不可思性,主体都被禁锢在这种语言之中
- 虽然采用的图景完全是费希特式的先验唯我论图景,但是维特根斯坦的导致历史性、宏大叙事变得不可能,每个人都受限于嵌套双重关系。世界包含事实,思维会映射事实,
思维+事实=新的事件=符号命题
,事实图像变为世界图像,再由各种命题组成集群,变成语言 - 思,可以看成这个世界当中的事实的逻辑化的自我整理、自我映射。在世界中的事实之所以会变成思。思想和语言基本上可以等同,或者说世界图像可以看成和语言是同一个东西,因为在维特根斯坦那边,这个世界要符号化自己,世界本身所有事件都要把自己自动地注册到符号系统/语言中、把自己整理为一种世界图像,这个过程就是真正的认识。Objects簇成了State of affairs事态,映射后形成命题,命题在逻辑化的真属性会自己显现它自己,是真的就是真的,不需要像威廉-詹姆斯那边搞个实用主义原理(还游离着有一种超句法的倾向性),这就是主体内在视域在逻辑空间中逻辑化,所以以一种逻辑化的方式把自我整理成了一个世界,主体就是这所有事态的显现、界限
- 世界图像是世界里的一个组成部分,世界图像里也会有个它自己,有个自反性,这也是可思的。在维特根斯坦那里会无限嵌套,不过他阻止了无限嵌套,不是图像关系,而是它直接显示它自己,就白嫖了自反性。只有在自反关系里才会有威廉-詹姆斯所说的mindedness意识,只不过是在世界图像里面再去把握它们之间的相互关联(结构主义关联),它不具有超句法的倾向
- 世界图像就是我们对于世界的图像化/符号化把握
- 虽然采用的图景完全是费希特式的先验唯我论图景,但是维特根斯坦的导致历史性、宏大叙事变得不可能,每个人都受限于嵌套双重关系。世界包含事实,思维会映射事实,
- 维特根斯坦在《逻辑哲学论》里的架构是唯我论架构,他的逻辑是先验逻辑,是现象、体验的发生学逻辑,是底层的,甚至可以说是描述性的逻辑,但是这个逻辑的应用本身是受制于语言的基本命题的,因为它们之间是嵌套关系。世界图像是世界的语言化,而世界才是我们的体验/视域,世界图像只是图像化了,我们要把握世界的显现只能依赖于它如何图像化它自己、它如何把自己逻辑化。这实际上是消解了唯我论的,告诉了你先验主体在这个世界图像化/符号化的过程中是无力的,最后是受限于语言的。它这样形成了世界图像,这样形成了命题关系、语言,那你只能这样去把握这个世界。它的可言说性(命名、指称的单元性)和它在体验中的底层单元性是同一种东西
- 这里的唯我论是非常孱弱的。整个形而上学架构、先验发生学架构是比较保守、悲观的、没有超越性的先验唯我论的观念论体系
- 主体性的先验框架=世界图像化的能力,这个能力会看成主体对于世界的想象=世界事件自我加倍(嵌套)。世界图像其实就是主体的先验框架
- 形而上:被符号化的结构起来的世界本身。世界由Facts组成,Fact由objects组成,对象是你第一人称体验下的可被符号化把握的存在论最小单元(有象征效力的,有意义的命名),其form可以被把握为空间、时间、物质性规定性(四维时空中的智性复多体),但其必须在事态的关联之中来组成它的Content数量(材料性的属性)
- 形而下:观念世界本身也是世界的一部分,世界就是你第一人称体验流、意识流。Form形式,就是事态中的对象在观念世界事件中关系性的发生可能性
- 本体论上采用结构主义的策略。由于坚持私人语言=本体论,一个语言对应一个死硬的对象,而一个对象对应一个原初差异的等级制网络,被语言规定
- 语言架设了原初差异的关联谱系、关系性的可能性
- 认识论上的逻辑句法就是真理,实事求是地按照先验逻辑句法说出私人语言下的事物分类学、组织装配关系,维特根斯坦认为可说的=存在的=真的,就是现象学
- 哲学家的无意义语言是被错误命名的没有对应关系、没有现实第一人称体验的事件,哲学家犯的错误
- 与其说私人语言,不如说是异质性他者世界化、符号化、命题化、逻辑化的一个暴力机制=世界本体论机制。面对这个本体论,它会直接显现它的意义、可理解性、可说性、可思性,它就是这个命题化过程、世界作为对象/事态向主体显现的发生学机制本身,它的命题化机制和它的存在机制是一个机制
- 坚持了费希特的观念论预设的可思性、同一性,坚持到底的结果就是得到了绝对的唯我论,同时又是一个绝对的实在论(一个绝对的异质性他者不由分说地将自己结构起来、符号化,变得可说,并且是这个世界自己在说自己,是其自己的显相、存在方式,对象是持存不变的,是一种原初差异的拟制(红就是红,因为语言就是这样生成的),是暴力,没有主体这种东西)
- 悲观的费希特主义知识学,没有给美学、伦理学任何空间,人类的存在变成了符号学注册机,语言就是本体论,我不能超出我的语言去思考世界背后还有个本体论机制,我也不能超出本体论机制去理解我的语言,因为你体验到东西的分类学、原初分类差异要靠说,不说就不能tell the difference
- 晚期维特根斯坦非常愿意做语言游戏
- 早期维特根斯坦的《逻辑哲学论》是费希特先验唯我论迟到的讣告
- “我在故我在!”,辩证法、现象学和存在主义的三重先驱:费希特
3-2-3
- 体系自由主义322:3(形而下(有限之物,3222中所有的环节) VS 形而上(无限绝对者),由自由调和),2(有限绝对者 VS 无限绝对者),3(理性 VS 非理性,由对根据的把握来调和),x
- 德国观念论的首个高峰,谢林思想的转折点:绝对者内在的不一致性
- 晚期谢林《论人类自由本质及相关对象》
- 绝对体系本身不会带来静态僵死的宿命论,因为体系内在具有不一致性,谢林体系的重大转折在于他发现:绝对者存在的根据和它作为存在者的根据是两个东西
- 谢林承认了物质的本体论地位,谢林的物质是非积极存在的物质,是(齐泽克、黑格尔意义上的)一种尚未实体化、否定性的、隐蔽/晦暗的物质,但它是促成事物实体化/存在的背后本体性力量(根据)
- 上帝的存在的根据是魔鬼,而上帝作为存在者的根据(本质、在符号系统中的位置和规定性)是它本身
- 绝对者作为整个符号系统/秩序全体的根据就是它自己,它作为符号系统的根据就是它自己,它把自己注册在自己当中。但是它如何显现为一个符号系统(善,作为存在者的本质)、敞开/亮开来,在谢林看来是因为其背后有一个晦暗的力量/基础(物质、Ground)(罪恶的来源)
- 《世界时代》。人类是受限的绝对者,而大全是一个无限的绝对者(内在有一整个自然),两者是同一的,但是在人类那里光明(理念)和黑暗(物质)是分裂的,所以人类才有自由之深渊。谢林认为人类的恶不来自华子,不来自不完美/欠缺,这种恶不是否定性的恶,而是来自人类内在的存在之根据(物质作为本体性根据),人类要做出最好的选择,向善/理念而生,向着理念存在,最后和绝对者合二为一
- 这个自由之深渊其实就是人类主体性本身、他自己,而不是绝对者的根据,人类自己就有他的根据
- 体系在谢林这有三大特点
- 绝对统一的前提:无限绝对者
- 紧凑、清晰的根本环节:形而下世界
- 有活力、推动力:来自人类的自由(归根结底是绝对者/体系的自由,人类意识不到他的自由最终要往哪里去,但这种意识不到/无知本身是人类存在的根据。形而上世界),即理性的维度/符号系统与基础物质(晦暗之物,齐泽克意义上那个less than nothing 的物质)的对立,这两者拉开距离之后,这个对立本身超出人类理性把握,但最终符合绝对者的超越性理性,最终两者的分离才能驱使体系去演化、运动
- 人类的理性是不能觉知他的自由将引向何处,所以超出了费希特,因为费希特那边自由一定是反思性的,而反思性在费希特那里又是抽象性的,所以会变成单纯的否定性的自由。而在谢林这里是speculative思辨的/投机的
- 是绝对者看见它自己,绝对者在那一瞬间达到一个无知之知,他不需要再以一种分离的理性,或者说分离的知性和物质之间二分的状况下的、对象化的知。在这种情况下,人类直接就是他的自由、就存在为他的自由。你直接就是你的自由,你不需要知道你的自由,你是不是自由并非靠你反思性的判断(我看一下自己我是不是自由),而是你直接就体验到自由,自由这种情况就存在为自由,而且是一种绝对的存在。在谢林体系里边,就是你不知道自己自由的
- 那个时候你不是有两个选项可以让你选什么,这种情况下你只知道我必须这样做。如果用黑格尔的辩证法来说,存在为自由那一瞬间你只知道i must do that,即我那样做就是我自己、我就是绝对那样做的过程本身。我的存在就是这个绝对者如是运动的这一过程本身,并且它是一个绝对的必然的运动,而这就是我的自由,即你直接就是你的自由,我就是我的自由。在这种情况自由存在,自由本身存在着,也就是说这个基础本身它存在。基础本身在这个意义上和符号化的存在、注册到符号系统这个事件变成一个东西,即基础ground
- 人类的自由不是主体的任性,而是人类作为有限的绝对者突破有限的限制(时空关系、逻辑推断、命题关系、因果网络),在那瞬间绝对就显露出来,,人类获得自由的瞬间就是无限的绝对者和它自己同一的瞬间,理性/光明的部分和非理性/黑暗的部分是同一的,这种情况下人类的自由就是绝对者的自由、体系本身的自由
- 还在预设一个无限绝对者,它本身无法直接推动历史,还需要靠有限人类跌跌撞撞的去推动历史
- 本体论上其实是无限绝对者自己与自己的对立:光面(理智、逻格斯) VS 黑暗(物质)
- 谢林、费希特、黑格尔永远站在理性那边,理性是精神的最高形态。即认识论上的对立是精神的最高形态是理性还是非理性。非理性是否定神学,很肤浅的认为人类不能通过理性把握绝对者,只能通过非理性把握
- 谢林指出,凭什么认为理性就是”人类”的理性,而非理性就是”绝对者”的理性,这种把握就是一种对绝对者的理性认识,而这种理性与非理性的二分其实不存在。否定神学在此发生悖谬了,否定神学预设了一个理性认识,人类不能用有限的理性去认识最高存在/实体/绝对者,而知道绝对者有超越性的理性(非理性),好像知道了无限的理性是什么样子的。【人类是无法知道自己的理性是否是有限的,因为根本无法把握到无限的理性
- 理性:在现象学直观中直接领会到的底层分类学,可以用逻格斯将其道出(早期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表达的),这个底层分类学的澄明性、无条件性不是人类理性,而代表了绝对者本身的理性、这个理性就是绝对者的显现。所以不存在”人类”的理性,理性就是绝对者本身的显现,理性是精神的最高形态,而非理性不是,非理性是为了将理性和非理性区分/对立开来投射到绝对者上的一个双重否定的东西
- 理性在否定神学的人看来,理性就是并非绝对的,非理性就是非并非绝对的。那么非理性就蛇皮了,变成了双重否定,根本不能把握绝对者
- 底层分类学直接和逻格斯对应:光就是光,它有一个底层的根据来驱动,去进行分类学化、符号化。这是最屌的力量,这里就看出来根据和符号化,物质和理性在合一。所以理性本身是最高形态
- 必出承认在华子那边,内在有两个维度:理性与根据。华子本身不是一个非理性的超越的东西,而是内在就有理性的维度和根据的维度,而根据的维度是使得理性的位面/符号学的空间可以展开的本体性力量,这个力量在人类这里如果与理性分离的话就体现为非理性,如果和人类理性结合就变成了思辨理性,能够推动底层分类学驱动起来,让你看清楚这个世界的基本环节和结构。这里解决了早期维根陷入逻格斯中的不可知论,因为他把世界图景本身二分了,一部分是符号化的,另一部分是促使符号化的力量
- 但还是预设了有一个背景性世界图景。这在黑格尔那边是不行的,黑格尔会告诉你,根据这个东西就是实体内在的不一致性,就是主体性,而实体本身是主体化的,实体有一种内在张力会推动它的符号化、但是这个符号化永远是不完整的,这种不完整性剩余出来变成主体性,这个剩余就是我们每个人/主体性存在的根据、自由的根据,这个东西就是物质,即主体性即物质
- UP/齐泽克派性一般的判断就是:黑格尔324,谢林323,谢林还在幻想一个世界图景
- 时间-本体论3231:3(过去(前本体论发生学机制) VS 现在(形而下,当前本体论架构),由未来(人的自由、有限性开辟出了未来(主体性),绝对的未来就是绝对的过去,代表一种超逻格斯)调和),2(存在 vs 自由、爱),3(理性认识(康德、费希特、斯宾诺莎) VS 非理性认识(雅各比神秘主义),由回忆调和),1(回归(同一哲学,最终要合二为一))
- 谢林《世界时代》中的前本体论发生学,把握晚期海德格尔运思的前置关卡
- 首先把握《世界时代》,然后通往晚期海德格尔、德里达,他们讨论存在、存在者、无、否定、时间、语言、本质、自由等问题。谢林对于前符号学阶段(谢林三个时代中的”过去”)问题极具启发性,这个体系具有穿透性
- 世界分为三个时代:过去、现在、未来。”过去的被知道,现在的被认识,未来的被憧憬”,”知道的东西被叙述,认识的东西被呈现,憧憬的东西被预言”
- “过去”是用来被知道的,所有的知识、解蔽、历史都来自”过去”,它是一个前本体论阶段(操作系统还未安装,安装文件挤在一起,有种收缩、肃静,各种规定性、本质、事物原初样态/存在原型都杂糅在一起,绝对者所有理念包容在一起)。谢林认为”过去”引向所有智慧,智慧就是历史(爱智慧=爱历史),而科学是回忆学(严格柏拉图主义:”神一般的柏拉图”。这里的柏拉图是运用辩证法进行本体论探讨的柏拉图,想要在一个符号化了的”现在”去把握前符号化的”过去”必须通过辩证法)
- “现在”是被认识的,指宇宙产生、主客二分(光明和黑暗二分/分离)之后的符号学/化的时代,本体论已经被架设好了,用来被认识的本体论已成定局的阶段(有个操作系统已经在跑了)
- “未来”被预言的,是要预言、憧憬、达到合二为一(谢林未完成)
- 谢林的时间哲学不是线性的时间轴。时间在每一个瞬间都是”整个时间”(即”过去”、”现在”和”未来”),因为时间不是从”过去”开始的,不是从一个界限开始的,而是从正中心开始的,并且在每一个瞬间都等同于永恒性
- 还有个创生阶段,本体论上有两种原初意志
- 盲目的、沉浸的、高贵宁静的、自我欣喜/极乐的原初意志。爱、自由、纯粹、自娱自乐,完全没有自我意识/觉知,像光一样无限散发出去(爱没有它自己,是非常空虚的,永恒耗散,无脑纯粹的爱一切、赠予一切本质、知识,无法塑造最小本体论单元),是绝对者盲目存在的沉浸阶段。可以在小孩上看到
- 自私的、深沉的、限制的、隐秘的原初意志,就叫存在。(海德格尔)存在是一种非存在者,本质是一种运动(来自于Nowhere,其存在就是323的根据Ground,有些人叫做无,但它不是绝对的无,它是一种力量,把耗散压到存在者里面),作用是让无限耗散的爱收缩、压抑为一个有限、时间中的”现在”存在(柏拉图洞喻的”洞壁”)
- 耗散的原初意志被某种力量压抑,困在壳(看不见)里。压缩后的第一个东西即是存在(Gott/God)。Gott是一切本质之本质,它自身内有所有存在者的原型,原因是无限的光谱被投射到其内壁上了。即无限(“过去”)压抑到有限,将原初的混沌压抑成为时间中的存在者(“现在”),最初的实存出现
- 这两种原初意志体验为同一种实存existence。此实存即是宇宙,其人格化(爱、光明)即上帝(原初的一)
- 比创世过程更原初/厉害的是,一开始大家都凝缩在一起,沉浸在一种(内在)原初的欢乐中,然后他们分歧越来越大,就要散开,不过一开始是盲目的自由、天真的浪漫、沉浸在快乐中把一切发散出去
- 《存在与时间》中,海德格尔从主体生存论角度探讨时间现象,但又忽略了谢林主客体相向进化的辩证法环节。在运思方法上晚期海德格尔借鉴了谢林。晚期谢林与晚期海德格尔的一脉相承
- 斯宾诺莎主义认为世界通过语言在它自身中理解它自身,用命题、逻辑化的方式把握本体论结构。而谢林是反逻格斯的,他认为如果按逻格斯中心主义去理解本体论的话,就会导致逻辑主义内在论(世界可以在它自身之中通过语言被理解(斯宾诺莎,静谧沉思))。斯宾诺莎主义最终会消解掉绝对者,走向虚无主义。谢林尝试用辩证法把握前符号化结构
- 本体论上是两种原初力量对立。存在的压缩,把自由/爱压缩到一个存在者的状态,压抑后开启历史(宇宙史)
- 过去(能存在的绝对者(Gott上帝),最屌,可存在也可以不存在。两种力量还没对立,紧紧结合在一起)。而现在(必然存在的绝对者,宇宙/上帝,无法不存在。爱与存在之间发生了争执,它们对立起来了,存在压抑了爱,让爱不得不存在)。那种过去的可存在不可存在完全取决于它的意志,它要存在就存在,不要存在就不存在,在这种原始状态下绝对者自私的意志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存在”,于是把那种理想状态收缩压在一个宇宙中,宇宙内部这种存在的力量一个个把里面的光束缚住,里面就有时空等谢林的本体论环节。而现在是必然存在,存在之力量必然的把它无限散溢的运动束缚住了,但是另一方面,爱又与存在的力量分离开来,产生了自由的力量,这种自由往往在人类/受限的绝对者身上(最大的限制是存在这个力量,但是我们可以超越它,被自由、爱所超越,在哲学上是通过回忆过去宁静、绝对美好、自由的纯净状态,就能觉知到事物的原型)
- 出于纯粹偶然走向必然存在。绝对的、盲目的自由受存在的限制,这个过程中两者更加紧密的相互认识,自由通过主体/人这种存在者获得了自我认识,自由变成存在者,通过人类的理智活动、艺术活动、体验、精神活动、爱最终抵达同一,不是能存在、必然存在,而是应该存在,找到存在的最完美方式(谢林认为是三位一体:存在(华子)-爱(耶稣)-精神(圣灵))
- 基督教的圣父、圣子、圣灵分别就是存在原则、爱的原则和精神的象征,分别主宰着过去(前世)、现在(现世)、未来(后世)
- 真正的哲学本身是一种回忆。当时人都发现靠命题、逻辑化的方式把握本体论结构是注定失败的,所以有人就想要通过直觉主义、非理性主义去把握(神智学、神秘主义体验)。谢林是拒斥的,这样把人类降的太低了,谢林认为最高的哲学就是对前本体论的回忆,这种回忆是一种在底层的不知之知,是一种绝对的知识,可以通过辩证法把握。理性、非理性的对立最终应被克服
- 非常浓重的柏拉图主义。洞穴隐喻之壁垒,收缩的力量即存在的力量,也是一种原初的意志,是一种神性的存在,它本身是非存在者,它本身是不存在的
- 如果想继续冒险可以看晚期海德格尔的书,都是接着的,是一个脉络,即用观念论思考前本体论的发生学机制
- 谢林《世界时代》中的前本体论发生学,把握晚期海德格尔运思的前置关卡
- 加倍的德国观念论3232:3(形而下(实在论,人与事物并列,共同存在于世界之中) VS 形而上(先验主义,我就是世界化的框架/起源/力量),由先验观念论(观念论=科学-辩证法)调和),2(存在 VS 存在者),3(先验论(辩证法、方法) VS 实在论(科学、体系),由视差之见调和),2(谢林A3(第三本源,对立和统一之间的和解,同一) VS 丑闻、剩余、甩出)
- 齐泽克心目中的世界图像:在德国观念论中塞入唯物主义
- 对于谢林的世界图景,齐泽克版本的改变是:谢林版本中光(存在=非存在者)从虚无(本体论场域的背景)中发出来形成主体化的世界,那么既然这个背景(虚无不发出东西时是虚无)发出存在之效力,那么发出去后就比无更少,这个Less than nothing的东西在齐泽克那里就叫物质,物质是不显现的,是存在(非存在者)力量的来源,也就是一种异质性他者
- 齐泽克会使得谢林宇宙论/本体论图景失效,因为谢林构架中世界=自我(自我可以收缩为唯我论世界),先验自我是一个万能驱动,一切事物在人的体验中都可以被体验到(可以把一切都表象化),如果这个万能驱动可以消解一切,那么任何事物都会变成脑中一串符号,被消解为一连串纯粹的理念精神之流,此时主客对立和主客统一不再是竞争关系,而是互补关系(被谢林叫做A3第三本源,但按辩证法这是不可能的)
- 齐泽克唯我论世界/自我的不可能性:因为存在之力要压缩、消泯掉唯我论世界,它只能由虚无(背景性场域)发出,但虚无一旦发出这个效力,就会变成比无更少,并且虚无本身是一个回溯性建构,因为存在之力优先存在,是最原初的本源A1,所以意味着有某种比无更少的东西存在。所以同理,真正的自我的存在背后也有一个比无更少的发生自我的东西:原质自我,所以原质自我也无法被彻底消泯掉,它同时也是一个实质性的物质,可以被压缩具有理念性、表象世界,但也能够拒绝/排斥、反弹存在之力,这样世界的界面会被扩张出去,最后会遭遇发出存在之力的比无更少的物质,部分附着在这层膜上,此时比无更少的物质相对于自我就成了一个客体(表象化的对象),就会看到发出存在之力的晦暗的比无更少的原质显现(反弹回去把它符号化了)。每个先验主体中也有一部分是拒绝被符号化的,即我的性化机制、爱欲维度。同样,原质自我反弹回去的存在之力,遭遇异质性他者(物质)的时候,也会发现有一部分是无法符号化的,是注定失败的。这种两种符号化的失败是同一的,这个场域其实不存在,我是比无更少的,外部比无更少的也是,它们是一起的,只有比无更少的,其实是比无更少(物质)自己张开了存在之力,压出了自己的一部分,这一部分成为了主体,但是这个主体又拒绝彻底的符号化,所以又反弹回去
- 自我指涉点问题:在齐泽克那边,事物的自我指涉点永远是外在的。比如我要把握我自己,不可能在我自己当中找到我自己,我什么时候为我的那个不可被符号化的、不可被存在之力消解掉的爱欲、本质性维度、原质性维度、作为异质性他者的内在剩余的维度找到一个基准点/自我指涉点,我只能在外物中才能找到。比如看恐怖片,在里面的符号学裂缝中有不一致的地方让我特别恐怖,为什么会恐怖,就是因为我看到了我自己,那么这时外部事物就成为了一个我的自我指涉点。同样的,一个外在对象要获得它的自我指涉点,只能在一个先验主体那边被还原为各种属性、表象,最后发现有些东西不能被消解,这就是这个东西本身(物自体),那么就是在先验还原的主体性当中找到了一个不能被消解的东西,即所有事物的自我指涉点只能在观念论主体中被找到。每个东西的自我指涉点就像重力一样,一定要在主客体的相互关系中才能把握到,光有自己是没有它的自我指涉点的、没有这种反思性的把握的
- 观念论=科学-辩证法
- 辩证法意味着修辞、语言的不可靠性、理性的界限(理性想要去把握事物本身是不够的),而科学意味着逻辑的可靠性、知识、体系的整全性。观念论本身把握了科学与辩证法之间的辩证关系,因为观念论意识到,辩证法就其构造来说是一阶的(是纯逻辑,辩证法的信仰,通过纯逻辑的失败,可以把握一种绝对(在哪失败/跌倒了,就意味着撞到一种绝对)),而科学是二阶的(纯逻辑+形而上学图景、信仰,往往就是实在论(命题逻辑、形式逻辑))
- 但辩证法在反思力上是二阶的,因为意识到知识化、命题化、逻辑化把握到东西是注定失败的。而科学在反思上是盲目的,它无视自己设立的形而上学信仰,并且默认纯逻辑会成功
- 对科学与辩证法的辩证把握意味着观念论上的体系化,也就是科学,这个科学本身是对于辩证法的维度具有反思的,即科学与辩证法的关系本身是科学的(观念论者齐泽克的立场)
- 本体论上的存在者是比无更少Less than nothing的,又是作为原质主体,抗拒符号化的力量反弹包裹在存在者上面,把存在者也对象化了。这时候就可以看到外部对象表象化了,但是它在爱欲上是和我们紧密相连的
- 视差之见本身是对不对称性的把握,在视差之见中,科学、体系和辩证法、方法的关系还是辩证法关系(辩证法家的齐泽克立场,齐泽克是坚持辩证法的)。视差之见揭露了揭露了两者不对称(失衡的交叉)关系(反思上的一阶与二阶和构造上的二阶与一阶),最终这种关系需要通过辩证法把握。齐泽克的视差之见就是我们要坚持/保持这种不可消解的二元对立关系,继续对它命题化的把握,继续它的辩证运动,不要去设想一种大全、体系化的科学能够吸收这个对立
- 齐泽克认为对立和同一最终达到同一的力量是一种死亡驱力的循环,达成这种对立统一的和解是不可能的,一定会有一个剩余的丑闻被甩出。先验唯我论主体想要通过压缩的方式,把握自己的主体性消泯掉,是注定失败的,因为一定会有爱欲的剩余,并且先验唯我论主体同时就是世界,这个世界也无法被符号化的循环活动消解掉,一定会甩出变成对象,而且这些对象当中也一定包含裂缝、原质、无身体的器官、小他者、大他者,有一些东西让我们感到恐怖恐惧。在恐怖的原质中会看到符号学裂缝/不一致性,令先验唯我论主体感到恐惧、颤抖、害怕,因为他其实看到一个不能被消解的自己、一个不能被符号学体系消解的绝对的他者。所以先验观念论的丑闻就是实在论,主体一定会把世界化、符号化的力量反弹回去,本来这个力量是缝合主体自己的,但它一定会有剩余,越是不停挤压唯我论主体,外部比无更少的东西就越是显露出来,又反弹回去包裹比无更少的东西,但每次包裹都是不完全的,因为比无更少的东西也是拒绝彻底符号化的,所以世界不是一个整全的太一,而是杂多(这个世界异质性他者是复数的他者)。如果包裹是完全的,那世界就是The One
- 比无更少的东西拒绝彻底符号化的方式不能像自我那样进一步把力量反弹出去,而是自己会分裂变成多个东西,会变成多。而主体一方面是无,另一方面有一个爱欲性剩余的维度、生存论的焦虑的维度是无法被消解的
- 齐泽克心目中的世界图像:在德国观念论中塞入唯物主义
- 生存论的存在主义3233:3(存在 VS 存在者,由实存(此在的实质即其实存,即此在的本质就是它的生存)调和),2(存在(整个存在的历史,Ground) VS 此在(对于存在的遗忘,实存)),3(先验论 VS 实在论,由回忆(绽出、泰然任之)调和),3(同一(理智直观高级版本) VS 丑闻(剩余、构成性例外,辩证法本身是不可扬弃的),由泰然让之调和)
- 晚期谢林心心相印的晚期海德格尔(作为后观念论者、辩证法家、本体论探讨者、1930年之后的海德格尔)
- 生存论导向的存在(Seyn)主义Existential(实存论)Seynism
- Seyn存在,即原初意志(3231谢林世界时代。幽暗、隐匿的、自我遮蔽的),作为实存之根据gründen
- 晚期海德格尔问题域与谢林平行,但最后的辩证法不同,谢林(3231)认为辩证法/理性(先验主体性、理性低头了,认识到自己的仆从性,又被大他者吸掉了)最后还是和上帝合二为一
- 理性是有限的,被Dass/Thatness(在世存在)所束缚
- 海德格尔认为真正的思想要像诗人一样,在时代的绽放中等待存在的新的标记,它不再会被把握成存在者、不再名词化、不再被把握为特定的时间性样态了
- 海德格尔认为希腊是时代的另一(第二)开端(对应谢林的”现在”,真正的开端是不开端之开端),它是派生性的,但会被有限的主体体验为这才是最直接的,希腊式的思维方式就是遗忘存在,只把存在者(太一、理念)误认为存在,这是第二开端引出的堕落史(晚年海德格尔又中二了)。那么如何拯救?等Waiting for!泰然让之gelassenheit)。谢林的泰然让之1是理性低头,主体自己服从、顺服、驯服了。而在而在海德格尔这里2是主体调和了,主体以批判整个存在史的方式,主体批判整个存在是如何存在论化、存在本源性的基础如何显现,然后找到一种新的方式调和堕落史
- 谢林的《人类自由的本质的哲学研究》搭建了”恶的形而上学”(海德格尔认为是意志形而上学,最终走向尼采的虚无主义),绝对者通过把自己有限化变成人(先验主体性),然后消解一切超出他的东西,但最后不可避免地回过头消解掉了自己,变成纯无(即把现象学运动反过来,先消解外面的东西,最后再消解逻辑学、命题、整个认识论的环节、知识论环节的发生学机制),它就成了理性之恶,一种形而上的恶的力量,让谢林的形而上学体系可以运动起来,这种堕落是一种动力
- 海德格尔的泰然让之还是敞开的姿态,可以看成是一种主体化的意志(不是主体的此在/实在)/存在(无所意志的意志通达存在Seyn,一种转折Kehre,相当于时间性自己掉链子,一种前符号学的、彻底的、不会时序化的、比时间本身还要原初的”过去”,是陪线性时间跑的,但不能当做主体的实存),不能把它形而上学化,这个泰然让之是一种生存论姿态,但是不能把它形而上学化、走向尼采
- 如果主体以这种泰然让之、敞开的姿态看淡线性时间,去体察陪跑的那个、最原初的时间性(过去性),就会觉得线性时间停下来了(转折),感觉要变天了,线性时间性里的目的论体系要变了。这时诗人就会临受天命、哲人要真实的道出,不再被一种激进的主体主义、先验理性所消解的虚无主义、焦虑所控制,就会有转折出现、时间性上的顿挫,就感觉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了在等一个东西,再就绪的时候就不一样了,这时候就有新的开端了
- 要读懂晚期海德格尔的辩证关系,只要多了解谢林《世界时代》和他的一些晚期哲学即可
- 生存论导向的存在(Seyn)主义Existential(实存论)Seynism
- 场域论上的存在VS存在者是存在论差异
- 此在从虚无中来,就像一个猩猩突然获得了反思性的自我意识,这时猩猩会很害怕,因为猩猩本来是处在自然生物节律中的,突然掉进了虚无的深渊,自然节律不再能够支配它,从充盈的、前反思的自然节律收缩/掉到一个主体性内部/虚无中去了,主体性里什么都没有、软件还没跑
- 就像猩猩玩小霸王游戏玩得很开心,突然插入一个卡带是个虚无/编程软件,你想玩什么游戏都可以,只不过现在里面什么都没有,猩猩就害怕了,这个符号学空间是空的。这时猩猩就成为了此在,通过害怕(反思)使得异质性他者(存在)涌出,利用编程软件成为存在者,这个时候时间、空间、万事万物都有了,这个游戏不是此在自己编的,只是进入了虚无的符号学空间,编程是由异质性他者涌进来通过存在编程了存在者,然后和此在共在
- 为什么此在可以敞开自己、泰然让之等待存在降临什么东西给他?因为他在这些存在者中看到了存在者确实确实存在着。他会发现陪伴着他的意识结构、框架、内在的异质性他者、外在的客体等存在着,它背后有一个更原始的意志,这个意志是爱他的,为他敞开、绽放的,存在者会有一个根基性的基础,是生产性的,会不停产出,所以不要怕,等着它完全展开,等就行了。UP认为海德格尔的哲学有小布尔乔亚意识形态
- 虚无其实就是把实存与存在者隔开的东西,否则主体性就会被消解为一种理念,主体的发生学机制就不会被思考到,虚无必须作为中介。无的机制比较暧昧,不能说它是存在者,也不能直接说它是存在。但如果把虚无直接当做根基,会导向尼采虚无主义(海德格尔说的)
- 认识论上调和的是一种对于原初历史的回忆,对它的敞开,理性谦抑自身的先验主体性的消解性的力量。虽然现代物理学、数学、神经生理学的形而上学是实在论的,其实做的是费希特、胡塞尔的事情,继续在走先验主体性的道路,这些科学家非常狂热的宣扬一种人类的理智、可理解性对于世界的洞穿,觉得内在的东西可以去消解、突破、把握、控制整个外在的东西,但是如果你把外在的东西全消解了,其实你内在的东西是没有任何支撑的。海德格尔和谢林抢先两步告诉你了那个时候怎么办,如果将理性走到极致怎么办,齐泽克认为我们通过视差之见,而谢林和海德格尔都是用回忆、泰然让之的姿态,只不过一个比较驯服,还在观念论传统里,没有放弃观念论的抱负和追求,靠逻辑思维,最后同一到绝对者上去
- 目的论上,等待Seyn,拯救会再次降临、馈赠。不相信通过辩证法的关系来挽救历史,要通过诗性的思考、把握转折(背后时间性掉链子),期待一种绽出,是一种没有意志的意志,它意志的东西是克制、卡住它自己。比较被动、保守的姿态,晚期海德格尔相信拯救会降临
- 和谢林分享了《世界时代》中未来
- 齐泽克把泰然让之做成辩证法了,主体性自己把自己卡住,代表这个符号系统的内在不一致性,是一种推动的力量,你之所以泰然让之,不是主动的,是被动的。齐泽克告诉你,掉链子、时间停滞的方式只有一种,就是重复,卡住了重复。这代表了要换背景性秩序了,代表符号系统自己卡住,不能去幻想有个生成的过去的存在在等着,这种基础Ground虽然好像很好,但是它是前本体论的,这意味着不能把它当成一个本体论单元去思考,也没有资格参与到辩证法,辩证法把握的对象(用的概念)是本体论的。UP认为这个Ground/存在应当就是中介性本身,不需要额外的中介
- 晚期谢林心心相印的晚期海德格尔(作为后观念论者、辩证法家、本体论探讨者、1930年之后的海德格尔)
- 自身-辩证法3234:3(感性的、直接的自我肯定、特殊(对于事物形而下的把握,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VS 知性思维的扬弃、普遍(扬弃事物直接自我等同,符号性、概念性地把握事物(定义、分类)才能认识它),由自身性调和),2(范畴(形式) VS 存在(认识本身、内容)),3(逻辑学 VS 形而上学,由形式逻辑调和),4(世界之夜)
- 早期黑格尔vs晚期谢林,来看看黑格尔辩证法未成熟时是怎样的
- Self-Dialectics(以自身性作为辩证法推动力)。代表人物为耶拿时期黑格尔《黑格尔耶拿体系》。以自身性作为辩证法的重要推动力,范畴要不停寻觅它的自身性
- 黑格尔主体性=世界之夜=谢林收缩力量、泰然处之;范畴=先验框架、视域框架、符号学框架、思维形式;客观事物本质=其内容
- 视域框架可以包含无数先天的、范畴化的表象形式,范畴也是思维形式,它要对世界进行观察,去认识它自身,挖掘意识底层结构、认识形式(费希特知识学)。直接判断什么是什么只是一种粗浅的分类学,未抵达认识本身,真正的认识需要定义、分类,然后将其统一才有认识。当认识在自身中存在时(意识完全存在于意识结构,意识和意识结构同一的时候),就是绝对精神(意识就会完全理解所有事情、领会目的论,变为一种妥协、和解)
- 通过客观形而上学(本源、类)抵达主体性形而上学,再从理论思维进入实践理性(通过道德、伦理,自己设立自己的规定性,去行动、改变世界),最后达到绝对精神,和世界、异质性他者达成同一(识大体,绝对精神是主体化的,你的生存和这个世界的存在融为一体,是一种人的生存方式)
- 范畴(意识框架,形式性的意向活动、意识切入世界的方式,本身是空的)要以认识本身来作为它的内容(相关项。那个时代的黑格尔,相关项不直接是本质,否则很接近现象学),这个过程中需要自身作为中介
- 在胡塞尔那里,认识内容是绝对自给予性的、先验澄明的;但在黑格尔那里,认识活动要通过不停的辩证运动(其中环节会成为不同的范畴显现出来)切近、领会自身,然后发现不对、再去认识,最后认识活动就会成为/存在为其自身,在自身中存在,变成绝对精神。这些不同的环节就会产生不同的范畴、思维结构
- 从逻辑学走向根据,直接认识到自己存在的根据,把自身视为客观的存在的话就是主观灵魂,自己存在的根据就是灵魂
- 一切类的类就是至高本源,即上帝。个体都是易朽的,类是长存的,类归根结底就是个体的关系,但是它具有本体性,这是客观形而上学
- 和谢林的关系在于,客观形而上学的灵魂,灵魂是一种收缩的实体,认识到本身,成为根据(自己作为自己存在的根据,客观性的东西),把前面的范畴缩回自身,完全作为自己而存在。这样的收缩就是所谓的世界之夜
- 黑格尔如果还有正儿八经的、前本体论的形而上学残余,那就只在其耶拿时期,因为他还要设立认识自身,这个自身性还看成是辩证法的中间项,一直要回到自身、成为自身
- 可以看到认识和范畴的二分
- 场域论上调和的,是理性合的统一姿态,意识到思维所扬弃的东西就是它自身,自身通过扬弃成为它自己,意识到普遍性所否定的特殊性本身也是一种普遍性
- 是这种东西自己在向人显现,你的知性思维抽象出来的普遍性不是普遍性,也是一个特殊的东西,是那个东西自己在向你显现,是特殊的、偶然的东西自己把自己注册到符号系统中,作为普遍的东西。扬弃根本没有发生。不是有一个思维、认识在面对一个他者在扬弃他者,而是这个他者就是思维,思维就是认识到对立面就是他自己,这个运动就是绝对精神的运动
- 认识认识到那个和它对立的、被扬弃的东西就是它自身,不是被它扬弃的,而是它的自身在成为它自身
- 黑格尔的本体论即逻辑学,形而上学即逻辑学,其本体论上的对立是由它3-2的观念论地位所决定的
- 范畴会主观化、主体化
- 本体论上的这个二分是演绎辩证法过程、逻辑学的必要二分
- 认识论上的逻辑学是先验逻辑中的范畴演绎,从纯到不纯(越后面越杂,下降的过程)、异质性被包容的过程。要有同一律、矛盾律、根据律,前提是先验逻辑中要演绎出一个逻辑演算体系、思维规则学(推理、演绎)
- 认识论上的形而上学,从逻辑学的同一律、矛盾律、根据律(依次推翻),过渡到客体形而上学。在根据律那边,认识客观化把握到自身的存在是有根据的,即灵魂
- 形式逻辑注定失败,它一定需要铺设形而上学基础,根据律一定会走向灵魂,认识本身作为实体性的存在
- 同一律、排中律(谢林) VS 反排中律(齐泽克),由根据律(海德格尔)调和,这些都会失败
- 谢林搞同一律需要排中律帮忙,二元对立中永远有一个隐匿的、不会现身的存在基础,它可以引导两个对立项相互同一、达成符号学一致
- (齐泽克)然而这个第三项(剩余)永远不可避免,排中律必然失效(使得二元对立永远是失衡的,对立和统一的关系无法被协调),就像谢林(Seyn、根据、压缩的原始本能、意志),这个东西是异质性他者,永不消失
- (海德格尔)根据律的两部分:
- 凡是必有因,一个事物认识其本身没有意义,要知道它的成因、以及整个符号学发生机制、链条,才叫把握到它了
- 另一方面,这代表了事物本身不重要,而它的因果性锁链是重要的,只要把握其根据(Seyn存在)就行了,最终导向形而上学
- 如果用符号系统把握单一的事物,那么它会被其符号学系统消解掉,就不再有根据,根据律失败。(意味着有实存,有实实在在、形而上的东西,于是根据律导向形而上学)
- 形式逻辑三大定律如果停留在费希特知识学层面的话,注定失败,这时候只能架构形而上学。不能人为的用符号系统设立一个目的论,这是违背绝对精神的运动的,因为最终要达成异质性他者和自己的和解(异质性他者自己来设立目的论),或者说至少这个目的论是不能认识论化的
- 在哲学体系内,如果沉浸在先验哲学框架里,只能得到一个世界之夜,这里冒一个东西、那里冒一个东西,你要向他者敞开,让他者异化你才会有目的论,让它来主导(其实是你自己在主导)
- 要看《黑格尔耶拿体系》,要不停翻译他的术语,要知道他在干什么,把这个映射到现象学术语、知识学术语、谢林的体系里,才能知道他在做什么
- 早期黑格尔vs晚期谢林,来看看黑格尔辩证法未成熟时是怎样的
- 德国观念论的首个高峰,谢林思想的转折点:绝对者内在的不一致性
3-2-4
- 辩证法324:3(逻辑学、形而上学、本体论 VS 精神现象学,由绝对精神(真正主体、理性)、历史自我辩证运动调和),2(主体 VS 绝对精神和绝对认识(自我认识)),4(绝对知识),x
- 黑格尔:走向绝对精神的历史走向
- 黑格尔是站在了室友(谢林道路走不通)的肩膀上
- 黑格尔叫自己的书是”科学体系”,第一本就是《精神现象学》,但《精神现象学》最终走向绝对知识(哲学。精神追求自由,走向哲学),把绝对知识设立为精神、认识、主体化的符号系统(精神现象学=意识形态学)的进化史,精神现象学是意识形态、主体化的符号系统的进化史
- 《精神现象学》之中都是罗列出的各种体系化的、人可以在其中无脑运转的、可以俘获人的精神(意识)形态。如果要追求自由,就会走向绝对知识=哲学=费希特知识学
- 精神现象学是意识主体化再去主体化的过程,最终意识到我可以直接体验到绝对知识,我体验到的一切就是绝对知识
- 整个《精神现象学》的过程可看做:意识主体化(精神把自己的内容把握为有限的),然后到-》去主体化的过程(发现可以以某种方式抵达他者性),再到-》绝对知识(主体发现不需要任何方式去抵达,全是他者,我的认识活动、体验诸环节、观念信仰、伦理、思维、习惯直接就是事物本质,不再需要天启宗教超越自己到某种状态才可以和绝对者打交道)
- 走到先验观念论的维度,才意识到你体验到的一切本身/自己就具有本体论的地位。所以认识论上就可以放空了4,认识论的4就是绝对知识有了《精神现象学》铺垫的绝对知识把前面的意识形态都破除了,才可以着手写《逻辑学》,才可以说他的《逻辑学》里对于范畴、概念、结构的描述就直接描述的是本体论、现实(在《精神现象学》之前,黑格尔耶拿时期3234有本《逻辑学和形而上学》,在这里逻辑学和形而上学还是二分,中间需要一个形式逻辑的诸原理、认识作为形式体系的原则,它无法维持自己的一致性,认识必须跳出信仰一跃,必须设定一些形而上的东西,设立一些根据,从根据律的失败必须设立外部根据)。认识论上击穿了康德那种先验主义/表征主义、费希特那种绝望的努力,这个世界的真相就是整个超越性的符号系统自己在铺设它自己,不需要再去通过先验观念论去构造一个客观性的外部性/超越性、反过来再激发起主体性,这是多余的
- 现象学通过绝对知识,意识到这些东西不是我/主体性妄自造作出来的,主客二元对立的认识论张力被消解掉了,是异质性他者自己设立它自己,我的意识的维度是事物存在的中介、精神现象化的中介,是绝对精神自己认识自己的一个环节(我就是它,它就是我)
- 黑格尔的绝对知识完全彻底的承认自己意识里的诸环节、过程它自己具有它的客观性,它就是世界在实现它自己,我们体验到的一切都是外部的事物在实现它自己,内在性和外部性的界限就被取消掉了
- 绝对知识是黑格尔《精神现象学》的最后步骤,而在胡塞尔那边绝对知识是他现象学的起点(第一人称明证性、自给予性),后面反而会做很多无用功。而黑格尔直接把逻辑学本体论化
- 绝对精神是纯运动性的概念、运动方式(辩证法运动),它在历史中不断将自己符号化、结构起来,但也不停地失败,然后继续更精致地符号化然后再失败的运动。意识能够意识到精神的形态、或者作为精神形态(我是个道德主义者等)存在,也是绝对精神在进行它的辩证运动
- 逻辑学、形而上学、本体论靠二阶反思、辩证法回溯推演才能把握,其中意识机制、底层结构是下意识的
- 精神现象学是有意识的、会被意识不停体验到。除了《逻辑学》以外的黑格尔著作都可以叫做”精神现象学”,都是精神的形态、发生学
- 绝对认识是盲目的,它最后在《逻辑学》(逻辑学=本体论)中走向大胆实践、言说,此时的黑格尔克服了害怕自己是错的,完全相信(盲目且自信地)自己的辩证法演绎。他认识到自己所认知的东西就是绝对精神的自我认识,不过这个认识有各种限制、问题0
- 齐泽克:绝对精神=主体性是错误的,绝对精神是至高实体的运动,主体只是这个运动的一个环节,主体这个中介性的位面,是绝对精神的自我认识
- 绝对精神=整个历史=生命史
- 范畴一元论,范畴也是一种精神形态,概念本身也是活生生的现实、也是本体论起点,世界就是由概念构成的,受绝对精神牵引运动
- 《逻辑学》中所有的概念都是主体化的,都需要主体的力量才能显现,在本体论中就是主体性原则
- 实体性原则、主体性原则、历史性原则,都是不能推翻的
- 完全彻底承认主体意识中的诸环节、诸结构、诸过程自己具有自己的客观性,是世界在实现它自己(取消内外界限)
- 有了《精神现象学》铺垫的绝对知识,把前面的意识形态破除掉,才开始写《逻辑学》,才可以说《逻辑学》中对范畴、概念、结构的描述,直接就是现实、本体论
- 在耶拿时期黑格尔的逻辑学(先验逻辑)和形而上学是二分的,需要形式逻辑(诸原理、认识作为形式逻辑体系的原则,它无法维持自己的一致性,认识必须跳出、信仰一跃,必须在形而上空间设立根据,从根据律的失败,它必须设立外部根据)做中介、做过渡
- 先验逻辑和本体论在胡塞尔处也是二分的,被《精神现象学》中的认识论击穿,同时击穿的还有康德的先验主义、表征主义和费希特绝望的努力,多此一举,不需要一种特别的逻辑学、先验观念论去建构一个客体性、超越性,再反过来激发主体性。逻辑学就是形而上学,整个世界的真相就是超越性的符号系统在铺设它自己
- 辩证法信仰一跃的起点(精神现象学,认识论准备;逻辑学,本体论准备),最后被自己的体系所解释,就像体系宿命论。4字头向实践敞开,精神活动、科学体系建构不再具有优先性
- 绝对知识在黑格尔这里是结束,而在胡塞尔那是现象学起点(第一人称明证性、自给予性)
- 黑格尔的体系就会变成一个没有底线的体系,多复杂的东西都会被其消化掉
- 黑格尔:我说的东西就是现实,就是事物的自我道出。但最终会走向经院哲学那种闭合状态,资产阶级法权。但我们不能这样,我们面对的不是一个绝对者,我们面对的是一个真正的物质性的历史,是绝对精神失败的地方,我们要回去、停留在伦理、道德、激情、抽象法
- 本体论与目的论贯通,就是严格的历史性原则,所有的认识论发生学机制不具有独立意义,要么归属本体论,要么归属目的论(实践取向、信仰一跃)
- 建议的阅读顺序:《精神现象学》《小逻辑》
- 黑格尔的哲学是偏颇的
- 《逻辑学》就是一个符号系统发生学(走向资本论),《精神现象学》就是意识形态学(走向意识形态批判)。前者更有用
- 阅读时往符号学、现象学、时间性上靠
- 逻辑学3241:3(符号系统 VS 形而上学,由辩证法,存在运动调和),2(思维、辩证法(作为纯粹运动的思维) VS 理念(成为定在,自在自为成为自己)),4(不持认识论维度,开放性),1(符号系统自我架设自己,尚未理念化的自己将自己理念化,要成为某物,要实体化、对象化,要存在)
- 黑格尔的逻辑学不仅仅是他的本体论,而且就是一切逻辑本身
- 黑格尔的逻辑学就是逻辑本身。《逻辑学》分三部分:存在论、本质论、理念论
- 黑格尔逻辑学是本体论,即世界本身符号学的结构,包含三部分:符号化动力(存在论)和符号化机制(本质论),最后是符号化的成果(理念论)
- 存在论相当于先验辩证法
- 本质论相当于先验认识论
- 理念论相当于先验逻辑学(甚至是形式逻辑学),形式逻辑最终走向观念本身,走向理念形而上学。逻辑学从符号化世界中产生出的是自在自为的理念,在存在论那里是产生潜在的理念
- 黑格尔哲学中最基本的存在者不是规定性,因为它要具有本体论地位,黑格尔宇宙中实实在在存在着的是理念,因为这个世界是一堆概念。黑格尔的世界是个现实的理念世界,最终抵达世界本身就是理念的历史运动。最终是理念的自在存在
- 思维认识的前三个阶段:柏拉图形而上学是第一阶段,经验主义是第二阶段,费希特、笛卡尔绝对唯我论是第三个阶段
- 黑格尔的体系:先是逻辑学,然后是自然哲学,最后是精神哲学
- 逻辑学中,理念把自己拼出来,最后构建出了现实世界本身(也是理念世界),但理念接下来要超出自己进行异化,这里(理念的自在存在)要与柏拉图的理念世界(理念形而上学)严格区别,因为黑格尔的理念会通过精神现象学(精神的运动)抵达绝对知识,可以在现实世界、历史中被把握这个逻辑学
- 这是个嵌套结构,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存在论、本质论、理念论的每一个环节都可以不停地被体验到、被使用,主体同时也活在这个存在论、本质论、理念论中的环节中。存在论与本质论可以对应现象学中的底层的意向活动Noesis,比如存在论的”存在”是个动词(V.),讲的是一系列的运动,即从最开始的存有(也是动词,纯粹的存在V.) -》存在 -》虚无 -》变化(纯有=纯无,需要区分出原初差异,于是发生变化) -》定在 -》自在存在 -》自为存在。以上每一个环节都是运动方式(符号化方式),都可以看成是底层的意向活动,是符号系统自发的。每一步都是自然的,只需要直接进行这些意向活动就行了Just do it,你不需要进入一个形而上世界去认识、回忆它们。辩证法相当于说一串代码,让底层的、原初的意向活动跑起来,它们都是必须有的
- 存在论是底层意识结构/意向活动中不具有超越性的部分。运动
- 本质论是高阶意向活动,可以提供超越性,生成存在,走向实存、物、实体、表象、偶性,所以到了本质论里,同一性、差异、实存、物、表象、实体(这里它们超出了物自体和表象的对立,因为物自体是存在论的环节,早已被扬弃),只要存在论走向自为存在(自己设定自己),它就已经给予对象他者性了。最终认识论会从因果网络、必然性走向理念,这是康德一辈子无法把握的(超出了康德物自体与表象的对立:物自体(ding an sich)在存在论中就已被扬弃,这个对立不过是认识论错误。只要存在走向自为存在,它自己设定自己的存在、规定性,这个过程中存在已经有了他者性)
- 胡赛尔一辈子在做的形式逻辑往回推的先验立法,必须通过辩证法,否则就必须失败。思维的起点是A=A(A是绝对者对于自己的思维),终点也是A=A,用费希特知识学的方式,纯有是A,无也是A,无代表其可以走到一种普遍性,前面的等于是自在的,后面的等于是自在自为的。一开始是不得不的差异和变化,最后会在绝对知识(绝对者的自我认识、哲学)当中达成和解,绝对者在哲学中获得了无限的自我认识,这是逻辑学的终点。这个宇宙的目的是把所有人变成哲学家,让绝对者一直自己看自己,虽然整个运动会把所有环节吞噬,但每个环节能接下去的原因是因为前面一个环节的注定失败,所以前面读不懂不要担心,因为它就是失败的,每个环节都试图本体论闭合然后失败,那么一定要走下一步,这也是这个世界的演化,是本体论闭合的不停失败。最后最后的成功就是它接受自己的失败,人认识到一个有瑕疵(有限的、恶的世界)的世界后与上帝/绝对者达成和解
- 关于自在存在和自为存在的差别,自在存在=为他存在,自在存在自身当中只能感受到被他者限定,是不能感受到自己是被自己规定/束缚的。如果停留在康德的阶段,你没办法从存在论过渡到本质论,因为自在存在无法走到自为存在,规定性无法被康德感受到为不停地自己设立自己的自为存在。比如,一个杯子、一支笔,它正不停地自己设立自己。自在存在对应康德先验表征主义,是由一个主体设立自己,比如四个点划成一条线,在康德看来是个自在存在,是由一个理念形而上学大厦降临到这些点上,使其成为一条线,可黑格尔反转了这一切,是四个点自己设立自己成为一条线。是概念自己形成自己涌进了我的意识里面
- Dasein定在(v.一个运动过程),指一个规定性莫名其妙地被迫存在,被迫是它自己
- 自为存在=自己设立自己,黑格尔本体论中,所有东西都是活生生的力量,实体本身是主体化的,是东西自己成为自己
- 自为存在这个运动本身是要走向后面的环节的。只有”自为存在”里面有”一”,”一”会走向”多”,所以”自为存在”要过渡到”纯量(many)”,”纯量”走向一个限定的”量”,这些都是基本的意向活动,他们会逐渐越来越具有超越性。如果胡赛尔学过逻辑学,他该知道数的超越性奠基不是晚于逻辑的超越性奠基,这也符合胡塞尔的问题发生学顺序,因为他先写出《算数哲学》,然后写了《逻辑研究》,因为”量”比”逻辑”更原初,数学比形式逻辑原初
- 最终走向的理念论是有存在者的存在论,而在存在论里面的理念是连逻辑时间也把握不到的、转瞬即逝的失败。所以理念在存在论里是运动(所以用概念无法在这里把握理念),在本质论里是关系,在理念论里是东西。理念直到理念论才可以在现实中被把握到。比如”纯有”虽然可以在存在论里被写做”纯有”,但实际上它还不是个东西;在这个意义上,”纯有”之所以能被写在纸面上,是因为书写”纯有”这件事本身就已经是理念论的一个环节了。存在论中,”纯有”单纯存在,无规定性,是一个运动,因为无规定而不能有第二个运动;第二个运动就是”无”发现了”纯有”没有规定,也就成为了”无”。所以”规定”本身第一次被意识觉察到,就是”无”这个动作
- 最终要走向理念论,理念论里面使得思维活动、逻辑判断活动、命题活动具有实在和可靠性。也就是说康德是站在理念论(the theory of notion)的基础上运用一个跛脚的本质论(参杂了错误的存在论的本质论),然后用这个本质论去建构本体论,之后去建构道德、精神、伦理、审美学。黑格尔的逻辑学是认识论、本体论、前符号学的意向性构成和发生学机制,数学逻辑学的先验构造的正确答案。但每个环节通通都失败了。也就是说如果你用符号化(一种形式规则)的反思性(自己看自己做了什么活动,自己对自己分类)进行体系建构,它的终极形态就是黑格尔的逻辑学
- 读懂逻辑学的终极心法:存在论是原初运动,本质论是关系(延续了存在论里的开放关系,最后又闭合、对先验表征主义的遗忘),理念论是成果(本体论装配)。下面每一个环节都包含上面所有环节,每个环节都失败,所以它必须要运动到下一环节。比如本质论里:”同一性”到”差异性”,”差异”比”同一”更屌,”差异”把”同一”包含在自己里面,成为纯差异之流,类似德里达和德勒兹的”差异”,”差异”包含”同一”,所以”差异”内部是”同一”的。后现代哲学家之所以回到本质论做文章,因为本质论介于一个纯动态的不可捉摸的存在论和纯静态的理念论之间,聪明的辩证法家和解构主义者都跑到本质论里面,拿里面的关系下手,因为这些关系是本体论的张力之所在。但无论如何这些关系会走到一个稳固的、被装配起来的不停自己存在的理念论里面。但这些理念最终要超出自己,走向自然世界(自然哲学),然后自然哲学里会有演化,之后演化出人类,人类进行精神现象学的运动,之后运动到绝对知识的和解。如果你把握到逻辑学的话,后面的环节你甚至可以自己做。当然后面的数理逻辑主义者走了歪路,所以后现代哲学家觉得本质论里面出了问题
- 黑格尔的存在论(the doctrine of sein)不是本体论,是存在运动的理论,是我意识体验中最基本的醒觉响应,是什么让你觉得有事发生,里面的环节和意向活动。存在论告诉你,这里有纯粹存在,有无规定的无,有他们的变化,有定在,而”定在(dasein)”在这里不是物,dasein在这里是be-this,是个动态过程,但它可以成为一个东西,”定在”是规定性保持他自己,但”定在”不是自己保持自己,是被迫地保持自己,是被符号系统的暴力保持自己,”定在”不指某物的存在,在存在论里指的是一个”规定性”莫名其妙地被迫存在。存在论里面全部是动词。存在论是the doctrine of BE。然后存在论分裂,然后导向闭合,也就是存在论最后走向一个不可避免的二分,然后二分被本质论接到,然后本质论将其闭合成一个必然性网络,必然性就是一个东西和其符号性天命完全适配。整个宇宙成为一个符号系统,之后就走向了理念论,一系列名词性的事件
- 黑格尔逻辑学是从动词的存在,走向名词的存在者,最基本的存在者单元就是理念。黑格尔逻辑学就是存在论的搭建过程,最开始的”存在”还没搭建好呢,是符号学最基本的响应,他在但是啥都没有,然后发现啥都没有成为第二个环节,然后从一开始的”存在”到”无”是发生了一个”变化”,从此有了第三环节”变化”,”变化”本身是冒出来的,冒出来是个规定性,那么”定在”就有了。它是一个符号系统的自我醒觉,是符号系统自己意识到自己在反思,黑格尔此时把他的意识就当成一个绝对者,是绝对精神自己在书写自己。存在归根到底是符号系统自激发的过程,走向被理念填充的世界,这是个历史的过程。接着理念不得不变成不能认识到自己的自然,接着出现人,然后通过人类的文明理念又开始自己认识自己,也就是从单纯存在到为他存在到自在自为存在
- 逻辑学本身是用世界的符号化运动,产生出的自在自为的理念
- 自在:潜在的。在存在论中就是潜在的理念
- 自为:展开的,实现目标
- 黑格尔的世界是一个现实的理念世界,。思维要抵达的最后一个阶段:要意识到,世界本身就是概念的历史运动
- 符号系统(裸体)通过运动(辩证法运动、思维就是整个场的自我认识)走向理念形而上学(在理念论中被装配出来)。一开始存在论里排列出来的一些基本存在运动模式被看成是基本的符号学的待装配单元,这些东西在本质论里相互产生张力、联结起来,最后叜理念论里装配成东西
- 思维的运动就是辩证法运动,符号系统自己在成为自己、自己超出自己(不可能服从一个外在的标准体系、分类学),这个过程中矛盾无处不在
- 作为符号学运动的符号(存在论中的原初意识活动/原初本体性运动),它们自己要把自己实体化变成理念,但过程中会遭遇异化(必然性会把它异化),无法理解自己的必然性,进一步异化不仅仅是个理念形而上学了,变为自然了
- 说穿了,整个逻辑学就是”我不要做逻辑学,我要做本体论,让我存在吧”,最后就变精神性理念了,变成这个世界唯一的存在者
- 黑格尔的逻辑学不仅仅是他的本体论,而且就是一切逻辑本身
- 否定辩证法3242:3(主体 VS 客体(前符号化的、不可还原的世界),由离散的、自组织的星丛(理论思维的实践场)调和),2(客体 VS 星丛(不可还原的异质性)),4(否定辩证法,符号化注定失败),2(追求符号系统总体性、自我同一的、总会发生的历史性运动(站在布尔乔亚,启蒙辩证法,启蒙背叛自己变成一种新的神话) VS 离散,符号化的注定失败(最终陷于悲观主义、相对主义))
- 无调性哲学,阿多诺过于绝望地离散了
- 否定辩证法几大原则
- 反体系。反同一性,反对一个绝对者在一个闭合的辩证法中最终等于它自己(即黑格尔的思维在绝对知识中重新认识自己,然后和解,变成它自己),阿多诺认为在每一个环节里都有星丛(不可消解的他者)被抛弃了、遗忘了
- 客体优先(主体首先是客体)
- 中介性,主要体现在反实存(存在)主义,但不是辩证法做中介,而是客体性做中介
- 其实是一种倾听辩证法,听一种声音,即星丛/星座。莱布尼兹单子论一般的、神秘的、不可被符号化的、不能被辩证法所消解的剩余(星丛/星座),但它会有一种显像(符号化剩余),即它的名字,唯名论想要超出理念,东西都只是名字,用理念把握事物永远不能把握其本身的名字
- 但名字是一种临时的、历史性的、不断失败、断裂的符号化命名活动,这个活动/语用学实践场就叫星丛,用来协调主体和客体(这个客体非表象,而是符号系统不可消解之物,但也是主体存在为客体,但这种存在不成为一种本体论化的实存,他是反实存/存在主义、反雅斯贝尔斯、海德格尔,甚至也反柏格森、胡塞尔。这个客体不会被表象化、不会被表征主义中介化,阿多诺拒斥先验观念论,但却有一套先验语音论,语音具有先验性,可以拉开反思性的距离和张力)
- 主体想要去用辩证法、观念论(内在、同一性)、黑格尔体系辩证法的方式以一种伪历史性的方式去推演、消化掉异质性,会永远失败。之所以黑格尔和阿多诺在一起,是因为黑格尔的真诚性在于一开始就知道逻辑学本身是一种冒险、信仰一跃,3241的1是开放的,只是一个匿名的符号系统要自我符号化(走向阿尔都塞主义),黑格尔的精神是匿名的,虽然主体化,但不人称化
- 知识的实证化是由星丛激发的,因为星丛代表一种语用实践场、历史语言的内在张力,它要呼唤命名,因为其张力最优先就体现在一个东西的名称上(发声上。德里达:语音中心主义)
- 这个名称不仅仅是词,可以被看做是一种音乐,其中都是离散的符号系统,所有符号系统的辩证动力学都是离散的(不可能一环扣一环,恰到好处地不停流变)。阿多诺把黑格尔的符号系统看成是伪连续的,把黑格尔的辩证法看做古典音乐里的和弦,是局部断裂、总体连续的,在一起就非常和谐,恰到好处、不停流变,这背后预设了一种调性(一定历史时期下的思维音乐调性,即某种调性是和谐的,是符合历史运动、辩证运动的),不像勋伯格的无调性音乐(断裂),不过在阿多诺眼里归根结底所有的音乐都是断的,即所有符号系统的辩证化的动力学都是离散的。这样的黑格尔是遮蔽了符号系统的离散性,符号系统不能用连续的思维去把握,思维必须倾听离散的符号系统真正的内在张力(断裂的、无调性的星丛,是有冲突的、不一致性的)。这些离散的、难听的底层符号内在张力会被那些好听的调性结构打包把能用的带走了,那些不能听到、难听的部分就被抛弃、刻意遗忘了,这部分就是星丛,代表了一种呼唤你重新对它命名,它们也要符号化,这意味着只能以黑格尔那种逻辑学/本体论更能敞开、愿意聆听的方式,这往往是更实证主义的,科学家、社会学家代表的人可以把握到这个张力,实际上也会对它进行一定的扭曲,这是不可避免的
- 否定辩证法几大原则
- 场域论上的主体,是生存的维度,它首先是个客体,其内在具有不可还原的客体性,即主体无法达到同一的自我认识,没有先验观念论起点(阿多诺看来连续的是不可能的,但是离散的是可能的)
- 阿多诺是不典型的先验观念论者,只不过他的先验观念论是离散的、断裂的,还是可以进行一段段、断裂的跳跃
- 他是反体系的,但他实际上有一些体系化的允诺,即离散的、自组织的星丛,是理论思维的实践场,它当中有命名的张力,把不和调性的符号学组合符号化
- 本体论上的一边是客体和客体化运动,是已经符号化的、被结构起来的客体,其本体论结构永远无法完全闭合(把一个存在者进行本体论/存在论闭合,完全构造好、再用黑格尔辩证法透析每个环节、发生学机制是不可能的),因为主体本身内在具有不可还原的客体性。并且客体性对于主体是不透明的(非实存主义),这个认识的不透明性会让使得所有同一的、观念论体系、对事物的消解都是屁股歪的、都是历史局限性的显现,中间一定会遭遇断裂、失败
- 黑格尔那边的”同一 VS 矛盾,最终由同一调和”,阿多诺认为辩证法的调和必然失败,辩证法不是一种姿态、方法、思维的本质、绝对精神的运动形式。辩证法归根结底代表了所有符号化的把握历史过程的尝试注定断裂、失败
- 目的论上,是法兰克福学派通病,没有意识到失败VS胜利之间的辩证法:所有的胜利都是重复的失败(克尔凯郭尔:重复辩证法)。阿多诺认为自我同一的运动是一种压抑,而现实的离散、断裂是一种自由
- 星丛,还是局限在凝视和命名的辩证法里
- 错失了黑格尔辩证法里最重要的符号学,即拉康指出的:一个体系要成其为体系,必须包含它自己的反面,越能包含其反面,就越能成为一个统一的体系,甚至说体系的自我同一性就是和激进的异质性他者内在于自己相统一。阿多诺过于要批判黑格尔辩证法的同一性了,而忽略了这点,这是最能提供力量的
- 无调性哲学,阿多诺过于绝望地离散了
- 爱欲辩证法3243:3(形而下的局部(断裂的、否定的) VS 形而上总体(连续的),由肯定性(Positivity,Principle Of Domination)调和),2(否定性(主体化的力量,Subjectization) VS 总体Totality(集权主义)),4(反理性),3(符号系统的符号化(黑格尔,绝对者要认识它自己。否定性) VS 符号化注定失败(否定辩证法),由主体化调和)
- 马尔库塞的背叛,从否定性的悲观主义走向盲目的爱欲躁动
- 代表人物:马尔库塞。社会批判理论提出者,背叛了自己早期在《理性与革命》提出的否定辩证法
- 本书复兴了黑格尔主义(1830年左右,黑格尔主义者分裂为青年和老年黑格尔主义,整个西方实证主义精神填补(反扑)了黑格尔撕开的裂隙,即绝对精神=否定性(整个辩证法的唯一动力学机制)),认为黑格尔的精神被完全扭曲了
- 后来马尔库塞出走美国,写出《单向度的人》,从批判Capitalism资本主义转向批判工具理性、逻格斯、努斯(黑格尔那边与绝对者同一的超绝精神智性体验就是努斯(巴门尼德主义,主体体验就是绝对者的体验,主体就是大全),绝对知识、智性体验)。认为工具理性在亚里士多德那边取代了晚年柏拉图的理性(还需要爱欲)。单向度=只有肯定性、主导、统治的原则,批判各种人,比如工程师、金融行业
- 再后经历了法兰克福学派的绝望,写出了《爱欲与文明》,将努斯也认为是一种压抑性的力量,转向对爱欲的批判,最终要靠艺术,审美、美学的维度是最重要的
- 审美肯定会有边缘人、亚群体(嬉皮士、性少数、穷人、精神病),这些人拥有过剩爱欲,才具有否定性。而他认为当时的意识形态太过强大,普罗大众已经被融化了,工人已经失去了否定性
- 这时否定性就有了抓手:艺术、审美、性爱。法兰克福学派3M:Marx马克思、Mao毛泽东、Marcuse马尔库塞(不配),走到马尔库塞这里就进死胡同了
- 人道主义化(萨特)、艺术化实际上就是小布尔乔亚化,从物质批判转向文化批判(歪路,丧尸暴龙兽、文化资本主义的一环)
- 《爱欲与文明》中,把尼采、佛洛伊德、隐形的中介海德格尔和黑格尔结合在一起
- 他认为黑格尔辩证法好在:每个环节都有否定性,每个环节之间的断裂都是否定、失败。否定性意味着之前的每一种存在都是恶(存在+存在论闭合=一个具体的存在者,每种存在论闭合都是注定失败的(恶1),辩证法告诉你的,无法用一种符号化的机制将一个存在的力量固定下来、实体化、存在者化。另一方面存在本身就是否定性,因此是一种发生性、解放性的力量,对既有的符号秩序的颠覆、突破(恶2)。即第一它无法缝合,另一个是每一种生成性、解放性的力量都是以否定性的姿态现身)
- 没有意识到否定性是很贵的,不是具有爱欲性、艺术性就能产生颠覆性力量,这只能是小布尔乔亚赎罪券
- 萨特《辩证理性批判》好歹也知道群体进化论,群体有一个进化的过程,否定性是慢慢起作用的,由共在慢慢演进而来,最后是自我觉知、具有自我阶级意识的自为的、自由的共同体,并且这否定性是一个群体的否定性意识,某种意义还是去性化的
- 不接受马克思开出的药方:普罗大众是历史的主体,历史主客体统一。不接受通过暴力、物质斗争、列宁路径
- 场域论上也可以调整为肯定性Positivity(僵死的,形而上等级制) VS 形而上总体(体系,连续的、活生生的历史),由形而下的局部(断裂的、否定的)调和,因为形而下的局部是动力学机制,在马尔库塞那边肯定性和形而上总体无法维持自己,所以人会被逼得单向度化、实证主义化、工具理性、数据统计化(当前布尔乔亚的意识形态星丛里不是这样,这自然会生成它的反面,这群法兰克福学派生产出来的文化批判、回归本身、文化多元主义等在调和,并没有像马尔库塞预言的单向度的坍缩了,反而这个存在维持了它。一个金融资产阶级最注重数据和统计、以实证主义姿态面对他的生产环节、剥削环节,而他自己生活的时候则甚至变为弗兰克夫的批判家、痛苦悲伤的上流音乐消费者等)
- 认识论上的反理性主要有以下几个来源
- 尼采:爱欲的意志,其目的是满足(自我满足)
- 佛洛伊德:爱欲来自总体(总体性、统治的原则)的压抑,所以要反对现实原则,走向尼采反逻格斯、反努斯的英雄主义原则(认为是第二种现实原则,追求eros身体性),对应无意识(弗洛伊德《爱欲与死亡》:要激活文明史之前的原始时代记忆,现代文明遗忘了,人类住到了大都会里,被异化了)。所以要通过文明批判、艺术创作,后来德勒兹也在延续这个思路,用精神分析里的病理化机制和他要批判的意识形态、社会制度对应起来,批判意识形态中的爱欲层面,是爱欲让人压抑、病理化、痛苦的,在认识论上是反理性的姿态。他们晚年社会批判就是艺术美学批判理论,即文学、艺术品、流俗爱欲方式、爱欲现象的鉴赏学和批判学(有饭吃了,战后新的叙事、艺术模式有大量钱涌入给高级布尔乔亚洗,他们这些理论家也要分一杯羹,这使得他们的批判理论急速下降)
- 黑格尔:被解读为反理性主义者,黑格尔代表的所有先验观念论的努力注定失败,在马尔库塞看来,黑格尔辩证法是否定辩证法,不是绝对者自我同一,而是揭露符号化注定失败、每种存在都是恶
- 海德格尔、萨特等等
- 目的论上的主体化也必定失败,因为马尔库塞那边,主体化过程=绝对否定性=符号系统的临时中介、承载者、体验者、存在者(此在),还是借鉴了存在主义。这里还没有走到主体和主体化之间的辩证法
- 阿多诺和马尔库塞都没有在主体理论上结构主义化,都是前结构主义的思维水准,他们的主体性机制并没有把握到主体性本身,他们把握到的是一个动力学机制/力量(黑箱),而不是一个形式结构
- 否定辩证法的精神在西欧、美国蛰伏起来了,变成了文化资本主义的一环,给他们提供赎罪券,为那边知识分子成长过程中虚假的自我批判性、否定性注入了源源不断的生命力
- 黑格尔主义的衍生物,不会比黑格尔更糟糕,也不会比黑格尔更好
- 马尔库塞的背叛,从否定性的悲观主义走向盲目的爱欲躁动
- 意识形态学3244:3(系统A VS 系统B,由隐形的中介调和),2(植入本体论二元对立),4(Problematic问题式),4(意识形态家自己会付出代价,在目的论上是4)
- “黑化”了的哲学:阿尔都塞的”超定”辩证法目前的主要功能
- 意识形态学Ideologiology,意识形态炮制术,主动的意识形态缝合术,御用理论家(国师、蛇皮文化贩子、人民理论家)必修课
- 用黑格尔辩证法的话,就是场域论上有两个背景性场域/等级制秩序/系统对立VS起来,给它一个隐形的中介
- 阿尔都塞的意识形态质询理论。阿尔都塞认为有两种主体:
- 真正主体Subject:无人格、无意识的一种物质。运行在胡塞尔那里,就是现象学家的第一人称意识/先验主体,那么在阿尔都塞看来,胡塞尔就被他的学术共同体意识形态完全俘获了,认为他的第一人称体验就是所有现象学家的
- 臣民subject:臣民匍匐于真正主体,并且癔症化地认为自己是主体、自己永远是自由的、有退路的、可对体系加以彻底否定的。然而这些否定的通路都是被意识形态家预设好的(花钱发通稿,让宣传机器转起来),是虚假的否定。臣民以为自己是真正主体、自由主体,在怀疑一切、质疑一切,实际上恰恰通过这样的方式臣民被癔症化、被意识形态征召了。癔症化使得主体无法建构自己的等级制框架,永远是两种等级制对立:形而上(间接的。特别在阿尔都塞所在时期就是上层建筑、意识形态斗争(葛兰西、毛泽东、列宁)) VS 形而下(直接的、体验的。你觉得较弱的。特别在阿尔都塞所在时期就是经济、物质(经济主义))
- 从最薄弱环节,经济没有发展到那个位置,但是意识形态斗争可以一蹴而就,可以跳跃
- UP用的是拉康派后结构主义话语分析,对匿名主体的批判,非阿尔都塞本人立场
- 场域论上隐形的中介,一面是极端A+极端B(两个等级制拉满的),另一面是非A+非B
- 隐形中介的机制,在弗洛伊德那边叫做超定Overdetermination,不一定需要主体介入,可以通过质询ISAS批量生产(《意识形态国家机器》,通过意识形态质询)。质询的方式是用表象、表征化的矛盾点来使得主体癔症化(为什么这样?我是谁?)。矛盾点越是冲突、越是具有物质力量、重复性,越能实现意识形态征召
- 往往通过考试(意识形态软性机器),考荒谬、无意义的东西,或者直接让人以犬儒的姿态(无论主体是什么姿态)感受到考试的无意义、创伤,从而让主体癔症化,打开主体底层意识结构,然后把本体论上的二元对立植入其中
- 司法共同体意识形态:司法考试。考过了就会认为我是XX,考不过就是我是XX,就是通过癔症化的方式
- 超定不是通过/依赖主体,它只依赖于主体化,是可以通过意识形态质询/征召批量生产主体化的机制(我来告诉你什么才是你!),甚至只需要表象化机制就可以,只要让矛盾点表象化,无论如何表象化都能产生作用
- 可以通过花钱、媒体通稿、发广告、占据舆论、出版、文化消费,养着他们,组织考试。所以只需要主体化机制就行了
- 超定在弗洛伊德那边代表梦念、梦中的现象,梦中表征化、体验到的东西,它是被两个等级制体系超定的,比如性爱张力和伦理张力。这两种东西都是话语Discourse,都会调配主体语言语法系统Laugue,他们会抢一个点,同时占据会导致短路,让主体进入梦境做出二次抉择。其实做梦的时候是无意识(真正的无头的主体性)在一个共时性的语法系统中没有方向地四处游荡
- 例子:花,假设现实中有个女的名字和花有关,长得非常性诱惑,另一方面比如你老妈或老婆向你抱怨没钱花。这两个话语就会在梦境中抢夺话语权,主体就在梦中看见一朵花(无论这是什么花)或者和花有关系的东西,这时主体会直接符号性地领会,这就是XX花,这时就选择这个点投向性爱张力还是伦理张力,那么另一个话语就会失去位置。主体无意识中这个符号就会被俘获,这就是梦境的超定(预批、裁决)作用。它是被Overdetermination出来的,它需要主体性的终极裁决,而且超定(梦境中二次决定)这个姿态是具有主体性自由的(很小限度),但很容易癔症化,醒过来要回忆、确证它,否则很容易被癔症化。如果主体醒来对梦的不解,说明主体没有超定,没有去裁决这个符号位置属于谁、没有批,那就是被意识形态癔症化的很彻底,这时的主体被另一种癔症话语(歇斯底里)贯穿了,这是由意识形态主导的
- 意识形态缝合点:就是让主体始终处在癔症化状态,让主体无力组织自己的主人话语、分析师话语
- 缝合:让两个等级制的极端头尾相连,短路在一个点上
- 例子1;三国演义里也有这种意识形态,很多文学作品里都内嵌了比较具有现代性的意识形态
- 智力等级制:刘禅→······→诸葛亮,那么诸葛亮>刘禅=篡位
- 国力/强力等级制:蜀国→······→魏国,那么魏国>蜀国=占领
- 把上述两个并起来(两个等级制的极端短路在一个东西上面),即找一个隐形中介(极为重要,里面是短路的)将其并列:魏国=曹操,蜀国=刘禅;中介=刘备≈曹操(当世英雄)+刘禅(只会哭),有二象性
- 孙权上的短路:晚年也像刘禅一样,年轻时和刘备一样
- 三国演义的意识形态:最后缝合(短路)的就是血统论(连续)与天命论(断裂),它们是相互冲突的,让人可以接受一种历史宿命论
- 血统论:只要是汉室宗亲,凭借能人(诸葛亮)也能匡扶,能混上去
- 天命论:魏国这么屌,还是被司马懿篡了。火熄上方谷
- 破除意识形态:在刘备身上发现更多属性:刘备智力可以、武力其实也可以,刘备就是当世英杰,和刘禅(只会哭)没关系
- 例子2;国内男权主义
- 女性美等级制:丑到极致→······→美到极致。Slut淫荡
- 女性贤能等级制:无能极致→······→有能到极致。依附性
- 隐形中介短路点:淫荡的依附者(在他者眼中很美、同时又淫荡/不洁(丑)、依靠男权秩序才能混得好),默多克的前妻邓文迪,投射点:女性学伴(有能力考上大学、无能力伺候留学生;一方面既丑又无能,一方面又美又有能力)
- 破除:等级制本身是冲突的,又要美、性化(男权主义审美等级体系里打分),又要贤能、识大体、有家庭背景
- 如果一种常态化的现象突然开始重复地大肆宣传,就是在带有目的地进行意识形态缝合。比如:晚出的女性遇害,本身是正常概率发生的事,但他会重复密集地报道(滴滴打车女乘客),它们的功能就是做意识形态缝合用的。让很多门户全都上这个消息,一定是有意识形态家坐镇的
- 隐形的中介一定要重复,通过重复可以隐匿自己,把自己排除出等级制
- 例子:夜间女子独自出行被害,必须缝合两次:凸显形而下(痛苦、创伤、底层犯罪群体对于弱势群体的戕害)和形而上(智性,反思社会制度原因:失业、教育、性矛盾、人口失衡)两个秩序的问题,,出现第二次/重复让大家思考背后的深层次原因,然后按图索骥把握到两个秩序,不用去再思考第三个秩序,让人遗忘掉超定点(梦境表象),即一个女性遇害的单独事件本身,公众就会遗忘掉、漂浮到意识形态空间开始两个话语的冲突,就完成了意识形态缝合
- 但往往这两个等级制背后隐藏了一个共同的前提,这就是炮制意识形态的目的,”上面给他命令,你要加强大家对于共同前提的认可”(核心价值观、对现状的认可)
- 隐形中介的机制,在弗洛伊德那边叫做超定Overdetermination,不一定需要主体介入,可以通过质询ISAS批量生产(《意识形态国家机器》,通过意识形态质询)。质询的方式是用表象、表征化的矛盾点来使得主体癔症化(为什么这样?我是谁?)。矛盾点越是冲突、越是具有物质力量、重复性,越能实现意识形态征召
- 认识论上,Problematic代表意识形态炮制家必须保持科学问题式的姿态,必须拉矩阵(用超定的方法),并为短路的结果负责
- 拉矩阵四个极端:A、B、非A、非B
- 意识形态游戏代表观念论运动失败。观念论本身就是一种意识形态,黑格尔逻辑学就是当时布尔乔亚很好的意识形态,通过不停地扬弃从而达到同一,缝合点是主体性。后来大家发现不需要这么贵的主体性(否定性),只要有主体化就行了、甚至只要表象化,只要让这些东西出现在他的体验当中,这些符号学张力反复出现在一个表象化的症结点上,它就有这个效果
- 评论区
- 辩手2通过质询另一个辩手1,问辩手1”A是不是CEF”,然后再质询辩手1”B是不是DGH”,如果辩手2回答是/否,在多次重复后,渐渐辩手2思考的框架就会被辩手1的质询覆盖,渐渐辩手2如果依赖前者的思路思考,就会得到辩手1设计好的答案,然后辩论走向无力。所以一般辩论强一点的辩手,会尽可能跳出对方的质询,跳出对手为你思考好的答题框架,看穿质询目的,然后进行不断地否认
- 当人预感到极端化对立的矩阵(第二次入侵)时,则激发防御机制,只处理表象甚至象征性的语句就跳出到反思阶段。这种不实际处理内容的反思替代了可能的辩证法结构。外部宣传使人面对神兔二像式时接受不了其中的对立和转变,只能缝合表面符号,使其变成没有内容的无脑反思机器
- 缝合其实未必要做到头尾短路那么精细,如果说构造一套意识形态需要较高水平的缝合,引导舆论则靠简单的能指所指短路就行。提前用一个设计好的所指把能指的空间给占了,那么这些人和另一些人就成了俩服务器的玩家,即便大家说的都是同一种语言,用的词语(指针)都是相同的,但表达的压根不是一回事。当然,严格来说所有依赖语言的交流都是空对空的,但区别在于擅长引导短路的人不仅没有审慎对待它的意识,反而依赖这种机制来制造信息茧房,大概是拿钱办事吧
- “黑化”了的哲学:阿尔都塞的”超定”辩证法目前的主要功能
- 黑格尔:走向绝对精神的历史走向
复习
观念论是一种方法,用你内心的观念去反推本体论结构、这个世界的根本秩序、终极秩序,因为观念可以提供明证性、第一人称的确证性,你的意识可以随时随地直接设立、发起一个观念。观念一方面具有内在性、可理解性,另一方面具有超越性,具有形而上学特质。到了黑格尔那边就是努斯,观念是有中介要拉开距离的、要看,努斯是直接合而为一了
- 321批评哲学
- 纯粹批判的功能是方法论功能,在科学研究过程中通过合法的方式、合法的前提、合法的原理可以生产出知识、其他科学
- 要纯化到纯粹理性那边开始批判
- 3211康德本人,无限的有限主义,德国观念论的第一个辩证法,是最重要的,有限主义,因为是要从有限开始推无限,追溯到笛卡尔对于上帝存在的本体论证明就是以有限(主体内在的有限性)推无限
- 观念论运动要用辩证法,因为有限推无限的中间会掉链子、断,有限断掉的地方就代表了无限,因为有限本身不行了,不行的地方直接划过去了还在运转,这个时候运转的东西就是无限在接手,所以可以用辩证法来以有限(内在的东西)推无限(超越性的东西),中间都是以可理解性作为中介的,说得通就可以了
- 比如用你的体验、知觉、概念去推出理念、形而上学中的实在、真相
- 康德不认为自己是观念论,他觉得自己在做科学,是半个经验主义者,但是在本体论上2分裂了,有剩余,因为他想进行认识论闭合,认识论闭合的结果一定会有剩余,认识论闭合意味着人类的有限性(人类认识只能认识其认识框架内的东西),在康德那边首要的认识框架就是时间和空间,你只能在时空的框架下去认识东西,在康德看来这是一种有限主义、凡俗,但是人有一种善意志(理性主义加强版,普遍性、必然性推到极致)可以追求无限
- 3212怀特海,罗素的师傅,是后康德观念论,自以为是通过事件哲学回到前康德阶段,因为亚里士多德那边没有一个先验内在框架和外部世界/物自体的二分,所以认为笛卡尔这些都是犯了主观主义错了,要回到存在哲学、事件哲学,实际上还是停留在观念论内部
- 构造的世界还是观念论世界,有剩余
- 3213柯亨,先验逻辑主义,用微积分的最小量、无穷小,在本体论上的无穷小等同认识论上的无穷小,即逻辑学里的最小同一体、差异,认为这既是本体论上的最小单元,也是认识论上的最小单元
- 本体论上2意味着还是逻辑学框架理念世界,另外一部分是存在性的东西、构造出来的现象
- 是最死板的体系,最死硬的唯心主义,比康德更贝克莱,贝克莱领会的康德的先验/认识论转向,就会变成柯亨
- 3214卡西尔的符号形式主义,目的论上4最具有开放性,因为符号系统没有目的性,人的符号学实践(实践优先的)构建起符号学世界,不会因为几个人死亡而消失
- 认为柯亨的差异不是认识论最小单元,还有比它更小的
- 本体论上,临时的具体的符号活动 VS 符号学空间,但还是观念论,把握符号形式主义的基本范式框架还是先验观念论的范式框架,术语表还是这个,它没有吸收现象学,没有本质发生学,所以在对符号化的活动分类的时候还是依照学术共同体的范畴表/分类惯例来进行分类,所以还是比较僵死的,本质领域的发生学还是形而上学,对应关系/函数关系
- 322费希特想通过知识学努力,A=A、Ich=Ich这个绝对起点(努斯,已经不是看了,而直接是是,我直接是我自己,我通过我的存在直接创造出我的存在,自我的存在就是自我生成它自己,他不需要别的东西生成他、他不需要一个场域,自我的这个起点生成一整个符号学场域,整个符号学场域是自我的发生学中的辩证法张力生成出来的),最终生成出超越性,通过先验观念论生出一个外部自然,从心灵通过知识学的演绎诞生出一个自然
- 知识学做到最后变成了神学
- 3221晚年费希特,这时Ich自我/主体的自我/主体意识就已经不是一个创造者了,只是个见证者,绝对者认识自己的中介,是典型的中介观念论
- 虽然是中介,但他的直观还是理智直观,还是自己看得到自己的,每个角落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绝对者如何中介你自己、发展出你自己都看的清清楚楚
- 魔咒:中介性。主体始终是绝对者认识自己的中介,而且这里的绝对者还是惰性的绝对者(有问题的),没有意识到绝对者在通过主体认识它自己的时候绝对者自己也在认识它自己,绝对者内在的就有一个符号化的不一致性,它不是绝对的存在、言出法随,它的言和法是冲突的
- 晚期费希特可以直接跳向晚期谢林,他们都默认绝对者需要一个中介,通过中介来认识它自己,关键点在于一个争执,即绝对者会不会自己认识自己?晚期谢林认为可以,即一种收缩,但是这个认识永远是失败的,一开始绝对者试图自己认识自己,绝对收缩,绝对者已经中介过自己了(很重要),但是失败了,这是尼采的爱命运/永恒轮回所探查到的,绝对者已经自己看过/体验过自己了,但是失败了,因为失败了,它不得不以一种真正的存在化的方式中介它自己,它不能直接的智性直观它自己,晚期谢林事实上抛弃了理智直观(至关重要),它只能用它的部分来看自己,这对应了黑格尔逻辑学的从自在存在到自为存在、定在到量,这时才会有整体和部分的关系,就在于绝对者无法自己终结它自己,只能由它的部分来中介它自己,而且每个部分都同时中介了整个整体。在黑格尔那边是通过逻辑学的方式表述的,在晚期谢林那里是通过世界时代,绝对者的自我中介就通过收缩运动作为原初意志压抑着、作为基础体验不到了,绝对者的自我中介是非时间的,这个非时间性对应的就是尼采的永恒轮回(过去=未来,都不当下化)。晚期费希特和晚期谢林的重大差异就在于此,晚期费希特还是追求理智直观的,不考虑绝对者能不能中介它自己的问题
- 3222早期谢林,最聪明的,先验观念论体系,通过观念论的方法加上辩证法演绎出整个世界和历史,是标准的观念论体系,是费希特知识学的延伸(本体论做完)
- 3223詹姆斯的彻底的经验主义,还是费希特知识学,同一个时代精神的展现,本质上就是个观念论,只不过更激进了
- 最彻底的经验主义会想到贝克莱,实际也是观念论者,只不过是前先验的观念论,没有先验主体性这层反思,而詹姆斯是有的,明确讨论了主体性本身的构造问题,有发生心理学
- 没有达到现象学水准,是晚了XX年平行进化的费希特知识学残片
- 3224早期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里的世界(由语言中介)唯我论架构,认识论上是封闭的,所以目的论放空了,完全是个语言游戏,实际也是费希特知识学的残余,只不过那个时代的人早就把费希特遗忘了(怀特海看不出来,罗素根本不懂知识学、辩证法)
- 323体系自由主义,谢林的体系,《论人类自由的本质》开始,观念论前期顶峰就是早期谢林的先验观念论体系(&知识学),观念论的第二个顶峰就是晚期谢林,只不过集大成者是黑格尔
- 自由本身被看成是一种恶,恶进一步被看成是上帝存在之根据(恶魔、撒旦),这个根据其实就是物质(非表象化,是看不到的,甚至不时间化,表象化的最低维度就是时间化,它被藏在下面了,就是异质性他者)
- 3231谢林的世界时代,根据(原初意志,收缩的力量。隐匿,把自己隐匿起来使得符号系统可以展开,存在)/意志和理性(光明。本质)合而为一。这里已经是后观念论了,前观念论的对立者是表象VS观念/理念,由理念来构造表象,而后观念论是存在VS存在者,存在者已经站着理念和表象,它们都是符号化的,它们共同构造存在者和存在论,而存在是前符号化的,已经在研究存在论了,前符号学的作为运动的存在,研究整个世界的符号化的机制、整个符号化的世界的生成论
- 3232有矛盾有张力的晚期谢林体系,是作为晚期观念论者的齐泽克(非作为精神分析师、唯物主义者、马克思主义者),把目的论上谢林调和的取消了,要保持开放,存在者和它实存的根据的对抗,即符号化的条分缕析的世界和被压抑在时间之下的世界发生之前的收缩的世界之夜之间的张力,保持这个张力就意味着自由
- 3233是作为存在论家的晚期海德格尔,也是去调和谢林,齐泽克是保持晚期谢林体系的开放、张力对抗,而海德格尔是用天命把那两种原初力量之间的张力调和了
- 3234是早期(耶拿时期)黑格尔,目的论是开放的,他的逻辑学和形而上学还是二分的。已经是晚期谢林水准了,因为穿透了晚期谢林的问题域,并且给出了开放的回答
- 324黑格尔本身,认识论上是放空的,因为直接抵达了努斯,不需要认识论、多余了
- 3241逻辑学本身
- 3242阿多诺,否定了辩证法,保持目的论一直是开的,不使得它变成一种有目的的精神现象学,阿多诺否定了精神现象学的必要,只做逻辑学,辩证法是不停开放的,每个环节是断开的,精神现象学是虚假的实证,现象凭什么连着、这些环节凭什么连起来,没有一套超语言可以去描述这个历史
- 开始慢慢存在论化了
- 3243马尔库塞,把这种断裂又用艺术、爱欲(主体化)闭合起来了,但是这个主体化被认为有否定性,有点像谢林那边的神智论、神爱论的感觉了
- 开始慢慢存在论化了
- 3244阿尔都塞所传授的意识形态学,这个时候整个观念论的运动结束了,因为这时意识形态学取代了观念论,观念论想要用有限反推无限已经注定失败了,因为意识形态学可以用有限炮制无限,炮制的是无限的中介,并非直接炮制无限(否则就是形而上学),即炮制了一个主体Subject,并且使得这个虚假的主体(意识形态话语)伪装成观念论者的主体,这个意识形态一旦把观念论者俘获,那么这个观念论者通过观念论构造出来的里面的环节都是虚假的、都是被炮制的,是这个意识形态话语在推
- 观念论之前的都失败了,不仅观念论失败了,前面的现象学运动也失败了,这里已经表明不仅仅是绝对者可以操控、束缚这个有限性,然后你从操控、束缚的痕迹中反推出绝对者,现在不行了,现在有限者相互之间也可以束缚、洗脑控制别人的有限性,炮制一个虚假的中介性,那个有限者以为自己在中介无限,其实他只是在中介另外一个有限者给他炮制的谎言
- 宣告观念论失败。后面的生存论,也是观念论的延续,但是延续的方式已经不同了,虽然主题还是中介和绝对之间的辩证法,还是在存在和存在者之间的基本对立上(还在晚期谢林的本体论框架上进行运思)。这个还是很重要的,在爱欲、本体论、认识论、目的论、宇宙论上的所有的辩证关系构成了整个生存论的问题域
- 这是人类智性史上很伟大的探索,但是最后走向阿尔都塞所传授的意识形态学,这个用起来是4字头,但是如果当做吃饭的,自己不能凌驾、驾驭这个东西,是炮制意识形态的意识形态家,那在用意识形态学构造意识形态的时候会被它洗脑,自己的认识论和目的论上就会变成4,对你来说没有真理了,人生没有目的了,荒诞了。如果你是行动者,4字头的话,那你的意识形态就是你行动的力量、方法、策略
- 早期谢林就已经是费希特主义者了,还是最屌的,而黑格尔是晚期谢林体系里最屌的,晚期谢林也启发了后面很厉害的东西,存在论的思考、生存论的思考,UP认为,更重要的是黑格尔辩证法开启了意识形态学,这是相比谢林在哲学史上的贡献,黑格尔在思想史、人类精神活动/运动史上的贡献更了不起,因为有了意识形态学才会有马克思、德意志意识形态,有了逻辑学才会有后面的资本论、对资本主义的批判和探索,才会有后面的符号学、结构主义
海德格尔的神仙微操
从康德命题学到费希特知识学
【哲学真功夫】海德格尔的神仙微操 ——从康德命题学到费希特知识学
费希特知识学、自我学开端性的命题:由A=A,推到Ich=Ich。引自1929海德格尔的费希特讲座。如何从一个知识学的基本范式,建构起作为构造者的主体性、主体如何去构造东西、怎么抵达这个起点
德国观念论三个最屌的就是形式逻辑的三个命题:同一律、排中律、矛盾律。但是哲学家眼中的这些都来自于亚里士多德,但是哲学家用的时候不是把它们当做逻辑关系、规则用的,而是做成形而上学的、或本体论的,是把它们做成一种哲学的
德国观念论里的主体是建构Constructing的主体,能构造整个世界出来;现象学里是构造的主体。海德格尔认为建构Constructing是一种投射,是一个草图投射出来,相当于一个本体性的结构用命题化的方式、符号化的思维、形式逻辑、哲学思辨的方式把它投射出来,还能把握到一些原理性的东西。通过投射来揭露构造的一个结构,可以通过观念论的方法了解Constructing的内在结构。海德格尔就是通过费希特的知识学、自我学里的几个命题出发的
观念论的方法的基本特征是建构,不是证明,而是在其本身上指明。观念论的最基本方式就是绝对的原初主体性可以不停设置(设置Setzen和命题Satz/Set是一个词,设置意味着通过命题化的方式去把意识结构、本体论结构、底层跑着的源代码投影出来)东西。
十个分命题,其中1到5是投开Entwerfen(投影,构造)的基础,6到7是投开的实施,8到10是对在投开中被揭示的东西进行加工完善。前5个是最重要的,是投开/投影(草图,把你底层代码/意识结构投影出来)的基础
- 第一步:保证投开的基础,经验意识的最高事实就是自我同一性。自我同一性分为两种,一种是A=A(没有自我化),另一个I=I我的自我同一性。第一个分命题就是在作为(Tat,代表符号学的侧面,as,相当于把其编入一个符号学背景里,在其背景里是什么,它有它的符号学位置,在它的符号学背景、位置中把握一个东西,即作为)上把握自我,把握自我的符号学地位。要看到到底一个底层意识做了什么,一个德国观念论的哲学家在用命题在思考底层代码的时候,他到底在做什么。比如康德用一些命题把握表征,用表征来描述一种内在状态的时候,他到底在做什么,你要看到通过命题的设置被付诸行动的本真的意识活动/意识构造到底在做什么,你主体意识/自我意识的最底层在做什么事情。这个意识还没有自我化,那么这个意义上讲它是一个底层的存在论机制、发生学机制,这个底层的本体性的发生学机制它到底在干什么,就是要看清楚这一点
- 事实就是注册到符号系统里面的事态。知识之事实就是知识被注册到符号系统里作为一个事态有什么意思,作为一个事普遍被承认
- 投开/投射的基础:在我们进行设置之前,已经有某个东西被设置了。即观念论的命题化去思考本体论结构的一种方法、最底层的发生学、存在学的发生性机制的基础,德国观念论的基础就是绝对有某种事物被设置了
- 我们说A=A的时候,不是说废话,我们都懂什么叫A=A,那什么是懂?我们不仅仅把A是A的是作为一个数位系词(是其一个属性集),这个是进一步代表某种设置,并且还知道了这个命题被看清楚了、和别的不一样。A是A不仅仅是有一个大属性为A自己,而且还知道这个被设置者A是A这个命题作为一个命题它被鉴别出来了,我们进行了一种先天综合的意识操作,我们头脑领会了这个被设置的命题化的领会之意识状态,领会了这个命题背后的一个意思。它是一种本身确定的设置的结果,是由主体的设置活动、先验我思的意向性活动确定的去设置出来的,它本身是被这个意向活动精确化、绝对化、确定化的。即A=A背后有个意思,是我的先验主体性所投出来的一个意思,而且是个确定的意思
- A=A这个命题里给出了确定的东西,而不是像数学A=?一样去寻找,是一种本身确定的设置的结果,简单来说我就是设置同一性,但是这个同一性很复杂!
- 附伦:命题Satz、设置Setzung、存在Sein
- 设置、positio”实定的”不是逻辑学概念,不是作为判断的命题。虽然这种方法康德、费希特是把它援引自传统逻辑学的,但是不是当成逻辑学用的,是一个形而上学-存在论的概念
- 在康德那边,通过放置学思考的是神学形而上学的问题,核心问题就是要把存在领会为至高者/神的存在
- 为什么知识学、德国观念论用命题化的方式去思考本体论、形而上学、存在?为什么用这种”是”的逻辑系词的关联去思考?
- 将谓语连接到命题的主语上,系词作为纽带的意思。但是这里的”是”not yet”还不”是这个意义上的谓语,即不是属性连到载体上、谓语连到主语上,而只是设置谓语,在关系的意义上将谓语设置到主语之上的东西。这里的”是”是做一个设置者,把谓语设置到主语,但是设置的结果是设置出了关系,以关系性的方式加以设置
- 用关系性的方式来代替存在,存在就是这种关系的位置。相当于这个位置召客,比如一个苹果是存在,开了很多小房间来召属性入住进来
- “存在”(是)=关系的位置
- 位置——设置的关系=思(知性)——被思考(知性里的概念)的关系,位置更原初,而设置活动是被思考,在海德格尔这里,位置,场域性的意向性和设置(突然冒出的动作/活动),后者才是被思考。在本体论位阶上,位置比设置更本真。位置就代表知性本身内在的有这些位置,为设置活动则代表概念对于事物进行了判断。被思考活动就是设置活动
- 另一方面”是”不作为系词,作为动词,而且是绝对的动词,”上帝存在”(上帝作为一个单纯的位置而绝对的存在在那边)、绝对存在。作为一个纯位置在那边,单纯作为位置而设置自身,这种存在就和定在(具体的存在)一样多,这里的存在就意味着开出位置/空间来让这些定在可以成其为定在,开存在论空间出来
- 康德哲学的起手式,设置=命题=存在,即给它开位置,开空间、房间出来,一个东西要存在、就等于给它设置命题化的空间、设置一个符号学位置
- 设置=被设置者和设置活动,被设置者可能设置一个位置、或这个位置里放了一个东西;和设置活动本身。那么康德观念论走到这里,怎么理解存在?命题化的思辨方式走到这里,既不是两者中的一个,也不是另一个,而是设置活动中被设置者的设置状态/性,存在就不是被设置者,也不是设置活动
- 比如苹果,给它划了个符号学位置,苹果本身有属性:红、圆、甜,这个设置活动中,被设置者是这个苹果,但是它的存在是它的被设置状态,苹果作为一个主语/实体的被设置状态是实体性的存在,而那些红、圆、甜的被设置状态是属性性的存在、依附性存在。它们的被设置状态才是它们的存在。存在在这里既不是被设置者、那个意向性的相关项,苹果的实体性本身也不是存在,而是这个苹果的实体是如何被设置的,它被设置的方式,即设置这种实体性、设置红的属性性,属性之性,这样设置其属性性的设置方式、设置状态、特殊的设置类别
- 比如搞了个门店租给手机店,搞了个门店租给餐饮。我的设置方式、设置性本身才是它的存在,那个手机店的手机设置是它的存在。它注册在符号系统当中的特殊性、特殊类别、特殊方式是它的存在
- 苹果是作为实体而存在,红、圆、甜作为属性而存在,苹果和红之间的关系作为关系而存在,它们这3种有不同的设置状态be-set-ness,所以它们的存在论阶次不一样,苹果最具有存在论地位、最真实,属性就挫一点、不那么真实,而那个关系最不真实、是纯粹偶然的
- 在设置活动中,被设置者的被设置性、被设置类别。这是现象学中本质学的应用,我的一种意向性的类别很特殊的话,我给你设置的位置、让你在位置上住的方式不一样的话,你的存在论地位就是不一样的,你的本体论地位不一样
- 如果没有这些整体关联,就无法理解知识学、无法懂费希特,首先就无法读出他的问题来,不要解读成认识论之类的,这里是一整个形而上学架构
评论:还是提醒一下吧,首先第一个entwerfen名词形式entwurf在存在与时间里对应的是”筹划”这个词,复旦一般喜欢翻成”投开”,表示对存在的一种”敞开”。所以海德格尔在这里用entwerfen是别有深意的:人在用设置的方式领会存在,非本真的向存在”投开”,所以最后海说存在在这里只是被设置者的被设置性。第二,这个Tat完全是在乱讲了…这个作为不是as(作为…)而是act(对…有所作为)。所以海紧接着说”通过命题的设置而付诸行动”。费希特本原行动”Tathandlung”是Tat(行动)+handlung(行为),所以Tat是指作为一种设定结果的”知识之事实”。不过巧合的是把Tat误认成als(作为)并没有让理解有很大偏差,反而加深了理解,因为设置的根本就是”让…在场”,而”让…在场”就是给出一个物自身的符号学位置,让它有了自身同一性,也即让其成为作为存在者的存在者
UP回复:庄振华译注里有把tat翻译为动词的”作为”,有所作为的作为。我看到了这个译注,然后遗忘了,并且直接把这个动词的tat和als短路,因为这个作为就是维持符号系统的敞开,注册进符号系统。我下意识地犯这种错误,以达到一种理解,在我回忆讲解的时候,就直接短路了来用。你觉得辨明有必要,我没有察觉【这种】必要性,因为驱使我实践的是另一种必然性。我把我理解了的意思直接呈现出来,语言上的错误?呵呵
逻辑只是积木,高级的逻辑则是图纸,但都不是家园。着眼逻辑只是一种Entwerfen
费希特的X是什么?
自我存在着the I is,用的be动词是is,即没有第一人称化,在费希特看来,康德观念论/德国古典哲学意义上的存在,这个自我存在着,正如前面说的,是在设置活动中被设置的被设置状态,就是我给你敞开一个符号学空间让你在里面作为存在者被设定了,我是怎么设定你的、设定你的那种设定性,你的be-set-ness被设定性,它就是存在,这种自我存在着就是这个自我在一个符号学空间里有容身之所、一席之地。这个存在进一步可以变化成自我存在着,再进一步可以由be(被设定状态)变化为the I is(我存在),再变化为I am(自我/主体是),海德格尔就要讨论这三阶段在费希特的首要命题A=A里面是怎么演进出来的
the I is到I am的I是经过一定变化的,前者的我是物注册到我的符号系统、这个意向对象注册到我的意向活动里的时候,我的意向活动就是给你存在的一个位置,这个位置它是存在的,das Ich ist,然后这个存在的位置自己发现我不需要你(das)、自己就可以存在,我这个位置本身就是房东、某种意义上也是租了我自己的房,房东是个元租客,是无条件一直在这里的租客,不需要交钱、不需要被允许就能租房的租客。然后进一步发现我也是个租客,我也可以是XXX,可以把我的存在当成一种数位性的系词和其他的属性联结起来,我怎样怎样,就有Ich bin,我有我自己的一种存在方式。这里ist和bin,系词本身发生了一种人称化,而Ich我就去代词化,我变成一个公共空间,我意识到我的公共性,意识到自我意识的存在本身不需要自我意识同意就能租这个空间,我自己无条件的租住这个空间
自我存在着就是Das Ich ist,就是the I is,它实存着,这里的自我还是个匿名性的符号学空间、存在论空间,我让别的东西在我这个位置上存在。只是自我存在着,只是体验,我的第一人称意识、主体性还在作为背景跑着、作为敞开位置的一个意识跑着,让它是存着,让我意识里体验到的画面实存着,这个杯子实存着,让电脑屏幕实存着
这些东西在我的符号学位置里占了位置,它存在着,它被这样、那样的照亮了,第二部分它还如此存在着,它具有内容和本质方面如此存在着,它有这个、那个的属性,是这个、是那个。这个东西不仅仅占我符号学空间,不仅仅存在着、被照亮着,而且它在我这个符号学空间里它作为谓语,它是它自己。一方面它的在场被我照亮了,另一方面它的一种可规定性向我敞开了/它维持了自己的可规定性、本质(某种意义上不受我的控制)。就比如他这个租客租了我这块地,我房东不对他指手画脚,他租进来是卖奶茶就卖奶茶的,是修手机的就修手机,他如此这样存在着。一方面它这般那般的存在,有一些存在着我看到了、我照亮了,这般那般被照明了,另一方面它又是它自己,是这个是那个,我给它安排一个符号学位置,让它在整个视域里有一个存在论地位,然后它就是它自己如此存在着
谓词本身就是”是”,它是一棵树,”是一棵树”这个谓语本身就是”是”、是它的存在方式,你是个人,”是个人”本身就是你的存在方式,你吃饭,”吃饭”就是你的”是”、你的存在。一方面它是存在者意义上的谓语,一方面”是”本身、存在本身,存在在符号系统里获得了位置变成了一个存在者、一个东西,那么这种”是”就是它的谓语,是存在者意义上的谓语,是一个占住了这个位置、租了我这个房,”是”是一个谓语,它在符号学空间里扮演什么样的地位,另一方面是存在论意义上的谓语。谓语一方面是一个存在者意义上的谓语,让它具有ontic本体性的地位,它就是活生生在那边的,他”吃饭了”,”吃饭了”这个谓语里里隐藏了两个含义,首先最低限度包含他存在,就是”是”,作为存在者意义上到谓语,他这般那般被照亮了,单指他被照亮性本身,而不指他怎样被照亮,是这样还是那样被照亮,是”吃饭了”这种方式被照亮了,还是”喝水了”这种方式被照亮,无论如何他被照亮了,我给他占了一个位置、存在之地位了,这个意义上谓语本身就是”是”,是个存在者意义上的谓语,我”吃饭了”至少表示我存在,”吃饭了”是我的一种存在方式,所以有第二层存在论意义上的谓语,在一个符号学关系网络意义上的层面,他的”吃饭了”这个活动本身是他存在中的作为-行动As-action,你的存在是作为什么的存在?作为”吃饭了”的存在,存在中的事实As-fact。它是存在,这个存在本身里面包含了一种行动,让它可以在符号学里得到规定,你是作为什么的存在,这个存在本身就是让自己行动起来获得符号学规定的一种行动/存在,所以这个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作为-行动
A是A,A=A,这里的”是”(逻辑上的系词)说的是等同么?肯定不是。这里说的远比等同要丰富、复杂的多。命题的设置setting of a set,A=在其等同方面而言的A,意味着我们在某种事物的等同方面,设置了这种事物。当我们这么说的时候,我们便归给自己那种绝对地设置某种东西的机能/全能。但你说A=A的时候,A在它相等的方面被设置为和它自己相等,它作为一种和它自己相等的东西被设置出来,这里就能看到一种设置者(主体自身)的全能,主体自身绝对的设置了它。其实就是设置了一个位置
德国观念论在说A=A的时候,并没有进一步设置一个背景性的先天自我给它的被绝对设置状态做一个前提和根据,绝对没有任何进一步根据的、作为先天之物的自我。你在设置A的时候,确信这种设置的时候,”苹果是苹果”这样设置的时候,你是以A为取向的,这里是对胡塞尔现象学的批判,你不能进一步以一个先验主体性/先天的自我作为一个根据、然后A的客观明证性是由这个先验主体性的明证性直观来保证,不行,不能以这个作为基础,A是以它自己为根据的,作为对每一个人而言的确定性(比如太阳每天从东边升起)的这种设置不是纯粹的任意而为,我只能把它当成在我面前被我设置的东西,我只能把它当成内在性的现象加以体验。但它存在的时候,我只能设置它,不能脱离我的主体性的给其敞开一个符号学空间的方式去面对把握它,它存在的时候只能经由我的中介而存在,它只能设置在人面前而让自身被人设置。哪怕它是太阳天天从东边升起,它的存在在我面前,对于我来说我是很无力的,我只能把它作为一个被我设置的存在,我只能给它租一个房子住在我的符号学空间里,我只能租房子给一个东西去住,它存在的时候只能在我这里租房子,我只能设置它。这样得出第一个分命题的反面,即我在这种设置中恰恰受制于A之上,我只能设置它,我不能以其他方式让它存在,存在的方式只能以一种设置的方式存在,只能以一种放到面前现成的命题化的设置的方式存在
比如一支笔,它在你的生活史中要存在的话,它只能作为一个命题化的”这支笔”在你的符号学空间、目的论空间里作为这支笔而存在,它不能够不作为被你设置的有其意义/符号学位置的东西而存在,它无法不这样存在,同样我无法不让它这存在,我是受制于A的,我受制于我只能给它安排符号性的、被设置的存在方式,主体在这里是无力的,我在这种设置中恰恰是受制于A之上的,存在者这样对主体说”我只租,我不买”
那么这样可以说我设置了A么?(第一个分命题)
在这种绝对的设置中被设置的是什么?什么叫我租了个房子给它住?设置和存在之间的关联是什么?“A是A”并不意味着A存在。比如圆的方,木的铁,但这不代表它们存在。A要存在,它要被设置存在,它一定要是符合符号学规则的存在,一定要在符号学空间中具有一致性的存在,我们是受制于A的这种追求自己的一致性、追求和其他租户的平等/交互关系,当我们说A是A的时候,并不代表A存在。这里的”是”有两重含义,(a)A(木的铁)存在,现成存在着,(b)”是”=是这个、是那个,即作为系词的”是”,存在方式的一种”是”
命题”A是A”恰恰把”A是否现成存在”的这个问题搁置了,它仅仅被设置了如果A存在,那么它就是A。这里有绝对的设置某事物的主体性的能力(全能)。这里被设置起来的不是如果-那么的庸俗的因果/运算关系,而是在这个如果和这个那么之间的某种必然的整体关联(整体化的(设定)联系,它使得这两个事态整体化为一个事态)的持存,是主体的威能所确保的一个必然的整体关联、所施加的一种因果性的意向性,它持存在那边。这种必然的整体关联(活动)是绝对的、没有任何根据的被设置起来的,不能说A是它的根据,也不能说我是它的根据(这时Ich还没有进入,主体还没冒出来,这个意义上讲可能费希特认为这种背后必然的整体关联的持存本身是种元主体性),如果它能在符号学空间里占位置,那么它就能维持住它自己,这里的”如果”和求租意向是同一个整体,”你让我租”和”我就能一直租下去”这种整体关联是绝对的,”我主体愿意租给你”和”你有能力一直租下去”,这两个事态是天然的亲和的、绝对的、没有任何根据的被设立起来的,即主体和客体之间的亲缘性,我敞开符号学空间给你和你在符号学空间符号化的姿态一直持存的能力。你说你是圆的方、铁的木,假如我给你一个位置,那你就能是圆的方、铁的木,你就能是你所是,你就能成为你那种特征,无论你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这种房东对租客的信任,租客对房东的承诺,是无条件被设立起来的。那么这种“如果Wenn”和”那么so”之间的这种特定的、必然的整体关联,费希特称之为”X”(未知项)
如何从”A=A”走向”我=我”走向”我存在”
【哲学真功夫】海德格尔的神仙微操 ——如何从”A=A”走向”我=我”走向”我存在”?
第三分命题
被设置起来的X中被设置的是什么?是什么将”如果-那么”这种关系表达出来了?当我们设置那种特定的”如果-那么-整体关联Wenn-so-Zusammenhang”(A-X,为A设置了X,特属于A的整体关联,比如”圆的方”的我的符号学空间的寻租意向)时我们设置了什么?
X作为对A的设置活动的规则,即X作为我租房子给你的规则,是我和租户定的约,我使我自己也立于那个如果-那么(X)之下。当这个X被立下规矩(即它是绝对被设置的),即我在没有任何进一步根据的情况下设置X,即我设置这个规则时,我就给我自己定下了这条规则,我将它设置成对我有约束力的,在X里,你的Ich我作为一个受约制方、遵循规则方出现,这时Ich就出现了,这时你就不再作为一个设置者/纯粹的立约者,而是在和A的X关联规则下你也被约束了
设置这种规则的时候,我就将某事物设置成某事物了,它就是某事物。X只有在联系到某个A时才是可能的
在设置那个规则(A-X-Ich的X)的时候被设置的是:某事物A存在,即某事物作为某事物存在。立下约定后你要为你的自身性负责,你具有自身性了,某事物在自身性中与自身一道(不能空壳,得完整的你自己一道来//你的招牌和这家店要一起来),作为其本身的某事物(实实在在的你本身//你的招牌要作为你这家店的招牌来),作为某事物的某事物(本质性的你自己//你作为XX店要来,你本身得是你所是的那个事物,店要对应于招牌)。同一性在此已经被预设下来了,在设置规则X的时候,同一性已经被预设了,这个意向性在这里早就投射了(同一性的意向性在设立被给予性的时候已经设立了,被给予性不仅仅是这个东西给予到主体,而且是主体给它一个存在相位、显现之位置,这是相互的制约)
自身性、同一性在海德格尔体系里、现象学体系里都是蛇皮东西,不具有原初意义,都是被构造的
在设置X的时候,A-存在(A-Sein)就被设置了,并非A现成存在着,而是A的”A-存在”被设置了,而它可能现成存在,也可能不现成存在。这个A-存在是在X被设置的条件下存在着的”A存在着”,X是个如果、假设、招租倾向/声明
海德格尔认为不存在定向招租,是普遍招租,是普遍的X,而UP的本体论立场不同,UP认为没有普遍的X。海德格尔在这里没有讨论定向招租A-X的可能性,在这里是普遍的。上述的A-X是UP的立场解释。定向招租在这里可能会有本体论问题
这里X是普遍招租意向书,是向所有潜在租客公布的。如果你租我这里,我就让你一直租下去,但是你得是你自己,你的招牌和你的店得是同一的
X作为所谓的绝对规则,即在自我中,且通过自我而被设置的。即招租意向书里也包含了租方的权利和义务。与”存在”一道,只要A-存在在X中实质上被一同设置了,那么A-存在就同样在自我中被设置了。即在我的普遍招租意向X中,一方面我设置了”存在”,另一方面设置了”A-存在”,即我有很多铺面寻租,你来之后你能一直租住。X也是属于自我的,是由自我来设置的,A-存在也是在自我中,你这个自我得知道何为A-存在,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所以你也是设立了A-存在,你在自我中也被设置了一个A-存在
第四分命题
海德格尔认为Ich=Ich自我学的原始命题,来源是A=A,来源于A在符号系统中同一化,和A与符号系统达成符号化意向的机制是一样的。自我的同一性不比任何其他事物获取同一性的方式/符号学中建基它自己的方式有不同
如果我设置了这个X、以及这个A(A-存在),那么根本上讲与这个X一道被设置的是什么?A是A设置在X中,X设置在自我中,那么与这个命题一道被设置的是什么?
在自我中”某事物存在着,它自身总是同一个,总是一个而且刚刚是这一个”。在如此这般(被某事物的这个存在所填充了/占据意识焦点的)的自我中被设置的是:某事物的这一个-存在(Dasselbe-Sein,一个同一化了的、在确定性中被把握的存在)。比如我/房东在我的符号学空间里提了这个意向,我会想象它来了以后占我这个铺面,开出店来如此这般的存在,它会是它存在着/店开出来了,而且一直是一家店(维持存在),而且总是一个且刚刚好是这个店,开在我铺面上的这家店就一直是这家店(同一个存在),所以我在意向书里就把握的是这家店的这一个存在,这个它自己的存在。由此那被设置者X(意向书,If A,than A, If A is, than A is)就这样被表现出来了(变为If I is, than I is),在这个X中有一个不断的愿意向A敞开、和A签合同的Ich在那边(自我的存在方式就是和A签合同,把自己作为符号学位置让A进来),X就是(Ich设置者)自我=自我(由某事物的这一个-存在的自身性所填充的),即我把我的符号学空间的一部分租给你,你在我的符号学空间里被设置成事物的这一个-存在,设置的这种意向性就是自我=自我,自我是自我,即我等于我所开的铺面,符号学空间就是自我。如果自我能把自我出租、把符号学空间给其他东西来存在、且让这个东西是这一个-存在,那么自我就能存在,自我是自我。在自我中,如其本然的自身之物(不是自我,自我是符号学空间,我开着空间能让别人进来,如果我的自我的存在就是这种开空间让别人进来/让A存在,然后说自我存在,那么自我就存在,自我就是守着X这个约),亦即自身性被设置了。类似一个合同对等关系,A=A受X束缚,同样自我=自我,自我也受X束缚,这时候发现A是它自身、它自己总是同一个,A不需要遵守X就遵守X,X对于A的约束是多余的。自我已经设置好了A永远是A、A不会违背合同,那这种情况下X这个约就表现为合同意向的发起方,自我那边自我=自我,符号学空间开出来让别人在它上面存在,所以自我是很辩证性的一个存在,和圆的方、铁的木差不多,这种情况下自我=自我也是X的一个表现。在自我中设置了A永远是它自己的A,这种情况下X不再显现为这是自我对于物的一个要求,因为这种情况下会把X看成是自我对自我的一个要求,即自我=自我的一个要求,自我维持这个符号学空间一直是均质的、不会篡改别人、不会赶走租客,自我是对自我的要求、自我是对自我的一个约,因为在设置X的时候你已经一并把物的自身性设置了,物不会背叛它自己,这个A永远是它自己,A有其自身性,不需要受X的约。第四个分命题里可能包含了一些遗忘,这种情况下Ich=Ich就等于起点,A=A就被遗忘
第五分命题
X被绝对的设置了,X意味着自我是自我,因为”自我是自我”这个命题绝对的被设置了,但这适应于X与A的关系而被设置了,自我被绝对的设置了。“自我存在”是绝对的,不是在存在者的意义上,而是作为一个存在者的自我的存在,被这个自我本身,即这个角度看被绝对的设置了。自我不是作为一个A存在、B存在、C存在这个意义上,我是很诚实、公正的房东。自我以类似的方式获得了类似A的自身性的自我的自身性,这个时候才开始有房东,因为X这个约里把A 设立成具有自身性的东西,同样的,从自我本身这个角度来看,自我也自身化、有自身性了。主体的伦理学姿态成为了他的本体性。(我是个符号学空间)主体的绝对的要向别人敞开,他者到我符号学空间里租了地方,如你所是的、同一的、具有自身性的是你自己,而我也一直让你是你自己,这种绝对的姿态,就诞生出一种自我是自我,自我就获得一种自我性,因而自我是自我这个命题被绝对的设置了
在这种情况下,还只是自我是自我(如果自我存在,我租给你,我一直租给你),还不是一个直接的自我是/自我存在(我作为一个房东我就存在),这就是适应于X与A的关系而被设置了,要得到自我是自我要一个邀约的关系(X与A的关系)而被设置的,但只着眼于这个是不够的,还要进一步说自我被绝对的设置了,必须要有个客体和它联动起来,它必须要有个意向对象/A,才可以说自我设置了自我,才能设置自我极的同一性(胡塞尔:你必须要有个对象极,然后才能设置自我极的同一性),X就是意向性/招租意向/存在之意向/客体化意向
被绝对地设置出来的自我,是一个作为产物的自我,是一个das Ich ist的自我,the I is的那个自我,是被设置的自我,是一个被再后面的、本然之存在的、不能说是自我的存在所设置的
自我本身绝对地设置了一个作为存在者的自我的存在,从这个角度看(只是从这个本体论形而上学的角度看,不是实情),要假设有个自我本身在那边。绝对地被设置了
从”自我是自我”(X,如果A那么A)到”自我存在”(A),自我存在就等于纯粹的自我意识,关于如其本然的、恒久持存的设置者的知识/认识(活动),设置自身 ———— 自我-存在,设置活动本身、给你敞开符号学空间的行动本身,就变成一种自我存在,就变成一种被这个敞开活动本身绝对地设置的一个作为存在者的自我。即从A=A变为A本身存在,它客体化了,作为一个主体极变为一个对象/客体化的东西。我这个房东,对于我自己是一个常驻租客,我看到我自己认识到我自己就是这个商务综合体本身,并且将我是综合体本身这个自身性当成一个东西给设置下来,设置自身就意味着自我-存在
Other
“A是A”(一般命题,符号学位置上有啥就是啥)与”自我是自我”(特殊命题,房东以贴告示说我要租房子的方式去租了自己的房子。刚好租客是房东,租客是不需要租房子、并且把房子租给别人的方式租自己房子的租客),第一个命题是一般的命题。A=A和Ich=Ich是一个东西,只是个特例,后来把自我通过放射性的意向性把自己客体化后投射上去。但A在这个条件下(X,if A is than A is)被设置的时候,A是A,(A是一种一般条件)与此相反,”自我是自我”是无条件的(条件是Ichheit自我性,在我的本质中的我自身(每个合同签完汇总到一起,每个合同上都有房东自己的签名(A也签了名字),这么多租房合同到一整本就是我的本质,归根结底我没有名字,我是签合同方式/活动本身是我自身,A如果签了名字就是我的名字)。自我是像一般条件这样的事物的可能性。只有有房东在的时候才能签合同,每个签的租房合同就是自我性,对于自我来说就是签合同能力,对于其他的一般条件而言就是被签合同能力),自我是无条件的(不需要一般条件,不用签租房合同),但是无条件本身的条件是自我性
设置-自身的活动,是一种从无到有创造自身么?不是的,是作为一个自身的存在(Sein als ein Selbst,存在的时候作为一个自身),主体在这时不是从无到有、本来虚无冒出来了,而是我的存在方式是作为一个自身,嫣然我的签名也在合同上,其实没有,其实你就是这个合同本身、签合同方式本身,只是作为一个自身的存在。当然,不仅含义模糊,而且很成问题,因为一切都被设置到作为”我行动”(Ich handle)的”我思”(Ich denke)这个顶端上了。自身-关联(Selbst-bezug) ———— 然而旧的存在论以及逻辑学恰恰一道被带入了(旧的存在论/观念论就是自我学,命题就是逻辑学),就是自我和命题。这个二元对子让我们感到旧的存在论也是这么玩的。自我就是作为存在方式、而不是作为实体/起点/主体,自我的遗忘,一个比较真实的思维方式就堕落成自我,bezug本来是个行动、就变得很模糊、变成命题化的把握/命题一道被带入了
自我是自我,这里”自我”不是在什么条件下被设置的,因为自我就是设置活动(签约活动/方式),而且就是设置-X的活动(X-Setzen,允租承诺的设置活动),因为自我就是设置/布置/允租/公告”一般的如果 - 那么”(X)者。只有但”自我”有所设置X时,”如果”才存在,才有可能性空间、拟制的符号学空间,自我是可能性(是运动、可能性、有特殊样态的存在),它在绝对的意义上使得”如果-那么”得以可能
这个X是绝对的被设置的,它只要设置了就是被绝对设置的,它是种可能、能设置,但是只要设置了就是绝对的被设置。那”我存在Das Ich”是一个事实,并非”我存在着(Das Ich bin)这一情形”,即不是将我(主体)作为一个现成存在之物固定下来,而是作为一个我存在的事实,X绝对设置就意味着自我绝对的一种伦理姿态,我的同一性是和我的拟制符号学空间这个”如果”、和我坚持、允诺、和我的伦理姿态是一个东西,这个X就是自我绝对的设置符号学空间的设置活动的设置内容,自我是这个设置活动。我是一种事实——决定性,我是一个确定性,维持着符号系统/形而上学空间,我是这个符号学空间的确定性。”我是事实确定性”里的”是”中的存在Sein的意识就是:我设置自身,自我性是自我的根据,作为自我自身的自我。我的自我性设置我自己,我这样去设置符号学空间就等于我设置了自身。自我性就是这种招租意向背后的招租者的意志。自我性就是作为一个自身的存在,当然作为一个自身的存在还要比它更多一点,它还是一个作为一个一直让事实可以确定的自身的存在,自我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固执、狂野的存在,”我偏于租一切,我偏要把这个视域租给万事万物的存在,我偏要让事实具有确定性,我偏要让这个符号学空间里的东西作为事实具有确定性”,我就设置了我自身。自我性是自我的根据,你会在租房合同上无条件签字,自我性是所有的一般条件的前提/可能性。它作为自我自身的自我,这时候就是自我把它的自我自身也注册到符号学空间里去了。是逐步递增的,我设置自身-》自我性是自我的根据-》得到了一个作为自我自身的自我,那我就具有了我的自身性,而且我作为我的自身性而存在,我不仅仅是这个符号系统的敞开者,我也是愿意把我自己注册到符号系统里去的,这些租约对我来说也是约、我也要遵守它
“我存在”是”最高的事实”,说到底它不是个事实,它是一个意志,它在”A是A”(在这里被设置的是自身性存在,A本身存在,但是A不一定存在,即圆的方是圆的方,说的不是圆的方存在,而是圆的方是它自己,它有它自己)中是个起点事实。A是A,在此被设置的是,自身性存在(A的自身性不是A的,A的自身性是主体设立的),自身性存在就意味着,属自身的某事物存在(某事物与自己本身等同,诱导出A要和自己相等同,不是真正的A的本体论自身,A的自身是由主体通过自身性、然后强迫让事物和它自身相等同),self-have属于自己,我有我自己,”你要来租我的房子,你得是店长本人来租”,”你过来租房子你就是你自己,你能拥有你自己、属于你自己,并被你的自身性所束缚着,一直是你自己”。属自身者(被自身所约束的)存在,”过来邀租的属自身的东西存在”,就意味着,某个自身Selbst存在,自身存在,就是说,某个自我Ich存在,有一个负责者/为整个租约意向奠基的自我存在(我租房子出去让你做星巴克咖啡,你租进来后才是星巴克、才能说你是星巴克自身,星巴克之为星巴克的星巴克性就是自身性,你要维持你是个星巴克的属性,这个星巴克是作为一个店铺租进来的,它是由主体的租出去这个符号学空间所创造出来的自身,这个自身意味着某个自我存在,这个自身其实是主体对于存在的单方面要求:你必须要有个自身,你才是存在,这个自身怎么保障?怎么才说它是个稳定的意识之流、连续的心理状态、现成的经验等?这个自身由自我来保证,这段意识流存在,所以你在我这段意识流中自给予的自身就存在),自我存在Ich ist,我作为符号学位置的我存在,就意味着,我存在Ich bin,我存在就是最高的事实,最后就是主体化
但由此并未证明,也未被人要求证明我存在这一点,我存在ich bin,我也把我看成是个租户,我只是个行动、活动方式、租约的方式,还没有能够证明我本身存在,没有能证明我有我的自身性。而是证明在A是A这个知识的事实中,最高的事实:我存在,是基础,甚至是一种伦理性的基础。现在,经验意识的事实是,我们必须认为X是决定确定的,因此有了这个命题:我存在 ———— X即基于此。寻租策略/意向一定是绝对的,否则怎么会有整个世界,那么我存在才能保证这个X。那么我们就要一直坚守一个事实,那么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走向作为行动(敞开符号学空间,维持这些事实规定性),那么从分命题一到五,投开(康德观念论、费希特哲学的用命题学来切中自我学,用草图、设置、投影的方式把它勾勒出来,命题化的哲学思考都是投影)的基础就被阐明了,而且充分而具体的被保障了
海德格尔的思考不是命题化的
遭受痛苦与创伤后的四种本真姿态
齐泽克《性与失败的绝对》
对应于性化公式的四个公式(人类对待性化机制,人类的爱欲会被符号系统宰制,人的性欲、身体轮廓、性征化、核心自我认同会被一个爱欲的符号系统所宰制)。爱欲系统的四条底层代码,你被其中两条俘获就是男性,被另外两条俘获就是女性,但是这四条代码都代表着这个性化/爱欲机制本身是不一致的
- 把这个事件伦理化、绝对化(作为最高的事实承载下来),拒绝道德化,拒绝共同体价值的诏安/注册
- 伦理化。意味着忠诚
- 齐泽克例子:《双姝怨》
- 安提戈涅的姿态,绝对伦理化,拒绝共同体的道德化,拒绝编入共同体的符号系统,这就是绝对的现实、真实,就要把它(创伤事件)支撑住,我要始终对它保持忠诚
- 进入到绝对的沉浸、准备当中,与天地独往来
- 世界化。意味着学习
- 齐泽克例子:《云中行走》
- 美国双子塔中走钢丝。完全沉浸在自己构造的一个目的论体系中,甚至是他自己构造的一个本体论宇宙,最后走钢丝的时候仿佛这个世界是个唯我论世界,只有他和他所创制出来的这个情景,他就是这个世界本身。完全的把自己世界化
- 做好一切的目的论准备,最后体验那一瞬间,那一瞬间你的自我中心性是消散在你所布置的本体论境遇中的,这时候你是克服了自我中心性、自恋、虚伪,你和物是同样的平等的存在
- 完全的形式化/形式主义
- 仪式化。意味着技巧
- 齐泽克例子:《猎凶风河谷》
- 你越意识到它没有任何用处,最为清醒的把它当成一个空泛的形式主义,这个效果就越好。你越不相信它有任何用,它越有用。它的没有意义性,这个否定性本身能够帮你廓清你的生存论压力、痛苦、创伤。这个东西毫无任何意义,反过来回推回去就会觉得创伤本身可能也没什么意义、没有额外的生存论意义
- 把一个毫无意义的、荒谬的形式作为一个最小短路的,但做成最大的否定性,用仪式去做它
- 有点算赖皮,偷跑了,用辩证法的姿态,因为创伤本身最核心/内核的是仪式性的、是纯形式,而且是回溯性建构它的实体性的,回溯性建构它内容的纯形式。通过意识精确的切中形式本身的荒谬性的话,我们可以从生存论的创伤中舒缓、解脱出来,可以使受到创伤、应激障碍的符号学结构得到重新的整饬,越无聊/无用越有意义
- 把共同体当中的看客,看似中立/良善的编入一个侵害、罪疚链条中,没有人是无罪的,每个人都要负责的
- 共罪化。意味着大胆勇敢的平等精神
- 拒绝道德化,特别是拒绝一个手不脏的、洁白的、理想的道德高地,一种可以观看别人,对别人施加怜悯、投射以宽容的道德高地,把这个高地上的公子、小姐也拉下泥潭来,让他们知道这个泥潭就是他们弄下来的
- 性化公式
- 男性性
- 一切都服从符号学规则,符号学规则是整全的
- 世界化
- 有个例外,(客体小a)
- 仪式化
- 一切都服从符号学规则,符号学规则是整全的
- 女性性
- 没有例外
- 伦理化。安提戈涅,绝不让步、绝不动摇、绝不放弃,把欲望坚持到底
- 没有东西不服从符号学/Phallus规则,not all,是一种暴力
- 共罪化
- 没有例外
- 男性性
什么叫做先验哲学
所有主观的都叫做自我或理智,而不仅是人称化的我,它代表的是整个主观的所有,你的时间意识、空间意识、情感、爱欲、对他人的投射(他心)等都要被把握为自我。学哲学第一步,要把自我的范围放大
理智是主动的去做表象、去表象别的东西;而自然是被理智所表象,一般人认为前者是有意识的,后者是无意识的(所有无意识的东西,凡是不能被你的意识把握俘获的都叫自然。当然不可能彻底的无意识,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被意识把握,所以意识和无意识是互相交汇的。哲学就是要说明这两侧是如何汇合的),谢林哲学的起点是很大众的,不需要一开始就采取很先验的立场
在认识的时候,这个东西既具有主观性(被我把握。在我意识中显现),又有客观性(有些尚未显现,有些是异质性的他者),是个界限点,不能说在认识的时候,两者中何者居先,两者同时存在且是同个东西。一种是内在的直接的观念性的把握(主观的),另一种是外在的、给予的、不由分说闯入我意识的、硬的不受我支配的(客观的)。在我理智中想要去把握这种同一性的时候,我必定已经先把它扬弃了(比如先说主观侧,再说其客观侧,只能拆开说,从一个因素出发达到另个因素)
两种可能的情形,第一种情形是我们从客观出发,假设自然是客观实存的,没有理智对自然进行表象,自然也会存在。那么面临的问题就是”理智是怎样归附于自然的?”,”自然是怎么被表象的?”,”为什么理智和自然会有亲缘性,一贴就把自然表象化了?”,在这个假设中理智受到自然支配,自然规定了理智将何种表象归附于自然,这是自然科学要解决的问题
主观与客观是一切知识的互为前提和彼此相需的两极,我们又只能从一侧出发进行说明,所以有两门基本科学,从客观出发达到主观,这就是自然科学,自然科学的终极目的是将自然现象(质料)完全精神化,只留下规律(形式),即将现象完全消解掉化为一种理智的理论规律。自然是僵死的、无意识的,自然只有通过人的理性的反映才能达到完全变其自身为客体的最高目标,这表明了自然和人的理性本来就是同一的,具有相同的本体论地位。自然具有可被理解性但不能自己理解自己,而只有生成人的理性(可理解自己,又可理解自然)才能理解自己。既然自然科学有把自然理智化的这一趋向,它也就成为了哲学的一门必不可少的基本科学,成为了自然哲学sciences of philosophy。人的理性精神通过自然科学与自然哲学不断地,反复地回到自然,观察把握这些东西是如何主观化的,不断的反复观察实现两者的同一
谢林那边的绝对理智,在此本体论中,绝对者可被理解为历史之总和的自我观看,它预先安排好一切,不需要玩这个同一游戏,它只要单纯的看see,并且这个看是没有时间性的,它是我们和自然的同一过程的总和。不过我们和自然之间需要这种同一运动,也就是历史运动从而实现同一
第二种情形是我们从主观出发,假设自我是第一位的,那么面临的问题就是为什么我的体验一定会能找到一个客观对应物,无论是什么样的体验,这个与我一致的东西都要在体验的背后服从于、符合于、附着于我的体验。我们可以设想我们的体验是包含一切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体验,就连事物背后的超越性的实存也是依赖于我,从我的体验中反推出来它的。我们从中可以发现事物的存在是依附于主观侧的,若是没有第一人称体验证据的存在,何以去断然事物存在呢?如果一切知识都以主观于客观的一致为基础,那么讲清这种一致性就是哲学的首要课题。既然这两个对立的东西是相互必需的,那么无论从哪一点出发,结果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哲学家发现从主体侧到客体侧更容易。从客观到主观这是自然哲学的问题,从主观到客观这是先验哲学的问题,这是哲学必不可少的两门基本科学
所以只有康德主义可以抵达先验主义,因为先验主义这里,我/主体稳坐钓鱼台,我是法官,我来依据我手上的证据材料、按照我定义的法则来做判断它是不是客体、存在,没有这种精神是无法进入先验哲学的,甚至不能进入哲学本身
把主观作为第一位和绝对的,从主观出发使客观的东西从主观中产生出来(这里客观的东西指你没有办法理解的东西,只能作为一个对象去把握的东西,这里的主客应被理解为能被意识理解的东西和不能被意识理解东西)。一切的哲学目标是使理智出于(演化)自然或自然出于理智,先验哲学是使自然出于理智,通过先验观念论去演化出外在自然可能存在的本体论架构或底层机制,因为自然和人的可理解性是同质同源的,所以我内部的底层观念和意识结构所构建出来的外在自然的可理解性就是它的本体论基础,存在之基础,就是它本身。比如我的意识里有二维三维空间性,那么外面的二维三维空间本身的本体论基础就是我的精神架构和对于空间性的观念间的辩证关系,这是先验哲学的一个假设,因为万物存在的意义就在于它的可理解性(中间有许多很难理解的环节,要靠辩证法去理解)
哲学是个探索之路,我们随时随地可能遭到理智的屏障就走不下去了、失败了,哲学是一步一个脚印出来的
普通人思维vs先验哲学思维
此哲学体系是由自然哲学和先验哲学这两门基本科学完成的,它们在原则上和方向上都彼此对立,而又相互需求和相互补充
对于先验哲学来说,主观(内在体验、直觉、概念性判断、情感、意志等)是第一位的东西,而且是一切实在的唯一根据,是解释其他一切的唯一原理。由于客观的东西是依附于主观的东西的,所以客观的实在性要建立在主观的推演的基础上,那么先验哲学就必须从对客观实在的普遍怀疑(general doubt)开始,悬置起所有,这一推演过程本身是我们需要研究的
对于自然哲学家来说,他们要极力阻止主观的东西干扰他的知识,那么相反对于先验哲学家来说就是要极力阻止客观的东西干扰知识的纯粹主观的原理。排除干扰的工具就是绝对怀疑论,这是针对根本的成见的彻底的怀疑论,这种成见除了哲学家以外其余所有人都不去反思,甚至奉之为一切真理的试金石(实在论)
自我的存在也不能被直接说成它存在就存在,不能直接把自我变成原初的意志,”我通过我的活动设立了我的存在”。自我的存在在最低限度上是它和符号学之间的张力,存在和符号/精神之间的张力/辩证关系,自我存在最低限度上就因为符号系统是无条件的要展开的,可理解性是存在的最直接的标志,但是可理解性本身包含了和存在的对立,可理解性和存在的辩证法是最原初的辩证法。谢林的先验唯心论体系的起点是和费希特知识学的起点是不同的,把最小的辩证关系嵌入到主体性的发生学机制里了,所以先验唯心论体系才能算是成熟的观念论体系,而知识学不太成熟
产生其他一切成见的一个根本成见,正是那种认为事物似乎存在于我们之外的成见,这是由自然本身加给人的成见,它既不以论证为基础,也不以推理为基础,而是自命有直接的确实性,实在论者认为外部事物就是存在的,不需要理性支撑,认为外部事物的存在完全割裂于它的可理解性和它和符号系统的原初关联。问题在于既然外部事物是完全割裂的,那它的可理解性又该如何把握呢?它是如何进入意识成为我们所体验到的事件成为有意义的过程的呢?它是如何和我们的内在体验共享时间和历史的呢?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根本的成见,但正因为如此我们必须把它视为成见
这样一种无确定性的命题,却被盲目的没有根据地接受下来,先验哲学家要解决这种矛盾,就只有假定这个命题和某种直接确实的东西具有某种同一性(直接确定的内在体验支撑者外部事物的存在),先验哲学就是要指明这种同一性(帮助你/庸人/实在论者证明,它和某种直接确定的东西具有同一性,而直接确定的东西是我的内在体验,建基/支撑了你的东西的存在,因为你自己站不起来。所以这里是有阶级矛盾的,这里明显包含了布尔乔亚对普罗大众的蔑视的。当然个人的意识觉醒可以为自己建基、自己有自己的确定性,这样就超脱了把观念论和实在论和布尔乔亚和普罗大众对立起来的庸俗的教科书哲学。因为就意识的觉醒而言,普罗大众的觉醒本身也是要依循观念论逻辑、借助这个辩证法的。有一个维度是超阶级性的,即最深层次的哲学维度,否则马克思、列宁怎么靠哲学来觉醒,靠内在的一种发生学机制来背叛自己所在的阶级。所以这种退回到某个直接的,为盲目的不可靠的东西建基,这个机制是为两大阵营所共享的。这是M走向L很关键的一步,德国观念论里的自由精神是很关键的,活的、强力的、自我认同肯定的东西、对于惰性的否定性的驾驭和激活,使得它变成一种具体的否定性、普遍性,这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否则就是回到前现代了,姿态就是占道德制高点、扣帽子、身份政治)。为自己的存在做奠基本身,不能走费希特的路,至少要走谢林的路,为自己的存在做奠基的方式最低限度是辩证的、有个他者的、符号化的,不仅仅是存在,而且是个符号化的存在、是自我阉割的存在,是自己内在不一致性然后使得你存在、同时使你被注册到符号系统里、受你在符号系统里所处的态势的制约的,这种自我支撑的结构归根结底是活的、创伤性的、痛苦的,要面对创伤性本身来建构自我意识
对于理性的普通运用来说,唯一确定的东西只有”我在I exist”这个命题,而这个命题在我直接意识本身之外失去了意义,所以是一切真理中最个别的真理,也就是绝对的成见,没有任何东西是它存在的基础。如果会有任何某种别的东西是确定的,那么首先就需要把这种成见接受下来。这样,由于我在的确实性,所以事物存在与我们之外这个命题也具有了确实性,因为这两个命题之间有同一性,有相同的认识论地位
先验知识有两点区别于普通的知识:
- 对先验知识而言,确信外物存在是一种简单的成见,先验知识要超越(beyond)此种成见,把它悬置起来,以求找出它的根源。为什么我们会自然而然的把外在对象客体化并把他接受下来,这一活动中发生了什么?先验哲学要查明人的内在意识结构底层的发生学机制,也就是判明为何这一活动无意识的派发存在性。抓二五仔
- 在普通意识中我在和我外有物这两个命题是溶混(fused)在一起的,但先验知识要把其中一个命题置于另一命题之前来把他们分开,然后通过推演来证明它们的同一性(identity),指明普通意识仅仅感觉到的那种直接的联系。通过这种分离活动本身,那种直接的联系就转到先验考察方式之下来了,这种考察方式不是自然就有的,而是需要练习的(artificial)
如果说先验哲学家认为只有主观的东西才具有原始实在性,那么他也将只是使知识中主观的东西直接成为自己的对象(可以反身自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是不是你自己才是二五仔),客观的东西将只是间接的成为他的对象(我先考察了我内在的意识结构/环节,对于外部事物的客体性的建基方式之后再考察外部的东西)。而在普通知识中,不考虑知识本身如何发生,而只考虑客体,但在先验知识中不考虑客体本身,而只考虑知识活动,这是一种知识活动的自我反思,是一种关于知识的知识
只要客观的东西从直观达到普通意识,被概念性的把握,这一直观活动本身就会消失不见,但先验考察方式就是要通过这一直观活动本身看出被直观的东西,也就是考察这一认识活动本身。又如,在普通思维中概念里起支配作用的一种机械过程,普通意识没有考虑到我们直观到的只是二维表象,而概念是后加上去的,概念活动没有和直观活动区分开来;而先验思维则打断了这个自如流畅的机械过程,这是一种无意识的对外物的概念性把握过程,在此之后,这一过程本身也被隐匿掉,让人直接沉浸在和外物的交互中,先验哲学不但要考察我们对外物的命名过程,还要考察这一过程本身是怎么被遗忘的,当我们意识到概念是活动时,我们就对这一概念活动本身加以概念化,从而升华为概念的概念(concept of a concept)。在普通行动中,只顾概念对象,而忘记了认识概念对象这一行动过程本身,在进一步说甚至忘记了这一忘记,也就是忘记了对这一过程本身的遗忘,这是一种双重遗忘。作哲学思考不仅是一种认识行动,同时也是一种持续的自我直观活动,不停的看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在当自己直观的时候同时也直观到自己在直观
我们可以说思维就是符号化,我们朝向这一思维活动无非也是将它符号化,在先验思维下,我作为符号系统本身需要不停的反观自视我自己的符号化过程本身。先验的艺术正是这种在行动(acting)和思维(thinking)的二重性(duality)中不断维持自己的技巧
反思力不是看你自己,而是看你自己的看本身,并且认识到这一看是更原初的自己,甚至看到你会遗忘这一看而直接说出我在看,进一步你会发现这一遗忘自己看自己的这一看的这一过程的这种否定性力量也是你自己,然后你会看到这个也是你的否定性力量也被你遗忘,这种二重遗忘会以客体化的方式、即外部定在的方式又出现在意识里面。这个辩证的机制是不停转的,先验的艺术直接导向辩证法
在先验反思中必须要有一些最低限度的分类学、符号学基本态势,否则先验观念论走不下去了,这种分类学代表不可思之思,可以说是灵魂本身的东西存在,如果要穿越幻想就要涉及重大的生存策略/姿态/立场的改变、重大的生存事件影响你。所以在这一意义上讲辩证法并不乐观,维持一个先验精神的话会发现最底层的发生学机制的严峻,而且很糟糕、很难,你在这个过程中俨然一个君主式的不停朝向,实际你不是君主,你作为辩证法家把视线看到底层发生学机制,会发现自己的弱小,这样可以通向黑格尔(停在谢林那里有点狂妄)
先验哲学的初步划分
先验哲学必须说明,假如在知识中主观被看作是第一位的,那么知识是如何可能的呢?客体性是如何获得的呢?也就是说先验哲学是把普遍意义上的知识本身当作自己的对象的。这里的问题是主体内部如何获得客体化的确证性
在哲学的第一原理的表述中,所有信念都可被还原为一个原始信念(primordial conviction),其他一切信念都由它引出,我们的目的是要找出绝对的确证性,它派生出一切其它的确证性。原始信念的有效性是要靠先验哲学来证明的,这些信念在一般知性(common understanding)中就可以找到,因此当我们回到一般看法的立场,就会看到有一些深深铭刻在人们知性之内的信念
- A、不仅仅在外面有一个独立于我们存在的事物的世界,并且我们的表象与事物一致,除了我对它感受到的东西之外,外部世界没有其它东西存在。外部事物应该如实的被我们的客观表象决定,不应该有差别。那么哲学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去解释为什么我们的表象可以完全绝对的和那些完全独立于我们而存在的对象相一致。这种假设是一切经验的可能性的基础,如果没有这种一致性的话,何谈经验与物理学呢?理论哲学(theoretical philosophy)负责解决这个问题并探讨一阶知识(经验)的可能性
- B、第二个同样原始的信念是,在我们心里自然地产生的表象,能够从思想世界过渡到现实世界,并得到客观实在性,即对象性的现实性(想法在意识内部具有的实在性)。这一信念与前一信念对立。按照第一个信念来看,对象是不可更改的确定了的,而我们的表象应当完全由这些对象确定,但按第二个信念来看,对象可以被我们心里表象的因果性所改变,思想内自由的设想可以决定表象的情况。这里出现的是现实世界与表象世界的相互转化。为何客观的东西会因单纯思想的东西而改变并与其完全一致呢?实践哲学(practical philosophy)负责解决这一问题,因为一切自由行动的可能性都建立在这一假设之上
- 为庸俗观念论,认为主观的东西决定着客观的东西,客观事物的样态也只是主观的一种非必然的,自由的投射,是主观的投射才让外部事物显得与我们一致,这也是一种了伦理学立场,认为善恶美丑可以改变
- C、由于这两个问题,我们陷入了矛盾之中。B是思想(观念)对感性世界的统治,但A表示表象在产生时就只不过是客观事物的奴隶,那么B这种思想统治感性世界的情况该怎么被理解呢?根据A我们的表象必须以完全独立于我们而存在的现实世界一致,根据B现实世界能够与我们心里的表象为准,这里自相矛盾,不可理解。总之,理论和实践的确实性不能共存。先验哲学的最高任务就是解决这个矛盾,回答如何能把表象认作以对象为准的同时又把对象认作以表象为准的问题。这种更高的哲学是联结二者的中间环节,它既非理论又非实践,而同时即是理论的又是实践的。除非观念世界和现实世界这两个世界之间存在一种前定和谐,否则客观世界与我们心里的表象的这种相互的一致性就是不可理解的。造世的活动和意志发生的活动是一个活动,反过来也如此,这种一致性只能由绝对者来保证。无论创造自我意识还是创造外部世界都是一种创造性活动,并且创造它们的活动应当是同一个活动,区别在于前者是有意识地进行创造的活动,而后者是无意识地进行创造的活动,这种情况下前定和谐便是现实的,而上述矛盾也就解决了。如果一切如上述所说,那么,创世活动会在意志当中获得它的表现形式,也会在自然的产物当中显现它自己,这些产物同时是有意识的和无意识的活动的产物。这是同一个创造性的行动,一方面创造了整个自然世界,另一个方面创造了内在体验的维度,在内在体验的维度中有一部分是僵死的,是整个外部世界向内在体验维度的显现,这个显现是具有直接的同一性的,同时也是相对无意识的;但另一方面在内在体验维度中也有意志与自由思想的部分,这是较为灵活的一部分,虽然这是同一个创造性活动,但后者是由经由自身性中介的有意识地创造性活动。自然必将显现为一种被意识地创造出来的作品,但同时也必将显现为最盲目的机械过程的产物,像自我一样,同时具有有意识的和无意识的部分。自然是有目的的,却又不能用目的性加以解释。于是乎关于自然目的的哲学就成了理论哲学和实践哲学的连接点(谢林点)
- D、到此为止,我们只是假设了创造自然的无意识活动和表现在意志中的有意识活动的同一性,至于前一种活动的本原属于自然还是我们这无需判明。只有在自身内(神的)能够证明上述同一性,当同一性被证明,自身问题全部解决时,先验哲学才会完成。因此,我们假设那种既是有意识的同时又是无意识的活动可以在意识里面同时把握到并观念性的展示出来。这么一个创造性的活动只能是美学(aesthetic),任何艺术作品都只能理解成是这样一种活动的产物。因此艺术的理想世界和客体的现实世界都是同一活动的产物,有意识的活动和无意识的活动两者的会合无意识地创造者现实世界,而有意识地创造着美感世界。客观世界只是精神原始的,还没有意识的诗篇,哲学的工具论和整个大厦的拱顶石乃是艺术哲学(philosophy of act)
先验哲学的官能organ
- 先验考察的唯一直接的对象是主体侧,因此做这类哲学思考的唯一官能就是内感觉(inner sense),并且它不能成为外在直观(outer intuition)的对象,这一点和数学对象的性质不同。数学的存在虽然是建立在直观的基础之上的,但这种直观本身是一种外在的,对象化的直观。此外,数学家并不考虑直观活动本身,只考虑被构造的东西,被构造的东西自然是外在的被把握的,然而哲学家只注重构造活动本身,如构造数学概念.空间结构.意识框架的活动本身是怎么被构造出来的,这是一种绝对内在的活动(internal thing)。
- 不仅如此,先验哲学家的对象根本不会在外部实存,除非它是以艺术的形式自由地被创造出来的,但是数学却可以通过在外部画一个数学图形让人们获得这一数学图形的内在直观。如果说数学图形的存在取决于外感官(outer sense),那么哲学概念的全部现实仅仅取决与内感官。哲学的整个对象只是理智按照一定规律性的法则进行的行动,这种主动的行动不能被外化,只有通过内在直观(inner intuition)才能把握它,而这种内在直观又只有通过创造才是可能的。更进一步说,在哲学思考中人不仅仅是沉思(contemplation)的对象,同时也是沉思的主体。因此,要理解哲学有两个条件,首先,人必须进行一种持续的内在活动,持续的生产理智的原初行动。其次,人必须对这一生产活动进行持续的反思。总之,一个人在哲学思考中既是被直观的对象(意识结构发生过程的生产者),同时也是一个观察者(看这一活动是怎么被产生出来的),在哲学思考中需要反复地做这一行动。
- 通过这样一个生产(producing)和观察(activity)的双重活动,有某个东西就会成为哲学问题意识的对象(object),但是这一对象不是被任何东西所反映(reflected)的。这一绝对无意识的和非对象的对象只有通过想象力的美学活动才可被反映,这一点会在之后的内容中得到证明。不过,从这里已经被证明的东西就可以清楚的看出所有哲学都是生产性的。这种哲学不能外在化的把握,而只能表现为对理智本身的显露,被理智本身客体性的把握。因此,哲学和艺术一样都取决于这种创造性的能力,两者的区别仅仅在于创造力的运动方向不一样,艺术的创造活动是向外的(outward),以便通过产品来反映无意识的.无本体论地位的东西,而哲学的创造活动则是直接向内的(inward),以便在理智直观中行反映无意识的.不可知的东西。因此这类哲学思考必须要用美学官能,艺术哲学才是哲学的真正的工具论。超脱庸俗现实的只有两条路:诗歌(poetry)——把我们带到理想世界中,哲学(philosophy)——使现实世界从我们眼前消逝、我们看不出为什么对哲学有天赋的人要多于对诗歌有天赋的人,尤其是在那类进行毁灭创造性的死背书的人们和那类从事毁灭想象力的死板思辨而丧失美学官能的人们中间。
- 尽管人们可能会问,如果我们把那种最可靠的信条(确信事物存在与我们之外)取消掉的话,那么还有什么值得我们去相信的信条呢?但我们不必在关于真理感和实在论者身上在白费时间了,宁可在看一看一般知性所谓的要求(claims)是什么。在哲学中,普通人的一般知性只对已被解释的东西有讨论,并没有给哲学带来新的东西。我们无心去证明一般知性中视为真实的东西的真实性如何,我们关心的只是为什么一般知性无可避免的陷入迷误之中。我们一致认为,客观世界只不过是使自我意识(the I am)成为可能的一个必要的限制条件而已,那些持一般知性观点的普通人只要自我意识能够从这一观点中发生出来,那对他们来说也就足够了。为了实现这一目的,不只需要研究清楚我们心理活动(inner working)的内在机制,揭露必然的表象活动的机制,而且也需要证明,究竟由于我们本性中的何种被注定的本性及特性,我们才能把只在我们直观活动中有实在性的东西反映成某种在我们之外的东西,使得在我之中被反映的东西在现实之中也是呈现的,归根到底就是要讲清楚我的意识体验对于世界的反映和这个世界本身的天性具有的同构性,这种同构性有何种置信构造,这种反映本身又是如何做到的。如果说自然科学是把自然规律精神化为心理规律,逻辑规则或把形式的东西附加给物质的东西,使精神作为物质的规律性,从实在论(realism)中的出观念论(idealism),那么先验哲学就是把心理规律物质化为自然规律或把物质附加于精神(精神达到一定高度从而得出物质),从观念论中得出了实在论